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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癫与救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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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及到陆衡让开身,苏问看到了那个人,却一时愣在了那里。
☆、利剑
三十九 (上)
“五儿?”陆衡转头唤了一声,可发现五儿并未看他,而是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苏问。
他们两个愣了半晌,倒是同时说了话。苏问叫的是小振,而五儿却是叫的苏问。
然后五儿怪腔怪调的说了句:“哟,这不是苏问么?”
苏问像是有些不太明白境况似得看了看五儿,可是言语间还是亲切的,他似乎没有感受到五儿的挑衅,“居然长这么高了,”
五儿个子低了苏问半个头,可气势却也不弱,径直走过来,倒是一个挑衅的姿态。
“不敢和你比,还有,别这么叫我,没得恶心。”被叫做小振的那个人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脑袋一歪,嘴角一笑,“真是巧了。”
陆衡见着苏问叫五儿小振,又见两人之间的样子,突然电光火石之间想到苏问说他和季芮的儿子一直不错,从小有缘,他当时说的名字里似乎带了振,季振?五儿不是叫李振?许是自己当日听错记错也是可能。他这么一想,又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就要过来挡在苏问的身前。他觉得五儿可能对苏问又点误会,而且误会颇深。这架势怎么都不是苏问和自己形容的那种缘分颇深,倒是仇恨颇深。
结果苏问和他说没事,是他弟弟,要陆衡放心。
季振走上前去,冲苏问笑了笑,轻声的说:“谁他妈是你弟弟,你和季芮眉来眼去勾搭调情的时候也认得我这个弟弟?”他说着转身看了看陆衡,但也只是一瞥,视线并未停留,“怎么,换口味了?开始勾搭男人了?”
“在这边上学?”苏问像是没听见季振说的那些话似得,谈家常似得问起来。
“我他妈在哪上学用不着你关心,别没事儿去打听我,这么关心我,为的是谁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他妈的不稀罕。”
苏问看着,并没动怒:“你小的时候我告诉过你,别那么冲动易怒。”苏问眉眼之间严厉,倒是个兄长的架势。
“操,你他妈的算那根葱啊,跑来教育我,你他妈真的当自己是我爸啊,我告诉你,我爸虽然死了,但也轮不着你惦记。”
苏问听见季振这样讲,似乎眉目间露出了点不一样的情绪,季振以为他在假装遗憾。
“滚!”季振像是被他气得不行似得,然后指着苏问说:“别一天装的人模人样的,现在还不是骚的找男人上,以前怎么没想起来,你早想起来,也少祸害点人。”
苏问给陆衡使眼色要他别管,那意思是自己能处理,他由着季振骂,并不理。
季振循着苏问的眼神看去,“郎情妾意,好生甜蜜啊,”然后季振指着陆衡道:“之前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呢,也是老实人呢就容易被这路货色迷住,知道俄狄浦斯的故事么,哦,对了,你可能不知道,你也不知道这人做了什么,他两句甜言蜜语就把你迷昏了吧。他一直这样,小的时候我也上过他的当。他吃人的心呢。”
苏问被他这样讲着,神色没什么异常,但是陆衡发现他似乎紧闭了牙关,一边的眉毛也也轻微的皱了一下。
季振转头看苏问,凑上前,靠近了:“我长得像她,还是个男人,你要不要和我试试,包管插得你浪叫如天,搞不好直接让你爽的去见季芮呢。”他凑过来,发疯似的,他长得像季芮,疯的样子也像。
苏问把他拎远了,他说不用他操心他的生活,他像是随意问起似得,说你自己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陆衡在一旁听着季振的污言秽语,也为苏问寒心,他恨不能替苏问直接收拾了这个东西。他不知道苏问是怎么忍住了没一拳把这白眼狼教训了,季振的这副样子,真的不像话了。况且陆衡是知道的,苏问心里并不想提及任何关于季芮的事。而苏问现在尚且能好言好语的问起季振的近况,倒也真的是好耐性。
“哼,关心我?你有什么资格关心我,当年季芮待你不薄,我的吃的用的还不是巴巴的给你送过去,她说你要上学费脑力,我吃她都不许,你倒好没来由的起了淫邪的心思,我们孤儿寡母的在你们苏家,也是寄人篱下,苏承夕那时也病了,什么事情还不是你这个’兄长’做主,你要怎样,季芮她推脱的掉?她后来到底忍不了这份屈辱,不堪求死,她连亲儿子都不管不够,被你灌得一晌的迷魂汤似得,到底还要把我托付给你?哼,好笑,你呢,你倒好,你现在活的逍遥自在,又去勾搭男人,刚儿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苏家大少爷呀,怎么,被男人上的爽了,被按在墙上都不反抗?你要是早点开了窍,倒也不用祸害我们母子了!”
苏问听着季振的话,闭了闭眼,半晌,问道:“是季淮笙和你讲的吧?”
“我怎么知道的用不着你操心,你做了那奸淫的事情以为别人都不知道都傻,对我是傻,我从小就傻,傻得认个贼当哥哥。”季振说着说着退了半步,他像是伤心了似得,不想再看苏问。
苏问见他住了生,缓缓的说,“你怎么知道,怎么理解是你的事,我不辩解,也不说,当年季淮笙直接把你接走,他是你父亲,我没什么可说的,也不过是瞎操心,你可以恨我,但是季芮当年应该和你讲过不要和季淮笙走,我不信她没说过。”
“她被你灌了迷魂汤似得,哪还惦记着我,她想让我留在你们苏家,我留在那等着养大了在被一遭吃了?哼我偏要违了你们的意,你们这对狗男女能有什么好计划,而且季淮笙对我挺好,你们不过是怕自己的丑事被我知道罢了。”
苏问见季振这样讲,心下安了心,一时也放松了一些,“既然没什么事,便好了。”
他原是一直担心季振,这些年没得了季振的消息,当时也是怨恨自己。一遭见了,虽然季振如此,但是他还是先要弄清季振的情况,况且他这发了疯似得冲他吼骂,苏问倒也真怕季振这几年听了什么然后被带了歪门邪道去,或者走上季芮当年的老路。
季芮和季淮笙当年没有结婚,直接带着年幼的季振嫁入苏家,苏问幼时见过季淮笙一次,当时他来要季振,季芮当时发了疯似得护着季振,季淮笙走了几天之后季芮还是每日护在季振的床前不离寸步,家里的保姆也直接辞掉,当时苏承夕似乎很久没回来,季芮每日抱着季振东躲西逃,像是大难临头似得。那时苏问还很小,和季芮也还没生出那些过节,所以过了好几天,苏问见到季芮说阿姨这几天都没休息,我帮你看着五儿吧,阿姨休息一会吧,不会有事的。季芮似乎那根紧绷的神经终于撑不住了似得,她在苏问面前放声大哭,完全失了往日的文静端庄,而那还很小要躺在床上的季振也像是知道了什么似得跟着大哭了起来。可是季芮并没管季振,她抱着苏问,大声的哭着,似乎和季振一样。当时的苏问被这样子的状况吓傻了,他其实还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他之前没见过这样的季芮,也没见过这样的大人,他们似乎都不会哭泣似得,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妈妈,他想起了当时他的妈妈紧紧抱着他,后来她就就再也不要他了,可是季芮把他抱得更紧,她把头放在他小小的肩上。苏问突然很害怕,他害怕季芮就像他妈妈那样一下子就不见了,那样他又要面对不同的大人了,他才刚刚熟悉了季芮,他还不想再去重新熟悉什么人。所以当时他试着抱了抱她,然后轻声的说,别哭了,不会有事的。
他声音稚嫩,可语气却很坚定。
而季芮像是真的被安抚了似得,她轻声的放开了苏问,她看着他,突然应了一声,说了句好。
苏问其实是在季芮死了很久之后,重新审视自己的时候方才觉得或许就是那一次是季芮对他感情的转变,他不知道季芮当时的害怕。当时不知道,后来也不知道,季芮很少谈及自己,他也无处寻觅。也就是在那之后,季芮差点拿了自己的命去换苏问的命,后来的一段时间,苏问觉得自己几乎被季芮宠上了天,可是就在他沉浸在生活的温馨和幸福的时候,季芮又一掌把他拍向了地狱。当时的他怎么也不明白,后来他似乎觉得这一切可能和季淮笙有关。
在季芮快死的时候,她明知道他和苏问的关系不正不当,且这么多年来苏问也恨她入骨,她却还是要把季振托付给苏问。苏问当时赌气在季芮死后并没回来,他没觉得家里会发生什么事情,一个烂摊子还能再烂到哪去,可是后来在季振和季淮笙走了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季芮护着季振的那个场景,于是发了疯似得去找季振,可是一无所获。
所以他当时去找季晟,后来还大吵了一架,季晟说那是他们家的孩子,要怎么样是他们的事,季淮笙是季振的生父,本来就有权抚养这个孩子,他一个孩子还上着学难不成要带着季振去上学不成。他说他们苏家本来就没好好待季芮,要不然人也不能几年就死了,季振放在你们那里一没道理二且放心不下。苏问当时也就不想再管,何必呢,本来也与我无关,何必操这份闲心。自己尚且伤痕累累,还要去给别的人断后。可是他想起季振平时睁着大眼睛看他,一副天真崇拜的模样,怎么也狠不下这份心。他说那要我见季淮笙一面,和季振道个别总可以吧。结果季晟又说要直接他和季淮笙讲,她一个小辈不该管这么多的事情。那话里话外也是怪苏问多管闲事。
后来苏问试图找过季淮笙,可这人奇怪,怎么也没有什么联系方式似得,苏问当时差点报警,还是有一日季振突然打电话过来。声音安安稳稳的,苏问盘问了许久终于放心得下。但是在那之后,两人却断了联系,直到今天。其实他刚见到季振的时候是开心的,是那种时光荏苒而过突然见了亲人的感觉。却是没想,两个人现在是这般光景。他当时突然想起当年对季淮笙的猜想,所以即便季振一直在骂,苏问还是想知道他这几年到底如何。苏问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季芮对于自己和感情尚且如此狠毒,但当时她却是被吓得狠了,那种母亲对于自己的孩子的本能的保护,季芮如此,所以苏问一直觉得季振交给季淮笙并不是个好决定。可是如今这般看来季振过得还不错,季淮笙也并未把他怎样,所以这样想的苏问一下子安了心。
其实刚才苏问虽说神色无异,可季振那些话说在他心上,确是十分难受。当时季芮打他,苏承夕骂他,他都没那么难受,因为他本来和他们也不像和季振这般亲近,所以不会太过伤心,可是那是季振啊,是那个把他当天,当地的季振啊,他从小就喜欢跟着他,他最崇拜的人就是哥哥苏问。这样的季振如今却这样的看他,这样的恨他,这怎么能让他不伤心。他以前被季芮打,被苏承夕骂,可是有的时候看着季振一脸崇拜的看着他,便觉得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活的像个人样,像个真正的哥哥那样。其实与其说是季振崇拜他,倒不如说苏问需要季振的崇拜。因为那样,他还是被需要的,他还是可以保护的。所以他在学校里一直表现不错,所以他也才一直没有走的太偏。当然这其中也不止是季振的缘故,但是季振的这份缘故,却是很重。
苏问看着季振,见他现在瘦的是个尖尖的下巴,比先时更瘦了许多,便问,“怎么个子长高了还是这么瘦?”苏问看着季振问。
季振突然愣了一下,语气倒也放缓了,“别一脸假惺惺的,我不是小时候那么好哄了。”
苏问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得笑了一下,他看着季振说:“季振,不论我和季芮的事情是怎样的,我这个做哥哥的,是盼着你好的,这点你该知道。”
“你盼着我好就不会这样。”
“我知道你有怨气也恨我,我就站在这,你要骂要打随便你。”
“没得脏了自己的手。”季振不看苏问,嘴巴一撇。
“就这一次,下次见了再冲我撒泼,我可就不这么惯着你了。”苏问语气突然严厉起来,季振倒是像是被他吓到似得,点了点头。
季振其实是有点怕苏问的,他听着这人口吻里严厉,便像是一时回到了小时候,本能的点了点头,但是随即反应过来,又说:“我从小就听你的话,你说什么信什么,我一心一意把你当哥哥,什么高兴事都很你讲,什么烦心事都和你说,我那时崇拜你,喜欢你,我认为全世界最厉害的就是我的哥哥,他长得帅,人又好,帮我打架帮我解围,他永远哄着我顺着我,所有人都羡慕我有个好哥哥,那时我过得多开心啊。可是我现在看清了,也后悔了,我当时怎么那么傻,我怎么就没看见这个哥哥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呢,我甚至想一刀杀了那时候的自己,要他看看,他一心想着偏着崇拜着爱慕着的哥哥是个怎么样的人。”季振顿了顿,说,“苏问,你听着,你说的话我都不会听,我没你这个哥哥,我季振没你这个偷自己父亲女人的哥哥!”
苏问似乎一下子没站稳似的晃了一下,然后他靠在一边的墙上,默默的仰着头。
“心疼了,后悔了。”
“你别拦他。”苏问声音淡淡的,却不容人辩驳。
季振走过来,拍拍苏问的脸,“你一早就该知道结果,你当初勾引她的时候就tmd的该知道,现在装作一副忏悔的样子给谁看?恶心谁?她不堪羞辱求死,你呢,你好好的活,你天天快活神仙似的,还拉着这个陆什么来着的鬼混,应该死的是你。该死的是你。”
他恶狠狠的说着,咬碎了什么似的,啐了一口。
“你有什么脸活着。”
“不过你活着也好,不然这些罪又谁来承受呢。你说是不是。”
他满足似的看着他脸上浮出了痛苦的神色。他哈哈大笑。
“不和你玩了,一点都不好玩。”
季振拍拍袖子走了,苏问靠在墙上,陆衡拉了一下他的手,这人像是刚在冰窖里浸过一番似得,冷的骇人。
“我没事。”
苏问把头靠在陆衡的肩上,“一会儿就好了。”
陆衡抚着苏问的背,也不在乎在这里被人见了,况且现在晚上这边走动的人不是很多。
“陆衡。”
“嗯?”
“若我真的是季振这样讲的……”
“我信你。”陆衡眼睛里认认真真的。
苏问像是叹了口气似得,他怔了半晌。突然紧紧的搂了搂陆衡,把自己更深的靠在那人的怀里。
陆衡半晌没听见他的声音,以为他哭了,可是退了身去看,看着那人只是睁着两只眼睛发怔。
陆衡轻轻地拍了拍他。
苏问却起了身看了看陆衡道:回去吧。
回来的路上,他问陆衡,“你叫他五儿?”
“嗯,他这么讲的。”
苏问像是想起什么似得说,“其实五儿这名字倒是我起的。当日季芮叫他,还带了点南方的乡音,我听不清,加上当时年纪也小,以为是他的乳名,便也傻跟着叫,后来大了知道事了,倒是不再叫了,却是没想,他倒又搬了出来。”
“你怎么不告诉他本来该怎样?”
“和一个孩子这么讲他母亲,太残忍了”他顿了顿,“我是知道的,而且季振也不会相信的,很多观念先入为主,何况我是当事人,说的话本来就可能给自己开脱。”
苏问低着头,踢了踢脚边的碎石,嘴里嘟囔着,“我真的是个大麻烦。”
“别这么讲。”他抚了一下苏问的背,是个安慰的姿态。说小孩子的话,别太放在心上,过几年他再长大一些或许就明白了。
“其实当兄长的,倒也不怕他恨,怕也是怕他因着这恨作践自己罢了。”
“所以你也该知道的,别让我担心。”
“嗯。”苏问突然转头看向陆衡,眼睛倒似乎泛了红。
苏问在路上想着季淮笙估计待季振还好,便也放了十分心。当年季振被接走,苏问一时慌了到处查,季淮笙这人奇怪,倒是也没查到什么。那份缘故支撑着他走了些许日子,而如今这份缘故断了多年,他没了小尾巴季振跟着,却也不知愁的虚度着时日,如今陆衡疼着他捧着他,却也似当年他对季振那般,他像是重新找回存在的意义似得,开始用力的生活,可在他还没努力恢复的时候,季振又突然闯了回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却变得如此不堪。那些污言秽语听在苏问的耳朵里,也划在他的心上,他不怕刀剑,不怕伤痛,他其实也不怕离别,不怕人骂,可是在这世上,那为数不多的他在乎的人却最终也不想放过他。这样想着的苏问,倒笑了。
苏问觉得,那日自己和陆衡讲说,当个笑话听罢,说是玩笑,倒也却实是真,这日子过得,到底像个笑话似得。便是他人不觉得怎样,自己都嫌弃。
☆、羽翼
三十九(下)
两人一时到了家,苏问又像想起什么似得,和陆衡讲:“季振从小没父亲管教,在学校里有时也被人欺负,所以他之前若是言语轻佻冒犯了,我先帮他给你赔个错,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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