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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燃关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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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这个事态很常见。
  自从章漪事件过后,魏燃就跟开了窍似的,找到了跟傅老师相处的秘诀。时不时就贫个嘴撩扯两句,趁对方还没发作,撩完就跑,从不恋战,跟抗日时期八路军野。战溜鬼子似的。有时候实在跑不了,被逮住了也不慌,放下脸皮,立地求饶,认错态度每回都特真实,真实中透着更真实的敷衍,傅奕珩又不好因为一两句的闲话就上纲上线,所以次次都能被他得逞,到这会儿,都快被整得没脾气了。
  魏燃很直接,语气还挺有理,大喇喇地抛出一句:“我背不出来课文儿。”
  “?”
  傅奕珩感到额角青筋在暴动:“你背不出来课文儿来找我,我能把脑子换给你,替你背啊?背不出来说明读得还不够,给我回去读一百遍去。”
  魏燃小朋友还很委屈:“我晕字儿,特别晕文言文,一看就晕,一晕就睡,没得救。这可怎么办呀傅老师?”
  傅奕珩见过晕车晕船晕飞机的,没见过晕字儿的,都气得笑了,还得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提出建议:“看不进去,那你录下来听总行吧?每天起床睡前都单曲循环,耳熟能详知道吧?我当年就总用这招,信我,管用。”
  魏燃真信了,他回去就把所有文言文念一遍,念了录下来,每天就插着耳机听,特别用心,毕竟高考只剩两个多月,要背的东西太多了。
  然后……然后睡得更香了!梦都不做了!
  于是他揣着手机又来找班主任了,气急败坏的。
  “不行不行,我听自个儿声音跟听和尚念经似的,特别安详,特别平静,以前是秒睡,现在一把耳机插,进手机,播放键都没按就睡了。老师,你说我是不是得了什么渴睡症?”
  傅奕珩仔细看他神色,是真的焦虑,确实不像没事找事来寻老师开心的,所以这次提建议就比较慎重:“是这样的,人的学习类型是有差异的,大致可分为三种,视觉学习型,听觉学习型,触觉学习型。你说你晕字儿,显然你就不属于视觉那一挂,触觉类则需要动手记大量的笔记,就背课文而言,篇幅太长量太大,抄写也不合适,浪费时间精力。所以我之前才让你去听,你听自己的声音犯瞌睡,要不……你换个别人的声音,再试试?”
  魏燃逐字逐句听他分析完,听到最后一句,眼睛立刻就亮了,举手说:“对我来说,老师你的声音就特别提神!”
  作者有话要说:  背不出课文儿的灰溜溜地爬过……


第36章 
  傅奕珩转起笔; 又有点怀疑起这小东西的动机了。
  “别误会。”魏燃连忙撇清,情真意切地解释,“你想想,这世上有谁,只从窗外露出一张脸,无悲无喜; 就能镇压全班躁动的灵魂?有谁,只需一个眼神; 无波无澜,就能遏制住课堂上的小零嘴考试中的小纸条?有谁,只需一句话; 不轻不重; 就能让睡梦中遨游的学生彻底惊醒过来?真的; 傅老师; 除了班主任的声音; 没人能拯救我了。”
  张嘴就是一连串工整的排比句,随后这小东西双手合十,玻璃珠子般的褐色眼瞳流露出恳切的神色,顶着一头乱毛,乍一看,特像作揖乞食的泰迪犬。
  傅奕珩表情很复杂,嘴角隐隐抽搐。
  心想,道理我都懂,问题是你不属于搬出班主任的名号就能乖乖就范那一挂的; 你什么时候把我正儿八经当班主任过?还有,哪个学生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拿酸了吧唧的破比喻在班主任跟前试探显摆?
  但腹诽归腹诽,不管怎么样,学生既然开了口,有求于你,还是有关学业的正经事,作为老师,能帮不帮,说不过去。
  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傅奕珩暂时应了,木着脸挥手赶人。
  魏小朋友得了准,吹了个曲里拐弯的口哨,踮着脚一颠儿一颠儿地退了,回去就愉快地拉着在教室里吃豪华外卖的刘颖超,按头给对方讲了半小时的圆锥曲线,唾沫横飞,声情并茂,中间不带喝口水的。
  魏燃嚼着鸡脆骨,警告:“事不过三,第六遍了,懂了没?”
  刘颖超都快哭了:“哥,以后我不给你念《幸福在身边了》,你放过我吧,我这脑子真闹不懂什么狗屁的椭圆抛物线双曲线。”
  魏燃一笑,正午的阳光都没他灿烂:“别啊,不懂哥教你啊。你看,哥这么疼你,倾囊相授,不厌其烦,你难道不感到很幸福吗”
  刘颖超:“……”
  我不幸福!这人的报复心理咋这么重呢?
  魏燃这一招以牙还牙很奏效,一下午,刘颖超都埋在书堆里安静如鸡,再也没提过“幸福”这俩字儿。耳根子一下子清净了,魏燃还怪不习惯的。上化学课的时候无聊,转头一看,发现刘颖超那位老弟正窸窸窣窣地抽面纸擦汗,还控制不住地抖腿,往上,脸蛋儿连着脖子通红一片,耳朵尖儿更是红得滴血。
  有这么热吗?
  阴雨天,窗户漏风,魏燃往上拉了拉校服拉链。他永远是走在换季前沿的人物,校服里面早就换上了短袖,这会儿吹了风,冷空气刺激了鼻粘膜,他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喷嚏动静有点大,刘颖超虎躯一震,鼠目四顾,跟闻声看过来的化学老师对上眼,登时警惕地坐直了,胳膊肘一带,被他护在臂弯里的那本套着正经化学书外皮的三俗读物就空中转体三圈半,堂而皇之地落到了走廊过道里。
  “!”刘颖超的肝胆同时颤了颤。
  好在化学老师正在跟同学们死磕一道反应化学式,没空搭理他。
  刘颖超战战兢兢擦把汗,保持上半身不动,铆足劲儿伸长腿去够小黄漫。
  这本十几个小妖精脱光了打架的漫画合集是他们402宿舍的人间瑰宝,是狗头军师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从路边影像店淘换来的,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宿舍临检,在无数个夜里抚慰了402少年们滚烫的神经和躯体,是圣物一般的存在,不容一点闪失。
  刘颖超绷直脚尖,小腿肚子都抽搐了,眼看就要够到了,就差两厘米……一厘米……
  “?”
  这时,只见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容垂下,坏心眼地晃了晃,拍开他的大脚,然后一夹一提,402的瑰宝就在眼皮子底下被截走了。
  “哎操……”刘颖超欲哭无泪,羞愤不已,屈起手肘竖起,把头脸严严实实地埋了进去,朝旁边比了个中指。
  魏燃斜斜地冲他勾了勾唇角,有点好奇,,随手翻开那本“化学书”。
  瞄了一眼,顿了三秒,画面上一个女人正衣衫不整地被男人抵在墙上,撅着屁股塌下腰,做着大自然里所有动物为了延续基因都会做的那档子事儿。画手显然专业素养过硬,呈现出来的画面那叫一个汁水横流,香。艳□□,生动形象。
  一阵热气自小腹上涌,天灵盖随即像是煮开了的热水壶,达到沸点,直往上叫嚣着冒白烟。密集的心跳声鼓动耳膜,魏燃随即意识到这是本什么类型的读物,少年人青涩的身体出现的那阵本能的亢奋劲儿还没过,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恶心作呕。烫手似的,他飞快地将书阖上,塞进桌肚,甚至蹬着腿把椅子往后挪了挪,面皮发烫,目露忌惮,好像桌肚里藏着什么极危险的洪水猛兽,吃人不吐骨头。
  刘颖超只顾着自己没脸见人,没看到他燃哥的这一连串骇异的反应,否则他可能会以为魏燃内心特别清纯,看一眼反应就这么大,然后会揪住这事儿嘲笑魏燃嘲到高考结束。当然,如果真是这样,不会有捱到高考结束那一天,魏燃会提前单方面宣布中止与他的发小情谊。
  总算熬过化学课,铃声一响,刘颖超就臊皮耷眼地过来讨要他的人间瑰宝了。结果没等他靠近,魏燃就刷拉站起,浑身颤抖,面色青白,唯独薄削的嘴唇因为抿得太紧而泛出病态的红,他粗暴地拨开挡在面前的人,二话不说就往外冲。
  “诶?你咋回事儿?哪里不舒服?”刘颖超被一推,险些跌坐在地,凭着多年打架的经验稳住身形,抬头就望见魏燃跌跌撞撞略显狼狈的背影,实在一头雾水,在后面扯着嗓子喊,“哥你急着去哪儿啊?”
  魏燃不答,闷着头,一路往厕所的方向冲,途中似乎撞到了几个人,男的女的都有,但他都没停下,也没说抱歉。进了厕所也没看人,径直推开最后一间隔间的门,锁上,转头弯腰,就对着蹲坑吐了起来。
  外面有人听到呕吐的动静,知道是魏燃,也不敢上前表示关心。
  过了一会儿,没动静了,里面响起哗啦啦的冲水声。
  再等两秒,魏燃旋开插销,没事人一样走了出来,无视那些探究的眼神,到洗手池细致地洗手洗脸。洗完,撑着湿漉漉的大理石台面做了两个深呼吸,又深深地瞥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抹了把脸,转身走了。
  厕所里几个扶着老二安静防水的同学看人离开了,才小声议论起来。
  “那是魏燃吧?怎么了这是,吃坏肚子了?”
  “生病了吧?怪可怜的,你看他一副强撑着的样子。”
  “不会吧?绝症?”
  “可能真是,不是说之前休学了一段时间吗?”
  “诶,你们说会不会是怀孕了?”
  “你傻逼吧?调戏女生说多了嘴瓢了?那是男人!怀你妈的孕……”
  出去一趟回了教室,魏燃的脸色还是不好,刘颖超刚才有点被他吓到,这会儿问他什么也都没个响儿,有点着急上火。
  “诶,哥,你瞅瞅我?你刚也太吓人了,是不是病了啊哥?”
  也难为超子一边莫名其妙还能一边嘘寒问暖,魏燃后来也扛不住兄弟的这份热情,就装成是胃不舒服,说趴会儿就能好。
  听说是胃疼,有个病因刘颖超就不那么慌了,找同学借了点治胃病的药给魏燃喝了,才定下心。
  上完最后一节课,魏燃好多了,就去刘颖超宿舍蹭热水洗澡。他平时要打工回不了家,网吧里也没有洗澡的地方,所以他就把换洗衣物都放在刘颖超柜子里,天天过来洗澡,换下衣服洗干净了也就晾在宿舍里,然后再去校外打工。
  “燃哥,你注意点儿身体啊,别太累了。”刘颖超有点担心魏燃的胃,出门前叮嘱,“再出现今天这情况,还是得去医务室看看,药也不能瞎吃。”
  魏燃翻了个白眼,心想你别再把什么乌七八糟的玩意儿掉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就不会犯病。嘴上说:“你也是,注意点儿身体啊,小撸怡情,大撸伤身。”
  “噗——别说了,我死了。”
  刘颖超捂着胸口做喷血状,悲愤欲绝地倒进被子。
  大概晚上九点的时候,魏燃刚给一批组团开黑的年轻人刷完身份证,手机邮箱的提示音响了,屏幕上同时出现微信消息,消息来自“戒不掉的甜”。
  少年倚在柜台边,眼神霎时就放柔了。他点开消息,先是欣赏了一阵对方头像上那只戴着黑色领结和礼帽的兔子先生,看久了,竟然能从兔子脸上看出一点傅老师斯文的样子,而且越看越像,跟魔怔了一样。
  魏燃失笑摇头,撇开眼去看消息内容。
  “戒不掉的甜”:注意查收音频文件。
  “戒不掉的甜”:这是重点要背的文章节选,你先试试,有用的话,剩下的有空再慢慢录。
  魏燃编辑半天,最终只憋出谢谢俩字,想了想,不够郑重,结尾又加了个句号。句号不足以表达心情,又删了句号,换了感叹号。换完又想起那些女生常用的颜文字,有的还挺有意思的,但翻了半天好不容易挑中一个表示撒娇的,又怕傅老师觉得他娘们唧唧的不够爷们儿……折腾半天,他放弃了,干净利落地秉持了魏燃一贯的风格,直接发了条语音。
  “谢啦傅老师。”
  傅奕珩回了个“OK”的手势,再没下文。
  “OK。”
  魏燃自言自语,把手机揣回衣服内袋,点了根烟,就去教百八十年没来过现代网吧的中年大叔怎么开机。
  到下半夜,快凌晨三点,另一个网管大哥睡醒了,过来替魏燃,表情十分自责:“哎呀,我都睡糊涂了,你怎么不把我喊醒呢?快快快,赶紧去眯会儿。”
  魏燃眼眶都熬红了还摆手说没事儿,不困。
  “你看你,困得眼皮子都叠成三层了,快去吧啊,这儿有我呢。”大哥推他进杂物间,还塞给他一瓶热牛奶,拍拍他的肩膀,“喝了安神,睡得香。”
  魏燃年纪小,平常不管谁跟他搭伙值夜班都挺照顾他的,老板特地叮嘱过,小孩儿还在长身体,第二天还得早起去上学,能让他多睡会儿就多睡会儿。魏燃嘴上不说,心里把每个对他好的人都牢牢记着,以后都得把这些好意给还上。
  近期魏燃经常会觉得,这些日子他收到的关心和温暖,比他这辈子加起来的都多。有时候他都怕,怕现在的幸福是透支了以后余生的所有幸运。
  转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想来想去,起点应该是遇见傅奕珩的那一天。
  杂货间很小,灯泡坏了,里面堆满了废弃的电脑和各种零件,也没人打扫,落了一层灰,一走进去就有一股潮湿的霉味儿扑鼻而来,魏燃习惯了,在屋子中央铺着薄垫子的地板上躺下,伸展四肢,脚碰到墙壁。
  手机的亮光是此间唯一的光源,映在他疲倦的脸上衬得他肤色冷白,眼里的血丝异常醒目。他点开相册,修长的指尖划过一张又一张不经同意私自拍摄的照片,晶亮的瞳眸贪婪而又专注地描绘着照片里唯一的主人公。
  那人温文尔雅,长身玉立,如同古代私塾里受过世家教育的贵公子,他时而挽着袖子侧过身,在黑板上以肘为圆心徒手画圆;时而露出神秘的微笑,故意使坏不公布最后的答案;时而有点恼火地作势要朝捣蛋鬼丢粉笔,但每次都是虚张声势……
  这些照片是魏燃见不得人的秘密,为了防止丢失,他备份了很多份。迟早有那么一天……他没有停止过幻想,他会让这些照片的主人亲眼看到,他在他镜头下的一颦一笑,都拥有毒液般致命的魅力。
  他会让他看到……
  魏燃深深吸进肺里一口浑浊的空气,退出相册,点开邮箱。
  压缩文件有点大,花了点时间解压,点进去,里面还整理了目录,目录下好多个小文件,每个文件都对应着一篇文言文的录制音频。
  魏燃随意挑了一篇,一点开,傅老师沉缓的嗓音如潺潺泉水般自耳机里流淌出来,用一记朴素的直拳,惊艳并击倒了少年。
  那是被岁月洗礼过后成熟男人的音色,不疾不徐,不卑不亢,平淡处如恋人在耳边的呢喃软语,慷慨激昂处有着英雄豪杰直抒胸臆时的潇洒与恣意,太生动了,有时还清清嗓子,夹带着笑音,或者吞咽口水的细响。
  这所有的细枝末节被耳机放大,此刻都化身妖异的钩子,穿透耳膜,勾着少年扑通扑通的心脏不断向声源靠拢,渴望贴近一些,再近一些,近到能听清话语间换气时短促沙哑的呼吸声。
  魏燃难耐地翻了个身,抖动着睫毛闭上眼睛。
  他在眼皮子底下看到焰火璀璨绽放的亮光。
  作者有话要说:  性感傅老师,在线语音,实力撩汉。(狗头)
  ==
  感谢小胖、Wela、哈哈哈哈哈的地雷~
  感谢“”、“七77777宝”、“米笙”、“陌”、“墨墨墨良”、“云竹”、“陈酒”、“沉年”、“正正”、“Welan”、“保护我方人工智能”的营养液灌溉!
  感恩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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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如果遇到不可抗因素当天不更的话,晚上九点前会在文案第一行请假,望周知。


第37章 
  他又梦见了她。她和她的老情人。她和她的客人。
  牛皮纸色调的灯光; 交错的腿,凌乱的衣衫,嘎吱乱响的床如同一叶在惊涛怒浪里逆风而行的木舟,苟延残喘,疯狂颠簸,每一轮冲刺; 这可怜廉价的老家伙都会发出尖锐的哀鸣,床体深处传来骨架断裂的异响。
  他鼓着腮帮子; 一动不动地趴着,面无表情地咀嚼着超市打烊前低价抛售的过期面包。咀嚼悄无声息,怕扰了客人的兴致; 他绷紧身体; 双眼充血; 像一头饿了太久的幼狼; 直勾勾地盯着斑驳的墙上倒映出的交叠人影; 幽暗的褐色眸子里闪动着仇恨讥讽的微光。
  该死的狗男女。
  客人在交易过程中总是诸多不满。
  “太小了。你们女人总能用这样那样的方法营造出很大的假象。我感觉我受到了欺骗……操,你躲什么?”
  “我的天,看看你肚皮上这条疤,真够丑的,生育过的女人真他妈扫兴。”
  “你生过几个孩子?你儿子知道自己亲爹是谁吗哈哈哈……”
  “为什么不叫?嗯?你怎么跟条死鱼一样?妈的,我付钱可不是为了看你这张死人脸的。”
  漫长的过程,交易结束。
  皮带的金属扣叮当作响,他看到男人垂荡在床边的小腿上遍布着恶心的蜷曲腿毛,看到几张从钱包里散落的红色钞票; 钞票旁边躺着废弃的乳白色橡胶皮套,里面缓缓流出膻腥浑浊的液体。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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