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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替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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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荀慕生又道:“如果一定要说遗憾,其实也不是没有。”
  “哦?”
  “他有些冷漠,怎么说,我觉得他对很多事都不关心,将自己关在一个小世界里。”荀慕生不知如何形容,时说时停:“举个例子,如果有人遇到危险,以前他肯定会冲上去帮忙,现在多半不会了。”
  叶锋临了然:“他都不是军人了,谁也不能当一辈子英雄,不是吗?”
  “嗯。”荀慕生垂眸,轻声说:“不过我还是很怀念他身上的锐气。”
  但遗憾便遗憾罢,人生哪能事事顺遂。
  时间不早,荀慕生起身要走,众人知道他是去接文筠下班,全摆手让他赶紧滚。
  他笑了笑,意气风发,踌躇满志。
  文筠在盛熙广场拍了一下午照,被柯劲和KIME两个强迫症患者折腾得两眼一抹黑,好不容易收工,又被李筱逮住,让帮忙看看文案终稿是否需要修改。
  文案主笔是李筱,辞藻创意没得挑,根本不需要再润色。但看到一半,文筠就发现了问题,而且是麻烦的政治问题。
  他将小字说明里的“该品牌今年在美国、英国……等37个国家”圈了出来,加了三个字:与地区。
  李筱看了半天,疑惑道:“为什么要这么改?”
  如今纸媒虽然式微,但要论政治敏感与严谨,却仍在新媒体之上。文筠耐心道:“你再看看这37个‘国家’。”
  半分钟后,李筱一惊:“我靠!吓死我了!我马上改!”
  文筠笑了笑,“下回注意,这种小细节一定不要放过。以前《仲城时报》出过类似报道事故,半夜已经开始印刷,被强制返工,当事责编、签版老总全部停职。这还是好的,如果印刷时都没有发现,那就完了。”
  李筱吓得不轻,若这回不是文筠给她把了最后一道关,内容放到网上,后果难测。
  文筠道:“其实你记着一点就好,以后再遇到这种‘等多少个国家’的句式,不管前面有哪些地名,一并在后面添上‘与地区’,就万无一失了。”
  李筱心中感激,连忙道:“谢,谢谢筠哥。”
  头一次被叫“筠哥”,文筠愣了愣,笑道:“没事。”
  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文筠打开电脑,冲了杯速溶咖啡。而李筱也忙,两人在办公室待到11点多,才一同离开。
  荀慕生还未停好车,就看到路边站了三人。
  文筠,文筠的同事,还有一名陌生男人。
  那男人手里握着刀,刀光明晃,格外刺眼。
  (一个解释:文里的“国家与地区”是传统纸媒里很敏感的用词,一旦出错,就是政治问题。文里没有明确写,那37个地名里包括“中国香港”,如果文案最终呈现的是“等37个国家”,那么在纸媒里就属于重大报道事故,在新媒体里程度稍轻,但也非常棘手,李筱可能因此丢工作,文筠帮了她一个大忙。)


第28章 
  车被扔在路边,荀慕生拔腿往文筠跑去时,近乎肝胆俱震。
  以至于忘记了他曾经是个军人,是A级特种部队里的利刃。
  交锋在男子将刀挥向文筠时便已终结。李筱惊声尖叫,文筠左手将她往后一推,右手看似轻巧地在男子手腕上一砍。尖刀脱手,向地面砸去,落地的声音尚未响起,文筠手肘曲起,猛地撞在男子手臂上,旋即反剪男子双手,右膝一顶,将男子制伏在地。
  刀横落在男子身侧,刀尖已断。而男子的两边手腕分秒间被卸,正痛得厉声惨叫。
  特种兵出手就是杀招,文筠做过无数次针对手腕、手肘、膝盖、脚踝的狙击特训,面对与自己完全不在一个等次上的发狂男子,竟然下意识就卸了对方的手腕。
  荀慕生赶到时,文筠眼中那种属于特种兵的狠厉杀意尚未褪去。目光相触,荀慕生心脏先是一紧,继而狂跳不止。
  男子带着哭腔的叫喊打破了此间一瞬的沉默,文筠神色一变,竟有些茫然失措,荀慕生一脚将刀踢远,街道另一边,警车鸣着长笛驶来。
  派出所,男子脱臼的手腕被接上,仍痛得大呼小叫。李筱精致的妆容被眼泪弄花,坐在桌前冷静地陈述刚才发生的事。文筠眸底的杀意与茫然都已消退,任由后怕万分的荀慕生握着手,低声道:“我没事。”
  真相很快水落石出。
  持刀男子叫米峰,健身私教,追求李筱已有半年,屡次被拒绝,却从未放弃,像块撕不掉的牛皮癣。前几日再次被李筱拒绝后,扬言“你会后悔”。李筱一个人在仲城生活,做的又是早出晚归的工作,已经尽量小心,上下班都开车,却还是没能躲过。
  米峰今日在另一个女孩儿处吃了瘪,想起自己在李筱跟前受的气,酒壮怂人胆,提着刀就想逼李筱就范。
  他身高超过1米9,肌肉结实,知道李筱时常加班到深夜,在雨虹路一堵一个准。
  唯一意外的是李筱身边竟有一个男的。
  李筱与那男的有说有笑,他酒劲上来,又妒又怒,直想捅那男的两刀。
  不巧,身高体型皆不如他的文筠曾经是特种兵。他这样的再来一打,也无法对文筠构成威胁。
  离开派出所,李筱不停跟文筠道谢,方才在民警面前强装的冷静不见了,情绪近乎失控,柔软与恐惧彻底暴露出来,颤声道:“如果今天没有你,我就完了。这种事我根本躲不了,我每天都怕他来找我,报警根本不会管的,我也没有能依靠的朋友……”
  文筠不擅安慰人,见李筱抖得不成样,求助般地看了看荀慕生。
  荀慕生满心满眼都是他,哪里容得下其他人,况且今天的祸事正是李筱引来,过去亦从许骋处得知这女人时常欺辱文筠,此时恨不得让她赶紧滚,却架不住文筠那沉默的请求。
  刚还与叶锋临说,现在的文筠浑身透着冷漠,大约不会再出手助人,这才不到两小时,文筠就当着他的面制服持刀恶徒,救了一个曾恶意刁难自己的人。
  还拿眼神示意——你帮我安慰一下她好吗。
  他哪里拒绝得了,冷眼看着李筱,最终叹了口气,“别哭了,你住哪,我们送你回去。”
  李筱还在抽泣,文筠生硬地跟着说:“别哭了。”
  李筱仍是惊魂未定的状态:“筠哥,你今天帮了我两次。”
  文筠道:“应该的。”
  荀慕生额角一跳,心里骂道:应该个屁!
  将李筱送到住处,文筠松了口气,忽然想起还没感谢“司机”,才后知后觉地说:“今晚麻烦你了。”
  荀慕生起初被吓得够呛,后来又浑身泛醋味,盯着他看了半天,将乱七八糟的情绪全压了下去,语气温柔得自己都不相信:“以后别做那么危险的事了好么?”
  文筠心尖麻了一下,荀慕生的目光太沉了,像黑夜里无波无澜的海,正悄无声息地将他淹没。
  但他体会不到“危险”二字的含义。
  面对拿着刀又喝了酒的恶霸,寻常人与特种兵的感受全然不同。
  荀慕生觉得那是致命危险,文筠却只当做寻常小事。
  被荀慕生看得不自在,文筠本想说“不危险啊”,出口的却是“我知道了”。
  态度并不诚恳,看在荀慕生眼中,却有几分认错的乖顺。
  气氛最好的时候,文筠接连打了四个喷嚏。
  荀慕生立马心痛起来,“是不是着凉了?”
  “没有。”文筠不习惯被人关心,慌乱中只顾着转移话题,却转到了一个更加古怪的话题上:“你还需要我帮你剥柚子吗?”
  荀慕生一怔,血液中淌过阵阵酥麻。
  文筠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在副驾上坐好,自言自语道:“应该不需要,柚子吃多了不好。”
  路灯的暗光穿过窗玻璃,洒在文筠身上,荀慕生看得入神,情难自控地倾身而上,在他唇边轻轻啄了一下。
  不敢逗留,不敢吻得太深,害怕被狠狠推开。
  却忘了以文筠的身手,若是全然不愿意,他即便只是浅尝辄止地吻上一吻,也会比那个被卸掉手腕的男子更惨。
  车里突然安静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文筠才说:“我住在莲安小区。”
  荀慕生当然知道他住在哪里。
  这话的潜台词是——麻烦你送我回去。
  一个情动的吻并未搅起风浪。
  海面以下,却暗涌滚滚。
  文筠太累,回到家倒头就睡。荀慕生却毫无睡意。
  他本以为文筠身上的锋芒已经敛尽,却亲眼看到文筠干净利落地出手。
  锐气依旧。
  命运留给他的那一丁点儿遗憾也没有了,他不知自己为何如此幸运。
  而想到那个被文筠救下的女人时,心里却多了几分膈应,不仅因为那人给文筠穿过小鞋,亦因为招来的持刀醉汉。
  在感情里执迷不悟的人最难应付,不被缠上便好,一旦被缠上,麻烦就接踵而至。
  夜已深,他给王轲拨去电话,问冉宿的事是否已经处理好。王轲睡梦中被吵醒,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冉宿?上次您说满足他的一切‘合理’要求。他只来找过我一次,要钱要礼,都在‘合理’范围里,之后没有再出现。我调查过,他很安分。”
  荀慕生挂了电话,出神片刻,渐渐感到自己已经开始心急。
  说好了从朋友做起,说好了不勉强,理智知道应当循序渐进,欲望却越来越不受控制。
  以前觉得做朋友就挺好,来日方长。
  现在担心朋友关系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如果一直只被文筠当做朋友,那怎么办?
  他以为自己可以忍,如今方知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圣人君子。
  想占有文筠,如果不能光明正大,那么……
  他有些烦躁地捋着头发,将那想法摁下去。几分钟后却忽然无奈地笑了笑——那个醉汉追爱半年不成,就拿着刀子堵人,他才在文筠身边待了不到3个月,竟就再次动了强迫的心思。
  简直是……比那醉汉还不如。
  李筱请了一天假,回到单位时已恢复了之前的神采。文筠未在办公室传一句闲话,看到她来上班,也没有刻意上前问候。一切如常,到了下午一同去盛熙广场时,李筱才认真道:“筠哥,那天谢谢你。”
  文筠承不住对方一再道谢,“没事。”
  李筱欲言又止,文筠知道她可能想为以前的事道歉。
  但他不需要道歉。
  帮忙是出自本能,不是为了对方的感谢或者道歉。
  他不在意那些,不会因为李筱过去的轻蔑而将对方视作敌人,也不会因为帮了李筱、李筱道歉,而与之成为朋友。
  只是一同工作的同事而已。
  不知什么原因,也许是看到他眼中的漠然,李筱最终没有道歉,也没有解释,只道:“你帮我两件事,我记在心里。”
  盛熙广场秋冬季的首轮推广活动结束时,文筠在新媒体部的境遇已与夏天不可同日而语。海城地产和盛熙是大客户,次轮活动开始之前,柯劲亲自跑来仲灿传媒,将文筠夸得天上有地上无,集团老总甚至到新媒体部巡视一圈,就为看看这位柯家二少赞不绝口的员工。
  和李筱一起忙盛熙项目的同时,文筠也没忽视旅游美食版块自己的活动。那次匿名投票,他的策划案得票最多,虽然后来刘存并未点明案子是谁写的,但组员们私底下一问,排除来排除去,基本猜到了案子出自他之手。
  有人嗤之以鼻,但不敢继续造次。
  忙过这段地狱期,文筠由临时组长升为组长。刘存皮笑肉不笑地宣布这一决定时,许骋正出外勤,办公室安静了一会儿,李筱站起身来,带头祝贺。
  没人注意到刘存眼中稍纵即逝的阴鸷。
  当上组长,文筠更忙了,但与荀慕生见面的次数却不减反增。
  荀慕生每天都会以送宵夜的名义接他下班,逾越的事倒也不做,聊聊工作,分享一两趣事。
  谁也没提上次的亲吻,就跟没发生过似的。文筠一方面沉溺在对方给予的温存中,一方面又越来越承受不住内心深处的罪恶感。
  这罪恶感如冰火两重天。
  起初,他将荀慕生视作迟玉的替身,深知自己卑鄙。
  如今,他渐渐意识到对荀慕生的感情正悄然改变,于是更受煎熬。
  如坠冰窖,如在火上烤。
  一天夜里,他猛然惊醒,在床上坐了许久后,走去书房,从书架上取出一本书,书页发出簌簌声响,一张名片掉落在地。
  他弓身捡起来,凝视良久。
  名片中心写着一个平时记不起来的名字:周晨钟。


第29章 
  今年的冬天来得早,一场夜雪之后,城市银装素裹。
  忙完几个大型车展,汽车版块成了新媒体部最闲的内容小组,许骋端着杯子在办公室晃来晃去,借着讨要速溶咖啡的机会,拼命往文筠电脑上瞄。
  文筠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叹气道:“帮他看活动路线表?”
  许骋一脸纯良:“他?哪个他?”
  文筠不语。
  许骋笑:“谁帮他看了?我这是来关心同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说着微弯下腰,单手撑在文筠椅背上,正大光明看路线表:“‘停泊’?你们把‘停泊’也拿下了?他们老板不是本地人,从不按理出牌,去年你们版块就想和他们合作,死活没能谈下来。”
  这事文筠知道。
  几年前某开发商在城西买了一块地,打算建面向高收入人群的温泉别墅,建成后却因为各种内斗、高层博弈,错过了销售黄金期,最终被一富商整体买下,打造成了高端温泉度假区。之后又因经营不善而接连亏损,两年前贱卖给一陈姓老板,改名“停泊”。经过半年改造,度假区划分为南北两区。北区占地广阔,高端转中端,服务价格大幅下调,引入各种大众娱乐设施,普通人也能前去消费。南区只余五套独栋别墅,温泉入户,继续走高端路线。
  去年冬天,新媒体部搞了个赏雪路线图,赵禹想与“停泊”合作,结果吃了闭门羹,陈老板不知是何方神圣,让秘书传话道:“我们‘停泊’,不需要你们新媒体的宣传。”
  这话说得张狂,却并不夸张。“停泊”自打开业,便没与任何新媒体自媒体合作,北区的生意却极其火爆,南区自有金主砸钱,的确不需要新媒体宣传。
  文筠最初不了解情况,在策划案里提到了“停泊”。刘存似笑非笑道:“你想从‘停泊’身上捞钱?”
  文筠就事论事:“温泉很符合我们这次的路线规划。”
  刘存眯眼:“那你就去谈吧。”
  文筠拿着陈老板签字的文件回来时,旅游美食版块的组员全都面面相觑。
  事实上,他自己也有些诧异。
  陈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说话和气,并非如传言那般趾高气扬。
  听文筠讲完活动细则、收益分配,陈老板问了几个合作上的问题,就让秘书拿来签字专用的笔。
  文筠没想到如此轻松就把“停泊”谈下来,陈老板却只笑道:“交给你了。”
  许骋反正没事,索性拉了张靠椅,正欲与文筠嗑叨嗑叨,李筱就抱着盛熙广场推广活动第三轮的照片跑来了。
  按理说,文筠只管第一轮,但自米峰那件事后,李筱明显与他亲近了许多,出了小样会拿给他看,问问他的意见——尽管在时尚潮流方面,他实在提不出什么有价值的意见。
  许骋旁听了一会儿,拿起手机发消息:“文筠肯定会跟活动,你选‘停泊’就行。”
  路线图上线第一天,文筠整理报名表时,一眼就看到“荀慕生”三字。
  上次赏秋活动,荀慕生怕他发现,用别人的名字报名,活动当天才现身,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这回却不躲不避,连电话号码都填上了。
  文筠盯着报名表看了半天,轻轻叹气。
  短短数月,关系已经大不一样。
  他握着鼠标的手微微一紧,既焦虑,又隐隐品到几分期待与欣喜。
  这阵子荀慕生去外地考察项目,走了小半个月,归期未定。
  以前几乎每天都能见面,如今一别数日,竟有些不习惯。
  两人在一起时其实也不会做什么,无非是吃饭、聊天,与普通朋友几无分别。
  习惯的陪伴突然消失,难免觉得孤单。
  只是这种认知对于文筠来说,已成为另一种折磨。
  他凭什么能享受另一个人的陪伴?又凭什么能不孤单?
  荀慕生每天都会发来视频请求,他偶尔以太忙为由拒绝。每到这时,荀慕生就会发来语音,声音低沉,堪堪挠着他的耳膜:“想你了,让我看看好吗,不耽误你时间,就看一秒。”
  视频通话,一旦接通,就绝对不会只看一秒。
  文筠很清楚,自己越来越抗拒不了荀慕生。而那所谓的“抗拒”,也是出自害怕背弃过往的挣扎。
  而非真的想将荀慕生推远。
  陷得越深,越是不知所措——接受荀慕生,是对过去感情的背叛;不接受荀慕生,心中的天平却早已倾斜。
  他曾以为自己能够抱着对迟玉的想念,独自过完这一辈子,却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被另一个男人牵住了心。
  有时他想要想起与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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