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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滥_阿漂-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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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被他震住了,老年人有些反应迟缓,过了片刻,她才小心翼翼,带着点委屈地辩解说:“可是,你读高中,读大学的学费,都是我每天扫地,捡废品,攒出来的啊……”
这被她视为她自己最值得骄傲的功勋,所以即便现在不需要她这么辛苦,不必豁出脸面,她也要通过做这样的事,给自己赋予一种存在感,让她觉得自己这样做是有意义的。
她小声地说:“……我还能再给你攒出结婚钱呢。”
时郁说不出话来了,他被一种羞耻感猛地刺了一下。
他的高中是奶奶用扫大街捡垃圾的钱读完的。又是这些钱和国家助学金一起,还有他自己打工挣的钱,让他能够顺利读完大学,勉强找到了一份尚可糊口的工作。
他本应是该满怀感恩的,此时他却为这些钱的来历感到羞耻,甚至于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同时又因为自己的羞耻而更加的羞耻。
他简直反感起了这样的自己。
这样的情绪一直维持到了他躺到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他打开手机,来来回回点进微信群里厉逍的主页,厉逍设了非联系人不可见,他无从窥探这些年里厉逍究竟是如何模样。
但是他几次按到添加对方进通讯录,又几次划开。
最后他一把将手机塞进了枕头底下,把被子扯过头捂住,决定算了。
一分钟后,时郁把手伸进枕头里,又把手机拿了出来。
2。1
时郁眼一闭心一狠,不管不顾地按下了那个添加到通讯录的键。
那一刻心跳加速,耳朵发出了嗡鸣的声音,时郁紧紧攥着手机,自己默数了60下才睁开眼。
对方还没有添加他。
时郁心里咯噔一下,在莫大的失望和羞耻的感觉涌上来之前,他先安慰了自己:没事没事,他又不可能时时在看手机。
然后十分钟过去,三十分钟过去,时郁把手机塞回枕头底下,这回没有再把它拿出来了。
等明天早上起来,应该就会有回复了。
时郁这么想着,揣着这点悬挂着的期待,不是很安稳地睡着了。
新的好友添加信息进来时厉逍还在车上,他现在住的地方离时郁家挺远,基本是两个方向。
他正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看见有新信息顺手点开了,时郁两个字很没有神秘感地明晃晃挂在上面,头像是一棵树。
这个人还真的是无趣又死板啊。
厉逍想着,莫名又觉得有点好笑。
他顺手要点同意了,在触上屏幕的前一刻又停了下来。
厉逍没有马上点同意,反倒鬼使神差地,他点进了对方的头像。
和他想的一样,时郁的朋友圈果然是对外开放的。
不过也没什么内容,对陌生人可见的十张图,最后两张还是去年的,一张应该是庆祝找到工作,照的工作牌。一张是时郁和他奶奶在大学门口的合照,时郁穿着学士服,应该是毕业了。
大约是不习惯面对镜头,两个人的姿势都显得很僵硬,奶奶身体矮矮小小,又佝偻着背,看着缩手缩脚的,不过脸上的笑容倒是很真切,眼睛眯得都要看不见了,比起看起来就很紧张,整个人直直绷着的时郁要好得多了。
时郁的话很少,隔着屏幕和网络也没能多说出几个字。
十张图里唯有和奶奶的合照有配字,也只有寥寥几个字:谢谢我的奶奶。
画风活像小学时候写的作文题目。
厉逍这么想着,突然忍不住笑了一下。
然后他退出页面,把那条添加信息删除了。
在明知这个人还喜欢自己的前提下,他既然没有旧情复燃的意愿,就还是适当保持距离吧。
一连几天,时郁没有收到任何联系人的信息,他的期待落空,也渐渐明白那句下回见,是再明显不过的推辞。
是很失落,但他曾经承受过比这更巨大的失落,此时并不觉得有多么大的痛感,生活工作也都不受影响,仍然继续有条不紊地进行下去。
只是在等红灯的时候,有时候会忍不住发呆,错过了绿灯。
最近公司接了个大客户,每天画电路图画到手软,周末也在加班,大概是睡眠不足,时郁早上起来有点头晕反胃,奶奶已经出门去了,给他留了豆浆包子当早饭。
时郁胃里有点烧得慌,但什么都不想吃,喝了口豆浆就出门了。
周六早上的地铁并不很挤,时郁还坐到了一个座位,时郁家离公司不远不近,算上走路的时间,大概四十分钟的通勤,时郁就住在家里,这个距离已经算很不错了。
地铁里现在还开着冷气,时郁坐在座位上,胃部的灼烧感越来越强烈,好像整个胃袋都被胃酸融化了一样。车厢里的冷气也让他有种冷的感觉,还连续打了几个冷颤。
时郁额头冒出冷汗,觉得还是应该先吃早餐再出门的,他这一个礼拜好像都没怎么好好吃过东西,昨天除了下午的一个三明治也什么都没吃。
出地铁口的时候,有人看见他,都不想惹麻烦地往旁边避开了一下。
时郁不知道自己脸色有多难看,他满脸苍白,一额头的汗,他倒是也想过要不要请假,可想想现在是加班最忙的时候,时郁不敢随便请假,而且痛感是一阵阵的,时断时续,这会儿好像没那么痛了,时郁也就硬捱着了,反正都要到了。
时郁拖着步子,走到路边等红绿灯,日光照得他眼睛有点花,脚下也阵阵发软,觉得天旋地转。
厉逍坐在车子里,等红绿灯的途中正无聊地用手指敲着方向盘,眼角瞥到路边围成一圈。
大约是有什么人摔倒了,旁边的人可能怕被碰瓷,都不敢上去扶,只不远不近地围着。
正巧红灯结束了,那些围着的人也散开大半,过自己的马路。
厉逍好奇地看了一眼,见到倒在路边的人之后,敲方向盘的手指突然顿住。
时郁一下支撑不住,眼前一黑,等他有意识的时候只听到周围密密麻麻的嗡声,而自己倒在马路边上。
他摇摇还很晕眩,耳鸣不已的脑袋,自己默默爬了起来。
周围发出一阵放松的嘘声。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没去看周围的人,对于自己当街摔倒也觉得丢脸和尴尬,垂着头想尽快离开。
手腕却被拉住了。
时郁惊得扭头,却看见厉逍皱着眉地看他:“真的是你。”
2。2
时郁被厉逍拉上车,前面的红灯转绿,厉逍没说话,先发动了引擎。
时郁一声不吭地在车后座蜷缩成一团,厉逍从后视镜里看见了,声音不由自主地带出了急躁的情绪:“你怎么样了?”
刚才短暂离开的抽痛感现在跟找准时机一样卷土重来,并且更加厉害,时郁痛得说不出话来,索性厉逍也并不准备等他回答,方向盘一转,他在前面路口掉了个头,直接开去了刚才经过的一家医院。
“胃痛主要是胃溃疡和受凉一起引发的急性胃部痉挛,突然晕眩则是因为低血糖,数值太低了。”医生迅速翻着病历,惊奇似的嗬了一声,说,“年轻人,厉害啊,居然把自己搞成营养不良了还。”
时郁:“……”
厉逍:“……”
医生嘲讽完了,啪地合上病历本,没啥好脸地撂下一句:“总之先挂瓶水吧。”
厉逍去窗口缴了费,回来时郁还在扎针,年轻护士大概是实习的,时郁血管又细,一连扎了几针都没扎对。
时郁手背上针眼越扎越多,配上一团团的碘伏颜色,颇有种触目惊心之感。
厉逍看了一眼,额角青筋不由自主跳了两跳:“我说你们能不能换个人来,他是紫薇吗给他扎这么多针?”
在厉逍的强烈要求下,年轻护士满脸通红地被换下去,换上来的护士看着手脚就要利落很多,她用橡筋捆起时郁手臂,拍了几下等血管凸出来,然后取下针头盖,推出针管里的空气。
时郁眼睁睁看着针头滋出一小股液体,头皮都要炸了起来,接着就看见护士把针头对向自己,他睫毛一抖,下意识想闭眼,一只手却先盖住了他的眼睛。
几乎是同时,针头扎进了时郁的手背。
时郁却没怎么感觉到痛,所有的感官仿佛被瞬间剥夺,他只感觉到了眼皮上的薄薄一层热意。
“害怕就不要看。”
连男人的声音也仿佛隔了几层膜,才到达自己的耳朵。大约也是因为这样,竟然从中感觉出了两分模糊的柔软。
时郁一直怕打针,多年前的厉逍是知道的。
时郁还没来得及眨眼的工夫,厉逍已经放下了贴在他眼皮上的手。
好在这次终于扎对了位置,护士给他调好液体流速,叮嘱了两句就离开了。
时郁的感官功能也回来了,还能清楚地感觉到凉凉的液体,正在顺着导管流进自己的身体里。
厉逍在他身边坐下,时郁手指尖微微跳了一下,脖子和靠近厉逍的半边身体都是僵硬的,他不敢看身旁的人,只垂头盯着自己手背上的针孔,尽力用平静的口吻,说:“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没什么,”相比他的勉强镇定,厉逍的语气就自然得多了,“倒是看见你倒在路边,吓了我一跳。”
“你也是,又是胃溃疡又是低血糖,还能营养不良?”厉逍说着,就又有些皱眉起来,看着甚至有几分不快了,“哪有你这样糟蹋自己的?”
时郁被他给一通教训,却没有半点恼怒的神色,他张着眼睛,微仰起头看着厉逍,神情专注,又有种温驯与乖巧。
这种湿漉漉的小羊羔目光让厉逍觉得熟悉,某些回忆跟着涌了上来,他喉结上下一动,心头略有些发痒。
他突然伸手,屈指在时郁脑门上弹了一下:“别太把自己身体不当回事。”
顿了顿,又说:“这是出于老同学的关怀和建议。”
时郁伸手捂住脑门,抿抿嘴唇,小声地嗯了一声:“我知道了,谢谢你。”
厉逍露齿一笑:“不用谢。”
时郁给公司打电话请了假,听到他在路上都晕过去了,主管自然不能说什么,只让他休息好了再去上班。
厉逍在旁边用手机玩游戏,不时还和路过的护士打招呼,刚刚那个被他黑脸劝退的实习小姑娘被他三言两语又哄笑了,很勤快地哒哒过来给时郁调节吊水的速度。
中间厉逍去走廊接了几个电话,第四次回来的时候,脸色明显不大好看。
时郁坐立不安地动了动,犹豫再三,终于忍不住,说:“……你有事的话,要不要先走,我这边还要吊一个多小时。”
厉逍看他一眼,把手机揣进兜里,说:“没事,先等你吊完水。”
时郁哦了一声,没有再劝厉逍,连日里快要枯死的心脏仿佛重新焕发生机,腾起了微弱的雀跃。
某些心思又蠢蠢欲动起来。
但他已经被无声拒绝过一次,再要开口的话,需要付出的不只是勇气,还有脸面和自尊。
话在腹内滚过多遍,但一直到输液完了,走出医院,时郁还是没能开口。
厉逍说开车送他回家,时郁觉得有些太麻烦对方,但是也没有那个意志能舍得说出不用了这几个字来。
坐在车内,时郁仍旧想着要说的那件事,一路上都垂头纠结,没有说话,也不察觉到时间流逝。
直到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时郁才惊醒过来。
“到了,”厉逍手撑住方向盘,侧身面对着他,说,“回去好好睡一觉,吃点养胃的,别再瞎折腾自己了,你奶奶年纪也不小了,别让老人家担心。”
时郁连连点头,脑子却还被没说出口的话占据着,什么都没听进去,晕晕乎乎地直接伸手就去拉车门。
厉逍突然俯过身来。
时郁被突然压上来的男人惊得呆住了,保持着拉车门的姿势一动不敢动,鼻尖掠过一缕男人身上的气味,然后便听咔嗒一声。
厉逍没有马上退开,近距离看着时郁,发现他似乎更呆了,觉得好笑,不由伸手揉了时郁脑袋i一把,说:“一生病脑子就不好使,安全带也忘解开了。”
时郁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看着对方眉梢眼角淡淡的笑意,头皮上还残留着对方指尖的温度,脑子里突然轰了一声。
他抓住了厉逍正要退回去的手,近乎莽撞地脱口而出:“你有看到微信吗?”
2。3
时郁本来不想问这个的,现代社交里,保持一定的距离和暧昧才是对彼此都更友好的方法,没人想被质疑,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却都秘而不宣,这是为了维护彼此的脸面。
但他为此数个日夜不能安眠,像手机上瘾重症患者,一刻钟不打开手机,就仿佛心口被蜇,又痒又痛,他的心比脑子更快地抵达唇舌,促使他发出一直想知道,又不敢知道的疑问。
厉逍对他的发问同样始料未及,一腔腹稿尚未来得及打,先触到对方的眼神,那里面直白地透露出他已经做好迎接失望的准备,但仍然不怕死地要亲手去扒开自己的血肉和面皮,感受最切肤的痛楚。
厉逍不得不微微地撇开了眼,说:“抱歉,我忘记了。”
忘记什么?
忘记看信息了,忘记同意了,还是忘记他这个人了。
时郁明知自己不该问下去了,可是他这个人似乎怂的时候的确是怂得彻底,固执起来,也固执得让人没法躲避。
他继续说:“那现在加可以吗?”
简直要算得上是纠缠不休了。
厉逍垂头看了一眼自己被紧捉不放的手腕,笑了一下,说:“怎么,不加的话,你会不让我走吗?”
他语气带笑,全是开玩笑的口吻,但时郁仿佛听不懂,还是紧紧抓住他,有种执拗似的,他抿住嘴唇,不吭声,也不肯松手。
好像如果他不答应,就真的不放他走了。
但是大约没有威胁人的经验,也远没有威胁人的气场气势,这位眉毛皱着嘴唇抿着,脸色紧绷如临大敌,看起来倒比他这个被威胁的还要更紧张惶恐,像是害怕他随时会挣开。
厉逍用手指尖挠了挠发尖处,有些无奈地发现,他觉得自己很难对这个人生得起气,便只好叹口气,道:“真的是怕你了,手机给我。”
时郁原本严阵以待,结果厉逍这么快就松口,他呆了呆,简直要以为自己听错了。
还是厉逍先摊手伸到他眼前,又说了一遍:“手机。”
时郁这才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肃穆而虔诚地放到男人掌心里。
厉逍觉得自己接过的仿佛是什么开过光的神器,有些好笑地点开屏幕,上面显示输入密码,还没问,时郁已经忙不迭地报出了数字。
屏幕解锁,厉逍点进微信,在添加好友栏里输入自己的微信号,其中有个字母手滑输错了,时郁还着急起来:“错了错了,是c不是v。”
俨然是将这个号码背得烂熟了。
厉逍心里一顿,面上却没什么变化,他又拿出自己的手机,当着时郁眼巴巴的目光,点了通过。
时郁终于看见自己聊天界面上,对话框里出现了第一句话:你们已成为好友。
他嘴唇抿着,慢慢慢慢地,最终忍不住嘴角翘起来,眼睛也弯起来,总是阴沉沉充满郁气的眉目陡然舒展开,细长的眉眼弯下来,竟有两分细致的美感。
厉逍看着他,心里突然掠过一片模糊的残影:学生时代的时郁,当然是细细瘦瘦的,穿着白蓝色的校服短袖,和他走在学校里的林荫道上,光斑细细碎碎,从树叶的缝隙中落下来,他忘记自己说了什么,然后时郁突然转过来,对他弯眼笑了下。
他记不清当年自己为什么会和时郁在一起了,很多少年时代的感情,萌发得莫名其妙,结束得也玩笑潦草,事后想起来大概还要费解地思索一番,脸红地羞耻一下。
但是那幅画面,却仿佛被画在了记忆里的画布上,盖上了布,平日里想不起来,轻轻挑开,又鲜活如初。
厉逍想起来,时郁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的确是蛮漂亮的。
转而又想,原来他是很容易笑的吗,这样就很开心了啊。
那么自己之前毫不犹豫地把那条申请好友的验证信息删了,在这毫无音讯的几天里,时郁是怎样的心情呢?
若是要继续想下去的话,恐怕就无休无止了。
所以厉逍打住了。
3。1
3。1
其实加了厉逍的微信,时郁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对方搭话比较好。
他握着手机,每天早中晚都要把对话框点出来,研究很久说什么,最后又删掉,只在睡前不尴不尬地憋出一句:你今天好吗?
多数时候厉逍不怎么回复,即便回复也是很久之后,时郁都握着手机,已经等睡着了。
但偶尔厉逍也会很快地回复,也会问他今天好不好,工作是否顺利。
还会问他有没有好好吃饭。
时郁就会如获恩宠,满手心都是汗,一个字一个字地推敲,连标点符号都慎重,怕说错话,怕自己无趣,怕对方觉得索然无味,简短的对话动用了他全部的聪明才智,到最后互道晚安时,他往往脸颊发烫,用脑过度,感觉像是要缺氧了。
但是开心的感觉能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上班的时候。
厉逍画了一上午的电路图,头昏脑胀,摸到茶水间喝了杯水,下意识地又点开手机,戳进与厉逍的对话框。
对话停留在昨天晚上,他在问厉逍晚饭吃什么,厉逍还没有回他。
他有些丧气地盯着对话框,他也知道自己的无趣和乏味,翻来覆去也只能挑出这几个安全的无聊话题,他自己都不想跟自己聊下去,厉逍可能早就不想搭理他了。
他又点开厉逍的朋友圈,这几天他都要把厉逍的朋友圈扒遍了。厉逍的生活显然要比他丰富得多,回国之前朋友圈里不是在海上看鲸,就是去挪威看极光,每次身边都是不同的人。即便回国之后,也从没有闲下来过,时郁时常看到他在参加聚会,身边总是围绕一圈的朋友,光鲜亮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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