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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疾而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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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辰把右手往身后藏了藏,被对方一把抓出来,使劲嗅了嗅,“这是什么味啊!”
  “鱼饲料。”他挣脱出来,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快走,我带你回家。”
  

  ☆、第三章

  陈辰瞅着鱼池边和小屋前都没老陈的身影,才放心带着俞聪走过去。
  大黑狗见着生人,狂吠起来。皮毛油亮,牙齿尖利,眼看链子绷的紧紧的,缠链子的石桩都被拽的松动。俞聪往陈辰身后躲了躲。
  “瞎眼东西,连我都不认识了,不许叫!”
  他的声音糯糯的,瞪视着体态雄壮的大黑狗,毫无威严和凶猛可言,俞聪又忍不住想笑。
  狗不理会,仍然朝着俞聪狂叫。
  “快走。”陈辰似乎比他更怕链子会被挣脱。
  俞聪在后面慢吞吞的,一点都不着急。陈辰跺着脚,抓了他手腕,奔了将近五十米。
  “到底是不是你家狗啊,根本不听你的。”
  陈辰反驳不出。又走了几步,才回击道,“你到底怕不怕狗啊?”
  日头更烈了。他得赶紧去割草,不然正午的太阳会叫他脱下一层皮来。银色大门就在眼前,他指着,“你家就在那里。”
  “你得把我送到家,少一步都不行。”
  陈辰无语,转身向前走。俞聪双手环在脑后,跟在后面踱着步。
  银色大门紧闭,似要将炎热隔在门外。俞聪站在家门口台阶上,“陈辰,我帮你割草去吧。我待在家也无聊。”
  陈辰瞪他,原来眼睛竟是大的。眼尾一抬,一扫,不知是含情,还是冷冽。竟令俞聪怔住。
  “小晨回来啦。”
  陈辰转身跑了,那匆忙劲,生怕他追过去似的。
  俞聪无意识应了声,一瞬间有些迷糊,这声‘小晨’是在叫他,还是在叫陈辰。
  割完草,陈辰躺到自己的wonderland。那原本也是一间小屋——同现在住的那间隔河相对,以往夏夜,老陈都睡在这里看鱼池。自从奶奶去世,这里才逐渐荒废。老陈不放心他夜里一个人睡。
  有次伐木没注意,将屋顶压塌了,只剩四堵围墙。也没再修葺,搭了个棚子,放张木床,好使在河堰上干完活有个歇脚遮阴的地方。一些暂时不用的竹料木料也搭在墙角。
  即使没穿上衣,搁了凉席的床上还是一阵烫。陈辰拿着蒲扇,没耐心地不时扇两下。他又嗅了嗅右手,洗过好几遍,还是能从青草味的掩盖下闻到鱼饲料的味道。不高兴地将蒲扇往旁边一丢,没控制好力道,扇子越过床沿,飘落到床下的青草从上。侧身去捡,白皙的背上是竹席整整齐齐的纹样,像极了白糖糕被模具压出的痕迹。天边悬着明艳的晚霞,白色的蝴蝶从眼前飞过,仿佛伸手就能够到。
  醒的时候七点半。陈辰穿着一件大裤衩揉着眼睛走出屋门,阳光果然还没照到葡萄架上。急忙搬了一个靠凳,一个四角凳,瞧准一串红的发紫的葡萄下面的位置,叠放在一起。又跑到井边,舀子舀了一半水。爬上凳子,捡紫的摘。摘两三个,洗一洗,吃掉,吐皮,一个赛一个的远。如果位置角度好,能够整串摘下来。
  水渐渐脏了,嘴角染色,肚皮撑起。大黑狗突然吠起来,不见消停。
  老陈的吼声传来,“陈辰,去看看是谁!”
  陈辰从葡萄叶的缝隙中瞥了一眼,是俞聪。他急了,端着舀子就从凳子上往下跳,水洒出来,渗进泥地里。
  俞聪一点都不像怕狗的样子,只除了脚步在黑狗叫的更响的时候稍显迟疑。
  “你来干嘛。”陈辰推着他,想让他走。
  俞聪对他躲避的态度和狗的狂叫不以为然,但也没反抗,任他推着,“帮你割草啊。”语罢抹了抹他的嘴角,“吃什么呢,整个人都吃紫了。”
  “是送饲料的吗?”老陈从屋后转过来。
  刚想撒个谎,就听到俞聪说,“马爷爷,我是俞聪,来找陈辰玩。”陈辰心想完了,说不定自己会被凑一顿。他不希望老陈生气,也不愿俞聪遭受冷遇。
  结果老陈眼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竟没吭声,丢下一句‘玩吧’,干活去了。
  陈辰这才偷偷地开心起来。
  “给我也吃点呗。”俞聪捣了他一肘子。
  “行吧。”陈辰重新走到葡萄架下,将椅子换了个位置,在斑驳的光影中转过身,“你过来给我扶椅子。”尽管他一个人完全可以。
  对方扶的很尽心,陈辰从上面往下递葡萄串的时候注意到他手臂上绷出的青色血管。
  俞聪却不过是想笑罢了。陈辰直起身,而他抬起头的时候,能从他的脚踝,沿着运动短裤的边沿,看进大腿深处。没有杂质的白,像某种璞玉,是他认识的所有人中最白的了。超越性别的,让人有保护欲的白。在绿与褐的背景中,沉入少年一万公顷的心湖里。
  又摸到一颗深紫的烂葡萄,陈辰在心里第一千次咒骂这些嘴欠的鸟——不紫的不叼。手指头上一股腐烂的味道,他不经意瞥俞聪一眼,再伸出的时候,寻着绿色的葡萄叶使劲蹭了蹭,整整三片,味道才终于淡了些。
  “已经四串了,你下来吧。”
  陈辰觉得摘葡萄这件事在有趣之上又添了一层有趣。看着延伸到远处的葡萄架,他愿意在这个清晨摘下所有的葡萄。
  俞聪伸出了双臂,陈辰从晨光中跳下,毫发无损地着陆在他旁边。
  汲水放在盆里,洗葡萄。俞聪洗到第三串的时候,陈辰终于忍不住了——他洗自己的时候都没这么仔细。一颗一颗的,仿佛这些葡萄不是拿来吃的,而是专门拿来洗的,他并不觉得有趣。
  “你慢慢吃吧,我去割草。”
  “我要跟你一起去。”俞聪端着盆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阳光洒在他们身后,紫色葡萄皮没入绿色草丛,好像标示来时痕迹。
  陈辰去了wonderland周围,他不想俞聪晒到。
  一次又一次的躬身是比烈日还难忍受的部分,一刀又一刀的机械劳动,陈辰只想着快点完成任务,或许他们真的还有一点玩乐的时间。他这样在乎。
  俞聪蹲到堆成小丘的青草前,使劲嗅了嗅,“这草的味道挺好闻的。”
  陈辰不禁想到那根带着花的黄瓜,戏弄心起,“味道也不错。”
  俞聪竟真的拿起一把,嚼了嚼。
  陈辰被吓到,“你是鱼吗!”。他也许想问的是你是不是傻,出口的却是这么一句既不逗,也没什么意思的话。这让对方怎么回答。
  俞聪朝他笑了笑,然后搂起一怀抱的草,使劲向湖中撒去。扔出的距离并不如想象中的远,一部分只是顺着河沿滑进水里。陈辰在他背后看着,突然之间觉得开心。
  “哎,有蝴蝶。”俞聪兴奋地指着。
  几只白色蝴蝶在紫菀花丛中翩跹。偶尔在紫花黄心、白花黄心中驻足。
  陈辰躬下身,迅速出手,只捏到紫菀细碎的花瓣。蝴蝶轻盈飞走,留下花杆轻微颤动。
  “有没有网子啊?”
  陈辰摇摇头。半晌想起来,“有捕鱼网,但太大了,肯定不行。”
  “我试试,在哪?”
  他指了指墙角,和废弃的竹料搭在一起。
  俞聪抱出捕鱼网——杆子是一根成年的竹子做成,比他小臂还粗。鱼网很结实,洞眼能插*进他两根手指。
  “你要是能捕到蝴蝶,我就……”
  “你就什么?”
  陈辰一时语塞,他也不知道就什么。他只是想说,像你这样是不可能捉到的。他背过身,嘀咕道,“还不如我空手抓。”
  三只蝴蝶扎堆在一枝紫菀上。俞聪扑下去,蝴蝶在网中挣扎。不及靠近,就从网眼中逃走了。
  “陈辰,我扑下去,你就去给我捂住啊,听到没!”
  陈辰觉得他气急的样子有些蠢。他真的能打过赵二子吗。但他只是点了点头。
  俞聪重新举起捕鱼网,巨大的竹竿立起来,竟带着壮烈的色彩。灵动的白色朝陈辰身上飞去。深绿色的网兜头罩下,他只来得及双手抱头。
  待看清他没受伤,俞聪大笑起来,“抓不到蝴蝶,抓到一只蠢蠢也不错啊!”

  ☆、第四章

  陈辰通常是拒绝不了俞聪的——后者异常擅于使自己的行为和言辞理智气壮且合乎正义。他拉着他从斜搭在墙角的竹料上飞奔下来,短短数米的距离却能听到风在耳边呼啸。在红砖砌成的墙头上平伸着双臂,如履薄冰地从一端走到另一端,蓝天下,云朵不动声色地飘过,在尽头处再壮怀激烈地跳下。这些事令俞聪充满勇气和豪气,而陈辰,只是想要跟他待在一起。
  俞聪说,陈辰,拿起你的剑。于是他捡起地上的竹枝,混乱而狼狈地抵挡着他的进攻。及腰的草丛里,草叶纷飞迷眼,猝不及防间,脸颊被抽了一鞭。
  陈辰因为疼痛而怔愣。俞聪也因那清脆的声音愣住。
  伤痕横在右侧脸颊上,延伸到鼻梁根部,像火药的引线。初时浅淡,然后越来越深,像烙印。轻轻的针刺感过去,整个面部火辣辣的。沁出的汗再覆盖,特别痛。陈辰不愿叫痛。
  俞聪奔到他面前,伸出了手,最终却没有碰上来。陈辰的眼眦和眼角在无意识的时候红了。那副表情,不知是汗还是泪,是要哭,还是在忍着哭。他口中想要安慰的话一瞬间全部改了道。
  “陈辰,你不许告诉大人。”
  陈辰点点头。
  “你看,那天我们从墙上下竹竿的时候,你不小心推我,我腿上划拉这么大的口子,可谁都没说。今天我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能……”
  陈辰已经第二次点头,点了又点,像个傻傻的不倒翁。
  那次俞聪的右腿被竹节凸出的部分划到,膝盖上方、大腿内侧有条八公分的口子,不断往外洇血,抹干净了,下一秒又涌上来。
  陈辰站在那里,一片空白,只听得见俞聪倒抽冷气的声音。
  “有碘伏吗?”
  这么专业的名词他只在电视和全村唯一的卫生院里的大夫口中听说过。这时听来,只觉恐慌,“没有。”
  “酒精呢?”
  负疚感几乎将他淹没了,“我爷爷的酒喝完了,还没去买。”
  “那我去卫生院,这口子得消毒。”
  陈辰在理亏中竟升起得寸进尺的勇气,他拦住了他,“不行。”一旦出现这种事情,就会被认为惹事,他怕俞聪的家人不许他再跟自己玩。老陈虽然护着自己,但为了所谓的面子,也不会再让他和俞聪一起玩。
  “为什么啊!”对方皱了皱眉,不知是疼,还是为这无理的要求。
  陈辰吼道,“不就是消毒,我给你消。”脑子突然灵光一闪,想到被毛毛虫的毛刺碰到后的处理。他把俞聪拉到床沿上坐下,脱掉自己上衣,将伤口周围的灰尘擦掉,吐了一大口唾沫在右手心,拍了上去,来回揉搓抹匀。
  “我靠!”俞聪目瞪口呆。
  可是太慢了。血还在渗。
  陈辰脑袋一歪,直接舔了上去。
  俞聪腿向后缩,有些怕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来来回回,来来回回,终于没有血了。陈辰庆幸着站起来,还带着一丝得意,“就说可以吧,是好汉就不能告诉大人。”
  俞聪沉默着。
  陈辰急了,鲜见地一直追问央求。
  草木、风、白云、蝉鸣、波光、汗水、蒸腾的热气、陈辰右颊上的那颗痣,全部都凝固了。解冻的时候,俞聪点了点头。
  同样的伤,但是在脸上,瞒也瞒不过去。
  陈辰毫不犹豫,是个好汉,俞聪诱哄的话不必再说出口,反而令他郁郁。
  “疼不疼?”
  “嗯。”
  陈辰的那颗痣在视野里变的不容忽视起来。
  俞聪踟躇着,然后倾身,赌气似的,“还你。”
  舌头舔上伤痕,看不清,走到了眼皮上。
  湿漉漉的炽热。陈辰闭着眼睛不敢动,最后终于被痒痒打败。
  “咸死了。”俞聪退后,吐了几口口水,“还疼吗?”
  没有了疼或不疼。他的眼睛眯起来,整个人又变成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
  “是不是还挺舒服的。”为了表明自己说的不错,俞聪舔了舔自己手背。
  “俞聪,我觉得像大黑狗在舔我。”就是大黑的舌头更大更粗野。
  “滚蛋!”
  “真的,大黑小时候老舔我。”
  “还小时候,它现在才多少岁?”
  “十岁了,就比我小两岁多。”
  “那它是不是快死了。”陈辰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俞聪有些无措。小心翼翼地绕开,重新回到脸上的伤,“可是你爷爷会看到。”
  陈辰叹口气,爬到棚下的床上,盘起腿坐着,“那我晚上就不回小屋去了,就在这里睡,顺便看鱼池。”
  “我陪你,晚上这么黑。”他的视线放远,河堰两边的稻田里藏着不知几代祖辈的坟冢。
  陈辰仰头笑着,伤痕在白色的脸色那么违和,本人却浑然不觉。“好啊,你去把咱早上摘的葡萄端过来呗,井里有冰着的西瓜。你要想吃黄瓜,也能摘了。省的我爷爷再叫吃晚饭。”
  他坐在床边,人稍稍往正中挪一点,双腿就在床沿打晃。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夕阳真美啊。尤其是俞聪背着光端着葡萄,胳膊上挂着袋子拎着西瓜沿着河堰,慢慢地越过没膝的草丛,一摇一摆走过来的时候。
  西瓜一人一半,各插个勺子。他们吃的肚皮胀起来。
  “来比赛吧,谁扔的远。”
  他们从帽壳似的瓜皮上掰下小小的一块,迎着夕阳,朝河心扔去,一下一下跳进暮色,跳进黑暗里。
  “哎哎,留一块,还能敷一下你脸上的伤。”
  俞聪醒的早,河面上还笼罩着一层雾气。他整个人悬在床边边,小心翼翼地把薄毯全盖在熟睡的陈辰身上。后者脸颊看上去比平日里还肥,还软。他食指轻轻戳了戳,陷了进去。
  陈辰又朝他这边挤了挤,发现挤不动,醒了。呆呆的表情,继之以弯弯的笑眼。
  俞聪挠了挠胳膊和腿上的包,嘶哑着道了声早。
  “俞聪,我喜欢和你一起睡觉。”
  “哦。”过了一会,俞聪回过味来,总觉得对方的笑意里带着一丝猫腻,“不是,为什么啊?”
  “有你在,蚊子一下都没咬我。”说完特意将雪白的两条臂膀伸出来。
  俞聪也伸出自己的胳膊,惨不忍睹。还有腿上、腰上,甚至脸上,都没能幸免。“这里的蚊子也太狠了点。”
  “树多嘛。昨晚忘记让你抹六神了。”陈辰摸了摸脑袋。
  俞聪也笑了,“你故意的吧。”。然后伸出手,顺着那道伤痕划了一圈,陈辰眼睫眨了眨。“还是有一点。”
  但唯独有一件事,陈辰从来都没有答应过。
  大鱼池当初挖掘的时候,中央不知怎的留了一块,涨满水之后,就成了河心岛,大概二十平米不到的样子。上面长满了杨、柳、芦苇及各种野草。俞聪一直想上去看看,想让陈辰撑着河上的那艘船带他上去。
  “那上面什么也没有,跟河堰一样,都是树和杂草。”
  “你去过啊,说的这么肯定。”
  陈辰无话可说,他没去过,也没有这种好奇心。
  俞聪拿吃的贿赂,套近乎叫辰辰、小辰,帮忙割草喂鱼都不行。后来诱哄他,只要答应,明年夏天来的时候送他整套的灌篮高手碟片,才终于撬开了条缝。
  陈辰对于湖、河、沟、渠一类有着后天形成的恐惧和敬畏。八岁的时候,他邻居奶奶在水库边洗衣服,孙女在旁边玩,兴奋的时候朝她背上一扑上,两个人瞬间滑进河里,呼救都来不及。他想到曾经自己搂着老陈的脖子,伏在他背上,在水库里游泳,经过这件事,被吞没的人变成了爷爷和自己,连带回忆都是一阵后怕和寒气。
  上小学的时候,他为了快点回家,总是抄小路。后来必经的那条河有个小孩漂在上面,不知是意外还是纠纷,他此后就再也没有走过那条路。
  老陈告诫过他,两样东西不准碰,一是水,一是火。水火无情。
  上了自然课,他用塑料袋绑蜡烛做孔明灯,没飞到天上去,飞到了自家的草垛上,烧了一半。老陈拿着棍子追着他打,从村头打到村尾。如果不是电工救他,他深信自己会被打死。
  比条件反射还要深刻的记忆,做错事情就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然而这种少年岌岌可危的自我警戒同灌篮高手相比,在某一个特定瞬间,完败。
  陈辰舔舔嘴唇,“你会游泳吗?”
  “会!当然会!我们现在体育课就有选修游泳。”
  陈辰有着这个年纪难得的谨慎,而俞聪,是这个年纪典型的轻狂。陈辰想,划船环湖捞死鱼他做了这么多次,湖面又这么平静,天气又这么好,应该没事的。上去看一眼就走,俞聪就知道了河心岛和岸上没什么区别。
  瞅着老陈出去买饲料,一时半会回不来。他们跑到河边,陈辰拽着绳子,让船紧紧挨着岸,俞聪小心而迅速地跳到上面。湖水荡了荡,陈辰的心也一晃再晃。从桩上拿下绳子,收紧,在船荡远之前跳上去。
  以往都是老陈指挥,陈辰划船,还是有区别的。现下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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