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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契约-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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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无话,空旷的走道上,只有皮鞋敲在地板发出的声音,冰冷的寒风扑面而来时,空气里的寒流肆意地张牙舞爪起来。
电梯的门缓缓打开,里面的扶栏前倚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手里夹着一支点燃了的烟,寒峭的风通道口吹来,将喷薄的烟雾吹得频频袅袅,狭窄的空间里全是香烟的气味。
那男人没有出电梯的意思,只用猛兽一样绿幽幽的眼眸凉凉地扫了一眼电梯门口的俩人,仿佛那是掉入陷阱里的猎物。
副助手心颤了一下,那么幽冷的目光像极了跟医生关系紧张的病患,电视杂刊上刊登的病患跟医生同归于尽的极端案例层出不穷,上个月某座繁华的都市还爆出一单,想想就觉得渗人,副助手正犹豫时,见聂长生已经踏入了电梯,便仗着胆子也跟了进去。
“咳咳!”跨进电梯之后,扑面而来全是厌恶的烟雾缭绕,疲惫的副助手皱着眉咳了两声,忍了忍,那人没有自觉熄烟的意思,只好出言道,“先生,电梯里是不能抽烟的。”
那人抿着唇不理会,反而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微微仰着头,徐徐地喷了出去。
副助手挥了挥鼻翼的烟味,瞟了一眼高大男子,这人似曾相识,不知在哪里见过。大概是哪个重病患者的家属吧,副助手心想,看望病人的人,心情都不是愉快的,他又刚下手术,也不想惹麻烦,毕竟那人看起来这么沉郁,可能有暴力倾向也说不准呢!
聂长生绷紧了后背,白大褂下明明还穿着一件厚实的毛衣,可是现在白大褂已经被撩起,身后那人的一只大手已经钻入了他毛衣的下摆,粗糙的指腹带着一丝凉意贴上了他的腰肢。
聂长生低垂着眼,浑身打着颤,抿着的唇努力克制着难耐的喘息。
一楼很快就到了,副助手唯恐被猛兽追赶似的,快步跨出了电梯,却听滞留在电梯里的聂长生对他道:“张医生,我还有东西落在办公室里,你先回宿舍吧。”
“哦?”副助手惊异地应着,看着电梯缓缓地阖上,才赫然想起那个跟他们一起下来的吸烟男子,竟然没有踏出电梯!
“不……不是这么邪门吧!”看着电梯攀升回四楼,副助手冷汗直冒,在医院工作的人,难免会有一些另类的信仰,以为抽烟的男人只有他才看得见,不然同样的上楼跟下楼,他为什么没有出电梯,而是留在电梯里呢?
像极了恐怖电影里被困在电梯的冤魂……
副助手以为自己遇上了灵异事件,魂不附体地踉跄着脚步,连连后退了几步,吓得整宿每个安稳觉,甚至连接下来的新年都过得不安生,后来听说趁着新年还去庙里求了几张符,才敢回医院上班。
他却不知道这个“灵异体”,在电梯门观赏的那一刻,丢下了手里的香烟,将聂长生堵在电梯一侧,攫起了他的下巴,将嘴里的一口烟狠狠地喷在他的脸上。
聂长生不排斥香烟的味道,事实上,他也会抽烟,只是抽得不凶,收养了贺鸿梧之后,就更注意一言一行,从不在少年的跟前抽烟。
别过脸,薄唇就遭到了意料中的啃咬碾压,电梯的关门键被庄凌霄摁压着,很久都没有打开,所幸深夜人流少,即便有人要搭乘电梯发现了异样,也没有细究,摁另外一部电梯,没人去搭理那部不运转的电梯。
“有……有摄像头……”错乱的呼吸里,聂长生的手脚开始挣扎起来。
“那就让他们看啊,”庄凌霄提高了声音,恶狠狠地道,“大家都知道了你是我的人了,看谁还敢让你加班!”
“喂!呜嗯……”抗议的声音最终还是隐没在黏合的唇里,封闭的小空间里,溢出的暧昧驱赶了从通风道口里灌入的冷风。
“就该这样,呆在我的身边,哪儿也不准去,”庄凌霄含着那两片被自己啃咬得红肿的唇瓣,低喃地喟叹,“你为什么总是不听我的话,为什么总要惹我生气……”
“你如果也回来医院上班了,我不就呆在你的身边,你想一起上班就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就一起下班,”聂长生抬起头,对着他微微愕然的脸,“庄凌霄,你愿意再站在手术台前吗?”
“呵!”微怔之后,庄凌霄低低发出一声浅笑,攫住他下巴的手抚上他红肿的唇,“这张嘴,真是,越来越会设套了……”他怎么会忘了,这个人,从来不是一个甘愿处于下风的人!
第43章
轿车拐上泥泞小路的时候; 坐在副驾驶上的聂长生才在轻微的摇晃之中醒了过来,他打了个呵欠; 抬眼见窗外掠过一大片丢慌了的冷绿田野,远处几头悠闲的大水牛或站或躺; 背上依稀还停驻着一两只白色的鸟儿。
主驾驶上的庄凌霄哼了一声; 显然对行驶的这段黄泥路非常不满意。
狭小的车厢里只有轻音乐在微弱地流淌着; 聂长生借着后车镜; 看到了原本吵吵闹闹的两个少年已经东倒西歪地躺在后座里,龚少卿的怀里还抱着小白,小白显然没因为旅途的枯燥而沉入睡梦里,它的小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 显示此刻惬意的心情。
看了仪表盘上的时间,这已经快有两个小时的车程了; 庄园也差不多快到了吧。
当竖起的一块指示牌扁像一盏指路灯被镶嵌在高压电线杆上时; 田地也不再被丢慌了,一片又一片连绵不绝的甘蔗地呈现在眼前,路边耸立了几座小山丘一样的甘蔗堆,白的黑的甘蔗一根根整整齐齐叠放着; 每座甘蔗堆上坐着一个穿着厚实衣服的五六岁小孩童; 大概是路过的行人都不怎么老实,没人看管甘蔗堆的话; 会损失惨重。
“停一下吧。”聂长生突然开口道。
庄凌霄看着甘蔗堆上那些冻得缩成一团的小孩,知道聂长生爱心又开始泛滥了,抿了抿唇; 缓缓地把车停在黄泥路边。
聂长生打开车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野外凛冽的冷风卷着细碎的雨丝扑了过来,后座的贺鸿梧缩了缩脖子,睁开一条眼缝,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沙着嗓子问道:“到了吗?”
邻座的龚少卿也醒了,他往窗外张望了一下,道:“还没吧,聂叔叔去买甘蔗了。”
果然,聂长生抱回了几根甘蔗,一分为二地拦腰折断,塞到了后车厢里,回到车上时,身上还带回一阵水汽,发丝上,肩膀上都沾染了毛绒绒的雨屑。
汽车缓缓超前驱去,将坐在甘蔗堆里的激动不已的孩童远远的抛在后头,他冻得通红的手里攥着一张纸钞,那是他这么多天以来拿到过的最大面额的纸币了。
“这么冷的天,他们怎么都不回家啊?”车上的四个人之中,只有从未吃过苦的龚少卿会问起这么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事。
“他们一离开,过路的人就会偷走甘蔗了!”贺鸿梧在福利院呆过几年,什么阴暗面的事儿都听过也见过,心有戚戚地回答,他再一次庆幸被聂长生收养了去,否则留在福利院,天知道现在会不会比这些小孩更悲苦一点?
龚少卿愕然一怔,他的印象里,一尺长的甘蔗也就一两块钱一根吧,这么便宜的东西,就算放在路边也顶多损失几百块吧,为了这区区的几百块,宁肯让自家小孩呆在野外淋着细雨吹着寒风?一不小心感冒发高烧了,上医院看个病所花的钱也不止几百块吧?
心思涌动,他回过头,甘蔗堆与小孩早就隐没在成片的甘蔗林里了,只有呼啸的风将绿油油的甘蔗叶刮得此起彼伏,波浪似的推向远方。
当轿车停靠在平坦的停车场时,恭候在一边的庄园主人撑着油纸伞微笑着迎了过来。
原本的雨丝已经演化为淅淅沥沥的雨线,却掩盖不了庄园旺盛的客流量,光是停车场上停着数十辆名牌汽车就知道慕名而来的有多少人了。
雨幕下的庄园辽阔而宁静,像一位气韵不凡的小家碧玉坐在烟雾里沉思。
贺鸿梧第一次撑油纸伞,觉得很新奇,转着伞柄甩起了雨珠儿,甩得庄园主人一个机灵,抹去了脸上、脖子上的冷水珠儿,心里憋着一股气,脸上却还得陪着笑容。
还是聂长生出言制止了贺鸿梧的胡闹,少年吐了吐舌头,有点遗憾露天的院子这么快走完,进了大堂,油纸伞也被迎客的侍应生收走了。
大堂里满满当当地坐在七八张桌子的食客,空气里飘溢着阵阵菜肴的浓香气味,两个少年肚子里的馋虫瞬间被勾起,小白也尽情发挥吃货的特性,一下子跳下了龚少卿的怀里,循着气味很快就找到了被客人丢在桌下的肉块骨头了。
“小白!”贺鸿梧忙召唤着有了吃就浑然忘了主人的吃货,见它不理会,还大口地啃咬着别人丢下的残渣,无奈地跑过去,把它抱了回来。
“嘿!贺鸿梧!”有个属于男生变声期时特有的鸭公声惊异地响了起来,在喧闹的大堂里显得很是突兀。
贺鸿梧皱了皱眉,不用特意去搜寻,尖嘴猴腮的巫溟晟已经站了起来,斜着眼睛看着他。
“喂,你的狗怎么还没弄死啊?”巫溟晟奚落地道,“养不起宠物就不要养嘛,跑来乞讨骨头,也够可怜的。”从滚烫的火锅里捞起一块鸡肉掷在贺鸿梧的跟前,挑衅似的冷笑着。
贺鸿梧冷着一张脸,真倒霉,这样也会遇上这家伙!真想放小白去咬巫溟晟那张不可一世的瘦脸。
巫溟晟身边坐着的贵妇模样的妇人显然也注意到了儿子的挑衅,骂道:“快吃饭,别惹事!小心你爸爸回来剥你的皮!”
巫溟晟似乎不把他妈妈的恐吓放在心上,正要再奚落几句时,却见龚少卿掰着“咯咯”作响的手指走了过来,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好像他再不识抬举,就要用拳头的实力说话了。
巫溟晟缩了缩头,显然是吃过龚少卿拳头的亏,不过大庭广众之下,他身边还有父母,谅龚少卿也不敢动用拳头揍他,于是朝两个同学竖起了中指。
于是闹剧就这样上演了,龚少卿一拳挥到嚣张的巫溟晟的脸上,他本就是个瘦子,惨叫一声,脚下一个趔趄,身体狠狠地倒在地上,带倒了身旁的一张空椅子,扑倒在地上,头脑一片空白,他没有想到向来彬彬有礼的龚少卿说开打就开打,张嘴刚要哇哇大哭时,龚少卿已经坐在了他的肚子上,左右开弓,“啪啪啪啪”四五声中,他狭小的脸颊瞬间红肿了起来,疼得他一身冷汗布满了额头,一句疼也喊不出声。
那位贵妇惊叫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边狠力拉扯压在儿子身上的凶犯,一边又叫又骂,吵闹的大堂瞬间安静了下来,不明就里的寻找闹腾的地方看来。
贺鸿梧见那个女的指甲都招呼上了龚少卿的脸上了,龚少卿的脸上带着血痕了,快步上前帮忙,跟小白一起,试图拉开发狂的妇人,可惜那贵妇体重比较客观,他小胳膊小腿儿,怎么也没法拉动她半分。
彼时聂长生坐在内厅里,他身上的毛衣一侧脱了几条线,这是他买甘蔗时,不小心被甘蔗上的牙口卡住,等到发现时,也不过是露出小小的一个洞口,并不怎么影响外观,所以也就不怎么为意了。
眼尖的庄凌霄却向庄园主人借来了一根细细的小夹子,笨手笨脚的要把卡出来的线条埋进里衫去,他曾经打篮球时,毛衣也是被对方扯破过一个丑陋的破洞,聂长生就是用这种方法将他的毛衣弄好的。
聂长生低垂着头,蹲在他身边的庄凌霄神情认真,却不得要领,怎样也无法将那调皮的毛线埋入里衫,聂长生的嘴边扬起一丝笑容,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会小心翼翼的给他埋残线,而不再是从前嘲讽他的节俭。
原来不知不觉之中,受彼此的影响,已经深入骨髓。
接过他手里的小夹子,聂长生三两下的穿梭,毛衫里败落的毛线就服服帖帖地隐藏在里衫里,恢复了原状。
“庄先生……”一个侍应生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慌乱地道,“您带来的两个小孩……打……打架了!”
聂长生脸色一变,手里的夹子滑落,人飞快地朝大堂跑去。
等庄凌霄沉着脸步入大堂时,纷扰的闹腾声集中在发生事故的那张桌上。
头发凌乱的一个妇人正用尖利的女高音愤恨地对着聂长生大骂:“你养什么小孩!这么野蛮屋里,不会教就别养!”
一个魁梧的光头中年男子也恶狠狠地骂了一声国粹,道:“你别想走,人证物证都在,你的小孩把我儿子打着这么重,你是想私了,还是去警局?”他口中的“物证”,可不正是脸颊肿得老高的巫溟晟么?
没有吃多少亏的贺鸿梧见到哭得稀里哗啦的巫溟晟就一阵幸灾乐祸,他知道素来不崇尚暴力的龚少卿为什么会点燃了怒火。上一次,因为小白咬了他,两人被请了家长,龚少卿的监护人迎头就给他一个耳光,龚少卿当时一边脸就肿了起来,嘴角也挂了一条血丝,那是触目惊心的鲜血,贺鸿梧从来没有料到,“监护人”会充当赤裸裸的施虐者。
新仇旧恨,没有吃过一点苦头的龚少卿终于爆发了胸中的怒意,将让他尝到了耳光滋味的巫溟晟以十倍的代价偿还。
聂长生太习惯被别的家长投诉了,对方虽然态度很恶劣,但错的毕竟是己方,正要道歉且自认赔偿时,那个满口污言恶语的光头突然满脸笑容,很谄媚地对聂长生身后那人道:“庄大总裁,幸会,幸会,您怎么也在……”
“我的师哥不是不会教小孩么?”庄凌霄吐着一口烟雾,冷冷地道,“只好我来教了。”
光头脸色一垮,上一次,他的儿子被狗咬破了一层皮,正要兴风作浪狠刮对方一层皮时,收到了庄凌霄的一通电话,电话里,庄凌霄提到了“师哥”这号人,那是他无论如何也招惹不起的人,没想到他这么倒霉,一连两次得罪了同一个人,别提多晦气了!
第44章
夜幕已经降下; 名为“归来庄园”的农庄却灯火通明,年近春节; 各地工作的人都陆续放了年假,相聚一堂的首选地点; 就是郊外这个口碑不错的归来庄园。
户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厅堂里人声鼎沸; 包厢的隔音虽然没有太差; 但静谧无声时,外头的喧闹就能从门户的缝隙里钻了进来。
此时,坐在包厢里的聂长生与庄凌霄就能听到外头觥筹交错的应酬声。
“这么吃这么少?”庄凌霄见对面的聂长生放下筷子,眉头一皱; 夹了块滑嫩的鸡肉蘸了蒜醋酱油再放到他的碗里,催促道; “乡下鸡口感很好; 多吃一点,你都轻了两斤了吧。”都怪那该死的高强度手术操作,长期上手术台,没有影响体重才怪呢!
聂长生对体重不以为意; 事实上; 每一年的体检,他身体各方面都很健康; 只是体重稍微轻了一点,大概是收养了一个不省心的小孩,总比寻常家长多操劳一点; 所以这点差距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乡下散养的鸡,肉质当然鲜美,光是闻到那鲜香的味道,就让人垂涎三尺。可聂长生一想到被庄凌霄丢去厨房帮工的两个小少年,哪还有心思吃饭呢?
三个少年打闹的事,最终在双方监护人的干涉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受伤比较惨重的巫溟晟耷拉着脑袋,跟着父母灰溜溜的走了。这次的贺鸿梧居然完好无损,而龚少卿也只是脖子与手背上落了几条鲜红的爪印,那是巫溟晟母亲的杰作,不过这点皮肉之伤没什么妨碍,像贺鸿梧这么好动的男生,整日没少磕磕碰碰的,常常带着皮肉之伤回来,过个十来天也就会淡去伤痕。
按照以往的惯例,聂长生必定会借机跟犯错的贺鸿梧说一下道理,十二三岁的少年当然已经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了,认个错,道个歉,事情大致就揭过去了。
偏偏庄凌霄今天的好心情都被两个打架的少年破坏了,一怒之下将他俩丢去了庄园的大厨房,美其名曰:抵偿庄园的损失。
其实庄园也没什么损失,当时吃饭的客人还当免费好戏看了一顿,如果一定要说有损失的话,大概就是参与干架的小白异常的护主,对出动尖利指甲的贵妇又吠又叫,甚至用牙齿去咬贵妇的外套,试图将她拉离战场,锋利的牙齿还扯破了贵妇的袖口。
一些被狗追咬过的食客看了可能会反感,反正当场就有人发出一两声尖叫,事情平息之后,不知会不会影响那些讨厌狗的食客的食欲,不过庄园主人并没有接到相关的投诉。
归来庄园的大厨房,聂长生是去看过的,两间瓦房合并成的厨房,约莫有三四个主厨,十来个打下手的,还有两三个专门刷碗洗筷的妇女,可人手还是不够,几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少女也在帮工,做的都是比较轻的活儿,无非架柴烧火,或者帮忙择菜扫地,操作起来得心应手,大概放了暑假,就一直在这里帮工。
贺鸿梧犯错的时候,聂长生大多都是跟他说道理,很少涉及惩罚,更别说“体力”惩罚了,更何况,龚少卿还是龚家的继承人,贸贸然也把他弄去惩罚,似乎不妥当吧……
见聂长生沉默不语地扒饭,庄凌霄压下心头渐起的怒火,明明这人眼里心底,只有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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