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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故人入梦-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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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雨霖铃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夏日炎炎,知了在树上鸣叫得欢快,教室里的电扇呼啦啦地转着,语文老师的男低音用平调读着北宋柳永的词,枯燥无味,催人入眠。 

时一念趴在桌子上,模模糊糊地睁眼,眼前的语文老师仿佛隔着千山万水撑着竹筏渡江而来,经过他书桌旁边继而来回踱步,像是在提醒这位优等生快快从周公的纠缠中醒过来。 

咚的一下时一念的下巴轻轻地磕在书桌上,把他的瞌睡虫彻底赶跑了。他抬起微微发麻的胳膊,半眯着眼扫了一眼黑板上语文老师漂亮的楷体字,又扫了一眼竖着挡在面前的教科书书页,喃喃道:“雨霖铃……?” 

一阵凉风从半敞开的玻璃窗外送了进来,带给时一念的不是凉爽,而是深入骨髓的寒意。他这才认识到:他居然!居然一朝回到了十年前高中时代!这是回光返照时的走马灯回忆?还是阴间已经与时俱进变得跟现代社会环境一模一样了? 

刺耳的下课铃声打响,同学们的欢呼声喧哗声迅速掩盖了语文老师还在循循善诱地解释刘永的离开汴京时冷落凄凉的秋景、难以割舍的离情愁绪的声音。 

下课铃声太刺耳,同窗们的话题太稚嫩,语文老师的愁眉苦脸太亲切,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他,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真实得叫他心惊。 

“秦轩!昨天的几何题做了没?趁数学老师还没来赶紧把作业给我抄抄!”语文老师前脚刚走出教室,坐在最后一排的体育课代表黄歇就大声嚷嚷起来。黄歇声音洪亮,中气十足,连坐在前面第二排座位上的时一念也听得清清楚楚。 

秦轩?对了,秦轩!时一念心跳如擂鼓,慢慢地转过头去瞥坐在最后一排角落里的高个子男生。那人还带着些许年少的轻狂稚嫩,却也隐隐能透出青年时的丰姿奇秀、灼灼辉光。 

时一念呆呆地看着他挑起单边剑眉、捉弄黄歇的促狭一笑,整个人像是被后悔莫及的愧意及肝肠寸断似的悲恸所堆积成的暴风雪席卷了,脸色煞白,身子摇摇欲坠。 

仿佛还在数秒钟之前—时一念灵魂出窍的一刻正好目睹了西装革履的秦轩不顾一切冲进了火海,抱着他的尸体声嘶力竭地大喊:“念念!你别抛下我一人!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只爱你一人!”屋梁哐当一声砸了下来,火势蔓延开来,时一念哭成了泪人,叫秦轩走,秦轩就是不肯离开,宁可陪着他的尸体葬身火海…… 

“喂!学习委员!你作业还没收呢!发什么呆啊?”坐在他座位前面的小矮子男生把作业本卷成卷碰碰敲打他的桌面,他一惊,赶紧敛神静心默念了三遍“心不妄念,身不妄动,口不妄言”才开口道:“我有点不舒服,你帮我收吧。” 

时一念记得这个戴眼镜的小男生以前常常请教他解题,两个人关系还不错。果然话一刚落下,小男生就从座位上蹦了起来,装模作样地敬礼道:“喳!小桂子这就去办!” 

时一念一愣,看着他旋风似的甩着小短腿跑得飞快,这才记起高二这年家家户户电视里放着《鹿鼎记》,男生都喜欢模仿里面韦小宝的油腔滑调、幻想着自己也能有一堆红粉知己。然而不迷电视剧的秦轩反而因为出身显贵、家境殷实,名字带个“轩”字,被男生们默认为康熙皇帝“小玄子”。 

小玄子为人慷慨随和,常常给班里的同学带瑞士的巧克力、借他们玩日本的最新款游戏机,于是男生们一个个争着抢着做小桂子一号、小桂子二号……替他办事情传消息。 

某一天坐在时一念前面的这位小桂子悄悄告诉他,秦轩第一天进教室就注意到了他,还说了句:“这人看起来好生熟悉,长得像我妹妹。” 

周围的男生哈哈笑道:“原来是建宁公主女扮男装了!” 

上辈子的时一念窘得脸红,骂秦轩说话太轻佻,学贾宝玉初见林黛玉时说的“这位妹妹我见过”,害他出尽洋相。因此他对秦轩的第一印象很不好。 

事实上,高二分班分到文科班之后,时一念因为物理化学成绩不好没能进理科班一直耿耿于怀,心情低落了好一阵子,所以对同班同学都没怎么关注。何况他属于为数不多的班里的走读生,没有住在宿舍里,跟其他同学长时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感。 

时一念还保留着上辈子的许多记忆,回想起高中时代的自命清高、睥睨众生的自己,只觉得可笑又可惜,宛若中二病患者。一想到告别青春时期步入职场后的各种尔虞我诈,他只想好好珍惜眼下无忧无虑的学生时期,不过是听听课、写写作业、考考试么? 

然而,低头一看桌面上的卷子—画三视图的原则?斜二测画法的步骤?平行于坐标轴的线依然平行于坐标轴?函数的单调性、奇偶性、周期性……蓦地想起了二十多岁后还时不时会梦见考试来不及做题的心理创伤梦,只能叹口气,怪造化弄人了。 





2 02 笨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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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笨小孩 
“宁静的小村外有一个笨小孩,出生在陆零年代,十来岁到城市,不怕那太阳晒,努力在柒零年代,发现呀城市里朋友们不用去灌溉,花自然会开……经过了玖零年代,最无奈他自己总是会满人家一拍,没有钱在那口袋……” 

“哎哟往着胸口拍一拍呀,勇敢站起来,不用心情太坏!哎哟向着天空拜一拜呀,别想不开,老天自有安排……老天爱笨小孩!” 

当时一念迎着盛夏的热浪骑着单车,沿着记忆中的林荫道回家时,路边的理发店录音机正在放当年盛行的刘德华的一首《笨小孩》。拐角处遇到红灯他刹车停下,伸腿搭在柏油路面上,一转头就瞥见小卖部的小电视机里正在播美国总统克林顿和某白宫实习生闹出的绯闻。 

他忍不住从单车上下来,拎起车头停在路边上锁,探身进了这家破旧的小卖部。眼睛一扫,只见覆盖着灰尘的玻璃柜里面陈列着小浣熊干脆面、大白兔奶糖、麦丽素、豌豆脆、娃哈哈钙奶什么的,还有他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咪咪虾条,抬头便是垂下来的一条条果丹皮山楂卷、跳跳糖、辣条…… 

这么多年没见到的零食让他感到十分怀念,从左看到右,从上看到下。 

穿着大朵大朵牡丹花纹连衣裙、烫着波浪卷的老板娘不悦地干咳了几声,提醒他不要光盯着看,要付钱买单照顾她的生意! 

时一念摸了摸裤子口袋,没钱,摸了摸书包里面,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一块钱的硬币,心里忍不住骂娘!果然是亲生的!抠门儿到极点! 

“老板娘,要一包虾条。”他递上硬币。 

老板娘不屑地轻哼一声,扭着铁桶一般的粗腰走过来几步,拉开柜子,拿出一小包虾条,啪的一下仍在柜台上:“还要啥?” 

“不用了。”时一念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不敢对上老板娘的三角眼,直接低着头拿了找钱和虾条跑出了店门口。 

他掏出口袋里的干净帕子擦了擦颈脖子后面的汗水,重新骑上单车背上双肩包咻的一下就划出去老远,在街角打了个弯,雪白的衬衫下摆一闪而过。 

高中离家很近,不过十几分钟的车程时一念的单车就爬过了流水潺潺的沧笙桥,一眼望见了妈妈从外婆手里接下来的、经营了十数年的杂货铺子“沧笙杂货铺”。路过沧笙桥的时候,他还特地侧过头去瞄了一眼桥下,见到了小时候才有的旧乌篷船,船上站着一个布衣渔夫。 

杂货铺里什么都有卖,小孩子喜欢的贴纸、明星海报、发条玩具、涂色本、文具等等。他从小学生的时候就开始在放学后拿了一张小矮凳子,坐在柜台后面写作业,还时不时地帮大人收钱找零找存货。三年级的时候还收了一个骗子的假钞,被妈妈狠狠揍了一顿。 

“妈—!”时一念草草地把单车停在铺子门口,探头探脑地望店里看。 

“叫魂啊叫!谁让你把自行车停门口的!挡我客人!长没长眼睛啊你混小子!”玻璃柜后面钻出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妇女,穿着洗着发白的短袖衬衫,双手叉腰破口大骂。 

时一念当即就愣在了原地。 

一朝春去红颜老。这个来自山明水秀的城南庄,芙蓉花腮柳叶眉、盈盈照一泓秋水的弱女子,曾经被流云镇上才华横溢、风度翩翩的时少爷穷追不舍,赞她“颜如舜华”,写诗称她“嫣然一笑,惑阳城”,时宗宸少爷使出了浑身解数才终于将她娶回家。 

眼前的岳湘怡经历了丈夫的背叛遗弃、父母双亡,各种风雨飘摇,还是挺过来了,只是没有了年轻时的温婉可爱性情,天天对着儿子抱怨唠叨,动不动就责骂甚至摔东西。 

前一世的时一念恨极了动不动就对他爆粗口、泼妇骂街的母亲,总是盼着远离她。直到他上大学离开了流云镇,读了一些心理方面的书籍,几年后在朋友的劝导下带母亲去做检查,才发现母亲早就患上了PTSD,即创伤后应激障碍。他才得知母亲残疾的左手小拇指是生生被自己丈夫掰断了的。 

“哟!宋大婶啊,你今天咋有空来我店里啊?哦,对,这是我儿子,长得俊吧?他学习成绩可好啦,还是班上的学习委员哪,他们班主任在我面前表扬他呢!”岳湘怡正口若悬河地跟相邻的大妈吹嘘自己的儿子,恨不得把儿子吹到天上去。 

时一念莫名地就想到了十年后流行的网络用语“商业吹捧”,暗暗发笑,鼻子却发酸。 

“时一念,你发啥愣啊?傻了吧你?赶紧去吃饭哪!吃完饭不是还得去学校上晚自习的嘛!慢慢吞吞的你属乌龟的你!”岳湘怡的女高音刚消停一会儿,又开始嚷嚷。 

“知道啦知道啦!”时一念心道:我还真不习惯跟你好好说话。 

时一念拎着双肩包,快步流星地往老屋子方向奔去。



3 03 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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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白月光 
“希斯克列夫的爱是那么强烈,所以他的复仇也是犹如暴风雨席卷一切,令人恐惧却无法反抗。他一直以复仇为目标,想要得到他所恨的人们的一切……他得到了多少,失去的则更多。他失去了这一生他最爱的也是最爱他的女人,失去了本该贤淑温良爱他的妻子,失去了他该得的亲子之情,失去了他们对他的那一份怜悯同情与尊敬,代替的是无限的恐惧痛恨……” 

时一念捧着一本画着两小无猜少年少女、小清新牛皮封面的日记本,一目十行看下去,回顾了自己在高中时代写的随笔。最后的一篇是世界名著《呼啸山庄》的读后感“为爱而痛恨一切”。 

他眨了眨眼,片刻之间耳根子通红:这是为了博得他的“初恋对象”、他的“白月光”—阮韶礼好感特意写给对方看的。就在五分钟之前,前座的矮个子男生童小乐给他送过来的,顺带说了句:“时一念,这是高三理科A班的阮师兄叫我拿给你的。” 

阮韶礼是这所重点高中里的风云人物,高二就当选学生会长,除了生得眉目俊朗、身形高挑,而且满腹经纶,中学时代写的诗歌散文就登报出版过。 

这些还不足以让时一念动心,最重要的是高二这一年花季少年少女们都疯狂迷恋日漫《灌篮高手》,于是在篮球场上一手遮天、百发百中的阮韶礼自然而然就收获了一大堆迷弟迷妹们,被冠上各种绰号,什么“三中流川枫”“篮板王”“神射手”。 

时一念当时就傻傻地看着斜阳下篮球场上挥汗如雨的阮韶礼,“未曾相逢先一笑,初会便已许平生”,仿佛那一刻耳边有人对着他低语四字“在劫难逃”。他确实是被阮韶礼潇洒肆意的身姿一见倾心了,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第一眼就心动的人,要怎么做朋友?” 

时一念从小到大看惯了母亲的歇斯底里,也被迫沉浸在母亲对爱情的绝望沼泽中,不知怎么的一直喜欢不了女生,总觉得长得漂亮的女子都是巫婆母老虎,心里极其排斥婚姻。而见到阮韶礼的那一天,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喜欢同性的,他会对着另一个男孩子怦然心动。 

那一天之后,时一念破天荒地主动去问班里经常打篮球的男生阮韶礼的事,翻出旧报纸搜集阮韶礼发表过的诗词散文,想尽办法想要接近阮韶礼。要知道他小学时就有轻微的自闭症,不善言辞交际,到了中学遇到了对他特别关爱的老师,鼓励他要有自信,这才慢慢交起了朋友。 

而重生后的时一念只想骂自己傻/逼、剃头挑子一头热、一厢情愿投其所好,仿佛飞蛾扑火在所不惜。何况对方是一个钢铁直男,就算他练会绝世神功,也没法把百炼钢化绕指柔。 

生活不是小说,没有渡不过的情关。他也许不是愚蠢,而是太执着了。 

时一念的注意力回到手里的日记本上,阮韶礼没有给他写评论回复,只托人传话道了声谢。到此为止,阮韶礼跟他的交流只有互相借书而已,因为他常常去学校的图书馆,偶遇过几次后阮韶礼发现他文笔不错,看的书也合心意,所以找他搭过几次话。 

时一念赶紧把笔记本合上,准备等晚上回家后直接扔垃圾桶,眼不见为净。至于上辈子那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楞头青,时一念决定让他见鬼去吧! 

这一世他不要再浪费时间在没有结果的情情爱爱上面,他决定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此外要充分享受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不辜负自己的青春。 

于是金秋十月的运动会,时一念积极地报名参加了四百米接力赛、一百米短跑、一千五百米米长跑,彻彻底底地告别自己“百无一用是书生”的斯文形象。 

人称“大猩猩”的体育委员黄歇虎目圆睁地将眉清目秀、弱不禁风模样的时一念从头打量到脚,继而又双手抱拳绕着他走了一圈才道:“你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赛过林妹妹的,还想着参加接力赛?一千五百米长跑?啧啧啧,想出风头想疯了吧?时公子?” 

时一念尴尬地摸摸鼻子,抬头看比他高一个半头的黄歇:“体委,老师不是说重在参与嘛,你看我们文科班,本来就是男生少女生多,如果男生不参加,那就摆明认输了不是么?” 

黄歇摇头晃脑道:“哎呀呀,咱们文科E班就是这个‘僧多粥少’‘阴盛阳衰’啊!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时一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道:黄歇这小鬼真有意思,没文化还要装有文化。 

“哟呵!大猩猩不得了啊你!能叫咱们冷面时公子摆出笑脸来,面子不要太大哦!说说看,你用了啥办法?回头我也试试看逗我女朋友,准能把我女朋友逗笑!”跟黄歇一个寝室的大个子男生巍然凑过来,一把勾住黄歇的肩膀,挤眉弄眼道。 

黄歇马上施展降龙十八掌把巍然的狗爪子拍开,道:“滚滚滚!别来烦我!你这一米八五的个子白长了不是,撑杆跳高都不参加,搞毛啊?削掉削掉!” 

巍然嘿嘿笑道:“队长手下留情啊!我这高个子站在小女朋友身边,才能显得小女朋友娇小玲珑嘛!最萌身高差懂不懂啊你?”又低声道:“要削就削劳资下面,劳资的二哥太大了膈应得慌……” 

“操!” 

时一念听他们开了黄腔,慌忙低下头去搅着手指,想要转过身走开了。


4 04 满江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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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满江红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秦轩突然从黄歇背后走过来,一开口就念了两句岳飞的《满江红》,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盯着时一念白嫩的小脸看。 

黄歇用手指爬了爬刺猬似的短发:“啥啥啥,文邹邹的,第几课的课文啊?我咋没背到过?” 

巍然也听得一头雾水,瞄了眼秦轩戏谑的眼神,又看向学霸时一念,想看看他学过没有。 

时一念开口道:“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秦轩露出明朗的笑脸,拍拍黄歇的肩膀道:“听到没?人生没有再少年,挑战自己才有意思。” 

黄歇眉眼挤作一团,像吃了一大口黄连:“哎哟我的妈呀,你想让时一念报名参加就直说呗,非要绕弯子,听得我脑壳疼!本来就只有两三颗脑细胞,现在全被你给懵死了!” 

巍然也道:“就是就是!你俩街头对暗号呐?对暗号谁不会啊?来来来,队长!天王盖地虎!” 

黄歇眼睛一亮:“宝塔镇河妖!” 

“耶!”两个大个子默契地伸手击掌,共同眉飞色舞地庆祝两人心有灵犀一点通。 

时一念受不了这两人的幼稚,扔下一句:“那算我一个了啊。走了。”他还不确定秦轩是不是跟上辈子一样、一不小心被他掰弯了,没想好怎么跟秦轩相处。 

黄歇和巍然继续在教室后面的黑板前空地上打闹,你推我一记,我挠你一下。时一念的身影走远了,没有一个人听到秦轩最后又轻声加了一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鳌拜来啦!鳌拜来啦!”教室里走廊上一片兵荒马乱,文科E班的学生都一溜烟儿跑进教室回到座位上坐好捧着本历史书装作看得一本正经。 

“面带杀气”的班主任章京龙行虎步,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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