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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音梦相思-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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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里射出疯狂的恨意,他咬着牙拼命地用拳头抵着额头,青筋暴起仿佛随时都要爆裂一般。
“荆越,别想了。”裴云轩坐到他身边握着他的肩,趁荆越没有防备直接一个手刀将他劈晕了过去,接着才转头看着莫清弦:“当初我和荆越都在场,只是我看到时元年已经被荆越抱出来了,但那密室我也进去看过几眼。荆越当时也受了很大刺激,这样的回忆只会让他痛苦。”
第70章 贰十八(2)
裴云轩放好荆越才叹了口气,神色确实荆越要平静的多:“荆越总是把什么都揽在自己身上,他这样才会让元年更痛苦而已。你也看到了这些年,元年那副容貌,让多少人生了龌龊的念头。那间密室昏沉暗红,到处放着各种。。。 。。。那种用品,说到这儿你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元年在那三个月里反抗的厉害所以他们丧心病狂的给他注射了致幻剂想从心理上让他屈服。好在那位大人物,一心想着要看元年顺从的模样,只当元年是他的掌中之物,并没有真的侵犯元年。否则就算我们把元年救出来他也是不会活的。”
“我,为何我从没听说过。。。 。。。”莫清弦惨白着脸颤抖着嘴唇说着。
“在我心里,元年是最不可能喜欢上一个男人的。”裴云轩仰着头吸了口才接着说:“当初在北京时,我只以为元年对你要格外亲近而已,却从不曾想过你们会发展成这种关系。我一直都以为是我的错觉,刚回来那两年只要有人碰到他他都会激动地将人丢出去,每天都只能睡几个小时,有时候甚至好几天都不睡。一直疯狂的工作学习练武,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人。那两年真的是最难熬的时候。。。 。。。”
“那两年阿元从来没有联系过我。”莫清弦忍着头上一跳一跳的抽痛,心里痛苦的胃像是痉挛一般抽搐着,让他想吐。“我从来不知道,阿元竟然受了这么多苦。我以为他回上海一定是顺利的,是我想的太天真了。。。 。。。”
“应该感谢你,林少爷。”裴云轩突然正色道严肃的向莫清弦鞠了个躬,吓得莫清弦立马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裴叔,你这是干什么,该我谢你才对。”
“不,我也看明白了,这几年如果不是你,元年现在不知道是什么光景。”裴云轩望着莫清弦摇摇头才接着说:“你在的这几年,元年一直没有犯过病。因为有了你,元年的病情才得到了控制,虽然没好至少也没恶化。当初他连夜去北京为你过生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在元年心里是不同的,比他自己重要。”
“是我非要阿元喜欢我的,本来他应该是可以有一个美丽的妻子的。”莫清弦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鼻音深重的看着裴云轩声调低缓:“可是我太喜欢阿元了,我受不了他喜欢上别的人。你们怪我也好恨我也罢,我都不后悔,我会一直留在阿元身边。”
“这都是元年决定的事,就算我们反对又有什么用。我们能做的就只能是接受。”裴云轩捏了捏鼻梁,今天一整天实在太折腾了,他也有些受不了,“今天他见到了曹蟠,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元年情绪波动很大。他为了如今的局面努力太久了,忍得也太久了。越到最后关头。。。 。。。才越是难熬。”
“阿元需要休息,琰西哥,您能不能给阿元开点药?”莫清弦想了半晌才对徐琰西开口,语气坚定但还是带着些试探之意。
“虽然我很想答应你,但是我却不能这么做。”徐琰西无奈的看着莫清弦:“看不到结果元年是不会休息的,我如果用药强制让他休息,只会让他更暴躁,反而会加重他的病情。”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说真正应该被温柔以待的人,总是都会被世界遗忘吗?”莫清弦心里的忧伤全部向眼中堆积着,他微仰着头清隽的脸上有些说不出的寂寥,“作恶的人继续好好活着,善良的人,却还在地狱挣扎。我恨这样的世界,我也恨我自己,太过弱小了。”
除了叹息和沉默,谁也再说不出什么,莫清弦说的太过平静反而却更让人伤心。
第71章 贰十八(3)
孟元年再次醒来时,一低头就看见莫清弦躺在自己的怀里,手臂有些麻麻的他却舍不得动。只偏着头看莫清弦温和平静,又美好的睡颜。他将额头贴上去闭上眼睛,心里从未有过的安宁。
他就那样闭着眼清醒的躺着,那一刻思绪在不停的跳动着。从一九八七年的那个冬天,从孟家覆灭的那一晚开始,一直到遇见莫清弦。他们相互依靠在绝境中挣扎们一路逃亡,再到最后的分别。甚至他还想起了那地狱般的三个月,眼里除了红色就剩下黑色,那个房间的摆设此刻的他竟然都还能清楚地记起来。他像个局外人站在那个曾经让他生不如死的房间里,看着那个床上被铁链锁起来的自己,像个可怜虫一样挣扎着,期盼着,一遍又一遍的咬牙让自己清醒着。
他看见有人给他嘴里塞上木珠子,不让他咬着舌头,他的双眼被红绸蒙着总也看不见那个人的样子。只知道他身形高大,声音带着磁性的暖意,说话却是残忍狠厉的。他将自己完全当做他的玩物般折磨着,那么多难熬的日子,现在再想起,他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挺过来的。
他曾一遍一遍的在心里发着誓,如果还能活着他一定要报仇。一遍又一遍的想着,如果真的到了那最后一步,他宁愿死去;他甚至想好了几十种可能实现的自杀的方法,他每天都在绝望的等着希望有人能来救他。
后来他被救出来了,看到荆叔的那一刻他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经常会出现幻觉,幻觉中他还是孟家的大少爷,还是那个被众星捧月的少爷。甚至幻觉里还会出现莫清弦,那些幻觉里他们一起上学一起吃饭睡觉一起回家,一起做很多事。那感觉美好的让他都快忍不住要沉迷了,可是只要听到那个人的声音,他就会从幻境中倏然惊醒。
自此后的两年里,他过得前所未有的清醒又混沌,他时常会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会忍不住心中的暴虐,会经常大发雷霆,会在谈判桌上突然将人揍倒。那两年他真的给荆叔和裴叔添了太多麻烦。
他从不敢睡得安稳,生怕一觉醒来,就还在那间密室里,现在的一切都不过是幻觉。他去了北京说服了林家,开始了这简直遥遥无期的布局,快十年了,人生能有多少个十年?可是这还远远不够啊,他在成长着,敌人也没停下,他究竟还要花多少时间才真的能将他们踩在脚下呢。
他突然又想起曹蟠说的话来,他抬起手摸着自己的脸,就是这张脸吗?不过皮囊而已,就真的能让人疯狂迷恋成那样吗?他轻轻的移开莫清弦,掀开被子走进浴室,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的人。怎么也晒不黑的瓷白的肌肤,修长锋利的眉,狭长漆黑的桃花眼,挺立的鼻梁,小而薄的嘴唇,尖而圆润的的下巴,果真是张精致至极的容颜。
他很少打量自己的脸,他知道自己长得好,他能坦然的面对别人对他容貌的调笑,可也并不认为一个男人被夸长得好是件多么值得高兴地事情。他看着镜子中的人,那个人明明眼角眉梢都是冷意,透着一股子薄情,明明就是张在正常不过的男人的脸而已。
他将双手撑在洗漱池上,低垂着头心里对曹蟠的话果真还是在意的,难道说真的是这张脸害了孟家吗?那时候他才多少岁?不过十四吧,还只是个孩子而已,难道这世上真的就有着这么让人恐惧自私的人吗?
有的,的确是有的,他怎么就忘了,如果没有的话他那三个月又是怎么过来的呢?
“呵呵。。。 。。。”孟元年撑着池子,突然大笑起来,笑的眼泪横流。他滑坐在地上,捂着脸不可抑止的痛哭起来。他想起他的父亲,想起最后一刻他以身为盾挡在自己的身前,一直到死都保护着他,一直到死都是他的英雄。
“阿元!阿元!”莫清弦慌张的跑进浴室,他看见孟元年抬起那张绝美的脸带着泪痕脆弱的看着他,像最凄艳的花朵显出凋零的凄凉之意。美的惊心动魄却又绝望至极。他跪下来将他的头抱在怀里,拍着他的背一遍又一遍的说着:“阿元,我在这里,我的阿元,阿清在这里,永远在这里。”
他觉得他的心已经在孟元年的眼泪里破碎成了无数片,他恨不能以身代受,可是他不能。他多想问问苍天,是否有神明?如果有,请让阿元幸福吧,让那些痛苦全都消亡吧,他愿意用自己同阿元交换,只要可以。。。 。。。
他一遍又又一遍的祈求着,哀求着,可是都没有用。他抱着孟元年,像抱着整个世界,小心翼翼情意深深。
第72章 贰十九
这一生也在进取,这分钟却挂念谁。我会说是唯独你不可失去,好风光似幻似虚。
为情为爱仍然是对。
——莫清弦
眼见就要过年了,莫柔已经打了很多次电话催促莫清弦回北京。这一日终是拖不下去了,一大早莫清弦就拖着箱子准备回去。孟元年心里百般不愿意却也没办法,上海事情太多他也抽不出时间陪莫清弦一同回去。只能早早地起床陪莫清弦吃早餐送他去车站。
上海这一日少见的下起了大雪,莫清弦围着米色的毛线围巾,穿着孟元年非得让他穿上的可以同东北大袄相媲美的长棉衣外套,整个人看上去臃肿的有些圆滚滚。
他伸手接着雪花,看着一旁的孟元年笑道:“这雪下的可真是时候,能同你赏一场雪在北京,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雪有什么好看得,你还不如多看看我。”孟元年伸手摸着他的眉眼,心里的不舍简直到了极限,他抱住莫清弦的头肆虐的吻上他,力度大的莫清弦舌头都仿佛要断掉了一般。
陆梦若走进孟元年家的铁闸门时,撞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孟元年微低着头他的侧面看上去是那样的温柔,他吻得认真又深情。那深情看在陆梦若的眼里就像根刺,直扎心窝。
“阿元?你们在干什么?”她自欺欺人的问出声,她太难以置信了,她宁愿相信是她的眼睛在跟她开玩笑,也不愿那呼之欲出的答案是真的。
“梦若?!”莫清弦猛地推开孟元年有些惊讶却也很是坦然的看向陆梦若,“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清弦哥,我刚刚是不是眼花了,我竟然看到你们在接吻。”陆梦若忍着眼泪双手放在口袋里捏的生疼,但她还是勉强的笑着看着孟元年:“阿元,你告诉我是我看错了,求求你。”
“你没看错,我跟你说过我有喜欢的人了。”孟元年看着陆梦若那副像是要崩溃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忍,但是这终归还是要让她知道的,这么些年了,孟元年以为陆梦若在就应该察觉的,可是她太傻太会自欺了。他实在没有办法去给她回应,既然这次陆梦若再也不能自欺了,想了想他还是决定长痛不如短痛一次说个清楚:“梦若,我爱阿清,我们早就在一起,一直是相爱的。”
“可是他是个男人!”陆梦若突然激动的尖叫起来:“莫清弦是个男人!阿元,你是不是疯了?这是不对的,不对的!”
“梦若!”莫清弦几步上前想要让陆梦若冷静下来,手刚碰到陆梦若就被她一把推开了,她眼里带着恨意的看着莫清弦:“为什么你要跟我抢阿元?为什么会是清弦哥,为什么会是你?你如果喜欢男人,这个世界上这么多,你为什么要偏偏跟我争阿元?”
“我只喜欢阿元,并不是谁都可以。”
“我也是只喜欢阿元,为什么你就不能想想我?”陆梦若扑进孟元年的怀里拽着他的衣角,满脸都是眼泪的仰头看着孟元年,嘶吼着:“为什么你宁愿去喜欢一个男人,也不喜欢我?阿元,你是被清弦哥骗了,他骗了你!他是男人啊,你怎么可以喜欢他。。。 。。。”说着说着她就泣不成声的滑坐在地上捂着脸小声的低泣起来。
她瘦削的身子蜷成一团,仿佛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姣好的面容露出绝望的神情来。她眼睛通红的看着莫清弦,满脸痛苦:“我恨你,我真的太恨你了。你明知道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喜欢阿元!我恨你我恨你!莫清弦!我太恨你了。。。 。。。你把我的阿元还给我吧。。。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啊!”
“梦若。”孟元年蹲下身揽着陆梦若的肩,有些不忍的怜悯,他低声叹息着:“是我的错,我早就应该跟你说清楚。可是你太善良了,我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让你难过受伤,是我的错。”
陆梦若闭上眼,这么多年来在商场的打拼,她再也不是那个单纯而冲动的陆梦若了,她再也不能理所应当的去撒娇耍赖,人长大了,就是这样无奈。她看着孟元年没有说话,咬着嘴唇脑袋里一片空白,心里空荡荡的,这么多年的坚持在一夕崩塌,手足无措竟然比痛心还要来的剧烈的多。
“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陆梦若流着眼泪,脆弱的看着孟元年,像个无助的孩子般,脸上都是灰败的无措感:“阿元,我好不甘心呐,我真的好喜欢你,喜欢到我都恨不起来你。我的心好像突然就不见了,阿元,你帮帮我,帮帮我,我难过的快要死掉了。你帮我把我的心拿回来好不好,我真的好不甘心,阿元我多希望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我还可以骗自己我还是有机会的,为什么?为什么啊?”
“傻姑娘。”孟元年将陆梦若抱进怀里,抚着她的背前所未有的温柔:“你永远是我心中最重要的姐姐,我们不能成为夫妻是我没福气,但我永远是那个你救过的孟元年。”
陆梦若趴在孟元年的怀里终于不可遏止的痛哭起来,她哭得很用力,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心里的痛减少一样。
莫清弦站在一旁,眼里都是深深地愧疚之意。孟元年安抚着陆梦若,抬头看着他,眼里都是关切和担心,他走过去站在孟元年身后轻轻地将掌心贴在他后背的心脏之处。他们之间不需要言语,只需要相爱就够了。
第73章 贰十九(2)
陆梦若终究是冷静下来,孟元年不放心想让她再留几天他送她回家,也被她拒绝了。她倔强的扬着头站在车站入口看着孟元年,勉强挤出笑意:“不,我要回去,我不想看到你。我怕我会忍不住真的想要破坏你和。。。 。。。我想我需要时间去接受这个事实,去接受我输给一个男人的事实。”
孟元年只能看着她拖着行李箱挺直了背走进检票口,他站在原地站了很久才折返回家。
陆梦若确是在转身的刹那泪流满面,她的爱情,她的信念,她生命中的阳光和月亮,就这样被她甩在身后渐行渐远了。她是多么舍不不得,多想回头奔进他的怀里,可是她知道她再也没有机会了,她的信仰她的神,已经完完全全属于了另一个人,另一个男人。
一路上陆梦若再没理过莫清弦,甚至看也没看过他。当初孟元年还特意给他们将票买在了一起,如今却显得突兀又尴尬。莫清弦想同陆梦若说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直到下了车各自回家也没在有过任何交流。
莫清弦到家时发现家里的气氛很是微妙,母亲少有的竟然没有出来接他,爷爷和父亲却都坐在客厅里。见到他进门也只是淡淡的叫了声,接着都各自坐在那儿眉头紧皱,仿佛有什么难以解决的大事一般。
莫清弦将手中行李递给佣人,疑惑的坐到了林墨对面:“爷爷,你们这是怎么了?母亲呢?”
“你母亲在房里。”却是林承嗣接了花,他看着莫清弦纠结了半晌终是再没说出什么话来。林墨看了眼林承嗣,淡淡的开口:“现在不告诉清弦,你想等到什么时候才说?我老了,我知道你也不将我看在眼里了,以后有什么事你自己拿主意吧。”
“爸,你别说这种话,儿子听了心里难受。”林承嗣也顾不得莫清弦还在,满脸愧疚的看着林墨,“柔柔一直都有心结,我当初也的确是答应过她,我如今。。。 。。。”
“你答应他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真是没想到啊,我的儿子从那时就是个真有主意的人!”林墨目无表情的冷眼看着林承嗣,“这么多年来你是不是都在心里怨着我一大把岁数了还不死,还霸占着家主的位子,让你不得早点去施展?如今我给你这个机会,即日起,林家这个家主的位置我就让给你来坐,明日我就召集各旁支叔伯开宗祭祠!”
“爸!”林承嗣扑通一声跪倒在林墨面前,“爸,您就原谅儿子这一回吧。是我辜负了您的信任,可是爸,柔柔是我的妻子,您的儿媳,清弦的母亲啊。爸。。。 。。。”
“若你好好跟我说,我何尝不会成全你们!可我当初明明就问过你的意见,你自己怎么说的?结果现在在你老子背后捅了一刀啊,我真是心痛。”林墨眼里闪着泪光,失望的看着林承嗣,一瞬间就像又老了好几十岁似的。莫清弦看着都有些心惊何况是林承嗣。
莫清弦连忙凑到林墨跟前:“爷爷,您千万别生气,有什么事我们好好商量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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