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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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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昱闻声缓缓睁开眼,他撑着手臂半坐起来,面上发着不正常的嫣红,唇上也有些没血色。
  “进城么?”辰昱的声线比平时略沙哑了一些,说罢后,又捂嘴咳嗽两声,平九抬手诊脉,又探了探辰昱的额头,已是发烫的温度。
  “可是昨夜冻着了?”
  辰昱闭上眼揉了揉额角,有些头疼。
  “我去买些取暖和用度的东西。”平九扶着辰昱的躺好,温言道,“去去就回。”
  辰昱许是昨夜并未休息好,闭着眼淡淡“嗯”了一声,便不再答话。
  说是去去就回,却未能去去就回。
  平九遇见了熟人。
  离平九与瑞王住的地方最近的城镇,是芙蓉镇,骑马半日路程便可往返。
  把瑞王一个人放在荒郊野外什么也没有的地方,平九是有些不放心的,去了镇上,首先问的便是药房的方位。
  买好熬药用的瓦罐和药材,脑子里思索着该用药的计量,平九走出药房的时候,却被旁边人一声大喊给喊住了脚步。
  那是一个风度翩翩二十左右的年轻公子,身高比平九矮上一些,生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此时却呆若木鸡,抖着手指指向平九,张大嘴半天嗑不上一句话。
  平九瞧他看了片刻,觉得面前人似乎有些眼熟,可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正提着药包瓦罐欲走人,那人颤着声线终于憋出了几个字,“你是陆——陆、陆、陆——唔唔唔!”
  平九待听到第一个陆字便觉得有些不妙,不等那人说完话一把捂住那人的嘴,单手拖到小胡同里。
  怪的是那人挣扎也没挣扎一下,乖乖被平九一路拐到小胡同,双眼还大大的瞪着平九的脸,好像在看什么妖怪一样。
  平九放开那人的嘴,那人立刻回复了说话能力,“你是陆秋鸿,你怎么会在这!”
  平九皱眉看他,“你是何人?”
  怎么一个两个的,倒好像都跟他过去有什么过节似的,单是一想那情形,平九便觉得头痛欲裂。
  “我、我我我……”那人结巴了一阵,“我是江易阳啊。”
  平九眉头依旧没松开,“江易阳是谁?”
  那人又是一呆,似乎没想到该怎么回到这个问题,咬着嘴唇想了片刻,忽然叫道,“我爹!我爹是江乾!”
  平九意外了一下,舒眉道,“你是清净山庄的人?”
  “是!”江易阳见平九想起,大喜过望,本就明朔的双眼又亮上一分,“陆大侠,当年您与陆神医对我们江氏父子的大恩无以为报,如今陆神医已是……此次还务必请您去山庄久坐,让我们好生招待一番!”
  平九师父陆一品,被世人称之妙手回春鬼手再世,一生救治无数人,医德极好,江湖中黑白道无人不买其面子,却三年前遭人毒手惨淡收场,不禁让人扼腕。
  而这清净山庄,不过是平九曾经随师傅下山游历,随手救治的一对父子,掩埋在众生中的一副匆匆略过的面孔,若不是清净山庄在江湖白道上地位高重,平九怕是连这点印象也不会有的。
  平九摇头道,“陆某还有要事,此行还是……”
  江易阳眼尖的发现平九手上的药壶,接口道,“陆大侠可是有朋友受了伤?可有什么在下帮得上忙?”
  见江易阳神色诚恳,加之江湖中对清净山庄的风评一向极好,平九沉吟片刻,道,“倒是有几味药,若能……”
  “陆大侠不必客气,清净山庄一定竭尽所能!”江易阳双眼亮晶晶,看那架势欣喜地就差扑上来了。


第9章 第 9 章
  回程路上平九驾了一辆马车,是清净山庄赠的,里面满荡的放着生活取暖用具,平九依着月色和漆黑的丛影辨别些方向,待回到屋子门前,时间已过了三更时。
  屋前树影干秃秃的立着,漆黑无指的夜晚,一丝人烟灯火也未见得。
  平九下了马车,推开屋门走进去,发现室内冰冷空荡,火塘是早晨燃尽的样子。
  伸手在床上一拂,半分余温都没有,却不知人去哪了。
  平九皱了皱眉头,转身走出去。
  月光透凉如天山上的雪水。
  池塘微波跌跌荡荡,被月色裹了一层银华,如初雪粼粼。
  辰昱立在湖旁,一身青白色单薄的内衬,只肩上搭着宽大的深色外袍,风一过衣袂鼓动,融在夜色里一道背影瘦削挺拔。
  听到身后细微树枝破碎的声音,辰昱略略侧过头来。
  身后,一件棉袍搭在辰昱肩上,随后是淡淡的叹息。
  “你中毒未清,莫再加重伤寒了。”
  “我在想一件事。”辰昱声音喑哑低沉,纵天外星辰万千,映在他眼里却无一点光亮,“想了好久,却未想出有什么答案,倒要你来替我解上一解了。”
  平九看着瑞王,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应道,“王爷请讲。”
  辰昱叹息一般开口,“我在想,倘若我眼下死了,你会怎么办,你会即刻去投奔别的皇子,还是另想法子去拿你想要的?”
  平九微怔,看着辰昱愈发苍白冷漠的脸色,并未答话,只是在他眼前摇晃了一下食指。
  毫无反应。
  “……你的眼,可是有恙?”
  平九一路引着辰昱回屋,他因重伤未愈,被冷风吹透浑身僵硬如铁,又因心绪不宁,毒素攻心,眼睛一时竟看不见了。
  “外面天寒,怎么不在屋里等我呢?”
  平九一边说着,一边将屋子里生了火。
  辰昱坐在一旁,视线空落落的仿佛很难适应,冷淡道。
  “本王怎知道你回不回来?”
  平九引着辰昱坐到床上,收拾起床铺来,“我怎么会不回来?”
  辰昱面色未变,仍皱着眉,“想要的东西未到手,你当然不会走。”
  平九又顺手给他裹紧了棉被,略笑道,“……即便到手了,我真能把你放在这不管死活么?”
  辰昱神色一顿,微微皱眉,片刻后又慢慢道,“方才外面的问题,你还未回答我。你会去么?”
  “……唉。”平九紧挨着辰昱坐到他身旁,扶着膝盖幽幽叹道,“我陆某在王爷眼中,原是这种人。”
  辰昱闭了眼睛,“世人皆为利益奔波,各谋其位,我不会怪你。”
  平九倒是怔了一下,道,“真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两人一时又陷入无言。
  万籁沉寂无声,只有树枝烧断的“啪啪”脆响,和一如万年凉凉的月光。
  忽然辰昱开口问道,“陆秋鸿,你会背叛我么?”
  他虽是看不见了,却声色坚决,有些让人无法回避的重量。
  “王爷想听真话么?”
  辰昱眯起眼睛,却是精准的一把握住平九的手腕,道,“若你能骗过我,假话也无妨。
  平九笑了一下,“我不会。”
  辰昱表情有难得的停顿,平九执起他的手吻了一下指尖,道,“你我即是旧识,我自然不会。”
  辰昱双眼落在虚空的地方。
  他似乎在思索什么事情,眉峰都是微微皱起来的。
  突然转过身,手指摸索着触到平九脸上,顺着平九的眼睑滑向唇角。
  两人靠得近了,气氛陡然间变的十分暧昧,然而平九并未反抗。
  若说平九到这份上还丝毫不知道瑞王什么意思,那他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然而瑞王手落在平九的脖子上时,头却轻轻地靠上了平九的肩膀。
  辰昱道,“你若有二心,别怪我不饶你。”
  那声音虽平淡,好似不经意间一句话,可是平九明白瑞王的为人,他说到做到。
  然而平九只是听着,然后应了声。
  “好。”
  又有何妨呢……
  我的时日不多了。
  侧过头去略略松手,望着错综复杂的掌纹间,一道贯穿了大半个手掌的极淡的银线,平九面带怅然。
  瑞王一生辉煌耀目,今后记得也罢,不记得也罢。
  却于我这个垂死之人而言,无论怎样,境地也不会更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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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砂锅“噗噗”的冒着热气,一股子米香弥漫在屋子里。
  平九坐在木屋门口的石沿上,耐心的给瓦罐扇着风。
  听闻内屋有浅浅的咳嗽声,平九扔下手里的物什,向内屋走去。
  辰昱已是醒了,半坐起身咳嗽个不停,平九上前扶住,顺势伸手诊了诊脉,“这毒拖得越久,越是令人难安。我已与清净山庄的人讲好,江氏父子为人正派,也并不知晓你的身份,过几日,我们便搬过去修养吧。”
  辰昱扶住平九的手,疲惫颔首。
  平九将煮好的粥端上来,分了一个小瓷碗,递给辰昱。
  “昨夜睡得可好?”
  辰昱摸索着接过白粥,扫了一眼虚空的声源方向,“怎么,难道你觉得本王会习惯跟别人挤一张床么?”
  平九做出一副思索的表情,道,“在下倒觉得再暖和些比较好。”
  辰昱喝粥被话呛了一下,一滴粥水洒在棉被上。
  平九接过辰昱手里的碗,面色平静的舀了半勺粥吹了吹热气,凑过去,“可是不顺手?来,我喂你。”
  辰昱静默了两秒,缓缓启唇。
  满满一口香甜的粥。
  平九一边喂粥一边念了声,“王爷……咳嗯,辰昱。”
  辰昱收回瞥出去的目光,嘴里吃着粥,淡淡道,“何事?”
  “我们,当年,那个……究竟是如何……”平九思索着开口,却不知如何问是好。瑞王停了动作,侧头像平九那边转了转,“你想问什么,直说。”
  平九放下碗,拿起水杯喝了一口,镇定道,“我们究竟是如何相识的?又……”又进行到哪一步了?这种话实在难以启齿,平九凝重的顿了一下。
  辰昱意味不明的打量了平九一眼,开口道,“我年少时中了歹人的算计,又误服了药,为躲追兵逃到你的屋里,算来还是你救了我。”
  平九一听,心中顿时舒了一口长气,心想是这样,原来是自己想太多了,却听辰昱又缓缓道,“却不料你当时喝的大醉,对我极为放肆不说,还将我当做了别人,你说,沈浩轩,你别忍着,我想听你的声音。”
  平九一听,嘴里一口水险些喷出去,一张脸更是红白交加,尤为尴尬,余光看见辰昱一张脸阴阴沉沉的,顿时深感自己是自掘坟墓,百口莫辩,只得硬着头皮答道,“咳……嗯,原是这样,倒真是有缘,嗯,这白粥有些凉了,倒是需要再热热去。”说着站起来就溜了。


第10章 第 10 章
  时至今日,江易阳仍清楚记得他与那人的第一次相遇。
  八年前乍冷还春,纵横着死尸与血气弥漫绞杀场。
  他像影子一样出现,孤傲恣意,又无所不能。
  他叫陆秋鸿。
  现任清净庄主江乾,是一位与其子江易阳性子全然不同的人,平日不苟言笑,对下属亦极其严苛,江湖中也很有威信,这日却与其子一大早便等候在大门口,一直等过了午后,一辆马车才徐徐驶来。
  平九赶着马车,还没走近,江乾已是遥遥的对着平九作了一揖。
  江易阳也随着父亲作揖,视线却在那人身上分毫移不开,前几日相遇,江易阳暗暗发觉,陆秋鸿虽还是初见时那个模样,却比起从前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八年前的陆秋鸿正时年少轻狂,最是自由不羁,眉眼间满是意气风发的傲气,绝没有瘦的这样清寡。
  更没有如今这般……这般……
  江易阳呆愣的看着平九径直下马车,扶起江乾的手臂,叹息,“江庄主做什么这样客气。”
  他面色平静苍白,带着一丝和缓的笑意。看在江易阳眼里却心里一紧,略有些不是滋味。
  也不知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竟让一个人变了这么多。
  他从前明明不是这样一个易亲近的人。
  江乾将平九与辰昱请到清净山庄一个颇为安宁的苑落,客客气气的道了别,还特意嘱咐了下人不要随意打搅。
  一早,平九站在门口,正向仆从交代着药方和分量,门派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人还未到,声先至了。
  “陆大侠,陆大侠,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江易阳持了一把带鞘的剑跑来,一进门便拍在桌子上,喜气洋洋的向平九一挑眉,“这剑,你瞧瞧,如何?”
  平九理好手中的药材条例,又慢条斯理的搁下纸张,这才将桌上的剑抽出剑鞘,手指沿着刀刃顺下去,丈量一番道,“是把好剑。”
  江易阳十分欢喜,神色里忍不住的跃跃欲试,“这剑虽比不得九霜剑,却也是江湖兵甲榜排的上名的剑了。若非我今年行冠礼,父亲绝无可能将这剑给我,这下好了,我以后再出入江湖,再遇见那些魔教贼子,就更有一博之力了!”
  平九不置可否,执剑反手轻轻一挑,剑锋直指门外,门外一片落叶顿时停滞般凝在空气中,又转瞬间,无声的分裂为均匀的两半,缓缓飘落。
  平九收剑一抛,不偏不倚落入江易阳手中的剑鞘中,继续道,“只是锋芒太露,你用还需小心了。”
  江易阳望着门外切口极平整两半落叶,再回头看向平九时,双眼都沾了光,“我若像你这么厉害,哪还稀罕什么名剑啊,拿根树枝都够走江湖了……”
  平九好笑的看着他,“清净山庄本就不是以剑术出众,你若随江庄主练好风露掌,初入江湖自然也是游刃有余的。”
  江易阳撇嘴,“可是我喜欢练剑,我从小的梦想,就是像、像……咳嗯,总之就是行侠仗义,仗剑天下!”
  平九无奈摇摇头。
  内屋“吱呀”一声,推开门。
  辰昱大病未愈神色有些憔悴,略慵懒的倚着门栏,墨色长发简单一束,眼睛虽看不见,却精准的望着平九二人所站方向,唇角微挑,“可是江少主来了?”
  江易阳见门口的辰昱略微一愣,方才爽朗道,“是我,王兄近来身体可觉得好些?”
  辰昱真是身份不便透露,此次借住清净山庄化名王昼生,是临时起的名字。
  清净山庄虽只以为辰昱是陆秋鸿的友人,江易阳却在这几日的短暂相处中,觉得这位王公子绝非寻常人物,不仅相貌出众,举止仪态极为讲究,气势更兼久居上位的从容迫人,久之相处竟然人生出一些威圧感,清净山庄百年传承,虽居于江湖,但也会与朝廷中人有一些生意上的来往,这位王公子身上的贵胄之气十分浓厚,绝非江湖中人。
  平九上前扶住辰昱,引着走到桌椅旁,“怎么,出来透透气?”
  辰昱意有所指的轻笑,“你半天不回来,我倒想知道是什么好事绊住你。”然后气定神闲的在椅子上坐下,对着江易阳颔首,“近来好些了。”
  自古江湖朝堂划分明确云泥之别,江易阳想不透陆秋鸿为何要与朝堂中人染上瓜葛,在江易阳眼里,陆秋鸿高高在上如同一只苍鹰,这么执着于自由的一个人,平生最厌恶权利纷争,又怎会被轻易束缚住呢?
  只是看二人举止间十分亲近,大概也不是什么普通关系吧。
  江易阳站在原地兀自揣摩事情,没听到周围讲什么,被平九叫了一声才回神,呆呆道,“啊?”
  平九好笑,“我想借府上一匹马,进城采购些东西,可是方便?”
  江易阳微窘,忙点头,“哦……哦!好的,我这就去准备,马上来!”一溜烟跑走了。
  平九叹着气摇摇头,回头却对上辰昱似笑非笑的表情,走近问道,“怎么?”
  “这江小公子对你倒似很不一般。”辰昱拿起桌上的茶杯,贴着鼻息嗅了嗅茶香,道,“如何,人漂亮吗?”
  平九听着这话里有话,只摇头失笑道,“我可对他没有非分之想。”
  辰昱不置可否,平九便顺势坐在辰昱身旁的椅子上,饮了一口茶,“江湖恩怨太多,我是不爱管闲事的,只是师傅不喜杀戮,当年会从仇家手里救下他们,也只是路过顺手,而他们如今还念着救命之恩,这般客气,倒叫我汗颜了。”
  辰昱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眯起双眼,“这么说你当年救我,也是因为你师傅了?”
  平九一愣,忙掩饰性咳嗽一声,伸手探了探冒着热气的茶壶,自言自语道,“这茶可是凉了?恩,我再去取些热水。”
  出门时江易阳原本想跟着引路,被平九拒绝了。
  平九进城,一来是为了采购些过几日赶路用的物资,二来主要也是为了探探城中这几日的风声。带着江易阳总有不便。
  今年南方蝗灾泛滥,油米金贵,即使不在受灾区的芙蓉镇也受了影响,街道比往日总有些萧条,直到午时方才热闹一些。
  眼看着到了饭点,平九进了一家十分热闹的茶楼,点了些小食点心,周围聒噪得很,等了好一阵,忽然听到不远处一桌,有个人嗑着瓜子叹气道,“也不知最近是怎么了,到处闹饥荒,皇帝还忽然生了重病,那位瑞王殿下也遇害下落不明,这般如此,岂不是要让别的皇子得了便宜去……”
  同桌人连忙捂住这人的嘴,小声道,“这种事岂是咱们能议论的,被人听见了小心要了你的脑袋。”
  那人竟十分心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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