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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分之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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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节路上的人很多,肖若飞接上顾春来后往城里走,中途还去买了捧芍药,花去不少时间。本来约着这下午四点左右去,去了先聊会儿天喝喝茶,之后再吃饭,结果到了肖灿星那里,已是五点有半。
  肖若飞开开门,喊了声“妈”,不见回音,就嘱咐顾春来先在门口等,自己去找人。
  或许是阴天的原因,外面天色渐暗,云层越来越厚,果然如肖若飞昨天所说,今天开始天气转阴,这十五的月亮是看不到了。这场雨之后,想必景城就要彻底入秋转凉,绿色的城开始刷上红红黄黄的色彩。
  今年要出门拍戏,回来后,不知周围会变成什么样子。
  等了一会儿,主人终于跟着肖若飞从唯一亮灯的房间走出。见顾春来还站在门口,她连忙打开客厅的灯,招呼顾春来进屋。
  昨天见到肖灿星,顾春来就想叙叙旧,碍于周围的气氛,最后只在工作结束时和对方道了个别。今天再见到对方,顾春来自然是高兴的,他像个小孩子那样丢下手里的东西,一步上前,热情地抱住对方,诉说着自己的思念。肖灿星摸摸他的头,对他说辛苦了,招呼他去餐桌旁坐。他刚想说什么,余光便瞥到肖若飞在一旁直捂着嘴偷笑。
  顾春来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连忙放开手,清清嗓,贴住自己发烫的面颊。
  兴许今天在家的缘故,肖灿星不施粉黛,眼角多了星星点点的斑。八年过去,时光不免在她脸上留下些许痕迹,可她的精神依然很好,比印象中更年轻一些的她还要好很多。
  他们稍事寒暄,肖灿星便吩咐两位年轻人去厨房端菜,自己收拾桌子,准备吃饭。肖若飞显然等不及,肚子早开始咕咕叫,抓住顾春来就往厨房拖。
  晚饭是肖灿星特地从丰泰酒家订的中秋特餐,有虾有蟹,有板栗烧鹅,有一份冬瓜盅,有圆滚滚惹人爱的金丝小饼,还有一瓶桂花米酒,里面悬浮着星星点点的黄色花瓣,金桂飘香。菜色不算多,却都颇为精致,摆在桌子上,看着刚刚好够三个人吃。
  菜上齐,碗筷也都摆放妥当,肖灿星坐餐桌一侧,肖若飞和顾春坐另一侧。像每次过年那样,肖若飞倒酒,三人碰杯,在彼此的祝福声中,世界上少了一颗孤独的心。他都明白,自己最艰难的那段时间,多亏肖家母子的善意,自己不至于过年时独守空房,寂寞看着外面的热闹喧嚣。
  来之前,顾春来很担心,担心对方问起毕业后到现在的八年,问起自己为何与肖若飞突然闹掰,到了一句话都不讲的地步。可他们好似达成了某种默契,肖灿星问顾春来这些年演过什么剧,今后有什么想法规划;顾春来就问肖灿星,为何忽然重新走到银幕前。
  一如先前每次三人一起吃饭那样,肖灿星对他说这些年的见闻,说自己表演的渴望,对业界的反思,还有将来的野心,毫无保留,就好像要为他补齐中间失去的八年。
  就好像他一直在这里,从未离开过。
  吃完饭,顾春来便与二人作别。肖若飞怕他迷路,找不到地铁站,便主动提出要送送他。
  走出楼门,外面狂风四作,落叶在地面打旋,热闹地奔赴着另一段生命的轮回。肖若飞担心半路突然下雨,便领顾春来去车库,去车上取把伞。
  他们一路走一路聊,聊着聊着,走到车边,打开后备箱,刚翻到雨伞,肖若飞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顾春来:“有微博吗?”
  “有。”
  “我们这两天要官宣,跟公司的新媒体运营对接一下,拍摄期间、路演、公映,到下档,你的号将由公司接管。别这么看我,合同里写了。”肖若飞脸上写着难以置信,“你可快点,拿不到你签名的合同,我们没法官宣。”
  顾春来也难以置信地看回去:“我都签完给你了。就是昨天那个黑色的塑料袋,你没拆开?”
  话音刚落,他就瞥到,那个黑色塑料袋原原本本躺在雨伞的旁白。
  肖若飞被抓个正着,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连忙撕开袋子,翻到最后一页。借着车灯,他见纸面上赫然“顾春来”三个工工整整的大字,苍劲挺拔,字如其人,哪像自己,落笔如春蚓秋蛇,甚至被笑过亏了这张英俊脸。
  肖若飞愈发困惑不解:“不是,你这就签了?我昨天才给你合同,你啥时候看的?”
  “我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顾春来干脆作答,“你应该不会坑我,所以就直接签了。”
  肖若飞怔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看了好几圈,才确认顾春来没有开玩笑。“春来,我是这部片子的编剧,更是制片人。制片人这个职位,你记得不?”
  “制片人先生,您在考我大学课本里的定义?”
  “制片人需要协调各个部门的关系,需要最大限度确保导演发挥所长。但这个职位,本质上还是商人,最终目的是赚钱。别人是这样,我也一样。”
  “你……稍微有点不同吧。”顾春来声音很弱,弱到散在风中,根本飘不进人的耳朵。
  “说起来,你不是第一次拍戏,之前怎么操作的?”
  “《双城》的进度宣传都是官微发布加雁南转发,不用我自己来。”顾春来撇了撇嘴,点开自己的微博,送到肖若飞眼前,“这个号反正也没人知道,我自己留着可不可以。”
  “宝贝儿,再说一遍,我本质商人,您可多留点心。”说着,肖若飞冲顾春来手机屏幕看了一眼。
  在顾春来的个人页面,舔爪花猫的头像旁有一串醒目的字:隔壁花猫爱吃鱼。
  “你要非得用这个号,觉得id不妥当,我可以改个名。稍等。”
  肖若飞还没来得及阻拦,就见顾春来在输入框中敲下几个字,那个花猫吃鱼的微博id,瞬间变成了“黄鼠狼给鸡拜年”。
  “你是不是故意的?搞得我们跟鸡有仇一样。”肖若飞打开微博,给顾春来看自己ID。个人主义的头顶,赫然几个大字——“老鹰抓小鸡”。
  顾春来笑笑,又点开别的页面给肖若飞看。他的关注列表里都是剧院和制作公司的官微,还有戏剧博主,没有演员,没有导演,连他师兄和先前共演过的白雁南都没有。他设置了半年可见,平时也只发些花花草草小动物云朵,偶尔有点赞的都是僵尸号。然后他搜索自己名字,不管话剧宣传还是剧后观感,从未有人at过他,偶尔有剧迷提起,也都说他不用微博,实在太神秘,只能在剧院官微看到近况。
  看起来确实像私人小号,没人知道。
  肖若飞答应他,现在这个号保留不动,但不能以演员身份发表任何影片相关的信息,也不能在影片合同到期前暴露自己的身份。影片宣传方面,公司会给他注册一个新号,id是他自己的名字,等影片相关事宜全部处理妥当后,会将微博号全权交还。
  “除非……我有个一劳永逸的法子,”肖若飞眨眨眼,补充道,“据我所知,你只和兰桂剧团签过劳务合同,没其它经纪约。考虑下,签个公司,进军影视界?”
  “我还真考虑过。”顾春来说。
  “真的?”肖若飞眼前一亮,“有没有中意的公司?或者想签约的目标?比如,我们灿星?”
  “关于这个,我之前忘了跟你说……”顾春来侧挠挠颈,白皙的皮肤迅速隆起几道红印,“你知道之前我和雁南一起演戏嘛……你也知道他有个人工作室……前前后后他跟我提过几次……想跟我签约。”
  “那你想签他吗?”肖若飞脱口而出。
  顾春来看着他,却讲不出一句话。


第14章 “顾春来事业发展规划。”
  过完中秋节的一个星期后,剧组正式结束了剧本围读。
  此时距离电影正式开拍,恰好还有一个星期。
  顾春来这回角色接得太急,好多事情都没来得及准备,叫他心里怪没底的。要知道当年拍《双城》前,他花了半年时间学打枪、学拳脚功夫,甚至还学了开车,待到拍摄时,从头到尾,他一场戏都没用替身。
  不过船到桥头,即便没有直,自己也得想办法掰直。
  周小茶常年在长南剧团里扮女角,久而久之,身上难免杂糅些不一样的气质。顾春来的生活中常年没太多女性参与,他也不知如何表现才准确,只好天天蹬着高跟鞋穿裙子去上形体课,回家蹬着高跟鞋背台词。肖若飞偶尔关心他的男主角,问顾春来准备得怎么样,他只剩“女孩子好辛苦”“人类为什么有高跟鞋这种反人类的发明”“周小茶是个神人我敬佩他”。
  好在影片开拍之前,顾春来从头到尾逐字逐句读了十几遍剧本,写了角色分析,背过每一句台词,也几乎背过每一句对手的台词,还能穿着高跟鞋熟练在屋里溜达。
  开拍前一天,整个剧组一起到了影片主要取景地,距景城北300多公里的白水市。
  这个地方和故事发生地清河镇很像,部分城区还保留着几十年前的样貌,近些年有不少上世纪**十年代背景的作品过来拍摄,老旧的厂区和家属大院干脆保留了下来,建成了影视基地。
  他们的旅馆刚好在影视基地内,是原先纺织厂宿舍楼改造的。楼虽然旧,内部设施相对简陋,不过安保做得倒相当不错。一楼大堂里配备保安,每层楼道和电梯口都有摄像头,而且剧组刚好包下一栋楼,外部人员根本进不得。
  顾春来的房间在一楼,双人间,屋内简简单单两张床,一张办公桌,有烧水壶,有台冰箱,看上去空荡荡,倒显得房间大。
  他进了屋,把行李往床上一扔,跟室友笑言,这栋楼除了不分男女,其余跟学生宿舍没啥区别。
  室友,就是张一橙,笑道:“小顾老师,你们大学宿舍就这样?够寒碜的。”
  “知足吧,我们宿舍四个人一间屋,比这小,下面桌子上面床,屋里没浴室也没洗手间,大冬天洗澡还得往澡堂跑,你说受不受罪?”
  当年顾春来和白雁南住第一宿舍楼的520,肖若飞住525,两个宿舍,八个人,冬天经常一起挤着去澡堂,暖和。肖若飞怕别人看到顾春来背后的疤,真的和他一直背靠背,结果被室友们嘲笑像连体婴。肖若飞不服,就拽白雁南来挡,然后自己学蜡笔小新甩着鸡儿逗同学玩。
  每次想起这码子事,顾春来都能都能笑得合不拢嘴。他四下瞅瞅,周围刚好没人,就唤张一橙靠自己近点,掰着手指跟他细数当年肖若飞的“趣闻趣事”。
  顾春来讲得太入神,根本没注意周围动静,只注意到张一橙的脸某个瞬间僵住了,如同被人拿枪顶在背后,为自己最讨厌的品牌念广告词。
  “橙子,怎么啦?”他冲张一橙晃手。
  “我说怎么刚才一直打喷嚏,哟嚯,原来是这儿有人念我。”
  顾春来一回头,发现堂堂灿星公司总裁抱着双臂站在他背后。肖若飞身后是房门,门外是巨大的窗,窗外夕阳漫天,火一样的日光透过窗,落在肖若飞头上、背上,配着他那个清浅的笑,好像能烧着人心一样。
  “这不跟我们橙子普及您的伟大事迹呢。”顾春来不由得眯起眼,生怕被人看透眼里的秘密似的。
  肖若飞面挂假笑,面不改色,一屁股坐到张一橙身边,勾过他肩膀,强迫他看自己,说:“橙子,你不好奇,你小顾老师的英雄传说?”
  张一橙头摇得好似拨浪鼓。
  肖若飞不管不顾,兀自讲下去:“你小顾老师,就是头倔驴。那年我拍作业,需要个落叶的镜头。大冬天,枝都枯了,哪来叶子,我就说后期做一下。结果咧,你小顾老师,在我耳根,哎,念了整整一个星期,说后期不够真实,非得去拍,我懒得理他,没管。结果,这家伙,为了一个镜头,在雪地里蹲了大半天,大半天,超过12小时!最后就给我拍回来一片叶子。”
  顾春来毫不示弱。“你好意思说我?橙子你别听他的,他就是一憨窝窝,扔地上能砸出坑砸出响那种。我当年有段时间压力太大,抽过一阵子烟,但我一直躲着抽,不敢让他们吸二手烟。但你飞哥不干,非追着我跑让我戒烟,有一次他跟了我半个学校,最后拿手掐了我点着的烟头。你自己看他手心是不是有块黑,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橙子,你等等,还有……”
  张一橙在旁边听二人来回冲自己扔对方当年的“糗事”,感觉哪里不对味。
  一边是上司,另一边是接下来两个月朝夕相处的室友。而且先前肖若飞嘱咐过他,暂时让他调职,做顾春来的生活助理,直到影片拍完,而且承诺给他开三倍工资。
  虽然自己也不需要那点工资……张一橙想。
  不过他喜欢他的小顾老师,因为这个人有意思,够意思,还能治住肖若飞。肖若飞行走业界多年,眼光好会做事,但绝少不了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劳。一般人说不过他,还会生气,最后只能作罢,或者落跑。但顾春来可以。不管是不是真说过了,他有本事能让肖若飞暂时闭嘴,还能不气不恼,简直神人。
  但他要不想让肖若飞闭嘴……估计这俩人能扯到地老天荒。
  这不,俩人没完了,从黄昏聊到日落,张一橙还是不知道肖若飞来干嘛。他怕误了大事,连讲好几遍“飞哥你来干啥事儿”,肖若飞才肯搭理他。
  “哦,来通知你们一下。现在自由活动,等会儿9点半,大堂集合。”
  张一橙掏出手机记,仔细一看,这不微信群里都通知了吗?
  顾春来倒没注意。他看着肖若飞,不解地问:“去哪儿?”
  “烧香拜佛。”
  白水市东北方向约60公里有座山,叫苍南山。苍南山上有座寺,名阳中寺。阳中寺原本是座普通的寺庙,香火式微,后来白水市成立了影视基地,但凡有作品开机,都就近来这里开机祈福。好巧不巧,那几年火得一塌糊涂、影响深远的作品,全在白水拍的。所以阳中寺也被传得神乎其神,成了保佑演艺事业的福地。业界有传,只要开机前能去那里走一遭,拍摄期间必风调雨顺,上映后必兴旺大卖;艺考前去拜一拜,必定金榜题名。
  剧组到阳中寺大约十点钟。
  停车场稀稀拉拉没几辆车,周围的摊贩也都已收工,只有殿内香火鼎盛,一团团白雾随风飘,飘到天上,飘到慈悲的佛前。
  拜佛祖,说句不敬的,其实肖若飞不太信。他每部片子都拜,每部片子都要出些小意外,最后有看似不可能但大爆的,也有不那么两眼的,有惊无险,都能给公司赚到些钱。
  只要尽了人事,天命如何,非他掌控。
  不过,大概阳中寺传得太灵,剧组集体祈福之后,好多人都想留下单独拜拜,给未来的自己送份香火。
  肖若飞见状,找住持请了几大串平安符。他丢给几位副导演,让他们帮忙分发下去,自己抽出一枚,去找顾春来。
  集体活动完,顾春来就自己绕去大殿了。肖若飞溜到殿外,看到顾春来侧身站在大殿中央,身形挺立,眉目平和,无嗔无怒,不悲不叹,面前是两扇朱门微阖,身后是威严安详的佛像。
  贸然向前,仿佛都是种罪过。
  肖若飞打算回去再给顾春来平安符,后撤一步,准备离开。这时,顾春来忽然转过身,静静看着他,眼中映出殿内长明不灭的烛光。
  “该集合了吗?”熟悉的声音带着檀香味儿,钻进他耳朵。
  回过神,顾春来早已走到殿外,走到他身边。
  “还行,还有时间。平平和千帆还没想好求啥。”余千帆,苗平平,是剧中两位重要的女性角色扮演者,和顾春来有大量对手戏,“你呢?不求个事业顺利,或者……爱情美满之类的?”
  顾春来摆摆手。“我现在想演的戏都演到了,要知足。”
  “万一……以后有别的戏?比如,他家的戏。”
  顾春来愣了一下,想起前段时间跟肖若飞提过,白雁南要和自己签约。可他这阵子光是准备拍片就足够费力劳神,根本没时间考虑这些,所以至今也没给白雁南答复。他知道肖若飞也很忙,只是那天说过一次也想签自己,之后就再没提过。
  “若飞,你想问我有没有打算和雁南签,可以直接问。”接着他把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跟肖若飞讲了好一遍。
  “其实,你仔细想过,你就知道,和他签,有朝一日,你们肯定在一起。”
  顾春来摸出一颗烟,撕开,放鼻尖嗅了嗅,说:“我不至于谈个恋爱就签公司。再说了,那只是工作关系,你见谁家一起工作了十年十五年的同事有事没事就抱一起啃的吗?”
  “但……你俩,不太一样。”
  “怎么不一样?”
  肖若飞不答了。他不想提起毕业那晚,不想提起让他们八年没有说话的那个夜晚。他知道,顾春来也在极力避免回避那个雨夜在520宿舍里发生的一切。这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这样就很好,他们之间像上学时那样相处就很好。可以聊天,可以开开玩笑,可以无伤大雅地斗嘴,可以做朋友、做哥们,可以一起拍戏,可以在深夜的陋巷喝一瓶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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