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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不爱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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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是绷着点,我估计还不会破罐子破摔,可他越是生气,越是像往我心头上淋下滚烫的油脂,滋啦啦就腾起大火。
  我看着他,也没什么好态度,哪怕我心里很清楚,拿死人或者将死之人说话不厚道,但我忍不住。
  我嘲讽道:“唐闻秋,你那么聪明,就不明白一个道理吗?苏锦溪他真爱你吗?我看就未必。他要是真爱你,又怎么会用这一招把你推倒风口浪尖?!”
  唐闻秋沉着脸,声音冷得像冰:“还有吗?”
  他那个脸色让我发憷,但我还是嘴硬:“他本根就是自私……”
  “所以呢?”唐闻秋嘴角慢慢挂上一丝冷笑,“难道不比你好?”
  “……”
  我说不出话,感觉就像刚要张嘴,就被他生生丢进一块红铁来,正好卡在喉咙里,又痛又急,却毫无办法。
  唐闻秋说:“……宁远,懂什么!”
  我不懂?
  我什么不懂?!
  可我就是不懂唐闻秋!我跟他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从来就不懂他!
  眼见着他冷着脸又要走,我一急,终于冲破身体里被他点了穴的桎梏,一把将鸡肋一样的伞甩到地上,几步冲上去扣住唐闻秋的手腕。
  唐闻秋一八三,我一八六,三厘米的差距看着没什么,但关键时刻却像能释放无穷神秘力量,我轻而易举地把他拖回来面对我,却被他冷冰冰的眼神刺得心口发疼。
  我顾不得他是大少,也顾不得我还该喊他一声大哥。去他的大哥! 我暴躁地抓着他的胳膊前后晃动,哑着声音冲他低吼。
  “我为什么不懂!因为你压根就不想让我懂不是吗?你喜欢苏锦溪,愿意被他的自私牵着鼻子走,你觉得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我的确管不着!可你那次为什么要来医院?你知道我住院了是不是?你要是不来,我今天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我吼得痛快,唐闻秋却一脸冷漠:“什么意思?你说你住院?”
  他表现得太自然,我几乎不敢断定他是否演戏。可是此时此刻,我竟然有那么一点希望,他现在的疑惑只是他伪装的一部分。我希望他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我希望他……
  “我不知道你住院。”
  “哈。”
  我顿时松了手,讪笑着看着他的脸,他没有撒谎,也用不着撒谎,所以他是真的不知道我住院,那天他去医院也的确不是为了看我。
  是我自作多情!
  是我脑补过度!
  其实也对,唐闻秋要真肯愿意对我流露出那么一丝温情,我们之间又何至于闹到今天这步田地。
  我笑了笑,说:“唐闻秋,你有时候真招人恨。”
  唐闻秋依然面无表情:“招人喜欢就有那么好吗?”
  他说的对,招人喜欢有什么好。苏锦溪那么招人喜欢,现在还不是生死未卜。我想想这个,心情稍稍好了一点,竟有种报复般的快感。
  “不。并不好。所以我自己其实也没那么招人喜欢。唐闻秋,我还是想问一句,你曾经,曾经有那么一丁点喜欢我吗?换句话说,就算苏锦溪死了,你也还是一样爱他,是吗?”
  唐闻秋蓦地扬起右手。
  我就知道他会有这一招。我了解他,苏锦溪已经成了他心里的按钮,我不过是不怕死地戳下去了而已。但我没有傻到让他打到我,我扣住了他的手腕。
  这么瘦,这么苍白的一只手,我怎么也不舍得用力折断它。我把它拉到面前,嘴巴凑过去,在我手指扣紧的地方,轻轻印了一吻,接着我就放开了手。
  我抱着看好戏的表情看着他,唐闻秋脸色阴沉,隔着一米距离 ,我似乎仍然能感觉到他内心的厌恶和怒火。
  只是难得,他没有当场发作。
  我还是笑:“我没打算嫉妒他,可我真的有些羡慕。”
  我说的是苏锦溪,唐闻秋不会不明白,他冷冷看着我,短暂的沉默后,他说:“你他妈在发烧,胡言乱语我就不跟你计较。”


第10章 第 10 章
  我想过要在唐闻秋面前硬气一点。
  就比如过去的这一两年,他说我不回家,可是鬼知道,我曾那么挣扎着,才说服自己一次次放弃想要回去的冲动。我像拧螺丝那样把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拧成麻花,然后把它们打成结,丢进某个角落里不闻不问。
  我别扭了两年,可还是失败了。眼下有这么一瞬间,我又冒出这样的念头,跟自己过不去,但也许正好可以顺了唐闻秋的意。
  我走,然后再不联系。
  但我突然做不到。这跟我发不发烧没关系,而是唐闻秋离我这么近,他像一块巨大的磁铁,尽管对我那么抗拒厌倦,我还是摆脱不了他的吸引力。
  我跟在他身后往他家走,谁也没有打伞,谁也没有说话,一直进了他的院子,再进了大门,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姐跑上来迎接他。
  唐闻秋看我一眼,对那人说:“这是二少,估计有点感冒,你给他找身衣服,再叫人过来看看。”
  他管我叫二少,真是又抬举又嘲讽。这要是在唐家老宅子,谁不知道我什么身份,而且也都知道我跟堂堂大少各种不睦。
  那位跟唐闻秋一样冷面的大姐把我安置在一楼客房,衣服也是她去取了送来的,我以为是唐闻秋的衣服,但不是,明明连标签都没拆。我对自己变态的失落无可奈何。
  “先生让我把这个给你。”
  隔了十几分钟,阿姨又过来敲门,给我递了一个体温计,还是新的,我真怀疑唐闻秋在这“行宫”里储备了一切他能想到的东西。
  哦,也可能只是因为苏锦溪,我才有这福利。我问大姐唐闻秋在干嘛,她一副我不该多问的表情,淡漠道:“先生自然是在工作。”
  ”现在?“我有点惊到,但一想唐闻秋以前就睡眠障碍,现在各种舆论压境,他能睡得着那才奇怪。我明知故问,“他平时也这么晚吗?”
  大姐不欲多说:“先生的事,我不清楚。”
  我知道问什么也白问,笑着道谢送人出门,自己躺在床上量体温,还真是发烧,三十八度三,妈的我这什么运气,心情不好也就算了,装个可怜还真装出病来。
  大姐在电话里问我几度,我说了,本想让她不用担心,电话却已经挂了。果然是跟唐闻秋一个路数。我讪笑不已,卷进被子里昏昏欲睡。
  医生来的时候是凌晨两点多,我竟然还没睡沉,门一响就醒了,不过还不用下床开门,人几个自己已经推门进来。
  唐闻秋一身睡袍走在最前头,开了灯后看我一眼,抱手退到一边。他大概刚洗完澡,头发看着还是湿的,耳朵也有点红,转头跟医生说:“再量下/体温,他以前很少发烧。”
  连唐闻秋和医生在内,还有那位冷面大姐,另加不知道是医生助理还是谁,这么一大堆人看着我,我一大老爷们也不由地害臊,感觉脸更烧了,差点就没抓住唐闻秋的话。
  他说我以前怎么样,就好像他真了解我似的。
  以前在唐家,他对我一向不怎么理睬。喜欢他之前,我对他是惧怕多过亲近,喜欢他之后,我是想亲近也亲近不了。而他忙着他的事,鲜少跟我有直接一点的接触,我生不生病他哪知道。
  不过我也的确没怎么生过病,体质是天生的,我妈又是唐老先生私人护理,先天后天条件我都得天独厚。这么想着,我跟唐闻秋说不用看了,就一点感冒何必这么麻烦。
  他听没听到我不知道,但态度肯定是不容拒绝的,他面无表情地站着,医生忙走上前来。
  这是个四五十岁 的中年男人,个子不高,面白清瘦,看着挺精明。他让我张嘴,我就张嘴,他让我给他听心音,我就挺起胸让他听,他又让我转身去,我便背过身让他隔着睡衣在我身上摸摸捏捏。
  这大概是个神医,我想,看病连病人都不用问,可接着他就收了听诊器,笑着让我转回来,我依言坐好,他眯起眼来问我具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说没有,除了头痛,不过温度高就是这样 ,等温度降下来估计就不痛了。
  医生还挺认同我,点点头:“就是着了凉感冒,吃点药发发汗,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唐先生大可不用太紧张。”
  他这声唐先生叫的不是我,因为他说话时已经起身,显然是跟唐闻秋交差。
  我看着大姐领人出去,唐闻秋却没走,站在原处看着我,脸上仍然少有表情。
  我忍着头痛,对他死皮赖脸地笑:“唐闻秋,我能理解你这是关心则乱吗?不然怎么这么紧张。”
  他不动声色,却说:“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别的?”
  “我有啊,装的都是你……”
  他皱起眉头,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却突然问我:“伤口怎么样了?”
  我微微一怔,没想到他问这个,不过很快我就明白了,我既然问了他,他肯定会去找比人问,那医院有他的熟人又有什么难。
  “还那样,差不多了吧。小伤而已。”
  唐闻秋一脸不理解:“那样是哪样?好就是好,没好就是没好,还用我教你怎么说话?还有,医院让你出院了吗你就跑,外面有什么东西让你等不住?”
  他一连串的质问让我很不爽,头痛也放我烦躁,我靠在床头,对他冷笑:“你什么意思啊大哥,说你关心我你不承认,既然不关心又何必问这么多。”
  “我在问你话!”
  我嗤笑一声,又不是只有他唐大少有脾气,我也有!
  “我说了是小伤,死不了就对了。唐闻秋,你要不喜欢又不关心,就干脆狠一点,直接无视我,别一会儿拒人千里,一会儿又问东问西给我错觉,我宁愿自己犯犯傻,到时候就醒了。”
  唐闻秋被人顺从惯了,我算是异类,爱他爱得恨不得在他面前跪下,巴巴地摇尾乞怜,可有时候被他惹毛了,我又什么都顾不上,对他冷嘲热讽也不是没有。
  但每到这时,他都只是冷冷地看着,要么走开,要么就像这样嘲讽回来。
  “我看你伤的是脑子。”
  “我倒希望是。”我说,又笑,“等我忘了你,你不要后悔。““
  他一脸漠然:“有药早点吃。”
  唐闻秋甩手离开后,我的赌气地下床甩上门,然后重新扑回床里。我自暴自弃地想我这辈子估计出息不会大,我连自己都搞不定,又怎么搞的定唐闻秋。
  事实证明我对那医生的评价一点都不错,空长了一张精明的脸,医术却半点也不可靠。他开的什么鬼药一点用都没有,隔天我的体温不降反高,人都烧傻了,一整天窝在床里就没下来过。
  唐闻秋直到深夜才回来,应该是听了他家保姆大姐的汇报,出于他自诩的兄长责任,不得不敲门进来看我,以彰显他的胸襟和关怀。
  “怎么回事?不是开了药吗?你有没有吃?”
  我趴在床里,埋着头有气无力地答:“我把药当饭吃了,你说为什么没用?医生不是你们找的吗?”
  唐闻秋没接话,过一会儿听到他的脚步声走远,我心头发闷,却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闭上眼睛忍受温度带来的凄凉。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进来,我听到了,一阵窃喜,看来唐闻秋对我也不是漠不关心嘛,可说话的却是女声,那个不怎么待见我的大姐说:“唐先生在门口等,他送你去医院。”
  我头昏脑涨,懒得纠结唐闻秋自相矛盾的做法什么意思,我挥挥手:“告诉他我不去,反正还死不了人。”
  大姐却不耐烦道:“你这话说给我听还可以,可别让唐先生听见,他不高兴别人把这不吉利的话挂在嘴边。”
  怎么就不吉利了,怎么就不能说,不就是因为苏锦溪么,他要死了难道还不让别人死,他要没死别人就不能说个死字?
  我心里来气,动也不动地趴着说:“我爱说什么说什么,他不高兴是他的事。”
  大姐这人可不比唐宅里的王妈,虽然心里都只有唐闻秋,王妈至少还把我当小少爷敬着怕着,这大姐的脾性倒要让我怕她才对。
  “随便你。你喜欢说你就说。不过我多嘴一句,唐先生忙得什么似的,天天脚不着地,还得抽空给你当司机,老实说这样的哥哥实在算不错了。”
  她这话虽然不好听,但我信。
  想想我只是声唐闻秋的气,也不是真要让他操心,于是还是乖乖爬起来,洗漱换衣,收拾了一下才出去。
  唐闻秋在车里坐着,正打电话,见我来了才挂掉,我拉门坐上去,侧头看着他,可就是不打算没说话。
  他瞥了我一眼:“安全带。”
  我忘了,不过我现在不打算动,我还是看他,他很不耐烦,皱眉盯着我,突然朝我探身过来,我以为他是耐性尽失要动手,他却只是沉着脸去拉安全带。
  我有点受宠若惊,可想他说我脑残的那番话,不由地又有些讪讪,往边上躲开一点,跟他说我自己来。唐闻秋擅长听而不闻,扯了我一把,咔哒一声就扣好了。
  我厚脸皮又来了:“承认吧,你明明关心我。”
  “幼稚。”半晌他才说。
  我一听又差点坏事。
  这不是他第一次说我幼稚,以前在他身边实习,他也说过。可我只比苏锦溪小一岁,他倒是不幼稚,还不是把自己给玩儿掉。
  我们凌晨一点多到医院,急诊门诊没稀稀拉拉就几个病人,但唐闻秋一定要我留在候诊区等他。我身上酸痛,也懒得像个狗皮膏药粘着,便安心等他办完事再叫我。
  以唐闻秋的身份和手段,他要认识什么样的人都不难,就比如他现在带我见的医生,就是个据说已经不怎么坐诊的老教授,他倒好意思劳动老人家从家属楼赶过来。
  老医生是人老心不老,说话笑容可掬,且中气十足,招呼我说:“小唐先生,坐下来我们说说话。”
  我对这个称谓很稀奇,回头看唐闻秋,他自己扯了把椅子靠墙坐着,手里摆弄着手机,根本没往我这边看过来。
  老医生比昨天那半仙厉害很多,他说是要聊聊,实际上让我背着他坐下后,径自把我的衬衣掀起来,看我那个不怎么荣耀的勋章。
  “哟,”老医生生动的声音里,喜悦打过惊叹,“我就说嘛,发烧这事不外乎炎症,这伤口都肿成这样,不发烧才怪。小伙子,你这伤多久了?”
  我说快快一个礼拜,医生又叹道:“一个礼拜!发炎你就没感觉?”
  我又不是木头,只不过皮粗肉糙,既然不太痛也就没那么在意,再说昨天淋的雨肯定也有关系,伤口沾了水很容易发作。
  唐闻秋秉承了为人兄长的自觉,走过来问什么原因。
  “原因多着,没护理好肯定是其中之一。不过也没什么大事,老老实实打几针消炎针,再配合吃点药,炎症一消这烧自然就下去了。”
  还是老教授厉害,三两下看完,又安排护士带我去打针,连药也顺便取了,出来时看到唐闻秋靠在门外的墙边,当然是在等我。
  他见我出来,起身朝我伸手,我不解,他说:“给我。”
  “什么?”我吊儿郎当,“我的命给你你要不?”
  “头不痛了是吗?药给我看看。”
  我受不了他一板一眼,把药丢给他:“又没多重,真要心疼我,就好好说话不行?”
  唐闻秋没理我,自己拿着药一盒盒看过去,末了也不还我,自顾自说: “这里不比S城,前几天附近诊所还出了事故。”
  我敛了笑,讪讪道:“药死人了吗?”
  “死倒是没死,不过也差不多,这辈子难醒过来了。”
  我脊背一凉,走着走着停下来,看着唐闻秋的背影,他一手插在兜里,一手拿着我的药,并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我在背后冲他问:“唐闻秋,你是不是害怕我也出个什么事?你明明就是担心我!”
  唐闻秋头也没回:“是你想太多。”
  因为发烧,唐闻秋也忘了让我隔天就走的命令,何止是隔天,我接着又在他的“别苑”里住了差不多一个礼拜。
  可惜这期间我再没见过他的人。
  最后一次打针,我在注射室听到两个已经相识的护士聊天,她们声音不大,但我还是敏感地捕捉到苏锦溪三个字。
  我知道我没有听错,找了个借口,凑过去跟她们瞎扯淡,说道喜欢的电影,又说到喜欢的演员,我理所当然提名苏锦溪,说完感慨万千,可惜我才喜欢这么一个同性演员,居然还搞个英年早逝。
  “什么英年早逝!”那个笑起来有酒窝的护士没好气地打断我,然而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警告,“我看你老实才说的,苏锦溪根本没死,你也别再咒人家,怎么做人粉丝啊。”
  我心头剧跳,意外收获像从天而降的大玉米饼子,直愣愣砸在我头顶上,让我一时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先哭一哭。
  我故作惊喜:“他没死?怎么可能,外面说的那么真,不可能是假的啊。”
  “他们真还能有我们真吗?”另一个高个子护士嗔怪道,“人就在我们医院住着,能接触到他的护士就没几个,但我们小王雀屏中选,当然比别人知道得多。”
  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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