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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熟之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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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梦再绚烂如晨,也有会醒来的那一天。
    
    第23章
    
    牧锦自从不再去书店上班后,就被高天辰态度强硬地带回了家。
    麦芽长大了不少,毛色被护理得光泽亮丽,修剪得也很用心,看到自己回来,激动得小尾巴直摇,伸着粉嫩的小舌头糊了牧锦一手的口水。
    家里一切如旧,有陈姨打理着家务琐事,牧锦也只有每天无所事事地躺着养胎,要实在太闷,就抱本书在后院晒会儿太阳,闲逛几步,基本不出门了。
    只是牧锦拒绝让牧家人来看他,高天辰对此很是不解,牧锦却死活不说原因。
    昨日又带着牧锦去做了产检,高天辰担忧他在外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和营养,身子底又弱,腹中的胎儿会有影响。
    幸好报告显示胎儿只除了个头有些小外,一切指标都很正常,预产期大概在一个月后。
    高天辰有些难得地兴奋在心中涌动,融合了自己和牧锦血脉的小孩子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出世了,怎样都觉得难得。
    是夜,高天辰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宽大的白色浴袍包裹着颀长魁梧的身材,黑色的发丝上还滴着水珠。
    牧锦半靠在床上,腰后垫了一个软枕,床头昏黄的灯光包裹着他,双眸低垂,长睫如翅,腿间是一本书,修长白皙的手随意地翻着,厚重的床单包裹着硕大的肚子,形成一个好看的隆起。
    高天辰心中产生莫名的悸动,擦干湿润的发丝,径直坐在了牧锦的身旁。
    “在看什么?”被子里很是温暖,身边的人依旧在翻阅着手中的书,高天辰随意地问着。
    “没什么,随便翻翻。”
    牧锦身上是淡淡的栀子花香,高天辰闻着清甜,从鼻间一直蔓延到心底。
    侧过身小心地将牧锦拥入怀中,似乎对方是一只易碎的瓷娃娃。
    将头轻轻放在对方柔软温热的腹部上,隔着被子仍能感受到牧锦腹中些微的躁动,那是两人的孩子。
    牧锦身子一僵,然后放松软软地半倚着,让身前的人好好地感受下孩子的活动。
    “H市分公司有些事务需要处理,我要离开半个月。”高天辰依旧将头靠在自己的腹前,说话时些微的震动引得牧锦肚子痒痒的。
    “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嗯,”牧锦轻轻移开他,语气温和,“我等你。”
    夜色已深,牧锦放下书,高天辰将床头的灯关掉,拉过被子将他盖好。
    牧锦闭上眼睛,心中不知怎的冒出一丝诡异的惶恐与不安,悄悄地占据他的心房。
    没事的,只是半个月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安慰着自己忐忑无措的心,合上眸子却毫无睡意。
    正是午后时分,牧锦刚用过了午饭,许是吃得有点多,肚子里撑撑的有些胀,便想去后院散散步。
    室外的天气阴沉沉的,漫漫乌云徘徊在灰暗的天空,高天辰离开快半个月了,这段日子他的心情都如云烟般飘忽不定,总是莫名地忐忑不安。
    估摸着他也快回来了吧。
    牧锦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有份期盼,他是个不算坚强的人,忍着孕期的折磨,却不可抑制地想要有一份短暂的依靠。
    下腹原本的胀感中似乎夹杂了隐隐的闷痛,牧锦伸手轻轻揉着腹部,手指在上面缓缓地打圈安抚着,毕竟自他怀孕以来,腹痛便一直断断续续地没歇过,以为和寻常一样一会儿便忍过去了,他也没有太在意。
    看天色似乎快要下雨了,连带着牧锦心情也愈加浮躁,腹中的阵痛开始加剧,牧锦呼吸有些急促,托着后腰笨拙地打算回卧室躺会儿。
    月份大了之后,牧锦的四肢浮肿得有些严重,特别是双腿,肿得大了一圈,连以前的鞋子都穿不进去了。
    牧锦缓缓地迈着步子,双腿有些虚软无力,硕大的腹部顶在身前,他几乎都看不见自己的双腿。
    院子里蜿蜒的小路上铺着平整的大理石板,昨日下了一场暴雨,雨水冲刷着小路,不知怎么有块石板的边缘被掀起一小端。
    牧锦的视线被隆起的腹部挡住,并没有注意到前方潜在的危险,一个趔趄,身体沉沉地不受控制往下坠,膝盖一弯便跪在了冰凉坚硬的大理石板上。
    腹中的孩子随着这一摔猛地一振,牧锦只觉腹部的疼痛突然加剧,一手撑着地面,一手在小腹前死死地收拢抱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额上渗出涔涔冷汗,沾湿了额前的碎发,双腿软软发颤地跪不稳,牧锦感受到一种不同以往的坠痛,仓皇无措,神志乱做一团。
    心中有一个很可怕却很现实的想法。
    自己怕是,要早产了…
    
    第24章
    
    牧锦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子,双腿却如抽空了一般,使不上一点力气。
    伴随着腹底一阵诡异的剧痛,有些温热的液体缓缓地顺着双腿流出体内,滴在大理石板上。
    破水了?
    牧锦愣了几秒才意识到这一点,他吓到不行,想要大叫求救,张嘴却只能发出些许破碎的呻吟。
    仓皇无助的视线扫过四周,看到小路边摆放的装饰用水晶花架。
    用手支起笨重的身子,咬紧牙关忍着愈演愈烈的腹痛,缓缓地挪到路边,使出全身力气一推。
    伴随着水晶花架轰然倒塌发出的震耳响声,屋里传来了几声高昂的狗吠。
    腹中的痛仍在加剧,似乎要将他体内所有器官无情地扯出来,牧锦却如释重负般的叹了口气,头沉沉的有些缺氧发昏,意识也开始涣散了。
    视线变得模糊不清,他终究还是坚持不住,双手死死地护着肚子,倒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牧锦神志一直浑浑噩噩地,从被陈姨发现昏倒在后院,一直到被送上救护车,双眼都没有睁开过,冷汗早已浸湿全身,只有破碎的微微呻吟昭示着一点生气。
    他只觉身体很轻,灵魂像要离开肉体飘起来似的,仿佛被什么牵引着,向未知的方向前行。
    周围一片静谧黯哑,远处的尽头泛着温暖柔和的光亮,牧锦本能地想要像光靠近,似乎尽头是没有痛苦没有孤独的彼岸。
    到了触手可及的距离,牧锦却骤然被什么力量一把给拉了回去,顿时尖锐强烈的疼痛从身体中爆开,像要把牧锦单薄的身体徒手撕成两半般。
    牧锦痛得仰起了头,禁不住地发出一声惨叫,发丝被冷汗浸得胡乱地贴在脸上,随着剧烈地挣扎甩动着。
    双眸半睁着,眼底微微泛着晶莹的液体,头顶是悬在手术台上方的手术灯,炽亮的光照得他头昏目眩。
    身上已经被换上了宽松的病服,高耸的腹部上是一大块淡蓝色的布遮着,他看不到自己下身的情况,只能感觉双腿间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身体内流出,细细地一小缕却没有间断。
    几名穿着无菌服的医生围在手术台边,戴着口罩,只能看到他们紧皱的眉头,似乎情况有些不好。
    牧锦面上青白,没有血色,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就算戴着氧气罩也只觉喘不过气,呼吸困难。
    “医生…”牧锦咬着牙根,胸口堵着寒气,嗫嚅着轻轻出声,“我的…家人来了么?”
    身旁的医生点了点头,示意护士出去叫人,过了一会,牧夫人穿着一身白色的无菌服走了进来。
    口罩遮了她精致的面容,只留一双哭得红肿了的眼眸。
    儿子痛苦无助地挣扎在产床上,胸口微弱地起伏,气息恹恹,下身的血如小溪一般涓涓地流出身体,流逝着活力与生命。
    “妈,天辰回来了没?”牧锦语气很慢,却很温柔,眼神如和煦的晨曦,带着些微的期盼。
    他太痛了,痛得意识快要溃散了,像是巨浪吞噬着他的身体,没有结束,望不到痛楚的尽头。
    人最脆弱的时候,会想要得到哪怕一点点的慰籍,支撑着他不倒下。
    牧锦好想要高天辰陪在自己身边,坚定地握着自己的手,温柔地擦去他满脸的汗水,给予自己安慰和鼓励。
    “小锦…我已经通知他了,”牧夫人一边抽泣着一边道,“他很着急,立马要赶回来,这会儿应该在飞机上了。”
    牧锦眼眸慢慢低垂下去,眉宇紧蹙,清亮的眼底染上一层伤感,一丝阴冷渐渐吞蚀着他的心。
    “我没有力气了…”腹中孩子躁动不止,挣扎着想要出来,牧锦却拿不出一丝力气去推挤了。
    他的身体原本就孱弱气虚,没有Alpha信息素缓解疼痛,心脏的负荷也受不住了。
    “妈,用药吧…把孩子…拿出来…”牧锦眸子泛白,有些黯淡,嘴角却微微上扬,带着一丝释然的浅笑,语气平淡温和。
    牧夫人捂着嘴无声地呜咽着,泪水大滴大滴地流过脸颊,浸湿了大片的口罩。
    她想摇头拒绝,想要儿子再试着努力一下,可是医生说胎位不正,加上母体孱弱,顺产基本是天方夜谭。
    看着儿子下体涌出的血肉和起伏的大腹,只有她才知道牧锦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
    牧锦天生身体对麻醉剂过敏,注射麻醉剂会对他的信息素造成严重的失调和弱化,会有很大的生命危险。
    “妈…”母亲内心挣扎不已,牧锦努力拾起自己涣散的意识,弱声哀求着。
    自己的心口很堵,疼痛如猛兽一般用尖利的獠牙撕扯着他的血肉,力量随着下身的血液流失着。
    身体,已经撑到极限了…
    牧夫人最终还是点了头,牧锦脱力地彻底瘫倒在产床上,半睁着的眼眸清亮如初,眼底凝着一缕欣喜的水光,两手无力地垂在了身侧。
    
    第25章
    
    即将陷入混沌前,牧锦挤榨着身体中仅存的一丁点力气,眼帘轻轻地耷拉着,遮住了眼眸,看不清神色。
    嘴唇微微颤动着,呼出的热气在氧气罩上形成一圈白雾,牧夫人轻轻趴在他床边,才能听到他细微的声音。
    “我…可能等不到…天辰了…”说一个字都像是在消耗生命般困难,几乎只有微弱的气息支撑着话语,“书柜最下面一层…我…留了东西…给他…”
    温热殷红的鲜血从他下体倾泻而出,刺痛着身边人的眼,牧锦却像毫无知觉一般紧闭上了双眸,汗水淋了满满一身,一根手指头都没有挣扎。
    身边的医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在得到牧夫人的同意后,迅速开始为牧锦准备剖腹产手术。
    他的情况并不乐观,先天体弱无力,胎位不正导致难产,还伴有大出血的迹象。
    麻醉剂沿着针管缓缓推进手术台上躺着的毫无声息的人体内,牧夫人不敢面对眼前的惨状,捂着嘴转过身去,无声地流着泪。
    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难道上天还要将她仅剩的儿子再次夺走么?
    另一边,高天辰刚刚下飞机。
    在分公司的股东大会上接到了牧锦早产的消息,高天辰紧张得拿着钢笔的手指都在颤抖,当即搁置了会议,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机场。
    他必须回去陪牧锦,没有Alpha陪伴的Omega生产会有多么危险,他都不敢想象。
    而且牧锦身体那么弱,这两个月才好不容易养出点肉,他又怕极了疼,生孩子都是在鬼门关上走一遭的。
    飞机上手机不能开,高天辰也无法得到有关牧锦的任何消息,他心急如焚,每一根神经都绷到了极致,祈祷着牧锦和孩子不要有事。
    四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s市机场,高天辰颤着手打开手机,一堆消息轰炸而来,除了有关会议终止的,便只剩下牧夫人发来的一条,内容很短,却紧紧地揪动着高天辰的心脏。
    “孩子生下来了,健康的Alpha男孩。”
    这条短信仿若一颗定心丸,让高天辰揪起的心悸放下了些。
    他紧紧地握着方向盘,修长有力的手指焦躁不安地轻敲着,思绪早已飘向了医院,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
    孩子平安出来了就好,之前看牧锦体虚孱弱的样子,他还担心生产时不会很顺利。
    没想到才走了半个月不到,回来孩子就已经出生了。
    牧锦一个人独自生产,想必辛苦至极,他性子一向隐忍,孕期各种难受不适都不怎么吭声,硬是生生地憋在心中。
    可生子这般撕心裂肺之痛,他一个人,该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想到此,高天辰心神又有些乱了,慌不择路地驱车赶向市中心医院。
    他满心愧疚与担忧地在路上,却不知道,此时的牧锦,已经毫无知觉地躺在手术台上了。
    他体内的信息素正在被麻醉剂中的乙醚无情地绞杀,吞噬着原本属于健康的领土,信息素淡化削弱,连带着不可抑制地心力衰竭和神经休克,让他连带着氧气罩来保持微弱的呼吸都十分困难。
    身边的医生们齐心协力,用最专业的手法做着最后的努力,试图将已徘徊在弥留之际的人从死神手中夺回来。
    待高天辰奔至医院时,却只看到牧老爷和自己的父亲,面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深沉。
    牧夫人早已哭成了泪人,娇小的身躯承受不住内心难抑的悲痛,险些昏迷,打了镇定剂睡了过去。
    高天辰心中漫上可怕而不祥的预感。
    “爸,小锦呢?”嘴唇控制不住地战栗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颤得不是那么厉害,轻声开口,问向自己的父亲。
    他眼中缀着一丝希冀与祈求,只盼都是他所忧太过,父亲会告诉他牧锦并没什么大碍。
    高老爷并不答话,印象中一向威严强势的他只是低垂着眼眸摇了摇头,伸出染上岁月痕迹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很不好,医生都已经尽力了,却还没脱离生命危险。”
    “你骗我!我不相信!”高天辰不敢置信,激动得一把拍开对方的手。
    “孩子都已经平安生下来了,他不会有事的…不可能有事的…”高天辰仿佛被人偷走了灵魂,眼中没有一丝神采,嘴里不住得喃喃着。
    他身体脱力般的颓着,攥着拳头,指节都隐隐泛白,额前的发丝轻轻垂下,遮住黯淡失神的眼眸。
    静了良久,才听他颤声发问:“小锦在哪?”声音嘶哑如沙砾。
    牧锦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也没有恢复意识,纤细瘦弱的身上被插满了各种仪器设备的细管,维持着他微弱的生命。
    高天辰站在宽大的病床边,静静地凝视着床上的人,目光小心翼翼,甚至不敢伸出手轻抚他,怕自己微微触碰一下,这个脆弱的生命就会随风碎了。
    他很悔,很悔,悲哀溢满了整个心脏,吞噬着他的心房,将这无用懦弱的灵魂灼烧成灰烬。
    躺着的人嘴角微微翘着,挂着欣慰温和的笑,安静得像是沉沉地睡着,似乎被一场很美的梦境困在了混沌中不舍离去。
    好像有一丝温热晶莹的液体在灼热的眼眶中积蕴,然后滑落。
    
    第26章
    
    医生很委婉地告诉他,牧锦身体各项机能弱化衰退,无法自行维持生命和个人意识。
    至于什么时候能脱离危险清醒过来,却是不好说。
    牧锦用一年的岁月来赌高天辰的爱,又用了十个月的光阴来孕育了一个融合两人血脉的孩子,然后又残忍地抛下了他牵挂的一切,迟迟不肯醒过来。
    小小的高璘很健康,没几天就从保温箱中出来了,白嫩嫩的软软一团,继承了高天辰深邃如黑夜般的瞳色,却不似父亲那样透着冷峻,反而如曜石般熠熠生辉,温柔似暖阳。
    发丝却是细细柔柔的浅棕色,高天辰抱着他总是不经意地用手轻轻地揉弄,凉凉的划过指尖,感觉像极了牧锦。
    他白天将自己沉积在繁杂的工作中,在不同的饭局应酬中带着无形的面具与人觥筹交错,逢场作戏一如初时那样,麻痹着自己,牧锦在家,做好了丰盛的晚饭,留一盏橘色的暖灯,等着他归家可是每到夜晚,寂静深谧的夜便会无情地提醒着他残酷可怕的事实,身边空空的,没有对方轻柔安静的呼吸声,就连枕头和衣物上的栀子花香,也在渐渐淡去。
    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本厚重陈旧的书本,深棕色皮质表皮已经有些磨损掉色,书角却很干净整齐,应该是人慎重保存的心爱之物。
    那是牧锦的日记本,里面夹着几张薄薄的白纸。
    牧锦曾给高天辰留了一份东西,在书柜的最下层,是一份早就准备好了的离婚协议书。
    娟秀如其人的字迹,化在最后一页的末端签名处。
    旁边留着空,等着自己像平时处理公司文件那样,龙飞凤舞地随意一挥笔,两人的牵绊恩怨便一刀斩断了。
    高天辰无法想象,牧锦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去签下这简单的两个字的。
    在发现这份离婚协议书时,上次被高天辰无意中翻出来的那本没有标题的书也撞入了他的视线。
    它毫不起眼的被压在一堆书的最下方,纪录着一个不善言辞者的所有心事。
    高天辰犹记得他第一次打开这本日记时的紧张和震惊,颤抖的手一页一页翻着,牧锦深埋在心底的情愫和过往都被一点一点地挖掘出来。
    牧锦的每篇日记都很短,字迹从刚学会时的青涩一点点地过渡到现在的清娟俊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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