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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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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上打闹的男生变得不再闹腾,最后几天时间临时抱佛脚也好,装模作样也罢,都安分守己地坐在教室里好好学习。
  戚菏趴在课桌上昏昏欲睡,所谓春困秋乏夏打盹,他半眯着眼睛失去焦点,被顾惟星狠狠一脚踹起来,顿时没了困意。
  陈又铭三令五申诚信应考,学校广播站每天放一遍考试准则,等考试安排表一出来,同学们心里全在打鼓。
  这次考试完全打乱考场顺序,每个考场按高考规格只安排三十个座位,屏蔽仪和监控设备全面启动,可见学校的重视程度。
  考试当天,戚菏迷信地起了个大早,跑去池塘边拜托一池子锦鲤,戚谨行看他大清早喂鱼,差点儿没把亲弟弟送医院。
  顾惟星见他手里的鱼食快空了,按动车把手上的铃铛,丁零当啷的铃声打破沉寂:“快点儿,再不走迟到了。”
  戚菏抛下最后一点鱼食,站在池子前双手合十求鱼显灵,虔诚得旁边晨练的老大爷都险些落泪。
  七月初的天总是燥热难耐的,宽大的校服下兜起一阵风,两个少年骑车并行,额角的发丝被吹乱,洋溢着青春的薄荷汽水味儿。
  校门口的教导主任十年如一日的敬业,挥舞着红袖章站得像杆旗。俩人快速跳下车跑进校门,在教导主任洪亮的大嗓门下往前冲。
  戚菏和顾惟星的考场打隔壁,进考场前俩人排着长长的队伍过安检,戚菏站在队伍末尾,和另一条队伍的顾惟星隔空传话,他头一次考试紧张,攥着笔的手心直冒汗。
  顾惟星蹙眉跑过来,站到他跟前,半开玩笑地道:“你不会被期末考吓住了吧?”
  戚菏死要面子,听到这话立马摇头否认:“哪有的事儿,我热得慌。”
  明明就是心慌,可顾惟星也不戳破,将手里的水笔递给戚菏一支,道:“考神的笔,祝你过五关斩六将。”
  他都自封考神了,一点儿也不脸红心跳,这副厚脸皮全是戚菏传染的。
  戚菏心里痒痒的,情绪舒畅许多,也拿一支自己的笔塞给顾惟星:“男朋友的笔,祝你绝不瞎想。”
  顾惟星暗骂一声,考前给他来这么一出,不瞎想才怪。
  眼见着脸又要红,只听监考老师一声暴呵:“那两个同学,还杵那儿当雕塑呢!”
  顾惟星一个激灵,转身要跑,戚菏忽而拉住他的衣角,窗外的风随着戚菏故意放低的嗓音飘进他的耳朵:“想我不是瞎想。”
第四十四章 
  期末考还算顺利,戚菏也就考前紧张那么一小会儿,进考场后倒还自在了。
  回校拿成绩单那天,戚菏依旧一早跑去池塘边喂鱼,他洋洋洒洒废掉好几包鱼食,还没等念叨完,池子里的锦鲤一哄而散,自个儿快活去了。
  戚菏气得往水里扔石子,还得被戚谨行笑话:“你好歹也是个高等动物,跟一池子鱼置什么气。”
  顾惟星在一旁直乐,戚谨行今天顺道送他们去学校,两个高中生舒舒服服地吹着空调,坐在车后排喝酸奶。
  到班里时陈又铭还没来,有几个女孩子抱在一起抽抽搭搭地哭,估计是要分开去别的班了。戚菏一直心里打鼓,他不太确定自己答应对方的事能不能做到。
  等陈又铭抱着一沓成绩单进来,他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陈又铭吩咐第一排的同学把成绩单发下去,戚菏拿到手时没敢看,转过头去问顾惟星:“怎么样?”
  顾惟星知道他问的什么,却故意不说,只道:“我差游天两分,他又排第一了。”
  戚菏瞥一眼成绩单最上面的人名,忍不住吐槽:“你们俩跟退位让贤似的,轮换上瘾了?”
  他将成绩单翻个面儿,在一百名附近找自己的名字,的确是一下子就找着了,序号是一百零七。
  戚菏有些沮丧地放下成绩单,看来又得走后门了。
  顾惟星见他这副挫败的模样,将成绩单攒在手里往他肩膀上轻轻挥了一下:“你是不是傻,前一百里又不是所有人都读理科,还有二十来个去文科班的呢。”
  戚菏这才转过弯来,脸上的乌云散去,立马转晴:“你怎么不早说!”
  顾惟星白他一眼,彻底被戚菏几乎为负的智商折服。
  陈又铭站在讲台上清了清嗓子,这是高一二班的最后一次班会,今天过后,有些同学就要离开二班去别的班级学习了。
  他看一眼讲台下坐得端端正正的同学们,突然有些不舍,几个女生哭红了眼睛,要离开的男孩子情绪波动倒没这么大,但也低着头一副恹恹的样子。
  好歹同窗一载,没半点不舍也不可能。
  陈又铭望着这一教室的学生,道:“不管以后我还是不是你们的老师,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随时来找我。”
  他别过脸去在黑板上写字,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佟放见状拿课本戳顾惟星的胳膊,道:“你同桌我马上要滚蛋了。”
  顾惟星不解:“我看过你的意向表,你不是学理科吗?”
  佟放没接话,沉默半晌,才说:“我马上出国了。”
  这下轮到顾维星无话了,看佟放的模样,不像是自愿的样子,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缓和气氛,于是向一旁的戚菏求助。
  戚菏刚才听得一清二楚,他之前没什么分别的感觉,反正几个朋友都留在二班,直到佟放说出刚才那番话,离愁别绪才渐渐明晰。
  正好陈又铭去走廊上接电话,戚菏把谭想喊过来,四个人面面相觑。
  还是谭想先出声:“那我以后都吃不到那么好吃的生日蛋糕了。”
  戚菏想拿桌上的五三甩他脑袋上。
  没料佟放却说:“那你去我家哄着我妈做呗,反正没我烦她,她肯定特无聊。上次生日宴她见着你可喜欢了。”
  谭想嘻嘻哈哈的:“我们给你弄个欢送会吧。”
  “欢送会多土啊,”童铭扬凑过来,“暑假去旅游吗,让佟放包机票。”
  佟放忍不住骂脏话:“包你大爷!”
  于是几个少年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谭想叫上游天,一行六人周五出发,坐飞机去青岛。佟放还真想包机票,被其他几个人拒绝了。
  到青岛时是下午,正值青岛啤酒节,几个人商量着先去黄岛,晚上直接去啤酒节玩儿。到酒店时分房,三间房正好俩人一间,佟放嫌弃地和童铭扬进屋,唯二的单身狗差点打起来。
  戚菏蹲在地上收拾行李,他包里全是防晒霜和防暑药,大老远背过来也不嫌重。
  顾惟星看这架势往一边躲,问:“这是不是上次军训留下来的药?”
  还真是,反正没过期,戚菏就全背包里了。
  顾惟星哀号一声往床上倒,被戚菏提溜起来抹防晒。
  青岛夏天的太阳热辣狠毒,顾惟星先前擦过的防晒霜已经被汗水冲得差不多了。他跑去盥洗室草草冲了个凉,出来乖乖地抹防晒。
  戚菏挤一捧防晒霜在手上,撩起顾惟星的衣摆往他后背上抹,顾惟星一个劲儿往前躲,戚菏再拉着他的衣摆把人拽回来。
  顾惟星小声抱怨:“穿着衣服晒不到的。”
  戚菏不为所动:“万一你要脱呢?”
  谁耍流氓似的在烈日下把自己的衣服扒了,顾惟星白他一眼,索性安安分分地任他折腾。戚菏这才满意了,将手上的防晒霜全抹完,把人拉到腿上坐好,双手环上顾惟星的腰,在他颈间嗅了嗅。
  温热的呼吸在耳侧萦绕,顾惟星扭动身子想要挣开,反被抱得更紧。戚菏抱着人往后倒,翻身把顾惟星****,抱着人不松手。
  顾惟星被压得喘不过气,空调的冷风呼呼吹,却抵不住心间的燥热,他伸手推戚菏的肩膀,好半晌戚菏才侧身,仍是不肯撒手:“让我抱一会儿。”
  顾惟星放弃挣扎,脸上泛起红晕,仰头亲了亲戚菏的耳垂,戚菏刚要回应,枕边的手机剧烈振动,戚菏按下接听键,谭想的吼声差点儿震破他的耳朵:“你俩怎么还不出来,搞床上去了?!”
  戚菏:“……”
  华灯初上,啤酒节的广场上挤满游客,顾惟星拽住戚菏的衣角,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生怕自己会走丢。
  他不太适应攒动的人群,也不喜欢嘈杂的环境,但大家都说要来玩,他也不可能真干出扫兴的事儿,只好跟着一起来。
  何况啤酒节请来了戚菏喜欢多年的乐队,戚菏从家里就开始期待,兴奋劲儿已经持续好几天。
  啤酒节的舞台搭在广场正中央,有个当地的民谣乐队正在热场,戚菏反手拽住顾惟星的胳膊,拉着他往前涌。
  舞台边的效果灯照亮流动的人群,空气里漂浮的热浪使人躁动难耐。谭想兴奋地跑在前面,找到一个绝佳的观看位置,正朝他们招手。
  场上的气氛还没有被完全点燃,舞台上的大屏幕正在放啤酒节的宣传片,戚菏拉着顾惟星跑过去,只等自己喜欢的乐队出场。
  天已经完全黑了,玉盘一般的圆月挂在空中,不知何时下起淅沥小雨。细密的雨点打在戚菏的眼睑,模糊了他的视线。
  台上背着吉他的歌手清亮的嗓音透过雨声传入他的耳朵,戚菏有一瞬间的错觉,他仿佛独自置身空荡的广场,豆大的雨滴从头顶降落,他像是不确定一般收紧手掌,直到感受到顾惟星炙热的肌肤,直到对方急切地喊他的名字。
  顾惟星拉着愣神的戚菏往广场旁的商店跑,他们站在商店外的雨棚下,这场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打乱了所有人的计划。
  戚菏看向舞台中央,音乐还在继续,潇洒的吉他手甩动肩头被打湿的长发,有透亮的雨滴从他的指间滴落,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动琴弦,丝毫没有被来势汹汹的雨水打扰。
  音响已经被拔掉电源,广场上零星的几个行人正逃窜着躲雨,只有台上的乐手纹丝不动,乐声与雨声混杂在一起,真切又疏离。
  直到音乐停止,戚菏才从这种激烈的情绪中抽离,他垂眸看向身侧的顾惟星,**嘴角却什么都没说,任由对方拉着他进了一家啤酒屋。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雨,舞台表演被迫中止,几个少年围坐在圆桌前,正商量吃点儿什么。顾惟星凑到戚菏耳边,小声问:“你怎么了?”
  戚菏只是摇头,什么也没说,他心里那点隐秘的渴望重新被激起,指尖被吉他弦磨出的厚茧隐隐作痛,戚菏攥紧手心,指甲陷进肉里,眼角泛起一丝猩红。
  顾惟星和身侧的游天打一声招呼,起身将戚菏拉到屋外,屋檐边雨滴连成线滚落,闪烁的霓虹被水光晕开,微凉的风划过脸颊,顾惟星牵起戚菏的手十指相扣,不管不顾地冲进雨里。
  雨势渐微,夏夜的雨来去如风,顾惟星踏上舞台的台阶,示意戚菏往前走。戚菏任由他拉着,好半天才犹豫着踏出第一步。
  舞台上的设备已经被搬走,角落里的大件也被盖上雨布,唯有一盏聚光灯还闪着光。戚菏站在舞台中央,身前是空无一人的广场,曾几何时,他也潇洒地站在舞台上,不似现在这般无所适从。
  一年前的夏天,也是这样一个雨夜,戚菏刚加入一个志同道合的青年乐队,当时乐队贝斯手退队,正缺一个贝斯,主唱看他年纪小,本来还不同意。
  可是乐队有一场很重要的演出,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替补人选,只好让戚菏暂时顶上。那是戚菏第一次上台演出,满心欢喜,满怀期待。
  戚菏站在主唱身边,看他肆意快活地拨弄吉他,温柔的嗓音从话筒传出,场下的观众一片沸腾。
  中场休息时,主唱接过一位粉丝递过来的矿泉水,仰头喝下后再没能发出声音,戚菏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倒下去,咳得双目猩红,颈间青筋暴起,额角的冷汗随风滚落。
  那瓶水里被人动过手脚,主唱的嗓子一朝被毁,原本清亮的嗓音变得沙哑难听,再也唱不了歌。
  他几次三番地想,如果当时他出声制止又或者多留一个心眼,结果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他亲眼目睹自己的队友倒下去,卧在地上痛苦挣扎,却又毫无他法。
  戚菏低头看鞋边的一摊泥水,往事历历在目,他再没上过舞台,也再没碰过贝斯。那是他心底的结,只要一碰,那些混乱惨烈的画面就如排山倒海而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第四十五章 
  后来戚菏去医院探望队友,在病房门外偷听到他们的对话才知道,那瓶水本是要递给他的,却阴差阳错塞到了主唱的手里。
  退队的贝斯手后来想重新加入,却遭到拒绝,气不过于是想毁掉他这个后来者,才假以粉丝之手闹出这样一场惨剧。
  戚菏将果篮放在床头,不知所措地和躺在病床上的主唱道歉。
  主唱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说这是他和前队友的私人恩怨,本就不该将他牵扯进来。
  他说得那样云淡风轻,戚菏却始终耿耿于怀。
  主唱后来砸了吉他,不再唱歌,转而做了一名鼓手。戚菏却将贝斯收在角落里,重新练起了吉他。
  雨停了,戚菏的眼尾泛着水光,分不清是热泪还是雨点。
  有工作人员上台来,示意他们下去。顾惟星始终没松开握紧的手,身为异乡异客,局促和谨慎也消散几分。
  戚菏宛如一台运转良好的机器,任由顾惟星拉着往前走,他们蹲在草丛边的石阶上,戚菏冰冷的手被顾惟星捂在怀里。
  顾惟星斟酌半晌:“我知道这道坎很难轧过去,戚菏,我陪你一起好不好?”
  戚菏低着头“嗯”一声,叹息里满是无奈与无措。
  “舞台上的风景多好啊,”顾惟星摩挲他起茧子的指尖,“你该多看看。”
  他站起身费力地将戚菏拉起,戚菏眼里的光黯然寡淡,他不是没想过再站上梦寐以求的舞台,可只要踏出一步,那些可怖的画面就像慢速放映的影片,每一帧都扎在心口。
  再回啤酒屋时,桌上乱七八糟地摆着空酒瓶,谭想说话已经含糊不清:“你们俩知道要喝酒就逃跑,先罚三杯!”
  游天无奈地看着他,将他往怀里摁,谭想试图去拿桌上的酒杯,被游天攥住手动弹不得,好一阵才消停。
  黑啤的度数并不高,戚菏拿起一瓶直接对瓶吹,冰凉的酒液灌入口腔,他喝得太急,酒液顺着划过喉结,染湿了素白的领口。
  被风吹得半干的衣服再度打湿,顾惟星捏住起雾的酒杯,没再阻拦。
  带着焦味的烧烤端上桌,拿起一串都能粘得满手红油。顾惟星往嘴里塞一个小馒头,酥脆的面皮嘎嘣响,他抬手将剩下的两个喂给戚菏,让他垫垫肚子再喝酒。
  酒过三巡,谭想闹着要吃烤茄子,被游天一巴掌拍回椅子上,童铭扬举着酒杯唱“长亭外,古道边”,佟放嫌弃地推开他,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外面的舞台上重新开始表演,巨大的音响声穿透屋墙,可已经没有人在意了。
  顾惟星脸上泛起潮红,他脑子里晕乎乎,看一旁的戚菏都能看出重影,起身时仿佛踩在云端,用最后一点理智嚷嚷着回酒店。
  游天最先附和,将烂醉的谭想扛在肩头,佟放结完账回来,连拖带拽地拉着童铭扬,剩下顾惟星和戚菏在后面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地走弯道,一行人走到马路边打车,被潮湿的空气呛得打喷嚏。
  回酒店时顾惟星坐在后排,谭想坐在他和游天中间不老实,非得横躺着睡,把顾惟星的腿都给压麻了。
  顾惟星被窗口刮来的风吹得清醒大半,恍惚间看飞速后退的街景,觉得还不如在酒店睡大觉。来啤酒节什么也没玩上,因为一场雨戚菏最喜欢的乐队也没出场,除却最开始在展厅里买的两个小黄人别针,什么新鲜玩意儿都没有。
  到酒店后顾惟星将戚菏扶回房间,闻着满屋子酒味又开始头晕。戚菏力气大,挣扎着要往床上倒,连带顾惟星也陷进柔软的床垫。
  空调的冷风灌入空气,戚菏蹙眉哼一声,抬手去抓天花板洒下来的那束光。点点光斑在他眼前打转,戚菏晕头转向,什么也没捞着。
  顾惟星趁戚菏愣神时起身,去浴室放好热水,想要将戚菏扛进去。戚菏走两步就犯轴,非得整个儿往他背上趴,顾惟星被磨得没脾气,艰难地把人拖进浴室,又在浴缸前犯了难。
  戚菏这副模样指望他自力更生恐怕是不行的,扔进浴缸里只会被淹死,顾惟星有点艰难地扒掉戚菏的上衣,别过脸问:“你能自己洗吗?”
  戚菏看着他眼神没有焦点,回答得倒是很利索:“不能。”
  顾惟星怀疑他在碰瓷。
  他抬手勾上戚菏的裤边,脸被湿热的水汽蒸得红彤彤,心一横拉下戚菏的裤子,看他只剩一条内裤、赤条条地站在浴缸旁,想就地埋葬的心都有。
  戚菏眼里带着水汽,看着他嘿嘿傻笑,等顾惟星靠墙挣扎的片刻,已经把自己脱得精光,顾惟星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戚菏自己摔进了浴缸,正懵懂地看着他发愣。
  顾惟星被磨得心烧,低头看见水下赤裸的躯体,咳嗽两声,眼前再次重影,他虽没戚菏喝得多,但也已有几分醉意。
  清亮的温水泛起涟漪,戚菏安静地坐在浴缸里,顾惟星看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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