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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九暖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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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是。”郑顺顺咬了咬下唇:“我跟他通过两次电话。一次是他在家里,他是没说什么,就是挺好还行的糊弄我,可是我能听到那边,小孩的哭声,还有打麻将的动静,可想而知他的学习环境多糟糕!还有,我跟他打电话还没几分钟呢,那边应该是他爸就在凶他,骂骂咧咧的,说他,说他不学好,小小年纪就,就……”郑顺顺涨红了脸,颇为难以启齿:“反正就是误会了我们两个的关系。方坤儿也不解释,就跟我说了再见挂了电话。”
  心里压抑的难受。陈靖东扯了扯衬衫领口,试图不带个人情绪的客观评论:“或许是你想的太悲观了。小坤是有个弟弟,年纪小,还没上幼儿园吧。小孩子哭闹很正常。至于打麻将,呵,成年人有时候也需要一点休闲娱乐放松一下,可能刚好让你碰着了。你也说了,你一共就跟他通了两次电话。他爸爸那人,”陈靖东呼口气:“我见过,人不坏,就是读书不多,关心孩子的方式比较,呃,简单粗暴。”
  “叔叔我又不是小孩子!”得,这些半大不大的孩子动不动就喜欢标榜自己成熟了,不再是小孩子。这一点上郑顺顺跟方坤倒是一个样:“还有一次我们出去春游,我一时高兴,忘了他应该在上课,就打电话过去了。那时候大概上午十一点吧,他在外面打台球!如果这样叔叔你还不信,那我给你看这个!”
  小姑娘气鼓鼓的,拿过自己的手机,低着头飞快的按着,调出一个网页重新推过去:“喏,你看,方坤儿他们学校的网站。这才开学一个月,记过处分都挂上了!”
  手机屏幕小,那张照片就更小。可是哪怕那副样子就芝麻粒那么大,陈靖东眈一眼都不会认错。是方坤。
  一寸证件照。少年的头发剃成了寸短,冷眉冷眼的,看过去像个愣头青。
  蓦地,那天方丽说过的话就浮上了心头——
  算了,我们为小坤已经尽力了,他的未来,我们扛不到底。
  心里酸酸涨涨的。才一个月而已,这还是那个有点害羞有点倔强有点自卑可是笑起来阳光灿烂的少年吗?


第二十一章 
  这趟差原本是王越的活计。
  陈靖东在办公室听着王越抱怨,说这周五好不容易约到女神一块儿吃饭,这趟Q市出差走一圈,铁定泡汤。
  心里一动,想到Q市跟R市挨着不到两百公里,陈靖东主动请缨,揽下了出差的任务。
  王越高兴的搂着陈靖东肩膀直拍。哥们儿够意思,回头海底捞搓一顿做答谢。
  周四下午从A市坐了高铁,五个多小时到的Q市。周五早上去八二零五七军工厂办了正事,婉拒了中午厂长热情的招待,拎了包就去了长途汽车站。
  将近下午四点钟,陈靖东站到了方坤他们学校门口。这学校的地址,还是郑顺顺给他看那条记过处分时候瞄来的。
  R市八中。
  问过了校门口门卫,在大叔浓重的胶东口音中连听带猜,陈靖东知道他们初二是四点半放学。于是蹲到大门边的人行道那里,耐心的抽着烟等放学。
  陈靖东身后,是一条很窄的石砌花坛,里面怒放着鹅黄的迎春花,满眼的鲜艳,扑棱棱的蔓出春意。
  门口家长越来越多,陈靖东掐了烟,起身往边上站了站。
  他个子高气质也出众,加上年纪明显不是老父亲老母亲级别,在一众中年妇女横扫天下的家长堆里格外打眼。有人直楞楞的往他这边看,朴实憨直的都不懂得遮掩。
  等待这种事情,陈靖东在几年的狙击手生涯中,曾经是最擅长的事儿。
  只是眼下又不一样。男人心中带了点焦灼和期待。
  下课铃响了,学校门口陆陆续续越来越多半大孩子跑出来,背着沉甸甸的书包,有的干脆就是拉杆箱。
  陈靖东情不自禁就变成了翘首以盼的姿态,引以为傲的好视力飞快扫着大门口,一个都不错过。
  陆陆续续从人少到人多再到人少,放学的人潮前后大约花了二十多分钟。陈靖东没看到方坤出来。
  被留堂了?值日生?
  陈靖东不敢再往下想了,因为再想就没什么好念头好理由了。
  门卫大叔对他印象还挺深刻,带着一脸憨厚的笑容过来问:“没接着娃子?”
  “可能在学校写作业吧。”陈靖东给门卫发了根烟。
  “哪个班的?”大叔看了眼香烟牌子,眼睛都高兴的眯成了缝:“你进去找找看,有的娃子放学不回家,在操场打篮球。”
  “初二八班。”陈靖东回想了一下,没抱什么希望:“方坤。”
  “方坤?”大叔把香烟爱惜的夹到左边耳朵上:“我认得那个男娃子。特别皮,三天两头被老师撵回去检讨。他昨天才被赶回家,今天就没来学校,估摸着得周一。”
  陈靖东大吃一惊,说话都结巴了:“怎么?还撵回家检讨?不给上课?”
  这门卫大叔也是个话多的热心肠:“那小子班主任曲老师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严格,教导主任。方坤那小孩是转学来的吧?也不知道咋回事,这也没多长时间,光我知道的,皮小子都给撵回去三回了,说是认真检讨,检讨通过了再回来上课。最长一次我算算,那小子周一给撵回家的,一个礼拜我都没看着。”
  “现在国家九年义务教育,怎么还能这样对学生?”陈靖东说不出是愤怒还是什么情绪,整个人都不好了:“小孩玩心重,老师还是要教育帮助为主,怎么能动不动就把孩子撵回家呢?这初中学习任务又重……”
  “唉,”门卫大叔摇摇头,四下里瞅瞅,小声说了句:“这不曲老师四十多了,他们都说她更年期到了。小伙子我都没问,你是方坤那小孩什么人啊?要是亲戚,回去劝劝他爸,给曲老师买点东西送个礼,孩子在人家手底下,哪能硬倔着对着干呐?我看那小孩也是个机灵的,再这么下去,还怎么读书?”
  陈靖东把一包软中华都塞给了门卫,转身离开的时候,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燎着一股无名之火,简直要把他气炸了。
  方坤在A市,他陈靖东花了多少心思,恨不能捧在手心里让他爬的更高看的更远。
  这倒好,人刚顺回到正路上,回了R市就碰到这么个玩意儿!
  陈靖东恨得牙痒痒。一时间是方伟的信誓旦旦——他是我儿子,我还能害他?
  一会儿又是门卫无奈的摇头——班主任不想让你好过,还能有好?再这么下去,就要退学喽。
  伸手解开了衬衫最顶上的扣子,陈靖东在R市还有些清冷的空气里用力呼吸着,觉得气息不够用,胸闷的厉害。
  拿出手机拨出方坤的号码,还没接通他又改了主意,转而拨给了方丽。
  方丽那边接的很快:“靖东你好。”
  “方丽,”陈靖东深呼吸,压下情绪里暴戾的负面情绪:“我出差,路过R市,想去看看小坤。你把你哥家地址发给我。”
  “好。”方丽不疑有他:“我马上短信息发给你,我把我哥电话号码也告诉你。”
  ……………………………………………………
  来开门的恰是方伟。
  男人满脸困倦,仿佛刚睡醒没多久,直楞楞的看着门外的陈靖东,好一会儿才晃过神,热情的有些过度:“哎呦我当是谁,稀客稀客!快请进!”
  陈靖东拎着在小区门口才买的牛奶和苹果,一脸客气:“我这出差,顺便过来看看你们。”
  “你看,来就来,还买什么东西!”方伟身上套了件黑色T恤,袖口那里炸了线。男人冲房间里面喊:“媳妇儿,来客人了!”
  进了门是个暗厅,没有窗户,地砖上到处散乱的丢着小孩玩具,东一个西一个的,靠墙有个方桌,上面胡乱堆着茶杯碗碟,一片狼藉,空气中浮动着奶粉味儿和尿片的臊气。
  陈靖东不动声色一眼扫了一圈,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显露出来。
  从里屋匆匆走出来个女人,一边走一边拢着头发用发绳系着。高,壮,看过去年纪不会太大,可是看面相有点凶,不是很良善的长相。
  “方坤不在家?”陈靖东本就不会客套。从方伟开门到女人出来,动静之大,如果方坤在家,不可能不出来。
  “小坤啊,”方伟有点尴尬的解释:“我昨晚在港口干活值夜班,早上回来就睡觉的。媳妇儿,小坤干啥去了?”
  “可能找同学玩去了吧。”女人也不太确定:“我给他打个电话?”
  “行,快去打,就说他陈叔来看他了,赶紧给老子滚回来。”方伟挥挥手,转而又热情的招呼陈靖东:“坐坐,你看家里乱的,都没来得及收拾。有个小的太皮,这大的也不省心。哎东子你别客气,傻站着干啥,坐!等会儿咱哥俩整两杯,在家好好吃顿饭。”
  女人打了电话很快出来,身后还跟着个满脸好奇的小男孩,也就三四岁的样子,抱着女人大腿,膏药一样不松手。
  “打了,小坤没接。”
  “嗐,这犊子就是生来讨债的!”大概是觉得没面子,方伟骂了句:“东子咱别理他。你大老远来一趟也不容易。媳妇儿你去买点海鲜整几个菜,再搁‘骨里香’买只烧鸡。”
  “我要吃烤鸭。”小男孩冷不丁接话,执拗的:“吃烤鸭。”
  “好好,吃烤鸭。”女人弯腰抱起孩子,冲陈靖东笑笑:“你们坐着聊会儿。方伟,抽屉里有我姐上次送的好茶,你给客人泡茶喝。”
  “对对,瞧我这记性!”方伟颠颠去厨房洗茶杯。
  凌乱的客厅短时间只剩下陈靖东一个人。
  这就是方坤现在的生活环境?他的爸爸,他的继母,他的弟弟。
  陈靖东坐不住,随意的站起身,在客厅里走了几步。正对着他的,是两扇门,一扇开着,是刚刚女人带儿子出来的房间,里面乱的跟客厅有一拼,八级以上台风过境的效果。一扇关着,门上贴着掉了色的福字。两扇门中间约一尺宽的墙上,顶上挂着挂钟,挂钟下面是一张全家福——
  三个人的全家福。方伟,他现在的媳妇儿,还有他们俩的儿子。
  照片上,三个人笑的都很开心,和乐融融,只见阳光不见阴霾。
  “东子,那就是小坤的房间,你进去瞅瞅。”方伟双手湿淋淋的拿着茶杯出来。
  “方便进去吗?”陈靖东原来在A市,即使进方坤的房间,也都是先敲门。这算是他家家规,从小在陈妈妈的熏陶下,不管大人小孩,进入别人空间要先征得主人同意,这是基本素养。
  方伟大咧咧的笑,一点没那种意识:“有什么不方便的,你随便看。那小子臭毛病,上次我进去没敲门他跟我急眼的,让我这顿削。一下就给治老实了。东子我跟你说,这男孩就得粗养,不听话就揍……”
  后面的话陈靖东都没听进去。
  推开的房门内,是间很小的房间。
  一张床,一张书桌,另外一半的空间被这家的女主人堆了很多的杂物。有小孩的学步车,塑料的摇晃木马,下面码了好几层的鞋盒子。
  一米二的单人床上很整洁,被子叠的方方正正,床单也抻的平整。所以这么看过去,浆洗的陈旧的床单也就不那么突兀了,甚至靠近床尾那里破了个洞,都仿佛理直气壮。
  书桌上的书本也很整齐,确切的说,整齐到有些过分。就是那种陈列柜一般的效果,看不出主人有动过的迹象。
  “还是东子你厉害,”方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他身后:“我听方坤说,他跟你学叠被子的?哈哈,叠的还挺像样子,虽然没有你们部队那种豆腐块的效果,也相当不错了。”
  是啊,方坤跟他学过叠被子。陈靖东发现自己没出息的眼框发了热。
  刚搬到他那里住的时候,陈靖东发现这小孩有不喜欢叠被子的“坏毛病”。
  想着初中生学业重,尤其自家这个,还得拼命补习赶课,陈靖东就顺手帮着叠了两回。
  后来有个周末,方坤就兴致勃勃的说要跟他学习“整理内务”。小孩一板一眼的还挺认真。
  自那以后,方坤就开始自己叠被子。甚至有两次,趁着陈靖东做早饭,自己去把陈靖东的被子也给叠了,叠完还洋洋自得求表扬,咋样,是不是标准豆腐块?
  外面客厅传来房门响声,女人的大嗓门传进来。
  “小坤给我回电话了,说过会儿就回来。我去做饭,方伟你带下儿子。”


第二十二章 
  再次见面,感觉有种无形的生分。
  方坤一直沉默的低着头吃饭,从坐到饭桌旁拿起筷子,到撂了饭碗起身回自己房间,前后也就十分钟。
  方伟脸上挂不住,呵斥儿子:“方坤你怎么越大越不懂事呢?你陈叔大老远来R市看你,连句人话都不会说?”
  “陈叔好。”方坤也不反抗,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头也不抬:“我回房间写检讨了。”
  这下方伟更生气了。男人气冲冲的把筷子很大力的拍在桌子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玩意儿!简直气死我了!”
  坐他边上的女人没吭声,声音温柔的哄着自己儿子,拿小勺给小男孩喂鱼肉——
  就蒸了一小块银鳕鱼,没有方坤的份儿。
  小男孩面前摆着iPad,放着动画片。看到好笑的地方,他在椅子上坐不住,一个劲的乱扭,一巴掌拍出去,把勺子里的鱼肉都弄洒了。
  女人心疼的弯腰捡起来搁桌子上,嘀咕:“这一口就得十块钱呢,小祖宗你可真能糟害人。”
  陈靖东只觉得脑仁一跳一跳的疼。眼里只有那个杵在几步之遥单薄的身影,倔强的抿着唇不吭声,满脸不妥协不对抗的消极态度。
  “没事,方哥。”陈靖东没办法,只能端酒杯:“喝杯酒,别骂孩子。”
  “就是给惯的。”方伟骂骂咧咧的,喝了一杯酒,看着方坤进了房间又带上门,长叹一声直摇头:“东子,这小孩真是不可救药了。”
  这顿饭吃的陈靖东如鲠在喉。
  他心疼珍惜的那个孩子,被他的亲生父亲说的一文不值,在这个家里形同影子般的存在。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行了,方哥,我回酒店了。留步。”陈靖东站在门口,思忖了一下厚着脸皮提要求:“明天周末,要不让小坤带我转转?R市我也没来过。”
  “明天我不去港口干活,我带你转吧,咱家有车,方便。”方伟喝了半斤白酒,有点上脸,大力的拍着比自己高半头的陈靖东:“方哥带你去海边吃最地道的小海鲜,游客根本找不到的地方。”
  “不用不用。”陈靖东稍稍加大音量,心底暗暗着急。方坤这小孩跟自己怄气,真就面都不打算照了?
  “你看家里事儿这么多,孩子,我是说小儿子,年纪还小,方哥你难得休息,别管我。方坤要是方便——”
  “行!有什么不方便的。”方伟爽快的擅自做主,替方坤应承了下来:“东子你住哪儿?嗐其实应该让你住家里,就是……”
  “不客气,我住海滨大酒店。”
  “那成。我让方坤明早九点钟去海滨大酒店找你。”方伟嗨了一声,喝的通红的眼中带着羡慕:“你们部队待遇就是好,海滨是我们这儿最好的酒店,推开窗户就能看到海,一晚上得好几百块呢。”
  陈靖东也不辩解,冲方伟笑笑,跟女人和小男孩摆摆手,最后没辙的稍稍加大音量,冲着那扇关闭的房门喊了一声:“小坤,我走了啊。咱们明天见,别忘了。”
  下了楼走了一段路,陈靖东忍不住回头。
  目光逡巡着,沿着那栋楼往上找。
  那扇小小的窗户拉上了窗帘,只有很淡的光芒,映照着,映照出一个浅淡的身影,就在窗帘后面。久久不动。
  心疼来的排山倒海。陈靖东用了力的捏紧了拳头。
  ……………………………………………………
  陈靖东失眠了。
  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半斤的白酒对他来讲不算什么,可是今天下午和晚上,发生在方坤身上的一点一滴都扯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难受的想要大喊大叫,想要破坏这一切,想要让少年恢复他喜欢的那种笑容。可是他竟然如此无能为力。
  方伟不是方丽,曲老师也不是黄老师。
  视角不同,重视程度不同,方坤在A市振兴和在R市八中,就像存在于格格不入的两个不同的世界之间,荒诞,冷漠,细思极恐。
  陈靖东翻了个身,长长呼口气。
  他跟方伟之间其实很尴尬。没那么熟络,却也不是陌生人。有些话即使如鲠在喉也没法讲。
  如果对方是陈靖西,他可以直言不讳,甚至吵得火起,动手也无所谓。因为他知道他们兄弟间的底线在哪里,就事儿说事儿,没有隔夜仇。
  如果对方是陌生人,他也可以坦然指出。至于对方改不改,怎么想,不在他陈靖东的考虑范畴内。说了,起码自己痛快。
  从来没这么憋屈过,因为中间夹着个方坤。
  那个小子扯着他的心,连着他的肝,揪着他的脾,踩着他的肺。可是小孩吃饭的时候连多看自己一眼都懒得。
  怎么就成了这样?
  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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