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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恋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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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剩下的六个人，他们就是其中三个。
接着，他们成为了最后获胜者。
这个结果，球探仿佛一点也不意外。
拿到最终的专家评委意见后，他走到场中央慢慢巡视着他们。
“许拓。”球探伸手拍了拍许拓的肩膀，点了点头。
然后走到彭真身侧，也拍了拍他的肩膀。
最后剩下的那个队员却没有获得他的嘉奖，脸色都灰了。
从中国大学生行列中挑选出来的选手名额十分紧缺，第三个名额最终是从获得亚军的队伍里产生的。
这个结果似乎证明，在胜者的队伍里当混子，并不能帮到自己。
经历了一整天的紧迫逼人的战斗，许拓感觉自己全身毛孔都被汗水堵住。但是他一刻也不想等地想要告诉覃飞扬这个好消息。
他要去美国了。
他马上可以见到飞扬了。
这个梦了两年的场景，终于可以实现了。
许拓掏出手机，拨通了江彬写给他的越洋号码。
过了很久，手机里的铃声都快响完了，覃飞扬才接通。
覃飞扬在那边用英文询问，“你好，请问哪位？”
许拓握着手机，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他想开口，竟然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沙哑。
“飞扬。”他吞了吞口水，十分紧张地开口。
那一头的覃飞扬沉默了很久。
“你还在吗？”许拓急急地又问。
“我在。”覃飞扬用中文回答他，声音很低，“许拓？”
“是我。”许拓开心地说。
他只听到覃飞扬说出这么几个字，已经高兴得快疯了。
“你还好吗？”许拓又问。
“我还好。”覃飞扬的声音通过隔了一万多公里的信号塔传了过来，竟有些不真实感。
“你再等我几天。”许拓说。
覃飞扬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我马上可以去美国了。”许拓又说，“我到了之后，马上找你。”
过了一会，覃飞扬才说，“好。我等你。”
许拓所在的俱乐部在华盛顿州。由于阿拉斯加州并不与美国本土接壤，他想要赶过去仍有一段不近的距离。但是，相比起身在中国，这段距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彭真被分配到另一俱乐部，所以他们在机场就道了别。
许拓在飞机上一直心情亢奋。
飞机每移动一分钟，就代表他和覃飞扬的距离在一步步缩近。
到达俱乐部，处理完报到的一系列事情，已经过了两天时间。为了让球员可以在训练中精力充沛，正式训练在一星期后才开始。那么，许拓就有了时间去见覃飞扬。
他一早就出发了。
通过乘坐汽车、轮船等多番周折才到达那个几乎已经处于最北端的港湾。阿拉斯加州三面环海，一路看过来，极其壮观。
但许拓也并没有心情欣赏沿路的风景。
越往阿拉斯加接近，气温就越冷。他不免有些担心，覃飞扬是怎么在这么冷的地带度过这两年。
许拓赶到覃飞扬所在的高中时，忘记现在正值暑假，已经没有学生留在学校了。
他有些傻眼地在那扇大门前傻站了很久，才想起来他还可以通过手机与覃飞扬获得联系。
这一次覃飞扬接电话非常快。
“我到了。”许拓有些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但是，我忘记你放假了不在学校。”
覃飞扬似乎有些无语，“我不光已经放假，我还已经毕业了呢。”
“啊，我居然忘了……”许拓惨叫了一声，捂了捂眼睛。
覃飞扬微微叹了口气，“你在那等着，我过来接你。”
“好。”许拓立即说。
许拓背着一个大大的背包，如同迷途的孩子一般在校门口徜徉，引来很多当地居民的侧目。
他等了近一个小时，才看到有一辆车子朝自己驶了过来。
当许拓看到覃飞扬从驾驶座走下来，着实惊呆了。
但这种震惊并没有能抵过他对覃飞扬漫长的思念。
他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覃飞扬朝自己一步步走近。
飞扬好像并没有瘦多少，许拓有些放下心来。他和两年前相比也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两年的时间，仿佛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而许拓知道自己应该变了很多。他现在站在覃飞扬身边，应该看起来比覃飞扬要年长好几岁了。
覃飞扬走到许拓身前，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说，“你脸上怎么了？”
“脸上？”许拓下意识地伸手擦了擦，才发现这是前几天参加选拔赛时不小心擦伤的一道口子。由于伤得不深，他也就扔在一边不用管。
他正要解释，却突然发觉，他现在应该做的不是解释这些不重要的事情，他应该做的是……
覃飞扬还在等着他回答。
许拓突然伸手将覃飞扬抱在了怀里。很用力，想要把他的身体揉进自己的体内一般，然后许拓的嘴埋在了覃飞扬的耳旁。
“终于见到你了。”他低低地，仿佛呜咽一般反复地说，“终于见到你了。”
覃飞扬愣了愣，随后伸手轻轻搂住了他的后背。
覃飞扬开车回家的时候，许拓坐在他身侧一直看着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看着。
有时他伸手去碰一碰覃飞扬抓着方向盘的手，似是想确定手上的触感是真实的。
得到了确定，他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覃飞扬也没有说话，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一再抓紧，仿佛在忍耐着什么。
方天凯看到覃飞扬的车子回到度假村之后马上迎了上去。
但紧接着他看到一个陌生的中国男生从覃飞扬的车里下来。这个男生从未见过，不是往常跟在覃飞扬身后的那个同学。但他的脸却总让方天凯觉得有一点眼熟。
方天凯莫名地感觉，这个中国男生走在覃飞扬身侧，就像把覃飞扬身边的位置完全占据了一般，谁也闯不进去。
所以方天凯只能呆呆地看着他们从自己身边走过去。
“等等！”反应过来时，方天凯立即追了过去，“扬，等等我！”
许拓一边环视着四周，一边轻声赞叹，“在美国也有这种中国风的房子么……”
走到宅子旁，他又吃了一惊，“这不是你之前住的那一间？”覃飞扬在中国居住过的那幢宅子已经被拆除了，许拓没想到他在美国又重新拥有了一幢几乎一样的宅子。
他也立即明白，覃飞扬大概是用这种方式思念过去。
许拓转头看了看覃飞扬，眼神十分温柔。覃飞扬露出一丝羞赧，转开了头。
方天凯发现自己完全没有获得眼前这两个人的注意，气急败坏地冲到了他们面前，举着双手用力挥舞了几下。
“Hello，请看到我好吗？”
“这位是？”许拓有些疑惑地问。
覃飞扬思索了一下，说，“他是这里的房东。”
许拓明了地点了点头。
“什么房东，我是扬的朋友，好朋友！”方天凯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许拓听到这句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伸出一只手，礼貌地说，“你好，我是许拓。”
仿佛如果他不是扬的朋友，他都不打算跟自己握手似的。方天凯有些闷闷不乐地也伸出了手，“我叫方天凯。”
方天凯随后跟着他们一同进屋。他像往常一样将自己购买的食物放在了覃飞扬的饭桌上。
许拓一直看着方天凯忙碌着这些，抿紧嘴唇一言不发。
“我先去洗澡。”而覃飞扬丢下一句话就上楼了。
剩下方天凯和许拓，气氛则更加怪异。
方天凯觉得这个年轻的中国男生一直对自己充满提防，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于是他也回视着许拓。
但是，他一直看着许拓的脸，忽然擦了擦眼睛，睁大了眼又重新细看了一遍。
许拓正纳闷他诡异的态度转变，方天凯突然一拍大腿，“难怪我觉得你有一点面熟，原来是你啊！”
“什么？”许拓对他的中文发音还辨别不完全，有些迷惑不解。
方天凯跑到了沙发边，对着茶几上摆着的一台笔记本电脑的键盘按了一下。
笔记本没有锁屏，所以直接展现出了桌面。
许拓走过去，看到桌面上显露出来的，是自己的照片。
连他都不知道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下来的，在大学球场里打球的照片。
“原来就是你啊。”方天凯语气有一丝酸溜溜的，瞄了他一眼。
等覃飞扬洗完澡下楼来，方天凯发现自己莫名地显得很多余。
因为他不管说什么，眼前的两个人都当他不存在似的。
许拓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覃飞扬身上，一直粘着覃飞扬不放。
而覃飞扬有一句没一句地和许拓说着话，也不搭理他。
方天凯于是自讨没趣地离开了。
方天凯将门关上的瞬间，许拓马上俯身上前，把坐在一旁的覃飞扬抱在了怀里。
覃飞扬低声问了句，“怎么了？”
“我忍不下去了……”许拓将嘴唇埋在他的颈窝，撒娇一般说。
第35章 我爱你
“什么忍不下去？”
覃飞扬转过了身，面朝许拓，嘴角微微上扬。
许拓没有再说话。他将手掌轻轻抵在覃飞扬颊侧，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嘴唇印了上去。细细地吻过覃飞扬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最后到达嘴唇。
覃飞扬的呼吸都快被夺走，许拓的吻如同暴风骤雨一般不断地落下。
最后他喘了喘气，将覃飞扬横抱起来，轻放在沙发上。
“我，可能不会停下来了……”他解开覃飞扬的衣服，轻声说。
覃飞扬只是睁大眼看着他。
“我的体力很好的……”许拓又说。
这是想暗示什么？覃飞扬有些无语地看着他。
许拓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似在等覃飞扬点头。
覃飞扬轻叹了口气，伸手将许拓的脖子拉了下来，将自己的嘴唇送了上去。
许拓的眼睛忽然一亮，像是装了星星一般。
“飞扬。”许拓轻轻抚摸着覃飞扬，就着他主动的动作深深地吻住他，接着轻声说，“我爱你。”
覃飞扬被他的抚触引诱得有些难受，微微扭动了一下身体。
许拓有些意外地低头看了看，然后低笑了一声，贴住他的嘴唇，把自己慢慢地推了进去。
许拓将自己和覃飞扬仔细清洗了一遍，抱着覃飞扬躺在床上。
他的手指一点点地抚摸着覃飞扬的腰侧，嘴唇一下接一下地碰着覃飞扬的脸颊。
仿佛上瘾了一般，根本没办法从他的身上离开。
覃飞扬的疼痛感已经减轻了不少，于是朝他身上靠了靠。
许拓睁大了眼，“还可以再要一次么？”
覃飞扬直接白了他一眼，“再要什么？睡觉了。”
然后覃飞扬伸出一只手环在许拓的腰上。
许拓无声地笑了笑。
如果可以，他觉得自己这几天都不需要睡觉了。只是看着覃飞扬睡觉，他就已经很满足。
方天凯第二天卷土重来，他发现门没有全然关闭，随即敲了敲门就推门进去，却没有见到主人。
方天凯走向客厅，才看到那两个人。
许拓正毫不避讳地轻轻拥着覃飞扬的腰，低头吻着他的双唇，并且有着越吻越深的趋势。
方天凯后退了几步，又匆忙地从那幢宅子离开了。
虽然已经猜想到，但是亲眼看到，还是很失落。
方天凯心想，原本还以为，覃飞扬留在这里，是为了自己……
回俱乐部的日子很快就来临。
许拓连走出宅子都不愿意，走一步就低头亲一下覃飞扬，直到走到门边，又是抱着他不愿意松开。
覃飞扬被他吻得整个身子都在轻微地发颤。
也许是因为同样不想就此分开，覃飞扬一直在回应许拓。
许拓感觉自己再这么亲下去，就又要把覃飞扬抱上床了。
他抵着覃飞扬的额头，露出很难受的表情，“我不想走了。”
覃飞扬喘了一会儿，镇定下来，安抚他说，“晚了就没车回去了，我们又不是不会再见面。”
许拓听了这句话微微一愣，他皱了皱眉，轻声说，“你那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覃飞扬沉默了。
“我怕我一离开，你又要不见了。”许拓叹了口气，又再度紧紧地搂住他。
“不会的。”覃飞扬的语气很坚决。
尽管许拓万般不愿意，但他知道他是必须要走的。
他来美国是为了闯出一番天地，从而能够名正言顺地站在覃飞扬身侧。
他必须相信，短暂的离别，必定会换得永久的厮守。
“我会很快回来看你。”许拓离开前这么说。
许拓由俱乐部安排转学到了华盛顿州一所大学。由于他是篮球俱乐部的成员，在学校算作特殊学生，平常在校上课的时间并不多，绝大多数他都是在俱乐部里投入训练。
即使已经算是身经百战的球员，许拓到了俱乐部，却必须被当成新人来对待。
球探将他安置好之后就离开了华盛顿，他还需要继续物色其他明日之星。他一走，许拓在俱乐部里就再也无人知晓他。
那些身材壮硕，表情凶狠的本土球员，对许拓的称呼也只会是“那个中国人”。
许拓参加的训练也是最基本那种。晨间与其他新人一同跑步，练习运球，传球。午间继续练习运球，传球，分组进行带球上篮的练习。夜间又继续重复。
这对许拓来说，完全得不到技术上的提升。
但是他毫无怨言，在训练过程中比谁都专注。
许拓对其他球员的态度也一直温和，即使遇到美国球员的刁难，他也沉着地应对。
私下有好几名本土球员找到他想要与他1V1对决，一开始他不应战，是出于不想太过锋芒外露。但三番五次地被挑衅，他还是接下了一局。
就只有一局。
身强体壮的美国人以为这个高瘦的中国人只不过能在身高上胜过自己，一直到比赛哨声吹响他都在出言嘲讽许拓。
但结果，他被许拓打了个措手不及。即使他后来充满了戒备，全力以赴，也很难从许拓手中得分。
许拓曾有过很多次一战成名的经历，但是这是在别人的国度，他还是保持着谦逊。一场比赛结束后，他礼貌地与对手握手。
大概就因为他磊落的风格，从那以后，本土球员再也没有来找他麻烦。
当许拓一天训练结束，回到宿舍，他就会握着手机走到走廊的尽头，给覃飞扬打一个电话。
一方面是想确保覃飞扬的安全。另一方面，他的确很想他。
“我好想你。”在电话里他也毫不掩饰。
“你现在在学校，还是在俱乐部？”覃飞扬问他。
“我在俱乐部的宿舍里。”
于是许拓开始和覃飞扬聊起自己一天的训练成果，以及自己对于转学到的那个大学的一些印象。在与覃飞扬交谈中，许拓也没有再像一开始那般失落。
覃飞扬始终在电话另一端安静地听着。
俱乐部偶尔会有与其他俱乐部之间的邀请赛。许拓作为替补队员每一次都准时出席。但是，他通常一整场比赛都在坐冷板凳。
许拓借由这种机会，认真地学习着美国人的篮球打法。
以后他若是代表俱乐部出战，对手也将大部分都是美国人。他不能再用国内对自己国家的人那般信手拈来的态度。
因为这些美国人，即使外表上毫无特点，技术上却绝对不容小觑。
每一次看完一场球赛，许拓总会找一个时间，一个人关在篮球馆里，打几小时球。
他将他所看到的美国人的习惯动作，一遍一遍地重新演练。
许拓常听一些新人抱怨，这家俱乐部不算小，也容纳了两三名明星球员。这就意味着，他们这些新人，也许一辈子也不会有上场的机会。
尽管他们用最基础的训练拿着不薄的薪资，仍然是会愤愤不平的。毕竟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打球赛。打美国男子职业篮球联赛。
说许拓不想打比赛，自然是假的。但他的信念是，等到他的能力足够，时机也成熟，不怕没有上场机会。
这天，许拓的训练告一段落，可以获得一星期的休假机会。他立即收拾了行囊，打算连夜赶去阿拉斯加州。
他在出门前打了一个电话给覃飞扬，但是无人接听。
许拓于是停在俱乐部门前，一遍遍地重复拨打。
他尽量不让自己胡思乱想，而只是重复着这一个动作。
直到他听到一段熟悉的手机铃声从他面前响了起来。
就如同做梦一般，一个月没见的覃飞扬就站在他的面前。
许拓睁大眼，看到对面的覃飞扬将手机拿在手中，略微挥了挥，向他露出了笑容。
许拓马上冲上去抱住了他。
“你怎么会来？”声音里满是惊喜。
覃飞扬沉默了一会，才说，“我来这里念大学了。”他的声音里也有一丝愉悦。
“……真的？”许拓以为自己听错了，看到覃飞扬点头，他简直欣喜若狂，差点将覃飞扬抱着举了起来。
覃飞扬选择大学的时候，特地选择了华盛顿州。这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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