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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网红才能吃饱的日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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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齐净了手，将鳗鱼洗净，切块，倒了料酒、酱油进去腌渍。洗了几个圣女果放在一边，中间自己吃了两颗，喂了耳鼠一颗。油锅烧热之后，陆齐将鳗鱼放进去慢煎，待鳗鱼变了色，调了盐跟高汤进去敛汁。
“咕嘟、咕嘟”，高汤翻滚，漫过鳗鱼，渗入肉里。原本的鳗鱼慢慢裹上了浓稠的汤汁，颜色红润，肉感Q弹。见汤汁收浓，陆齐揭开锅盖，把备好的葱花、圣女果放了进去调味。临出锅时又加了点麻油进去，耳鼠闻着这个味道，不住地吞口水。
因为陆齐事先说了，今天的摄像是表弟，所以当听到小朋友肚子不加掩饰的“咕噜”声时，不少粉丝都笑喷了。啪啪敲击着键盘，说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小表弟的渴望跟呼唤。陆齐端着巨大的盘子，让粉丝近距离感受一下鳗鱼大烤的视觉冲击，然后问道耳鼠：“告诉表哥，你想不想吃呀？”
耳鼠毫不做作，诚实给了回答：“超级想吃！”
“走吧。”陆齐在前面端着盘子，耳鼠轻盈从椅子上跃了下来，小跑跟在陆齐身后，开心坐到了餐桌前。陆齐盛了米饭出来，刚好撞到玄武拿了韭菜进去，说要炒个小菜招待他们。
耳鼠规规矩矩坐在椅子上，眼巴巴盼着玄武出来好一起吃饭。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耳鼠竖起耳朵，忍不住问道陆齐：“玄先生他是这家餐馆的店长吧，那他做饭是不是也很好吃呀？”
陆齐面色有些古怪，笑的意味深长：“待会他做完了，你尝尝就知道了。”
当玄武端着那盆黑漆漆的东西出来时，耳鼠的头发都竖了起来，惊呼道：“先生，你这是做了什么菜啊？”
玄武把“菜”放在了餐桌上，一脸淡定的摘下围裙坐了下来，面不改色介绍道：“韭菜炒鸡蛋。”
直播一直开着，当看到一双漂亮的手配上一盘黑漆漆的东西时，网友拍桌狂笑，表示这才是传说中的黑暗料理，他们之前做的都弱爆了。
陆齐心满意足吃着自己的鳗鱼大烤，碰都不碰那盘黑成碳的韭菜炒鸡蛋——
耳鼠还是太年轻，玄武的店开了一天都没进客人。可想而知，他的厨艺，有多“驰名”。
吃过晚饭，玄武果然履行了自己的承诺，带着耳鼠出去跟人类斗舞。当看到广场上聚集的那一群老头老太太的时候，耳鼠不觉有些傻眼——
说好的斗舞呢？总不会是，要跟一群老人家决斗吧？
第7章 直播不如跳舞
陆齐一直想不明白，玄武对什么都不热切，为什么偏偏会喜欢广场舞这种软绵绵的东西。
眼见耳鼠迈着小短腿兴致冲冲跟着玄武去跳广场舞了，陆齐找了个长椅坐下等着。人民广场边有炸鸡店，陆齐看到就没怎么犹豫，一脸坦然去买了全家福来吃。炸鸡这种东西，重点就在一个香。若是选油用心，火候恰当，炸出来的鸡块外酥里嫩。鲜黄的酥皮细嫩的鸡肉，配上特制调料，即便是油炸食品，陆齐表示也有它的可取之处。
陆齐坐在长椅上悠哉悠哉吃着炸鸡，冷不防想起张栋的吩咐。忙扯了纸巾擦了嘴，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喷壶，对着脸，闭上眼就是一顿猛喷。做完这些工作，陆齐又掏出手机点开相机，对着自己的脸来了张自拍。而后两手敲击键盘发送了微博——
@吃不饱先生V：#我爱夜跑#享受运动的每一刻＇图片＇＇doge＇
照片里的男孩侧颜精致，上面挂着汗水，满满清春活力，一看就是刚运动完。粉丝第一时间转发，表白男神么么哒——
@悠子：成功的花，人们只惊艳它现实的明艳，却看不到它努力的汗水。老公身材好果然是应该的，流了这么多，应该跑了很远吧。＇比心＇
@卖萌可耻哟哈哈：哎，我老公脸上有汗，我要帮他舔一舔。＇doge＇
@羊羊团子：老公你不带我们出去玩就算了，明明可以开直播嘛，居然只发张照片，差评！＇哼唧＇
@滴滴答答：开直播 1
@风塔：开直播 10086
……
底下一溜要求陆齐开直播的，陆齐搂紧了自己怀里的炸鸡，回复了一个妹子，说做完跑步后的拉伸再开。陆齐放下手机，加快了速度，很快就把剩下的炸鸡消灭殆尽。他擦擦手跟嘴巴，再次拿出自己的小喷壶，对着脸跟胳膊一阵猛喷，还把刘海也故意弄湿竖了上去。
做完这些以后，陆齐连了网络开了直播，喘着粗气跟粉丝问好。有人问他是不是每晚都运动，陆齐微笑达道，运动是最好的投资。其实并没有回答粉丝什么，可是大家一脑补，就是男神食量很大，为了保持身材，每天都会做大量的运动。又帅有有追求，这样的男神怎么能不受人追捧。
有眼尖的妹子发现陆齐身后就是广场舞者集中地，不由诧异刷屏：“老公，你该不会，喜欢跳广场舞吧？”
当然不是啦。
陆齐刚要回答，页面上就弹出一堆的礼物，赠言是“喜欢跳广场舞的老公真是萌萌哒”。好吧，那句不喜欢到了嘴边，生生又被陆齐吞了回去。
粉丝只当男神是默认自己喜欢跳广场舞了，又问陆齐小芒果跟最炫国民风站哪个队。
同样都跳广场舞，但是流派还不一样。人民广场上，每天都有许许多多跑来跳广场舞的中老年人。原本是有杂七杂八很多个流派，只是后来小芒果跟最炫国民风大盛，隐隐有一统江湖的趋势。
两大广场舞流派各有千秋，互不相让。两大门派每天固定时间、固定地点就会进行决斗。斗了大半年也没决出个雌雄，一直僵持着。而今没有跳过广场舞的陆齐被问站哪队，陆齐略一思索，开口就答站小芒果，毕竟听起来是吃的。
嗤……
喝水的，吃饭的，正对着电脑屏幕拒绝的，听到陆齐的回答，纷纷喷了出来。#哈哈哈，老公你能不能不这么耿直啊#
还有粉丝撺掇陆齐来一段，陆齐晃晃手里的手机，说自己的拿着跳不方便。瞥见人群里的耳鼠，陆齐顿时来了主意，问大家想不想看表弟跳广场舞。对于萌萌哒表弟，大家表示必须想看呀。
镜头瞬间成了后置，陆齐拿着手机将耳鼠拍进了镜头。耳鼠混在小芒果战队的大爷大妈的队伍里，甩着小短腿跳的不亦乐乎。陆齐偏头去寻玄武，就见他一脸严肃站在最炫国民风战队里，有板有眼的跳着广场舞。
为什么他们都喜欢广场舞呢？陆齐有些茫然，忍不住跟着节奏摇摆，想要探寻广场舞隐藏的秘密。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了，耳鼠坐在花台上，看着人群里跳的正嗨的陆齐，仰头问道玄武还要再等多久。玄武看着沉醉在广场舞里无法自拔的陆齐，眉头都不皱一下：“估计要等到散场吧。”
回去的路上，陆齐还忍不住哼着小调，立志要做广场舞王。就在他跟玄武争论谁才是广场舞第一门派时；张栋给陆齐打了电话，说让他准备一下，明天会有人开车接他去录制一档综艺节目。
陆齐蹙眉拒绝：“我记得我的工作只是直播吃饭而已。通告什么的，我可以不接吧。”
大多跑来做主播的年轻人，内心都怀着一个明星梦。如果是其他主播，听到可以上综艺，开心的应该会飞起来，可是陆齐就偏不。好在虽然相处时间不算太多，但是张栋了解陆齐。即便是听到拒绝的话，张栋的态度也没什么变化，只是不急不徐说道：“这个节目有五位数的通告费，公司全部会给主播……”
五位数的通告费啊，那等于多少的江南香米、麻辣小龙虾、章鱼小丸子、鸡、鸭、鹅、鱼、牛、羊肉啊！！
“栋哥，你别说了。只要公司需要我，别说一个通告，就算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我也会鞠躬尽瘁，为公司添砖加瓦的。”陆齐拍着胸脯说着甜言蜜语，笑嘻嘻问道，“通告费当月给吗？”
“……”那边的人沉默片刻，清清嗓子，“这个需要根据你的镜头表现决定，明天我也会去节目现场，到时我再把你需要注意的东西给你理一遍。晚上早点休息，睡前别吃东西少喝水，以最好的颜值状态迎接明天的录制明白吗？”
陆齐点头下了答应的好好的：“明白，栋哥再见。”
挂了电话，陆齐笑嘻嘻捏了捏耳鼠的脸，扬扬手里的手机道：“你也听到了，明天我要早起出去工作。今晚你就跟玄武回去吧，等我收工就去接你好不好？”
耳鼠大大的眼睛当中闪过不舍，但还是乖乖点点头。陆齐对着玄武笑，玄武抿嘴，缚手走在了前头。
陆齐刚跟他们两个说了再见，想到了什么，又拉住了耳鼠，从口袋了掏了两百块塞到他手里，小声嘱咐道：“要是饿了就订外卖，一共两顿饭，也不麻烦。要是玄武忽悠你吃他做的菜，你可千万挺住扛住不能吃。记住了啊。”
那盘黑色韭菜炒鸡蛋的视觉冲击太过强烈，给耳鼠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影像。他攥紧了小手，收好了那两百块，仰起头，大大的眼睛闪着水光，可怜巴巴望着陆齐：“那你一定要记得回来接我呀。”
陆齐揉揉耳鼠的脑袋，把他那头细碎的软毛揉的乱七八糟，勾起唇角笑了笑：“一定。”
第8章 奔跑吧爱豆
张栋是个有野心的人。
演员出身的他也曾参演过几部大制作，只是后来才转行到幕后，成立了锦江传媒。不得不说，张栋是极有眼界的，在锦江的人分两种，一种是传统行业的艺人，包括模特跟演员还有歌手；另一种就是网络主播了。
这几年，随着直播界的风生水起，几位知名主播也有从网红过渡到艺人的潜质。张栋不会放弃转行机会，毕竟网红风光不了太久，而艺人则有机会走的更远。陆齐是他签的，也是他亲自带的。
当初签他的时候，就是看中陆齐的脸。毕竟男色时代，颜值即正义——这句话说起来浅薄，但是事实上，就是这样子的。电视台的朋友说有这么个机会时，张栋当下就走了关系，定了陆齐去参加节目录制。
陆齐会是他做过的最成功的投资，张栋坚信。
翌日清晨，陆齐早早起床吃了大份特制早餐。上车才发现，张栋也在。
“早啊栋哥。”
“早。”张栋上下打量了陆齐一眼，见他精神饱满，颜值如常，这才放下心来。本来还担心这小子会因为要上节目激动的睡不着，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你今天要去录制的节目是‘奔跑吧爱豆’。”
“哦。”陆齐从背包里拿出秋葵脆，咔嚓咔嚓吃着。
张栋皱眉瞥了陆齐一眼，刻意清了嗓子：“我说，你要上的是，奔跑吧爱豆。”
“咔嚓，”陆齐偏头看着张栋，好心提醒道，“栋哥，你说过一遍了。”
张栋语噎，喂，你上的是国内最热的综艺节目啊！拜托能不能给个正常反应啊。张栋深吸两口气，告诉自己淡定，猛地想到什么，不由开口问道陆齐：“陆齐，你看过奔跑吧爱豆吗？”
陆齐茫然摇摇头，捏着一根秋葵脆耸耸肩道：“我不看电视的。”每天吃都吃不够，哪有时间看电视。
张栋简直哭笑不得，只能拉着陆齐简单介绍了一下这档节目——
所谓奔跑吧爱豆，顾名思义，就是找艺人来参加真人秀。不同于室内综艺，作为一档户外挑战型的真人秀，“奔跑吧爱豆”更激烈，也更有挑战性。试想，当素日在镜头前都是端庄的、酷帅的偶像，走下神坛，去做一些有难度的，颠覆形象的挑战，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奔跑吧爱豆有两个固定主持，老牌双胞胎男艺人高仲跟高季。上世纪九十年代，两人作为童星出道，拍摄了十几部少小和尚电影，也算风靡一时。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二十多年过去了，因为外形限制，两人的演艺道路并不顺遂。直到转型做了主持，后来又搭上了真人秀的顺风车，现在在圈里也算是颇有名望。
除了两个固定主持外，节目组每期都会邀请几个艺人当嘉宾。高仲跟高季作为两队队长，分别带领自家队员进行对抗。
游戏脚本是专门请了人来写的，具有娱乐性以及趣味性。奔跑吧爱豆一经播出就受到了广大观众的热烈推崇，可以说能不能上“奔跑”，已经成了衡量艺人够不够红的标杆。但凡上了这个节目，身家一夜翻几倍都不止。
这也是为什么，张栋极力帮陆齐拿下这个通告的原因。
“上了节目不用紧张，但是一定要有镜头感。宁肯不顾形象去夸张表现，也不要站在一边当背景板。如果你不能给节目制造笑料或者噱头，那么播出就会被剪掉。你知道吗？”见陆齐还在嚼秋葵脆，张栋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夺过他的秋葵脆，丢给他一个平板，让陆齐看看之前的节目了解一下节目风格。
陆齐眼睁睁看着张栋吃着自己的秋葵脆，想夺回来，又生生忍了——为了转正，牺牲半包零食又算什么。
东城交通极堵，等到了节目录制现场，陆齐已经走马观花看了十几期节目，大概了解了常用的游戏规则跟流程。
陆齐算是来的比较早的，礼貌同高仲、高季问了好。作为老前辈，对于这个守时又礼貌的年轻人，高氏兄弟印象还是不错的。
娱乐圈讲究辈分，讲究派头。很多艺人明明可以早来，偏偏要拖延一段时间，以证明自己的范儿。拿乔的好了，这叫大牌；拿乔过了，那就是耍大牌。
几人说着话又等了半个多小时，其他人才姗姗来迟。
“预定嘉宾基本都到齐了，就等祁天王了。”场记把情况告诉了高仲，高仲点头表示了解。两人说话的时候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因此大家都听到了祁天王这三个字，整个现场顿时热闹了起来。
“我没听错吧，祁天王居然也来参加这个节目！太好了，那咱这期的收视率是有保证了。”
“好什么啊，你也不想想，有祁天王在，能给别人几个镜头，谁还会注意咱们。”
“……”
陆齐现在一边，完全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他同这些艺人并不熟悉，也没有亲近的想法。
除了他是网红出身，其他人要么是歌手，要么是科班演员。虽然面上不说，但是骨子里还是透漏着对草根网红的轻视。在他们眼里，陆齐不过是个拿吃的来吸引眼球的不入流的小主播，即便是拖关系走后门来录制节目，那也没不足为惧，没什么威胁性。
其实他们不承认，也不想不承认，陆齐那张脸，其实是有优势的。
别人说说笑笑，打成一团时，陆齐就安安静静站在边角。他其实不太喜欢跟人类厮混到一起，特别是看着他们戴着面具言笑晏晏的时候，陆齐无聊打了个哈欠。
眼中泛起水汽之际，陆齐看到对面迎面走过来个人。周围是簇拥他的工作人员以及保镖，而他冷脸走在当中，气质出众，轻易就把别人衬成了背景板。
这就是祁修齐，当今娱乐圈最大势的神级存在。影视歌三栖，是影帝，是视帝，还是歌神。
他的面容清冷，嘴唇薄凉，好看是好看，只是总是给人感觉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陆齐关上了度娘页面，看着别人迎上去跟祁修齐问好。本想装看不见的，奈何张栋一个眼刀甩过来，陆齐脸上瞬间带了笑。
“祁哥好。”男孩目光澄澈，脸上带着爽朗的笑，不同于别人的刻意讨好，这个男孩很自然，笑意直达眼底。
祁修齐的视线难得在陆齐身上停留了几秒，身形一顿，回了句你好。他的态度说不上冷淡但也绝不热切，陆齐微笑，没有往上凑的意思。
节目一开始，就是介绍嘉宾阵容。今天的脚本是“找出潜伏在英雄联盟里的饕餮”。说饕餮为了毁灭世界，潜伏进了守护人类世界的英雄联盟里。包括主持人在内的七位英雄，当中有一个就是潜伏的饕餮。嘉宾需要完成任务才能获得提示，根据提示找出饕餮就算人类胜利，反之就是饕餮胜。
在游戏环节中，饕餮也会积极争取线索。嘉宾除了要积极获取线索外，还要小心不要被饕餮“吃掉”。
当听到这个游戏设定时，陆齐脸色有些不自然，被高仲敏锐的捕捉到了：“我说小陆，游戏才刚开始，你就急着暴露身份了？”
陆齐连忙摇头，一脸正经的表示清白：“哪能啊，我只是小职员，当不了大boss。”他是饕餮没错，可是饕餮非彼饕餮啊。
第一个游戏分两队，要驱车赶往指定地点做任务。只是七人分两队，到底是不行，需要外出一个人。
看到导演组给的指示，高季眼神一闪，表情很快如常。他走到陆齐身边，揽着陆齐肩膀道：“听说小陆一早计划好给我们露两手，不知道你想展示什么才艺啊？”
展示才艺？开始给的台本没有这个啊？
陆齐怔忡的功夫，高季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哈哈笑道：“所以小陆还是要按自己先前说的，直播做饭吗？那你现在有什么想做的菜吗？”
陆齐活了这么多年岁，如何不明白高季的意思。比起做任务，他更想做菜。任务是露脸，做菜是来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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