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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分之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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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过去不会再来,沉溺痛苦,只会更加痛苦。
  顾春来比谁都明白,所以他不忍肖若飞也去走这一遭。肖若飞应当幸福快乐,应当永远微笑,应当如夏日的晴天,长盛不衰。而他们今后还有好多个八年,他一分钟都不想浪费。
  顾春来展开身体,捧起肖若飞的脸,看着对方,也逼迫对方看自己,一字一顿地说:“我在乎你,在乎你的现在。”
  肖若飞总算说话了:“那我的过去,你接受吗?”
  “我当然接受,你的一切我都接受。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
  世间多苦多难,他好不容易遇到爱人。他宁愿给对方筑梦,筑起城堡,遮风挡雨,永远活在童话世界,纤尘不染,护他周全,不让他遭一丁点自己受过的罪。
  肖若飞看着他,像是被抽去了魂,轻声说:“你在乎吗?”
  顾春来感到当头一棒。他在肖若飞眼中只看到了难过与失望。而对方眼中的自己,也只剩疑惑的模样。他们明明相爱,明明在热恋期,明明有一世的前方,为何让彼此这么痛苦。
  “春来,我觉得,我们应该……”
  “别说了!”
  顾春来匆忙抱住肖若飞,用吻截断对方的话,堵住对方的嘴。他惧怕这种眼神,他知道这眼神背后的意义。两个人明明肌肤相贴,在初冬的空气中用体温暖热彼此,可肖若飞的心在稍微远一些的地方,他伸出手,刚好够不到。
  “暂时分开,冷静一下。刚好,你录节目,我有……”
  肖若飞话没说完,门铃声却不合时宜地响起,可他根本不在意,拖着顾春来继续说。但门铃声似催命符,一浪高过一浪,吵得顾春来一个字都听不清。
  顾春来看了眼时间,估摸着门外应该是《大逃脱》团队,便将肖若飞的衣服丢给他,然后迅速掏出一身新衣,套在自己身上,一边应和着,一边往门口拧。
  哪知肖若飞速度更快,瞬息之间穿好衣服,挪到门边,挡在顾春来面前,拉开门。果不其然,外面人架着摄像机,手拿写有“大逃脱”字样的卡片。
  “你们先等下,我是顾春来老板,我有话跟他说。”说着,肖若飞关上了门,转头对顾春来讲,“等等,我有话还没说完。听我说完。”
  熟悉的甜烟草气息,拂过顾春来耳边。房间里明明只有两个人,肖若飞却依然讲得很轻很柔,生怕空气中悬浮物听到似的。这番话,是他最近在忙的内容,是灿星明年的计划安排。
  说是计划,但听着肖若飞笃定的语气,顾春来知道,这将成为灿星未来蓝图的一部分。他略感惶恐,看着对方,脱口而出:“这些不是商业机密?”
  “是,但你说,你在乎现在,在乎未来。这是我们的现在,也是未来。”
  “我只是灿星的员工,告诉我管理层的商业机密,没问题吗?”
  “没问题。昨天来找你,就为告诉你这计划。你……不只是员工,你,是我生命的一部分。等你在乎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我的过去,那也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希望,你全盘接受我。”
  肖若飞深深看了顾春来一眼,侧身打开门,道了个歉,便逆着摄制团队鱼贯而入的方向离开了顾春来的
  家,徒留顾春来在门内挽留告别,也不见回音。


第59章 等你回来
  离开顾春来,肖若飞漫无目的在街上走。外面的天气特别好,天蓝云白,日光炫目,风掀起地面万物,仿佛能将所有毒刺连根拔起,吹得无影无踪。
  现在正值饭点,蒸腾的热气模糊了沿街的橱窗和招牌。肖若飞看到有人叫卖,看到有人顶着烈风招揽生意,看到街边人来来回回。周围明明应该都是欢声笑语,可他耳朵里只有万千蜜蜂振翅的声音,盖过一切。
  站在无比熟悉的街头,肖若飞突然迷了路。
  他知道自己该回公司,知道自己还有太多事情要做,但脚下仿佛装了磁铁,将他吸到别的地方,任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不为所动。
  几个钟头后,张一橙风尘仆仆而来。他一边跑一边叫,幸亏肖若飞开了“查找设备”的功能,否则现在就要警局见了。
  后天就是灿星的股东大会,肖若飞需要作报告,提出来年的经营计划。虽然按肖若飞的脾性,报告的内容早就倒背如流,但这个关键时刻不出现在公司,一失踪就是一整天,叫人根本无法安心。
  肖若飞独自坐在城市中心广场的花池旁,双眼微狭,右腿搭左腿,肘拄膝,手托腮,还有个咖啡杯放在旁边,不知放了多久,上面落了一层灰。开始下落的太阳薄薄打在他身上,照得他裹上一层光晕,若有似无的青烟绕在指尖,裹挟着火星,被风吹到天上。
  他从没见过肖若飞如此透明的模样,好似一片云,轻轻一吹就散了。
  张一橙小心翼翼地靠近肖若飞,叫了他两声,见他没回应,就探出手拍拍他的肩膀。
  肖若飞缓缓回头,见是熟人,便说:“你来了?”
  他声音很大,幸好周围人该笑的笑该闹的闹,都与他无关,也没谁注意到他的异样。
  张一橙连忙提醒:“嘘……老板,声儿忒大。”
  “这样呢?”肖若飞收回音量,将张一橙拽到眼前,语气中透着无奈,说道,“好点没?”
  张一橙点头,问肖若飞打算几时回公司。
  肖若飞说:“现在先不回。给钱医生打个电话,挂上号,跟他说,等下过去。”
  看病可不能耽搁。张一橙即刻打了电话,挂断后,他引肖若飞去停车场,一边走一边问:“老板,您没事儿吧?”听肖若飞没动静,他回头看着对方,又问一遍。
  这次肖若飞总算答:“这事儿,别给我说出去,影响不好……我耳朵出了点问题。”
  好多天了。
  顾春来出去宣传《双城》那会儿,肖若飞的耳边就偶尔出现蜂鸣声。他喊驻场医生来查,对方没查出明显外伤,只建议他拍片看看。后来他发烧、痊愈,耳鸣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只当是生病的前兆,将这件事抛在脑后。谁知临近杀青,蜂鸣声又反复出现,愈演愈烈,他去白水当地医院将耳朵脑袋颈椎心肝肺全查了一遍,医生也说他没任何问题,力壮如牛,给他开了些抗生素,让他回家休息。他不放心,回景城后去再次检查,结果相同。
  可刚才在顾春来家,若不是读出顾春来到唇形,他甚至不知道对方说了话。
  那一瞬肖若飞跌落深潭,恐慌尘嚣甚上。他的理智不允许自己这么做,但身体不受控制,说的话做的事仿佛不经过大脑。回过神,他已经和顾春来紧密相连,就算撕碎也好,至少能抓住这个人,留他在身边。
  一切发生得太快,他根本来不及想清楚。靠得越近他越害怕,他害怕自己失去身体的一部分,害怕自己会永远变成这副模样,结果抓得太紧,太急于知道答案,反倒伤人伤己。
  肖若飞一直觉得,他们不是两个人,是被爱融化又重新结合的一体。他希望顾春来可以多依赖自己
  一些,希望顾春来习惯自己的存在,希望对方明白,自己会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与他骨血交融。
  可连话都听不清的自己,顾春来能接受吗?能依赖吗?自己任性的要求,会不会成为束缚对方的枷锁和累赘?
  他不知道。
  肖若飞只期望等一切都结束后能牵着顾春来的手,看着对方眼睛,哪都不让他去,听自己的心底之言。
  离开医院时,天已全黑。
  荒废了一整天,肖若飞不敢继续蹉跎。他猜这会儿顾春来肯定去拍摄了,乏术,打算等忙完工作后再和对方好好谈谈,便直接回公司,手机塞给张一橙,嘱咐对方,除非需自己处理的紧急工作,否则不要打扰。
  耳朵不太好用,他就得准备得再细致些,查漏补缺,天衣无缝,以确保最终获得半数以上的股东通过。不管是来年的发展方向,还是疯狂的新计划,让与会者一点毛病都挑不到,一个问题都问不出,才能让人信服。
  医生说他的耳鸣并非生理病变,而是压力太大引起的焦虑,虽然不常见,但确实可能发生。
  想想也是,从《说学逗唱》的换角风波起,剧组大事不多,小事不断,中间白雁南再来捣个乱,戴江撤了资,来来回回,都是肖若飞遇到过的,但这次凑到一起,加上和顾春来偶尔来个小摩擦,一根根稻草,似乎压弯了骆驼的腿。
  即便如此,肖若飞明白,自己还不能停下,不能休息。
  上学时他一直说,中国电影最终的道路是工业化,这不是磨灭艺术创作,而是让创作变得更容易,这就需要每个环节分工明确,流程标准,剩下的就是大量内容的支撑。这些年肖若飞之所以要签各个部门的新人,就是为了在公司内部推行流程标准化,以达到最大产出。
  所幸经过这些年的努力,计划初见成效,但时间久了,肖若飞仍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
  每个人的创作力都是有限的,他的团队也一样,远远不能满足每年公司的制作需求。肖若飞曾与许多同行交流过,发现大家的困惑都相同,在成千上万的剧本中选出有拍摄价值的,如大海捞针。世间有那么多好故事,被发现的渠道又太少,虽然面向新人的机会越来越多,最终得以出头的只是凤毛麟角。
  就在这时,肖若飞想了个大胆的计划。
  大洋彼岸,有个类似于“剧本数据库”的网站。简单来说,编剧会员可以自行上传剧本,经过专业人士品读后,若能得到一定数量的推荐,最后会进入年终名单,供制作人会员阅览。
  肖若飞想要效仿,想要移植本土。
  这个计划说起来容易,实行起来难上加难。目前国内的制作模式与大洋彼岸不尽相同,不够成熟,一步跨得太大,未免铸成空中楼阁。而且这个计划与“种子计划”类似,前期投资大,收益慢,如今生活节奏越来越快,类似计划或许太过危险。
  但肖若飞想试一试。他不忍看到任何一个才华横溢的人遭到埋没,也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好故事。
  闭关一天多,在股东大会当天的早晨六点,肖若飞终于整理完全部资料,从张一橙那里要回手机。
  各种短信邮件塞满收件箱,微信的红点早已排成长串。他闭着眼睛,滑到最下面,一条条向上处理,直至眼睛碰到置顶对话的那朵花,心猛地跳动了几下。
  一个红圈8,似窗外初升的太阳,明亮又耀眼。
  肖若飞觉得自己可笑,又不是当年那个刚被情与欲击中的毛头小子,居然为了爱人几句话心神不宁。
  他点开看,消息发送时间是半夜三点左右,一连串语音,中间夹着张照片,是一轮悬于黑天的月,似满未满,映
  得漫天星辰了无光彩。他盯了几秒钟,极不情愿地把语音转成了没温度的文字。
  “若飞,对不起,我伤害了你。”
  我也很抱歉,肖若飞想。
  “你明明对我说过一遍,让我习惯你,可是我一直没学会,没有好好谢谢你为我讲话,到头来还来伤害了你。真的……真的很抱歉。”
  顾春来的话随着光斑往外跳,一个字一个字,他甚至能感觉得到对方说话的语气。
  “我太害怕失去你,太害怕搞砸,只希望你开心点就好。但光害怕,畏首畏脚一味逃避,会丢掉你。我之前丢过你一次,这回又差点把你给丢了。”
  “我只想说,我真的在乎你的一切,等我回来,我们面对面好好谈谈。”
  肖若飞顺手敲了个“好”。敲完才想起来,今天是《大逃脱》决赛的比赛日,选手不能带私人手机上阵,即使回了信,对方也只能等到明天比赛结束才能看到。
  “我在感情里刚学会爬刚学会走路,还没跑得很快,没能跟上你。不过我会学,会尽全力赶上你,你按自己的脚步走就好。不过我追上你的时候会拍拍你的肩膀,到时候,你回过头看我一眼,牵我的手,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肖若飞忽然想起第一次和顾春来亲密接触的夜晚,完事儿后俩人都睡不着,在夜风中四目相对,鼻尖贴鼻尖,谁都舍不得动,生怕动一下就会破坏这美好的梦。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边的墨黑开始泛蓝,镶金边,染上玫瑰色的霞光。
  他感到肚子咕咕叫,起身,却动不了,低头一看,顾春来拽住他的衣角,打个哈欠,睡眼惺忪地蜷在床上,眼中有倦怠,白梦半醒地看着他。他捏着对方的鼻子说,肚子饿了,去外面吃早点回来再睡。顾春来乖乖地起身,但衣服上的液体结了痂,白渍在黑布上太显眼,根本没法继续穿。
  肖若飞丢给他自己的t恤和短裤,两个人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蹑手蹑脚出门,然后趿拉着人字拖走了两条街,去小区后面胡同里的早点铺子打了两根油条和两碗混沌汤。
  拿到饭,顾春来小心翼翼地撕碎油条,丢进碗里,才动筷子。肖若飞看了好奇,放下筷子,左问一句右问一句,问那东西吃起来如何。当时顾春来正在喝汤,闻声放碗,嘴边留了一圈油,鼻尖发亮。肖若飞正准备笑对方,不曾想,顾春来夹起油条伸到他面前,鼻尖和嘴皱在一起,眼笑弯了,沙哑着软言细语,让他亲自尝尝就知道,很美味的。
  油条美不美味肖若飞已记不清,但坐在对面的人仿若云垂海立,他至死难忘。
  原来,不是白雁南的挑衅,不是短暂的分离,不是电影节头脑发热,不是万盏佛灯前,不是花钱月下,不是《失败与荣耀》的后台,不是恍若隔世的西红柿鸡蛋面,不是暴风雨夜,不是拍摄《心房》的日日夜夜,不是剧本上的暗码。
  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喜欢上顾春来。
  可少年的冲动如海浪,来得太快太猛,一旦没了牵引力就会迅速退去。研究剧本之外的那个吻后,顾春来不见了,他以为那一晚只是自己的梦,是一厢情愿,便买了醉,断了念,答应了另外一位向他告白的人。
  肖若飞终于明白,自己也因为太过冲动,没有耐心,和顾春来错过。
  这一回,历史差点重重演。
  他攥住手机,抵上额头,连着说了好几个感谢,才借着向下滑。
  在月亮的照片下,顾春来又说了两句话——
  “这里没光污染,看月亮正合适,不满可惜了。”
  “我查了查,圣诞节刚好月圆,咱俩一起去玫瑰湖看月亮吧。”
  肖若飞冲着手机点了点
  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开一点。他靠着椅背,安稳地睡着了。
  约莫四个钟头之后,上午十点,灿星影业的股东大会如期而至。
  在身为董事长的肖灿星发言完毕后,就轮到肖若飞做报告。他的耳朵还是在响,不见康复的迹象,不过没关系,报告内容都已准备妥当,一切可能的疑问,他都找好了应对的答案。
  如此十足的准备,肖若飞不相信会不成功。
  开头的年度总结和来年计划并没有太大的意外,立项与增长目标基本与今年持平。虽然这些股东可能又要说他保守,但拍片就要稳扎稳打。
  可到了新计划的部分,果然不出肖若飞所料,反响不佳。
  即便听不到声音,肖若飞也能从那些老头老太的眼神里看得出,这些人有意见。他们近乎是当代电影发展的奠基人,将中国电影推向世界的先锋,而肖若飞的计划,与他们的认知背道而驰。
  对此,肖若飞早已有所准备。
  但就在最关键但时刻,他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个不停,时间长得令他发慌。
  全公司上下的人都知道他现在在作报告,他所有的朋友都知道工作期间他不接电话。这样漫长持续的震动,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本来稍好些的蜂鸣声又回来了,连带着面前的人都开始扭曲。
  不只是自己的手机响,连肖灿星的手机也在两三分钟后开始震。震到第三轮,肖灿星示意会议继续,自己得接个电话。
  就在那一瞬间,肖若飞耳边只剩忙音。他忘了要说什么,看着肖灿星离去,半分钟后,回来的却是张焦急的脸。她只说一句话,五个字,却像绑在脚踝上的石头,将肖若飞生生拽向地表最深处,压得心肝肺几乎都挪了位——
  “春来失踪了!”


第60章 坠落
  八个钟头前。
  顾春来在夜色中睁开眼。
  他做了一夜梦,打怪兽打僵尸,骑着独角兽在粉色的云端和举着剑背着翅膀的肖若飞接吻,最后天崩地裂,他一直下坠,坠得惊醒。垫子太硬,睡袋不够暖,置身冰点上下的空气中,更是寒得要命。
  也不知怎地,他不争气的后背今年一直在找麻烦,这会儿又开始疼,还好他早有准备,连忙吞了止疼药。
  也怪摄制组,今年居然整出这么多新花样。
  前些年《大逃脱》的决赛都在大型影视基地内,今年节目组突发奇想,将决赛场地带到了真正的野生户外,距景城东南几百公里的灵山。灵山是远近闻名的爬山圣地,徒步道从平缓到险峻应有尽有。他们的赛道也一样,从山脚下直到山巅。
  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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