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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顾维州起身给他倒了杯热水。
　　“还难受吗？”
　　“还行，不太难受了。”眼神飘到电视上。
　　“看过这个么？”
　　纪千格点头，“看过好几遍，很经典。”
　　“我也是。”
　　一时间没人在说话，俩人就坐在那看电影，纪千格等了一会儿，还是开口，“对不起顾先生，给您添麻烦了。”
　　顾维州转头看他，不甚在意地说，“没事，经常这么喝酒？”
　　纪千格不知道怎么回答，“还好吧。”
　　“您…怎么会再那？”
　　“吃饭。”
　　“…”纪千格不知道怎么接着问了，这不废话么，去那当然是吃饭了，但是吃饭能吃到他那屋去？
　　“还记得昨天在车里你说过什么么？”
　　“啊？”这一段纪千格确实没印象，突然被问有点懵。
　　“你叫我顾维州”
　　“…”他喝多了。
　　顾维州很感兴趣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你还问我，我是不是看上你了。”
　　“…”喝多了…纪千格的脸皱巴了…
　　“我说好像是的。”
　　“…”
　　摊牌来的猝不及防。
　　要知道这样，他刚才绝对不出来。
　　（03）
　　纪千格沉默了一会儿，顾维州也静静地看着他。
　　纪千格抬起头，深呼吸了一下，“那顾先生什么意思呢？”
　　顾维州很认真地盯着他，“就是这个意思。”他喝了口水，身子往前倾了倾，把水杯重新放回桌子上，发出了很轻微的声响，“如果我说，我提供给你一些资源，你…和我在一起一阵子，你会不会觉得我在侮辱你？”
　　纪千格这回没回避他的视线，只是在沉默了两秒钟以后，摇头：“不会。”
　　顾维州点点头，“那你呢，我的意思表达清楚了。”
　　纪千格没回答。顾维州也不着急，又靠回沙发看电影。
　　“如果你觉得我这样不算唐突的话，可以考虑考虑，很晚了，去休息吧。”顾维州说。
　　纪千格没动，又过了几分钟，在电影播到了一个慢放镜头的时候，他问顾维州：“我能洗个澡么？”
　　顾维州转头看他，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应该都会用吧？”
　　纪千格点点头。
　　“需要衣服吗。”
　　纪千格犹豫了一下，“麻烦了。”
　　顾维州起身去拿了一套衣服和一条毛巾递给他，“新的。”
　　“谢谢。”纪千格接过衣服进了洗手间。
　　顾维州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洗手间，重新坐回了沙发。
　　大大的电视机发出的光忽明忽暗，却好似完全照不到顾维洲的心思上。
　　等到电影快结束的时候，纪千格才出来，用毛巾擦着头发。
　　顾维州起身把吹风拿给他，“现在天凉，去把头发吹干了。”
　　纪千格抿抿干燥的嘴唇去吹头发了。
　　吹风机嗡嗡地响着，纪千格的脑袋也是。
　　等吹风的声音停了，顾维州听到了脚步声，纪千格没有坐在刚才坐的地方，而是坐到了顾维州旁边。
　　顾维州转过头看了他一会儿，纪千格看着他，问：“你介意你包养的人亲你么？”
　　顾维州笑着摇头。
　　纪千格忽地向前，亲在了顾维州的嘴唇上。
　　停了两秒，又退开了。
　　顾维州不出声地看着他，发现他虽然脸上没表现出什么，很镇定的样子，但是细细一看，耳朵根都红了。
　　“感觉怎么样？”
　　这是问亲他的感觉？
　　“还不错…”纪千格老实回答。
　　顾维州噗嗤笑出了声。他抬手扒拉了两下纪千格乱乱的头发。
　　“想好了？”
　　四目相对，纪千格点了一下头。
　　顾维州手往下移，扶着他的脖颈把他带过来，先是轻柔的吻，在纪千格脑袋还一片混沌的时候顾维州已经加深了这个吻。
　　纪千格被吻得有些呼吸困难，顾维州却没有因为这个就放开他，而是直接把他压在了沙发上。
　　纪千格感受到顾维州的体温，又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烫。
　　顾维州的手摩挲着他的耳后，吻也离开了嘴唇往下移，纪千格闭着眼大口大口的喘气，顾维州抬起头，“明天有拍摄么？”
　　纪千格气吸不稳地摇头，他现在觉得浑身发软，眼中的天花板都在自转，但是顾维州的眼睛就在他面前，格外的明亮。
　　顾维州在他耳朵边说：“抱着我。”


第三章　（01）………这章好害羞
　　纪千格浑浑噩噩地抬手揽住了顾维州的脖子。然后就被一把抱了起来，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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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放在那张大床上的时候，纪千格竟然还很清醒地分辨出，这不是他刚才睡的那间屋子。但是没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顾维州已经压了下来，比刚才的吻更加色情。纪千格的睡衣也被解开，皮肤接触到凉凉的空气，还有顾维州带着温度的手。
　　顾维州的大手抚到纪千格的腰间，配合着深吻来回摩挲着，然后又游离到他的小腹，胸膛。在他触碰到某个地方时，纪千格仰头吸了一口气，两个人的唇离开。
　　纪千格感觉顾维州在黑暗中注视着他，手不停地在他胸膛上挑衅。说不出的感觉，纪千格抖了抖，动了动腿，可似乎，大腿不小心碰到了一个硬东西。
　　…
　　纪千格感觉顾维州顿了一下，然后就听见了他轻轻的笑声。
　　顾维州低下头含住纪千格的耳垂，纪千格立时僵住了，这感觉太酥麻了，以至于纪千格的呼吸很明显地在黑夜中加重了好几度。他不由得抬手摸上顾维州的头，情动地想要躲开在亲吻他耳垂的唇。顾维州却抱住他，从耳垂一路亲吻到脖子，底下的手在臀瓣上抚弄，纪千格觉得自己脸热得都要炸掉了。
　　顾维州终于起身拿来了润滑，又重新覆上他，伸出食指在下面开始探索，纪千格在感受到他的动作时身体就紧绷了，顾维州另一只手托着他的脸亲吻他，“放松。”
　　哪有那么容易，随着手指慢慢的深入，纪千格试着放松的身体再一次紧张起来，顾维州很有耐心，“放松，纪千格，听话。”
　　然后又重新找到他的唇，配合着手上到动作深深问着他，不停地吸走他口中的空气。
　　在纪千格觉得自己要缺氧而死的时候，顾维州终于离开了他，也完成了开拓。
　　“翻个身，会好一点。”
　　他把纪千格翻过去，纪千格刚刚趴在大床上就感受到了火热的东西抵住他。
　　本来以为会疼死，但大概是因为整个过程顾维州都比较温柔，纪千格觉得虽然很疼但是比他想象的好太多了。
　　顾维州等他适应了一会以后，才开始缓缓抽动。
　　纪千格从没有过这种经历，这感觉对他来说，陌生，怪异，还有一点…刺激。
　　顾维州的手伸到他身下环住他，两个人肌肤相贴，纪千格看不到顾维州，但感受到了他趴在自己背上地样子，光想象纪千格就觉得…热得要命。
　　顾维州先是一边缓缓地动一边亲吻纪千格的肩膀，纪千格觉得痒痒的。等他攥着床单的手松开了一点，并且在顾维州一个进入的时候嗓子里发出了一小声呻吟的时候，顾维州迅速判断这不是因为疼痛，于是他揽着纪千格的胳膊用了力，低头在他耳边说：“开始了。”
　　纪千格还没反应过来，下面就受到了顾维州大力的冲撞，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发出了一声闷哼，然后就被夹杂着疼痛的快感淹没，他尽力不让自己出声，但还是有控制不住的声音溢出了唇边。顾维州每一下冲撞都狠狠地挤压了他的屁股。巨大的东西在他体内一进一出…
　　妈的…有点爽…
　　纪千格这么想。
　　顾维州把他反过来，折起他的腿正面进入，纪千格是有一点近视的，在夜晚的视力却格外好，他看见了在他上方顾维州赤裸的身体，随着每一次挺身身体弧线的改变，经常出现在荧幕上的脸庞，以及正在盯着他看的眼睛。
　　他不敢往下看，仅仅是在触目所及的赤裸上身的刺激下，纪千格就已经口干舌燥。
　　顾维州猛地加深了一下，纪千格啊了一声，双手又攥住了被单。
　　接下来纪千格的理智彻底崩塌，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应顾维州的冲撞的了，只觉得双腿已经像失去了知觉一样挂在顾维州的胳膊上，在顾维州扶上他的下面一边顶弄一边帮他疏解的时候，他紧紧咬着唇仰着头，脑海里一片白光，哆嗦地射了出来。
　　顾维州看到他伸长的脖颈，突出的喉结，咬着的微微颤抖的嘴唇，觉得性感极了，便低头亲上了他的喉结。
　　纪千格又困又累再加上被欲望包围，等顾维州终于射出来了以后，他就不管不顾地直接沉沉地睡了过去。
　　顾维州低头亲亲他的嘴唇，停了一会，把他抱到了洗手间清洗，整个过程纪千格连眼都没抬，顾维州觉得自己现在把他抱去卖了也是没问题的。
　　（02）
　　第二天纪千格醒来的时候觉得身上酸疼，一看床头的表，竟然已经快12点了。他发现身上已经被换上了另一身睡衣，显然是顾维州体贴地给他收拾了。他用了十几秒来回忆昨晚的大变故，心想半夜确立关系然后做爱也是没谁了。
　　顾维州推门进来，“醒了？”
　　纪千格躺着没动，嗯了一声，都这样了也没必要矫情地害羞了。
　　顾维州俯身摸了摸他的头，“难受么？”
　　纪千格睁眼看他，“有点儿。”
　　顾维州掀起被子挨着他躺下来，手伸到他睡衣裤子底下揉了揉他屁股，他的手有些凉，纪千格被弄得在他怀里小小的动了一下，顾维州坏心眼地没停下手上的动作，还埋头吻上了他。纪千格心里有点发怵，不会还要来吧。
　　但还好，顾维州在两个人马上就要控制不住的时候就放开了他，另一只手手安抚地划着他的背，手指顶了顶那个地方，“疼不疼。”
　　纪千格缩了一下腰，刚才被顾维州亲得面色潮红，这会儿他看着顾维州说：“疼。”
　　顾维州被他看得手上又没轻没重了，纪千格闷哼了一声。顾维州停下来，抽出手，又亲了亲他，“那也先别睡了，再躺下去我可能会让你更疼。”
　　…流氓。
　　“我去给你端碗粥，喝了再睡。”
　　纪千格想了想，从顾维州怀里坐起来，“我出去喝吧。”
　　他刚站到地上就被顾维州揽住了腰。虽然有点难为情，不过要不是他扶了他，纪千格可能真的会腿软一下。
　　顾维州昨晚明显是顾及他，只做了一次，开始动作也很轻缓，但是后来大概是纪千格的反应刺激了他，顾维州有点冲动。纪千格没经验，头一次这种事，现在依然觉得吃不消。
　　在昨天之前，纪千格从没想过自己会和顾维州处在同一个屋檐下，并且喝着他煮的粥。他用勺子搅着白粥，心想，也是，不图你点什么，谁会无缘无故对你好呢。
　　握着勺子的手被一只手攥住了，他抬头，看见了顾维州那张很完美的脸，至少在他看来是完美的。
　　“粥不能这么搅，搅稀了就不好喝了。”
　　然后纪千格就眼睁睁地看着顾维州端过了碗，舀了一勺，递到他唇边。
　　“张嘴。”
　　以前上学的时候学过非条件反射，人被烫到会本能得缩手，纪千格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了，勺子过来时本能地张开了嘴。粥是暖的，一口下肚，纪千格觉得被包养的第一个早晨，其实并不糟糕。
　　说来有点不可思议，纪千格就这么一边思考人生一边喝完了整碗粥，顾维州拿着碗要去清洗，还用手又蹭了蹭他的脑袋，“小孩儿怎么老神游。”
　　对于在金主家过了夜，喝了金主熬的粥，还被金主亲自喂了粥，还让金主亲自去洗碗这几件事，纪千格觉得是不妥的，但是他实在不想动，感觉身体精神都有点昏迷，所以就只懒洋洋地坐在餐桌旁，手撑着头安心等着顾维州洗完出来。
　　过了一会儿顾维州出来了，又递给他一杯水，“今天没工作的话，有什么安排？”
　　纪千格乖乖地回答，“回家吧，再看看剧本，明天就拍摄了。”
　　顾维州在他对面坐下，“我晚上有工作，晚一点的时候带你去吃个晚饭，再送你回去。”
　　纪千格没什么意见地点头说好。
　　“现在拍的是什么剧？”
　　纪千格想了想，“《再见钟情》，狗血偶像剧，我演一个对女主有贼心没贼胆只敢搞些小动作的懦弱男人。”
　　顾维州笑了，“这么不讨好？”
　　纪千格有一下没一下地用食指敲击着桌面，想着是不是别的被包养的人也像他这样坦然自在。
　　想到这他笑了笑。
　　顾维州问：“笑什么？”
　　纪千格笑眯眯地看着他，“笑我遇到了好事。”
　　顾维州盯着他，要不是餐桌太宽，他真想起身给纪千格一个吻。
　　纪千格长得很好，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在顾维州看来有些人的长相就很无害，不带有任何攻击性，有些人的长相就很凌厉，攻击性很强。纪千格就属于前者，虽然他见到纪千格的几次对方都是冷冷清清的气质，但他的长相却让她一点都生不出距离感。他觉得他对这种长相真的没什么抵抗力。他的长相其实属于很乖的一种，但平时这个人却总透露着一种凡人勿进的冷漠气息。
　　昨晚纪千格的衣服当然没人洗，顾维州也不问尺码，把纪千格抱在怀里上上下下摸了摸，然后打电话让助理送了一身衣服来。
　　纪千格判断，顾维州一定，身经百战。
　　这才想起来，昨晚他没带套？


第四章　（01）
　　下午纪千格又陪着顾维州看了一部电影，只不过在刚看完片头的时候，他就靠着沙发睡着了。顾维州轻轻地把他揽过来，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睡，纪千格被这个动作弄的睁了眼，顾维州就看到他迷迷糊糊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讶异。顾维州把在他的眼睛上盖了一下，“接着睡。”
　　纪千格又眨了眨眼，才阖上睡过去。一直到四点半他才被叫醒，等到了五点的时候顾维州便带着他出了门。
　　顾维州带着他去了一家很私人的会馆，装修很高档，反正要是纪千格自己肯定是进不来的。
　　纪千格坐在榻榻米上看着顾维州没完没了地跟服务员报菜名，内心是比较被震撼的，因为他们只有两个人，顾维州却点了十多个菜，末了合上菜单，对服务员说：“量做小点，分批上。”
　　服务员恭敬地点点头，出去了。
　　纪千格难得地服侍了一下金主，在顾维州喝了两口水后，端起茶壶给他满上了。
　　两个人都没说话，纪千格觉得有点尴尬，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尽职尽责地开始跟顾维州聊天。
　　“菜是不是点太多了。”
　　“你第一次来，多点一些你都尝尝，觉得哪些好吃以后再来吃。”顾维州抬起手把纪千格的手抓过去，捏了捏他的胳膊，“而且你太瘦了，多吃点。”
　　纪千格受宠若惊。
　　菜上得很快，第一批五道菜上来后，纪千格尝了尝，确实对的起这个会所的招待方式和消费水平。顾维州问他哪个好吃，他指了两道说不错。
　　顾维州点点头，招呼服务员换下一批。
　　纪千格暗自感叹，生活真是享受无极限，影帝真是铺张又浪费。
　　“又在心里说我什么坏话呢？”
　　刚想完就被看穿，纪千格有点心虚地给顾维州夹了口菜，“没有啊，我说你坏话干嘛。”
　　把菜放到顾维州盘子里他才突然醒悟，自己直接拿自己的筷子给他夹的。
　　纪千格有点尴尬，虽然他俩相濡以沫过了，这个举动还是有点唐突…
　　却见顾维州很自然地夹起来放进了嘴里。
　　一顿饭下来纪千格先后说了五道觉得颇为好吃的菜，等到纪千格已经吃撑了的时候，顾维州叫来了服务员，一口气把五道菜名都报了出来，还把没被纪千格选上的汤加上了。
　　“这是齐先生喜欢吃的，以后记得安排。另外汤每次都上。”
　　纪千格听了这话一愣，看向顾维州。
　　等服务员走了顾维州才说：“以后我不在也可以来这吃，下次可以尝尝别的菜。”
　　纪千格摇头，“跟你一起来就行了，我自己也没这么高的…追求。”
　　“不用有追求，这家店是我和朋友开的，你来就当家里，吃完就走不用付账。还有这个汤，很养胃，你得多喝点。”
　　纪千格握着筷子和顾维州对视，觉得喉咙里痒痒的，他放下筷子侧过身轻轻咳了两声。面前就又出现了一杯热水。
　　纪千格想，以前跟过顾维州的人，会不会下场都特别惨。
　　“其实我胃挺好的。”
　　顾维州听了，作思考状抽了口气，“昨天在车上，你还说了句话。”
　　纪千格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他装聋做哑，拒绝开口接话。
　　顾维州却不管他，自顾自地说，“你捂着胃说，真他妈疼。”
　　（02）
　　“…”纪千格车开嘴冲他笑了笑，“我喝多了就喜欢胡说…有时候会比较不文明。”
　　“过来。”
　　纪千格乖乖坐到顾维州身边。
　　顾维州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