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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攻好难-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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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去，”焦凯打了个哆嗦，说，“还他妈挺冷的啊！”
“嗳，那边有个烘干屋，咱俩去那儿烘烘呗！”顾程边说边拉着焦凯往那儿走，一只手里还拎着俩人脱下来的雨衣，路过垃圾桶的时候扔了进去。
焦凯垂下眼，看了看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没吭声，默默地跟着顾程往前走。
说是烘干屋，其实就是一个两米高左右的连门都没有的小隔间，顶上一个出风口往外吹着热气，四十块钱可以吹五分钟。
俩人交钱进去，脑袋差不多都能顶到顶了。
顾程无奈地看了一眼外面虎视眈眈的人，一个一个戳破了心里刚刚冒出来的粉红色的泡泡，心如死灰地揪着衣服吹着暖气。
在顾程的想象里，所谓的烘干房，应该是他和焦凯把衣服都脱了，放在出风口吹，然后两个人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吹着暖气，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互相碰触在一起……
所以，这他妈的烘干房为什么没有门！顾程再次看了一眼外面一堆盯着他和焦凯看的阿姨和大姐，决定今天晚上回去就给这家游乐场刷差评。
“快吹，吹完了去吃饭，饿死了。”焦凯把脑袋伸到出风口的下面，想赶紧把头发吹干。
“我去，”顾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都三点半了啊！”
“嗯。”焦凯应了一声。
俩人排了四个小时的队，坐了一分钟的过山车，然后又排了俩小时的队，坐了五分钟的小船。本来他们坐完过山车就正好是饭点，但那个时候顾程头晕恶心的吃不下去，才一直拖到这个点，焦凯感觉自己要饿疯了。
顾程头发短，没两分钟就完全吹干了。然后就忍不住对焦凯的脑袋下手了。
他两只手来来回回把玩着焦凯的头发，焦凯的头发又细又软，摸起来很舒服，顾程有点爱不释手。
一直到焦凯忍受不了他作恶的手，在他的手上拍了一巴掌，顾程才怯怯地把手收了回去，俩人这才又收拾收拾东西跑去吃饭。
在顾程的强烈要求下，俩人吃过饭，又去‘勇敢者转盘’排队了。
“你确定要坐这个？”焦凯看了一下那在高空中一会儿上一会儿下还不停地转着圈的小车车，很是心疼那里面的人。
“嗯。”顾程坚决地点了下头，他已经观察过了，这个转盘上挂着的小车都是两个人一辆，这种能在密闭的空间里二人独处的机会，顾程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焦凯用怀疑的目光将顾程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在顾程一脸的视死如归里选择了闭嘴。
排到他们的时候天已经有点黑了，游乐场里各个地方都已经亮起了灯。
顾程看着停在眼前的挂着彩灯的小车，心里还挺美滋滋的，车里有一前一后两个座位，在顾程的设想里，待会儿他就坐在后面那个座位上，呈半环抱的保护的姿势将前面座位上的焦凯圈住。
当然，这也从一定程度上表明了他的‘攻’位。
“想什么呢？快上呀。”焦凯在顾程还愣着神的功夫就已经长腿一伸跨坐了上去。
顾程眼睁睁地看着焦凯在后座上坐稳，又拉过安全带来给自己寄上，不会说话了。
“嗯？”焦凯看顾程在原地站着不动，就又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他。
“不是，你怎么坐后边了？我想坐后边。”顾程站在原地，梗着脖子开口，没有丝毫要上去的意思。
“不都一样吗？我安全带都系好了。”焦凯皱着眉头说。
“不，我就要坐在后边。”顾程坚持。
毕竟，在顾程的心里，其他的事都可以让，唯独涉及到‘体位’的任何一件小事都坚决不能让。
焦凯一脑门儿官司地盯着顾程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换到了前面去：“坐坐坐，你坐，事儿逼。”
顾程丝毫不在乎焦凯刚才的白眼和骂骂咧咧的语气，开开心心地上了车！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有一天落下了，今天补上。
第15章 第 15 章
不过，这个‘勇敢者转盘’可比过山车折磨人多了，过山车虽然刺激，但也就转两三个圈就停了，而这个所谓的勇敢者转盘嘛……那可真称得上是勇敢者的游戏。
顾程已经不知道自己在上面转了几圈了，眼泪都飙了出来，一个小时前刚咽下去的东西又在胃里蠢蠢欲动。
我去你妈的小彩灯！去你妈的‘攻’位！去你妈的环抱！老子要下去，呜呜呜……
顾程的脚刚踩到实地上，脑子还有点晕，一个趔趄就往旁边栽了过去，被焦凯手忙脚乱地扶住了。
焦凯把顾程扶到路边的躺椅上坐下，又跑去买了瓶水回来拧开递给他：“你说说你这么大个人了，还逞什么能。”
“没逞能。”顾程接过水来喝了一口。
“呵…呵…”焦凯嘲讽似的发出两个音节，在顾程的身边坐下，顾程顺势就把脑袋凑了过去倚在焦凯的肩膀上，焦凯瞥了一眼顾程毛茸茸的脑袋，说，“得寸进尺啊？”
“累……让我靠会儿……”顾程眯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
焦凯默许了顾程把脑袋放到自己肩膀上的行为，笑着问了一句；“还玩吗？”
“玩啊！怎么不玩！我今天还就非玩到游乐场关门了，怎么？”顾程闭着眼睛继续逞能。
焦凯看了一眼游乐场里并没有因为天黑而减少的人群，说：“睁开你的眼睛瞅瞅这些人，你玩到关门估计也就还能排上一个项目了。”
“那我不管。”顾程说。
“那你还想玩啥？”焦凯问了一句。
“嗯……”顾程睁开眼睛将周围这几个项目都打量了一番后，指着自己的右前方，说，“旋转木马！”
“噗嗤！”焦凯乐了，“我还以为你要最后再为你的‘游乐场小霸王’正一下名呢！”
顾程也跟着乐了：“怎么，你歧视旋转木马啊？”
焦凯：“我不歧视旋转木马，我歧视你！”
在顾程的想象里，此时此刻，他和焦凯应该坐在旋转木马上，手拉着手，像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和王子一样，伴随着旋转木马柔和的音乐，互相深情的对望着，一圈一圈一圈……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
“走了，你今天这一天都什么脾气。”焦凯踢了在小河边蹲着的顾程的屁股一下，骂了一句。
顾程吐掉刚从地上随手拽的放在嘴里嚼了半天的草，站起来，拍了拍屁股。
“你说这群狗逼孩子大晚上的不睡觉，还玩呐？”顾程越想越觉得生气，就又骂了一句。
就在刚才，顾程拉着焦凯兴致冲冲地跑去排旋转木马的队，却被工作人员以‘人满’为由堵在了队伍之外，顾程看着里面那一群蹦蹦跳跳的祖国的小花骨朵，很想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辣手摧花！
“你跟小孩儿生什么气呢，天也不早了，你饿不饿？”焦凯问。
“有点儿……”顾程摸了摸自己已经扁下去了的肚子，说。
“那吃完饭就回家吧。”焦凯说着开始溜达着找游乐场里能吃饭的地方。
“吃完饭就回家啊？”顾程一想到要和焦凯分开，就撇了撇嘴。
“怎么，你还想去蹦会儿迪？”焦凯抬眼看了看他，说。
“嗯。”顾程认真地点了点头。
焦凯听到顾程的回答，停下脚步，仔细打量了一下顾程的神色，发现顾程也在认真地看着他，看着这样的顾程，焦凯的心募地就漏跳了一拍。
“咳咳，”焦凯清了清嗓子，不自在地把脸别了过去，说，“还是赶紧滚回家睡觉吧！”
接下来的几天，依然是掰着指头算日子的几天。
当顾程终于在机场外面看到从出租车上下来的焦凯时，情感还是战胜了理智，冲上去一把抱住了焦凯。
焦凯刚把出租车的门关上，书包还没来得及往肩上背呢，就被一股大力撞了一下。
“操。”焦凯的下巴撞在顾程的肩膀上，疼得他一阵龇牙咧嘴的。
“你有病啊！两个大男人在机场外面搂搂抱抱成何体统！”焦凯在顾程的背上锤了一下。
“好了，”顾程松开焦凯，右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我就是想你了。”
“矫情，不是前几天刚一起去游乐场了吗？”焦凯嘴上骂着，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往上扬。
操，焦凯，你是不是有病，他说想你你高兴个什么劲儿？焦凯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却怎么也压不下扬起来的嘴角。
顾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
“你剪头发了啊？”顾程小可爱持续不断地开口找话题中。
“嗯，之前刘海太长了，遮眼睛了。”焦凯说。
“好看。”顾程轻声说。
“那是，哥哥底子好。”焦凯说着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你怎么就穿个短袖啊？这都秋天了。”顾程看着焦凯身上的黑色T恤，问道。
“合着你不是穿短袖？”焦凯看着顾程露在外面的肌肉线条流畅的胳膊，翻了个白眼。
“你跟我能比吗？我天天打球锻炼，身上火力旺着呢！”顾程说。
“我也锻炼啊！”焦凯伸出一只胳膊，比了比自己的肱二头肌，“看这肌肉。”
“嗯，确实。”顾程伸出一根手指在焦凯的肱二头肌上戳了戳，还挺硬。
“嘶，痒。”焦凯收回了胳膊。
“你放假这几天都干什么呢？”俩人一边往机场里走着，顾程一边问。
“操，你他妈不是每天晚上都问一遍吗？”焦凯停下脚步，歪过头去挑眉看着顾程。
“哦，是吗？”其实焦凯这几天都干了什么顾程都能倒背如流，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大概只是因为太想焦凯，太想和他说话了。
“是呀！大哥！”焦凯掐了一下顾程的耳朵。
“哦，”顾程搓了搓被焦凯掐过的耳朵，笑了，“那啥，今晚叫上曹宁、马辉，还有于嘉婷一起出去吃饭吧。”
“行啊！”焦凯笑着说。
顾程和焦凯回到学校收拾了一会儿东西就叫上曹宁、马辉、于嘉婷一起出去吃饭了，只是简单的吃个饭，和之前不用学习的幸福生活告个别，所以几个人都没有喝酒，早早地吃完饭就各自回了宿舍。
“明早几点起啊？”顾程洗完澡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上的水珠，一边问道。
“我五点半起来跑步。”焦凯没抬头，眼睛依然盯着电脑屏幕，噼里啪啦地敲着代码。
“你起的时候叫着我吧，我跟你一起。”顾程说。
“你？”焦凯终于分了一点视线给他，“起得来吗？”
“我他妈高中的时候天天五点起！”顾程怒道。
谁他妈不是努力学习才考进来的呢？顾程在心里骂了一句。
“行吧。”焦凯说。
“嗯，从明天起生活正式进入正轨啦！”顾程说。
“加油！”顾程又吼了一声。
“操，吓我一跳。”焦凯被他这一嗓子吼得差点把笔记本电脑扔出去。
“嗯，加油。”吓归吓，但焦凯还是回了他一句。
第二天早上，当顾程真的跟焦凯一块起来的时候，焦凯还是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走吧。”而当顾程穿着一身清爽的运动装站在焦凯面前说要走的时候，焦凯往他的床上看了一眼。
“你不叠被子啊？”焦凯看着顾程床上团成一团的被子，脑仁子有点疼。
“为什么叠被子啊？我晚上睡觉还得铺。”顾程一脸认真地说。
“那你饭吃完了还得拉出来呢，也没见你比谁少吃啊。”焦凯反问。
“可我不吃饭会饿，我不叠被子只会觉得舒适。”顾程反驳。
“好吧，你开心就好。”焦凯单方面结束了争论，他发现对付顾程这种人讲道理这条路是走不通的。
俩人肩并肩走出宿舍楼的时候天才蒙蒙亮，操场上有三个大爷在踢腿，有两个大妈在扭腰。
“要听歌吗？”顾程压了压腿，问了一句。
“不了，我跑步的时候就只跑步。”焦凯转了转身子，说。
“几圈？”顾程又问。
“我一般都十圈起。”焦凯挑起一边嘴角，笑看着顾程。
“十圈对我来说只是热身。”顾程笑着说。
然后，两个人就较劲似的在操场上愉快地玩起了你追我赶，你不停我打死也不停的游戏。
终于，二十圈之后，焦凯停了下来……
“操，有病，我他妈不跑了，晒死了。”焦凯骂了一句。
“我也觉得咱俩跟有病似的。”顾程乐了，也跟着焦凯停下了脚步。
“嗯。”焦凯应了一声，活动了一下发酸的手腕脚腕。
跑完步之后，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宿舍楼走去，在离宿舍楼还有一百米左右的时候，焦凯看了一眼顾程，顾程还在那念叨着今天早上要吃几个包子的事。
于是，他趁顾程不注意，再一次想撒腿就跑。
“卧槽？”焦凯看了看自己被顾程拉住的右手手腕，又抬起头来一脸震惊的看着顾程。
“哼！同一个招别想跟我玩两遍。”顾程冲焦凯眨了一下眼睛，然后松开焦凯的手腕，暗暗蓄力，趁焦凯不注意一个健步冲了出去。
这一步也是唯一的一步。
“嗯？”焦凯一只胳膊搂着顾程的脖子，贴在他的耳边问了一声。
“行吧，”顾程说着揽住了焦凯的腰，“那大家一起慢悠悠地晃悠回去吧。”
第16章 第 16 章
每当在这种时候，顾程就特别感谢焦凯这种大大咧咧的直男性格，让他可以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光明正大的揩油。
顾程的手放在焦凯的腰上，而焦凯的胳膊夹着顾程的脖子，行走间少年裸露在外的肌肤互相触碰，羞红了痴情的少年人的脸。
某不要脸的少年终于还是没忍住，在心上人的腰上摸了一把，然后装作毫不在意地调戏道：“腰挺细啊！”
心上人夹着他脖子的胳膊紧了紧，然后贴在他耳边说：“装什么装，不是早就看过了吗？”
“咳，”顾程咳嗽了一声，说，“忘了。”
“那正好，省得咱俩还得抢，待会儿一起洗吧。”焦凯贴着顾程的耳边说了一句。
焦凯的这句话无异于在顾程的脑袋瓜里塞了十个□□，还得是一起引燃了的那种。
饶是顾程脸皮再厚，人再不要脸，此刻也结巴了：“一……一……一起洗啊？”
两岸猿声啼不住，一行白鹭上青天。
欲穷千里目，花落知多少。
东边日出西边雨，霜叶红于二月花。
举头望明月……月……月？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顾程的脑子里现在乱的很，各种诗词歌词不停地往外冒，他努力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才刊刊压制住他体内的邪火。
小顾程，你可千万给点面子啊！你要是硬了，我可就说不明白了。
转移注意力，对，转移，注意力。
操，焦凯的腿可真他妈长啊！还很白！
两只黄鹂鸣翠柳，轻舟已过万重山。
腰也细，腹肌也好看。
巴山楚水凄凉地，responsibility。
……
“我洗完了，给你五分钟。”焦凯的声音拉回了顾程的注意力，顾程看着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漫不经心地说道。
“嗯，我马上。”顾程赶紧应了一声。
“呼！”一直到焦凯穿好衣服出去，顾程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他努力把脑子里那些不健康的东西屏蔽掉，以免自己待会儿硬着出去，更何况，五分钟也根本不够撸一把。
“几点了？”顾程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焦凯正在一边扒拉手机一边等他，于是就问了句。
“六点四十。”焦凯说。
“去食堂吃饭？”顾程问。
“嗯，吃完饭还能上一个小时自习呢。”焦凯说着把手机揣进了兜里，开始收拾书。
顾程也从自己桌上拿了今天上课要用的C语言课本和一本正在自学的算法书。
“我感觉自己拿着这两本书就能直接出去跟人干仗了。”顾程掂了掂自己手里1000页的算法书说。
“你还有电脑呢，必要的时候可以拿电脑抡。”焦凯笑着说。
“那可不行，电脑可是我老婆……”
“呦，这是谁呀？”俩人吃完饭到教室的时候，赫然发现第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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