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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
　　宋果红着脸站在厕所，感觉后面湿哒哒的，但是又克服不了羞耻，最后在韩澈一声声的催促中，宋果才咬着牙，摸了后面，糊了一手。
　　红色……是血！
　　不是清理过了吗？
　　为什么会流血？
　　宋果都要崩溃了。
　　“开门，乖。”
　　“宝宝，开门。”
　　韩澈都要踢门了，宋果才红着脸打开门。
　　“我看看。”
　　宋果咬了咬唇，脸蛋绯红，韩澈搂着宋果，直接关上卫生间的门，将校服裤褪下检查。
　　红色的痕迹，让韩澈怔了怔。
　　“没事，今天体检我陪你去。”
　　韩澈抱着宋果，深吸了一口气，仔细地给宋果清洗，然后抱着宋果出来，擦干后，宋果换了件干净的裤子。
　　宋果有点害怕，抱着韩澈的脖子，“阿澈，我们会得病吗？”
　　韩澈紧紧搂住宋果，“不会的。”
　　宋果突然望着韩澈，“我们……这是同性恋吗？”
　　韩澈点头。
　　宋果又问：“同性恋会得艾滋吗？”
　　韩澈摇头：“不会的。”
　　宋果睫毛颤了颤：“如果……”
　　韩澈失笑，将宋果抱着，分开坐到腿上，“亏你还是学霸，小媳妇学傻了吧，我们都是健康的，不会有问题的，别胡思乱想。”
　　宋果还是不能心安：“可是，血……”
　　韩澈亲了亲宋果的唇，“如果你得了，我就也可能会被感染，我们是一体的。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
　　宋果不信道：“你肯定不会要我。”
　　韩澈揉了揉宋果的头发，松松软软的，还有淡淡的清香，他亲着宋果白白嫩嫩的小耳朵。
　　“下午去医院检查一下，不会有事的，出血是正常的，怪我刚才太粗鲁了，下次温柔点。”
　　宋果耳朵微红，躲开了韩澈，哼哼：“没有下次了。”
　　韩澈搂着宋果的腰，拍了拍腰臀，声音温柔到极致：“还疼吗？”
　　宋果偏回头，看向韩澈，软软地将头窝进韩澈的怀里，“不疼。”
　　韩澈想到什么，给人发了个信息。
　　韩澈发完消息，看时间，还有十分钟上课。
　　韩澈：“上课了。”
　　宋果软软地闷哼一声，赖在韩澈身上：“不想动，要是能时空瞬移就好了，阿澈抱我去。”
　　韩澈对于宋果的撒娇一向没有抵抗力，不是要低调点，韩澈真的想抱着小媳妇去上课。
　　“我抱你，可以，但是老师看到……”
　　韩澈还没收完，宋果就自己从他身上下来了，赶紧朝着宿舍外面跑去。
　　韩澈看着飞嘟嘟跑的小媳妇，弯了弯唇。
　　下午。
　　下了第一节课，就通知A班体检。
　　学校没有安排专车，老师带领着学生，坐着公交车去医院。
　　A班学生陆续上了车，宋果先上车，旁边还有一个位置，没人去坐。
　　因为都知道韩澈和宋果关系好，韩澈肯定会坐在宋果旁边。
　　果然，韩澈上车后，直接坐在了宋果的身边。
　　“嗯哼，你安排好的吧？”宋果看了眼韩澈。
　　韩澈轻笑，在宋果耳朵吹了口气：“你不想我坐旁边吗？”
　　温热的呼吸撩得宋果红了脸，他细声细气道：“老师在车下呢，你别凑那么近。”
　　还有学生没上完，老师还没上车。
　　这车不止坐A班。
　　韩澈掏了掏裤兜，刚拿出来，连宋果都还没看清，就听到有人打趣道：“哎呀呀，韩神随手携带TT啊。”
　　顾铮，这说话没羞没臊的！
　　韩澈睨了顾铮一眼，将手上的口香糖盒子打开，给宋果到了两颗，又不阴不阳地看向已经走上来的顾铮。
　　“不是上午？”
　　顾铮在韩澈前面的位子上坐下，“又换时间了呗。”
　　江涂几人也坐下。
　　等到蒋秋池时，车上已经没位子了。
　　顾铮笑了笑，叉开腿，拍了拍破洞牛仔裤大腿：“池哥，要不我抱你？”
　　“好有基情啊。”突然，车内一个女生发出了声惊呼。
　　蒋秋池嫌弃地看了眼，握着杆子站着，旁边的刚好是一个A班的女生，红着脸朝着身边的女生道：“好帅啊。”
　　另一个女生也点头，偷偷摸摸地看蒋秋池。
　　而这边，江涂黑着脸，踢了顾铮一脚，弯身凑近顾铮时，不轻不重地警告道：“别他妈随便叉开腿。”
　　江涂坐在顾铮身后，顾铮轻笑了声，身子往后仰，眼角内勾起几分难以言喻的意味：“哥哥，你吃醋了？”
　　江涂目光扫过顾铮破洞牛仔裤上那破洞处露出来的皮肤，白的晃眼，趁着弯身时，羽绒服遮挡住的手，探进顾铮的腰后，不轻不重地掐了下。
　　顾铮轻呼一声，猛地坐起身，朝后挑了挑眉。
　　两人在暗中一路眉目传情着，直到车开到了医院。
　　医院检查包括胸透，CT等，等检查完，韩澈又带着宋果去做了全身检查，最后检查结果出来，两人身体都是健康的，没有什么问题。
　　检查完宋果的一颗心才回到实处。
　　“韩神，你们在哪？检查完了吗？”顾铮打电话来。
　　韩澈：“马上出来，你们在哪？”
　　顾铮：“哎，终于完了，我们在医院旁边的一个咖啡馆等你们。”
　　韩澈和宋果到了咖啡馆，顾铮几人都在。
　　顾铮将刚点的咖啡送到韩澈和宋果面前，“点的摩卡。”
　　韩澈端起抿了口：“他们呢？”
　　顾铮随意道：“池哥好像是他那个小娘炮打电话了，刷的一下就出去了，现在也没回来。俞沉舟回学校了，人家现在要好好学习。”说完，就贴在了江涂怀里，反正这是包间，除了韩澈两人，也没人看。
　　“无聊，感觉没什么玩的。”顾铮躺在江涂怀里，有气无力道。
　　“想玩什么？”韩澈问宋果。
　　宋果愣了愣：“只有今天，不是等会就回学校了嘛，哪有时间玩？”
　　韩澈：“嗯哼，溜冰？看电影？欢乐谷？迪士尼？”
　　顾铮蹭的一下起来：“哎，韩神，你家不是有私人灰机，小嫂子想去玩，你不得殷情点？”
　　韩澈蹙了蹙眉，“那还得给老头子打电话。”
　　宋果摇了头：“算了，我只想回宿舍，好好睡一觉，每天总觉得睡不够，还有几天就是期末考试了，我还要复习。”
　　冬天的太阳透过包间的窗户照射进来，顾铮被晒得有点眼晕，闭着眼睛，躺在江涂身上，闻着太阳和江涂身上的味道，有一搭没一搭道：“学习不差那一会儿，不是一模都考过了，期末考试老师不看成绩的，都是出些简单的题，给那些考差了的一点自信心。”
　　“你个学渣还挺懂的啊。”江涂拍拍怀里人的脸，顾铮不乐意了，转过身来，看着江涂道：“哎，我成绩不好，那是我不爱学习。要我学习，韩神都要靠边站。”
　　江涂噗嗤一乐，双手扯着顾铮的脸，“你咋这么牛逼呢？逼王！”
　　顾铮瞬间原形毕露，忘了韩澈和宋果还在，就直接分开腿，坐在江涂身上，抱着江涂就开始亲。
　　“咳咳。”
　　顾二傻捧着江涂的脸，抬起头来，韩澈带着宋果起来，“行了，你们继续，我们出去转转。”
　　韩澈和宋果刚从眼镜店里出来。
　　宋果视力有点下降，配了副眼镜，不过配了没戴，暂时不太习惯。
　　两人走到俄罗斯风情街，就听到一道声音：“哎，韩澈和宋果，你们怎么还没回学校？”
　　宋果和韩澈抬头，就看到班主任从斑马线上走过来，扶了扶眼镜，还微笑着打趣道：“你们两个小男生还手拉手啊。”
　　宋果心头陡然一紧，脸色发热，赶紧挣开韩澈的手，“老师好。”
　　韩澈蹙眉，在被挣脱手后，俊脸微沉。
　　班主任颔首道：“早点回校。”
　　宋果点头：“好的，老师。”
　　“坐公交？”韩澈声线淡淡的。
　　宋果“啊”了声：“好。”
　　他们已经走到了公交站旁。
　　当晚。
　　韩澈和宋果在公寓住，没回宿舍。
　　公寓。
　　韩澈一回屋就打开了电脑，坐在沙发上，也没出声，宋果窝在沙发上，自己刷了会猿题库，就想要朝着韩澈挨着，得窝在韩澈怀里才舒服。
　　但是韩澈一直在打字，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宋果怕打扰韩澈，就没有像往常一样贴过去。
　　突然。
　　宋果正在读题，就听到韩澈的声音道：“我在宿舍。”
　　韩澈戴了耳机，宋果听不到对面的声音，但是可以看出韩澈在视频。
　　宋果余光瞟过去，对方说了什么，韩澈轻微地点头。
　　“嗯……”
　　“我一个人住。”
　　“现在……”
　　韩澈抬头，看了宋果一眼，宋果立即坐直，韩澈又收回了视线，脸上看不清情绪道：“我一个朋友在……没事，你过来吧，反正我是一个人住。”
　　他们只是朋友？
　　韩澈心头微酸，脸上难受地发烫，眼眶都委屈地有些热了。
　　宋果胸口堵着一团气，酸酸袅袅的，不想韩澈看到自己红红的眼眶，就转过身，背对着韩澈坐。
　　他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看着屏幕，半含泪的目光，所看到的题目汉字就跟漂浮的蝌蚪文似的。
　　宋果喉咙蔓上一阵阵的酸意，而听着韩澈略带愉悦的声音道：“你要过来的话……哪天？到时候我来机场接你。”
　　“晚安，早点休息。”
　　宋果听着韩澈关闭视频。
　　半晌。
　　他都悄悄咪咪地委屈了一阵，结果某人没发现，直接不在了？
　　宋果听着身后的动静，转过身，就看到沙发上没人了，而卫生间里开着灯。
　　宋果气呼呼地瞪着门一眼，也放下手机，去主卧沐浴洗漱。
　　当宋果出来后，韩澈已经睡着了。
　　这么快？
　　虽然宋果知道韩澈沐浴洗漱速度很快，但是平时都会等他，今晚直接上床睡觉了，连卧室的灯都是关上的。
　　宋果莫名就来了气，也不知道是和谁视频，笑得那个叫灿烂，还会关心别人，那一句晚安，宋果莫名从中听出了宠溺。
　　宋果刚才还是喉咙含着酸，现在是心肝脾肺肾，都泡在酸里，而某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回来就没和他说一句话，冷冷淡淡，若即若离，难道这就是因为得到了所以就不珍惜了。
　　宋果愤愤然看着床上睡着的韩澈，自己抱着枕头，又抱着一床被子，拉开卧室的门，到外面去睡。
　　宋果刚关上门，床上的人就睁开了眼睛，撑起身子蹙眉望着关上的门。
　　夜半时分。
　　宋果朦胧中感觉到有人在摸他的脸，接着就是压迫而来的身体，他还以为是做梦，梦到了鬼压床，使出了看家本领，朝着鬼影就是一拳。
　　“吼！”
　　“吼吼！”
　　黑影轻呼了一声，站起身来，又摸了摸他的脸，将他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翌日。
　　宋果是在床上醒来的，一醒来就不见韩澈，不过，他更加在意的是怎么进来的？
　　今天是周六。
　　宋母和宋父还在省城，所以宋果和韩澈来了学校公寓住，顺便复习。
　　宋果从床上起来，没在客厅看到韩澈，房间里也没有。
　　他洗漱过后，给韩澈发了短信。
　　宋果：“你在哪儿？”
　　韩澈：“去接一个朋友。”
　　宋果想起昨晚他说的去机场。
　　想必是京都的朋友。
　　宋果想着将房间整理一下，但是已经整理好了，还看得出来韩澈做过清洁打扫了。
　　宋果到了拉开衣柜，里面只有韩澈的衣服。
　　“你先回宿舍，宿舍钥匙在我书房，你自己拿。”
　　宋果不可置信地看着到了书房，还看到一个行李箱。
　　“行李箱里都是你的东西，我整理了下，你先拿回去。”
　　宋果打开箱子，果然，里面都是他的东西。
　　不对，也有不是他的东西。
　　这些除了有的是他穿到这里洗了晾干，就没带走的衣服，其余的衣服，还是生活用品都是韩澈花钱买的。
　　阿澈这是赶他走？
　　到底什么人要来？
　　宋果顿时有种被抛弃的感觉，脑子都要炸了，跟塞了团棉花似的，眼眶里噗噗地往外面吐着酸了吧唧的豆子。
　　他收拾了下，提着行李箱，先回到了宿舍楼。
　　早上。
　　韩澈没有准备早餐。
　　这以前都是韩澈准备的，不是宋果不会做，而是每次他醒来，韩澈都准备的很好，什么都不需要他做。
　　宋果躺在宿舍的床上，刷了几张试卷，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十一点，但是他还没有吃饭。
　　好饿。
　　肚子里咕噜噜地直叫。
　　自从和韩澈在一起，他一直都有按时吃饭，现在稍微饿了一顿，肚子就有反应了。
　　宋果还是从床上将几张试卷叠好，还是从床上爬起来。
　　简单的洗漱了下，换上一件厚的羽绒服，就出了宿舍楼。
　　下雪了。
　　十二月的天气。
　　更加苍莽清冷。
　　天幕是苍青色的，淡淡的雪花从空中飘落下来，风一吹就散了，哈一口气，都能融化在呼吸中。
　　冷风还是无孔不入的，宋果走出宿舍楼，沿着阶梯往下走。
　　阶梯两旁的腊梅开的浓烈，偏生又有几株早茶花，清清淡淡，藏在花台中。
　　阶梯往下，就是一望而尽的银杏林。
　　金黄的树叶，柏油马路两侧立即堆积的厚了，走上去，还能听到沙沙的声响。
　　但是宋果是不舍得踩上去，太干净了，他走过时，非得绕到上面红砖铺成的的人行道上。
　　虽然穿了羽绒服，冷风还是从领口灌了进来，宋果手指冻得刺骨的疼，才想起忘了戴手套。
　　白嫩的葱段般的手指，在中指的指头边有因为长期写字磨出的茧子，指甲剪得干净，露出光洁的指头。
　　宋果看着他的手指，一时陷入了迷茫。
　　他是不是太依赖韩澈了？
　　导致韩澈不在身边，心都空落落的？
　　即使他再喜欢韩澈，也不能失去人的本能。
　　宋果揉了揉脸蛋，获得了摩擦热，但还是不能抵抗冷风吹来的生疼和冰冷。
　　沁园的红枫，开的如火如荼。
　　一眼望去，入目都是随风流动的红海。
　　宋果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了，一时忘了肚子饿，就直接朝着沁园走去。
　　沁园围绕着人工湖，红枫在园中成林。
　　冬日，连湖水都是沉寂的，还好有眼前流动的红枫林，宋果拍了张照片，就走了，实在忍不住这冷风的摧残。
　　“哎，刚才操场打球的是高三的韩澈？”
　　“是啊，韩澈的照片早就在论坛传开了，那张脸多有辨识度，绝对不可能认错。”
　　“那他旁边的男生是谁？好像还穿的校服……不过不像是我们学校的，那种贵族学校的校服，我在我们市，都没看过。”
　　“估计是京都的吧，韩澈不是从京都转来的嘛。”
　　两个女生，抱着书，边说边朝着图书馆走去。
　　宋果站在人工湖旁边的石凳前，愣了半晌，下意识地朝着操场走去。
　　操场上。
　　远远就看到几个人在打球。
　　宋果视力不太好，但是感觉那个轻易抢到球的少年是韩澈，又从口袋里取出眼镜戴上，这才看清，对面的那些人。
　　他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正在投球的身影上。
　　那道身影熟悉到视线不论多模糊，都能一眼辨别出来。
　　宋果揣着口袋，穿着雪白的羽绒服，像只小雪人胖墩似的，躲在一棵树后。
　　他朝着操场上仔细看去，场上有韩澈，顾铮，江涂，俞沉舟等人，其余的都是不认识的，但是都是穿着
　　一中校服，只有一个少年格外醒目。
　　他大概和韩澈差不多的个子，只是比韩澈瘦削，穿了件白色衬衫，灰色裤子，宋果只看到背影。
　　场上。
　　韩澈和少年打的是对家，但是韩澈竟然在投完球后，直接放水让那个少年抢到球。
　　他模糊听到顾铮一声吐槽，转瞬间，那个少年抱着球，转过身来，朝着自己的场内迅速跑来，一个漂亮的三分球直接投进了篮筐。
　　宋果也看到了少年的脸。
　　很美，恍若遥遥云端，雪山山巅的那一抹雪，白色中透着清灵雾气。
　　不知是不是天气太冷，还是今天上午本来就没有太阳，显得空气中还有早晨未散尽的雾气，宋果觉得少年美如古画，却又遥不可及。
　　比韩澈更清美，身上的气质却和韩澈一样，都是那么可望而不可即。
　　打了半场后，两队又换了。
　　少年和韩澈在一方。
　　宋果看着少年漂亮的球技，在球场上和韩澈配合的那么完美，两人相视而笑的画面，都在他眼底浮现。
　　半晌。
　　终于散场了。
　　韩澈朝着操场上走来，宋果心下一跳，想要躲开，就看到少年跑上前，攀上了韩澈的脖子，两人又是说了什么，相视一笑。
　　这时，顾铮甩了一瓶水过来，少年接着喝了口，就直接递给韩澈。
　　宋果看着韩澈，只见韩澈淡然地接过水。
　　喝了。
　　宋果心底不知道什么滋味。
　　韩澈连顾铮等人喝过的水都是嫌弃的不行，竟然会和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