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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慕游戏-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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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团营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如果私下真有什么感情纠葛会很麻烦。比起跨团恋爱，公司更头疼同团之间混乱不清，融洽时太容易露馅，万一散了，估计彼此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还被逼着同台互动，不情不愿的也会搞砸。
穆因对公司安排没有失落的权利，他为宋和彦捏了把汗，他当自己太过多虑，然而发布会时，这把汗果然不是白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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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ush全体出发去机场时有一群站姐过来拍，□□短炮地闹哄哄一大片。他们从车上下来后，惯例要站成一排鞠躬。
鞠躬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整齐划一，说明着兄弟齐心。只是宋和彦和陆千江两人位置挨着，宋和彦离了他至少有半米。
圈内第一条有关于CP的微博就出来了，机场图配文《同队小两口队友离婚之后的失败营业》。关注Crush的追星少女有很多，闻讯纷纷转发笑称“有的CP还没嗑就BE了”。
她们是在开玩笑的，事实是真的。
转头宋和彦被经纪人问他怎么回事，他只好说自己走神了，潘哥也不去责怪他了，这点小失误也成了个话题量，他道：“那你这也是心大，待会你记得多cue几次你队长。”
宋和彦硬着头皮答应了，好在他业务水平过关，在记者采访时不负众望很自然地提及了几次陆千江。
他们的专辑将在六天后正式发布，紧接着是初次的打歌舞台。大家不敢有丝毫怠慢，连着几天都在舞房通宵，累得趴在木地板上直接梦会周公，再被噪音般的夺命闹铃给吵醒。
在极限般的劳累下，周让不负粉丝给他取的“小狼狗”这一绰号，在闹铃响起来前便精力充沛地起来了。边上队友还横七竖八地躺着，他拿出手机拍了张照，还对着宋和彦昏睡般的睡颜狂拍，打算做成表情包进行精神攻击。
周让P图P了没多久，又去微博刷他们团相关的消息，穆因也醒了，凑过去看周让在角落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在娱乐圈，有粉丝就会有相对量的黑子，尤其是偶像团体，在受到赞美的同时辱骂也如影随形。Crush话题量大，机场图便有上万转，有的键盘侠看到便闲不住了。
“娘炮”“小白脸”这些默默过滤，周让在他七大姑八大姨那儿已经看了不少《娘炮层出不穷，未来战争只能挨打》《娘炮风盛，男人居然代言口红》以及《涂脂抹粉，年轻人还有救吗》此类毒物，眼睛都会自动屏蔽了。
除了键盘侠，黄牛见了Crush就像见了新饭碗，除了打歌舞台的门票和宿舍地址外，连着好几条微博公然说“俞成蹊 林洠角Ы 酢跤校酆盟搅摹薄�
这种缩写穆因看了就眼睛疼，他内心里拼凑了老半天，说不出话了。
□□。
十分钟。
收费站。
死肥宅。
私房照？？？
就在穆因凌乱之际，周让点进那个黄牛微博，看到新动态是“Crush全员□□，要的私聊”。
“我哪来的——”穆因及时住口，他道，“我没拍过啊？”
这黄牛也太不道德了！他根本没拍过私房照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黄牛卖的肯定是PS出来的。
“怎么可能没拍过啊。”周让道，“没拍过你怎么进的公司，年纪再小的，签合同之前肯定也拍了吧。”
“难道你们都拍过吗……”穆因毛骨悚然。
“那当然。”周让笑了，“不过我的那个时候还小，脸都没长开呢，今年正打算重新拍，这被黄牛拿来卖还是有点虚的。”
“……”
穆因心想：打扰了。
第11章 彩带
来这里八个月，穆因有点慌了。
被卖私房照的周让倒是纹丝不慌，切换页面继续看。CP粉们一向用显微镜追星，在宋和彦跟陆千江那儿燥了一把后，持续蠢蠢欲动，把机场图和发布会的图彻夜研究。
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除了俞成蹊和林洠У摹坝芰帧弊椋俺梢颉贝笃煲哺吒吖移稹�
他和俞成蹊在台面上四舍五入零互动，怎么就有嗑CP的了？
“啊啊啊太萌了吧！暗戳戳是我的爱！”
“岂止是暗戳戳，他们已经夫妻盖章了，定情信物梵克雅宝。”
“这隔空相望含情脉脉的眼神！空中火花四溅啊，成因 is real！”
要不是穆因是正主之一，他都要当真了。
他看到追星女孩们扒衣着细节，才知道发布会时他们穿的西装袖扣一个银色一个玫瑰金，像是情侣款。
穆因脸上一热，眼神乱瞟。周让则是冲着俞成蹊扑过去，骑在腰上一顿揉搓，说道：“你给穆因买的袖扣吧！什么意图！不要拐带乖小孩！”
俞成蹊被吵醒了，他甩了甩头，随便找了个借口道：“培养营业情谊。”
“你和我也培养培养吧。”周让可怜巴巴双手合十。
“一边去。”俞成蹊还没睡醒，闭上眼继续休息。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从春节假回来开始穆因一直闷闷不乐，他问宋和彦，宋和彦说没看出来。俞成蹊不善开解人，当不好心灵导师，和宋和彦逛大厦时看到柜台上这对袖扣很好看，他有一对同款不同色的，他下意识就买下来了。
宋和彦说他是把穆因当女生来哄，他觉得哄得挺成功的，不管是不是他的错觉，反正现在穆因又和自己恢复老样子了。
周让在这里碰了一鼻子灰，又去招穆因，翘了个兰花指说：“我闻到了，给里给气。”
基佬一号半梦半醒的宋和彦：“……”
基佬二号醒了装睡的陆千江：“……”
基佬三号绝对不承认的穆因：“……”
周让开玩笑开惯了，这次也同样是随口一说，他注意力转移到了黄牛卖图上，惋惜道：“要图可以跟我买啊，要是有什么渠道，我一定不让中间商赚差价！”
“你省省吧。”穆因道，他去开音响，音乐声调得很轻，先让大家醒醒。他站了会儿，觉得周让这个想法太危险了，私房照怎么是随便可以给人的。
练习生和娱乐圈处得很近，圈子里某些人玩得很开，有些练习生和他们呆久了，没出道便染了身风尘味。周让这是误入歧途，被负面思想影响太久，现在掰正为时不晚。
穆因组织了下措辞，和周让苦口婆心道：“私房照还是自己藏好，让别人看去了多不好……”
“啊？”周让懵了，然后趴在地上捧腹大笑，在地面抽搐得不停蠕动。
这下没醒的也全都醒了，穆因说得很小声，除了周让外，只有离得近的俞成蹊可以听到。周让没有要和别人分享这份尴尬的快乐的意思，和穆因苦口婆心道：“S、F、Z，身、份、证。”
穆因捂脸，试图寻找一条地缝钻进去。他转头去看俞成蹊，俞成蹊没什么表情，应该是没听到，他默默松了口气。
中午休息时大家去食堂打饭，俞成蹊给自己的脚腕换膏药，穆因留了会儿等他，俞成蹊撇头轻笑了声。
“你听到了！”穆因抓狂。
俞成蹊急忙摆手否认，穆因道：“你这就是在笑我。”
这下俞成蹊真的憋不住了，这大概是他笑得最灿烂的一次，笑完怕穆因郁闷，忙解释道：“别多想，挺可爱的。”
“……”
你这么一说，我才要多想。
穆因看了眼俞成蹊，想的是“会说男生可爱的男生到底是弯的还是直的”，俞成蹊以为这个眼神的意思是“你真的没有笑话我吗”，随即一本正经点了点头，让穆因放心。
算了，穆因叹了口气，直男总是撩人而不自知。
把袖扣放在包的最里层还怕压到的时候他知道他完了，进入NL公司成功出道，这太幸运了，老天要让他吃一吃求而不得的苦头。
他想说不要对我那么好，再这样，他真的要没办法了。但话到嘴边，穆因小心翼翼地捧着袖扣，把话又咽了回去，百转千回的心事、甜中带涩的词句都没了，他看着俞成蹊英俊的眉眼，说“谢谢”。
做不到的，他是如此渴求这份温暖，从此心上供奉一颗朱砂。
·
前两张专辑的销量取决了偶像团体今后是吃肉还是啃咸菜，完全捞不到钱则会被发配西伯利亚。
Crush是NL公司藏了好久的一张王牌，风格走得很偏，要爆红不容易，但把这牌打得稀巴烂也是有难度的，经纪人让他们吃好睡好，有事没事多敷几张面膜，热度的事情不需要多加操心，公司对此做好了充分准备。
在专辑发布的前一天晚上，经纪人带他们去看前辈UM团的演唱会，学习业务能力顺带放放松，在其中一位前辈的个人表演里，林洠У卑槲琛Ｋ鱿质本鹨黄饨校诔〉亩既铣隼戳苏馐撬�
另外五个坐在台下，经纪人和他们说：“你看，这不是已经红了吗？”
微博上开始有粉丝建起了站子，数量可观，天天放彩虹屁，在专辑发布后，整个都躁动了。
销量果然不出所料，一举拿下来不错的成绩，各个榜单都榜上有名，几张被站姐精修过的视频截图全都转发过万。
“@NL娱乐出来挨打，这歌要不是看在脸的份上根本没人听8。”
“龚大姐最近该更年期了吧，就是想挑战点高难度。”
“为什么不能好好走个青春校园风？？？龚岑在瞎逼搞毛，NL这个司马狗杂种一点都不care粉丝的想法，现在立马滚出行业TOP3做回她的野鸡草台班。”
“听多了还挺魔性的，适合用作闹钟铃声，谁听了不想蹦迪。”
“一个男的妆那么浓？娱乐圈的这种恶劣文化最恶心了，怎么还不封杀。”
“戴着口罩不能公开的练习生NL一抓一大把，林洠У彼哪炅废吧凰阕罹冒龋獯位故荂位，抹茶在那儿卖什么惨，我看这次销量你家先扛大头。”
“我当Crush是NL亲儿子，没想到是新风格试验品罢辽，配置那么优越，倒真的不慌有赔钱风险。”
“怎么首张专辑就吵起分配来了，我建议NL玩大点，搞六张单封，谁销量高谁就part多，谁不行谁在家抠脚。”
经纪人潘哥见惯了这种，只当是小风小浪了，一个团体有团粉有唯粉有CP粉，这都是能控制得住的正常现象。那些攻击的语言他不会往心里去，在分析完这次的成绩后，他叮嘱成员们少去在微博搜自己的名字给自己找膈应。
这种风格饱受辱骂，其实在陆千江被挖来NL公司时，龚岑和其余几个高层就有了想法。新专辑的歌曲和舞蹈从一年前就准备好了，不仅这次是这种风格，将来只要这个团不解散，就一直会是这种风格。
成员喜欢最好，不喜欢便闭嘴服从安排。幸运的是六个人都做得很好，公司少操了那份做劝导工作的心。
·
打歌舞台在巍都，这次送机的人比之前的还多了几倍，即便颐都下了几天的绵绵细雨，闷得动不动就出汗，也浇灭不了她们的热情，举着手幅早早开始等待。Crush的造型师们抱着准备走秀的态度给他们准备机场衣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吸粉的机会。
四月份天气回暖，穆因穿了白T配上浅蓝色牛仔裤，套了条格子衬衫，是很寻常的搭配，他显得很文气。造型师思考了一会儿，给他再架了一副细框的大眼镜，这下更像是大学生了。
粉丝拿高倍显微镜追星，公司用高倍显微镜的图再用扫描轨道显微镜分析，把粉圈动态牢牢掌握在手，也知道“成因”CP的事情了。
穆因怕经纪人觉得俞成蹊太欠考虑了，幸好经纪人没觉得这事怎么样，只说俞成蹊对营业这方面还挺懂。
在放预告前，穆因是零曝光量，专辑part还不多，人气与另外几个成员久而久之会产生差距，俞成蹊看到自己那对袖扣突然想帮忙拉一把，反正这对自己也有利无害。
他的室友在这半年的努力引得他侧目，俞成蹊相信天道酬勤，不想看到穆因灰心丧气。
俞成蹊是无意拉人一把，根本没别的意思，也放心地认为穆因知道这没别的意思。穆因自然是知道的，正是因为这还保持着清醒认知，所以一会儿喜悦一会儿难过，然后看着俞成蹊和林洠У奶婊ザ诖采掀梢恢缓与唷�
在每个偶像团体的最初，大家还是没有非常明确的属性的，只是经过后续不断的事情才被推动着分化。有些毒唯在前几年可能是CP粉或者是团粉，会给别人掏钱打榜做应援。
Crush六人在机场走得举步维艰，被人潮挤得双脚好像没落地过，又怕被人踩伤了，会影响自己的舞台发挥。
虽说这段舞他们已经练得闭着眼睛梦游都会跳了，但还是不敢松懈，尤其是空降来的穆因，他把自己为数不多的part翻来覆去地练，从宿舍出发前还在对着镜子纠正表情。
当下的情况是保镖喊破了嗓子都没用，只要哥哥一抬头，追星少女们再累也满血复活，举起单反狂拍并发出尖叫。原先的机场图好多糊了，站姐说因为太帅了导致手抖，现在估计也好多糊了，夜店舞池都没这个挤法，挤完这一次能挤掉三斤肉。
穆因被人踩到了鞋子，整个人往前一个趔趄，被保镖捞了回来。他头发都有点乱了，有人不断伸手摸他，力气用得大了跟拍打无异。
他脾气软，这样也不见生气，只是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衬衫下的皮肤估计红了一片。因为害怕发生踩踏事件，机场安保一直在做疏散工作，公司派来的保镖也竭力喊着让人不要挤了，都没注意到穆因被挤得脸色难看。
他的男粉占比是全团最多的了，这个挤起来和撞一样，保镖一个没留神便有人冲到他跟前，手机差不多怼到了穆因脸上，险些擦掉他的眼镜。他被这阵仗搞得很茫然，心里多少也不愉快了，这时候手腕被人握着，往边上护了一下。
“啊——”成因粉丝发出喜悦的尖叫。
“啊——”Crush的团粉发出欣慰的尖叫。
“啊————”榆林粉丝及两家唯粉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俞成蹊身形高大，这么一挡替他遮了不少能说成是骚扰的过激行为。穆因脚后跟和胳膊都在痛，弱弱跟在俞成蹊后面。
终于上了飞机，鞋都快要被踩坏了，穆因坐在俞成蹊边上，经纪人给他涂药油。他皮肤本就嫩，容易留下痕迹，俗称身娇体弱，现在他白皙的胳膊上有几块青青紫紫的，可见刚刚下手的有多重。
除他以外，宋和彦也伤得不轻，脚趾被踩出了血，他朝人山人海维持着微笑直到落座，整个瘫倒。
这下走机场和打歌舞台一起上了微博热搜，他们在拥挤中被多次伤及依旧没有拉下脸，打歌舞台也完美落幕，人气由此再次急涨，路人好感度不断提升。
有些黑子看无法攻击人品了，骂娘骂得没有意思，把可以找出毛病的打歌舞台放了一遍又一遍，妄图说他们是花瓶，但是NL公司的魔鬼训练不是光说来听听的，硬说跳得烂也太过强词夺理。
官博和成员个人博这几天疯狂涨粉，也有品牌开始联系他们机场带货。有影响力的明星他们的机场穿搭很多会由品牌方提供，不仅能刷存在感，还会有一些粉丝跟风购买。
周让戴的一条十字架项链在当天便全网售空了，连穆因在机场等候区吃了块巧克力，巧克力都瞬间销量爆涨，带货能力可见一斑。争取到高端代言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他们还差点火候。
穆因此刻两条胳膊都是红花油味，打开微信的朋友圈，发布新动态：Crush冲鸭！
配图是打歌舞台的谢幕，金色的彩带和礼花从上空飘落下来，Crush六个人一排站着。
再仔细点，仔细到只有穆因本人才能看出这个小心思，照片里他仰起头笑着摸到一条彩带，边上的俞成蹊正好转头看着这个动作。
第12章 风波
回归期间六个人差不多是形影不离，他们除了辗转到各个电视台录制打歌舞台，还要接受一次又一次采访。
为了在脱口秀节目里好好表现，还把德云社相声合辑翻来覆去看。这几天里周让说话都带着一股京味，就差提笼架鸟。
团队的主麦是宋和彦，他伶牙俐齿擅长接梗抛梗，场面话也说得漂亮，公司让他配合着点陆千江，多带带内敛的队友，他一律照办。
从出道那一天开始，他们都是同船的渡者，要沉一起沉，要浮一起浮，自己稍有不慎，被拖累的是一群人。
这与责任心直接挂钩，等同于对人品的考验。宋和彦自问自己这几天处处有所桎梏是不好受的，然而这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由不得他耍脾气。
宋和彦认挨是认挨，痛骂自己矫揉造作之余，心里憋了一股气没发泄出来，在情绪临界点好巧不巧遇到了极不爽快的事情，一天之内再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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