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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长_Katto-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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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平静地回到了和顾维州一起生活的地方,转着圈把每个屋子都看了一遍,然后才坐下来,打开了电脑。
  他在搜索框输入了连翛。
  看着这个名字,他苦笑,果然,不可能是他的粉丝。
  摁下搜索键,出来的内容却寥寥无几。
  两家企业的老板,姐姐连维桢。
  连张照片都没有。
  他又搜了连维桢。
  正经内容依然没什么,倒是在一个八卦网站里,发现了一个帖子。
  看完了所有的内容,纪千格长长舒了一口气,啊,是个天才啊。
  14岁,父母因意外去世,17岁接管连家。一步一步,将已经走向没落的连家企业发展成了如今的无可匹敌。至于她个人在各个领域发表的文章,获得的专利,让一些能称得上是大牛的人都是唏嘘不已,难以望其项背。
  最后,他才搜索了连祈。
  五年前的10月9日,意外身亡。
  他蜷着身子发呆,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猜测着以前的故事。
  猜测了半天,脑海中却只剩了一句话,顾维州和连祈以前是恋人。
  一句话,就让他头痛欲裂。
  他猛地睁开眼睛继续搜索连祈的照片,他希望可以找到一张,他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和他很像。可是搜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顾维州曾给他唱过的那首歌,他前些天才改的。这会儿他恍惚地听着,发现这歌词,真的难以理解。
  他没有接电话。
  电话又响了一遍,他还是没接。
  之后响起了短信提示音。
  他拿起手机,看到了顾维州发来的短信。
  “千格,我本来想今天回去和你过圣诞,但是很抱歉,临时出了一些事,恐怕要明天才能回去。我准备了圣诞礼物,明天回去再给你。圣诞快乐,我爱你。”
  纪千格把最后三个字看了很久。
  放下手机,他起身,给自己泡了碗泡面,打开了电视。心不在焉地转着台。
  “霍家涉黑的事情愈演愈烈,今天早上,一位男子向警方报案,称五年前连家的孩子连祈并非死于意外,而是霍家有意为之,并且提交了有力证据。警方已经立案侦查,而中午,警方负责人表示,又接到了一些其他指向霍家的报案,虽然警方并没有透露具体情况,但表示一定会对此案彻底查办。之前霍氏企业已经面临危机,如今又涉嫌涉黑与故意杀人,霍氏可谓是四面楚歌。连家负责人目前还没有表态……”
  门口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更确切地说,是砸门的声音。
  他起身去开门,没想到门外竟是只有过一面之缘的贺子钦。
  和上一次的冰冰冷冷不同,这一次的贺子钦,眼睛又肿又红。
  “我找顾维州。”
  “他不在。”
  贺子钦推开他冲了进来,她满屋子看了一圈,脚步仓皇。
  “他真的不在。”
  贺子钦背对着他,看着电视上正在播放的新闻。
  “你知不知道他在哪。”
  “…抱歉,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抱歉,因为看到了贺子钦微微颤抖的肩膀。
  贺子钦转过来,使劲咬着嘴唇往外走。
  纪千格拉住她,“等一下,你是不是开车来的。”
  贺子钦没说话,想要挣开她。
  “你这个状态不能开车,不介意的话,我送你回去吧。”
  贺子钦停住,回头看着他平静无波的面容。
  “你情绪不好,开车很危险。”
  一路上,贺子钦除了给他指路,一言不发,一直沉默地播着电话,只是一直没通。
  后来她转过头,和纪千格说,“电话。”
  “…”
  纪千格觉得不给她她大概也会直接来抢,于是掏出电话,解了锁递给了她。
  贺子钦开始用他的手机给顾维州拨电话。
  车子到了一处别墅前停下,纪千格说,“到了。”
  别墅孤零零的,周围都是花草树木,倒是环境十分别致。
  贺子钦没动,透过窗户看着那栋别墅。
  “这不是我家。”
  …
  “这是顾维州的房子,”贺子钦转过头来,通红的眼睛看着他,“也是连祈的遗物。”
  纪千格楞在那里,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主地收紧。
  “你不进去看看吗?里面有很多故事。”


第十三章 (01)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特别是在爱情面前。
  所以纪千格下了车。
  他抑制不住,想要了解一个完整的顾维州。
  刚走进院子,就有一个已经有半头白发的老管家迎了出来。
  “贺小姐怎么来了。”
  贺子钦脚步没停,“好歹另一把钥匙也在我这里,就算房子是他顾维州的名字,我替我朋友来看看也不行?”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位是?”
  贺子钦停下,纪千格也跟着停下。
  “怎么,你连顾维州现在的男朋友都不知道?”
  老管家微微瞪大了眼睛,看着纪千格。
  纪千格向他点了点头,“您好,打扰了。”
  贺子钦冷笑,拉着他往里走。
  老管家一时间没有动作,再一抬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中竟然飘了小雪。他叹了口气,赶在彻底变天之前,去打电话了。
  进了屋子以后,纪千格打量着四周,只觉得这栋别墅的装潢非常美观,简单大气,却在窗框、墙沿等小细节上,透露着浓浓的温馨。
  贺子钦带着他到了地下室,掏出钥匙,开了锁。她推开门,示意纪千格进去看。
  纪千格走进去。
  门口便有一只巨大的木雕的展翅雄鹰,姿态鲜活,眼神凌厉。活灵活现的样子使人感叹,这一定是出自哪个大家之手。
  再抬头环顾四周,满满一面墙,都是画,画满了顾维州,还有顾维州与另一个少年。
  他一幅幅看过去,有顾维州读剧本的,有穿着戏服的,有做饭的,还有两个人看焰火的…
  每一张画下都有日期,以及一个签名,连祈。
  转到第二面墙,空空荡荡的,只写了四个字,字体十分漂亮:未完,待续…
  纪千格耳中轰鸣。
  有一种情感,为人所不齿。它可以使人牙尖嘴利,食而无味,甚至出离愤怒,面目全非。
  而这种情感的出现,大多,是因为求而不得。
  此刻,他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顾维州曾经的感情,他也真真切切地,体验到了嫉妒。
  (02)
  “你看着这些画,是不是也觉得很美好。”
  纪千格不想说谎,他轻轻地说,“嗯,很美好。”
  贺子钦笑了,“连祈也这么觉得,这就是他为之反抗家庭、最后还搭进了自己的命的爱情。”
  贺子钦上前两步,看着一幅画中的连祈,“我和他小时候一起学画画,他因为家庭的缘故,没什么朋友,我的印象里,他以前总是像小大人一样,没有太多的喜怒哀乐。有一天,他忽然告诉我他恋爱了,我问他是谁他也不肯说,就一个劲地傻笑。后来我还是知道了,因为他有空就偷偷避开家人来找我画画。画的都是顾维州,他不敢把画拿回家,以前都是放在我家里。我那时候为他们开心,以为他们是两情相悦。”
  贺子钦停下,擦了擦眼泪。
  “我第一次来这里吃了一惊,他告诉我这是他买的,送给顾维州的礼物,以后也可以当作他们的家,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站在梯子上在每一处墙沿画着装饰,我还笑他是个情圣。后来我妈妈生病,我在美国照顾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主动和他联系。之后我才知道,他家里知道了他们的事,他被家里软禁,自己偷偷跑了出来,他在别墅等顾维州,但是顾维州没来,下山的路上,车撞上山体,爆炸了。”
  喉咙紧得难受,纪千格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可是今天的新闻,却说他是被人害死的。”
  一阵音乐响起来,是纪千格没来得及换掉的 you there。
  他盯着屏幕看了几秒,还是接了起来。
  “千格,你昨天来找我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在哪里?”
  纪千格刚要开口,手机被夺走了。
  “他在别墅,连祈送你的那栋。”
  贺子钦的声音使得顾维州一下子提高了音量,“贺子钦!我不管你为什么带他去哪里,你最好什么都不要跟他说!”
  贺子钦笑了,“晚了,我刚刚说完。”
  顾维州深深吸了两口气,“你把电话给他。”
  电话重新回到纪千格手中,顾维州说,“千格,我立刻过去,我会跟你解释一切的事情,别人说的你不要信,好不好。”
  纪千格的嘴唇已经干燥得快要开裂,他微微低下头,艰难地张口,“好。”
  顾维州来得比他想象的要快。
  他冲进门的时候,肩头还有没来得及化掉的雪花。
  贺子钦冲上去问他,“新闻里说的是不是真的?”
  顾维州的眼睛定定地盯着纪千格,“先坐。”
  顾维州走到长沙发坐下,贺子钦越过了他坐到另一边,在纪千格走到他面前时,他一把拉住了他,把他拽到自己身边坐下。
  老管家终于能端上来几杯热茶,放在茶几上。转身默默地回了厨房。
  顾维州握着纪千格的手,“新闻上说的是真的,当年的爆炸不是意外,子钦,其实从当初在小祈跑到这里到发生车祸,之间还发生了许多事情,”他看着贺子钦,“只是你不知道。”
  窗外的雪没听,一盏路灯因为接触不良,滋滋啦啦地忽明忽暗,最终于寿终正寝,彻底没了光亮。
  “那时候他的父母知道了他在和一个男人谈恋爱,怒不可遏,他被软禁在家,我那时工作正忙,我们大概有一个多月没有见面,后来我得到了第一个电影的最佳男主角奖项,他偷偷跑出来,给我发了一个地址,约我见面,就是这里。”说到这,顾维州看了看四周。
  “我承认,那时候对于这段感情,我远远没有他那么认真,我在一个庆功宴喝醉了,所以我失约了。他大概心情不好,很晚的时候,自己跑了出去。子钦你知道霍延东有个儿子吗,霍杰,也是五年前,玩违规赛车死了。”
  贺子钦愣愣地点头。
  “其实他一直在追连祈,也不能说是追,骚扰。不过连霍两家一向关系不好,他也没有太明目张胆。小祈心情不好跑出的那个晚上,遇见了霍杰,被他拉去了赛车的地方。再过几天是霍杰生日,他让小祈去他的生日宴,小祈大概心情不好,又受他纠缠,就说如果霍杰比赛得第一,他就去。霍杰立马就把赌约嚷嚷开了,但他那个技术,就是个半吊子水平,赛车的时候车翻了,然后车子起火,当场就死了。”
  纪千格越听,脑袋越疼。
  “霍家涉黑多少年,最擅长的就是杀人越货,不留痕迹,知情的人心知肚明,可谁也拿不着他们地证据。霍延东就一个儿子,他铁了心,要让小祈死。霍杰刚出事,连翛就把连祈带回了连家主宅。只是后来,连祈还是被霍延东绑走了。我在知道霍延东要小祈的命开始,就四处想办法,但就算我家境不错,也根本与霍家搭不上边,甚至当时,连家我也只认识小祈。直到连翛秘密找到了我,他告诉了我一个方案,是连家家主连维桢,筹划了很多年的方案……”
  客厅里只有顾维州说话的声音,当他停下来时, 静得可怕。
  厨房的水渐渐有气泡从壶底冒了上来,一簇一簇,蜂拥而至。
  “把一个人彻底改头换貌,利用脑部刺激和催眠术,记忆重置。换句话说,把一个人,换到另一个人生中。”
  “霍家不可能让连祈活着,而当时的连家在连维桢刚接手时,已经是四分五裂,名不副实,到了那一年,虽然恢复了不少,但根本不能跟霍家抗衡,连维桢也没办法光明正大地保下连祈。”
  有什么东西在纪千格脑袋里砰的一下打开,飘出了白色的烟雾。
  “千格,”一旁的顾维州唤他,他僵硬地看过去,“你就是连祈,五年前,连维桢,也就是你的表姐将你彻底变成了纪千格。”
  纪千格记得,很久以前看过一本书。
  如果我不是我,那么我是谁。
  低低的呜咽声回荡在客厅中,贺子钦捂着嘴巴流泪。
  老管家在厨房注视着沸腾了很久的开水,红了眼眶。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贺子钦哭着问。
  顾维州叹了口气,握紧了纪千格的手,摩挲着。
  “连翛把纪千格带回了连家住宅,虽然连家当时并不强势,但毕竟顾及连维桢,连家那几年全靠连维桢撑着,她的能力,谁都不敢小视。霍家依然不敢贸然行动,只是不断地施压。连家主宅,如果不是连祈自己出来,外人不可能把他从住宅带走…这个傻东西…是自己出来送死的。”
  “为…什么…”
  “你知道你家的企业,在几年前经营不善,面临了危机吗?后来你大哥解决了那次危机。”
  贺子钦点点头,她问过,他的大哥说融资成功。
  “不是融资解决的,是霍家帮的忙。”
  贺子钦眼皮直跳,“什么忙…”
  “把小祈骗出来,送到霍延东那里的人,就是你的大哥,贺子铭。”
  “你或许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你曾经短暂失联过几天,你大哥想办法告诉了连祈,你因为担心他回国,在机场就被霍家人劫走了,所以他出来了,要去见霍家人。”
  当你以为的真相不是真相,真相本身,何其残忍。
  纪千格只觉得四肢麻木,他感觉到贺子钦走了过来,蹲在地上趴在他的腿上痛哭,他努力地抬起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


第十四章 (01)
  从得知真相到现在,纪千格一言不发。顾维州开着载着他,他才说,“我想去江边转转。”
  车子在江边停下,已经是傍晚,天渐渐黑了下来。纪千格没有下车,只是坐在车里看着远处的江面和行人。
  他想了很久,依旧想不明白,“我的记忆,没有缺失,我记得小时候地事情……我怎么会是另一个人呢?”
  顾维州握着他的手,“所以说,你的姐姐是个天才,只有她能办到。其实,连祈比纪千格大一岁。”
  纪千格依旧不知在想什么,听了这话,又陷入了沉默。
  “顾维州。”
  “嗯?”
  “你还隐瞒了我什么?”
  “…什么?”
  纪千格收回目光,“如果你说的就是全部的事实,何必这些日子什么都不肯跟我讲?”
  “霍家,或者说霍延东彻底垮台之前,我不想让你知道这些事,我怕他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再生出什么事端。”顾维州解释。
  纪千格细细品味着他的话,末了,淡淡地笑了,“你骗我,你一定还有什么不愿意让我知道的事情没有告诉我。你明明不想我知道以前的事情,为什么?”
  顾维州深深地看着他,叹了口气,“千格…”
  纪千格打断了他,“你说了连维桢,说了连翛,我的堂姐,堂哥,那么…我的父母呢?我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你的叙述里,却没有提我最亲近的家人?”
  顾维州心头一凉,就算是变成了纪千格,他还是这样细致。在他看来,在连祈看来最为残忍的部分,纪千格也没有躲过。
  很久,顾维州才说,“你还有一个亲哥哥,但是你与你的父母、哥哥,并不是很亲近。”
  纪千格已经猜到了这点,“嗯,所以呢。”
  顾维州冷冷地勾起了嘴角,“连家的宅子,贺家人哪是那么容易能给你捎消息进去的,买通园丁,帮着贺子铭通风报信的,是你的父母。”顾维州紧紧攥着拳头,“你被贺子铭带走时,你的父母,就在旁边的车里看着。”
  那场死亡交易里,获益的除了贺子铭,还有连祈的亲生父母。
  连祈的父亲当初从过世的长兄手中得到家主的地位,后被14岁的连维桢重新拿回去。
  五年前,连家各派斗得凶狠异常,连维桢为家主,连祈的父母却从未放弃重掌连家大权的野心。而连祈不与父母哥哥一心,对于陷害连维桢的事,从不参与半分。
  知情的人一提起连家人,便会打个冷颤,自私,贪婪,不择手段,甚至没有亲情可言,但是连祈不同,他永远沉默地站在外围,在那个冰冰冷冷的家庭里,守着自己一颗有温度的心。
  连家规定,家主住在住宅,其余各支未满18岁的孩子每个月都要到住宅住一个礼拜。连祈的父母视这一周如宝贝,可惜他们的小儿子,从不遂他们所愿。
  用一个不肯听话,于权利毫无用处,只知道画画刻木头的儿子,换自己手下企业一个壮大的机会,他们在梦中,都是张着血盆大口哈哈大笑的。
  自私卑劣地种子伴随着人的出世而降生,只是我们大部分人,受到教育,懂得是非,理清黑白,不完全为利欲所熏,不彻底抛弃所有温情,所以能将这颗种子压倒极小,只是偶尔,才会在黑夜里不小心长出一点点细弱的不可见光的幼芽,等到心中重见阳光,再悄然消散。
  可有时,那种子竟能开出剧毒的花朵,蜿蜒曲折,爬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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