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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云梦谭-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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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翼何等聪明,怎会猜不出他溢于颜表的心思?再度率先抢话:“孟桑,你那天约田田去八公犬见面,是想跟她说什么呢?”
田田虽是他假扮的,但听这口气,明显把这个虚拟人物与自身分割得很清楚,不像孟想已将二人合并看待。
孟想此前一直没get到他的纠结点,这会儿嚼出点异样,反问:“你以为我会跟她说什么?”
顾翼自来比他率性坦诚,情知双方之间只隔了一层窗户纸,没必要隐瞒猜疑,径直说道:“我以为你约她出来是想跟她表白,如果她不同意再退而求其次考虑我。”
他揭开了连日来压在孟想心头的盖子,令其恍然大悟,飞快侧身面向他。
“你是因为这么想,后来才会跟我赌气对不对?”
“难道不是吗?”
“废话,当然不是啦!”
意外解开一个心结,孟想眼笑眉飞,抓住顾翼双手说:“我是因为喜欢上了你,觉得对不起田田,那天约她出来是想跟她道歉,你收到了我发给她的邮件,应该记得我当时说了什么啊,我说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讲,听完以后任打任骂,这明显是谢罪的口吻嘛。”
顾翼也又惊又喜,好像雨过天晴,阳光的裙裾从云缝间撒下来,捏紧手指握住他的手。
“你那会儿说要跟她谈非常要紧的事,还事关你未来的人生,我还以为你要借跟她表白来挽救性取向呢。”
“那都是你瞎猜的,你这小脑袋瓜平时挺机灵怎么关键时刻就秀逗了。”
孟想忍不住轻戳他的脑门,欢笑的浪潮过后左手搭在他肩头,右手抚摸他的脸,仿佛登山时拨云散雾,看清了藏在山岚后的美景,动情感叹:“我就奇怪你那天怎么走得那样干脆,原来是为这事生气。”
顾翼同样释然,明朗的笑容重回脸上,略略嗔怪:“可不是么,你要是想跟田田表白失败后再勉强选择我,那也太伤自尊心了,我才不要做别人的候补呢。”
“哈哈,田田不就是你吗?怎么连自己的醋也吃?”
“可是你不知道那是我呀,所以她也相当于我的情敌嘛,我可以接受你不喜欢而拒绝我,但不能委屈自己去当第二选项,活在他人的阴影里,那该多糟心。”
误会解除,二人四目相对笑了又笑,转眼摩天轮又完成一周自转,车厢门开后孟想第三次递上车票,心想这回可以从容地直奔主题了。谁知恢复精神头的顾翼行动比他更敏捷,大眼睛扑闪扑闪地送出断流许久的狡黠电波,故作天真地问:
“孟桑,那天你和爸爸一起去喝酒,都聊了些什么呀?”
孟想扯住顺风旗,含笑戏弄:“你那么聪明,猜猜看哪~”
“我只知道你跟爸爸揭了我的底,别的还真猜不出来。”
“哦,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最后你爸爸敬了我一杯酒,我喝完以后跪下给他磕了一个头。”
“为什么呀?”
“那小鬼子拜见岳父大人不都是这么着的吗?你爸爸都已经加入日本国籍了,我也要入乡随俗嘛。”
他这么说好比抛给顾翼一颗糖果,剥开包装纸,里面却是一枚足金的金币。一朵绚烂的烟火在东京上空绽放,那是顾翼眼里的光芒,没等孟想仔细欣赏,又被他抱住,他热情索吻,像在要求迟到的奖励。孟想的冲动很快压倒他,欣喜带动了情感的饥渴,犹如沙漠中的旅人寻见绿洲,迫不及待投身那天堂般的清凉。
他们吻着吻着双双坐倒在厢底,情不自禁揪扯彼此的衣物,孟想咬着顾翼的嘴唇急促提议:“你不是说喜欢在餐厅厕所和摩天轮里做吗?前一个我们已经试过了,今天再来试试第二个?”
(补丁,老地方见)
“怎么了?弄疼你了吗?”
顾翼用力摇头,与他额头相碰,啜泣:“我是…太高兴了……”
从最初的心动开始,他花了三年精心培育这份感情,又花了三个月着手实现,期间被心上人误解、鄙视、谩骂、羞辱,受了太多委屈走了太多弯路,这些情形孟想都历历可考,见他回顾往昔柔肠百结,心中也是无尽的疼惜懊悔,抱紧他使劲亲吻,当场许诺:“以后都让你这么高兴好不好?”
顾翼破涕为笑,动情地回吻他,车厢一米米回落,他们的情绪还在云端徜徉,以至于厢门打开时还维持着做、爱的姿势。看着因过度惊慌语无伦次不断向他们鞠躬道歉的工作人员,孟想淡定地递上余下的四张票。
“我们还想再玩两次。”
作者有话要说: 《关东云梦谭》之九
第39章 过渡
孟想这几天一直住在顾家, 从富士山回来以后陪着顾翼好好温存了一天, 可是温柔乡固然美妙,正事却更为要紧, 第二天先去学校销假,下课后再返回莉莉家, 其间不停琢磨着该找哪家亲戚借贷。他们一家三口都很要强,向来不愿向亲戚伸手, 但这次孟想一心要帮顾翼分担困难,决定暂时将脸面摆一边,同时做好了必要时刻暂停学业,疯狂打工凑钱还债的准备。
进门时莉莉也在家,见他回来急匆匆出迎,拉着他去客厅坐下, 看样子似乎正专门等候。孟想以为自己连续数日不归,惹她起了担忧疑虑, 忙向她道歉, 说朋友家出了乱子,他在那边帮忙支应,从今天起会回来住,好好履行“保安”的义务。
莉莉挥手说:“罗布师兄误会了, 我不是在追究你,就想问问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难处,需不需要我提供帮助?”
她问得突兀,态度也热心得邪乎, 那期盼的神情好像正巴巴盼着对方有困难似的,自打那场荒唐的419过后孟想一直心存芥蒂,不愿同她太亲近,也就交浅不言深地敷衍。莉莉却没那么好糊弄,追着打探:“你别瞒我了,上师说你近期有难,要我随时帮助你,他从来未卜先知,说过的话没有不准的。”
孟想奇怪:“上师怎么会突然跟您说这些?”
莉莉修行虔诚,不对师兄弟们打诳语,实言相告:“我近来做事不顺心,上师说需要多行善事,顺便提了你的事,说如果我帮助你就相当于积了一桩很大的功德,将会有效改善我的运势。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他老人家说中了,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快跟我说。”
这女人精明会算,学佛也抱着一颗功利心,只对自己有好处的事踊跃争先,不过比起外面那些矫饰伪行的人来,这份坦率也正是她的可爱之处。
有上师的预见在前,孟想不敢再藏真,将顾家近期的遭遇全盘告之,并说自己打算帮他们还债。
莉莉纳闷:“Tsubasa酱和他爸爸欠的债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就算是好朋友也没必要为了友情妨碍到自己的生活啊。”
孟想脸发红发囧,却不想在这个问题上遮三瞒四,老老实实说:“我…我和顾翼正在交往,做为恋人应该保护他。”
莉莉对这类事见惯不怪,豁然贯通道:“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那么他欠了多少钱?你又准备替他还多少?”
孟想说:“警方公布的赔偿额度超过1000万,他们家筹措了一部分,目前还差六百万。”
这数额叫莉莉吃惊,她是个身家过亿的富婆,但跟钱亲如手足,行善方针是小恩小惠细水长流,一掷千金的慷慨不存在于她的字典里,要她拿出这么大一笔钱来,就像在割肉挑筋。
孟想看她满脸厚粉也遮不住的惨绿,情知被吓住了,原本就不想图她什么,见状更怕她为难,忙要说几句客套话来打圆场,莉莉已先开口。
“罗布师兄啊,600万可不是小数目,我不是大富翁,这么大一笔援助,我实在是……”
“莉莉桑,我……”
“我给你们100万好不好?”
“!”
她出人意表地来这么一句,孟想冷不丁呆怔,张开的嘴来不及合拢,像被开水淋过的贝壳,抖动着急于发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莉莉误以为他不满意这一方案,红唇上咬出牙印,愁眉纠结片刻,勉为其难伸出两根手指:“此外,再借你们200万。”
孟想的下巴像坠了个千斤顶,差点落到地板上,不自觉地訇然起身,二筒似的眼珠直勾勾盯着莉莉,莉莉吓了一跳,急忙将剩下的三个指头一齐伸出来。
“好吧好吧,我再借你们500万,不收利息,但是一年内必须还给我。我这辈子还从没借贷过这么大的金额呢,连我家的亲戚都没享受过这种特权,这次真是破例了。”
她叨叨不绝诉说不易,孟想突然90°鞠躬,大吼一声:“どうもありがとう(非常感谢您)!”,惊得她骨骼震颤,屁股几乎弹离坐垫。
“莉莉桑,您真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才好了!只能说太太太谢谢了!”
孟想的腰像按了弹簧一般连续猛鞠躬,剧烈晃动使头发倒竖,形如直立的扫帚,莉莉看这滑稽样,明白他确是欣喜若狂,便重新收拾仪态,雍容大方地娇笑:“罗布师兄别客气,我本来就想帮助你的啊,我们都是在做好事,一定能得到佛祖保佑,你说是不是?”
孟想现在只想使出浑身解数拍她马屁,点头如捣碎,堆笑如撒糖:“是是是,要是像您这样扶危济困乐善好施的大善人都不走好运,那又有谁配得好报呢?莉莉桑,您近期一定会时来运转的,到时财运滚进、万事如意、青春永驻、寿比南山!”
他活像个会作揖的哈巴狗,把想得到的恭维话遍说一气,莉莉在顷刻间替他解决了焦头烂额的困厄,无疑是雪中送炭绝渡逢生,说成观世音也不为过,对着观音菩萨正经该磕头,何况作揖奉承?
莉莉被他捧得颇为自得,爽快地取来支票簿,当着他的面签字盖章,孟想接过那沉甸甸的一张纸,手有点发抖,想到自己收下巨款应该立字为凭,便要取纸笔写借条。
莉莉优雅地摆摆手:“不用啦,上师说过你的事他都可以做保,有上师做担保人我还怕你赖账吗?说起来Tsubasa酱也跟我有缘,我早说他是个好孩子,和罗布师兄很般配,以后要好好相处,别随随便便闹矛盾哦~”
孟想觉得这大妈美得冒泡,说出的甜话能养活一座蜂场,真想为她效犬马之劳,哪怕她想跟普京结婚,自己也会冒险绑了来送到她床上,又心花怒放地弯腰鞠躬,大声保证:“是,我一定照您的话去做,请您放心!”
这笔钱如及时雨解了顾家的燃眉之急,半个月后顾卫东结束收尸队的工作返回东京,此时临近岁末,一家人总算能够和和美美过个太平年。孟想一放寒假就去顾家帮忙做年末大扫除,他做家事的身手让顾卫东大加赞赏,估计认为找对了接班人,往后能替他照顾家里的小少爷。
12月26号这天熊胖来电话,说自己明天要回老家看父母,问孟想有没有东西需要捎带。这对好友磕磕碰碰十余年,都有当日事当日毕的默契,前次虽吵成了乌眼鸡,齐齐在绝交书上按下手印,可过不了几天便消气了,随便哪一方出面放句软话也能混过去。这些天孟想为顾家的事奔忙没空理会这头,递橄榄枝的任务就轮到了熊胖手里。二人通话后互相打了几个哈哈,便把上回的争吵当成了过往云烟。
聊了些边角余料后,熊胖又管不住自己的八卦嘴,问孟想和顾翼的事进展如何。孟想事无巨细全说了,熊胖以前骂他在恋爱方面装蒜拿乔,此时却替他抱屈。
“你这个事才弄得烫嘞,才开始耍朋友就摊到几百万的债务,羊子的脑壳有点难打整哦。你要想好哈,有好大的脚穿好大的鞋,不要把自己弄来笼起了。”
孟想说:“放心,我是想好了才做决定的,这些事都是飞来横祸,又不是他的错,我既然喜欢他,出了问题是该帮他顶到撒,要是连这点考验都通不过,那还谈啥子真感情嘛。”
对他的大义凛然熊胖十分钦佩:“孟瓜娃子,虽然我平时经常洗你脑壳,但还是晓得你的为人是很过硬的。私底下跟灿灿摆龙门阵的时候都在说,不要看孟想瓜眉瓜眼宝塞塞的,一旦开了窍绝对可以当家头的顶梁柱,遇到问题,更是茅坑头开军舰,奋(粪)勇前进,哪个找到他,那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狗屎运。”
孟想笑道:“算了算了,你不要给我戴高帽子了,你娃每次夸我的话比骂人还难听,说多了老子硬是想给你磕到身上。”
熊胖插科打诨炒热气氛,适时地提出一个不情之请。
“春假灿灿就要去东京实习了,到时候能不能让他过去挨到你住?”
孟想莫名其妙:“为啥子要来挨到我住?他只在这边实习一个月,找个短租的房子就是了撒,你未必还出不起这点钱唆?”
如果是别人,他会客气委婉地解释自己目前也是借居,不方便给房东添麻烦云云,正因和熊胖交情烂熟才不用拘泥俗礼,话不过脑有啥说啥。
熊胖也一样,很诚实地把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一股脑全掏出来。
“肯定不是钱的问题撒,我是看他一个人出去住不放心,要是遇到危险咋个办?”
“你也太小心了嘛,徐灿再咋说也是个男的,东京治安又好,会遇到啥子危险嘛。”
“哎呀,你不晓得,我们家灿灿长得乖,出门经常遇到性骚扰,有次在地铁头还遭一个老头儿摸屁股,他胆子小,当时吓得腔都不敢开,回来跟我说,把我气得遭不住,第二天陪他坐车想短到那个老头打一顿,结果连到坐了半个月都没碰到人,这阵想起还气鼓气胀的。”
“还有这种事唆,那喊他在人多的地方小心点就是了撒,那些色狼总不会跟到他跑到屋头来骚扰嘛。”
“你没懂我的意思,色狼是一方面,还有那种喜欢逗猫惹狗的花花公子得嘛,万一碰到一个死缠烂打的,弄不对给我搞顶绿帽子来戴起,那我不是遭多了。”
孟想可算领会到熊胖的用意,搞了半天是怕徐灿不安于室,在他头顶架设绿云。有道是脚脚踏在路中央,才能与人说长短。联系熊胖日常的所作所为,他对徐灿起这莫须有的防备心纯粹是贼喊捉贼,也就掘地三尺地挖出孟想的愤懑。
“熊瘟丧老子觉得你娃真的要好挨球有好挨球,你自己背到徐灿在外头偷人,还好意思防到人家,双标才玩得好嘞,不要说人家徐灿站得直行得稳,就是真的做出啥子事,你也没得资格管人家,都是你个人惹的现世报!”
熊胖早料到会挨骂,态度还算端正,又拿出绕脑的歪理来狡辩。
“我晓得我对不起灿灿,所以平时都在尽量对他好,希望能赎罪。我如果不是真心爱他,咋可能跟他在一起嘛。换个角度讲,他跟到我也很幸福撒,你不晓得他最开始的时候认到一个渣男,为了跟那个虾子好和自己妈老汉都闹翻了,结果两个跑到日本来没得好久,那个烂眼儿就找到一个美国富婆,为了钱跟到人家跑美国去了,把灿灿一个人丢到大阪,钱也没的家也没的,过得只凄惨,后来遇到我才脱离苦海。”
孟想此前不知徐灿有过这么一段悲伤遭遇,知情后越发愤慨,拍案詈斥:“你都晓得他以前被人骗过,咋还忍心这样对他?我看你龟儿子跟那个骗婚GAY半斤八两,都不是啥子好东西,徐灿跟到你就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二天要是晓得你做的这些烂事情,他不晓得要气成啥子样子!”
熊胖到底生气了,批驳:“你骂我啥子都可以,但是不要拿我跟那个骗婚的烂账比哈,我对灿灿是真心的,除了没有给他完整的感情,其余啥子都可以奉献给他。我的钱都是拿给他在管,他要买啥子随便拿我的卡去刷,我从来不问,走哪儿去耍都把他带到,还领他回去见过妈老汉,这点你总不敢哇!”
“你晓得老子不敢!?等老子毕业了就跟家头说我和顾翼的事。感情本来就讲究全心全意,你脚踏两条船就是欺骗,还好意思说奉献,你麻痹仗到家头有几个钱包养人家就以为自己好大的功劳了唆,你看到嘛,二天事情败露徐灿肯定不得原谅你,你这手太狠了,直接朝人家的旧伤开刀,换成我不把你弄死不作数!”
熊胖上次跟他吵红了半边天,已摸清他的路数,听他暴跳如雷,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哈哈笑道:“只有你才这么黑屁儿,我们灿灿心肠好,绝对不得这样对我。还是那句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的痛苦你理解不到,你的烦恼我也体会不来,但是作为朋友我对你是仁至义尽的哦,远的不说就说顾翼,没得我在旁边推波助澜,你们两个会这么快就耍起啊?做人要知恩图报,我对得起你,你也要对得起我撒。东京那边我最信得过的人就是你,我把老婆托付给你照看,你总不能甩手不管嘛。”
他打起道义牌,孟想还真没辙,只好将事情一分为二区别对待,说先征询一下房东的意见再做答复,熊胖这厮也不含糊,直接放话:“那个嬢嬢不答应也没的事,我出钱租个两室一厅的公寓,你搬过去陪他住一个月,就是帮我看到起,其他的都不用管。”
“我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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