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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悔_重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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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云起觉得有甜蜜的小别扭…有光觉察到这家伙的小别扭,松开手,“喝我的这杯吧?”
    “嗯。”
    两人欢欢喜喜地吃早点,云起看撂在客厅的传译机,“我们把它捐到学校去吧?撂在家里就用一遍太浪费了。”
    “好的。”
    好温柔啊……云起的心都要酥了,景有光趁着给他的面包片上抹果酱的时候,终于开口要名分了,“徐云起,我们在一起好吗?”
    “好的。”这个答案脱口而出,显得说这话的人的急切,云起说完就低头,暗恨自己不矜持…但是一大老爷们矜持不矜持也没什么关系吧……
    有光听到这个答案很满意,揉揉徐云起的头,“徐云起,谢谢你。”
    等等……“你为什么老叫我徐云起徐云起啊,显得很疏远一样的。”
    有光一愣,然后闷闷地笑出来,徐同学恨恨地咽了口面包,笑屁啊……
    景有光终于回答了这个困扰徐云起小二十年的问题,“我喜欢这么叫你是因为…省去其中的这么叫。”
    徐云起同学一时没反应过来,“说人话!”说完心一虚,怕景有光教训他,装作专心吃早饭的样子。
    “因为徐云起三个字代表的是完完整整的全部的你。”
    “哦…”还挺闷骚的……
    饭后有光难得休假,本想带徐云起逛吃逛吃,徐云起却穿戴得齐整抱着传译机准备出门,有光一愣,问他,“你要去哪里?”
    “我去社团活动啊,我们每周六都要去帮助学习困难的小朋友进行学习。”
    还挺有爱心…很少过周六的有光腹诽,“我送你吧。”
    “很近。”
    “也是…那再见。”
    “再见。”
    景有光难得一个人清闲地待在家里,感到无趣,有些后悔没留住云起。不过好像也留不住…徐云起从大一起就去支教,最长的一次听他妈妈说在哪个偏远山区待了两个月,担心他一个想不开就留在大山里了。
    他也为了申请学校做过不少的义工和社区活动,但徐云起是真真切切很有爱心的那一种人。他见过徐云起在青少年康复中心做义工,帮助一个偏瘫的小朋友吃饭,周到耐心,细致温柔。刚来念研究生,最开始做的社团活动就是献爱心。
    大概是因为爱看童话书的缘故吧。
    他这么喜欢小朋友,不如以后领养一个孩子,徐云起应该是很愿意也能够当一个好爸爸的。
    景有光觉得自己的智商有些下降,徐云起才刚刚愿意跟他在一起,他们还没来得及共同奔向生命的大和谐呢,他就已经幻想着和他共度的漫长岁月了,真是傻气。
    但是很美好。
    太美好了,这一切,美好到甚至于让我这个无神论者都不由想感谢上帝。
    不过有光也不能完全确定是沾了上帝的光,这些年他出行看风景,佛道儒教,见庙就拜,是佛就叩,只许一个愿望,让景有光和徐云起在一起。
    他去罗马的许愿池,又全然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上帝,请让我和他相爱。
    爱得深了,人便迷信了。
    宋自稼在实验室里难得失了手,同事拍他的肩膀,让他去休息。
    宋自稼觉得心里不对劲。
    人在彻底失去心爱之物的那个节点上是有感应的,宋自稼划到有光的通讯录,看了良久,估计他还在公司忙,找靳北出来喝酒。
    靳北的脸色不是特别好,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比自稼看起来更需要人安慰。
    “靳北,出什么事情了吗?”
    “啊,没事…真的没什么事情。”
    “你看起来不是很好。”
    “放心,如果有需要我会告诉你的。倒是你,大教授,怎么今儿想起我来了?”
    “靳北,你觉得…算了,没什么。”
    靳北难得没调侃宋教授,安静地喝酒。晚上宋自稼打车先送靳北回了家,想了想,说了一个地址。
    宋自稼敲了景有光的家门。
    有光开开门,两个人抱满怀。有光闻到这家伙身上的酒味,担心,“自稼?”
    宋自稼不知道为何自己这么心慌,紧紧地抱着这个人不撒手,“有光,你为什么就不能爱我呢?我现在喝海带排骨汤了还不行吗!!!”
    徐云起哼着小曲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就看到了两个人的拥抱。他的目光和有光的目光交会在一起,生活总是爱洒这样的滔天狗血。
    云起回忆了一下陪亲妈看的八点档言情剧,这时候他应该做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然后用疯狂摇头这样的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悲伤,如果天气给力的话,该下雨了。景有光可能会追过来说,徐云起你听我解释。他会一把推开他,说,我不听。景有光再要解释,他再不听。景有光再解释,他再不听。
    简直有毛病……
    徐云起同学不知道怎么样,鼓起勇气走上前,叫住在门口纠缠的两个人,“你们怎么不进去啊。”
    有光终于拽开宋自稼,“自稼,我给你介绍一下。”
    宋自稼刚站定,意识还模糊,听到景有光的声音传来,隐约是,“自稼,我和徐云起在一起了。”
    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一大老爷们说晕就晕了,这下剩下两个人也都顾不上风花雪月,赶紧把人往医院送,路上云起还在感慨宋教授的深情,这得多大的打击,人能昏迷。
    徐云起同学想多了。宋教授昏迷是因为长时间做实验导致的睡眠不足,营养不足,今天又空腹喝酒,再加上强精神刺激导致的,打针葡萄糖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并不是他脑补的虐恋情深。
    不过,确实挺虐的。
    两个人确定关系的第一个夜晚竟然是在医院陪宋自稼度过的。
    景有光办好所有手续,来到病房坐到徐云起身边。
    徐云起盯着宋自稼入了迷。
    “自稼哥喜欢你很多年。”
    “是。”
    其实人对于别人的感情多少是有些感知的,而强烈的感情根本藏不住。譬如宋自稼对景有光,再譬如景有光对徐云起。徐云起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有光爱他。
    那宋自稼是瞎子吗,看不清有光的感情?只能说当局者迷以及太过自负。他太自负自己和景有光合辙的灵魂,完全不相信一个天才会爱一个普通人。
    可是,天才们娶的一定是另一个天才吗?
    天才们娶的是他们爱的人。
    宋自稼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到了景有光一个人坐在床头,他一时分不清到底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他戳戳有光,热乎乎的,虽然看起来冰冰的,但宋自稼知道景有光这个人的本质是热乎乎的。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
    “梦见什么?”
    宋自稼抿了抿唇,很不好意思,“我梦见你和云起在一起了。”
    “……自稼……那不是梦。”
    “可是可是,他根本不像一只小猴子,你只叫他的名字,他也说过他不喝海带排骨汤的,他说他……”宋教授难得语无伦次情绪激动地表达他的感受,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在有光的目光里他渐渐平静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
    宋教授好像被附体了,又全然从容,“几点了,我应该回实验室去了。”
    “差十分钟九点。你应该注意吃饭和休息。”
    “这个项目太重要了,我可能会获诺贝尔奖。”
    “自稼,恭喜你。”
    “如果当初你继续念高能物理,肯定比我还要出色。你研二发的那篇paper的水平比我博士论文写得都要出色。”
    “没有如果,自稼。”
    “我知道了。还有有光,你没有错,是我太喜欢一条路走到黑了。”我以为一条路走到黑,最深的黑会孕育光芒,但残酷的事实是黑就是黑。
    “嗯。你现在应该没事了吧,我们去吃早饭吧,诺贝尔奖只嘉奖活着的科学家们,所以你要在研究完成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你果然内疚了,以前都没有这么多话。”
    “我不内疚。自稼,我一直跟你说的很清楚。我是不想失去你。说出来可能很自私,但是自稼,钟子期遇伯牙,我实在没有办法。当初我告诉你我有心上人的时候,我不告诉你他是谁,一个是不希望我的感情打扰到他。另一个原因是,我那时候还没有做好跟你一刀两断的准备。”
    “你现在为做一个好的伴侣要跟一直纠缠你的变态科学家说再见了是吗?”
    “不是。是我发现跟你老死不相往来对我来说是件很困难的事情。我根本做不好这个准备,自稼,我的态度很明确,我依然会是你的朋友,并且只会是你的朋友,无论有没有徐云起。我跟徐云起的感情并不能影响我对你的友谊,但我不能确定会不会影响你对我的友谊。”
    “你猜怎么着?我十岁知道友好数这个概念的时候就想我和景有光一定是一对友好数。我觉得你是220,我是284。其实我早该想到284不可能趋向于220,友好数这辈子都只是友好数。有光,我不会让你难做的。”
    (友好数是指两个数之间存在全部真因数之和等于对方的关系的一对数字。最小的一对友好数是220和284。)
    徐云起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觉得有些不痛快,昨晚景有光非要把他自己赶回来睡觉,妈蛋,现在都没回来给他做早饭。
    真是反了天了!!!
    他对宋自稼的感情很复杂。按道理来说,宋自稼应该是他的情敌,他恨他还来不及。但事实上因为宋自稼是学术大牛以及教授的身份,他对他一直很敬重,又因为他自比了一下,景有光选他不选宋自稼完全可以用“瞎了他的狗眼”来评价。
    他对宋教授看上一个瞎了狗眼的人表示深切的同情。
    这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吧,他承认,他觉得瞎了狗眼的景有光真得挺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特别喜欢友好数这个梗,觉得超级浪漫…最早在看一个数学科普读物上看到的……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景有光回家的时候是中午,徐云起呼呼大睡着。有光看了看他平坦了不少的小肚子,断定这家伙没好好吃饭,气压略有些低。
    但转念一想,也是他的错,就忍住教训他的冲动。
    默默做饭去了……
    夫纲不振不是什么好兆头……
    做好饭景有光上楼叫人,唔,徐云起是因为感觉到憋气才转醒的,一睁眼是景有光的一张大脸……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人在亲他!
    实话说,跟亲同芳的感觉没什么太大的不同。毕竟男女不论,就是四片嘴唇的摩擦…明知道不应该,云起还是想起了那首脍炙人口的歌曲,《我的滑板鞋》。
    景有光感觉受到了冒犯!身下的那个人明显是在走神!他咬了云起一口,云起吃痛叫起来。
    景有光笑得眼睛晶晶亮,抵着他的额头,轻轻地撞,亲近又宠溺,“下去吃饭。”
    云起也觉得有些饿了。
    两个人坐在饭桌上,景有光郑重其事地跟徐云起承诺,“我跟自稼说清楚了,他以后不会成为你的困扰。”
    “我没怎么困扰啊?好吧,是有一点点……但是,但是…嗯,好突然啊,我觉得这事儿太突然了,我现在都不敢想明朗知道我们□□后的表情,还有我妈我爸,还有干妈邓叔,甚至是宴哥贺哥,反正一大堆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自稼哥的出现让我知道了一件事儿,不只我和你,还有其他人,我是说……”
    “你后悔了。”
    “没有,我就觉得……”
    “徐云起,你后悔了。”
    “好吧,是有一点点,那是因为……”
    “徐云起。我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的,如果你再废话一句,我现在立刻打电话回家帮咱们两个出柜。”
    “等等等等……我不说话了,挺好挺好。千万别打电话回家,行吗?”
    景有光心里又窝火又伤心,最后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无力。
    “好,不打电话回家。”
    气氛冷下来。
    两个人在极为尴尬的氛围里吃完饭,有光开始挽袖子收拾碗筷,徐云起这时候开口了,“我是一个勇敢不足,怯弱也不足的人。一直都是,我觉得跟同芳在一起已经不快乐的时候,都没想过分手。说真的,你就是打死我我都说不出这两个字来。你和同芳活得都太认真了,我再也联系不上她了。她真了不起,我不是。
    有光哥,我不是。
    我现在还没勇气告诉别人我喜欢一个男人,但我又觉得跟你在一起真得很好。从来没有一个人给我做所有我爱吃的东西,甚至背了一本小王子给我听。”
    徐云起眼眶又有些湿,吐槽自己,怎么喜欢上个男的整个人都娘们兮兮的了。
    景有光对这一番话的回应是,摩擦摩擦,在两片嘴唇上,摩擦。说亲就亲,徐云起闭上眼睛享受这个吻,有光的嘴唇偏薄,人都说这是薄情之相。但徐云起知道,这是胡说八道。
    有光吻得热切以后,手开始不安分…徐云起慌慌地推开他,是不是太快了……有光被欲望冲击得声音都有些哑,他清清喉咙,“徐云起,我对你的耐心趋向于正的无穷大。”
    严谨到表白都要强调正无穷和负无穷……
    总之,这两个人就这么和好了,准备开始没羞没臊的同居生活。是真同居,因为徐云起晚上睡觉的时候发现他的被褥不见了!
    他跑去景有光的房间询问情况,发现他的被子和枕头待在有光的被子和枕头旁边。
    “早点睡觉吧,明天我还得去工作。”
    “等等等等等一下,有光哥……嗯,是不是太太太快了。”
    有光走到这家伙附近,“徐云起,你怎么结巴了。因为紧张?”
    “不,不紧张。是激动的,是激动的。”
    有光心里住着的小人已经笑得在捶地板,但面上依然云淡风轻,“哦,这样,那快去洗漱睡觉。”
    徐云起刷着牙脑补了脑补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景有光同学的效率是不是太高了。不过也没有那么高了,都二十多年了,但是不要吧……难以想象他和景有光要天雷勾地火,宝塔镇河妖。
    再烫个脚吧,希望他回房间的时候有光哥已经睡着了…把脚丫烫得通红,徐云起怀疑再烫下去就该熟的时候终于磨磨蹭蹭地回房间。
    有光并没有睡觉,一个人在床头看《葡萄月令》。他很兴奋地翻这本书的封面,作者汪曾祺。
    “这个我知道的,汪曾祺先生写的高邮的鸭蛋,写得超级超级好。有光哥,你还会看正常人也看的书啊。”
    “正常人,嗯?”
    “玩笑玩笑,啊,太困了,我要睡觉了。”徐云起同学赶紧钻进被窝,把被子掖得严严实实,就是坦克也轰不开他的被子!夺不走他的贞洁!!!
    万万没想到,景有光直接隔着被子压到他身上,一言不发地要亲他。
    “等等,有光哥,我们难道不应该走一遍恋爱的正常形式,再行苟且之事吗?”
    景有光停下来抱着这人,笑得爽朗,徐云起好像从没有见过他这样无忧无虑全然快活的模样。
    “形式主义害死人。不过,听你的。”有光又亲亲云起的头发,“睡觉吧,晚安。”
    徐云起睡不着。
    心里有团火烧得很。有光安静地躺在他身边,呼吸平稳,好像已经睡着。徐云起才放心地辗转反侧起来。
    五分钟后,有光开床头灯。
    徐云起赶紧闭上眼睛装睡,有光并不是起夜,而是抄起了手边的《葡萄月令》念起书来。
    “一月,下大雪。
    雪静静地下着。果园一片白。听不到一点声音。
    葡萄睡在铺着白雪的窖里。”
    夜晚床头一盏桔黄色微弱的光,耳边是有光低沉又温柔的声音,徐云起闭着眼睛听葡萄一年四季的长成。
    偶尔偷偷睁一只眼看那人,安宁,喜悦,再就慢慢睡去了。
    “十一月下旬,十二月上旬,葡萄入窖。这是个重活。”
    有光放下书,轻轻在云起脸上吹口气,没什么反应,呼吸安稳,他长舒口气,关灯睡觉。
    第二天有光早早起来准备早餐。徐云起对着盘子里那个心形的煎蛋有些无语,但是还是一口吃掉了。
    “昨晚睡得好吗?”
    “唔。”
    “我去工作了,今晚估计要加班,晚饭自己解决。”
    “哦。”
    “徐云起,晚上见。”
    今天大家都发现景总不大对。首先发现这一点的是特助,景总难能可贵地表扬了他的工作,在他退出他办公室前还询问了一下他的状态,问他是否感到疲倦是否需要放个假……特助一度觉得这是要炒了他……
    结果在会议室他表扬了所有人……以前项目部做的报告被评价像屎一样,今天景有光评价一贯像屎的报告竟丑得有些特别。
    特助先生内心:这是喝大了吧。
    晚上回家的时候九点钟,有光给徐云起带了一只起司蛋糕。徐云起猫在客厅写实验报告,见他回来扑上来提走了小蛋糕,欢快的吃起来。没有得到拥抱的景有光并不懊恼,他看徐云起一口一口吃掉蛋糕,云起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递过去一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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