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蜉蝣-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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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鸦!噪!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让!长!姐!把!你!赶!回!去!”
  鸦噪微微动了动,仔细把刀插回刀鞘里,挂在腰间,用手拍了拍,随后纵身一跃,伴随着耳边的风声落到了地面上。
  鸦噪落得很轻,身为鸟族,还是不那么讨喜的乌鸦,他长时间习惯隐身于暗处,并努力让自己与环境融为一体,他脚尖轻轻一点,刚刚好好停在小世子身后。
  世子身体病弱,是从娘胎里带出的病,生在族长之家,从小娇生惯养,还不适应浑身都是野劲儿的鸦噪的种种行为。
  这不,鸦噪刚打算伸手拍世子的肩膀,提醒他自己就在这里,没想到受到惊吓的世子比他出手速度更快,小小拳头呼啦着往鸦噪面门上狠狠一击,鸦噪被揍得连退三步,脚步一滑,又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紧接着,鸦噪感受到温热的液体正从鼻子里流出来,他满不在乎地用手背一擦,却听见世子惊呼一声,随后是一块轻柴倒在地上的声音。
  鸦噪连忙爬起来,定睛一看,世子竟然晕过去了,脸色苍白,瘦弱的身体往地上一横,鸦噪甚至觉得世子被自己吓死了。
  鸦噪跑到世子身边,“扑通”一跪,不知道改做什么,想了半天,他伸出两个手指去探了探世子的鼻息:当然没死。
  鸦噪松了一口气,刚才一顿乱跳的心也恢复了规律,他却忍不住皱眉头,心想:世子胆子也太小了,不就是流个鼻血嘛,至于晕倒吗?他乌鸦族刚成形三年的小女孩儿也不至于这样!老子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拿着父亲的刀满山谷跑了……
  父亲……
  一想到自己死去的家人,鸦噪突然没了怒气,一种他叫不上名字的情绪从脚底一直蔓延到他整具身躯,令他浑身战栗,这种情绪常常在深夜缠绕着他,让他巴不得立刻提着刀冲向豹族的领地,杀他个片甲不留。
  ”诶……”
  世子微微发出一点声音,吸引了鸦噪的注意,脑海中的血腥场面立刻消失,鸦噪立刻低下头问:“您怎么样,世子?”
  世子的眼睛眨了几下,努力睁开了,他养尊处优地抬起右手,示意鸦噪扶起他,随后又用左手捂住脑袋,说:“可吓坏我了,下次不许突然出现在我身后!”
  “是。”鸦噪按捺住揍他一拳的冲动,简单答了一句。
  世子没让他松开手,他就一直这样扶着,很久很久以后,他进入天庭当值,偶然瞥见人间宫廷,才发现自己当年和世子的样子就像是大太监扶着太皇太后。
  世子其实话很少,鸦噪就更是个闷葫芦,两个闷葫芦凑一堆,时常为空气中的令人尴尬的沉默苦恼,但通常是世子先开口:“长姐要回来了,哼哼,所以你要听话,不然她会打你屁股。”
  “……”鸦噪额头的青筋跳了一跳,他好歹也是乌鸦族得力干将的后代,从来没被打过屁股!
  “等长姐回来了,我们就去霞影崖吧,不过你要骗她说我近日都没有生病。”
  放屁,你前两天刚刚治好了风寒……说真的,你一个妖怪,干嘛尽得些人类得的病?
  世子从来不懂原来一个人的沉默并不代表他同意,而仅仅是不想浪费时间来反对,正如鸦噪所做的那样,他们会选择一个更好的反对办法,直接告诉你休想认为别人都会听你的话——绿华回来的时候,关切地问起世子的身体状况,鸦噪简短有力地诚实回答:“世子的风寒刚好两天。”
  他丝毫不顾忌一旁给他递眼色的世子。
  所以世子没能去成霞影崖,那里天高风急,是个赏景的妙处,就是不太适合世子。世子缩在火炉旁,无精打采地质问鸦噪:“你为什么总听长姐的话,你又不是她的小狗?”
  坐在阴影里的鸦噪心想:我巴不得是圣女的狗呢,这样至少可以自由自在地去锻炼自己的实力,为复仇做计划。
  火炉里的炭还很足,暖意熏得世子连连闭眼睛,他迷迷糊糊地对鸦噪说:“我的母亲,听说特别喜欢去霞影崖。”
  鸦噪擦刀的手一顿,反常地干巴巴吭了一声:“哦。”
  不过世子没听见,他小脑袋一歪,趴在矮桌上睡着了,火炉里炭火一闪,鸦噪抬起眼睛仔细观察了世子一番,默不作声地起身把挂在一边的袄子给世子盖上了。
  当然保留着一身野性的鸦噪并不知道火炉加袄子会让世子出一身汗,汗干的时候,世子打了个喷嚏,又病了一场。
  世子的身体总不见好,负责陪世子练功的鸦噪,妖气也一直没增过。世子优哉游哉地没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没有继承族长之位的心思,但是要报仇的鸦噪待不了。
  趁着夜黑风高,鸦噪溜出了响水泉,打算即刻找豹族的人报仇,死了也就死了,世间谁不会死呢?
  或死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他鸦噪就算死外面,也不愿意在响水泉当一辈子的逃兵。
  他没能走多远,因为他遇见黑夜中的一场谋杀,虎族派出人来追杀鹿族王室,正当虎族准备清理尸体的时候,就被鸦噪一头撞见了。
  事发突然,鸦噪后来仔细一想,才发现当时虎族的人其实也略微一愣,他明明该趁那个瞬间,转身而逃的。
  年少的鸦噪并不能估计虎族的实力,他们也就只愣了那么一个瞬间而已,下个瞬间就有人狠狠掐住了鸦噪的脖子,把他从地面上提了起来。
  鸦噪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强烈的窒息感让他的泪水忍不住地往外冒,胸腔内部像是被榨干了一般,整个大脑充血,令他失了神智。
  “等等。”同伴阻止了虎族的人痛下杀手。
  鸦噪感觉到脖子上的手一松,随后被猛地甩出去,撞到了树干,震得树叶纷纷抖落,直到那时,鸦噪第二次接触到死亡,他发现自己仍然控制不住发抖的双腿,脑海中只有一个字:逃!
  可他蜷缩在地上动不了,刚刚撞上树时,他觉得自己的腿被撞断了。
  “怎么?仁慈之心?”刚刚捏住鸦噪脖子的人问。
  “你看他那把刀。”
  “鸦族左护法的刀,我刚刚就看见了。”
  “那你还杀,你应该知道他现在归响水泉管。”
  “哼,区区一个响水泉,等虎族……”
  “是吗?”
  突然,从暗处传来一个稚嫩但是稳重的声音,虎族的人有些慌了,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却没料到还没到一刻钟,就有人来了。
  “是谁?”
  虎族的人看着一点微弱的火光从树林里飘了出来,等走得近了,发现那不过是用萤火虫做成的灯笼,发着幽幽的光,一只白净又瘦弱的手提着灯笼,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这是……山猫族世子?”
  鸦噪耳尖,他正在偷偷用妖气修复自己断掉的腿,听到这句话浑身一僵,世子?他来干什么?他不是不允许出响水泉吗?还有……他平时那么弱,究竟是如何走这么久的路的?
  “算你有眼。”世子回了一句。
  鸦噪心想:世子不愧是世子,死到临头还要保持王室风范……
  鸦噪的手偷偷伸向腰间的刀,但是虎族的人立刻察觉到了,有人弹了颗石子过去,鸦噪只觉手背一凉,随即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的手近乎抽搐。
  “放肆。”世子皱了皱眉。
  一时之间连虎族都快忘了山猫族世子是个病秧子的传闻了。
  世子抬抬下巴,有些不耐烦地说:“我看见你们做的事了,但是为了安全带回我的朋友,我以山猫族世子的名誉担保,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虎族中有一人不屑地捏了捏手,发出咔嚓的响声。
  世子叹了口气,说:“你们尽可以试试杀了我,看看我的长姐如何愤怒,以至于屠族。”
  圣女绿华,还真的惹不起。
  一开始想要杀死鸦噪的虎族抬了抬手,示意手下不要轻举妄动,随后笑笑说:“我信世子。”
  随后他伸手放出妖气,周围突然燃起绿色磷火,地上那些尸体也在这些磷火中燃烧,却没有散发出任何味道,黑烟一冒,尸体顷刻间消失了。
  “走。”
  银河提着灯笼凑近鸦噪,看见鸦噪摔得脖子上骇人的伤痕时,又叹了口气说:“在你身为弱者又无法短时间内变强的时候,要懂得寻找依靠,例如地位、例如权力,更简单一点,例如我。”
  “世子怎么来了?”
  “我找不到你,以为你躲起来了,我嗅觉灵敏,一路找来的。”
  鸦噪心想:是,我看出来了,你甚至连外衣都没穿,又得生病,我又得陪你养着了。
  鸦噪顿了一下重新问:“我的意思是,世子怎么……来了这里?”
  “哦,我变成山猫追过来的。”
  鸦噪这时才发现自己很久没有变换成原形了,因为一旦用惯了这副躯体,脑海里就会下意识觉得自己本来就是这样。
  鸦噪很多次想问那天晚上世子为什么那么有底气保证虎族的人不会杀他,因为他还记得豹族的人凶狠起来时,才不会考虑什么利弊得失。
  但他没问出口,因为世子像是忘了这件事般,再也没有提过。
  但事实上,我们的银河世子没考虑那么多,只是单纯觉得山猫族可劲儿厉害天下第一罢了。
  后来豹族被虎族吞并,他也只是一个人去了霞影崖,看了一场日落,疾风吹来,他没忍住流了眼泪,随后他喃喃说了句什么。
  父亲,母亲,我被保护得很好,你们放心吧。
  “鸦噪。”
  “属下在。”
  “跟我去人间走一趟,城隍庙那边传来消息说找到希言的踪迹了。”
  “是。”
  他们或许已经忘记当初一人拼命躲藏,一个拼命寻找的场景了。

  番外(四)

  天庭高居四界之上,云烟袅绕,金碧辉煌,仙子的裙摆和衣袖随灵力浮动,他们高高在上,眼神往下,凛凛一瞥,下界或是太平盛世,或是水深火热,那里的烟尘似乎都沾不到仙子们的鞋履。
  这是阿栩还是蝴蝶妖时,对于天界的想象。
  这不怪他,一半是事实,一半是情境。
  彼时蝴蝶妖一族居于南海小周山之上,经历万年孤寂,滞后地听闻了时间和空间都十分遥远的消息:天地秩序被一人重新更改,四界力量再也不均。由此,天界为尊,人间次之,妖魔处于边缘。
  族长只觉得这件事违背了他心中的正义,因着内心对于往日的怀想,打算带兵出境,讨伐天庭,赢了之后,远离纷争,与天地万物共享自然之息。
  “如果输了呢?”阿栩问。
  他是族长的次子与仙子的私生子,从来不受待见,因为他象征性地违背了一个族群的纯洁,即使这件事和他无关。
  族长看了一眼阿栩,他个子长高许多,白色的头发略微遮住了眼睛,以至于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也就无法理解他的内心,比起其他几位族孙,阿栩清瘦些,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怯生生的,但是一说话总是令人不悦。
  族长知道阿栩经常因为说话得罪自己的几位兄长。
  “你闭嘴,总是说些不吉利的话,我看就该把你扔进南海喂鲛人!”世子皱着眉头,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完看了自己的爷爷一眼,见老人家不动声色,巧妙地把准备露出来的笑容收起来了。
  “哼,我看他就是想回天界,与那所谓的天帝共享荣光。”另一位兄长冷冰冰地说。
  “好了,停下。我们蝴蝶一族,与日月共生,初化便具有妖气,天界如今把不公加之于天地,我便还之于大义。走吧,尽快出发便是。”
  族长从那群孩子身上收回目光,阿栩被仙子留在小周山后,族长问过自己很多次,为什么自己不能容忍这么一个孩子在自己身边,他没有想出答案,全族上下就这么别扭地接纳他,又想抹杀他,幸好他的父亲替他受罚,溺死于南海。
  阿栩从小就觉得自己心中有两面,一面面对蝴蝶族给予他生养,一面面对蝴蝶族欺压他身世,他就像是在高高的野草从里行走,不断用手拨开眼前的草茎,想要寻找一条笔直的路,以支撑他简单地走下去。
  但他找到的是一条条分岔的路,没有绝对的正义、没有绝对的善恶、没有绝对的输赢,他穿梭在这些小路上,看见一个无比复杂的世界,从小就是古怪的性格,面对世界的疑问他只能报之以疑问,却从来给不出答案。
  但他相信着还是有人可以拯救他的,例如娘亲,例如爱。阿栩想到这里,看着远处迷蒙的大海,突然笑了一下。
  绿色的眼眸在白色的细发间微微一弯,嘴角上扬不明显的弧度,这样的笑容始终带着秘密的性质,从来不与谁分享。
  古老的族群除了令人震慑的实力,还有超乎常人的智慧,族长分析眼下形势,便知自己手上的兵力远远不能与天庭对抗,便打算从妖族入手,招兵买马,朝着天庭进发。
  四界对于眼前的秩序却已经习惯了千年,各族长老丝毫不懂眼前这位陌生的族长嘴巴里念叨的“与天地共享荣光”是为何物,摆摆手,劝他们回到自己的小周山去。
  族长微微一笑,拄了拄手中的拐杖,鞠了一躬,回到营地后立刻下达了进攻的命令。蝴蝶族的进军迅速而精准,族长像是精通各族妖气的优缺点,没有损失多少人,就用梦境笼罩了大半妖族,为自己卖命。
  阿栩妖气不高,又未曾获得母亲半分仙灵庇佑,在第一战时就受了伤。
  没人管他,他整日在营地休息,看天,看树,看飞鸟。
  直到从身后落下一片阴影,世子的声音传来:“我说你,不要总像个废物一样。”
  阿栩问:“何为废物?我手不沾血腥,比起你们,倒算是功德一件。”
  世子朝他的肩膀狠狠踹了一脚,阿栩摔出去,下巴蹭了一片细密的伤痕,世子说:“我不和你说这些没用的,爷爷说要你去响水泉一趟,用梦境笼罩山猫族。”
  “为什么是我?”
  “哼,”世子的声音里透露出不满,继续说:“谁知道为什么是你?”
  阿栩无奈,拍拍身上的泥土,就去找族长问清缘由。
  族长背对着他,只听脚步声就知道是阿栩来了,这孩子走路较常人更轻,若是多想一下,就会觉得他是在故意讨人怜爱。
  “我知道你的性子,不跟你讲明原因,就算打死你,你也不会去,对吗?”族长说。
  “对。”
  族长转过身去,阳光从树林间洒落在阿栩身上,斑点令人昏昏欲睡,梦之一族,仿佛永远为一些抽象的东西做梦。
  “因为你弱小。你的身世为我们不耻,代表你不用撒谎就可以获得山猫族的信任,你的造梦能力不高,不至于引起他们忌惮,再者,你的母亲在天庭等你,你并不愿意与天庭为敌。”
  字字诛心似的,阿栩觉得心脏揪成一团,但是这就是他想要的答案,一个明晰无误的、甚至可以蛊惑人心的答案。
  阿栩又问:“他们不信,我该如何?”
  族长轻笑一声,手中的拐杖脆脆地砸了一下地面,盖棺定论似的说:“山猫心软,错付于人,历来如此。”
  果真如此,阿栩甚至有几分无语地看着圣女对自己的关心,这个女孩有铃铛似的笑声,春风似的笑容,还有坦诚而热烈的眼神,不,这些太抽象了,其实最令他措手不及的,是她的温柔。
  是圣女回到响水泉对迎接队伍的招呼,是她抬起手轻揉抚摸那个不争气世子的头顶,还有她吹起短笛,飘在空中飒爽的音符,哦,对了,还有她念着他的名字的时候:“这是阿栩,是长姐在战场上认识的朋友。”
  一切都向他显示圣女那健全的灵魂,在这个灵魂里,做出任何决断都干脆利落而又考虑周全,绝无半分蝴蝶族的自大与看低一切,令人感到温暖、安全。
  就像是,母亲的怀抱。
  但是这些没有让他对自己的使命产生疑惑,只是让他有了更加长远的目标,这个目标透露出冰冷,像是鸦噪手中的那把刀。
  在这个目标远未到来之前,他可以和圣女并肩行走,战斗,牵手,亲吻,然后告诉她:“我最喜欢大海,你呢?”
  “森林,我最喜欢森林。”
  山海之隔,本就没有幸福可言,阿栩从来不追寻虚妄的幸福。
  银河不喜欢他,阿栩凭直觉知道这个事实,即使是他利用梦境让银河误以为妖气上涨后,银河也不太喜欢他,虽然银河一直骗自己:他是接纳了阿栩的。
  阿栩知道没有任何情感可以隐瞒赤子童心,索性也不太遮掩,但是银河的眼里流露出一种令他陌生的情感,他想了很久那种情感是什么。
  这股情感让他觉得可以不再秘密似的展露笑容,抛弃脑中所有的疑惑。
  那漫山遍野放着纸鸢的孩子,在落霞之时飞奔向家门。
  计划一步一步运转,那场大火焚烧了整个响水泉,绿华死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虽心痛,但是很奇怪的是他清醒地明白这不过是朝着最后目标走去的一环。世界上的事情只要有了解释的因果,他就觉得没有问题。
  甚至于欺风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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