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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太子争影帝的日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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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七点,李从一洗漱好,打算趁着难得的好空气,出去到村子走走,出于礼貌,问了下何加。
  何加有些犹豫:“导演会不会等下过来?”
  “那你在这等着,如果导演来了记得通知我。”李从一给他留了联系方式,就一个人出门去了。
  农村普遍醒得早,这个时候很多家的屋后已经飘出了烟,那是有人用炉子在烧水,偶尔的柴火发出劈啪声,妇人之间用听不懂的当地话交谈着。
  李从一挺享受这样幽静清新的氛围,沿着村子一直走,走到种苎麻的地,看见附近有好几个大棚,大棚外有不少人围在一起。
  李从一好奇,上前一问,才知道这些人是《山海经》剧组的服装部,这大棚就是剧组特意给这村子做的,里面也是种植的苎麻,但熟得快,这会儿已经能收割了。
  服装部的工作人员正在和村民联手把苎麻给砍了,然后沤麻,做成线,先织一部分布料出来看看效果,服装部再结合剧本设计出几套适用于部族首领、勇士、普通族人的衣服来,总导演那边同意了后,就当做模板,等苎麻成熟期到了,让村民大规模有秩序地参照织造。
  李从一觉得挺有意思,就蹲在一旁看。
  成熟的苎麻有一米来高,是灌木形态,茎纤细高耸,大约小拇指粗,长着宽卵形的绿叶。
  他们割下苎麻,把叶子和茎的表皮都给剥掉,只剩下光溜溜、淡青色的茎秆,然后把这些茎秆搬到河边漂洗晾晒,时不时会从河里打水泼向这些茎秆,等晒干了,就再泼。
  反反复复间,茎秆的叶肉组织都被剥离干净,只剩下纤维,村民说这一道程序叫漂麻。
  李从一这么跟着津津有味地看,晃眼一个上午就过去了。
  等村民都回去吃午饭,李从一才想起看手机,没消息,看来导演组还是没下达通知。
  回到住的地方,何加在房间里闷闷不乐。
  见李从一回来了,何加哭丧着脸:“导演怎么回事啊,一点消息不给,急死我了。”
  “大家都这样,没什么好急的。”李从一安慰。
  但何加显然没被安慰到,神色依旧着急,做什么事都入不了神,心里总惦记着面试。
  中午吃饭的时候,李从一发现其他人也和何加差不多的状态,一聚头就相互抱怨,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给个痛快,这样吊着不上不下真难受。
  蒋尧这个时候哪还顾得上监管李从一是不是消极了,正在给施小山发消息,让他想办法打听一下《山海经》导演组到底搞什么鬼。
  下午的时候,李从一出去继续看村民们剥麻,自己也动手剥了几根,还挺有成就感的。
  服装部的工作人员一边剥,还一边和李从一感叹劳动人民太有智慧了,不知道老祖宗是怎么想的,居然会想到把苎麻做成衣服,除了苎麻,还有亚麻、棉花等,还有各种能染色的花花草草,古代人能把植物改头换面成自己需要的东西真不简单。
  李从一听着,忽然心念一动,然后听到了嘈杂的声音往这边靠近。
  不远处,走来几个等待面试的艺人,估计实在是在房间里待不下去了,一齐出来走走。
  看见这边的大棚,又得知这里有剧组的服装部在,他们登时就跟在游戏里见到了隐藏任务的NPC一样,眼冒精光地凑了上来。
  工作人员被这么多大明星围着,有点受宠若惊,嘴里不住地吐出“我不知道啊”“我真不清楚”“啊?什么”等一些无助可怜、比艺人还要茫然的话语。
  艺人觉得工作人员都在装傻,故意考验他们呢,实在问不出来后就果断转移目标,把如狼似虎的目光投向工作人员手中的苎麻,纷纷道:“诶,您这是做什么呢?我来帮您吧!”
  不出一分钟,苎麻就被瓜分干净。
  工作人员挺开心:“我本来觉得剥麻还挺琐碎,有你们帮忙太好了。”
  艺人们一听,更来劲了。
  李从一瞬间就被挤到了外围,有点哭笑不得,没想和他们争,舀了瓢水洗干净手后,就去村子里其他地方闲逛,直到快吃晚饭时才回去。
  席间,基本上都在谈论服装部工作人员的事,不少没出去的艺人懊恼不已。
  李从一能想象,等明天,种苎麻的大棚一定人满为患,成为他们的打卡必去点。
  也有的人不甘心,趁着天还没全黑去大棚跑了一趟,亲眼看到没人了才悻悻地回来。
  何加就属于悻悻的这一批。
  李从一见他回来,笑了一下。
  何加脸顿时通红,总感觉自己做了很傻的事情被当场活捉。
  幸好敲门声缓解了他的尴尬,何加连忙去开门,接着一愣,门外站着一个性感高挑的的漂亮女人。
  “我找李从一。”她说。
  “哦哦。”何加连忙让开。


第38章 灵性
  找李从一的是赵诗影。
  康桥手下的另外一位女艺人,因为身材和长相限制了戏路,一直在当性感女神的配角,没有周嘉茂那么高的人气。
  她这次也入围了《山海经·南山》的二轮选拔,面试的是一个叫烟萝的部族女首领,这个角色身上带有野蛮而原始的性感味道,有部分母系社会遗留下来的女人形象。
  还是李从一向康桥推荐赵诗影去面试的。
  李从一在资料上看到关于烟萝的简单介绍,就想起了这个有一面之缘的赵诗影。
  康桥当时还有点犹豫:“诗影性感归性感,但更偏向于时尚啊,和原始没什么关系吧?”
  李从一只笑:“我觉得她的脸很有张力,去掉浓妆,应该会很野蛮。”
  康桥回去后琢磨了会,忍不住心动,带着赵诗影去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碰着了。
  赵诗影很在乎这次机会,她也受够了总是在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剧里,和小白兔女主争风吃醋——还百分百是落在下风的那个。
  但来这村子已经一天多,两眼还是一抹黑,赵诗影有点着急,和经纪人诉苦了几句。
  康桥就让她去找李从一。
  康桥有时候觉得李从一真让心操心,但有时候又觉得李从一有点神。
  李从一让赵诗影进来坐。
  赵诗影看了眼何加,委婉地说:“康哥让我有问题可以问你,要不一起出去走走?”
  李从一听明白了,笑:“没事,就在这说吧。”
  何加尴尬地挠头:“那我出去走走吧。”
  “不用,去把门关好就行。”李从一朝还开着的屋门扬了扬下巴。
  李从一给赵诗影搬了把椅子,示意她坐下来说,“为了面试来的?”
  赵诗影再三道谢,挺谦卑礼貌的,和当初李从一第一次见她时的御姐风大不一样。
  何加一听,更局促了,他最好应该避嫌,可李从一坦然的态度又让他觉得心痒痒。
  赵诗影有些郁闷:“导演组一直不发话,心里没底。”
  李从一笑笑:“你觉得导演组在弄什么玄虚吗?”
  赵诗影说:“我和其他的面试者也聊过,我们都觉得导演组肯定暗中设下了考验,但郁闷的是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李从一忽然问:“你看过《山海经》吧?”
  “看过。”赵诗影有点哭笑不得,“过年我还特意请了个老师从头学了遍。”
  李从一便问:“那你认为《山海经》是怎么样的一本书?”
  赵诗影偏头想了想,才说:“老师说它原本是一本志怪书籍,但经过现代考据,书里志的不一定全都是怪物,之所以描绘得十分荒诞怪异,是因为古时候人类的词语贫乏,只能从已有的认知去记载,因此无法准确地描绘出一些不常见的生物,比如书里面写的‘水中多鮨鱼,鱼身而犬首,其音如婴兒,食之已狂’,这鮨鱼,鱼身狗头,声音像婴儿,乍一看好像很可怕,但就只是海豹而已。”
  李从一笑了笑,看得出来赵诗影真的是对《山海经》下了很大的功夫。
  “还有书里说的巨大的‘各有两首,一曰在君子国北’的工虫,很可能只是彩虹。所以现在有很多学者认为《山海经》是一部在早期有价值的地理著作。”赵诗影说。
  李从一打了个响指:“对,关键就在这里,地理著作。《山海经》代表着人类对自然最初的认知和探索,尽管有些极为神话和怪诞,但这些神话中也多少反映着先民的淳朴原始思维,他们畏惧天灾和死亡,所以构建神话。他们慢慢地摸索周围的世界,试图去理解自然,在适应自然的同时也去改变自然,并用语言记载下来。这是《山海经》的人文意义。”
  何加听得入神。
  赵诗影眨了眨眼:“这和我们面试有什么关系呢?”
  “我研究过王水涣导演的过往作品,从那些影视剧中,很明显地能看出他是一个很有追求的知识分子。”李从一丝毫不掩饰对王水涣的欣赏,“所以我觉得,如果他来拍《山海经》,绝对不只是为了拍出外在的神奇色彩,不会一味地追求影视的视觉效果,他应该也很注重内涵。”
  “内涵?”何加不自觉地插进了话题。
  李从一的眼神在灯光下闪烁着,这一瞬间多了点玄奥的东西:“内涵,就是灵性。身而为人、万物灵长的灵性。野兽也有灵性,他们会知道什么植物能吃,什么植物有毒,什么植物还能疗伤,并将这种浅层的认知刻进血脉,代代相传。人类与野兽的不同,在于这种灵性更复杂、更深入、更主动、更外延,也因此更坚固、更源远流长。《山海经》描绘的就是这样一个民智蒙昧但灵性勃发的远古年代。”
  “灵性勃发?”赵诗影隐约抓住点什么,“那我们就是要表现出灵性吗?这太玄乎了吧,灵性要怎么演出来?”
  “我也是今天才忽然受到启发的,灵性难以捉摸,但却无处不在。”李从一露出悠然神往的表情,“从近处来说,你不觉得将苎麻弄成纤维、并纺织成衣服,就是一件很有灵性的事情吗?你看着一棵绿油油的植物,被剥开、漂洗、劈丝、穿筘……经过那么多复杂的工序,最后被我们披在身上,这就是灵性流淌的轨迹啊。”
  赵诗影和何加表情都有点发怔。
  “我说不清楚灵性到底是什么,或许导演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你们解释他想要的感觉,所以才有这场无厘头的面试。”李从一无奈地笑。
  “或许你们应该亲眼看看那些流程,你看的时候一定要不停地思考,去想究竟是什么样的环境让人类从一株不起眼的植物找到纤维的存在,究竟有怎么样的生存压力和活下去的渴望,逼迫人类驯服稻谷、牲畜,当他们发现这些奇迹,又是什么样的心情……也许就在思考中,你们能发现灵性的存在。”
  李从一觉得自己也只能说到这么多了,再多他也说不上来,解释不清楚。
  赵诗影比来的时候还要茫然,像是在脑中起了弥天的大雾,但她又有种坚实的感觉,穿过雾障,就能发现一些让人惊喜的东西。
  赵诗影告别李从一,回到房间陷入了无眠的思考。
  何加和赵诗影一般若有所思,呆呆地坐在床边,忽然间他想说些什么,抬起头来,却发现对面床铺没了人影。
  何加一惊,然后听到了浴室传来的哗哗水声。
  李从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去了浴室,他都没有察觉。
  李从一很快洗好,穿着一套灰色睡衣走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他随便拿毛巾擦了擦,就从柜子里找到吹风机,蹲在插排那吹头发。
  何加隐约从嗡嗡的风声中听到李从一发自真心的感慨:“这也是灵性啊,吹个头发都能搞出个专门的机器。”
  何加顿感自愧不如,没有李从一这随时随地就发现灵性的觉悟。
  李从一吹干了头发,对着镜子整理蓬松的发丝,再次感叹:“更大的灵性还是人类对于美和丑的界定,比如把我这张脸划分到了盛世美颜里。”
  何加一梗,神情复杂,但终于找到机会和李从一说话,还是说道:“你今天当着我的面说那些,不怕我偷学吗?”
  “嗯?”李从一扭头,“不怕,就是让你光明正大地学。”
  “为什么?”何加困惑不解,“你不是说我们是竞争对手吗?”
  “因为那些话是我故意误导你的,刚刚那姑娘是我花了两百块请来的群演。”李从一一本正经地说。
  “宅男女神赵诗影两百块就能请到吗?”何加怔怔地问,脑子的转速显然跟不上李从一的思维跳跃。
  李从一笑着走过来,意味不明地拍了拍何加的肩膀,接着就回到自己的床上,进入了早睡早起的老年人作息。
  何加恍惚间从李从一的脸上看到了心疼智障的表情。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种植苎麻的大棚外密密麻麻挤满了一圈艺人。
  才到的工作人员一脸懵逼,但被人争着抢着帮忙剥麻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也让他体验了一次当大明星被众星拱月的感觉。
  赵诗影和何加都记得李从一的话,特意跑来看这些苎麻,只抢到了几根,然后就到一旁剥开,体会着灵性,当然没这么快体会到。
  他们又去河边看漂麻,看阳光暴晒苎麻,看清澈的河水带走碎屑般的叶肉组织,留下一根根逐渐分明的纤维。
  去看村里的手艺人把纤维劈成细丝,然后捻成线绕成团。
  他们看了一天又一天,以至于做梦都在纺纱。
  但真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浓雾中闪现。
  李从一收到了邰行不断发来的好消息,《死去活来》首映票房才五百万,但到了第五天,随着口碑的不断发酵,当日票房已经达到三千万,全国影院都增加了排片,猫眼预计总票房有三亿左右,豆瓣评分已经稳定在8。4。
  李从一上网,看到的也几乎是对《死去活来》的正面评价。
  不少知名影评人都表示这部片子模仿了昆汀的暴力美学,但绝对不是拙劣的模仿,和国情结合得很好,将暴力极力隐晦,将美学淋漓尽致地展现。
  而东南亚地区的偏僻取景带着异域风格,在导演的镜头技巧下,产生了略带邪典的视觉效果。
  这种有着独特气质的电影,如果主角hold不住,很容易成为不伦不类的四不像。
  而邰行完美地托住了整部电影的基调,甚至该片导演出来说,是邰行足够娴熟的演技激发了他创作灵感,并让他的灵感得到了比想象中还要好的贯彻和呈现。
  正是这些言论,吸引了很多年轻人走进电影院观看这部不那么正统的一部电影,得到了一次不错的新奇体验。
  《死去活来》更是成为了国内一批小众电影迷的心头好,引发了他们狂热的喜爱。
  邰行这个名字,终于可以被单独的称赞。


第39章 结果
  导演组那边第一次正式出面和艺人说话,还是李从一他们到了这村子的一周后。
  导演说这村子有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去世了,他们既然都借住在这村子,为表尊重还是去祭拜一下的好。
  老人寿终正寝,活到了八十九岁,临闭眼前,儿女和孙子辈、曾孙子辈一大家子都在床头守着,他走得很安详,熬过了漫长的冬天,在万物萌生的春季溘然长逝。
  丧事是喜丧,因此村子里也不怎么气氛压抑,更多充斥的是操办葬礼的喧闹,做卤汤面招待凭吊者的柴火锅始终热腾腾地冒着烟和香味。
  导演发话,艺人不敢不听,分批去一一祭拜,上了几根香,烧了几叠黄纸,磕了几个头。
  出殡那天,许多艺人嫌不吉利,就没去。
  李从一去了,站在屋外两侧,和当地村民们都站在一起,给中间空出了一条路。
  老人的棺材就停着屋内灵堂,已经绑好了挑杠,六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半蹲在两边,把肩膀放在挑杠下,随时准备抬起棺材。
  老人的长子也六十多岁,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他一手拿着一根粗木棍,一手拿着系着一个瓦罐的细棍。
  他站在门槛上,让另外一人高高挑起瓦罐,他举起木棍,朝瓦罐狠狠砸去。
  伴随着瓦罐碎裂、酒水遍洒,长子苍老的喉咙喊出带着一丝悲怆的声音:“起灵了——”
  爆竹声瞬间炸响天际。
  那六个杠夫齐齐低吼了一声,一把将沉重的棺木抬起,一边有节奏地低吼,一边跺脚朝外面小跑出去。
  披麻戴孝的女儿们齐声痛哭。
  瓦罐的碎裂,酒水的流淌,杠夫的低吼,女人的哭声,节奏分明地组成了一曲死亡颂歌,带着极为古老而原始的旋律。
  村民目送灵幡和棺木远去,听着爆竹声一声声渐远,老人会被送到火葬场,变成一捧灰,然后葬在小小的公墓里。
  这就是死亡。
  李从一长久地注视着远去的送灵队伍,到后来,他只能隐约看到队伍后一片苍茫的白色,那是老人的女性家属们头上披着的直到小腿的白布。
  每隔一段路,那片白色就会停下来,然后跪下去。在这一段一跪的送别中,悲伤会被渐渐抚平。
  葬礼的盛大仪式更像是在告慰活着的人,让活着的人学会面对亲人的死亡,也学会面对终将到来的死亡。
  这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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