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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撩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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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是存在的。
  想想都生气。
  祁崎急不可耐地摸到长椅; 坐下,打开双臂架在身后的护栏上; 仰起脑袋,呼出一口气,闭上眼感受徐徐吹送来的风。
  敞开胸怀,不顾形象; 一副“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姿态。
  后来觉得可能低血糖,仰着脑袋有些晕,又恢复正常坐姿。
  晋冬问他:“还走不走?”
  祁崎抬起右手肘,左右晃了晃,一脸生无可恋:“打死不走。”
  晋冬浅笑,相应的,左脸颊上的酒窝也很浅。
  祁崎观察过,这人只有一边带酒窝。可即便如此,笑起来的甜腻程度也足以秒杀一众男女老少。
  晋冬走到祁崎身边坐下,距离不是很近,但绝对超过了人与人之间的舒适距离。祁崎对此有点在意,但已经累瘫,不太想动。
  胡涂和楚青很早就领先于他们,不知跑到哪去了。
  剩下两人坐在亭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谈设计,谈行业前景,谈瑶水村风土人情,谈那个有些可笑的金秘书。大部分时间是晋冬在说,有时反问一句将主动权交给祁崎,但祁崎都懒懒应答,对谈话内容不太上心。
  谈及这次登山的体验时,祁崎垂下视线,斜睨向他,眼角眉梢尽是挑剔之色:“以后出来玩别找我,你自己低调地进行就好。”
  背后的汗一点点收干,亭子的位置夹在两块山岩之间,是个天然的通风口,坐下休息倒比在空调间舒服。
  环境优美,气候宜人,实在是个睡觉的好地方。
  晋冬听出他不爱运动,一脸莫可奈何,提出中肯建议:“记得定期去健身房,工作那么累,再不活动,猝死都有可能。”
  一边说,一边脱外套。
  祁崎恢复体力,收回手,没把他的话放心里去地“嘁”了一声,“你就不能想我点好。”
  晋冬把外套给他,说:“我可一直念着你好呢。把外套穿上,出了汗又被冷风吹,容易感冒。”
  祁崎凉凉地瞥一眼外套,拿过来,抖开,歪歪斜斜地套上,没有个正经样子。
  现在是感冒流行季,以自己的身体素质,多防范一点好。
  晋冬站起身,说:“走吧,不准备上去的话就下山,在起点等他们。”
  祁崎拿脑袋斜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懒洋洋地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那双眼睛盯着人看时好看且魅惑人心,祁崎已经疲惫到忘了顾全高冷形象。
  他毫无羞耻心地说:“动不了。”
  晋冬向他伸出手。
  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圆润整洁,手背上的青筋突出,看起来很有力量,手腕戴一块简洁大方的朗格,十分干练。
  这男人的手完全可以给手表厂商做代言。
  祁崎没什么力气地抬手,一把拍开:“谢谢,我挣扎一下就可以。”
  他撑着腿站起来,不似来时的意气风发,仿佛上山一次就能老好几岁。
  途中却遇到了问题。
  上山时不觉得陡的坡度,下山时却让人有些发怵。再加上刚休息过,腿一放松就容易打颤。祁崎拄着登山杖,在一个较陡的地方停住。
  晋冬在前面耐心等待,看到祁崎投来的求助目光时,心一软,再次朝他伸手:“过来吧。”
  这次祁崎没有拒绝,他把手交给晋冬……
  男人的手骨节分明,干燥温暖,掌根处带有薄薄的茧,支撑住他时稳而有力。
  晋冬走在他前面,两人手牵手,一路朝山下走去。
  祁崎忍不住心想:“这人,倒是比登山杖有用。”
  到山脚没多久,胡涂和楚青也跟着下来了。胡涂的脸晒得红扑扑的,看得出兴致很高昂。看到祁崎,他从兜里掏出一只橘子,献宝似的给他:“山上真的有果园,我偷的。”
  祁崎看他一眼:“……”
  你还挺骄傲。
  但无论如何,助理心里都是挂念自己的,连上个山都不忘给他偷橘子。祁崎被这份诚心感动,接过橘子剥开:“谢了。”
  反正他渴了。
  橘子青的多,黄的少,剥开时橘皮上的汁水在阳光下“滋滋”地往外冒,散发出一阵沁人心脾的清香。
  祁崎放一瓣在嘴里,咬下去的瞬间就恨不得剥了胡涂的皮。
  他内心扶额:妈的……这家伙……
  橘子显然还没熟,酸得人胃酸上涌,连腮帮子都在抽痛。
  生生忍住眯眼的冲动,表情没有任何异样,他把橘子递给一旁的晋冬:“辛苦了。”
  晋冬取了一瓣……
  就算是吃橘子,也是斯文淡雅的,他闭着嘴动了动,点点头,又把橘子转向楚青:“还不错。”
  楚青取了一瓣……
  下咽的速度有些慢,但还算镇静,吃完后他舔舔嘴唇,面对胡涂难得露出一丝微笑:“挺好,你试试。”
  胡涂连忙摆手,无比真诚:“不不不,我刚在山上尝过了,酸得要命,没想到你们这么喜欢。”
  “……”三个演技派脸色一黑,纷纷撸起手袖,“你他妈在逗我。”
  胡涂:“……”
  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原路返回的途中,他们迎面遇到了梁笑生。男人身旁停了一辆小电驴,正在弯腰捡滚落一地的石榴。
  不似先前看到的西装革履,这次他只穿了白色背心和浅灰色运动裤,随意却帅气逼人。麦色的肌肤上覆着一层浅薄的汗水,身材肌肉结实,弯腰时坚硬的背部肌肉微微隆起,再配上那张刚毅的脸,嘴里叼着烟……
  几个人走着走着就不自觉放慢脚步,无论是落叶、袅袅上升的青烟、还是男人捡东西的姿势,一切都在他们眼中成了慢镜头,只觉得眼前的一幕实属乡间的亮丽风景线。
  直到胡涂最先醒悟过来:“梁笑生,梁老师!”
  梁笑生听到声音,抬眼朝他们望过来,除了胡涂,刚刚还在欣赏他的男人们全都心虚地移开视线,假装看别处的风景。
  胡涂小跑过去,顺手捡了一个脚边的石榴,看到小电驴上挂着的缺了一个口的麻袋,热情地说:“我来帮你吧。”
  梁笑生直起腰,吸了一口烟后将烟夹在指间,吐烟圈的时候像是在想面前的人是哪位,不过似乎是想不起来,他摇摇头选择放弃,继续捡石榴,也没有再理会胡涂。
  于是,一行四人改变路径,一人捧一小堆石榴,护送梁老师回家。
  梁笑生家住得不远,从他们登山的地方向前走,绕过一丛小树林就到了。一推开院子的门,一只大黄就晃着尾巴冲上来,后脚站立扑到梁笑生身上挠他,看到后面几个人也没乱叫。
  祁崎说:“你这狗不看家啊,看到陌生人也不叫几声提个醒。”
  梁笑生摸摸大黄的脑袋,长腿撑着地把小电驴划进院子里,懒懒地下命令:“大黄,叫。”
  好温顺的一只狗,突然嘴向两边龇开,露出犬牙,朝还没跨进门的几人狂吠不止。
  “汪!汪汪汪汪汪……”
  “……”
  大家抱着石榴一致后退几步,警惕地看着肺活量巨大的狗。
  胡涂在后方看了一眼祁崎的后领,小声抱怨:“就你话多……”
  梁笑生锁好车后就好像忘了他们的存在,拖着破掉的麻袋晃晃悠悠地进门了。
  “……”
  四人站在门口跟大黄对峙,直到屋里走出一个大着肚子的年轻少妇,轻笑着拍拍大黄,危机才解除。
  少妇长相清纯,即使穿着粗布麻衣也遮不住天生的丽人气质,她将一缕飘散在风中的头发勾在耳朵后面,朝他们温婉一笑——
  “老铁们!留下来吃饭呗!瞧你们被大黄吓的怂样,哈哈哈哈哈哈哈……”
  中气十足,声音爽朗,男人们的幻想瞬间碎了一地,又被那仿佛没有止境的“哈哈哈哈哈”踏碎,碾成渣。
  祁崎跟在晋冬后面进门,小声嘀咕:“还以为是初恋,没想到是个孙二娘。”
  梁笑生这一家,还真是奇葩多。

  ☆、梁氏夫妇

  梁笑生家的房子; 表面看上去一点都不扎眼,跟所有的农村自建房一样; 方方正正; 两层高; 墙体贴着暗红色的长条砖。
  走进屋里,室内色彩呈现两个极端。
  地板、沙发、柜子、墙面等硬装修逃不开黑白灰三色; 走简约明了的性冷淡风。但窗帘、沙发套、抱枕则颜色五花八门; 并且多以粉红和明黄为主,少女心炸裂。
  年轻少妇叫梁希音,“音容笑貌”中除了声音土匪了一些; 其他都非常可人。怀胎六月; 但看起来连二十岁都不到。
  胡涂对她很有好感。不开口说话时,她仙气十足。
  “就你和你哥住在这儿?”
  梁希音反应数秒; 问:“你指梁笑生?”
  胡涂回答得理所当然:“是他。”
  “梁笑生是我老公。”她又指向隆起的肚子,“孩子他爸。”
  “……”
  坐在八仙桌旁喝茶的男人们闻声抬头,所有的目光汇聚到她的肚子上。
  胡涂凑近楚青,附在他耳旁说:“梁老师,人生赢家。”
  楚青受不了这么近的距离; 瞥了他一眼,眸色冷淡; “离我远点。”
  胡涂有点无辜,下巴枕在手臂上,交叠在桌上的双臂又沿着桌子边缘擦向一旁。他就是想找人聊聊八卦,而楚青又恰巧坐在他旁边而已。
  祁崎“吃瓜”时没注意; 上唇挨到滚烫的水面。
  “嘶~”
  痛得倒抽一口凉气,手抖着把杯子放下。
  “我看看。”晋冬就坐在他身旁,听到声音后想查看状况。
  祁崎却捂着嘴,烫得眼泪花都冒出来了。他眨眨眼掩去泪水,声音模糊道:“不需要。”
  晋冬刚抬起的手又放下,知道这人特别倔强,也特别不待见他。
  但有什么办法?他就是喜欢。
  说白了就是贱。
  指尖沾着实木桌上的水渍划来划去,神思落寞起来。他以为自己已经强大到刀枪不入,却还是会因为祁崎的一句话或一个眼神而退缩。像只学不聪明的蚌,一遇到对方就忍不住打开壳,露出最柔软的部分。屡试不爽。
  祁崎一个人缓了会,试探地碰碰上唇,还好,没肿。
  身旁的人收敛了笑,一下子安静得让他不习惯。晋冬低着头,柔软的刘海搭在眼皮上,温文尔雅的侧脸此刻有几分颓废。
  祁崎顶了一下他的肩膀,指指上唇,语气里满是不屑:“这不是好好的吗?根本不需要看,你当我那么娇气?”
  听他解释,晋冬才恢复平时的状态,“那就好。”
  你看,随便给点光,就能灿烂到忘记要放弃。
  祁崎暗自松口气,最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一副受欺负的样子,搞得像他多么恶人似的,有心理负担。
  梁笑生换了一套衣服,从楼上下来,发梢还潮湿未干。他朝厨房探头看了一眼,梁希音正在做饭。
  客人不在屋里,饭厅的桌上只留下四杯茶水冒着热气。他走出屋子,看到大家都在院子里各忙各的。
  祁崎站在院子一角打电话,他仔细听了一下,英语发音纯正。
  晋冬蹲下身在逗大黄,有亲和力的人,似乎连狗都逃不过他的魅力。大黄被摸了几下后,后腿蹲下,顺势翻倒在地,露出白生生的肚皮邀请他挠。
  胡涂则坐在墙根变的矮竹椅上,专心剥石榴。红宝石一样的果肉在阳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芒。他用手肘碰碰旁边的楚青,递给他一半。楚青看了一眼,没理他,把登山帽盖在脸上,翘起椅脚,背靠在墙上小憩。
  正当此时,从门口进来一位大婶,手上提个布袋。她从踏进院门就远远地对梁笑生喊道:“梁老师,刚炒的茶叶,给你送点来!”
  待看清家里还有其他人时,她愣了一愣,错愕地说:“哦,哦,有客人。”
  散落在院子里的几个陌生男子,各个都相貌英俊,衣着不凡,不像本地人。
  那个正在逗狗的俊俏后生还微笑着向她打招呼,大婶羞答答地低头,很不好意思。
  大婶抱着布袋,一路眼睛乱瞟,在这个脸上看看,在那个身上瞅瞅,走到站在主屋门口的梁笑生身旁时,睁大眼睛好奇地问:“这些个你朋友啊?”
  梁笑生简明扼要地回答她:“收大家蚕丝的人,过来监督丝绸厂进度。”
  听了这话,不知触动到了大婶那一点,她“啪”的一声拍了下大腿,面上发红,像是激动得不能自己,想表达些什么,却口拙得说不出话。
  胡涂吐出石榴籽,看着都为她捉急,好心提醒:“阿姨,您慢慢来。”
  大婶干脆不说话,把布袋往梁笑生怀里一塞,语调颤抖说:“等着,我回去再拿点来。”
  梁笑生都来不及阻止,她就健步如飞地离开了。
  晋冬走近,靠在另一边的门框上,“什么情况?”
  梁笑生从口袋摸出一包烟,抽出半截,转向他。晋冬摆手,“不抽烟,谢谢。”
  梁笑生于是自己叼了一根衔在嘴里,低头点燃打火机,深吸一口气。
  他手中夹着烟垂在身侧,吐出一口烟,不带情绪地说:“她住隔壁,家里有个儿子,十九岁犯了事,在外逃了十年,没敢回家。音信早断了,也不知道在外面是死了还是被抓了,反正她要等。”
  胡涂嚼石榴的动作慢下来,他把椅子偏转一个角度面对梁笑生,规规矩矩坐好听他说话。
  “听说开发商要收购这片土地,愁得吃不下饭,她一直没签搬迁协议,整天唠叨她儿子哪天回来找不到家……嘁,烦的要死。”梁笑生掏掏耳朵,仿佛大婶就在他耳边哭诉,“村里基本都是老人带着留守儿童,在外务工的子女听说要拆迁,陆陆续续回来签字,听说能拿几万块,能住公寓楼,就笑得合不拢嘴。”
  吸了一口烟,烟雾缭绕间,梁笑生说:“对于生老病死都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推平家园跟挖他们祖坟有什么区别。”
  说完冷冷地牵起嘴角,也不知在嘲笑谁,“但是有谁会在意?半只脚都迈进棺材的一群人,只会默默忍受、自怜自艾。”
  “你在意。”
  晋冬用鞋尖踢踢台阶边缘,声音低低的、却很暖。
  有颗石榴籽卡到喉咙,胡涂咳了一下,懵懂地看向晋冬,跟不上他的思路。
  梁笑生一僵,他用食指弹去烟灰,问:“你知道些什么?”
  “如果没猜错,剑桥物理化学系毕业,对吧?”
  晋冬说得不急不缓,却把胡涂惊得一愣一愣的。
  我勒个去,剑桥毕业的来当小学英语老师?大神啊。
  楚青把帽子从脸上揭开,转过头,淡色的眼眸看向梁笑生,对这段对话产生了兴趣。
  晋冬继续说:“看到装饰柜上的合照,很巧,刚好认识照片里的肖逸安,你们应该是校友,前段时间他与某非营利组织打交道,我猜,你是被他引荐的。”
  “人脉挺广。”梁笑生将吹乱的头发拨到耳后,被看穿也不在意。
  目光直视前方,看到远处的碧瓦蓝天及青山,轻哂道:“人类就是地球上的细菌。”
  胡涂默默掏出手机,打开便签,把金句记下。不得不叹服,大神就是大神,说的话犀利又贴切。
  没过一会,大婶又折回,她搬来半人高的竹筐,胡涂赶紧把还没吃完的石榴塞旁边楚青手里,站起身过去帮忙。
  楚青:“……”
  还真是不客气。
  竹筐里是一包包用牛皮纸困住的东西,他问:“阿姨,这什么?”
  “早上新摘的茶叶尖,上午刚炒完出锅,这是最嫩的一批,我们都不拿出去卖哦。你们来了没什么好招待的,拿回去吧。”
  大婶说得诚恳,胡涂看向晋冬。
  晋冬轻微地摇头。
  胡涂提着半边篮筐,婉拒道:“阿姨,无功不受禄,这太贵重了,再说年轻人不爱喝茶叶,给我们也浪费。”
  大婶突然红了眼眶,抽了抽鼻子,按住他的手动情道:“小伙子,一定要收下,能帮忙守住家的人,只有你们了啊。”
  按住他的那双手,指关节粗大、皮肤皲裂、裂口间藏着黑色的污垢,但仍旧是双温暖的母亲的手。胡涂心中一抽,忽然明白她充满期待地等下去是为什么。
  没有哪个母亲会放弃自己的孩子。
  楚青低头,看着手中晶莹剔透的石榴,送一粒到嘴边,咬破的瞬间,酸酸甜甜的汁水刺激味蕾。他点点头,觉得味道不错。
  迟迟未动的设计稿,终于有思路了。
  晋冬没有看正在抹眼泪的大婶,心中的触动被硬生生压下。跟从前一样,这次项目中,他也不会被利益之外的因素影响。
  ……
  中午吃饭,胡涂特意看向梁笑生身后的装饰柜,上面果真摆了一个相框,是几个年轻人在英式建筑前的合照。
  他看看照片里还很青涩的梁笑生,又跟面前这张不羁的脸比对了一下,忍不住发问:“梁老师,以你的学历,怎么会想到来这里当小学老师的?”
  “喜欢。”
  梁笑生吃饭时很专注,头一直低着,不是夹菜就是扒饭。
  胡涂:“……”
  价值观也太豁然了。
  梁希音拄着筷子,扭头看旁边的男人,眼神里满是温柔,伸手将他略长的头发拨到耳后,她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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