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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分之想-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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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担心,根本是假的。
  晃了一天,直到晚上,顾春来也没见到熟悉的影子。
  他想找人说话,偏偏闫氏辉先生是实干派,无微不至地照料他,人又仔细细心,却不爱说话也不爱找话。顾春来想跟对方套近乎,说什么“我爸名字里也有个晖字,不过他是日军晖,你是火军辉”,闫辉也只是笑笑,闷不作声。
  大约到点的时候,顾春来实在憋不住,便问闫辉知不知道肖若飞几点下班,何时来。闫辉只答肖若飞在处理工作,做完就来,来之前会打电话,闫辉可以帮忙跑特殊探望的手续。
  “要不,手
  机你给我,我问问他大概时间?”顾春来小心翼翼试探。
  闫辉摇头。“肖总嘱咐过,手机替你保管,需要联系谁我可以帮忙。”
  “你俩可真有意思,”顾春来摆摆手,“不用跟我藏这些。我又不傻,不是关在高塔中的莴苣公主,该见的早见识过了。”
  说着,顾春来想去摸手机,却被闫辉灵巧躲过。“病人不能受刺激。”
  “你瞧你这不是给我打了预防针吗?”顾春来笑言,“若飞早跟我说过,这几天媒体的风向不太好,我知道大概会有什么。”
  顾春来出道这些年,几乎全在舞台上度过,平日无聊时除了看片外,大部分闲暇时间都用来画画和雕木头来。拍剧前只在小众的话剧圈内有名,拍剧后虽比原来流量变大,可走在街上也不会被认出来,也不会有谁找他要签名。
  他为数不多的“黑点”,或者说,会被攻击的地方,不外乎与白雁南的关系,还有自己的身世。
  对于这些,他早有准备。
  “怎么样?是不是放心了?”顾春来眨眨眼。
  就在这时,顾春来手机震了,恰好是肖若飞的留言。闫辉没辙,只能乖乖上交。肖若飞说,自己大约一刻钟后就能到,不用办探视时间外的手续,让他告诉闫辉不用再起挂探视时间。
  传达完毕,顾春来根本没犹豫,直接下回微博,登上自己的私人小号。他扫了几眼,面色没有明显的变化,呼吸还是一样粗重,好似休眠的火山。
  即便做好心理准备,事态也早超出顾春来的想象。节目组的手段,比他想象中更高明更下作一点。他看了好几遍,居然在数九隆冬冒了汗。
  节目组居然对这起事件表态了。
  官微的事件进展的报告里写,由于顾春来和白雁南离开了主赛道,所以才酿成大祸。他们对这起意外感到遗憾,并表示愿意承担顾春来与白雁南一切治疗费用,以及受伤期间的经济损失。至于“殿堂组”为什么也走了那条路,节目组只字未提。
  然而这样的“认错”,对许多“路人”来说或许已足够诚恳。
  这个节目组,表面树了个正面形象,有担当,但实际上对事故本身的责任避而不谈,模糊焦点,买水军在评论转发里攻击受害者,最后用对节目组来说微不足道的金钱,直接封住两个人的口。
  这不,评论和转发里,有人一边赞节目组硬气、刚,勇于承担责任;另一方面则明里暗里讽刺《双城》剧组炒男男c手段下作,甚至有人又开始拿顾春来的身世做文章。
  上小学时,顾春来就听同学讲他是扫把星,还有家长跟老师反应,不希望他和自己孩子坐同桌,以免造成不好的影响。那时候顾春来什么都不懂,以为扫把星就是彗星的意思,是擦亮夜空的光之刀,虽然短暂,但能永远印在人脑海中。稍微长大些,他才在同学的讽刺声中明白这个词真正含义。当时他一时热血冲头,和嘲讽他的人打了一架,在学校被老师训话,回到家被外婆训话。他那时候不知道外婆已病入膏肓,命不久矣,只记得自己十二三岁,课业也开始紧张,又蒙受不白冤屈,本准备闹一通,结果外婆突然病倒,之后就再也没起来。
  打那以后各种闲言碎语对他来说不过无聊的穿堂风,无论别人如何嘴碎,他都不在乎了。他总觉得,只要在乎就会酿成大祸。就算大二那年被楚铮鸣拳脚相加恶言相向,他也没把那些话往心里去,只想尽快销毁证据。
  过去那些话,再次赤裸裸摆在面前,只不过这回不是,一起铺天盖地向他涌来。公司发的那条报平安微博下面有支持的声音,但稍微往下一翻,各种怀疑的声音
  便不绝于耳。有人轻信谣言,有人添油加醋说他嫉妒白雁南,想伤害对方反弄巧成拙,还有理中客怀疑他伤得最重,一定有蹊跷。
  顾春来盖住屏幕,深吸一口气,反复提醒自己,这不过是最无聊最老旧的把戏,听得耳朵都生了茧,水军的攻击,一定不能往心里去。
  可他接着往后看,有不少话剧观众暗暗斥责他,指摘他忘记初心,只顾着演没有技术含量的电视剧,不爱惜羽毛,抛弃剧场,一味追逐资本名利,就此堕落。这件事情不过是代价,他继续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发生。
  忘记初心。
  不爱惜羽毛。
  抛弃剧场。
  每个字都像钉子,牢牢钉入顾春来的头颅。
  他呼吸愈发急促,眼前晃得发黑。那些他早已习惯的话语,从耳边流走的话语,再次回流,裹住他的耳朵,仿佛恶魔的呢喃低语。
  心里有颗种子烧着了,火舌参天。那种热度从躯干蔓延到指尖,占据大脑,占据整个身体,令他整个人开始失控。
  回过神,手机已向墙边摔去,撞到金属的柜子,发出巨响,而后狼狈地跌落在地。
  “春来!”
  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包裹住顾春来的上半身。被人抱住他才知道,原来自己颤得厉害,几乎坐不稳。旁边的闫辉一直自我谴责,说没看好他,不应该贸然交出手机。
  顾春来意识到自己对现实预估不足,一时冲动,又闯祸了。可他是演员,不是被人圈在温室里的焦花,早该学会独当一面。
  但是……面对这些,他该怎么办呢?他知道自己不该在乎,也知道自己一直试着不去在乎,开心示人,从不碰触疼痛和伤疤。要继续不在乎下去,等伤口自己愈合?过去这么久,他能当耳旁风,可夜深人静时,偶尔不小心蹭到被撒盐的地方,还是会疼得彻夜难眠。
  难道自己要装一辈子吗?
  可是已经有人发现了啊。那个紧紧抱着自己、不让自己跌倒、一次次重复“不要责备自己”的人,很早就发现藏在暗处的阴影了。
  “若飞,我错了吗?我真的错了吗?我和雁南哪一步走错了?他摔下去的时候,我只想救他啊!”顾春来咬紧牙关,使劲抽气,声音像风中的气球,飘忽不定。
  “春来……慢一点……”肖若飞的声音像绵绵密密的针,刺中顾春来心中那团火。
  顾春来想慢,可身体里积攒了十几年的岩浆已经破土而出。再不倒出来,他会从里到外焚烧殆尽。
  “这么做,难道不行?演员只能拘泥于一种表达方式、一种舞台?”他努力抽出一只手,紧紧抱住肖若飞的腰,额头抵住他紧实的小腹,声音发闷,“探索不同的可能性、不同的演绎方式,难道也是错?是原罪?!”
  “春来……慢……抬起头……我……听不清……”
  听不清。
  肖若飞说了两次“听不清”。
  顾春来猛吸口气,呼吸还在颤,但身体被迫变得冷静。
  自己是经验丰富的话剧演员,虽不算话从不存在让人听不清的问题。
  即便情绪崩溃,他依旧吐字清晰,这种情况下,简直是好笑又挥之不去的诅咒。
  这样的话,多半只有一种情况。
  顾春来突然想起那天他和肖若飞闹别扭,好几次肖若飞背过身时,不曾回应他的话。如果说,那时候肖若飞并非怒不可遏,宁可与他一别两宽,也不愿继续磨合相守。
  而是另有原因……
  “若飞?”
  顾春来挣开那条令他感到无比安全的手臂,攀住肖若飞的肩膀,努力撑起身体,半,与肖若飞对视。
  他们一个光如白昼,一个暗如子夜,只有一个人能看到另一个人的脸。
  躲在暗处的顾春来轻声说:“若飞,这样……听得见……吗?”
  肖若飞捧着顾春来的脸,来到光下,半明半灭的弦月,终于涨满。
  “已经……多久了?”
  顾春来指着对方的耳朵,声音哽在喉头,也不清楚是否作响。不过他看到肖若飞张开嘴,才意识到对方多半在用眼睛感知声音。
  肖若飞说:“拍摄末期。”
  是雁南出现在生日的事后时候?还是后来重新安排拍摄计划?亦或他宣传归来?
  不管哪一样,顾春来明白,都和自己有关。
  他还未来得及问,忽然泪如雨下。


第67章 玫瑰花蕾
  肖若飞从未见顾春来哭成这样。
  之前吃到熟悉的素馅饺子时顾春来也痛哭过一次,但那次他好歹能控制情绪,能说话,还能理智地交流。
  这回不行了,他们感官仿佛相通,无论肖若飞如何安慰,顾春来似乎都没听到,只是狼狈地抱住对方,泣不成声。他毫无章法地亲吻肖若飞,眼泪蹭湿对方满脸,仿若全世界的崇山峻岭顷刻间压在他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只有面前的窄缝透出一丝光。
  唯有抓住那丝光,他才不会被黑暗吞没。
  肖若飞机械地伸出手,不敢太用力,不敢抱太紧,只能一次次轻抚对方后背,好像这样做就能抚平心上的伤。他一直希望顾春来淋漓地哭,畅快地笑,无论什么情绪都不要憋在心里,唯有这回,他想擦掉对方眼角的泪,要他不再哭。
  “我不逼你同居……不拍戏崩溃……一早看好合同,是不是……会好些。”
  顾春来终于说话了。可这些话正朝着肖若飞最不愿意的方向发展。他怕顾春来太习惯那些刺伤他的话,甚至信以为真,最后伤了他自己。
  “不是,别自责。”肖若飞的声音好似泡在醋里的鱼刺,再尖再刺,也硬不起来,早被泡软泡化了。“你不是扫把星,没害任何人。”
  “那天……我惹你不高兴……不该逃避的……”顾春来哭得快岔了气,语速时快时慢,但声音无比清晰响亮,“我不知道你这样的情况我不知道你耳朵的问题……对不起我错了……”
  “春来,别这样。我不怨你。你要非说,你有错,那我也有错,”肖若飞慌张地把顾春来放回床上,拽起衣袖,在他脸上胡乱擦,将那张哭花的脸擦得更红,还在他嘴角亲了一口,“我记得,你给我留言,说我们好好谈谈,该说的话说清楚。”
  顾春来还勾着他脖子,点点头,眼泪顺着干燥的皮肤滑到他锁骨的凹陷,烫得他全身发疼。
  肖若飞不希望他们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感情没有对与错,和好也不是一个人道歉另一个人接受,就能办到的。将来日子他们要一起过,很多事情不说通不行。
  生活是海,充满暗流和漩涡。不好好沟通、坦白心迹,他们迟早重蹈覆辙。
  他牵顾春来的手,低头看对方的眼睛,说:“现在,都说清楚,好不好?”说完,他抬眼看了看一直待命的闫辉,示意对方先回避。
  屋子里终于只剩两个人。
  肖若飞抬起顾春来的床,扶他右侧躺,待他调整到舒服的姿势,自己坐到旁边。视线里的人眼睛哭肿了,样子有些狼狈,泪还在流,刚擦下去又不知怎么冒出来,源源不绝。他苦笑着捏了捏顾春来发塞的鼻子,要他别再哭。这次眼泪是止住了,但对方明显还在憋,憋得病号服都在抖。
  肖若飞实在没辙,上床给顾春来当垫子,让对方靠在自己怀中,耳朵刚好落在嘴边,完好的手刚好缠住他的胳膊。他们的剪影密不可分,合二为一,似坟冢,也似无坚不摧的庇护所。
  “这样说,能听清吗?”顾春来一字一顿,声音不大不小,不见哭腔。
  肖若飞笑言:“可以再快点。”
  “这病,到底是什么问题?你怎么突然会……”
  既然如此,肖若飞也不再隐瞒,全盘托出。耳鸣的诱因不是生理问题,与心理状态有关,所以情况时好时坏,过了拍摄最紧张的那段时间,他爱情幸福事业得意,根本没问题;但最近接连有麻烦事,简直跟大年初五的鞭炮声一样,绵延不绝,地连天,仿佛没有尽头。
  “不怪别人,自己预计不足。”
  顾春来忍不住讲:“如果我……”
  “如果你
  一言不发,我会更糟。”肖若飞气定神闲打断对方,“那天听到你留言,好很多。”
  顾春来拖着肖若飞的手,举到胸前,一根根把玩对方的手指。“我一个人的时候,一直在想那天你说的话,大概理解了你之前为什么发火。只不过这么多年我习惯了一个人,遇到问题如果自己做什么能解决,就不想麻烦别人,毕竟很长时间内……我没人可麻烦。”
  肖若飞说:“你现在有了。”
  顾春来下意识讲:“我是你的男朋友,不是累赘。”
  “春来,股东大会时,我接到一个电话,你失踪了;再一个电话来,你送到医院,昏迷不醒。”肖若飞将自己的手机,亮到顾春来眼前,“我不清楚,这种心情,你能否理解。当时我觉得,只要你平安,做什么,我都可以。”
  手机屏幕布满碎纹,太空灰的镜面也摔得支离破碎。顾春来拿过自己的手机,情况也不遑多让。两块破碎的屏幕并在一起,纹路首尾相连,画成完满的圆弧。
  顾春来突然记起,当年上学时很多人也这么说他,他太习惯,左耳进右耳出。但肖若飞不行,他找当面对顾春来嘴碎的人打了一架,差点记过处分。顾春来听说后主动跑去教务处说明原委,说肖若飞帮自己忙,要主动承担责任,闹来闹去,最后二人写了检查,接受思想教育,还被罚打扫泳池,这事儿就揭过了,档案上也未出现过这段历史。
  顾春来想,是不是那个时候起,自己就是有人保护的,只是肖若飞来得太缓太自然,他就是温水里的青蛙,已经熟透了还浑然不知。
  “你看,我给你的备注。”
  肖若飞捉着顾春来的手,在自己手机屏幕上敲下六个数字,然后切换到微信的屏幕。置顶对话部分,有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花蕾,头像是顾春来最熟悉的盯着鱼的猫咪。
  “你是我的花”,肖若飞认真看着他,憋了半天,忽然脸红了,“哎,别提什么花了,”说着,肖若飞引导顾春来的手指,划过自己的头颅、双眼,还有心脏,“我放你到这些地方。你要没了,我会生病,危及生命的那种。”
  顾春来预料到对方接下来会说什么。他深吸一口气,生怕自己扛不住,再次失态。
  肖若飞讲了简简单单五个字。
  “你是我的命。”
  顾春来又要撑不住了。
  肖若飞似早料对方的反应,不急不慌,指尖的动作更缱绻。“我只是希望,你能多依赖我,和我分享你的世界。”他想了想,继续说,“其实我也没做到。好多事,我早该告诉你。”
  “比如你的耳朵?”顾春来从肖若飞手臂的纠缠中抽出,拿捏他的耳廓。
  肖若飞叫了句“痒”,夺回顾春来的手,握在掌心:“还有,同居那事儿。没立刻答应你。”
  “你说那个啊……当时我确实不理解,”顾春来抽鼻子,“不过你大概早有计划,或者你觉得太快了。我猜的,对吗?”
  “差不多。”
  肖若飞跟他讲事业,讲公司的谨慎,讲艺人经纪部那边反复提点过他很多次,让他谨慎再谨慎。他想等顾春来情况稍微稳定些,再提同居。
  这些,顾春来一概不知。
  听罢,他轻声说:“这个,确实该告诉我。”
  “知道了,你也不在意,会说,‘我不怕、我小心’,还坚持跟我同居,对不?”
  被人猜中心思,顾春来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肖若飞定神,转过顾春来的头,让他看着自己。讲完一切七七八八的枝桠,他终于顺着叶子摸到树干。
  “还有……我的过去。我该告诉你的。那时
  候,我没读懂你的态度,还怀疑过……你对我的爱。我怕你,如果不够依赖我……很快就会走掉了。”
  肖若飞一直不想承认这句话。那不是自己。他应该站在山顶站在船头,眺望远方,以世界为舞台,他运筹帷幄,无论事业还是爱情,都应该胸有成竹。
  可顾春来太会故作轻松,总让肖若飞以为自己只是对方生活中的调味料,是糖,可有可无,锦上添花,即便某一天失去了也不会悲伤。而顾春来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纵容,从最初到现在似乎没变过,他早习以为常,便不觉得许许多多的言语和行为,只有用爱才能作为注脚。
  “不是的,若飞,其实我……我怕一直给你添麻烦,你也会消失不见,就不敢太依赖你,甚至装大度男友,不在乎你的过去,只想向前看。”
  殊不知,这样做却否定了肖若飞的一部分,甚至让对方感受不到安全感。
  顾春来认真看着对方眼睛,说:“你没有对我不重要,我真的……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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