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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汉朝-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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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制造一个作家,只要给他一段不幸的童年就够了。这是国外某个著名作家的著名论断。童年,是人生成长的重要历程,往往影响着性格及命运的发展。陈汤经历过童年异常恐惧的贫困,所以对钱有着深刻的迷恋。

而王莽,不幸的年少记忆都是地位比别人低若干等的阴影。所以不幸的童年让他迷恋的不是金钱,而是名势。

名势和名利是两码事。前者往往注重一种心理上的满足与弥补,后者却是追求一种肉体上的刺激。王莽深刻地认识到,他出身卑贱,要想挤进这个充满诱惑却阶级相当封闭的世界,让自己拥有一席之地,就必须为自己量身定做一个名片。

他发现,他想做的名片上,缺少一样东西——侯爵。

在汉朝,无论你当多大的官,都不如一个侯爵给心理带来的满足感强烈。想当年,李广奋斗一生,侯爵就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可他就是抓不着。最后,落得个终生遗憾。

侯爵食邑多少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要有这个名。只要有了侯爵那玩意儿,就说明你做人上了档次。出来混,档次很重要的。更重要的是,他必须抢在淳于长之前,完成封侯之梦。

想封侯是吧?没有战功没关系,只要你想要,我都可以给你。

说这话的人,是王商。王商告诉刘骜,王家诸兄弟中,就只有二哥王曼这家没有封侯,不如就从我食邑里割出一块,封侄子王莽为侯吧!

自汉朝开国以来,像王商这样主动分户邑给别人的还是第一次。所以对刘骜来说,这是个新问题。因为是新问题,那他就得好好考虑考虑。

但是,刘骜还在沉默不答时,有一帮名士就出来替王莽说话了。这些人当中,就有陈汤。名士们都异口同声地对刘骜说道:“看在死去的王曼份上,看在王莽厚道的份上,就封给他吧。”

他们就差一句话没说出口了,王莽的户邑反正又不是从皇家身上割的,不损人不利已,顺便做个人情不挺好吗?这个道理不说刘骜也是懂的。不久,刘骜封王莽为新都侯,食邑有一千五百户。

好了,名片终于打造成功。

没人知道王莽心里装着一个怎样的梦。但是,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能清楚地看到,王莽就像一个天才的数学家,每前进一步都充满了算计。

而王莽下一步算计,就是分发名片,宣传广告,打造品牌。王莽决定把他打造成这样的一张品牌:谦虚谨慎,安守本份,仗义疏财,广结良友。出于这个目的,他给自己定下了三个保证:保证工作不能出错,保证交友的质量,保证宣传的效果。

王莽家里很差钱,但是为了追求广告市场,他把所有老本都抛出来,买车置房,赞助宾客。除此以外,王莽还高调赞助穷苦学生。

王莽兄长早死,遗下儿子王光。王莽把他送到长安名校,求师拜学。为了体现他尊师重教的思想,有一天,他洗过澡,坐着马车,奉着洋酒,前往学校拜访老师和同学。王莽此举一出,引长安各界叹为观止。

于是,在高调做事低调做人的思想的驱使下,在帮闲分子的努力鼓噪下,在精心策划的造名行动推动下,王莽声名雀起,蒸蒸日上。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一颗璀璨的政治明星,已高高地挂在了汉朝的天空中。

在王氏家族中,王莽的名声已经盖过了五侯等诸位大佬,绝对的后生可畏。然而,前途貌似很光明,道路其实很弯曲。在王莽通往未来的路上,淳于长却像一块巨石,挡住了他前进的大道。

他没有翅膀,不能飞过去;路已经被阻死,更不能绕过去。他只有一个选择,如果不想被淳于长阻死,他就必须动手搬开这块巨石。

这真是一个高难度的技术活。

然而,王莽却淡定从容,胸有成竹。因为,他已经从淳于长身上找到了一个致命破绽。

顺我者昌,挡路者死。淳于长,咱们走着瞧吧!

四 当诈骗犯碰上权术家

众所周知,在汉朝官场上,淳于长和王莽都是有才的人。王莽说了,出来混,档次很重要的。论档次,淳于长是人才,王莽是天才。王莽已经登峰造极,绝对的3。0豪华终极版本,而淳于长只能算是2。0精英升级版。

思想决定行动,行动决定命运。也可以反过来这么说,命运档次的不同,造成了思想本质的区别。王莽和淳于长的思想区别就在于,他是吃好了碗里的,才去看锅里的;淳于长则是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锅里碗里一起吃。

在淳于长看来,刘骜就是他的锅,而许皇后就是他的碗。许皇后被罢免后,生活异常寂寞。然而,许皇后不知哪根筋出错了,竟然搭到淳于长这根线上去了。

许皇后有个姐姐,姐夫死后就一直守寡。后来不小心认识了花花大少淳于长,俩人就勾搭上了。于是,许皇后就通过姐姐去问淳于长,我给你钱,你看看能不能帮我捞个名份。再当回皇后是不可能的了,如果你能帮我回后宫被封个婕妤,那就谢天谢地了。

许皇后以为,当年刘骜给淳于长钱,淳于长都能搞定王太后,让她承认赵皇后。今天如果她给钱,让他给自己弄个后宫职称,应该也是可以的。

许皇后错了。她只看见淳于长的跑腿功,却没看到王太后和赵飞燕博弈的真相。没想到,这么一看走眼,就让淳于长给骗了。

淳于长对许皇后说:“你想回后宫是吧?没问题。不要说封婕妤,只要你给得起钱,我都可以搞定皇后的职称。当然,要当只能当左皇后。”

许皇后满心欢喜。说:“好吧!我出钱,你帮我,那就辛苦你了。”

淳于长这么一辛苦,就是几年。几年以来,许皇后的钱心甘情愿的像流水一样哗啦啦地流进淳于长的口袋,却不见淳于长给她捎来个好消息。

收钱不办事,这叫什么?诈骗。有人估算,那几年时间里,许皇后地被淳于长骗去的钱大约有千余万。淳于长厚颜无耻的功夫也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在汉朝历史上,他问心无愧地拿下了一个第一名——汉朝第一诈骗犯。

淳于长凭着无耻的心,快速地完成了原始资本积累,拥有无数财富。他并不知道,当他在财富的海洋里尽情地遨游时,王莽则在岸上冷冷地望着。

王莽望着淳于长,怎么看都像是一只上钩的大鱼,一个即将沉没的溺水鬼。现在,该是收线的时候了。

王莽不动声色地去找王根。王根卧病在床,王莽像当初侍奉王凤一样给他端盆倒水。忙完之后,王莽就对王根说:“有一个事,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

王根问:“什么事请直说。”

王莽说:“据说将军病倒后,淳于长很兴奋。他自以为将接替您的位置,所以就已经做了相关准备工作,开会讨论组建新班子的问题了。”

王根开始喘大气了:“有这回事?”

王莽接着说:“将军不知道,淳于长还干了一件龌龊的事。”接着,王莽把淳于长怎么跟许皇后姐姐通奸,又怎么诈骗许皇后千万余钱的事,娓娓道来。

王根听得肺都气炸了,不禁吼了起来:“你都了解的这么清楚,为什么不早说?”

王莽装着龟缩的样子,说道:“一直都不知道将军的意思,所以我都不敢直说。”

王根叫道:“现在还等什么,赶快去告诉王太后。”

好了,成功一半了。

王根一声令下,王莽仿佛吃了强心剂,直奔王太后处。然后,他一一给王太后数这些年淳于长干的好事。王太后一边听着,身体一边颤抖着,她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还等什么,赶快去报告皇上。”

好了,事情基本成了。

王莽一刻都不能停留,转身立奔刘骜皇宫。当刘骜看到王莽那货真价实的举报材料时,不禁愣住了。诈骗许皇后?竟然还有这等事?

王莽仿佛看出了刘骜的心思,补充说:“我仅负责举报,如果皇上不信,可以派人去查。”

刘骜摇摇手:“算了,我知道怎么做了。”

多年以来,每遇有人犯了龌龊,刘骜总是高调喊杀,结果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据我统计,刘骜基本上都做到了以人为本,以不杀止杀。无论外戚王商等人,还是功臣陈汤,无不如此。

活在这世上,大家都不容易,吓唬吓唬就可以了,杀什么人呢?我想,这应该是刘骜的心里话。

基于以上治世理念,刘骜决定放淳于长一马。他下了一道诏令,将淳于长免职,遣送回封国定陵。

官场就像是娱乐圈。圈里人认为那是一件很严肃的事业,然而在外人看来却是个充满了无限娱乐的圈子。在娱乐圈里,你很难看到红了一辈子不出绯闻的人;在官场,你也很难找出红了一辈子都不出事的人。

在竞争日益剧烈的娱乐圈,明星新陈代谢的周期越来越紧迫。往往都是你红三年,我红三年,最后不是泪散舞台,就是血祭刑场。

在汉朝,好演员最难混的生涯,可能就是汉武大帝刘彻时代。在刘彻导演汉朝政治的时代,多优秀的演员,都无法逃过被他否定的命运。

如果汉武时代那帮老演员知道刘骜是怎么当导演的,估计他们都恨生不逢时了。说真的,在刘骜及他老爹这两个时代,做个官场演员实在太幸福了。

所有的幸福感,因为自一个原因——好混,实在太好混了。

以上这话是否属实,相信淳于长最有发言权。陪着刘骜玩了这么多年,刘骜说你不好玩,不跟你玩了,他竟然还能全身而退,实在太奇迹了。

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尽管淳于长要离开长安了,可他看上去似乎没半点失落感。收拾了该收拾的,然后就准备回封国了。

这回,淳于长是大搬家,所以有些东西必须搬走,比如金银珠宝。不过有些东西似乎搬走也没用,丢了又挺可惜的。比如,淳于长经常出入的仪仗队车辆马匹。

在汉朝,什么级别的官员享受什么级别的仪仗队,那都是有规定的。淳于长被罢官,这一切当然统统被取消,所以曾经在长安跑动的那些车马,即使带回封国也是不敢乱用了。于是,有人就对淳于长说:“反正这些东西你又不能带走,不如给我用吧!”

说这话的人,名唤王融,是个陌生人。但是淳于长并不陌生,因为王融的父亲就是王立。为什么偏偏是他?淳于长一拍脑袋,心里暗暗地叫道:完了,麻烦来了。

淳于长很爱钱,爱到骨子里的那种。他可知道,王立比他还爱钱,为了钱他甚至可以搞黑社会,企图倒卖国家土地。从某种意义上说,俩人天生一路货色。可问题就在于,他们俩莫名其妙的闹翻了。

王立因为倒卖国家土地出事,就一直怀疑是淳于长在背后搞鬼。从那时起,俩人就是水火不容。现在轮到淳于长出事了,那王立还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安全离开?

王融来索要宝马好车,这不是一件小事。说不好听点儿,就是变相勒索。他今天能勒索你,谁能保证他明天不做更出格的事?

这时,淳于长终于认识到,必须处理好和王立的关系,不然就别想囫囵走出长安城。可遇事临时抱佛脚管用吗?何况王立那只脚,还不是佛脚,而是一只充满邪气的脚。

事实上,对淳于长来说,搞定王立根本就不是问题。所谓邪正不两立,他和王立不是邪正的问题,所以不是外部矛盾。说得不好听一点儿,他们是邪恶势力内部兄弟不和的矛盾。要解决这个问题,不要道德,不需正义,只要一件东西就可以了。

这个东西就是——钱。

王立很爱钱,淳于长有的是钱。钱是糖衣炮弹,打在王立身上那是绝对管用的。一想到这里,淳于长很得意地邪门地笑了。

五 一场政治事故

或许王立就是想,淳于长倒了,不如黑他一把,不刮他一层油出来,都别想走人。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淳于长面对他的黑手,没做出刺激性自卫,反而将一张笑脸递到他面前。

淳于长对王融说:“我的车、马,就送你了。还有,我这里还有些珠宝,顺便帮我转交你老爹,替我向他老人家问好。”

不出淳于长所料,王立收到他的钱后,牙也不痛了,腰也不酸了。他仿佛换了个人,摆出了替淳于长鸣不平的姿势。于是乎,他以火箭的速度向刘骜上了封奏书。

王立是这样说的:“陛下既托文以皇太后故,诚不可更有它计。”这话的意思是,陛下既然在诏书中说因皇太后的缘故不加罪淳于长,就实在不应该再有其他惩罚。

接触过官场的人都知道,官腔是很油的。有些官话四平八稳、模棱两可,不是大智大慧的人猜不出其中蕴藏的话中话。然而,王立说的这句话,说它是官腔,那就错了。

古人说话都是很含蓄的,王立的言外之意,其实就是想说,许皇后人傻钱多,被淳于长诈了不是淳于长的错,而是她自己的错。既然都这样说了,那就不必遣送淳于长回封国了。

在那一刻,刘骜不是被震住了,而是被雷倒了。王立和淳于长关系怎么样,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这两个人就像狗咬狗,从来都不相亲的,怎么突然今天冒出这么亲密肉麻的说情书?

有猫腻,绝对有猫腻。事实上,猫腻还不是大事。大事是,王立的奏书已经让刘骜出离的愤怒了。

刘骜将问题推给许皇后,那是故意给淳于长开脱,好放他一条生路。作为曾经一起玩过来的兄弟,不追讨你诈骗许皇后的钱,不让你去蹲黑牢,已经相当相当给面子了。

这个道理,相信淳于长是知道的,王立也是知道的。然而,许皇后被诈了千万余钱也就算了,王立还好意思让刘骜极度让步,这不叫无理取闹,简直是欺人太甚。

没错,刘骜做事向来都是以人为本,息事宁人最好。正因为如此,被人说成是软蛋。如果真这样想的人,那就大错特错了。刘骜是有底线的,超出他的忍耐范围,就会出意外事故。

刘骜决定跟淳于长彻底翻脸,顺便将王立一起收拾了。于是,他把任务交给了史上最神秘机关——有关单位(有司),说道:“王立和淳于长到底有什么交易,必须把它查出来。”

只要把猫腻查出来了,后面怎么整自然都很顺了。

很快的,有关单位办案人员就向刘骜汇报情况:“查出来了,淳于长被罢免后,王立儿子王融曾向他索要财物。”

刘骜吼道:“赶快把王融拿下。”

办案人员说道:“王融拿下了,可是……”

刘骜问道:“可是什么?”

办案的回答:“王融自杀了?”

刘骜疑惑地问道:“自杀了?一个以热爱生命为已任的人,为什么要自杀?”

突然的,刘骜明白了。猫腻,肯定后面还隐藏着巨大的猫腻。必须追查下去,直到水落石出为止。

正如刘骜所料,王融自杀是有问题的。事实上,王融是被逼死的。而凶手竟然是王立。当刘骜派人来查王融时,王立突然大感不妙,逼王融自杀。

他以为,只要王融这条线索断了,刘骜就查不到他头上。真是猪脑。死了王融,还有淳于长。刘骜难道就不懂从淳于长这里找线索吗?

王立当然知道还有淳于长。但是,淳于长知道王立罩不住自己,已经跑在路上,回他的封国去了。

曾记否,当年谷永上奏激怒了刘骜,刘骜派人去捉拿谷永,结果消息还是被王商截获,通知谷永快跑人。结果,刘骜派人追了一段,没追到人,然后就算了。

或许王立是这样想的,只要淳于长回到封国,刘骜也就懒得派人去查了。只要淳于长逃过这一劫,他也就阿弥陀佛了。但是,他没想到,刘骜这一次是玩真的了。

刘骜派人去追淳于长,押回长安。没人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开场话,淳于长却乖得很,主动把贿赂王立父子的事情交待了。让刘骜震惊的是,淳于长多交待了两件重磅级的罪过。

淳于长说,他不但诈骗许皇后的钱,还曾经调戏过她;许皇后之所以忍声吞气,那是因为我向他吹牛皮说,可以扶她为左皇后。

问题严重了。

花兄弟的钱,诈兄弟老婆的钱,还调戏……刘骜脑热了。连推出长安街头斩首的仪式都免了,直接在狱中将淳于长砍了。

砍完淳于长,接下来就是许皇后。刘骜派孔光持节前去长定宫看望许皇后。孔光出宫时,许皇后就服毒自杀了,逼的。

最后,就是收拾猪脑王立。这个任务,马上就有人替刘骜操办了。这时,丞相翟方进主动上书弹劾,说:“红阳侯王立,狡猾不道,请求逮捕。”

刘骜说:“逮捕的事就算了,看在他是我亲舅的份上,遣送他回封国就可以了。”

翟方进说道:“这样也好,不过我建议把王立所有亲信都踢出长安。”

刘骜同意了。于是,翟方进就罗列了一串名单,像聊天室管理员一样,把王立的同伙一个接一个踢出长安城。

这下子,长安城总算安静了许多。

然而,翟方进内心一点都不安宁。相反,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和寒气自脚跟往上蔓延。翟方进仿佛看到,下一个被踢出长安的人,可能就是他自己了。

因为,他和淳于长是一伙的。

这个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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