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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分之想-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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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他们说,春来还没看遍世间美景,还没演够戏,也还没爱到喜欢的人,无论如何,请把他留下。”肖若飞抱起顾春来,跨坐在自己身上。
  眼泪刚刚止住的顾春来再一次湿了面庞。他又哭又笑,抱着肖若飞
  的脸,眼泪滴到那略微干燥的皮肤上,嘴里不住地说“谢谢”,一遍又一遍,无比虔诚。
  肖若飞试净对方的泪,也擦干自己的泪。他拖住对方后颈,压到嘴边“别总说,对不起,谢谢之类的。我是你男朋友,男朋友预备役,马上我们就拍完了,还有几场戏,你就是我男朋友。我希望你能习惯。”
  顾春来想了想,认真说:“也不行,不说这些还能说什么。”
  “说‘我爱你’吧。”


第51章 杀青
  那天早晨祭拜完,肖若飞带顾春来回了白水。现场没人提起拍戏时的意外,也没人抱怨顾春来的失态。一切恰似过往,平淡如昔。
  这场葬礼戏共计十页剧本,前后花去两周时间,从十一月拍到十二月,从秋拍到冬。这场戏过后,全片大部分主要演员悉数杀青,只剩肖灿星和顾春来还有一场戏。
  也是全片的最后一场戏。
  周小茶经历父亲病重和感情危机后,不想失去最后一个亲人,便千方百计阻挠杜江雪应聘。可杜江雪依然每天和王丽晴练习,对他的反对无动于衷。一怒之下,周小茶说出剧团的蹊跷,那地方专招女性,恐怕不安全,说不定与人口拐卖有关,言语间极尽讽刺,讽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可杜江雪难过了很短时间,又重新振作起来。
  在此之后,便是先前所拍的一系列镜头,周小茶人生巨变,与相处多年的恋人告别,父亲离世。送葬前,周小茶终于明白,原来母亲早就了解所谓剧团的真相,只是想证明自己并非一无是处,还能在壮年时期撑起自己一片天,还未被时代的洪流冲垮,不至于到死也一无所成。
  周小茶忽然明白,母亲坚持排练,和自己坚持追查真相,归根结底是一样的。他们只为证明自己,为自己寻找活在这世界上的意义。
  那之后,杜江雪和搭档在桌子搭成的简易舞台上完成人生中第一次表演,而周小茶将先前的调查进行到底,匿名将剧团的情况捅了出去。赶到表演现场时,他看到稀稀拉拉的掌声,还有那两位勇敢的人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
  这最后一场戏,是周小茶为父亲送葬后,与母亲告别的戏份。
  随着父亲的离世,欠款再无着落;表演结束后,王丽晴再次对周小茶告白,却遭婉拒,他不愿耽误不爱的人,更不愿与不爱的人厮守一生。再往后,正如几位主角猜测,假剧团的工作人员确实是犯罪分子。罪人受到应有的惩罚,善良的人得以走上自己理想之路。
  一切都尘埃落定,周小茶决定回到长南市,杜江雪也没挽留。影片最后一场戏,宛若陌生人的母子俩坐在老旧的餐桌前,一起吃了一顿离别的面。
  两个月前,看完剧本的那天,顾春来就无数次想过,经历过爱与恨、死亡与挣扎,自己究竟会是什么样,又会交出怎样的答卷。或许有感动,或许释然,或许被击碎后得以重铸,又或者依依不舍。
  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平静。
  许多布景都拆了,许多演员都杀青了,全场的焦点只剩最后这两位演员,剩全片的感情核心。
  这场戏,方导根本没介入。此时的肖灿星和顾春来,不需要她过多的指导。她明白,他们就是角色,角色就是他们,他们的互动与感情,就是角色间该有的互动与感情。
  顾春来心生惶恐,却不惧怕。
  开拍前,他根本没摸到电影表演的门。而如今,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圈内最优秀的一批演员,他们无所畏惧,不求回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影片最终的效果。
  做好造型,顾春来抵达现场。几分钟后,肖灿星也到了。他们都穿着出殡那场戏的衣服,脸上有倦容,也有释然,还有布满血丝的眼睛。二人坐到布景前,任旁边人来人往,他们仍旧置身事外,仿佛刚参加完葬礼的母子,无言相望。
  “灿星老师,”顾春来压低声音,确保周围的人听不到,“我心里揣着点事儿,拍之前能不能先跟您交代?”
  肖灿星慈祥地笑道:“尽管说。”
  顾春来也跟着笑笑,深吸一口气,按着胸口,说道:“我将正式成为灿星影业的一员。前几天我和若飞签了合同,可能等一下杀青的时候,
  新媒体那边就会官宣。”
  “我已经知道了,欢迎你。”肖灿星伸出右手,“欢迎你加入。”
  顾春来感激地与对方回握。
  过去几秒钟,顾春来准备抽回手,但肖灿星没打算松开:“我猜,你还有别的事情想说。”
  站在山顶上的演员,观察力怎么会弱。被猜透心思的顾春来拿出一只奶白色天鹅绒面匣子,推到肖灿星面前,不好意思地开口道:“若飞生日那天出了点意外,有件东西我忘记给您。”
  肖灿星抽回手,面色兴奋,打开匣子,发现里面躺着一串极品孔雀绿珍珠。她爱不释手,看了又看,像把这东西刻进眼里似的。
  摆弄了一会儿,肖灿星才合上匣子,笑言:“你这孩子费心了。”
  顾春来双手冰凉,指头绞在一起:“我那天本来打算谢谢您,感谢您把若飞带到这个世界上。我、我和他……”
  “孩子,你们两个在一起了,是不是?”肖灿星语气还是那样温柔,盖住顾春来的手。
  对方能猜到,顾春来毫不意外。他坐直身体,心跳到嗓子眼,眼睛却落在餐桌的霉斑上,不敢看别处。
  “春来,你要知道,若飞的人生是他自己的。他爱谁、狠谁、想要和谁共度余生,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我只是带他来到这个世界的人,仅此而已,其余的我无权干涉。”
  顾春来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对方的眼睛,没有一丝虚妄。
  “春来,你爱若飞吗?”
  顾春来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爱。”
  “他爱你吗?”
  “我觉得也爱。”
  “那就没问题了,”肖灿星的手是那样温暖,融化了顾春来心中的疑虑和坚冰,“和你爱且爱你的人在一起,是你们人生的幸事,好好珍惜。”
  顾春来郑重地点点头,摊开了剧本最后一页。
  胸口大石落了地,顾春来表现反倒特别轻松。
  他和肖灿星都觉得,这对母子最后也没达成真正的和解,不像传统所歌颂的母子一家亲。但两个人已经与自己和解,与世界和解,余生还有很多年,还要面对许多风雨。总有一天,他们会与彼此和解。
  正式拍摄前,两位演员照例不开机演了一遍。
  无言相对吃过送别面,杜江雪先打破沉默,彼此交代过未来的计划,周小茶提上行囊,与这个家、与这段过去告了别。这一刻他们的表演中没有任何困惑,无懈可击,看得人伤感又释怀。
  导演没有意见,也没有过多指导,而是举起导筒,对各个部门宣布,最后一场戏,正式开拍。
  机器运转,片场鸦雀无声,二位演员再次贡献出无懈可击的演技。不管是吃面还是聊天,都像发生在生疏又真切的母子之间。
  临走前,顾春来拿起放在地上的行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走到门口,回过头,看着肖灿星。
  相望片刻,顾春来先开口。“妈,”这是顾春来在全片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说出这个字,“我走了。”说完,他推开门。
  “再回来!”三个字,一句话,是不舍却不言。
  顾春来挥手,走出了门。前方是如烟似火的夕阳,是山林,是人生另一个远方。他可以尽情笑、尽情哭泣,眼泪不会再次于黑夜中蒸发,愤怒也不会消弭在高墙之间。
  直至顾春来身影消失不见,导演才缓缓喊“咔”。
  结束了。
  真的结束了。
  静默几秒后,片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周围的剧组人员纷纷凑上来,把两位主演围在正中,抛向天空,又牢
  牢接住,往复几次,终于在一个人的指挥下停手。
  不知几时,先前神隐的制片人先生也出现在人群中。他脸上止不住笑意,宣布全片杀青,然后把主场还给主演们。
  顾春来退后,让肖灿星先说。
  从开拍到结束表现一直完美的演员,此刻不禁落泪。苦于没有适合的剧本,她已经有太多年没有站在镜头前。她说,是肖若飞的“种子计划”让她看到梦再次发芽的可能。整个公司一起走了六年,终于走到今天这一步。她说希冀,说明天,最后对肖若飞伸出手,对他说出感谢。
  肖若飞一把抱住肖灿星,变出一捧粉色的康乃馨,塞到对方怀里。
  待她说完,就轮到顾春来。
  说实话,顾春来还没准备好。他根本不想结束。今天之后,他要回到《双城》那边,继续和白雁南跑宣传。而肖若飞要忙后期,忙公司事务,还有更多别的事情要忙。他不知还要多久才能过上与肖若飞朝夕相处的日子,也不知道今后是否还能遇到乌托邦般的剧组。
  还未张口,泪差点夺眶而出。
  见状肖若飞直接揽住他肩膀,贴在他耳边说:“别紧张,你做得特别棒。大家等着你呢,等下回去再哭。”
  顾春来抽了抽鼻子,紧紧贴住肖若飞,尾指勾了下对方的尾指,然后才说,他从没想过,这两个月会发生如此多事,会交到如此多朋友。他看到了崭新的世界,更没想过,自己能通过一部戏,被一个角色治愈。周小茶是每个人,是每个勇敢的人。
  说完这些,他看着肖若飞的眼睛,饱含深情。“如果不是你最初的坚持,不是你创造出这个角色,我不可能走到现在,走到这个地方。若飞,谢谢你。”
  “我也谢谢你,愿意接这部戏。我走投无路的时候,你救了我。”
  说着,肖若飞拿出细长的纸盒,递给顾春来。
  顾春来呼吸快停滞了。这盒子的模样,出现在他每一部话剧的后台,出现在他梦中。他死死捂住嘴,生怕自己叫出声。
  平复片刻,顾春来期待地看着肖若飞,问他:“能不能……帮我打开?”
  “小懒虫,撒娇?”
  嘴上“不情愿”,肖若飞好看的手指还是捏住缎带,轻轻向两侧一扯,紧缚的蝴蝶结水一般洒在桌面上。见顾春来没动,他笑意更浓,拿起细长的盒子,掀开盖,从里面取出一支嫣红的玫瑰,还有一枚卡片,递给顾春来。
  顾春来死死咬着嘴唇,接过卡片,上面赫然一行熟悉的手写字体。字体的主人曾默默在台下看他每一部戏,陪他走过荒芜的岁月,从一无所知一无所有,到现在自信地站在舞台上。
  这个人,是他最忠实的戏迷——
  “顾春来,祝贺你顺利杀青。”
  这一回,那个人终于署了名字。
  肖若飞。
  原来,在自己的人生中,他一刻不曾离席。
  顾春来记得,和肖若飞相遇的那天,象征中国电影百年的大槐树又粗又高,枝叶茂盛,天都糊上一层薄薄的绿色。可所有穿过树间的阳光都撒在他身上,光斑有圆形有方形,有的像云,有的像暴雨后倒影彩虹的水洼,投在他背上那一块,像翅膀。顾春来觉得这个人一定特别快乐,是能吸引太阳的人,靠太近会化掉,会烧干,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碰。那天好热,树下好多人,卖冰水和雪糕的比比皆是,可肖若飞偏偏在顾春来看他的那个瞬间,转过了头。
  这个人是不灭的灯塔,是启明星,是漫漫长夜尽头的第一抹太阳,是闪电,带着令寒夜艳羡的热度,光彩夺目,击中他的心脏。
  “谢谢,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
  的支持和鼓励,你、你是我记住的第一位戏迷,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多塔亲口说谢谢。今天就让我把这两个字说出口吧。”顾春来攥着那朵玫瑰,冲肖若飞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
  在天上飘了这么久,顾春来感觉,双脚终于碰到了地面。
  顾春来抬起头,眼角没有一丝泪,笑着递给肖若飞一张尺寸和颜色都一样的卡片。卡片上写着感谢,写着爱慕,还有墨渍晕开的痕迹。
  肖若飞翻过卡片,见后面还写着一行小字,六个英文字母——
  frseje。
  他脸上笑意更浓:“那个密码,你解开了?”
  “对,”顾春来得意地扬起下巴,“这是我给你的回复。”
  肖若飞一眼就看透。这个加密方式,和《心房》中一模一样,只不过密匙换作了“ruofei”,明文是——
  date 。
  “其实,我前面想换另一个词,但……那个行为之前该有的约会我已经策划了好久,至少让我用一下,好不好?”顾春来拽过肖若飞的手,在他手心划过四个字母。
  不用多想,肖若飞立刻明白:“小色胚,如你所愿。”


第52章 第三个愿望(*)
  吃完简单的杀青宴,肖若飞退掉顾春来的房间,将自己的房卡交给张一橙,让他今夜睡大床,明天蹭肖灿星的豪车走。
  张一橙高兴地欢呼了一分钟,然后发现有什么不对。
  “你俩呢?”
  “今晚就走。”肖若飞说得轻松。可张一橙瞅他绷紧嘴,眼乱瞟,不着痕迹往顾春来身边凑,直到两个人贴上,一人一只手躲到身后,不知在搞什么小动作。
  张一橙的眼睛里充满疑惑:“现在都十点半了。”
  晚上开车本来就危险,这个点出发,到景城不得后半夜?
  肖若飞仿佛看透他,答:“没关系,我和你小顾老师,今晚住苍南山。”
  张一橙刚想问什么,便发现顾春来看肖若飞的眼神不对劲,肖若飞看自己的眼神也不对劲,连忙改口:“二位明天需要咱去接不?”
  “不用,注意安全。回去以后,有事儿再联系。”
  “对了小顾老师先等等,”张一橙呲溜跑走,很快又折回来,手里提着个盒子,“你老说腰不舒服,背疼,托人给你整了个按摩仪。什么红外线什么高频段,效果特好,我家老人都在用……哎哟不是,小顾老师不是老年人,您瞧我这嘴……”
  顾春来笑着回应:“谢谢你记得我。”
  “小顾老师晚上总迁就我的时间,怪不好意思的,”张一橙递出按摩仪,不好意思地抓抓后脑勺,“不过小顾老师真忙,每天晚上我起来撒尿都看他手机屏幕亮着,躲在被窝里发短信。千万别太累啊。”
  肖若飞答:“放心,不会让他太累。”
  张一橙点点头,又觉得哪里别扭。他问的是顾春来,肖若飞倒答得顺其自然。
  “要不这样,二位先忙……”张一橙见这里的气氛太微妙,决定走为上计,“用不用送一程?”
  “不用麻烦,”顾春来看了肖若飞一眼,又温柔地看着张一橙,答,“我们阳中寺而已。”
  顾春来想去还愿。
  两个月前,他们曾来到这里为剧组上下祈福。
  顾春来进组晚,当时和别人还不太熟,便自己一个人溜走,跑去大殿。当时他许了三个愿望,第一愿《说学逗唱》拍摄顺利,第二愿《双城》收视长红,如今这两个算全都实现了。
  而第三个,他许的是肖若飞一生平安。
  可肖若飞的一生还有那么长,两柱香火一盏灯,未免太敷衍浅薄。所以他又来了。这次他在长明灯前深深磕了三个头,再次许了那个愿望,并向佛祖悄悄保证,明年、后年……直到他生命终结的那一年,他会一直来,也愿佛祖拨冗照料他的长明灯。
  磕完了,拜完了,顾春来直起腰,发现肖若飞仍挺得笔直,似险峻的山峰,屹立不倒。
  “你许愿了吗?”顾春来问。
  肖若飞向他伸出手,拽他起身,平视他的眼睛,说:“你知道,我不太信佛。”
  顾春来紧张地捂住肖若飞的嘴。这里有如来弥勒,四大金刚,还有他认得出、认不出的佛,香火那么旺,即便只有一分真,他也不敢当半分假。他生怕肖若飞这么讲,将来要折寿遭罪。
  可肖若飞亲了亲他的掌心,拖着他的指尖沿着自己手上的疤痕来回游走,声音又低又沉:“人生那么多苦,那么多罪,万一遇到了,也没啥可抱怨,只要往前看,总能走出来。你说,是不是。”
  顾春来知道肖若飞所言为何,视线落在他手心,点点头。
  “如果非得拜,我只想拜你。愿你爱自己,也愿你爱我。”
  “我哪有那么大威力?”
  肖若飞轻巧
  打断顾春来。“怎么讲的来着?寿星过生日,能许三个愿望。之前,我只许了两个。”
  “这都过去整整一个月了。”顾春来哭笑不得,却忍不住靠近对方,想听得更清楚。
  “第三个愿望,我要你实现。”肖若飞认真直视顾春来的双眼,“佛给不了我幸福,只能你给。佛不是我的爱人,你是。”
  “走吧,我订了山下的旅馆,”顾春来抬起手,红线绕小指,末尾坠着肖若飞送他的有点旧的平安符。他颤抖着解开挡住肖若飞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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