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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伦直接用毫不拖泥带水的行动回答了他，我拒绝！
　　莱说嗷呜惨叫了一声咬着牙把没说完的话哆哆嗦嗦地吐出来，“……腿交。”
　　之后的很长时间里，莱说都在后悔和嚎哭中挣扎求生。
　　事实证明，当好人不是那么好当的。
　　尤其这种需要献身的。
　　去他妈的生而为人，尤其作为一个好人，就要助人为乐。
　　谁规定的！
　　莱说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他头一回做0号，，结果没遇到个温柔的1，遇到这么个被性药冲昏头脑饿如虎的。
　　可能我很快要去上见上帝了。
　　莱说悲从中来，一口气在喉咙里梗了半天，然后很响亮的打了个哭嗝。
　　李伦四散的理智被他凄惨的哭声惊的有些许的回笼，他抱起胡乱抓挠瓷砖着莱说回到卧室，把人放在了床上。
　　“抱歉，我忍不住。”李伦哑声说了一句，猩红的眼睛里带上一丝歉意。
　　莱说一脸生无可恋，“要是你把我弄死了，记的告诉我老爸，我是为了社会主义事业而献身，还有让他给装个好看点的骨灰盒。”
　　“……不会让你死的。”李伦嘴角抽了抽。
　　“等！等一下！”莱说突然想到什么，一脚蹬开李伦，手脚并用的从床上爬下去，跑进浴室从自己的衣兜里摸出一个东西来递给李伦，“戴，戴上。”
　　这还是任小五给他准备的，说是有备无患。
　　特么的这就用上了。
　　还是用在别人身上，上自己！
　　莱说十分悲愤。
　　但李伦一腔的浴火刚寻到发泄口，那等得了他这么折腾，手一扬，东西就丢出了窗外。
　　“喂，你不戴，谁知道你有没有什么病啊……嗷！慢，慢点大哥！”莱说一边嚎一边挥舞着爪子想逃脱李伦的桎梏，可对方的臂膀跟钢筋似的，他腰快坤断了，也没跑出分毫。
　　莱说的脸埋在枕头里，咬着唇，眼泪横飞，妈呀，我好遭罪呀，我怎么这么可怜啊，呜呜呜………
　　时间慢慢过去，李伦身体内的药性渐渐消退，看着底下瘪着嘴满脸泪水的莱说他的动作放缓下来。
　　莱说可能是疼的麻木了，竟诡异的感到了一丝爽意。


第十六章　做零号的感受
　　哎？
　　莱说瞪大眼，停止了哭泣，悄悄屏住气感受了一下。
　　随后他愕然的惊呼出声，我靠！是真的爽，不是因为快被弄死了而出现的错觉。
　　做0号原来是这样的感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痛并快乐着？
　　莱说哼哼唧唧的从火辣辣的疼痛里享受越来越多的快感，眼泪依旧在流，一半是因为疼一半大概是因为太爽了。
　　还时不时的要求李伦，“大哥，再来几下。”
　　情事结束之后，李伦起身给自己披了件浴袍，踩踩趴在床上张着嘴双眼失焦的莱说，嘴角一弯故意声音危险道，“你给人说我只有五毫米，持续时间只有三分钟？”
　　“要不要再来一次给你切身体会一下？”
　　莱说水灵灵的眼珠动了动，想了想自己现在在别人的地盘，打不过，跑不了，还光着腚。本着识时务者为俊杰，必要时候就认个怂的原则。
　　莱说嗷呜一声爬起来抱住李伦的大腿，脸蹭了层人家的胯，万分诚恳道，“大哥，你屌，能怼天怼地怼钢板，我说的那是我……”
　　李伦好笑的瞧着可怜兮兮冲自己眨巴着眼睛的莱说，突然觉得这小子还挺可爱的。
　　他其实没想到莱说会帮他，毕竟今晚之前这小子还带着一帮人十分嚣张的要来收拾他，结果转眼他就把人给上了。
　　挺神奇的。
　　李伦说不清此刻心里是怎样一种滋味，总之乱七八糟的还有点儿好笑。
　　“下来去洗澡吧，我收拾一下床。”
　　“噢，”莱说乖乖点点头，从床上爬下来，手脚并用的跑进了浴室，随后哐的一声关上了门。
　　李伦给床换了新被罩和新床单，然后把莱说的衣服裤子还有挂在床脚的内裤都丢到洗衣机里，随即便坐到床边等他。
　　可他抽完了一根烟，味儿都跑没了，也没见莱说出来。
　　李伦起身来到浴室门边，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门拧开了。
　　他进去之后才发现莱说并没有在洗澡，对方正撅着屁股对着穿衣镜搔首弄姿。
　　“你干嘛呢？”李伦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莱说正对着镜子看得专注，没料到浴室里突然多了个人，李伦这一出声可把他吓坏了，原地蹦了一下，脚后跟一打滑人就四仰八叉的向后摔去。
　　李伦眼疾手快的冲上去一把拦住，转了个圈儿把人带进了怀里，莱说惊魂未定靠在李伦肩头，好半天才拍拍自个儿的小心脏道，“哎呦妈呀，吓死爹了。”
　　他抬眼瞪向李伦，“你进来怎么不打个招呼啊？”
　　李伦盯着他瞧了会儿确定人没事没说什么便放开了手，就打算出去，结果莱说在身后叫住他，“喂！”
　　李伦转过身。
　　“那啥，”莱说有点儿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两声，手抓着自己的屁股道，“那啥，就……就你留在里面的东西，我弄不出来……”
　　李伦瞧着他不好意思又装的一本正经的样子眼底不由得浮上笑意，他走过去把莱说带到花洒下面嗓音低沉道，“我帮你……”
　　十七章很想再来一发
　　莱说觉得自己这两天生病了，而且病的还不轻，自从被李伦正儿反面艹了一回之后，他觉得自己挺怀念那种酸爽滋味的。
　　为此莱说惆怅了好几天，你说好端端一个一号说受了就受了，这怎么得了。
　　毕竟长了二十多年，他自认为攻气十足，一不小心长久的认知被打破，这让他有点心塞。
　　尤其就一次，就一次的意外被压，他就开始怀念那种又痛又麻的新鲜体验。
　　况且那个人还是他的情敌，他竟然还意犹未尽，还有点期盼着什么时候跟人家再来一发。
　　“小伍，你说我最近是不是有点欲求不满？”莱说靠在转移里，脚搭在办公桌上，长长的叹了今天的第十八口气。
　　敲着键盘的任小伍抬头看了看窗外，同意道，“可能是，毕竟这是个猫都发春的季节。”
　　“唉。李伦的技术真的很好啊……”莱说摸着胯有点儿感叹。
　　任小伍瞟了他一眼，眼睛定在电脑上道，“老大，在小弟面前打飞机，是不是有点不要脸。”
　　莱说抬胯挺了挺，“要脸干什么，媳妇都没了，只能靠右手对着你耍流氓了。”
　　“我的命真苦，我要发条微博说无良上司对我性骚扰。”
　　任小伍话音刚落，公司的核心系统就滴的弹出一条任务来，他瞅了一眼，苦巴巴的看向莱说，“老大，我们有分配到外访的单了。”
　　莱说叹了口气，巴拉好自己的衣服，“拿上客户资料，走吧。”
　　外访，其实就是去催收，他老爸的金融公司主打信用贷款这一项目，既然是凭借信用贷款，那么有的客户还钱有的客户说不还就不还了，这就需要有专门的人士上门去催收。
　　本来催收业务一直是外包给其他公司的，不知他老爸抽了什么风，非要自己成立这样一个部门，还把自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娇气儿子踢过去。
　　说是锻炼锻炼，他也不怕自己这唯一的儿子被人打死。
　　这年头欠账的都是爷，比要账的还狠，尤其莱说老爸还秉承的是‘文明要账。”
　　……你不能跟客户硬着来，你要跟他们讲道理，要学会与他们沟通。
　　这是他老爸的原话。
　　莱说看来这狗屁不通，如果遇到一个凶神恶煞，见面就想跟你干的客户你跟他讲毛线的道理。
　　比如面前这位圆头肥耳，虎背熊腰名叫六一的爷，莱说觉得今天他要是能要到账，他就敢找李伦求他再日一次。
　　“六一先生，”我是儿童节，莱说在心里默默吐槽，面上却笑得如沐春风，“你什么时候能把逾期的借款还一下，您看你都已经超过三期没还了。”
　　“我姓lu，不姓liu。”中年男人瞟他一眼靠在沙发里吸着水烟慢腾腾道。
　　啧，这特大号儿童节可比李伦像黑社会多了，莱说扫了一圈六一家里的陈设笑眯眯道，“六先生，我看您家里条件也不差，也不像是欠了钱不还的人……”
　　“还你大爷，”儿童节打断他的话，啐了一口凶道，“老子凭本事借的钱，为什么要还？诸葛亮草船借箭还了吗？刘备借荆州还了吗？曹操掳走的夫人们还了吗？”
　　“没有！这些历史告诉我们什么？告诉我们没有的你就去借，借到了那就是我的本事，我为什么要还？”
　　莱说，“……”
　　“所以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别来了，老子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就十来万块钱天天打电话催催催，烦不烦？这事儿就今天这样了了，以后别再来烦老子！”
　　莱说，“……”
　　十八章它要吃我呜呜
　　“先生你也说了不就区区十来万块钱，你还了对你没多少影响，但是您不还，这事儿会影响到你以后的诚信，以后再想贷个款可就难了。”莱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道。
　　“别跟老子讲道理，老子借了十多家机构，里面的道道比你们清楚，”儿童节把水烟往桌子上一放，转头冲后面喊了一嗓子，“二黑！”
　　他刚一喊完，一只威风凛凛的藏獒就从客厅后面扑了出来。
　　“妈呀！”莱说一下子蹦进任小伍的怀里，万分惊恐的盯着它。
　　“二黑，坐下。”儿童节拽着藏獒的项圈把它拉到身边，摸着他的大脑袋对莱说道，“你是个游戏主播吧，我儿子是你粉丝。”
　　莱说欲哭无泪，在任小伍怀里抖得像只筛子，这年头，粉丝多了也很坑爹。
　　尤其一次不落看你直播，回头还跟他爹分享的真爱粉。
　　这逼绝对知道他怕狗，他儿子肯定是告诉儿童节了。
　　“我儿子挺喜欢你的，他没少给你打赏礼物吧？那些就当是顶了，实在不行……”儿童节一拍藏獒硕大的脑袋，叫二黑的大家伙立马走到莱说的身边蹲下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这只獒我养了半年，纯种的，崽子的时候就十来万，你把它拉走吧。”
　　莱说吓得魂儿都快没了，和任小伍抱在一起抖成一团，哪还有心思再要钱。
　　“大，大哥，钱，钱我，我们不要了，你先，先把这狗拉走，成不。”任小伍硬着头皮道，他家老大都吓得脸色苍白，失语了。
　　“不要啊？不要也成，”儿童节把狗又招呼回去，“那我们的帐就两清了，喝了这杯茶就走吧，以后不要来烦我。”
　　“茶我们就，就不喝了，告，告辞。”任小伍架起双腿发软走不了路的莱说头也不回地跑了。
　　出了儿童节家所在的小区，莱说的表情都还是魂儿吓没了的呆滞状态，任小伍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完全没有反应。
　　这老大不会是吓傻了吧？提前吓成老年痴呆了？
　　任小伍把人拖到花园边坐下，扯扯莱说的裤子，“老大，转一圈，我看看吓尿了没？”
　　莱说不给他反应，身体软趴趴的挂在任小伍身上，任小伍没辙，在给120打电话和抽他老大两巴掌试试效果之间难以抉择。
　　正犹豫着身边的莱说哇的一声嚎了出来，歇斯底里的声音引得不远处练广场舞的一帮老头老太太频频侧目。
　　“吓死爹了，呜呜呜——”
　　“那狗它要吃我，呜呜呜——”
　　“它那么大，头比我的屁股都大，它就要吃我，呜呜呜——”
　　“呼噜，呼噜毛，老，大不哭，老大乖……”任小伍一只手拍着怀里嚎的正惨的莱说，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生怕在这个时刻遇到什么熟人。
　　然而命运就是弄巧，当黑色的卡宴停在他们跟前，李伦降下车窗把头伸出来时，任小伍突然觉得他们跟老大这情敌的缘分简直可以申报世界十大巧合记录了。
　　“任哥，你们干嘛呢？”方驰的脑袋从副驾驶一侧探出来。
　　哟！了不得，情敌和前男友一起出现了。
　　十九章我二大爷死了
　　“莱哥？”方驰看了眼趴在任小伍胸口的莱说问道，“这是莱哥吧？他怎么了？”
　　莱说从听到方驰的声音之后，就猛地住了口，僵住了身体，不嚎了。
　　他抬起头，与任小伍大眼瞪小眼。
　　怎么办？我这么丢人的样子不能让方驰看见！
　　老大，你情敌也在呢，任小伍给他使眼色。
　　啥？啥玩意？莱说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
　　情敌！你情敌！
　　哈？
　　意念交流失败，任小伍只能暂时放弃提醒，方驰和李伦已经下了车，莱说还在为这个样子怎么见自己的亲亲前男友而纠结。
　　怎么办？怎么办？莱说把脸又紧紧贴到任小伍胸口，心里默念：认不出来我，认不出来我。
　　拉倒吧，老大，任小伍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以为自己会隐身还是会变形啊。
　　“莱哥，你怎么了？”方驰的声音已经到了身后。
　　莱说知道躲不开了，索性十分迅速的从任小伍的怀里转身，扑进了一个人的怀抱，“呜呜，我二大爷去世了，我正伤心呢。”
　　方驰的声音在旁边想起，“你不是只有一个爷爷么？”
　　莱说一愣，抬起头就对上了一双深邃如墨的眸子。
　　纳尼？
　　李伦面无表情的盯着正圈住他脖子僵化了的莱说，心里却十分好笑，这小子眼睛红彤彤挂着泪珠子的样子挺漂亮的。
　　莱说心里一阵卧槽呼啸而过，怎么是这家伙，我明明要抱我家亲亲软软的方驰，难怪抱的时候有点别扭，这人比方驰高多了，他还以为方驰抽个儿了呢。
　　不过，莱说不想承认自己抱错了桩，天人交战了一会儿，他瞅瞅李伦的脸，然后在对方低垂的视线里，把湿漉漉的眼睛在人家的肩头蹭了蹭，嫌弃的说，“你这西装料子太糙了，磨的眼睛疼。”
　　随后他掀开人家外套，在里面纯白色的衬衫上蹭了几下道，“这里挺绵的还暖和。”
　　肩头和胸口被糊了一圈水印子，李伦面无表情的脸瞬间就沉了几分。
　　莱说瞧见了，鼻子一抽，瘪着嘴道，“我二大爷都死了，借借你衣服擦一下眼泪怎么了，你这人有木有同情心！”
　　恶人还先告状，李伦瞧着这么个蛮横玩意儿，感觉自己觉得他可爱简直脑子里有病！
　　“莱哥，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有了个二大爷？”方驰不明所以的问。
　　“额，”莱说揉了揉鼻子，眼珠轱辘一转指着任小伍悲戚道，“他的亲爷爷，我的二爷爷；呜呜呜………”
　　“啊？”任小伍愣了仅仅一秒，立马悲从中来，换上一副泫然欲泣情难自禁的悲痛表情，“老，老大，我的爷，爷啊，你怎么，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李伦冷眼看戏脸上一点反应也没有，方驰这个小孩儿单纯，一看两人哭作一团，鼻子也跟着酸了，“莱哥，小伍哥，你们节哀。”
　　莱说摆摆手，擦干眼泪叹了口气，“你们这是要去哪？”
　　“哦，我跟李哥回家一趟。”
　　莱说一听，假悲立马变成了真悲，这就回家见父母了？
　　他愤恨的瞪向李伦。
　　对方的眼睛也盯着他，这样一看，他气势就弱了好半截。
　　人家钱不比自己少，打也打不过人家，还比自己更有男人味，主要还技术好。
　　莱说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把自己跟李伦一对比，先自个儿就认怂了，最后只能强扯着笑说，“这样啊，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小伍，看我我头发丝，现在是不是特绿。”莱说看着远去的黑色卡宴十分忧伤地说。
　　“草，草原，”任小伍说着就唱起来，“绿油油的草原一望无边
　　，白云层层蓝天是否住着神仙，放牧的汉子辽阔的草原……”
　　“滚！”莱说一脚踹过去气道，“你唱歌怎么不结巴！”
　　二十章技术真的好哇
　　接到方驰电话邀约的时候，莱说以为对方回心转意了，屁颠屁颠就去了方驰说好的地点——狩猎。
　　那是他们二人最初相遇的地方，方驰现在选择在那里见面，目的昭然，莱说一路上乐此不疲。
　　到了狩猎，方驰远远的就冲他招手，“莱哥，这里。”
　　莱说一眼就瞧见了，兴高采烈的走过去，却看到了方驰的手边放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
　　“额，小驰，你这是？”莱说迟疑的坐下来。
　　“我要出国了莱哥，下午两点的飞机，走之前想跟你道个别。”方驰笑盈盈地说。
　　“出国？”
　　“嗯，”方驰点点头，“去找我男朋友。”
　　“男朋友？”
　　这信息量有点大，莱说觉得自己的脑瓜子又开始不够用了，“李伦出国了？”
　　这下换作方驰愣了，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噗嗤一声笑了，“李哥不是我男朋友，我男朋友叫Arthur，我们在交友网上认识的，他现在在英国，我要去找他。”
　　“不是，你跟人家认识多久啊你就要去找？”莱说一听就着急了，也顾不上自己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
　　“半年吧。”方驰道，“我跟他什么都合得来，真的，莱哥，我的存在简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