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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宇宙粒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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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点的时候,尖锐的摩擦声在黑夜里响起,引来一声猫叫。莫世光差点迎面碰到一辆面包车,绿化带离他太近了,因此在急拐时笔直撞了上去,车和人一起翻到在地。手掌擦破了三道口子,颧骨也划了几道,脚还崴了下。
    面包车根本没停下来,晃晃悠悠地开出小区。莫世光愤愤地一脚踹在他的机车上。他揉了揉扭到的手腕,坐在机车上。他抽了一支烟后才扶起车停好。他徒步穿过小区,上三楼,按门铃。
    年斯年好一会儿才来开门,“怎么又受伤了?”他把莫世光拉进来,心疼地抚上他的脸颊,拇指停在伤口处。“我这儿没有创口贴了,你在这等着,我去买。”
    莫世光抱住他,“急什么,破点皮,没事。”
    “你这不像打架。”
    “啊,”莫世光把头埋进他的肩窝,“撞绿化带上了。”
    年斯年把手放到莫世光的后颈,“你有心事。”
    “你他妈还会读心术?”
    “我猜的。”
    “哦。”
    电视机的音响传来游戏场景的声音,微风摇动棕榈,丧尸撕咬鲜活的人肉,血液汩汩流淌,声音很大。莫世光略微侧过头,去凝视那个画面,足够逼真,在阳光下,和煦又残忍。
    他嗅到一丝丝血腥味。
    “你杀了谁?”莫世光忽然问。
    “不记得了。”
    “那将来是什么时候?今年?明年?你留下来,我为什么会失去所有?”
    年斯年咳了几声,笑了,“这会儿才想起来问我?怀疑我了?”
    莫世光有点烦躁,他扣住年斯年的后脑,狠狠吻上去,直视后者的眼睛,凶狠又霸道。年斯年同样没有闭眼,他深邃的眼珠全是笑意。
    “怎么这么凶?”年斯年说。
    莫世光把他压到沙发上,撑着手臂,“来解释几句?”
    “好。”年斯年伸出手,把莫世光箍进怀里,在他耳畔说,“这世界是多余的,我想清除它,你能理解吗?”
    
    第33章 33
    
    阿孝住在天空村最深处,他失去了一条腿,从膝盖以下整个儿锯掉了。他拄着一根拐杖,裤管空空荡荡。假肢太贵,他家实在负担不起,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天空坡与街道的夹角大约是一百三十五度,对于单脚的阿孝来说,下坡颇为困难,没点儿技巧根本不敢出门,出门必摔。不过现在他已经练出点技巧了,只要鞋底没粘上滑溜溜的东西,就能平稳地下坡。他有点喜欢这下坡的过程,刺激。
    村子里的人都觉得奇怪,按理说,车祸断腿,还是截肢,起码也得住个半年,再静养几个月,才能下地走路不是?老人说,阿孝你这太诡异了,是不是惹到不干净的东西了。阿孝不觉得,反正他就是能拄着拐杖走路了,除了少条腿,和以前也没多大区别。他的朋友也没有因为他少条腿,就不和他玩,喝酒、打桌球、撩妹也不会少了他。唯一不好的,大概就是不能骑机车带妹兜风了。
    阿孝前几天终于追到了他的女神,杨晓妮,身材一级棒,阿孝喜欢她柔软的胸`脯和纤细的腰肢。在他们确定关系那天,阿孝问她,你不嫌弃我只有一条腿吗?
    才不会,杨晓妮说,我就喜欢一条腿的你,炫酷。
    阿孝开心地抱住她,他们热情地亲吻,脱掉彼此的衣服。尽管失去了一条腿,但阿孝仍保持着男人的尊严,血气方刚的二十岁,比任何人都勇猛。
    把拐杖卡进坡道的横向凹槽,注意,一定要卡稳,再单脚跳,鞋底一定不能滑,也不要往有香蕉皮或者橘子肉的地方跳,跳跃的距离也不能大。假如这一系列动作有一项出了差错,就会直接滚到大街中心,被汽车撞飞,这是阿孝这星期得出的经验,目前他还没出过错。他一边念叨,卡住,跳,漂亮!一边缓慢地下坡道。
    手机铃声响起来了,在他裤袋里嗡嗡地震动。眼看快到坡底了,他才接起电话,是杨晓妮。
    “媳妇儿。”他说,“我在一中这边。当然有想你啦。”
    他说得有点忘乎所以,换了边手拿手机。阳光从那边移过来时,他忘了自己只有一条腿,忘了自己的拐杖。当铝合金拐杖嘭地掉在地上时,他才猛然想起他忘了抓紧拐杖。
    “我拐杖掉了,宝贝我先挂了。”
    这会儿是上学时间,街道来来往往的人有点儿多。阿孝单脚站在坡道上,他在尽量保持平衡,他蹲下去,去捡他的拐杖。忽然一阵风从天空坡上头刮来,这风不大,柔柔的很舒服,但它竟然刮动了拐杖,使拐杖往下滑动了几公分。这个距离刚刚好,刚好让阿孝够不到,总是差那么一两厘米。
    真是邪门了,阿孝嘟囔着。
    他看了看街道上的人群,没人注意到他,出于某种年轻人的尊严,他并不想寻求陌生人的帮助。他又回头去看天空坡上方,十分安静,没人要下来,一个都没有。
    这个时候,阿孝已经准备坐到地上,用屁股划过去捡拐杖了。但他还没来得及坐下去,背后似乎有一种力量,像手掌,按住他的肩背,猛地发力,把他用力推下去。阿孝瞪大眼睛,正前方街道上的汽车川流不息,好几辆大卡车。
    独腿阿孝要被大卡车撞死了。
    然而并没有,阿孝斜着背撞在伫立在人行道的石头上,人工打磨的圆石头,光滑,很大,一个成年人的怀抱那么大。石头救了独腿阿孝的命。
    阿孝这时候还清醒着,他恍惚看见一张年轻的脸,乌黑的发丝,棕色的眼球,很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他听见这个人说,“是你啊。”他记起来了,几个月前吐了他一裤脚,还和他打起来的傻。逼。
    傻。逼走开,阿孝气若游丝地说。
    独腿阿孝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房里。病房大亮,窗外能看见暮色黄昏,五彩的霞光四散。风掀起窗帘,拂过他的脸,软软的,像杨晓妮的胸`脯。他嗅了嗅空气,有股杨晓妮的香水味,甜丝丝的水果香,他很喜欢。
    病房里四个床铺,只有阿孝一个人,空旷又安静。房门忽然被推开,吱嘎一声。阿孝以为是杨晓妮,他欣喜地转过头,闻到一股牛奶味儿,不是杨晓妮,他有点儿失望,来的人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最多十岁的样子。
    “小姑娘,你走错房了。”阿孝说。
    “你是阿孝吗?”小姑娘缓缓逼近他,已经快走到他的床头了。
    “是我,怎么?你来看我?那怎么没带点儿吃的?”
    小姑娘笑了一下,小跑着把门合上,没有反锁。她脱下书包,蹲在病床旁,从里面掏出一把包在保鲜膜里的手术剪刀。
    阿孝看不见她在做什么,只好问,“你谁啊?谁让你来的?你在做什么?”
    “我爸爸让我来的。”小姑娘脆生生地说,“我来看望你,给你削苹果。”
    阿孝有点感动,“你爸爸是谁?”
    小姑娘戴上塑胶手套,单手握紧手术剪刀,她站起来的一瞬间,刀尖笔直捅向阿孝的喉管。她的速度很快,还十分有力量,锋利的手术剪刀□□去两厘米深。阿孝一掌扫到她的脑袋,把她掀翻在地上。阿孝想呼救却叫不出来,呼吸像破风箱,越来越急促。阿孝捂着颈部,没有把手术剪刀□□,他想着,也许□□死得更快。他挣扎着坐起来,他要按铃。
    在阿孝的手快要摁到铃的时候,小姑娘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她拿起书包陡然往他的断腿处砸去。因为吃痛,阿孝的手臂掉了下来,接着小姑娘又挥舞书包使劲撞向手术剪刀,这期间她的速度奇快无比,像事先训练好的一样,冷静利落,像电影里冷血残酷的女杀手。
    手术剪刀刺得更深了,鲜红的血浸湿了阿孝的病号服。
    “我是王若颐。”小姑娘背好书包,她用一种异常平静的口吻说,“我爸爸叫王大川。”
    阿孝死的时候很狰狞,他最后见到的画面是杨晓妮摇摆的身影,杨晓妮躺在他的怀里,含着笑,叫他的名字,阿孝,阿孝。
    王若颐和她的母亲被押送到警察局是在第二天中午。
    这件事轰动了全城,因为牵扯到不久前的案子,加上弑亲之仇,人们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谴责谁,善于批判时事的大人们这回也说不上谁对谁错。
    按理说,阿孝根本没参加王大川的虐杀案,他是少年犯们的朋友,那晚的车祸他也是受害者,他对他的少年犯朋友犯下的罪行一无所知。那天晚上,他送一个女孩子回家,回来的时候偶遇了他的少年犯朋友,他和他们打招呼,然后大麻袋就掉下来了,他来不及刹车,也不知道麻袋里是什么,两边都是车辆,麻袋离他太近,他就这么直直撞了上去,他在惯性的作用下,从机车摔出来,右腿被一根生锈的断钢筋活活扎穿。
    人们都说阿孝是无辜的,但又有人说,变态杀人狂的朋友能好到哪里去?接着他们谈到王若颐,这小姑娘太可怕了,才十岁,一定是恶鬼投胎。不能吧,她爸被那样杀死,换我我也报复。但阿孝是无辜的呀,他没杀王大川。他撞死了王大川。王大川那个样子肯定在被撞之前就死了。人们争论不休,也没得出个什么结论,过了几天就随着忙碌的生活忘得一干二净。
    欧局长亲自审问王若颐,他问她,你为什么要杀死阿孝?
    他该死,王若颐说,她总是那么平静,看起来纯真无邪。
    他没有杀你爸爸。
    我知道,是拖鞋杀了我爸爸,但是他撞了我爸爸,他该死,可你们不抓他。
    你爸爸从车上掉下来的时候就死了,阿孝撞的是他的尸体。
    王若颐猛地站起来,她睁着一双大眼睛,他该死。
    王若颐不知悔改,法庭于是判她到少年犯管教所去,她本来可以直接获释回家的,但她死不改口。她说,他该死,你们不抓他,就让我自己来。她还说,等那几个凶手出狱,我照样杀了他们,他们不该出狱,他们必须死。王若颐的母亲则被县医院劝退,他们认为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和医生。她死不同意,为了偿还赔给被害人的八十万人民币,她咬着牙,据理力争。
    那一天,元刺的花卉终于迎来了迟到的花期,老人们的院子里,墙上、竹杆上被牵牛花爬得满满当当;校园里的山茶、海棠开了一丛又一丛;粉色的桃树彼此挨着,浓烈的花冠在风中摇晃,花瓣落了一片又一片。候鸟成群结队在空中飞翔,偶尔停在电线杆和树枝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春天,总是一个生机勃勃的季节,香甜、充满力量。
    
    第34章 34
    
    四月下旬里的一天,那天的落日格外壮观。阿门和阿绿、坦克、大岛到年斯年家里煮火锅吃,掌厨的是阿绿。坦克、大岛、阿绿三个人忙前忙后,年斯年和阿门则坐在地毯上,愉快地玩格斗游戏。年斯年已经五连胜了。年斯年嘲讽阿门,菜狗,你怎么这么菜,我用脚玩的。
    阿门不服气,气哼哼地说,我用腿毛玩的。
    “你用腿毛玩给我看看?打赢我就给你一块。”
    “抠死,才一块。”
    “一块五,不能再多了。”
    上桌吃饭的时候,年斯年这才想起什么,他说,“大侠怎么没来?又拉稀了?”
    “不知道啊,回家过年,现在都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大岛说,“愁死了,现在咱们这乐队一直没有鼓手,歌都难听了,他再不来,咱们都要被炒。”
    “就是,大侠那个大坑货,肯定是回老家结婚了。”阿绿夹了一块羊肉。
    “回就回呗,还不接电话,微信微博□□也不回消息。”阿门去抢大岛碗里的牛肉丸。
    “不会是死了吧?”坦克说。
    年斯年看着冒热气的火锅,他问,“他去了哪里?”
    “太原,他老家。”阿门回他。
    “坐高铁吗?”
    “对啊,还是我帮他订的票,年前走的,走就走了,还一点消息都没有。”
    阿绿拼命点头,“群里发红包,他也不来抢。”
    “一定是死了,”坦克笃定地说。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年斯年连忙放下碗筷,推了只凳子放在他位置旁,一边说,“阿门你过去点。”乐队四人面面相觑,阿绿刚想问点什么,莫世光已经拉开门走了进来。莫世光站在门口,有点不知所措。年斯年说,“快来吃火锅,哦,忘记拿碗了。”他又到厨房拿了副碗筷。
    “哟,小帅哥,”阿绿笑眯眯地问莫世光,“和我们六儿同居了吗?”
    “有这个想法,”莫世光说,一边把书包扔进年斯年的房里。
    他们趁莫世光去洗手间还没出来,赶紧先问一通。阿门拍着年斯年的肩,“厉害啊,看不出来啊,你俩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
    “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大岛感叹着,“怪不得那么多妹子你都不要,不要给我呀。”
    “啧啧,藏得够深呀。”阿绿摇摇头。
    年斯年咳了咳,“你们又没问我。”
    莫世光出来的时候,他们嘘着莫世光要多喝几杯。莫世光皱了下眉头,他觉得这场景有点儿像以前他带女朋友去和刘正宥他们吃饭。这会儿搞得他好像变成了女朋友,这让他有点儿膈应。但又没错呀,他和年斯年是一对儿,可他不是年斯年女朋友。
    等到阿绿他们闹完,走了之后,莫世光冲年斯年说,喂。
    年斯年正对着杯盘狼藉的桌子,他在认真思考该怎么处理干净,他听见莫世光的声音,回过头去看他。
    “我不是你女朋友。”莫世光说。
    年斯年一下子乐了,颊边陷进去一个酒窝,“那你是我的什么?”
    “是你爸……”
    年斯年忽然凑近他,压低嗓音,“老公?”
    莫世光的脸一瞬间红了。
    年斯年笑出声,“你还会脸红,笑死我了。”
    这个甜腻温情的名称,莫世光从没听过有人这么叫他,他以前的女朋友叫过他最亲昵的名字,是什么来着,小光光?小莫莫?他不记得了,他只知道他被这么叫的时候,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现在不一样,他的心跳频率蓦然加快,咚咚咚,撞得他胸口都疼了。
    年斯年还在笑,他说,“快来收拾桌子,你洗碗好不好?”
    莫世光抽了下嘴角,他揉揉自己的心口,“不好,我不喜欢洗碗。”
    “真巧,我也是。”
    “那把碗扔了怎么样?你不是最喜欢扔东西吗?”
    “会不会太浪费了?”
    “还行吧。”
    最后还是年斯年先妥协了,他把碗洗得干干净净,桌子也擦了一遍,还拖了地板。然后拎起两袋垃圾递给莫世光,“去丢垃圾,不能再惯着你了,你要学会为我分担一点家务。”
    “你好像我妈。”莫世光说完就提着垃圾袋跑下楼。
    莫世光丢完垃圾回来对年斯年说,“你应该继续住酒店的。”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做家务好烦。”年斯年在打游戏,随后他又说,“你说我是你妈,你又是我爸,咱俩关系是不是有点太乱了?”
    莫世光呸了一声,一边去拿另一只手柄,“你今天怎么这么开心?”
    “和你在一起,我就很开心。”
    “编。”
    年斯年上下活动的手指停住了,他放下手柄,电视屏幕里,他的角色被电脑摁在地板上使劲揍,音响传来角色吐血的声音。
    “如果,”年斯年少有地露出严峻的神色,他看着莫世光的眼睛,“我叫你跟我走,你会不会跟我走?”
    “走去哪?”
    “另一个世界。”
    “不走,”莫世光说,“我哪里也不去,除非我上大学。”
    “我那晚跟你说的,你忘了?”年斯年以一种近乎哀求的目光投向他,“你能不能信信我?”
    “太扯了,我很难信你。”莫世光对他的祈求无动于衷。
    这天晚上,年斯年头次认真而严肃地和莫世光进行了一次谈话,灰绿色的眼珠倒映着光芒,他没有露出任何笑容。他坐在莫世光身旁,他说,“我之前没喜欢过你,我装作自己很喜欢你,对你一见钟情,但其实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我为什么要喜欢你呢?”
    莫世光有一瞬间地愣神,可随后他笑了,“这话我信,你继续。”
    “骗你的,别信。”年斯年说,“我跟你说过,我偷了一样东西。”
    莫世光打断他,“玻璃瓶子?像香水那个?”
    “对,你猜猜那东西有什么用?”
    “不猜。”
    “哦,那东西可以让这世界消灭得更快点,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副作用。”
    “所以我的副作用就是喜欢你?”莫世光说,声音里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对,不然你怎么弯得这么突然,遇见我之前你不是同性恋吧?”
    莫世光呵了一声,接着又问他,“我姐,莫世艾,你对她用过那东西?”
    “用过,”年斯年看着他,“我随便喷的,那天高铁站人很多,风也够大……”
    年斯年没说完,莫世光已经一拳往年斯年脸上砸了上去,他揪住年斯年的衣襟,把后者压在地毯上,愤怒地俯视他,又一拳挥过去,“你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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