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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弟成攻-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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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了。”
  他拍了拍沉乾,贴着耳朵安抚:“没事,他们来走个流程而已。”
  沉乾勉强地勾了勾嘴角。
  走个流程,顺便把他偷偷做的事儿给捅出来。。。。。。。
  果然,坐下后,姓吴的警察就开门见山:“不知道沉先生还记不记得您给死者的那十万块钱?”
  这话一出,两个人全愣了。
  “……什么十万块?”
  “儿子……你干什么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沉疴3
  明硝微微一愣,突然有点喘不过气……
  他盯着沉乾,手不自觉地握紧,眼里却异常平静。
  没有遮掩的余地了,沉乾突然松了口气,慢慢点了点头。
  警察继续往下问:“据我所知,你跟死者的关系并不好,你出于什么理由给这一笔数目并不小的钱?”
  朱梨花这下也有点慌了:“儿子,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清楚!”
  朱梨花是真害怕了,命案对于她一个小老百姓来说太遥远了,可这一下跟她两个儿子都扯上了关系。
  当初她把明学清被追债的事告诉沉乾,沉乾也跟他保证,等人真上门来要钱了再处理,怎么又凭空冒出十万块钱来了……
  沉乾沉默了一会儿,攥着招财狗绳的手紧了紧。
  “……他欠了一屁股债,之前说要来找我弟弟,我不放心,派了几个人盯着他,后来就想着把……”
  警察边做笔录边问:“后来怎么了?”
  明硝安抚地捏捏他的手。
  沉乾咽了咽干哑的喉咙,全程对着明硝的眼睛:“……我不想让他再来骚扰我弟弟,给那十万是我为了跟他买断他跟我弟弟之间的父子关系。”
  他越说越顺,其实也就这么件事情。说破天了就是他不乐意跟人有任何关系,说他势利,现实,什么都不要紧,他就这么一个目的,摆在太阳底下让你们看。
  “他手上那笔钱是我给的,我见过他,他也答应我要去别的城市定居,但也就这些。”
  聚散离合,他只是加快了这个行程。
  沉乾另一只手主动凑上去握住明硝,自嘲地笑笑,眼角微红,他没忍住:
  “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想让他离你远点。”
  “我想杀他的话,不用等到现在。”
  一句话涌动出来的情绪压得人喘不过气。
  贫穷和爱,他从来没有忍住过。
  沉乾知道自己失控了,可他没能把这种迫切,满含爱意的情绪给收回去。
  浓情厚意,直击人心。
  哪怕是黑夜盲行的人。
  朱梨花被这一句话刺激地猛地抬头,无形的那点深意铺天盖地地朝她涌过来,她缓过来后才发觉身体止不住地在颤抖,又咬着牙控制住……
  明硝闭了闭眼睛,强压住眼里的酸涩,压根不用人分析,他一下就懂了。
  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哥哥到底为他做了多少事啊……
  只有他们才知道这十万到底代表着什么,可里面包涵的最重要的感情却没办法公之于众。
  警察也愣了,两个人谁也没想到这十万的初衷只是一个称职的哥哥在为他弟弟平静的一生添砖加瓦。
  就这么最简单的一个理由……
  几个人不在一个频道,所感所思有着巨大的差异,谁也没发现朱梨花听完后一瞬间的茫然,在沉默的几秒里,她像一个顿悟者反复体会这种突如其来的茫然,她紧紧攥着手心发愣,觉着不可思议,又觉着理所当然,脸色跟过山车似的变化,最终闭了闭眼睛,到底归于平静。
  跟他们没有相处过的警察看不到这里面深层次的东西,不意味着朱梨花就感觉不到。
  集体沉默了一会儿,警察主动开口:“你们俩关系倒挺好。”
  沉乾咳了几声,回过神笑笑:“看您这说的,他是我弟弟。”
  警察带点审问的意味:“没有血缘关系也能这么叫?”
  这回没等沉乾开口,明硝接上,语气平淡:“吴警官,这跟案子有关系吗。”
  警察摸摸鼻子摇了摇头:“……这就是全部过程了?”
  沉乾点头:“只有这些。”
  “那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案子后续可能还要麻烦到你。”
  沉乾看着吴警官神情,想来也洗脱了嫌疑,把狗绳递给明硝后拿出了名片。
  “可以随时联系。”
  吴警官微笑着接过:“沉先生年轻有为,这一张名片可是值不少钱啊。”
  沉乾照搬生意场上那一套把人送出了门。
  出了门走远了另一个警察才问出口:“你觉得这案子跟那哥哥有关系吗?”
  吴警官想了会儿摇摇头:“没有。”
  “光是那沉乾,短短几年成了有头有脸的人物,没必要为这么个人扯自己后腿。”
  来之前他们打听过,一个能扛起一个家的付出型人物,这些年什么形势都赶上了,有气运有气魄,不太可能主动缩小格局,得不偿失。
  “给钱的理由也充分,最要紧的,他们都是有大才的人。”吴警官点了点手里的两份档案,叹了口气:“这个明学清还是目光短浅了,有这么个出色的儿子,当初还拱手让人了。”
  这世上的阴差阳错,太多了。
  和后悔一样多。
  最后还是发出了感慨:“不过这两兄弟感情是真好。”
  感情是好,终于好到朱梨花也觉出一丝难言的疑虑。
  沉乾没敢再看明硝,抬头瞧着朱梨花一动不动的模样,他愣了愣,试探地开口:“妈。。。。。”
  朱梨花身体一颤,回过神。
  也不知道怎么了,直接揪着大儿子上手了,边打边骂,声音颤得厉害:“不听话!之前怎么答应我的?!”
  沉乾一瞬间被打懵了,也不敢逃。
  “说好了等人上门再解决,你呢!干脆自己就找上去了,有意思吗你!”
  “有你这么解决问题的吗!长这么大了觉得你妈我不管用了是吧!想造反啊?!”
  沉乾反应过来边挨打边求饶:“妈妈妈!我错了!不造反!我哪敢啊!别打了别发了!”
  明硝还没从情绪里缓过来,又忙着劝架,把沉乾往身后揽,觉着他妈这情绪来得快,可也不敢多想:“妈,别打我哥,要打疼了!”
  朱梨花咬着牙,闭了闭眼,还是忍住了,继续朝沉乾骂:“。。。。。。。就是要他疼,不疼记不住!”
  “从小到大我跟他说过几回了?!碰到事情别上头别自己想着解决,以为自己大罗神仙呢?”
  “你小时候好心办坏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记性长哪去了!”
  朱梨花骂得痛快,就像在发泄什么,可只能反复骂这几句,再深层次的东西,她不敢骂,不敢挑明,情绪积压下,她下手更狠。
  沉乾挨打,连只狗都兴奋。没人牵狗绳,招财活泼得不行,绕着沉乾边跑边叫,家里突然一团乱。
  这一天朱梨花找回了作为大家长的威严,让她大儿子明白了,这个家到底谁做主。
  她出了气手还抖着,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喘气。
  沉乾忍着疼给她跪下认错,他也不觉着自己做了这事儿就到了挨打的地步,可有什么办法,他妈想打他,他就得受着。
  一切仿佛回到了从前,沉乾最终被罚不许吃晚饭。
  连招财都有一盆骨头。
  他像是想到什么,疼完后连忙看向他弟弟,只得到了一个平静难以言明的眼神。沉乾心一凉,动了动喉结,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处于活跃状态。
  在他妈那边看起来是结束了,在他弟弟那边,这才是开始。
  打完之后,朱梨花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攥着明硝的手老半天,没说一句话。
  明硝能切实感受到颤抖,包裹着强烈的不安,以他妈为载体弥漫在整个家里。
  这种欲言又止和他下午回来时不一样。
  可最后,朱梨花到底也没开这个口。
  回到房后她才彻底平静,她用手亲自打的孩子,手心疼得厉害,这种互伤式的惩罚常常出现在沉乾前二十年,但没有一次,像今天这么伤身又伤心。
  对门就是她两个孩子的房间,朱梨花突然冷静下来,安静地等着晚上,她一直是个直觉与随性大过天的女人,疑惑什么,怀疑什么,就去确定。
  她更明白,这些年只要她眼睛看得见,她能看到更多东西,也能提前知道更多事情。
  可惜她瞎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坎
  沉乾揉了揉肩膀,下意识去看明硝,试探地开口:
  “有。。。。。。有点饿。”
  眼神只对上了一秒,他还没看清,明硝直接进了厨房。
  “哎!硝。。。。。。。”
  “——硝。”
  沉乾无奈地叹了口气,他都没来得及把话补上。
  起身回房,身后还跟着只摇尾巴的傻狗,沉乾直接对它龇牙咧嘴。
  要你何用!只会摇尾巴!
  一抬头他弟弟端着碗面,目光深沉地看着他。
  沉乾:……
  这氛围啊,一秒就能降下去。
  明硝做了碗面端到他面前,看着他吃完了又洗了碗。他几次三番想开口说个话都被眼神打了回去。
  沉乾无措地坐在床边,看他进房间才站起来,张了张嘴想再解释一遍可又不知道怎么说。
  他知道,明硝懂的,但明硝理解是一回事,他心慌也是一回事。
  还没往前走几步,他弟弟直接大步跨过来一把把他拉过去,发了狠地吻住。
  亲吻一直需要力气,就像爱人,轻了重了都要费力,才显得两个人的结合有多不容易,其中力道把握在摸索的过程中艰辛又甜蜜。
  而沉乾第一次觉出,他和明硝之间的亲吻带着微微苦涩。
  爱本来就是五味杂陈。
  他又多尝了一种。
  明硝没让他来得及说出一句话,扒衣服,拥抱,打开抽屉摸出药剂。
  沉乾觉得突然,又在身体接触的那一刻觉得理所当然。
  重色重欲和重情是不一样的,依托在情感上的那些发泄都不算虐行,它只是恰到一处的聚集,爱得满了,吐露出一点让这片灯光看到,让这口空气沾染。
  明硝压在他身上,一点一点留下痕迹,唇齿间露出轻微的质问,带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我让你这么冲锋陷阵了吗……”
  沉乾脑袋一懵,被迫仰着头承受。
  “做我的男朋友是让你来受委屈的吗!”
  昏沉间的一秒清醒里,沉乾终于察觉出了一点熟悉的味道。
  “你……”
  是那一年他弟弟送小灵通到第七胡同,被三个杂毛欺负后他说的话……
  …
  “我让你这么冲锋陷阵了吗!”
  “做我沉乾的弟弟这么委屈你吗!”
  “今天瞒着不让我给你报仇,明天是不是就得替我杀人了!”
  …… …
  其实明硝一直都记得……
  最后把这些话在床笫之间还给了他。
  进入的一刻沉乾眼睛红得厉害,是爽的,也是委屈和无措。
  半个夜晚,明硝跟疯了一样,心里的空缺折磨得他恨不得把人吃进去,又因为最后的那点理智把人吐出来。
  沉乾觉得他们真的在一步步回到原点,重复着从前的情感模式,只是现在担起这片天的人变成了他弟弟,而他成了被守护的那个人。
  后半夜清理干净后,明硝也没松手,死死把人扣在怀里一边揉着他的腰。
  身体反应还是很久,沉乾默不作声等着他缓过来。直到身上的力道变轻,他才微微仰过头看过去。
  明硝先开了口:“是你给我发照片的那天吧。”
  沉乾一愣,轻轻“嗯”了一声,他弟弟想听,他就开始回忆那天的情形。
  “我去的时候他在吃饭,房子很破,他不敢回市区。”
  看他没有拒绝,厌恶的情绪,沉乾放心继续往下讲。
  “……他后悔了的。”
  后来沉乾不止一次想到那天明学清欲言又止的模样,太深刻,也常常让他觉出一丝怜悯。
  明硝闭着的眼睛动了动:“……他还说什么。”
  “说谢谢我。”
  谢他这些年对明硝的照顾,谢这十万块钱,都有。
  “宝贝儿……你觉得是自杀吗?”
  沉乾还是问出了口。
  明硝闭上的眼睁开,最近的距离和他对望,额头抵着额头,温热相通,他才回答:
  “不知道。”
  “所有人都有愧疚感战胜恐惧的一天,或者走投无路了,或者良心发现。”
  明硝声音没有起伏,异常平静:“他也有这个可能。”
  所以他不知道。
  “但我希望他死得心甘情愿。”不是不甘愿,害怕地被剥夺生命,心甘情愿地赴死是一种解脱,他不爱他,但由衷地希望,给他生命的这个男人能得到解脱。
  “哥,睡吧。”
  到这一步话题越来越沉重,明硝直接结束了这个话题,把人用被子裹起来轻轻拍着。
  “明天我去买点菜,冰箱都空了。”
  他们都需要从虚空茫然的地方下来,回归现实。
  黑暗里情绪的转变尤为明显,沉乾有意识地往明硝边上靠。过度劳累加上明硝有规律地拍打,沉乾睡得很快,一直到他睡熟,都能感受到身上的安抚。
  而明硝听到规律的呼吸声后睁了眼,凑过去轻轻吻了他的额头。
  人生多艰,他手上可捉的温暖越来越少。
  门外,朱梨花眼眶通红,一个人摸索着回了房。
  门里两个人互相拥抱着,还不知道第二天即将面对什么。
  ……
  朱梨花缓了一夜,第二天一个人在厨房摸索,明硝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做了一桌早饭,粥,包子,豆浆,全是他们以前常吃的。自从两个儿子有各自的事业后,他们家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围着桌子吃早饭。
  朱梨花一边帮招财梳毛,一边自如地喊出第一个出来的小儿子。
  “把你哥哥叫起来,吃早饭。”
  明硝步子一顿,看了眼明显已经平静下来的朱梨花,转身进了房间。
  朱梨花微微偏过头听着里面的动静,这个家不是避难所,藏起来的那部分情感总有一天会大白。
  明硝站在床头看着还陷入沉睡的沉乾,大概人对将临的波澜都有本能的感应,就像他和明学清的最后一面,就像现在。
  过分的怅然又一次重临。
  …
  把人叫起来,刷牙洗脸换衣服,沉乾顺着本能跟在他弟弟后面,两个人面对面在朱梨花边上坐下。
  “吃饭。”
  警察来过一趟后,家里氛围突然沉重了不少,沉乾下意识看向朱梨花,摸摸后背还有点疼。明硝抬眼,皱了皱眉:
  “吃完我再给你上个药。”
  沉乾一愣,连忙摇头,示意性朝朱梨花看了看。
  他妈还不知道有没有消气,可千万别触霉头。
  明硝顺着眼神看过去,不吭声了。
  沉乾呼噜完一碗白粥,挂着笑脸往朱梨花那儿凑过去:“妈,您都好久没下厨了。”
  朱梨花给明硝夹了筷子酱菜才回他:“眼瞎了,没办法。”
  气氛又沉重了一点。
  明硝下意识看了他妈一眼,平白无奇的氛围里,他觉出一丝不受控的意外。
  沉乾笑脸一僵,干巴巴地缩回去,也学着他妈给明硝夹菜。
  两个人有来有往,十多年的默契,要是不刻意注意,谁也觉不出一丝怪异。
  就像海面下的暗涌。
  朱梨花平静地坐在原位,听着他们互动也不打扰。咽下最后一口粥,面无表情地把碗一放,淡淡地开口:
  “待会儿给你哥上完药把另一个房间整一整。”
  没有征兆的一句话,明硝心里突然一震。
  朱梨花虚虚地往前看:
  “。。。。。。。沉乾,你搬过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 坎2
  平地惊雷大概就是这样。
  沉乾手上的动作一顿,勺子立刻掉了下来,落在碗里清脆的一声,沉乾身子抖了抖。
  一秒内他脑海里闪过一堆念头,是笑得像个傻逼说没必要啊,都这么多年了。再顺带问一句怎么想到这一茬了。或者假装不在意,行啊,吃完搬,也不问为什么。
  而最终他也只是本能地心虚,再艰难地开口:“。。。。。。。妈。”
  朱梨花站起身没理他:“硝硝,吃完了把碗收一收。”
  “今天下雨,别遛招财了,好好休息。”
  “警方那边有什么新情况就通知我。”
  明硝垂着头,手死死地攥着筷子。
  所有情绪只能沉淀,没办法往上涌。
  和往常那些早晨没有什么不同,吃饭聊天,他妈连说话的语气都没变。
  可他们之间,就是不一样了。
  朱梨花慢慢走回房,关上门的那一刻她直接红了眼,她和沉乾这三十年来,她打过骂过,可从来没有对沉乾真正发过脾气,但刚刚,她也是真的没能憋住。
  其实她早该知道的,往事种种,她朱梨花用了一晚上,终于从头到尾过了一遍。
  所有人都不是傻子,只是被生活迷了眼,没能彻底看清。像她这样瞎了的人,反倒回过头一想就明白。她一直是个民主洒脱的母亲,而终于有一天,她竟然需要听墙角来证明两个儿子之间的那点秘密。这种无力感让她开始强势,反击。
  客厅里两个人沉默着,十多年了,终于又挨了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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