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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智人之造人-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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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恶心这都正常。吐吐就习惯了，你放心吧。过几天就好了，死不了。”说罢离开。
小chūn儿嘴拙。他想说大夫这话讲得真难听，可人家都走远了他也没说出来。只好回去照看应龙。
思雨正跟应龙讲解他昏倒之后的事情经过，像说书一样讲得口沫乱飞。小chūn儿说：“行了行了，让龙哥歇会儿吧。你也回家休息，今晚我照看他，明天换你。”
应龙却说：“我手机哪去了？我得问问鱼线详细经过，不然没办法安心休息。鱼线这孩子做事欠考虑，别出惹什么乱子才好。他们抢回来，必定使用武力了，我也担心唯行的身心健康。”
小chūn儿赶紧递上手机。思雨还不肯走，想听听经过。
……
鱼线看到是应龙的电话，非常高兴地接了。“龙哥，你怎么样了？”
“恶，恶，我没事了，就是总想吐。你们，恶，恶，都好吧。”应龙的声音听来有些疲惫。
“没事了，活捉敌人，唯行平安归来。这Ｄ国机器人有名字，叫电锯。跟法比安的奥丁看起来有点儿像，也是一只眼。不过他个子小了许多，有武器。”
“那是谁的哭声？”
“唯行从刚才就哭闹到现在，一会儿就该没事了。”
应龙皱着眉头：“自从三观稳定之后，唯行从没这样情绪失控过？恶～，倒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跟他说不通，等你回来自己问吧。你就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事要忙，先挂了。”
“等等等等，你忙什么？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我得把Ｄ国机器人切开看看。要是有什么发现，也好立个小功，顶点儿罪。呵呵呵。”
应龙惊问：“罪？！”
鱼线一听：“糟，怎么总是说走嘴。算了，反正你总会知道。事情是这样的……”
应龙听完叹了口气：“是我害了你。要不是为了唯行和我，你也不会这么冲动。这下真是麻烦了。”想想又说：“我当时看他抓住唯行，跟他试着沟通过。我觉得他具备简单的智能，有些事可以尝试沟通解决。不如你先别切了，大家坐下来谈谈。还有，唯行的哭闹很不寻常。他从来没这样过，我很担心。我住院，唯行只听你一个人的。恶～，你要好好待他，别让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三观平衡崩坏掉。还有，你使用强制命令的事，我总觉得不太妙。我想唯行的哭闹与此有关。应该弄清原因比较好。恶～。”
鱼线连连答应：“好好好，你交给我就对了。等明天你好了再cāo心。我这就确认问题，再联络吧。”
墙上的电子钟已经显示一点多。应龙想，这样也好。鱼线别的不说，这点儿能力还是有的。他安心地休息了。小chūn儿送走了思雨，却总像有心事一样皱着眉头。
鱼线挂了电话跟齐遇说：“来，咱继续，已经有裂纹了。妈Ｂ，我就不信切不开。”
齐遇问：“你不是答应他先照看唯行吗？”
“这叫‘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唯行不会有事的，让他先哭去。”说完又看了唯行一眼，有些不爽地自语道：“一家人，还敢胳膊肘向外拐。哼！懒得理你。”
唯行的情绪一点儿也没见好转，始终唔唔唔地哭，嘴里念叨着“这是不对的”。
＊＊＊
第二天，思雨带来了三人的早餐和自己的笔记本，接了无线网卡。这样可以跟实验室的鱼线他们远程视频。齐遇昨晚折腾到很晚，看起来一脸疲惫。他好歹是个领导，只要打个电话，不去单位也行。鱼线也是一脸疲惫，显然还没睡够。两个人边打着瞌睡边吃快餐。唯行还蹲在柱子边哭。在画面的背景里，最显眼的是躺在地上的电锯。满地都是工具和碎屑。
鱼线实话实说：他让唯行哭了一整夜，根本没管他。他们切了半宿，只切开侧腹一小块儿和手部一块儿，能看到的东西不多。那胶枪里的白胶非常难搞，用切割机都很费力才能切开。糊在外面厚厚的，就像个茧一样反倒保护了电锯。而他们又不敢把胶全都弄掉。
鱼线叹道：“Ｄ国人的东西造得真好，我们两个折腾半宿都没弄开，好在有个看守的士兵以前用干过类似的工作。要不很可能什么都切不下来。”
齐遇也感叹：“真厉害，切割机都崩了，就切开那么点儿。你说这东西从Ｄ国怎么过来的？要是有个内行的在场，可能会好一点儿。现在连切割机都没了。还怎么搞啊？”
应龙叹了口气：“给大块儿打电话，他是行家。他什么工具都有。不过，我还是希望先跟这机器人谈谈。如果谈不拢，再动手不迟啊。”
鱼线眼睛一亮，跑到一边挂电话去了。
大家按应龙的要求，把笔记本的视频画面对着电锯的面部，让他们能看到彼此。然后让应龙跟他对话。
小chūn儿看到电锯身上的白胶时，惊叫一声说道：“这不是我研发的动物xìng强力粘胶蛋白吗？怎么会在他身上？！”那胶经过一晚的时间，已经变得半透明，但却变得更结实牢固，看起来有点儿像琥珀。只在被割过的地方，有些发白。小chūn儿激动地抱着屏幕，双眼圆睁。“这是他们说的粘胶枪里发shè出来的？我说怎么他们讲这胶的xìng状，这么像我开发的生物胶。上一期的研究成果，原来被用在了这里。”
思雨问起来，小chūn儿解释说有家公司买了他研发的产品，打算用于特殊的建筑材料合成。小chūn儿一直担心这东西怕火，用在建筑上不安全。但是对方公司满口说问题不会太大，还是买去用了。想不到他们是军火生产商，这粘胶被用来制成特殊武器了。
应龙说：“如果小chūn儿知道配方，破开这胶就容易了。先把他面部的胶去掉，这样方便沟通。”
电锯的头不能动，但发生器已经能出声了。他低沉的电子音传来：“抗议，违反rì内瓦公约。抗议，演习中不得迫害对方战士。……”
“你好，我们昨晚见过，我叫李应龙。我是李唯行的父亲。我们能先谈谈吗？”应龙从电脑里传来声音。但是电锯好像看不到屏幕里的应龙。
“我记得你的声音。你说这不是演习。还叫我放开他。你说我们可以谈谈。”
“是的，是我。”
“你还想谈谈吗？先让我zì ；yóu。谈判必须平等。”
“我无法保证你不会伤害到唯行和其他人。你昨晚就伤了我，现在我还在医院。我不敢相信你。咱们可以先保持这样的方式进行交谈吗？”
“不相信我，你一定是敌军。不需要交谈了，我已经被捕了。”
“不，我不是敌军。我是友军。我们无需敌对。”
“资料说目标人物是李唯行，目标人物在敌占区。这里不是敌占区吗？”
“什么目标人物？为什么是唯行？”
人们静静地听着。都很疑惑。
“本次演习的目标是拯救人质。长官发给我的资料是李唯行。在只有少数资料时，将被默认判断为目标人物。我的目标就是拯救他离开敌占区，回到大本营。要保证他的安全。”
“你的长官为什么会给你李唯行的资料？”
“长官只发放资料的二维码，我需要从战术电脑里提取相关信息。我是军人，从不怀疑命令，必须服从命令。”
周围的几个看守的战士听到了，都点头赞扬。他们说这机器人造得真好，完美军人。应龙却摸着下巴想了很久。
齐遇却问小chūn儿：“你的胶还有吗？万一这里胶弹不够了，我很担心这些人的安全。再借点儿来用用吧。万一这货突然破开你的胶块儿，我们就麻烦了。”
小chūn儿赶紧跑去打电话调货。
鱼线跑回来说：“还跟他废什么话？一会儿大块儿带家伙过来，直接破开他就好了。我需要他身上的科技产品。你们都离远点儿，这家伙太危险。那个谁谁谁，你过来一下，在他脸上给我补一枪。不用跟他废话了。”一个战士听话地跑过来，举枪就要扫shè。
应龙赶紧喊：“别别别。很快就好了，再让我问几句。”
齐遇帮忙拉住鱼线，劝退了那战士。
应龙继续问：“电锯，我能知道这资料的提供者是谁吗？”
“这是军事机密。”
“是不是法比安？”
“你从什么地方知道的？”
众人听罢噢了一声。鱼线骂道：“这小子真不是东西。我们救了他和奥丁，他还找人yīn我们。”
应龙说：“我们跟法比安是好朋友。鱼线，我猜这跟法比安无关。法比安可能跟我们一样，归国后要交见闻报告。那资料一定是这么进入电锯的资料系统的。可能有什么误会，才让他到我们这里来。”
如果应龙的猜测是正确的，那电锯可能真是因为演习时得到了错误的资料才到这里来抢夺唯行的。
应龙接着对电锯说：“电锯，我们希望你不要带走唯行。他是我们的家人，你们的长官有让你抢夺平民的亲人吗？”
“没有这种命令。我不可以伤害纳税人。但李唯行是目标人物，不带走他，任务就失败了。我不会伤害他，但我必须完成任务。演习结束，我可以送他回来。”
大家都听了出来，电锯只是个想完成任务的军用机器人。他并不聪明，也不是大家意料中那种怀有yīn谋的坏人。
“如果我能帮你完成任务，你是否愿意跟我合作呢？”
“请问你是友军吗？完成任务是最重要的。如果你是友军，我们可以合作。”
应龙笑着说：“我愿意帮你完成任务，这还不算友军吗？”
“算。”
鱼线问：“龙哥，你想干什么？不能把唯行交给他！他们会像我们对电锯一样对唯行的。”
应龙小声说：“我怎么舍得把唯行交给他。一会儿大块儿过来，让他用换下来的旧外甲拼一拼，焊个替身给他就好。这样电锯能完成任务，唯行也不必跟他走。好了，还是先让我看看唯行吧。”
第二十三章 各取所需
（） 唯行还抱着头蹲在地上哭。这是他记忆中能找到的最痛苦的情绪表达方式。
鱼线把笔记本交给他，转身就走。不想跟他说话。
“唯行，先别哭了。爸爸有话要问你。”
“我恨叔！他是坏人。”唯行哭着向爸爸控诉着无恶不作的叔叔。唯行没有眼泪，可大家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强烈的不满。
“这只是误会。你叔没有做错。我慢慢给你解释，你就能明白。”
“他全是ＢＧ！”
“好吧，让我们把你找到的ＢＧ列出来，一项一项地解决掉。”
唯行条理清楚地列举着鱼线的种种恶行，应龙一边听一边点头称是。
唯行的情绪渐渐变得好起来，不再持续地处于强烈的负面情绪之中。
应龙开始归纳和整理鱼线种种行为的理由。然后花了很长时间给唯行解释动机这个词的意义。他努力证明鱼线的动机是好的，只是处理事情的方法上有点儿错误。鱼线几次站出来要为自己辩解，都被齐遇拉开了。
齐遇劝道：“哥知道你是什么人。不用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唯行不再哭闹，但却对应龙的解释表示不能接受。“我不明白。叔说的和做的不一样。就算动机是好的，采用了错误的行动，结果应该是错误的。你却说他虽然行动错了，结果是对的。”
“行动错在了不仁道，但行动的目标是正确的。先留下你，再解决问题。以后你再成长一些，就能懂了。这叫事急从权。另外，正义人士不一定都在同一阵营，也有可能是敌对的，但他们可以达成谅解。你叔的意见经常跟我不一致，这并不妨碍我们是很棒的一家人。对吗？我们和电锯在此之前也许是敌对的，但我们刚刚协商合作，现在已经是友军了。盟友，那就算同一阵营了。你看，这里许多事情只是误会，大家都不愿意这样。当我们达成谅解，就能友好地处理问题。相信我，孩子，只要大家愿意，没什么问题不能解决。现在误会消除，再把问题解决好，大家还是好朋友。”
唯行听了，情绪大为好转：“好的。你有什么好办法，能让大家都满意？”
“让你不会被带走，让电锯也能回去完成任务，你叔可以减轻处分，我可以出院回家。这样大家都满意了，对吧？”
“对。”
“我们给你做个复制体让电锯带走交任务，这样你就能留下而他能完成任务。电锯把身上的高科技样本或者机械图什么的留下一两样，你叔就能减轻处分。只要你们叔侄不再吵架，我好好休息，很快就能回家了。你说这样好不好？”
“这样很好，大家都高兴。我这里有电锯的组装图电子版，可以当机械图用吗？交给叔，叔就可以减轻处分了吗？”唯行问。
鱼线背对着唯行，正生着闷气。听了这句，不禁浑身一震。有了这种图纸，电锯拆不拆开都无所谓了。只凭这图，已经能基本掌握电锯的构造了。这本身就是大功一件。相当于留下了电锯的结构副本，如果由大块儿这样的机械高人给复制一个模型，那不就等于抢来一份完整的高科技了吗？鱼线擦了擦口水，一脸诌媚地转过身来，拍着唯行的肩膀说：“唯行啊，有图你不早说？来，快给叔传一份看看。”
唯行表情不悦地挪开一点儿，躲开他的手：“已经传了。楼上你工作用的电脑，放在你平时存设计图的文件夹里。”
鱼线也很不爽地说：“喂喂喂，叔我救了你，你不谢谢也就算了。跟我装什么拜？有张图了不起啊？”
“不想要吗？那我删除掉好了！”唯行看着别处。
鱼线高举双手：“别别别。当我没说。图留着行吧？”说完跑上楼去查资料了。跑出了５０米范围，他小声地说：“等我刻完光碟再跟你算帐。”唯行最近越来越会闹情绪，都快成jīng了。他这当叔的在当侄子的面前，好像实力逐渐减弱了。
“我们现在能让电锯恢复zì ；yóu吗？”唯行突然问。“我和叔不吵架了。叔也拿到了机械图。大块儿伯伯很快到来，可以做复制品了。这样大家都高兴了。可是叔利用我做了不该做的事。现在应该把同样正义的电锯放开了。”因为一直没理解“欺骗”这个词所表达的范围，所以轻易不会使用这个词。但他一直被教育：说了却没做到，是非常不好的行为。这是不应该的。
应龙沉默了。大家都不确信放开电锯会有什么后果。他身材高大，又是职业军人。虽然手上只有一把空枪，但没人能搜他的身，谁也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武装。万一电锯拥有欺骗敌军的系统，可以说谎，那么放开他，等于放开一头猛虎。尽管他现在没了小腿。
唯行的表情，在等待中慢慢变化。他情绪越来越差，好像又要开始哭闹。他一定以为爸爸在欺骗他。叔叔的喜好度已经降到很低了。现在连最喜爱的爸爸都开始变讨厌了，怎么会不难过。唯行的心情急速波动起来。
应龙当然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可是任谁在这种情况下都不敢冒然地放开电锯。应龙慢慢说道：“我先跟他谈谈，只要他不伤害大家，我们就放开他。但是你不能跟他走。如果电锯要伤害别人，你要阻止他。”
唯行高兴起来：“好的。”
唯行举着笔记本来到电锯面前。
“你好，我是李应龙。我们是友军，还记得吗？”
“是的。我知道。”
“电锯，我们可以放开你，使你zì ；yóu。但是需要花点儿时间。我不希望在这里的人受到你的伤害。还有，在未经我允许之前，你不能擅自带走唯行。可以吗？”
“你们是友军，我不伤害友军。只要能完成任务，晚一点也没问题。”
“太好了。那我们达成协议了。唯行，你看，这不是很好吗？”
鱼线已经跑了回来。他把笔记本抢到一边，悄悄地跟应龙说：“龙哥，不行啊。我和齐老大切了他一晚上，就算他能把你当友军，能把我和齐老大也当友军吗？万一玩儿砸了，伤的可是我们的xìng命。他既然是军用机器人，难保他只是嘴上说说哄我们放开他。一旦他zì ；yóu了，我们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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