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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分之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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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惯什么!不能习惯!”肖若飞声音太急,咳嗽了几声。
  顾春来听后有点心疼。“你嗓子哑的,先喝点柠檬水。”
  说着,顾春来欠起身,要够梳妆台上的茶杯。但按摩床距离太远,手怎么伸都还差一点。实在没辙,他只好探出身体,结果一不小心,差点从按摩床上翻下去。
  是肖若飞牢牢把他圈入怀中。
  紧实的拥抱背后,是一声剧烈地吸气。
  顾春来注意到,肖若飞总算拿出一直插在口袋里的右手。本来他觉得奇怪,但看肖若飞那样子蛮拽蛮帅的,便没多想。现在的他有些后悔,笑容僵在脸上,眼神发怔,不自觉伸出胳膊,拉过肖若飞那只手。
  缠满绷带的手。
  “你怎么……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个样子……”顾春来捧在掌心,似对待明珠般,小心翼翼地盯着这只手。
  “哦,这个啊,有苍蝇,打的时候不小心……”
  “若飞!你受伤了!伤得很严重!”顾春来声音发颤,“不管发生什么,也不该拿这种借口搪塞过去……”
  见顾春来满面担忧,肖若飞也不再隐瞒。他实诚地说:“和人打了一架,捏碎了酒杯,划伤的。”
  顾春来瞬间想起那张看过无数次的照片。
  “是……雁南的晚宴?”顾春来几个字如气声。
  “对,有个混蛋说了不该说的话,骂了不该骂的人,活该。”
  “即便这样,也不该……”话说到一半,顾春来突然意识到那是谁的晚宴。能让肖若飞这么激动,又有可能是为了谁。


第26章 烫手山芋
  “不该打人,对吧?”肖若飞无奈道。
  听顾春来的话断到一半,他胸口跟有条蠕虫爬过似的,横竖不是滋味。他明白,自己一时冲动实在太愚蠢,偏偏顾春来这人心事重,眼又尖,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那场晚宴的事故肯定瞒不过他,到头来还要他事后担心,简直得不偿失。可肖若飞没办法,戴江口不择言的时候,他脑袋里好似被人挖掉一块,什么金主什么投资人,全都滚一边去。只要想想顾春来伏低做小讨好对方,肖若飞就恨不得把那人全身的洞塞上牛鞭,让他玩个爽。
  顾春来见肖若飞左右为难,也不忍继续责难:“俗话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大不了以后再也不合作。或者回旅馆扎他小人。”
  “没办法,那人嘴太臭,吃了大便一样,我气不过。”
  往常听到这话,顾春来肯定会哭笑不得。可现在他眉宇间还是化不开的愁:“我看雁南的晚宴挺成功,也没人报道这场口角。他没受影响?”
  “啊?他受啥影响?”肖若飞盯着顾春来,脸上尽是疑惑。
  斟酌良久,顾春来咬咬牙,终于问出口:“你生气打人不是为了雁南?”
  肖若飞音调都变了:“他?为他生气?开什么玩笑,我还生他气呢!我天天加班,他吃喝玩乐,到处社交,还往群里发,这不是故意气我吗?你说说,还有没有天理?”
  后半句话顾春来其实没听进去。待肖若飞讲完,他好奇地问:“不是他,那是谁啊?谁至于让你这么生气?”
  你啊,笨蛋子!肖若飞差点脱口而出。但他不能说,这话打死都不能说,将来要跟着自己的肉体一起进坟墓,一起烂掉。要让顾春来知道,自己因为他一时冲动打了金主,丢了影片的投资,照他的脾气,还不得难受一辈子念一辈子?
  “就,一个朋友呗?”
  “哦,朋友啊……”顾春来回得意味深长,满脸不信。
  “对,朋友,怎么?”肖若飞喟然长叹,“这事儿够丢人的,算我求你,别再问了,行行好,成不?”
  “不问不问,”顾春来一下慌了,他真没打算逼肖若飞到这份上,他就是好奇,除了白雁南还有谁能让肖若飞理智失控,“我再也不问了一个字都不问,你别生气。”
  说完,他捧着肖若飞的手,左顾右盼,找了半天位置,最后搭在自己身上,好像这样做对方就能舒服点。
  肖若飞见他那模样好似耍毛团的猫,紧张又小心,捂住嘴,卸下严肃的面具,忍不住笑出声。
  顾春来不明所以:“笑什么?”
  “笑你像猫崽。”
  “别开玩笑,”顾春来眼中仍有担忧,“还疼吗?”
  “其实有点痒,”肖若飞也不再笑,他换了种表情,有些害羞,“最近伤口开始愈合,医生不让挠,就给包起来了。”
  “这两天小心点,别沾水。”
  肖若飞乖巧点头。
  “一只手很不方便。我跟橙子说,让他这几天照顾着你,不用管我。”
  “那怎么行?”肖若飞拔高声音,“这不是剧场,不是剧院,这是深秋的白水,房檐都挂冰棱子了,你冻着还得了吗?”
  “可是……”顾春来思量片刻,单手遮嘴,低声讲,“你让橙子照顾两个人,超负荷运转,工资怎么开啊?我觉得橙子那孩子蛮好的,要因为活太多钱太少,丢了他怎么办?”
  肖若飞思量片刻,拿起电话,拨通某个号码,待对面接通,他讲:“总裁私助张一橙,工资翻倍,这个月开始执行。”
  “真不愧是幕后大佬……”顾春来故作惊讶,夸张地捂下嘴,“大佬还缺助理吗?会端茶倒水打扫卫生,偶尔煮个西红柿鸡蛋面的那种。”
  肖若飞想了想,看来张一橙家里有矿,这点工资不够他平时零花,还是别告诉对方了。他憋笑,对顾春来说:“不好意思,现在不缺。之前最缺的是男主角,现在有了。好好做,发大红包。”
  “借你吉言,我等着。”
  顾春来开怀大笑,笑得差点仰过去。肖若飞,直接托住他的腰,往自己身边拽。他现在剩一只手好使,力道难以掌控,这一拽,不小心将顾春来拽下按摩床,拽到他身上。
  这两个人顿时默契地移开视线。
  太亲密了。上学这么多年,他们勾肩搭背,吃饭睡觉,一起洗澡,连嘴都亲过,却从未离得挨得这么近,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脉搏。
  顾春来赤膊上阵,下半身穿着睡裤,腰松臀垮,稍微用力点裤子就往下出溜。他坐在肖若飞腿上,双手搭肩,耻骨撞到对方裤子上的拉链,腰间的伤疤跟随呼吸,在对方未受伤的掌心里来回起伏。肖若飞感觉手里的人像块烫手山芋,想丢,但舍不得,要知道,刚出炉的山芋多香多甜啊。
  周围太安静了,连片场都很安静,没有念台词声,没有机器运转,只有心跳。顾春来发现液晶钟屏幕上好像有颗坏点,梳妆台的相框有些歪,柠檬水玻璃杯的杯壁上有几枚指纹,车顶的铆钉能连成星星的形状。车里的暖气不知什么时候停了,温度变低,他身上开始起鸡皮疙瘩,皮肤发凉,身体排出的二氧化碳显出形状,和肖若飞的呼吸交缠共生,飘过清冷的空气,飘过百叶窗割过的光斑,落在顾春来每天都休息的那张床上。
  最后是肖若飞先放开的手。他偏着头,扶起顾春来,指着按摩床,让顾春来坐过去。一阵轻微的响动后,见视线余光里的那双脚挪上按摩床,他才偏过头,看向顾春来。顾春来早摆好姿势,前胸朝下后背朝天,脸塞在圆洞里,根本看不到现在的表情。
  肖若飞掀开被子,盖住顾春来下半身,转身,开吹风机,对着回硬的遮瑕膏盘使劲吹了会儿。
  待膏体软化,肖若飞在盒盖上调好色,刚准备给顾春来上妆,只听门砰一声打开,张一橙扯着嗓门问:“老板,助理导演刚问,还有多长时间准备好,等会儿得排个练,找机位!”
  肖若飞像被人撞破秘密,脸红一阵白一阵,赶人的话都说不出口。张一橙看他的模样,又见趴在那边的顾春来耳根有点红,感觉自己出现的时机好像不对,便默默后退几步,从外面关上门。
  顾春来沉默不语,肖若飞就一言不发。他回到手头,蘸了点调好的膏体,刚碰到顾春来的皮肤,门又嗖地一下被打开。
  这次是化妆师。“肖总,您好了吗?”他冲顾春来后背一看,连连咋舌,“瞧您这速度,老驴拉磨,抽着都跑不起来,这要画好不得明天太阳晒屁股了?哎肖总你这颜色调得太粉了,小顾可能有点热,皮肤发粉色调,平时他可是黄一白,这颜色遮上去还不如不遮。要不您看看,先让个位?我半个小时搞定,之后你俩再叙旧?”
  肖若飞被呛得呆在原地,隔了好几秒钟,才组织好语言:“华老师,别担心,我很快的……啊,不对,男人不能说很快……我、我重新调下色,马上就好。”
  化妆老师看了看房车里俩人,无奈地哀叹一声,挥挥手,下了车。
  肖若飞赶快重新调色,跟顾春来的手脚比过,不粉不黄,颜色正合适。他指尖刚落在顾春来的皮肤上,门又开了。
  这次还是张一橙。
  “有、有……我、我来叫你……那啥……来了个探班的大佬。”
  能让见过大世面的张一橙口齿不清哆哆嗦嗦的人,一定大有来头。肖若飞不用猜也知,肯定是那个人。
  他们新的金主。
  “橙子,你叫华老师过来,然后开了暖气,在这儿等春来化好妆。”肖若飞拭净手,正了正脖子上的领带,“我去会客。”
  下了车,肖若飞直接往杜江雪家的布景走。今天所有镜头都在那边拍。
  还没过去,他就见布景旁围了一圈人,闪光灯频闪,镜头咔嚓声不断,站在人群正中间的是位高大的男士,穿双排扣风衣,模样英俊霸气,身形健硕,全身上下没一丝赘肉,脸上虽有岁月的痕迹,但看不出具体年龄。他旁边有位先生看起来更年轻些,个子不高,娃娃脸,若不是眼角的皱纹,说他只有二十出头都会有人信。
  肖若飞几步上前,拨开人群,走到人群中央,叫了声:“田总。”
  那位高大的男士回过头,冲肖若飞伸出右手,露出一丝微笑。
  “抱歉,另一边。”肖若飞晃了晃自己的伤,然后伸出左手,“田总,外面人多嘴杂,咱去会议室谈。”
  “谈怎么收拾你闯下的祸?”那位被称作“田总”的人笑言。


第27章 必须让我的人上
  田一川,嘉明公司绝对的一把手,业界龙头老大。夸张点说,这些年他制作的电影赚来的钱,换成一元钞票,不知能平铺几个地球。但这个人不贪恋赚钱,也不醉心于美色,肖若飞看得出,他在业界纵横几十年,确实是抱着对电影艺术的热爱。
  那大约是六年前的事情了。经历两年不太成功的导演生涯后,肖若飞决定转做制作人。那时他刚挂上新的头衔,还是个愣头青,一脚踏进门,连东南西北都辨不明。若不是看在肖灿星的面子上,他可能连影协的入场券都拿不到。偏偏初生牛犊不知天高地厚,第一次参加协会商讨,肖若飞就大刀阔斧摆出了一连串不切实际的提案,现在想起来,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商讨会后,有人明朝暗讽,有人旁敲侧击说他不切实际,他气得牙痒痒,又不好发作,只得在心里揶揄那群老古董。
  但在他快不报希望时,田一川私下对他说,让他出详细的计划,之后自己将拿到会议上讨论。
  肖若飞照做了。他一边忙公司事务,一边挤出时间写企划书,一周只睡了不到30个钟头,在次回商讨会之前,交给田一川五份企划书。
  后来,摒弃人气和流量,由电影人推选和投票为机制的光影之夜就此诞生。发起者的位置,肖若飞赫然与田一川并列出现在第一排。无论有怎样的背景,业界新人能让大批德高望重、甚至有些孤芳自赏的电影人鼎力支持,没有业界前辈提携,绝无可能。
  《说学逗唱》筹备期间,肖若飞也考虑过拉田一川投资。但田一川的风格与灿星大相径庭,这部片子意义又太特殊,肖若飞担心最后产生分歧,破坏了二人之间的合作关系,便没碰这道高压线。
  这回他想再赌一把。把片子交到田一川手上,总比姓戴的强。
  昨天一下飞机,肖若飞便直奔嘉明公司。他交上提案,交上合同,并邀田一川来片场看看。当时田一川没答应也没反对,什么都没说,肖若飞还以为这事儿黄了。
  谁知道,这人居然转天就带着交往多年的爱人出现在片场。虽然他们打着来看苗平平的名义,还送她一束绿色玫瑰花,但这个时间高调出现在片场,肖若飞猜,对方肯定有备而来。
  果然,田一川毫不迟疑,与身边的人打过招呼,就跟他走了。
  保密起见,肖若飞直接把人领到自己临时办公室。
  进屋后,他指着靠里的座位,示意对方坐进去。然后他拉过一把椅子,双手插兜,笑嘻嘻地坐到会议桌另一侧。
  “田总,有没有好东西给我?”肖若飞倒不客气,开门见山。多年合作下来,彼此的脾气早知根知底,没有绕圈子的必要。
  田一川笑着的脸瞬间没了表情,掏出一包面巾纸丢给他,话里带刺,句句见血:“好好擦擦你屁股再来说话。就这脾气,今天能揍金主,谁知道明天会不会买凶杀人。”
  “我没打他!受伤的是我!”肖若飞举起伤手,不满地反驳,“我就是……就是把血抹到他脸上了!”
  “那这怎么回事?”田一川叹气,从手机里调出张图,甩到肖若飞面前,他凶神恶煞的眼神和戴江脸上的血看得一清二楚,“当时的情况没散播出去,但这张图我至少见过两三次了。别告诉我什么都没发生。”
  “当然发生过什么。田总,咱跟您好好解释解释,”肖若飞把自己从椅背上揭下来,上半身前倾,手支桌,撑着下巴,眯眼,讲道,“当时的情况,类似于,有人拿钱要挟你,对你说,和宋导玩玩,你怎么想?”
  说完,肖若飞才发现,拿田一川和他爱人的关系类比自己和顾春来,有些差池。不过话都说出口,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哪知,田一川居然蓦地沉了脸,厉声道:“谁?”
  “打比方,如果。”肖若飞连忙摆手,生怕对方气血上头。
  “没这种如果。不可能的。”
  田一川缓了片刻,深深吸气,呼气,从怀里掏出一叠纸。肖若飞眼尖,一下就看出那是昨天他递给对方的草拟合同。他伸胳膊去接,哪知对方速度更快,嗖地缩回手,表情虽是平静,但平静下的暗涌和漩涡,他看得一清二楚。
  “田总,您这是……还不放心?”肖若飞没放弃的意思。
  “这种事以后不再发生?告诉你,我年纪不小了,不想惹事。”
  “别人要犯浑,触到我的底限,我可说不准。”肖若飞手伸长了些,“不过,我至少能保证,不毁您的钱途,不损您的口碑。”
  “上下嘴皮子吧嗒吧嗒谁都会,”田一川也不再藏,倒扣着将那几张纸推到肖若飞面前,“上面写着我的条件,你看看再说。”
  肖若飞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甚至包括低价转让灿星的股份。
  可当他掀开合同,上面几乎没有改动,署名权、分成,田一川似乎都没意见,数字金额甚至比他提出的还要多。正当他高兴时,发现草拟合同最后多了一条附加条件。
  “附加条件里的《合作意向》,指的是……?”
  田一川这才拿出另一份企划书。
  肖若飞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戏拍到一半丢了投资,虽是业界常态,但对于剧组来说绝非好事,任何资方都有博弈的本钱。而他提出的条件只是稍好于业界标准,绝对算不上优渥,换任何人,即使他在谈判桌另一端,都不可能轻易答应。
  他原本计划再让出点分成,可现在看来,对方要的根本不是钱。
  肖若飞一字一句飞速读过那份《合作意向》。简单来说,接下来五年,嘉明将与灿星无条件共享制作资源。
  这份意向书看上去是灿星抱到大腿,但肖若飞上学时就清楚,嘉明那边金字塔尖上的几位导演和演员,都有个人名下的工作室,是公司很难请动的佛爷。所以嘉明影业至今仍以买本子请导演这类传统模式为主,不像灿星,早已培养出成熟的编剧团队,以及风格迥异的导演们。一旦资源共享,灿星多年积累的经验,那些打着灿星标签的内容,最终会换上别人的名字,甚至可能被改得面目全非。
  如果这样,当初肖若飞力排众议,冒了极大风险一点点建立起来的事业,几乎等同于拱手让人。
  田一川这招,明摆着是打算用一点钱,套灿星五年的未来。
  真是个老狐狸!
  肖若飞学对方的姿势,倒扣意向书,推回去,说:“田总,您看,您这合作意向,简直就是天上的飞龙。”
  “怎么讲?”
  “把我们这种池子里的鱼儿,全啃光了。”
  田一川放声大笑:“不至于,我又不是吃人不眨眼的魔头。你手头那么多好资源,不积极利用太浪费。”
  肖若飞坐正,摇头,面露遗憾:“当初,说我这步棋太冒险,别让我这么做的,也是您。”
  田一川不紧不慢:“对,太冒险了,签导演签编剧的成本太高,尤其对于刚接管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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