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可知深浅-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平征一边抹泪一边喝酒,眼中早已没了焦距,低喃道:“我没有犯错,他为什么不要我了?凭什么不要我?”
  单於蜚的手一顿。
  “我走不出来的……”平征缓缓伏在桌上,声音颤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火候稍有偏差,蟹脚烤过了头。单於蜚看着平征被眼泪弄花的脸,沉声道:“趁鲜。”
  平征不住抽搐,没有动筷。
  事实上,他点得虽多,却没有吃几口,酒倒是喝得不少。
  单於蜚正欲离开,忽听他道:“我,我是不是见过你?”
  “我一直在这里工作。”
  “是吗……”平征垂下头,很快精神一振,“那你是不是经常见到洛,洛先生?”
  单於蜚冷冷道:“哪个洛先生?”
  平征脸颊泛红,“就是洛先生啊,鉴枢是他家的产业。”
  单於蜚默了几秒,“见过。”
  平征竟是伸手想扯住他的衣袖,“洛先生还好吗?有没有,有没有……”
  “有没有带人来过?”单於蜚帮他说完。
  平征睁大双眼,眼泪再次滚落,“你看见了?他身边已经有别的人了?”
  单於蜚静立着,许久,点了点头,“嗯。”
  身后传来近乎崩溃的嚎啕大哭,单於蜚步伐沉稳地向厨房走去,这一晚始终挂在唇边的笑意凋零枯萎。
  洛昙深从一个慈善拍卖会上抽身,心情不错地给单於蜚发信息,“在干嘛?”
  单於蜚迟迟没有回复,他看了看时间,并不着急。
  此时正是餐厅最忙碌的时刻,单於蜚的手机也许根本不在身边。
  “少爷,是直接回去,还是去哪里休息一下?”林修翰坐上副驾,手里拿着平板。
  洛昙深靠在宽敞的后座,想了想,“我明天有哪些活动?”
  林修翰调出行程安排,挨个汇报完,又说:“少爷,开年事务多,最近您得辛苦辛苦了。”
  洛昙深笑,“无所谓,今天累了,直接回去吧。”
  车在城市的五光十色里穿行,洛昙深眯眼看着窗外,时不时摁亮手机瞧一眼。
  单於蜚还没有回复。
  行到一处十字路口,车因为红灯而停下。洛昙深注意到一家咖啡书店的硕大LED广告牌,直起腰背,突然问:“平征还在这儿工作吗?”
  林修翰一愣,“少爷,您怎么突然想起他?”
  “看到这书店就想起了。”洛昙深十指交叠,状似不在意,但眉心很轻地皱了皱。
  与别的“猎物”相比,平征算是给他留下了挺深的印象——分手时将他痛骂一顿,说他虚伪、没有心、不配被爱,还说他的行为比别的纨绔更加恶劣。
  很奇怪,这些话他本来都快忘了,最近却莫名其妙地想起,魔音似的在脑子里回荡,于是连同“平征”这个名字,也记得清楚了一些。
  想到“不配被爱”,他唇角扯出一抹冷笑。
  “不配被爱”的自然不是他,因为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正被疼爱着。
  单於蜚看似冷淡,实则温柔入骨。他甚至不明白,单於蜚给予他的温柔从何而来。
  那天许沐初说要记录一下,看他什么时候腻。他没告诉许沐初,至少现在,他还没有嗅到半分腻味的征兆。
  “他年前辞职了。”林修翰说:“去南方旅行,有没有回来我暂时不清楚。少爷,您想知道的话,我明天就去查。”
  洛昙深摇头,“不用,随便问问而已。”
  “不过既然说起,我倒是有个情况想向您汇报一下。”
  “说。”
  “刚与您分手之后,平征状态稳定,但后来工作上却频繁出错,多次请假。”林修翰道:“原因不明。”
  洛昙深摩挲着下巴,“因为我?”
  林修翰叹气,“我并未过多关注,少爷,不管是什么原因,至少他不会影响到您。”
  洛昙深沉默片刻,“如果他需要钱,你再给他一笔就是。”
  林修翰诧异,“少爷,您从不在分手之后介入前任的生活。”
  “我善心大发了不行吗?”洛昙深闭上眼,懒散道:“你看着办吧。”
  林修翰在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十分不解。
  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自从和单於蜚在一起,很多行为就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每每想起平征那句“不配被爱”,他都有反驳一番的冲动。
  放在一旁的手机终于有了动静。他拿起一看,是单於蜚发来的消息。
  “刚才在工作,没看到。”
  他立即勾起唇角,“想不想我?”
  过了半分钟,单於蜚才回复,“想。”
  他愉快地伸了个懒腰,丢开手机,吩咐道:“不回去了,去鉴枢。”
  与此同时,度过最惨淡春节的明昭迟在电话里道:“帮我查个人……嗯,姓单,单於蜚。”


第59章 
  洛昙深喜欢在“事后”腻在单於蜚身上,长腿交缠也好,伏于胸口也好,枕着肩膀也好,总之要肌肤相触,皮肉紧贴。
  这实在是很“双标”——以前与别的“猎物”寻欢作乐时,一旦完事,他便不欲与对方有太多肢体上的接触。隐隐知道承受的一方在情事后需要安抚,也顶多给予一个施舍性的吻。此时自己成了躺在下面的那一位,就跟无师自通了“黏人”这一本事似的,就连去浴室,也要单於蜚从旁搂着。
  “你今天不高兴?”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洛昙深趴在单於蜚胸口。
  他今日忙了一天,晚上这一趟是临时起意,刚才做的时候苦活累活全让单於蜚干了,他只用躺着享受。结束后还耍赖,让单於蜚按摩了好一会儿才消停。
  “有点累。”大概是灯光的原因,单於蜚的眼色比平时黑沉。
  洛昙深挑着眼梢看了一会儿,“只是累吗?”
  “嗯。”
  “我还以为你心情不好。”
  单於蜚很浅地笑了笑,“没有。”
  “没有就好。”洛昙深换了个姿势腻着,忽然想起在车里琢磨的事,一个挺身坐起来,将单於蜚罩在身下。
  “嗯?”单於蜚摁灭抽到一半的烟。
  “你……”洛昙深斟酌几秒,还是问了出来,“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温柔?”
  单於蜚眼中微亮,唇角小幅度勾了勾,“温柔?”
  “我没有提前告诉你我今天会来。”洛昙深说:“我很累,只想享受。你也累,但你还是愿意由着我,纵容我——即便状态不怎么好。”
  单於蜚轻吁了口气。
  “你难道不知道,这就是温柔的一种体现?”洛昙深俯身,气息透着几分不加掩饰的蛊惑,“告诉我,为什么这么温柔?是天生的?还是因为我?”
  房间里没有别的声音,心跳与呼吸的响动彼此交融。
  少倾,单於蜚眸光沉沉道:“我是你男朋友。”
  洛昙深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一个答案,愣怔着直起身来。
  “因为我是你男朋友。”单於蜚重复了一遍,“我们现在在谈恋爱。”
  洛昙深喉结滑动,好像有海水安静地蔓延到他的胸口,在没有星光的夜里,拍打出一圈圈带有腥咸味的细沫。
  单於蜚凝望着他,又道:“所以我应该温柔待你。”
  过了很久,洛昙深才回过味来,一时竟感到一缕说不清的不自在。
  春节之后,再有一个月,洛昙深的二十四岁生日就到了。
  一场小型会议后,林修翰随洛昙深回到办公室,旁敲侧击地询问今年的生日是否需要操办。
  无怪他小心谨慎——对洛昙深来说,“过生日”并非什么喜庆的事。
  可他身为秘书,全然不提生日又说不过去,所以每年这个时候,他都得硬着头皮来问一回。
  “操办?”洛昙深哂笑,“随便过吧,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要声张。”
  林修翰立即点头,“是,是。”
  洛昙深丢下手里的文件,走去窗边,双手揣在西装裤里,神色冷淡地看着即将在春日里复苏的城市。
  他本来心情不错,但“生日”两字就像在他脚腕上绑了个千斤重的怪物。他被拖拽着向深渊沉去,周围越来越黑暗,越来越潮湿,他没有办法抵抗,连挣扎都是徒劳,直到那些冷湿的触感像蔓藤一样抓住、包围他的心脏。
  多年以前,他很喜欢过生日。
  外祖母会做一桌好吃的菜,哥哥即便在国外,也会准时打来电话。
  童年、少年时代,生日是特殊而美好的日子。
  但哥哥离开后,除了那些巴结、讨好他的人,便不再有人记得对他说一声“生日快乐”。
  十七岁生日时,他已经被送去国外,接受荒唐的心理治疗,洛运承却以给他庆生的名义在原城大宴宾客。
  那场生日会,实则是追逐权力、金钱、利益的名利场。
  而当时,离洛宵聿去世才短短数月。
  他感到恶心,难以接受,此后的三年甚至拒绝过生日。最近几年,抵触心态才渐渐淡去。
  比起开一场热闹的party,他更愿意在冷清的墓地待上一天,和真正疼爱他的外祖母、哥哥说会儿话。
  林修翰知道“生日”又让他不快了,但还有别的事要汇报,一时也不敢离开。
  好在他没有放任自己沉溺在消极的情绪中,片刻,由窗边转过身来,“你要跟我说的,不止生日这一件事吧?”
  林修翰松一口气,“少爷,还有两件事。”
  “说。”
  “周谨川出院了,前天已经带着周仁嘉回到池镇。您给他的那笔钱足够他在池镇生活,之后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应该不会再出现在原城。”
  洛昙深蹙眉,手指烦躁地在桌上敲动,“今后这家人的情况,不用再跟我汇报。”
  “是。”林修翰点头,“另一件,平征在春节期间就结束旅行,回原城来了,不过现在是失业状态。您上次交待再给他一笔钱,我想确认一下,是否需要给?”
  洛昙深反问,“我不是让你看着办吗?”
  林修翰坦诚道:“我认为您可能后悔了。”
  “啧——”洛昙深笑,转了转打火机,“聪明。”
  “那这笔钱就暂时扣着。”林修翰道。
  “嗯。”洛昙深十指交叠,“我那天……是一时冲动。”
  “明白。”林修翰说:“不过少爷,我还查到一件与平征有关的事。初六晚上,就是您经过他曾供职的书店那天,他在鉴枢用过餐。”
  “哦?”洛昙深挑眉,“凭他的收入,应当不会去那种地方消费。”
  “少爷,您有所不知。每年春节,都有许多收入一般的顾客到鉴枢就餐,算是犒劳自己与家人。”林修翰道:“平征去年与您去过几次,看样子很喜欢鉴枢的菜肴,春节自掏腰包去一回并不奇怪。不过……”
  洛昙深道:“别说话说一半。”
  林修翰正色道:“平征叫过一道需要现场烹饪的菜,是单於蜚为他制作的。”
  洛昙深倏地抬起下巴,若有所思。
  “我调看过监控,当时大堂已经没有多少人。”林修翰继续道:“在烹饪结束后,他们之间还有短暂的交流,平征甚至有一个抬手抓单於蜚的动作。”
  洛昙深问:“他们说了什么?”
  “不清楚。”林修翰摇头,“少爷,是否需要我与平征谈谈?”
  洛昙深靠在转椅里,手指摩挲着下巴,“不用,你注意着他就行。”
  “是。”
  林修翰离开后,洛昙深独自思索,不久,眼中浮出一丝蔫儿坏的笑意。
  摩托厂已经复工,单於蜚又开始了一天打两份工的生活。
  车间来了一批急件,午休时一部分工人吃饭,一部分继续工作。
  苟明在车间门口喊:“小单,你朋友来了!”
  单於蜚闻言摘下手套,往外一看,就瞧见了洛昙深。
  “给你带了饭。”一起往废弃车间走时,洛昙深凑近,“来,让我闻闻是不是一身臭汗。”
  “没有出汗。”单於蜚微笑着反驳。
  “没出汗也让我闻闻。”洛昙深说着一把将他拉到跟前,埋在他胸口嗅了嗅,“有机油味儿。”
  单於蜚眼里的笑意更深。
  天气暖和起来后,流浪狗们便不乐意在棉房子里待着了,白天四处游荡,废弃车间成了“空巢”。
  单於蜚坐在矮榻上吃饭,洛昙深围着他转了两圈,他抬起头,“晕了。”
  洛昙深笑,往他跟前一蹲,“问你个问题。”
  单於蜚目光沉静,看了他两秒,放下饭盒,“嗯。”
  “哎你别这么一本正经,跟开股东大会似的。”
  单於蜚就勾起唇角,“嗯。”
  洛昙深蹲得近了些,“弟弟。”
  单於蜚神色倏变,像是对这个称呼感到极其惊诧。
  “你这是什么反应?”洛昙深说:“那我还是叫你‘宝贝儿’好了。”
  单於蜚抿唇,眼中暗流涌动。
  洛昙深道:“你见过平征了?”
  没了流浪狗闹出的响动,废弃车间变得格外安静。
  半晌,单於蜚点头,“嗯。”
  “你们聊了什么?”
  单於蜚不答。
  洛昙深笑,“其实我对你们的聊天内容不感兴趣。我好奇的是——你们为什么会聊天。”
  单於蜚眼睫颤了颤,下颌的线条轻微绷起。
  “你知道平征是我的前任。”洛昙深站起来,俯视,“那天你说你累,所以状态才不好。其实不是,你是因为见到了平征,所以才心情不好。对吗?”
  单於蜚还是不说话。
  洛昙深勾住他的下巴,“你吃醋了。”
  “很奇怪吗?”单於蜚终于开口,“我不该吃醋吗?”
  这回答出乎洛昙深的意料,“你……”
  单於蜚站起,身躯挡住窗外射进来的光,顿时将洛昙深罩入阴影里。
  洛昙深心跳毫无预兆地加快。
  两人在极近的距离里对视,空气好似不再流动。
  许久,洛昙深说:“你以前就认识平征?我每次带平征去鉴枢,你都看见了?”
  单於蜚皱眉。
  洛昙深轻挑地笑了笑,“所以其实你早就暗恋我了?那为什么让我追了那么久?”
  单於蜚转身欲走。
  “话还没说完呢。”洛昙深抓住他的手腕,“急什么?”
  单於蜚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手腕。
  洛昙深又笑,“啧,你看,你都舍不得甩开我。那不如告诉我,你注意我多久了?”
  单於蜚分开他的手指,退后一步,半分钟后,一言不发地离开。


第60章 
  “少爷,请留步!”几名身着黑衣的安保人员拦在门外,其中一人道:“您不能进去。”
  洛昙深满面怒容,一拳招呼过去,“滚开!”
  走廊上一阵吵闹,洛运承的声音从房门内传来,“让他进来。”
  洛昙深踹开门,门砸在墙上,“哐当”一声响,旋即撞了回来。
  “你什么意思?”洛昙深大步走入,神色阴鸷,“又想拿我的生日做文章?”
  洛运承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这令他看上去更加冷漠寡情,“你是我的儿子,马上就将年满二十四岁,我为你办一场生日宴,为你庆生,这有什么不妥吗?怎么叫‘拿你的生日做文章’?”
  洛昙深双手撑在桌上,冷笑,“为我庆生?你办这场生日宴是什么目的,难道要我说出来?”
  洛运承将手中的钢笔盖好,放下,十指交叠,“你十八岁、十九岁这两次生日,本来该大办特办,但你人在国外,而且似乎不愿意铺张,所以没有办成。今年你二十四岁,本命年,说起来也算一个挺重要的生日。我想将那两次没有办成的,在这一次补上。”
  “这儿只有我们两人,你也要这么虚伪吗?”洛昙深手背上浮出青筋,“你不就是想借给我庆生,疏通各家关系,笼络尽可能多的人?别把自己打扮成‘慈父’好吗。”
  洛运承靠进椅背里,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怎么?被我说中了?”洛昙深直起身,“懒得伪装了?没话说了?”
  洛运承突然笑起来,“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吗?你姓洛,你身上流着我洛家的血。你享用着洛家给予你的荣华富贵,难道一丁点儿义务也不愿意尽?你认为你能像普通百姓一样过生日?亲朋好友围坐一起送礼祝福?那你怎么不像他们一样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养活全家?”
  洛昙深体内蹿起一股寒意。
  “你已经二十四岁了,还不明白一旦身在这个圈子,生日就不是一个人的事?”洛运承伸出食指,隔空点了点,“你从小就被你哥惯坏了,什么都……”
  “你闭嘴!”洛昙深捏紧拳头,“你没有资格指责他!”
  洛运承摇头,“你现在这副德性,不就是被他惯出来的吗?”
  洛昙深几乎咬牙切齿,“别,提,他!”
  洛运承似乎难以被激怒,像一台精密机器人一般运行着,摊手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办这次生日宴合情合理亦合法。而你作为我洛家的继承人——已成年的唯一继承人,该有的礼数、责任感,你该有了。”
  洛昙深想笑,却笑不出来。
  这些年下来,生日已经成了他的心魔,每年到了这个时候,便能躲则躲。今年洛运承竟然要拿他的生日大做文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