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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不爱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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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定影响。”他谨慎地选择用词,“毕竟是身体里的一部分。”
  “做、爱呢?”我笑着问。
  三十多岁的副主任脸上挂着来不及掩饰的尴尬:“严格来说,影响不大。”
  “那影响在哪?”我又问。
  “比如不能过度操劳,当然,也包括那方面,还是需要有节制地进行。”医生顿了顿,“就是正常人的频率吧。”
  某种程度上,这个结果还是不错的,起码,只要我点头,立马可以摇身变成医院的大功臣,也是唐闻秋的大救星。
  但我突然什么都不想做。
  我把自己关在小旅馆的房间里,手机也关了机,就连吃的喝的,也是实在扛不住了才叫客房服务,用几桶方便面打发自己。
  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问题在于,我的对手未动一根指头,而我就已经孬得溃不成军。不败而败的滋味不好受,我因此连连失眠,只有借了酒的功力方能入睡。
  不睡的时候我想了很多。可想得越多,越是遍体生寒。唐闻秋曾对我做过什么,我他妈直到今天才渐渐有些感觉。
  那天林凯在电话里说,让我没事离我哥远点,不然被卖了还替他数钱。我那时想什么?我以为他要卖我,早十年就可以动手,又何必等到现在。
  事实却是,十几年前他用不着我,十几年后我身强力壮,正是好卖的时候。
  所以那次受伤住院,我被拉去做一系列不需要的检查,还有那个医生问我对献血什么想法,他其实想问的是对移植什么看法吧。再者,唐闻秋明明去了医院,结果却不是看我,因为他那次去,其实只是去拿报告而已。
  我想了又想,斗胆猜测他那次应该还不知道被配型的是我,直到我来这里找他,一句话提醒后,他才重新做了了解。
  他既然已经知道我的条件符合,那他又是以什么心态一而再再而三让我离开?在他心里,是否有那么一次,他是真心觉得让我离开更合适?
  可是相比我的存在,他不是更在意苏锦溪的安危吗?
  浑浑噩噩到了不知道第几天,破天荒有人敲门,还不是服务员的敲门方式,因为听起来实际上像砸门。
  我昨晚刚好整晚失眠,此时头昏脑涨,砸门声像锤子一样砸在我的脑门上,我恼火地跳起来去开门。
  但所有气焰,在对上酒窝妹那双红桃似的眼睛时,彻底消弭于无形。
  她哭过,而且还在哭,鼻头眼睛红成这样,已经不是梨花带雨的效果,倒有点像台风过境。
  “怎么了?”我心虚地伸手扶她,却被她一手拍开,我忙开了门,往边上侧身, “进来说吧。”
  我这个提议并不高明,因为屋里实在乱的一逼,陈尸遍野的酒瓶和烟蒂,除此之外,还有几件我自己都搞不清穿没穿过的衣服。
  我简直生活在垃圾场,而我也成了垃圾。
  “你怎么了?”
  我随脚把易拉罐踢到一边,又掀开床上的被单,让酒窝妹坐,她却动也不动,只顾着埋头抽噎。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终于肯抬头看我,却是咬着嘴唇,好像害怕不这样,嘴里就会自动溜出来什么不好听的话似的。
  我已经预感到什么,于是心烦意乱地想点一支烟,可惜烟盒里空空如也,我只能让烟瘾搅得五脏六腑都像要闹革命。
  “我被解雇了。”酒窝妹突然说,“他们调了监控,知道我带你上过楼。”
  果然!
  不过与其说是东窗事发,倒不如说是逼人就范。
  我突然对这里的一切心生厌烦。下意识地把烟盒揉成了一团拽在手心里,大概还被纸片划破了皮,掌心一阵刺痛。
  我狠下心,自顾自在床沿上坐下,抬眼看着酒窝妹,她也正看着我,脸上挂着再明显不过的痛苦。
  “你想我怎么做呢?”我问她。
  可她却抹了一把脸,故作平静地问我:“宁远,老实说你真的喜欢我吗?”
  我心里讪笑。看吧,我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多行不义必自毙,自己撩的妹,还不是要“以身相许”。
  “喜欢啊,你这么漂亮。”
  “可你从我生日过后,就一直没有再联系我。就算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从不接,过后才回条短信说不方便。宁远,我不明白为什么是这样,你不是送我项链吗,我以为……”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酒窝妹的重点,居然是这个。
  她来找我,不是试图劝我做什么决定,而是因为我无缘无故冷落了她。
  “那是因为……”我一不做二不休,“我喜欢你,可我发现我们并不合适……”
  她急切地打断我: “哪里不合适?”
  我绞尽脑汁,脸上挂上不容置疑地为难:“我想来想去,还是没办法接受年纪比我大的女生。”
  “可你,”酒窝妹的愤怒只持续了一秒,马上就落下来,失望透顶地看着我,“你早知道我比你大,如果不是真心,为什么要招惹我,你跟其他人渣有什么差别?”
  没有差别,人渣都一样,只是方式千差万别而已。
  我不否认,从一开始我就是利用她去接近苏锦溪,现在真相大白了,我自然没有继续的理由。
  “所以现在,这是你提分手的方式吗?”
  我没皮没脸地对上酒窝妹的眼睛,她早不哭了,只是眼里的血丝像一根根毒针拷问我的良心。
  我点点头:“分吧,趁我还没有对你做出那些事。”
  “你想做吗?”她居然问,一脸认真。
  我摇摇头:“不,自从想明白后,我对你已经硬不起来。”
  酒窝妹一口银牙几乎咬碎,抬手就在我左脸上扇了一巴掌。她是做护士的,果然是锻炼,臂力大得惊人,我耳朵里一阵嗡响。
  “不做也要啪啊?”我垂着眼,吊儿郎当地笑,“那不如真刀实枪试试?”
  自然又是一巴掌,比刚才还响。
  我朝脚边吐了一口夹着血腥的口水,抬头对她笑:“没想到你还有施虐欲,可惜了。”
  她像看疯子一样瞪着我,接着一把拽下她衣服领子下的项链,朝着我的脸狠狠砸下来。
  还好只是一粒小小的鸽子蛋,不是手榴弹。
  我看着白晃晃的东西掉到地上,用脚尖一勾,钻石散发着冷幽幽的光,像是嘲讽我过去这段时间的不良居心。
  “去你妈的永恒!”酒窝妹爆着粗口,冷笑,“宁远,我诅咒你一辈子打光棍!”
  酒窝妹摔门走后,我也彻底醒过来。
  我开了机,不出意外地收到很多未接电话和短信。
  最多的是酒窝妹的,从一开始的询问,到后来的哀怨,然后再出离愤怒,我匆匆看完,沉吟片刻,全都删了。
  唐闻秋也给我打过电话,时间集中在这几天,不分时间地打,但短信只有一条,让我回电话。
  我手指摩挲着那条短信,勾唇轻笑,接着手指一滑,所有记录都归于为零。
  但我还是打了个电话,不过是打给林凯。
  因为是工作日,原本不该这么快接通的,他却一秒之内接起来,像是随时等着我的召见。
  “臭小子你在哪?”林凯的惊喜大过天,“知不知全世界都在找你?”
  “全世界是谁?”我问。
  林凯明显怔了一下,很快又笑起来:“还能哪个全世界,你不是把他当成天吗?怎么,唐闻秋找你,你还不高兴?”
  高兴!
  我他妈当然高兴!
  唐闻秋找我诶,我能不高兴吗?!
  “林凯,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他居然很爽快,顿一顿,又说 ,“你还是放荡点好,这么一本正经的,老哥有些怕。”
  我问他:“那次我受伤住院,唐闻秋去医院,你是知道的对不对?为什么说不知道?”
  “多久的事了……”
  “林凯,我想听实话。”
  他打着哈哈:“其实,我那也是为你好,你说你小屁孩儿,整天满脑子都想着唐闻秋,他那人是你能玩的转的嘛。再说你受伤是因为我,我得对你的身体负责对不对?”
  我呸了他一口:“别说的这么恶心,你不用对我负责。林凯,你还知道什么,都告诉我吧。”
  “还有什么啊?”他挺为难似的,“我想想啊,对了,你哥昨天回来过,去了老宅子,好像还发了脾气,我看他的手贴着好几个创可贴。”
  发脾气?发谁的脾气?
  老宅子里除了王妈,就是另外几个工人和司机,谁敢惹他大少爷。
  我撑着头捂着脸:“林凯,我都知道了,唐闻秋那天去医院,其实是去拿报告的。”
  “宁远……”
  林凯欲言又止的瞬间,我就明白了,他也早就知道,只是因为他是唐闻秋的人,所以才会知道也不说。
  我其实没什么好难过的,无论是对林凯,还是对唐闻秋,或者苏锦溪。
  我只是有那么一点,失落。


第14章 第十四章
  也该回家了。
  唐闻秋之前怕我不走,找人帮我补办身份证,机票倒是没买,因为那几天我发烧,他也懒怠管我。
  这回该我自己买了。这两天就走。
  走之前我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去见一下酒窝妹,毕竟她是无辜的,而我恰恰渣得还不够彻底。
  可谁知道这姑娘气性大,有样学样地玩失踪,手机关机,我从早打到晚,鼻子碰的灰足以盖一个唐氏公司大楼 。
  不幸中的万幸,我曾送过酒窝妹回家,既然手机找不到人,便干脆到她家楼下守株待兔。
  但我耗了一上午,就只看到她爸她妈挽着手下楼。
  那是一对慈眉善目的老人,我临场发挥失准,孬种得连走上去问人的勇气都没有。
  我欠酒窝妹,只得托了她以前科室的同事,将那条项链转交给她。
  回S市后,我彻底过了一段与世隔绝的日子。
  一个人宅在我买的那个房子里,有心情时就弄弄花草看看书,没心情的时候就换上衣服去跑步。
  一直跑一直跑,跑到脑子彻底不转了,才安心地回家洗澡睡一觉。
  期间林凯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我都没接,他一向精于世故,知道我不会接后便没再打了,却给我发了条短信将我骂了一通。
  我对不喜欢听的话,一概屏蔽之。
  程瑞也找过我,我同样挂掉,可他没有林凯那个眼力劲,我摁掉他多少次,他就能在微信里骂我多少次,而且下一次永远比上一次还要暴躁难听。
  他是真急了,因为已经到了毕业答辩时间,而我却不见踪影。
  我给程瑞回了条短信,说我决定出国,答辩什么的已经没兴趣。
  五月底,天气越来越热,而雨水也明显增多,只不过这座南方城市的雨,全看老天爷一个人的心情,想下就下,毫无征兆。
  有时候明明太阳还晒着,却突然兜头一场大雨,把人淋得哭爹喊娘四下逃窜。
  下雨天我也照样跑步,很机械地跑,就好像脚底下长了两个轮子,还不带刹的那种,一旦转起来,就不会轻易停。
  某天又是刚跑完就下雨,看着周围那些人顶着包往各自家里跑,我却偏在路边石板凳子上坐下来。
  到家才发现有惊喜。
  门口立着的伞是王妈常用的,这里又只有她知道,除了她我没做他想,于是欣喜地推门进去,在玄关处就迫不及待地大声喊人。
  从洗手间出来的,却是唐闻秋。
  他也淋湿了,头发显然是刚梳理过,依然板板正正的,就像他脸上轻易不变的表情,难办的是他的的衣服,价格不菲的面料沾上水仍然会透,倒显得他跟我一样狼狈。
  唐闻秋站在洗手间门口,一双黑沉的眼睛注视着我,神情就好像他是这屋子的主人,而我不过是某个误闯进来的陌生人。
  我跟他拼了一阵子眼力,无奈还是先败下阵来,一边将身上滴水的T恤脱下来,又甩掉脚下的鞋子,一边往里走,去冰箱拿了只冰水,仰头一口喝下去。
  我满足地打了个嗝,冲唐闻秋嘲讽地笑:“唐大少大驾光临,不知道有什么指示。”
  唐闻秋已经径自走到沙发边,也没管他那身衣服裤子都湿成了什么样子,一屁股坐下去,布艺沙发也跟着湿一片。
  他搭着二郎腿,无比自在地靠在沙发上,掀起眼皮凉凉地看着我。
  “回来多久了?”他问。
  我冷哼:“稀奇,唐大少还有兴趣关心这些。”
  他表情阴沉,稍顿后又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你指谁的电话?你的吗?印象里我好像没有收到唐大少的电话,或许你又打错了,打到别人手机上也不一定。”
  他脸上有些怔愣,很快又恢复如常,他不再说什么,倒是转头四下打量我这个房子。
  也的确是小,东西也不多,连多看一眼都没必要。
  “说吧,这房子是什么意思。”
  唐闻秋说这话时,朝我抬了下下巴,那样子倨傲得像个君王,尽管君王浑身湿成落汤鸡的形象也是蛮奇怪的,而且气势明显弱很多。
  我还没洗澡,懒得套衣服,就这么光着膀子,斜靠在冰箱门边,手里是空了的矿泉水瓶子,被我拿来当练握力的工具,捏的卡啦卡啦作响。
  “说啊,哑了吗?”他不耐烦地拧着眉,低沉的声音不怒自威,“你做哪件事是有找我商量过?”
  我一把握紧瓶子,扯着嘴冷笑。
  “找你?我没听错吧,唐总要操心的事情那么多,我这点小事哪里敢劳烦你。而且这小区不姓唐,找你又没有折扣。再说了,你今天来难道就为跟我谈房子?
  唐闻秋倏然收口。
  应该也是无话可说吧,这房子用的是我的钱,送的又是他的奶妈,再怎么样他也没有立场说句不好。
  他的视线在我脸上停留片刻,像是突然想明白似的,手在沙发上拍了一下,什么也没说,起身就是要走的架势。
  我远远看着,没拦他,也没说话。
  我以为他会回头的,结果他就这么走了出去,连门口的伞也没有拿走。
  我心绪烦乱,甩上门就想眼不见为净。
  可这注定是不安宁的一晚上,我再次失眠,在床上直挺挺躺了一晚上,隔天一早爬起来,继续跑步。
  唐闻秋下午又来了,这倒在我意料之中。我扶着门,笑嘻嘻地问他,是不是特意来取昨天的伞。
  也亏得他万年冰山,脸上并不会因为我的冷嘲热讽就多一些表情,他在门外站着,双手插兜,自在地仿佛顺过路来探一探老友。
  我早说过,我在这个人面前就是容易犯贱,他巍然不动,我却没能坚持多久,还是让到一边,方便唐大少移驾进门。
  “喝什么?”我本着主人家的自觉问,“有咖啡,不过是速溶的,要不要?”
  唐闻秋没回我,他大概是有些感冒,压抑着咳了两声,又起身去了洗手间,没一会儿他出来,我已经把白开水倒好放在茶几上。
  我往沙发扶手上坐着,一边喝咖啡,一边笑着看他。我知道他有话要说,否则也不会屈尊纡贵上我这寒门小户。
  可唐闻秋演技爆棚,这几天大概演的是个哑巴,所以直到他走,我们谁也没有跟谁说过话。
  他不说,我自然也不会主动挑起话题,于是就在这样诡秘的寂静里,目睹他专心致志地品完一杯白开水,接着放下杯子,像昨天那样头,也不回头地走了出去。
  第三天,唐闻秋再来时,我已经早早把门打开,准备好温开水,感冒药也放在茶几上。
  我不知道他今天是否还演戏,但我好像已经没有信心演下去。


第15章 第十五章
  这一次唐闻秋想要故技重施抽身要走,我没有给他机会。等他放下杯子刚起身,我比他更快行动,出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他很瘦,手腕处的骨头支棱得有些可怜。
  他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也不说话,但眼神里的审判意味已经那么明显。他不想让我碰他。而我却偏偏就爱做他不爱做的事。
  他站着,我坐着,僵持了有那么几秒钟,我先犯规,手突然往后带,他招架不住又重新跌回沙发里。
  大概是没想过我真动手,他的脸青白不定,脸颊处的肌肉也绷得死紧。
  他还在忍。
  我半个屁股坐在沙发扶手上,一条腿吊儿郎当地晃着,脚后跟踢着沙发咚咚闷响,竟成了这屋子里唯一的声音。
  空气有些滞闷。
  夏天了,人总是容易烦躁。
  唐闻秋一生顺遂,富贵家庭养出来的性子,没想到到了三十岁倒有反转。他以前何尝有过眼下这耐性,被我这样挑衅,竟然还能忍着不发。
  我却已经在边缘。忍耐的边缘,爆发的边缘,以及撕破脸的边缘。
  唐闻秋冰山似的坐了一会儿,终于又再次起身,那架势分明是不在乎他的手腕仍被我扣着,又或者,他太清楚自己的身份,以及我这个弟弟的斤两,根本不认为我敢对他怎么样。
  可这已经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我还能忍多久的问题。
  唐闻秋依然站着,并不看我,尽管只是侧脸相对,他高挺的鼻子,紧抿的唇角,就是额上耷拉下来的几根头发,在我眼里都那么地完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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