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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同性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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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喊:“毕业就去了!”想了一下又不对,喊:“九月份去的!”想了一下有不对,我为什么九月份才去?啊,对了喝猛了躺了一个多月的病床。
老板喊:“721还活着么?”
声音太大我听不清,我喊:“什么?”
老板喊:“721还活着么?”
我喊:“721是啥?”
老板喊:“……的那只猫啊!”
声音太大,我就听见个“猫”,我喊:“你说十一啊,它好着呢,都十斤啦!”
老板笑笑,喊:“它现在叫十一啊!”
我疑惑,十一什么时候叫的721啊?我怎么都不记得了。我问旁边的胖子,说:“我那只猫……”我不知道该怎么问了,我那只猫是怎么来的?感觉这话像个傻子。
十一怎么来的?我想了好久好久,我将十一偷渡到苏州,之前是什么来着?哦,之前是在医院,我刚睡醒,看到少爷托着个硬纸盒,胖子怀里揣着只小猫,胖子问我是不是我的猫,我说是的。可这猫怎么来的?
胖子不看我,就看着那些摇头晃脑的鬼魂。我又看着老板喊:“老板你怎么知道它叫721?”
老板喊:“老曲说的!”
老曲?老曲怎么知道十一原来叫什么?我彻底给搞糊涂了。可也不知道该问谁,老曲不定时来酒吧,少爷和胖子也没怎么见过他,更别说朱先生了。
我环顾了一下和我并排而坐的三个男人,他们阴着脸看着霓虹灯下的鬼魂,像是等着收拾这些孤魂野鬼的黑白无常。我觉得只有一个人可能知道十一是怎么来的。那就是老曲,可是这里只有老板认识老曲,所以我还是得问老板。
我喊:“老板,老曲怎么没来啊?”
老板喊:“你说他啊,你也知道,他总是忙。”
我也知道?我知道啥,我啥也不知道啊。我就知道他叫老曲他是个男的啊。我只看到老板欲言又止,没注意到朱先生的酒杯已经空了。朱先生说:“梅子,走吧。”也不等我回答拉着我就往外走。我被他扯得莫名其妙,临走还摇着胳膊跟老板再见。少爷和胖子也跟着出来了。
出来以后朱先生才放开了我,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少爷就把车钥匙给我说:“梅子,你开车。”他们仨都喝酒了,也只能我开车。
车上,朱先生坐副驾驶,胖子和少爷坐后面。开了好一阵儿,胖子问:“梅子,你啥时候学会开车的?”
我说:“大二,你忙着泡妞的时候。”
胖子说:“梅子你真明智,大学就考驾照了。”
我呵呵,难得胖子夸我两句,估计这阵子要考驾照把他吓伤了。
我说:“我不明智,少爷让我考的。”
胖子不解,问少爷:“少爷,你让梅子考驾照干嘛?”
少爷说:“接人。”
我不说话,我是个司机,我是个给少爷运猪肉的司机。可我这个司机现在想的是:十一是哪里来的?
胖子消化了一会儿,又问:“梅子你啥时候年假?”
我想了一会,没想出来,朱先生接了话:“她年假跟我回家。”
我不说话,我是个司机,我是个过年要跟着朱先生回家见家长的司机。可我这个司机现在想的是:怎么才能找到老曲?
又一会,胖子问少爷:“少爷,咱们啥时候年假?”
少爷说:“实习期,没年假。”又说:“跟我回家。”
胖子不乐意了,说:“少爷你太黑心了,都不让员工回家过年!”
少爷说:“嗯。”
我不说话,我是个司机,我是个有个一过年就被没日没夜搓麻将的爸妈抛下的发小的司机。可我这个司机现在想的是:十一和老曲有什么关系?
我们到了宾馆,少爷叫了个代驾回去了。我还想要不要给徐小姐带点吃的上去,不过我猜他还在恶心,就没问。
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的废话连篇:
太宰喜欢胖子太宰喜欢猪太宰喜欢猪。剧情拉开了拉开了。大家都要黑化了。
第一部 中:胖子和少爷从头狂甜到尾,客官请慢用~
第7章 07 景川生病
年假期间,我跟朱先生回家见了他爸妈,我只记得他爸妈都很和善。还跟朱先生去参加了他同学的婚礼。新娘很漂亮,新郎很帅。
朱先生的同学很嗨,婚礼上的蒸饺挺好吃。我的脚被高跟鞋磨破了,朱先生没有去抢捧花。我就记得这些。
我承认自己心不在焉了,因为趴在我身上的十一。从酒吧回来,我像是魔怔了一样想知道十一是怎么来的。
见我心不在焉,年假没结束,朱先生便带我提前回苏州了。期间胖子发来照片。崇明的海,崇明的人,崇明的一杯倒;一杯倒门前的梅树叶子很绿。最后一张照片,梅树下,陈老太眯着眼坐在一把旧红沙发上。少爷和胖子站在两边,手里一人举着一杯酒,那是一杯倒。我好久没喝过了。
湿身酒吧也有一杯倒。劲大,老板酒不好,十个有九个半不敢试。老曲是剩下的那半个。
说起来我怎么跟老曲认识的来着?好像是有一次他败类完,将烟蒂丢进酒杯里。那杯酒是他一根烟前,有个漂亮鬼魂点给他的。我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了,收那杯酒时念叨:“一杯倒,可惜了。”
老板请的那个DJ大概是个聋子,酒吧里音乐声一直在爆炸,所以我没想到他会听见。然后他笑笑说:“这就是一杯倒啊。”他说话声音很软,听起来不像个败类。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老曲真的不常来,一个月偶尔来那么一两次。大多时候他斯文败类随意切换,我酒杯酒瓶随地收拾。
他斯文的时候,偶尔也会跟我搭句话,净问些乱七八糟的。像“是犀牛好吃还是面好吃”,“梅花聪明还是苍蝇聪明”这类的。我哪里知道这些,他要问我酒杯好洗还是酒瓶好洗我倒是能回答。但他总是问总是问,除非我回答了才罢休,然后又会问下一个。
他斯文的时候,偶尔也会将不愿喝的酒推给我,说用来灭烟可惜。哪儿可惜?老板的酒不是假酒就是兑了水的,一点儿也不可惜。就一杯倒可惜,因为叫一杯倒。我大多直接收了倒掉,偶尔也会喝。因为太累了,兑了水的酒也是酒,至少能让我暂时麻痹。
老曲一般会很晚才走,晚到鬼魂都累得回家的时候。老曲不像个鬼魂。鬼魂会在鬼群中寒来暑往,他不会,他在鬼群中春暖夏凉;鬼魂累了会回家,老曲……老曲也会回家。老曲的家在哪儿来着?我想不起来了。
我趴在楼梯口的窗边抽烟,望着上海的方向。就望着,不敢向下看。景川不在,这烟都没劲了。
这时,徐小姐开了楼梯间的门,看着我,问:“有没有火机?”我扬了扬手中的塑料皮火机,徐小姐笑着来到窗边。我将火机递给他,他点了根烟,苏烟,叼在嘴里,像个大佬儿。徐小姐靠在窗台上,猛抽了几口,手指轻轻一弹,将新生的灰烬弹掉,飘在空中被风吹散了。
徐小姐说,他当时因为这公司妹子多,刚好刚毕业不知道要做什么,所以就留下来了。本想着捞个妹子就跑来着,没想到公司动乱单老师把他留了下来。他寻思着也好学点东西,不过他没想到的是,需要学得还真多。
我说:“所以你一开始的目标是景川来着?”
徐小姐说:“也不是,你也是其中一个。”
我没说话,我不知道该说啥。他动机是不纯,但至少他在行动的时候就告诉大家他的动机不纯了。他混蛋地太真诚,他是个诚以待人的混蛋。他光明正大地撒网捞鱼,等的就是愿者上钩。景川不会上钩,我更不会。
徐小姐说:“我要辞职了。”
我说:“哦。”我明白徐小姐为什么辞职,他是混蛋,但是他还没混蛋到把自己当鱼饵。
徐小姐说:“梅子,景川生病了。”
景川生病了。重症监护室的病床上,景川的黑长直变成了小杂毛。眼睛圆溜溜地凹陷,胳膊上埋进去了一根很粗的输血管。景川笑着说:“梅子,你又瘦了。”我拉着脸,说:“你也是。”然后跑出了病房,蹲在走廊里咬着胳膊哭。
走廊里的病人家属来来往往,没有人劝我,甚至没有人看我一眼。我像个傻子,一个人蹲在地上,抱着双腿张着嘴哭。不知道哭了多久,抹了把眼泪,进了抽烟室抽了半包烟。然后去卫生间冲了个脸,补了点妆,回了病房。
病房里,徐小姐和景川在聊着公司的八卦,看到我进来,景川问:“梅子,你怎么那么久?”
我说:“便秘。”
景川笑笑说:“就说要你多吃香蕉。”
我点点头,说:“好,以后多吃。”
我给景川削着苹果,徐小姐坐在床边,看着景川吃饭。景川的爸妈都在上班,中午饭是吃的医院的病号餐。景川吃得很香。看着她一口一口地吃,好像这口饭吃下去,就再没有下一口一样。
隔壁床的小妹妹也在吃饭,七八岁的样子。一个人,病号餐。小孩问:“姐姐你今天输血了么?”
景川说:“还没呢,昨天输了好多,护士说可以多撑点时间。”
小孩抬抬胳膊说:“护士姐姐说我下午还得输血,还要我多吃点饭。”
景川笑笑说:“是啊多吃点,今天的胡萝卜煮得比昨天好吃。”
小孩很听话,点点头去咬胡萝卜。景川笑得很温暖,像夕阳下的向日葵。我和徐小姐哭丧着脸。
景川不高兴了,说:“你们这个样子我怎么吃饭啊。”景川低着头搅弄了一下碗里的菜,说:“我也想过去见乔布斯,可是后来就想通了。你看,还能吃煮熟了的胡萝卜,多好。”
房间里太压抑,我将苹果放在放在景川的餐盘里,说:“川,我去放点儿内存。”徐小姐也起身,说:“我去打点儿水。”
这次没去抽烟室,在楼梯口站着。医院里的味道,很难闻。
我晃了下烟盒,晃出来一根烟,咬在嘴里,点燃。门口路过的护士看到,说:“别在这抽烟!”我抬头愣了下,徐小姐忙道着歉说:“不好意思啊,她脑袋不好使,不抽,不抽了。”
我手指捻了几下,灭了烟,塞进了口袋里。护士惊得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在徐小姐美人计的面子上,瞪了我一眼,走开了。
徐小姐提着水壶进来,问我:“你是不是傻?”
我吐出口中的烟,看着他们缓缓在空中散开。我说:“我不是傻,是道德败坏。”我真是个道德败坏的混蛋。
徐小姐说:“景川说,你是个好人。”
我说:“我不是个好人。这辈子做人都费尽我所有精力了。”
徐小姐不说话。
我问:“辞职了想去干嘛?”
徐小姐笑笑说:“去学点东西,转行。不知道好不好。”
我说:“转行就是个选择,就像一开始你吃了火锅,现在去吃了烧烤一样,没什么好不好的。”
徐小姐看看我,说:“梅子,你有没有想过辞职?”
我说:“没有。我穷,不敢辞职。”单老师待我不薄。
单老师确实教了我很多,就像是在过一条河,他告诉我怎么买票怎么坐船就能过去,我却想着自己游泳就好。但是我还不会水,于是,我在努力学游泳。因为我知道外面也有河,我怕出去会被溺死。
徐小姐说:“景川说的没错,你是一个不会纠结的人。”
我哼了一声,说:“我不纠结,因为我什么也不想就想做个画图的。”一个只想在泥土里打滚的蚯蚓是不纠结的,只在泥土里呆着就是了。
徐小姐呵呵笑。
我问徐小姐:“川这病得多少钱?”
徐小姐说:“已经花了三四十万了吧,找不到合适的骨髓,只能药物维持着。”
我说:“操,现在我觉得万恶的金钱真他妈是个好东西。”
徐小姐呵呵笑,说:“万恶的金钱!”
后来,我和徐小姐又去看过景川两次。然后景川脱离危险,出院了。景川出院后我们断断续续联系过几次,景川说长鱼君又来找她了,说想再试试,就问问我意见。
我说我没啥意见,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做成长鱼面。景川说她知道长鱼君为什么会想再试试,我也知道。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分开,但是我知道长鱼君为什么想要试试,因为景川生病了。景川生病了,他们的感情就是有生命期的。说来好笑,别人的感情都是有保质期,景川和长鱼君的感情只有生命期。这人人都趋之若鹜的感情!
景川出院后回了小学工作,又听说那个小学校长的儿子在追她。当然,这些都是从离职的徐小姐那里了解到的。说不上什么感觉,反正,挺好。
那是徐小姐离职后,我最后一次与他联系。那是景川出院以后,我倒数第二次得到她的消息。我得到这消息的时候,正在打嗝。朱先生看我从出门开始一路打到地铁站,终于忍不住问我:“梅子你怎么了?”
我说:“早上喝了杯牛奶。”
朱先生不明白,说:“然后呢?”
我说:“然后吃了块牛肉。现在两头牛在我的胃里打架。”
朱先生哈哈笑。我打着嗝哈哈笑。不知道景川现在笑没笑,不过她应该多笑笑,她的笑真的太迷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的废话连篇:
胖子和少爷在虐甜路上一帆风顺,梅子和朱先生寸步难行。
第8章 08 孩子他爸
见不得光的私事,我是在没有日光的晚上寻找的。
深夜十一点的湿身酒吧里,我问老板怎么才能找到老曲,老板喝醉了没回我,陷在吧台内的破沙发上打呼噜。我点了杯一杯倒,坐在吧台,看着乌烟瘴气里的那些乳臭未干的成年人。他们很富有,他们在有家可归的时候到处流浪。我也是成年人,老曲在酒吧的后厨里说的。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来着?得好好想想。
好像是毕业前的一段日子,那时我还在酒吧工作。我把那些沾着成年人乳臭的酒杯和酒瓶一股脑儿倒进水池,用带着消毒液气味的自来水将它们淹没。一双手在我的身后蠕动,那双手的主人就是老曲。
醉得踉跄的老板踹门进来就吵吵:“梅子啊你咋在男厕所撒尿!快出去!别妨碍老板撒尿!”我没说话就溜了。
整个酒吧都是老板的,他想在哪儿撒尿就在哪儿撒尿。这酒吧就是个公共厕所。我不知道老板撒的尿和带着消毒水的自来水哪个更不干净,但是我知道不干净的东西和富有的人是绝配。
我溜到门前时,听到老板说“别玩小孩儿”;我溜出门时,听到老曲说“她是成年人。”
我是成年人,我是个乳臭未干的成年人。我这个成年人从半夜十一点在吧台坐到凌晨四点,那些富有的人都回家了,才注意到吧台另一边的老曲。
都说凌晨四点是个分界线,四点之前,难受的睡不着;四点之后,睡不着的难受。我是后者,不知道老曲是哪一种。老曲的领带松开了,我想这一夜他应该败类得很满意。他应该是睡不着,也不难受。
老曲也注意到我,他笑得怡然自得,两指一捻将烟屁股丢进面前的酒杯里,这是他惯用的手法。他习惯于斯文,习惯于败类;习惯于浪费,没习惯可惜。
老曲摸了下西装,拿出手机划开。我开始好奇了,老曲不玩手机,来酒吧这么多次,从来没见过他的手机。我记得以前有个妖艳的成年人问他要微信,老曲说他没带。看来他不是没带,只是不玩。
老曲好像总能知道该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他像个自我王国中的国王,为自己所要做和所能做的事情制法立章。现在这个国王做了他没做过的事,他在看手机。
他把手机放在吧桌上,在桌子上轻轻一推,手机滑到我面前。老曲用食指点了点那手机,我低下头,食指按了下开屏键,屏幕开了。老曲没设密码?这是个没有安全意识的国王。
手机屏幕上,是微信的界面。一个猫头像发:“你再不来,我要下雪了。”四个小时后,一个犀牛头像回:“嗯?”猫头像发:“你不来,我就像在冬天的大雪里,冻得噼里啪啦的。冻得噼里啪啦,冻成人肉冰棍,一踹成冰渣子,噼里啪啦地响。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六个小时后,犀牛头像回:“嗯。”猫头像发:“你再不来,我就下冰雹了。我就地震了。我就海啸了。我就撞地球了。”犀牛头像没有回。
时间是去年七月四号。我不知道那犀牛头像是什么,但那只猫头上,有两个小黑点。那是十一。
去年七月,我在哪?对了,我毕业了。然后我去了哪里?喝大了后肩膀受伤住了院——我在医院醒来的时候,胖子和少爷是这么告诉我的。
我确实喝得很疯,确实头疼,后肩确实受了伤,我也确实信了。我不知道我住了多久的院,那些日子除了吃饭就是睡觉,过得日月不分。好像记得胖子说过住了一个多月。
我还没来得及问老曲和十一什么关系,就不知道该怎么问了。吧台的那边,老曲看着我说:“你要是想知道发生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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