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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喜相逢-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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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和虚虚地点了点头,抬起了她有些苍白憔悴的脸,一双大大的眼睛望着眼前这个跟自己有血缘的人,说:“知道了。妈妈呢?她为什么没来?”
  说到这里,李清言立马眼神飘忽了一下。
  她欲言又止,终是开口:“妈妈她……被那个渣男杀死了。”
  李清和像是受到了惊吓般身子猛地一颤,一双眼睛眨了又眨,双手缩成了拳头,问:“什么叫杀死了?”
  李清言垂着头,悲哀地叹了口气:“那个渣男跟妈妈离婚之后还一直纠缠她,前几天,妈妈跟他在家里见面,那天我正好不在,他趁着妈妈进厕所的时候,把她的头按在洗脸池里,淹死了。”

  ☆、相亲·十三

  李清和好长时间都没有缓过来,错愕地看着这个姐姐。两天之内,她亲眼、亲耳得知了两位亲人的离世,这个冲击,对一个才14岁的女孩来说,未免有些过大了。
  李清言一把把瘦弱的女孩搂在了怀里,轻声安慰:“没事的没事的,我已经挺过来了,以后,姐姐会照顾你,你不用担心任何事,我都会给你安排好的,有我在呢。”
  李清和的眼泪就这么再次流了下来。一双模糊的眼闭了闭,她缩在李清言的怀里悲恸地哭了起来,几乎窒息。
  相依为命的感觉,李清言今天是第一次体会到。
  尽管她们十几年没有再见过面,但是她能感觉到,血脉的相连,让她们之间有了灼热的温度。
  失而复得的感觉,一下子充满了她整个胸腔,她不禁泪水盈眶。
  来之前,她考虑了很多情况,要是妹妹不认她,要是妹妹讨厌她,那该怎么办。
  可是一见到她这个人,她所有的顾虑都抛之脑后,能想起来的,只有好好地对这个缺乏了十几年母爱的妹妹。
  跟妹妹比起来,李清言算得上是幸运。
  一来,她没有见识过渣男在家里的所作所为,而来,在妈妈的关怀下,她被精心地呵护到了这么大。
  而她的妹妹,只能跟奶奶一起生活,前不久,还被渣男连累。
  姐妹俩抱了一会儿,算得上是诉过了衷肠,李清言问她:“我现在在同学家里住,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你要愿意的话,我们就不麻烦我同学,我们出来住。”
  李清和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开口:“能先把奶奶安葬好吗?”
  “当然。”
  李清言伸出手来,帮她把头发给捋整齐,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皮筋,帮她绑了个马尾。
  四个人在外边等了有一会儿,见两人出来了,胡竣然一下子迎了上去:“怎么样?”
  李清言努力地露出了一个笑:“清和还记得我,我打算把她带过去跟我一起住。”
  胡竣然怔了一下,看向李清和,李清言立马又解释:“她已经答应了。”
  “哦,这样啊。”
  胡竣然听她这么说,也不好再问什么了,反头看向楼涧。
  楼涧看了一眼不再是披头散发的李清和,又看了一眼景一渭,没说话。
  李清和拉了拉胡竣然的袖子,问:“哥哥,可以跟我一起去看看奶奶吗?”
  胡竣然连忙点了点头,问:“奶奶在哪里?”
  李清和把几个人全部带到了奶奶的坟墓。
  李清和的奶奶是昨天午睡的时候自然死亡的,下午李清和回家看到了,立马惊动了附近的邻居。
  邻居们好心,帮她处理了后事,还安葬好了遗体。
  村子里有专门做棺材的人家,只需要说一声,当天就可以拿到。
  于是,没几个小时,奶奶便下葬了。
  没有葬礼,没有多余的送葬的亲人,但是下葬的时候,几乎整个村子的老人们都来了。
  这似乎是村子里的习俗,李清和非常感动,但是悲伤却不能减少半分。
  奶奶似乎还有几个女儿,但是都在城里,一年到头见不到人,李清和也没见过几次,而她那个没良心的爸,回来不是打她,就是借钱,早就成为了她和奶奶的心头恨。
  而她从小,就被人欺负,说是没有爸妈的野孩子。虽然能够在成绩上碾压他们,但是终究只是削了他们的气势,并堵不住他们的嘴。
  本以为就在失去了一切的时候,忽然有个人来了,告诉她,她会养她的,这无异于黑暗中的一抹曙光。
  那抹曙光在严寒的冬天出现,把她从冰井里捞了出来。
  几个人在墓碑前默哀。墓碑上边仅仅刻了一个单薄的名字,连照片都没有。
  土包也不大,一看,便是连夜赶出来的。
  没有仪式,没有锣鼓喧天,老人家走得安静,走得悄无声息。
  而李清和不知道她几个姑姑的联系方式,就连死,老人家都看不到她的几个已经飞黄腾达了的女儿。
  李清和再次泪流满面。
  楼涧在后边轻轻地叹了口气,景一渭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微不可查地轻轻笑了笑:“怎么了,小福星?”
  楼涧对他这个突入而来的称号有点受宠若惊,歪了歪头:“你站好。”
  景一渭站到他身边,一言不发地低下头。
  六人站了一会儿,离开了。
  胡竣然邀请姐妹俩去他家吃顿饭,两人也没拒绝,跟着去了。
  景一渭在路上问:“你俩住哪?”
  李清言回答:“我先从晨舒家里搬出来,我们俩一起住一段时间,反正,现在还是寒假。”
  李清和已经冷静了下来,此时被李清言牵着手一起走。她忽然开口:“姐姐,那个男人判了死刑吗?”
  李清言摇摇头:“还不知道呢,31号开庭。”
  楼涧闻言,看向了景一渭,两人猛的对视了一眼,景一渭很快移开了眼睛。
  楼涧愣了一下,随即也移开了目光。
  听说来吃饭的变成了六个人,胡竣然的爷爷又去加了几个菜。
  吃完饭,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吃过饭后,大家都准备回去了。
  胡竣然准备在奶奶这里住几天,就不跟着一起走了。
  李清言带着李清和先走了,楼涧、景一渭和黄明靖三个人在后边慢悠悠地走路。
  黄明靖一开始还担心,自己一个人走在他们俩中间,瓦数应该调多少合适,走了一段路,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亮不起来——
  他俩竟然诡异地没有一个人说话。
  黄明靖本来就是一个闷瓶子,你不主动搭理他,他也挤不出几句话来勾搭你。
  楼涧和景一渭两个人都不说话,这下子,没人调节气氛,三人行之间就出现了长久尴尬的沉默。
  黄明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低着头看路,一句话不说。
  楼涧其实想开口,但是一想,景一渭可能自己在想事情,就算他开口了,不一定人家会应他,干脆就没说话。
  景一渭则是一脸心不在焉的模样。
  通向公交车站的那条路路两旁都栽了松树,这些树年龄都很大了,粗粗壮壮,给现代化的水泥路增添了一点乡土气息。
  而在树的延伸面,则是已经休耕的水田,雪下了几天,这里边都是融化的雪水。
  这么好的风景,竟然没有一个人在看。
  最后,还是黄明靖开了口:“那个……你们有硬币吗?”
  楼涧摸了摸口袋,摸出了两个,递给他。
  黄明靖连忙道谢。之后,又是诡异的沉默。
  他们三个在不同站下车,黄明靖先下,走之前,还给两个人一个拜了一个早年,楼涧这才猛然惊醒——
  明天就是除夕了。
  他看向景一渭,正好这时,景一渭也在看他,两人的视线一交错,景一渭很快又低下了头,不跟他对视。
  公交车里不算很挤,楼涧踢了他一脚,故意引起他的注意,但是景一渭无动于衷。
  楼涧不满地开口:“喂!”
  景一渭这才应了,但是仍然是低着头:“干嘛?”
  楼涧看他恼火,朝着他胸前就是一拳,低吼:“你他妈的能不能有个男人的样子!”
  景一渭无辜地抬起头:“怎么啦?”
  楼涧被他这么一看,怒火消了一半,问:“你过年有没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呢。”
  景一渭虽然是在回答他,但是眼睛却没在看他,也不知道在往哪里瞟。
  楼涧看他这模样,也不勉强他了,干脆转过头,不看他。
  下一站楼涧就要下车,他提前往车尾走,经过景一渭的时候,被人一把抱住了。
  楼涧吃了不小的一惊,震惊之余,好笑地看着他:“干嘛?”
  景一渭只不过是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腰,把他给带过来了,一只手还抓着旁边的铁杆。
  他借着力,满满地抱了人一下,立马又松开了,学着黄明靖的样子,跟他拜了个早年。
  楼涧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没想到是无话可说了,于是点点头:“你也是。”
  景一渭看着他下了车,眼神才收了回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李清言在路上的时候就给徐晨舒打了一下个电话,说明了一下今天的情况,徐晨舒也没勉强,知道姐妹两个第一次见面都要说说私房话,也就应下了。
  李清言下了车,顺便给妹妹买日用品。
  李清和耳朵灵,听到了电话那头是个男声,但是没有问出口。
  “我跟妈妈以前住的房子在妈妈出了事之后被封锁了,一直到几天前我才可以进去,所以里面没有收拾,还是原来的样子。”
  李清言提前跟她说明情况,怕她看到乱糟糟的家不适应。
  李清和问:“那个男人是进家里翻了东西吗?”
  李清言点点头:“嗯,杀死了妈妈后,他翻箱倒柜,把现金拿走了。”
  “跟我一样。”
  “什么?”
  “跟那个时候一样,他被人要债,要债的人就把奶奶家洗劫了。”
  李清和说起这事来一点情绪的起伏都没有,好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
  李清言惊奇之余,说:“我们家也是,第一次也被那帮要债的人洗劫过一次,我还差点被绑架呢,幸好当时有人救了我。”
  李清和没接话,低着头,在想她刚刚说的话。那个“我们家”,有些刺痛了她的神经。
  李清言却没在意,继续说:“我知道,你也被绑架过,都是那个人渣害的。”
  “嗯。”
  女孩低低地应了一声。
  

  ☆、相亲·十四

  两人没再说话,一直到进了家门。李清言也已经好久没回来,家里仍旧是妈妈走的时候的那副样子,所有的东西七零八落,一地都是,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李清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马上就收拾好,你先去歇一会儿。”
  李清和一进来便注意到了门口的脚印,那脚印到现在都还没有清理,已经干成了泥巴。
  她抬头望她:“厕所在哪里?”
  李清言点点头,立马把她带到了厕所门口,给她开了灯,让她进去,服务很周到。
  李清和进了厕所,关上了门,扫视了一眼,发现竟然是拉着窗帘的。
  洗脸池上边有水渍,就算不放掉水,这么多天也自己漏光了。
  洗手台上边的东西掉了几样下来,就算留在上边的护肤品、牙刷等东西也倒得乱七八糟。
  地板上,在洗脸池的下边,用白色的粉末围成了一个圈,想必就是死者的位置。
  小小的一个厕所,洗手台的后边就是马桶了,马桶盖盖上了,但是放在马桶旁边的垃圾桶却倒了,几团白纸滚了出来,看起来有些不忍直视。
  李清和踱步到窗户前,那窗户位于离厕所门的对面,而所说的窗帘,其实就是一块破旧的床单,一挂,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她伸出手,一把把窗帘给拉开了——
  强光射…入小空间,顿时,整个厕所光亮了许多,连带着阳气看起来也重了点。
  李清和这才发现,这面窗户竟然还很大,起码占了那面墙的三分之一。
  如果是这么设计,要么这个厕所是别的什么用途的屋子改造的,要么这个厕所可能常年照不到阳光,如果只开一个小窗户,湿气会太重,厕所的阴气排不出去,导致十分潮湿,滋生细菌。
  窗户是开着的,而透过这扇窗户,李清和竟然能够直接看到对面那栋楼的阳台,而且,离得还很近。
  李清和凑上前仔细看了看,对面的人家在阳台上安装了落地窗,可推拉门,她从这里,竟然可以直接看到他们的客厅,有几个小孩子正在客厅里看电视。
  也就是说,这个房子是朝阴面的。
  李清和重新拉上了窗帘,再次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个白圈。
  根据它的形状,她大概可以想象到,当时死者应该是头朝马桶的垃圾桶那边,脚朝门口,呈侧卧状,面向窗户这边。
  正看得仔细,忽然门外出现了敲门声:“好了吗?你上了很久诶。”
  “好了。”
  李清和连忙应了,然后推开门,看到了她姐姐带着歉意的笑:“厕所我还没收拾,没吓着你吧?”
  李清和摇了摇头,问:“姐姐,妈妈是什么时候死的?”
  听她问得如此直白,李清言倒是怔了一下,随即很快应答:“五天前的中午,妈妈说她在家里有点事,让我自己出去玩,我就出去了,结果中午的时候我想起来有东西没带,就回来一趟,谁知道一回来就看到是这样了。”
  “你进来的时候,门是开着的吗?”
  “啊?”
  面对李清和突如其来的问题,她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即回忆了起来:“门好像是没锁的,还开着呢,关都没关,我以为妈妈是要出去。”
  李清和越过她,朝厨房望去:“你在做什么?”
  李清言笑了笑:“我想你可能累了,我在给你煲汤,冰箱里还有一点排骨。”
  “哦。”
  李清和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从她身边越过:“我帮你打扫吧。”
  “那哪行。”李清言一把把她按在沙发上,“你别急,我慢慢来,你要是困了的话,可以先去睡一觉,等醒过来,饭就做好了。”
  李清和垂下眼眸,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从沙发上拿起书包,从里边掏出了寒假作业,在一边的茶几上做了起来。
  李清言刚要进厨房,忽然又从厨房里探出一个头来,问:“明天就是除夕了,你要是想吃什么,我们晚上一起去超市买。”
  李清和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嗯。”
  …
  “妈,二叔不回来过年了啊?”
  楼涧一回来,见屋子里只有他妈,一个飞跃跨到了他妈身边,嘿嘿笑,“爸什么时候回来啊?”
  吕书一边剥蒜一边应:“我咋知道,往常那混小子一跑你爸就回来了,现在他都走了几天了,人还没见到,谁知道呢。”
  楼涧咋舌:“明天就除夕啦,居然还不回来,他们俩搞什么啊。”
  吕书也一肚子抱怨:“就是啊,搞什么嘛,我都不知道今天买多少菜,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你爸要是明天还没见着人,就不放他进门了,直接让他在外边过夜去。”
  楼涧帮着他妈剥蒜,一边跟她聊天。
  “妈,我今天去胡竣然老家,你猜怎么着。”
  “怎么?”
  “他家旁边住着一个小姑娘,一个老奶奶,老奶奶昨天去世了。”
  吕书摇了摇头,语气有些同情:“那小姑娘不就一个人了?”
  楼涧点头:“是啊,还有呢,那个小姑娘,居然跟我认识的一个学姐是亲姐妹,今天才认的。”
  “哟?这么好的事啊?”
  “是啊,而且,就在前些天,那个学姐她妈妈也死了。”
  “啊?”吕书大吃一惊,瞪圆了眼睛望着他,“怎么回事?”
  楼涧声音小了一点:“听说是被她老公给杀死的,她老公到处欠债不还,跑得来骚扰人母女俩。”
  吕书手里的蒜落了下来,在地上滚了两圈,随即她回过神来,摸了一把乖儿子的头:“我的妈呀,儿砸,你没牵扯到什么吧?”
  楼涧对她的态度很是无语:“我能被牵扯到什么呀,我跟那个学姐也不是很熟,但是景渭跟她很熟。”
  吕书看着地上的蒜沉默了几秒,又抬起头来,盯着他的眼睛,说:“人家家里的事,你别去管太多,知道吗?”
  楼涧点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吕书开始了碎碎念,“你二叔那个混球,也是一天到晚管人家的事,以前你爸没少说他,还是死性不改,跟个长舌妇一样,到处嚼人家家里的舌根。”
  楼涧对于这个比喻举双手赞成,差点没有笑场。
  他刚要松一口气,忽的,门口响起了开门的声音。两人同时朝那边看去,只一瞬间,楼涧就知道是谁来了——
  那门口的人倚在门框上,摆了一副无比风骚的姿势,把鼻梁上的墨镜一摘,一手撩了一把许久没剪过的头发,勾出一抹邪魅的笑:“有没有想我啊?”
  楼涧摆出作呕的姿势,朝他妈抱怨:“妈,他想把我恶心死。好继承我的头发。”
  吕书翻了一个大白眼,把地上的蒜一把抓起来,进了厨房:“眼不见为净。”
  楼润山:“……”
  楼涧毫不客气拍桌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楼二叔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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