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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不爱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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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问题是,除了一张不甚清晰的照片,我对他一无所知,又该怎么找到他?
  苏淮南的回复一如既往地迅速,他没提唐文闻秋半个字,只是把两份完整的转让合同和详细方案交给我签字,我利落签下大名,转让方盖的是苏锦溪的章,加盖唐氏公章。我觉得挺有意思,像跟幽灵做了一笔稳赚不赔的生意。
  我开始着手饭店的准备工作,但赶上年底,店里生意还算勉强,动工未必是好时候,所以大部分时间,我只是锁着门窝在苏锦溪的办公室里睡觉。
  我曾抱着一丝希望,想从这里挖出一点秘密来。但苏锦溪什么也没留下,没有日记本,也没有简报说明之类的,我不得不怀疑他是否真的了解我们的身世,要不然就是他刻意销毁了一切,但这种推断根本站不住脚。
  农历新年前,我从房东大姐那搬了出来,反正孤家寡人占不了地方,索性就在办公室住下了,还省了不少房租,但也的确有不方便的地方,臭豆腐现在不同从前,半大小伙子一个,走出来虎虎生威,多少有些吓人,我因此不得不在它跟客人作出选择。
  我想得头痛,大年三十晚上从楼梯上滚下来,只有臭豆腐在旁边守着直到我醒,我俩一人一狗,一瓶啤酒,一根带肉的骨头,互相依偎着度过有生以来最寒酸的除夕。
  新年新气象,饭店的装修工程如火如荼地拉开序幕,同时进行的还有苏锦溪纪念馆。因为所有的设计都是我一个人操刀,大大小小的事也都必须由我过目点头,我终于把自己忙成了成熟男人该有的样子。
  农历二月底,程瑞的龙凤胎迎着春天的脚步降生,这小子得意忘形,给小儿子取了个名叫程春生,宝贝大女儿则取名叫许安宁,据说模样像极许竟。
  我当然没有别的想法,唯有双手奉上双倍红包,但满月酒时酒窝妹偷偷告诉我,程瑞给女儿取名安宁,其实是取我的姓氏。
  我猜她大概是喝多了酒,谁也不会把安宁念做四声,但不管怎么说,我的确成了程瑞一双儿女的干爸爸,而酒窝妹则荣升干妈。
  四月份王妈冥诞,我独自开车去看她,坟前收拾得很干净,连杂草都没有一株,但我不觉得是唐闻秋的功劳,他日理万机,应该不会在意这些细节才是。
  我跟王妈也没什么要说的,倒是记得她生前希望看到我和唐闻秋成家,不对,其实是我们两个分别成家。我一早就知道我会辜负她的期望,但好歹唐大少在这一点上总算让她愿望得偿,也是功德一桩吧。


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饭店和纪念馆的装修,前前后后拖了四个多月,到六月底基本接近尾声。
  但我要忙的事情还很多,尤其是纪念馆那部分,总要找到真正属于苏锦溪的有意义的东西摆出来。
  问题是我手上几乎空空如也,唯一能拿得出来的,大概是上次在王妈那房子里找到的那张唐家合影,因为上面没有我,摆出来未尝不可,也算是对他跟唐闻秋之间的一个交代。
  我突然有点后悔,那次去找吴天星,应该从他那里多敲一点东西出来,可人都死了,中心也付之一炬,说什么都晚。
  不过因为吴天星,我倒又想到另一个人,就是那次跟吴天星一起出现在殡仪馆,给我借过火的年轻人,我记得那时看他第一眼就觉得眼熟,猜测可能是苏锦溪的助理。
  不管是不是,好歹是个突破口。
  我开始没事就在网上搜苏锦溪的各种帖子,只要有他出现的图片,我都细细地辨认一番,然而这种找法,无异于大海捞针。
  这边找得我头晕眼花毫无进展,但另一边却渐渐露出曙光,我请刘原帮忙调取比赛那天现场的监控,终于成功截取到鸭舌帽的正脸照。
  给顾倾书打电话是在两天后,因为两天前我兴奋过头,一不小心又睡了长长一觉,醒来就迫不及待打电话。
  时间是深夜,他很久才接,还是要死不活的声音。
  “宁远,怎么是你?”
  我躺在办公室的行军床上,手里捏着几张照片轮番看,一边回顾倾书:“怎么不是我?”
  “太久没消息,还以为你挂了。”
  我知道他就是嘴巴厉害,也不跟他计较,讪笑着说:“要那么容易挂,就不是宁远了。顾倾书,哥找你是想请你帮个忙。”
  他倒是爽快:“我能帮忙当然帮,但我没钱,手也废了,不知道能帮你什么。”
  我把我的想法跟他说了,他好半天没支声,我以为他是为难,正想说要不就算了,他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幽幽地说:“宁远,咱们相识一场,你对我也算尽心,我能帮你自然死也要帮的。”
  他说得太严重,我心头没来由地跳了一下,竟然怂了:“你哥要是不答应也没关系,你别傻不拉几跟他硬磨,我再想其他办法也行。”
  “他会答应的。”顾倾书笑了下,语调突然轻松很多,“你安心等消息吧。”
  但我怎么可能安心。
  我知道顾倾书跟他哥关系很别扭,上次他说他哥要结婚,现在大概已经结了,就算没结,他们倆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有些后悔,怕我会害死顾倾书。
  七月中所有硬装都已经结束,饭店预计下个月就可以开业,但纪念馆究竟什么时候能好,我一点底都没有。
  我披着苏锦溪纪念馆发起人的马甲,在网络上广发帖子,亦真亦假地说些外界谁都无从查证的轶事…当然,我无意于做任何抹黑苏锦溪的事…我甚至把那些小故事,做成了简单易玩的游戏,只要粉丝愿意,他们每一个人都可以是虚拟的苏锦溪。
  帖子的跟帖量日渐增多,不少人主动留言,愿意捐赠一两件他们珍藏的宝贝,作为对纪念馆和慈善的支持。
  其中,我收到了来自熟人的包裹。
  那是一件有苏锦溪亲笔签名的活动衫,艾玛曾在我面前炫耀过。
  我跟艾玛打电话约见面,她还在老家,我便开车去找她。初见面时,她隔着几米距离久久不愿走近,我也只是望着她笑。
  我们有段时间未见,彼此变化都不小。
  她把头发剪成了板寸,染成时下流行的奶奶灰,脸上脂粉未施,但气色相当不错,整个人看起来桀骜又张扬,跟她所处的小镇有种格格不入的气势。
  与她相比,我成了固执又无趣的老头子。
  我们面对面站了很久,她到底还是搓了搓头发走过来,在我张开手臂时配合地抱了抱我。我们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喝东西,一杯咖啡过后,她总算肯开金口。
  “我结婚又离了。”艾玛平静地像在说别人的事,“那人爱喝酒,喝醉了就对我家暴,最后一次我趁他喝醉,把他命根子给废了,他怕死,从我这敲了一笔钱跑了。”
  艾玛的消息太震撼,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应,最后想起来,她很早大概提过一句,便问她是不是那个老师。
  “不是,我跟那老师面都没见过。这个人是我妈朋友介绍的,别人吹得天花乱坠,我爸妈恨不得我立马就嫁给他,我让他们如愿了。后来发生这些事,我爸妈都很后悔,现在我离了婚,也从家里搬出来住,他们只希望我过得开心,别的都不管了。”
  我看着艾玛,她一开始还回避我的视线,但慢慢就放松了些,对着我笑,说:“我现在这样挺好的,别人再说什么都影响不到我。”
  “那你开心吗?”
  我本来想这样问,可是问不出口,因为那无异于用刀子捅别人的心口,然后问人家痛不痛。我沉默着,直到她问我怎么样。
  “很忙。”我说, “是真的忙,一天二十四小时完全不够用。”
  虽然其中至少有一半时间都被我睡过去,但另一半时间里,我却不得不集中精力,用以完成更多的工作,如此争分夺秒,才显得比干全天活儿还要紧张。
  我把饭店跟纪念馆的事原原本本说给艾玛听,也跟她说了我面临的困难。
  我需要一个帮我打理纪念馆的人,而艾玛无疑是最合适的,她曾迷恋苏锦溪,了解他胜过我,她是女孩子,有足够的耐性和细致度,而且,她大概需要一份堪称有意义的工作。
  “为什么是我?”她果然问。
  我对她笑,想了一会儿说:“因为只有你能帮我。”
  “你知道我会同意?”她愣了愣又问。
  老实说我不知道,我只是凭感觉做事,所以到最后她说需要考虑时,我已经确定她会来找我。
  与艾玛见面后几天的某个傍晚,顾倾书给我打电话,说他哥要见我,立刻马上。
  我等这一刻等了太久,丝毫没敢耽误就去了他给我的地址。
  又是某个会所,不过跟刘原带我去的那个显然不是一个层次,这里格调高雅,出入的人虽然寥寥无几,但个个看起来都是有头脸的人物。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顾倾书在我到的时候出门接我,他好像长高了些,但越发显得清瘦病态,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只有那双眼睛,仍然充满着对周围一切的嘲讽。
  他跟我甚至没有所谓久别重逢的寒暄,而是径直把我带到一个七里八拐的房间,像是个地下仓库,四面墙都没有窗,只有头顶一盏极其昏暗的灯照明。
  房间里已经有人。
  正对门稍远处一沙发里,老神在在坐着的,应该就是顾倾书口中的疯子,因为隐在光线外,我看不清他的脸,但大致辨别得出是个五官冷硬的人,而他脚边地上,则是一个被五花大绑,蜷着身体埋着脸的光头。
  “顾先生。”我在门口打招呼,鉴于听过他的一些传闻,不自主地摆出恭敬的姿态,“您找我?”
  阴影中的人声音冷淡:“宁先生别来无恙?”
  我没有接话。
  他认识我一点都不奇怪,那次他的人不还半路追尾我么,虽然后来苏锦溪说他特意跟唐闻秋道歉,但我想他应该也并不畏惧唐闻秋吧。
  “人我给你找来了,不知道宁先生打算怎么处置?”
  我没有要处置谁,我找这个人,只是想问一些事情,不过顾先生有他的处事风格,我无力改变,只能迎合。
  “多谢顾先生帮了大忙,剩下的我自己来。”
  “你确定?”
  我听得出来这位顾先生对我的不屑,但他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从沙发上起身,远远冲我身后的顾倾书招招手,说:“过来。”
  “顾倾书?”我下意识地叫他。
  顾倾书却只对我摆摆手,跨步绕过地上的人,跟着他那位神秘的大哥,从另一侧的门里消失了。
  灯光倏然大开,恍如太阳直射过来,我忍不住抬手遮了遮眼,等终于适应了这种强光,我才走过去,在光头面前蹲下来。
  的确是他,没有鸭舌帽和眼镜的遮挡,他的脸确认无疑。
  但他显然已经挨过不少拳脚,右边脸颊一片青紫,嘴角也裂开口子,仍在渗血。他直勾勾地盯着我,阴森地笑着:“宁远,你来得可真慢。”


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我稳住声音:“你知道我会找你。”
  “当然,”他得意道,“所有秘密都在我手上,你不会不想知道。”
  “什么秘密?”
  “不要装了宁远,哦不,我应该叫你苏先生。”
  我的心狂跳起来,一把揪住他胸前的绳子,凑近他的脸问:“你说什么?”
  “你知道我说什么。”他耸耸肩,嘲讽地对着我笑,“怎么样,够不够胆把绳子解开,我们好好聊聊?”
  我深吸了口气,按耐住径直解开绳子的冲动,沉声问他:“网上针对唐家的那些谣言,是不是你策划的?”
  “那不是谣言。”他纠正我,接着冷笑,“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这话真他娘的有意思。你看你就是这样,明明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却自欺欺人说不是,因为你害怕真相。”
  我害怕?
  我当然害怕,但我现在更害怕的是,我到死都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谁!
  我死死揪着光头,但他只是对我笑,那种像看傻子一样嘲讽又可怜的笑。
  我一把将他推到在地,然后七手八脚将他反绑在身后的手解开了,剩下的他自己慢条斯理地拉扯着,好像并不着急。
  我也不急,反正这么个地方,无论是他还是我,都不那么容易能出去。
  等他终于将身上的桎梏完全挣掉,从地上站起来,我抬头望着他,问:“现在可以说了吗,为什么要那么做?你有什么好处?”
  但我等到的回复是他突然踹过来的脚。
  说突然,但我其实早有预料,所以这一脚并没有落到我身上,我往边上一滚就躲开了,然后也跳了起来。
  我跟这个人体格上差别不大,我比他高,但他可能比我稍壮些,他出手很快,看起来有点练家子的架势,这倒让我渐渐兴奋起来,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跟人正儿八经动过手。
  但我很快发现,我们两个还是有差别的,差别在于他似乎是一心想跟我打架,所以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有,而我急于从他嘴里挖出点东西,便不依不饶地问他,这一问,自然让我无暇顾及他朝我招呼过来的拳头。
  他果然对我了解至深,所以拳脚几乎都集中在我动过手术的后腰,而且好几次也都落到了实处。
  我因此渐渐有些体力不支。
  但我不容许自己退缩,咬牙继续跟他缠斗成一团,打到最难解难分的时候,我摸到了被他甩开的绳子,于是寻着机会,狠狠勒进他的脖子。
  我背抵着墙,双腿绞住他的身体,这让他丝毫无法动弹。
  “还打吗?”我屏息问他,“真想死的话,我现在送你一程。”
  他还在做垂死挣扎,我再次收紧了手。
  我几乎听到他脖子断掉的声音,但脖子当然没断,我还不想让他死。
  “说,还打吗?”
  他终于摆手示意,我又勒了一把,然后把将他翻过去,双手反剪跟双脚绑到一起。
  我没有再打他,因为我自己也几乎再抬不起手。我俩都像频死一样,剧烈喘息着。
  过一会儿他突然笑起来,含糊不清地说:“……都是真的……唐家杀人……都是真的……”
  我靠在墙上,忍着浑身散架似的疼痛问他:“酒店命案就不对,唐闻秋做的那些补偿,你一样都不知道,所以你所谓的爆料,未必就是对的,你只选对唐氏不利的消息放出来,可是为什么?是为钱吗?如果是因为钱,你完全可以用那些东西敲唐氏一笔,而不是费这么大周折还什么都捞不到?”
  “钱?我不否认,一开始的确是为了钱,”光头说着往地上呸了一口,“后来就不是了……我知道姓唐的根本不在乎,他有钱有手段,什么做不到?他轻而易举毁了我的事业……”
  我忍不住冷笑:“你说的事业就是揭人隐私吗?”
  光头狠狠刺了我一眼:“没什么可笑的,我凭劳动挣钱有什么不对。但我爸妈做了一辈子老师,面子比什么都重要,他们原来希望我成龙,是唐闻秋把我变成了的虫,遭人唾弃的虫。我爸因此跟我断绝关系。但又怎么样,只要我不死,唐氏的丑闻就不会停。”
  “可你又能得到什么呢?”我问他。
  “现在已经不是得不得到什么的事了,我只要看到唐氏不好过,我就知道我的选择没有错。就像现在,我对你来说也很重要不是吗?就算恨我,你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我可以杀了你。”我看着他笑。
  “不,你不会。”他笃定地摇头,“你还没有得到答案,舍不得杀我。”
  “你错了。身世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重要,唐闻秋爱我还是爱苏锦溪也不重要,因为苏锦溪死了,而我,”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道,“我这里长了个东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一命呜呼了,你觉得我还在乎那些吗?”
  光头对我的话自然不信,但他权衡之后,似乎又觉得我没必要骗他,于是问我:“你真要死了?”
  “早晚的事吧。”
  我笑了笑,人早晚都会死,我这也不算撒谎。
  “所以你觉得我舍不舍得杀你,用你身上这根绳子?”
  他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我看,很久之后,他说:“我知道的未必是你想听的,但我告诉你,二十几年前,唐闻秋的母亲曾纵火烧掉一座咖啡馆,而她的目的当然不是咖啡馆,而是那次跟她见面的另一个女人。”
  光头停得很有艺术性,看我的目光,也充满戏谑和嘲讽。
  “我想你已经猜到那个女人是谁吧,没错,她就是唐家老爷子在外面的女人,一个厨子的女儿,她姓宁。”
  唐老爷看上的女人,厨子的女儿,姓宁……这些已经足够说明问题,可是苏锦溪呢?他是谁?是唐家的种吗?
  如果是,那他什么姓苏,而不姓唐或者宁?为什么被送去唐家抚养的是我而不是他?
  如果是,唐闻秋为什么认识苏锦溪时,没有与他相认?
  我还是有很多疑问,万千思绪里,我差点漏过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我用力摁着跳痛的太阳穴,问光头:“你说唐老夫人纵火烧了咖啡馆?有人死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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