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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不爱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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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也丢到一边。
顺手翻了翻摞在一起的那些书,都是法律类的大部头,底下倒是压着几本杂志,看着很新,日期却都已经是几个月前。这半年来的确发生太多事,唐闻秋自然也分不出心思管这些杂志是否过期。兴趣索然地把书摆回原来的位置,视线却被最底下那本杂志里露出来的票据一角吸了过去。
我知道那是机票,只是从不知道唐闻秋有收集票据的爱好。犹豫几秒,到底还是没能克制住人类好奇的本能,我把那本杂志抽出来,径直翻到夹着票据的那一页。
的确是机票没错,持有人是唐闻秋也没有问题。问题在于这张机票也跟手边这些杂志一样,看似簇新,未曾被使用,可日期却早过了几百年。
唐闻秋迄今为止唯一一次邀我陪同旅游,他定的行程,他安排的机票,可最后上飞机的只有我自己,他却连一句解释都没有。那时我与其说失望,倒不如说我该为自己料事如神感到荣幸。
但我似乎只料对了一半。
唐闻秋放我鸽子我不意外,因为从他给我单独寄机票,到苏锦溪饭局后病情加剧,我就已经知道他的选择。眼下让我意外的是,唐闻秋的确买了他自己那一份,他似乎也真的有过要跟我同游西藏的打算。
唐闻秋没有收集“古董”的习惯,却偏偏留着这么一张机票,他这样做,我总不能以为过期作废的机票,什么时候也有了收藏价值。如果没有,又该怎么解释唐闻秋的做法?
与机票压在一起的,还有一张对折再对折后的纸,虽然是被书压着,可纸上被刻意□□出来皱巴巴效果,怎么压也不可能回到自然的光滑平整。
我一点点一点点将这张纸展开,扫一眼便心跳如鼓。这张顾倾书意外遗留在病房,后来又被我填完整的协议书,居然落到唐闻秋手上,而他已经把我认真签好的名字划去。
我捏着那张纸和机票,手指控制不住地有些颤抖,脑子里像煮了一锅粥,热气从额头上的毛孔里钻出来,成了满额头黏腻的冷汗。我感觉自己像之前常作的那个梦一样,被困在某个狭隘的夹层里,眼前隆着浓得拨不开的迷雾,再怎么睁大眼睛也看不清迷雾后面究竟藏着什么。
也许,唐闻秋是爱我的吧,至少在某个时期内,应该是这样。
我想了想之前被我刻意忽略的各种几欲乱真的迹象,往远一点的记忆,滑雪时撞出血他将我背回去,不顾身体条件给我输血,带着我丢失的刻有我们两个名字的戒指,往近一点,外面满院子的花草,衣柜下面抽屉里属于我却没有被丢掉的小玩意……
如此,难道这些都不算爱吗?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短小莫介意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从那房子出来,车开到半道,又一个急刹把车停到路边。
心里太乱,唐闻秋爱我或者曾经爱过我的念头,像雨后泥土里的蚯蚓一样,探头探脑,又畏畏缩缩。太意外了,以至于我仍不太敢相信。我他妈也实在是,早过了自作多情的年纪。
仰靠在座椅上,抖着手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狠狠地吸一口,将那股浓烈的辛辣的味道全数吞进肺里,感觉到来自皮/肉之下的刺痛,才让我稍稍找回一点真实感。所以,往往痛才是生的希望。
抽完一支烟,我又打了个电话。
事实上,号码在我的手机了存了一年多,除了最初打过一两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那是我租的那套房子的房东,一个没结过婚光靠收租满世界旅游的中年大姐。
电话响了一会儿接通了,对方似乎根本不记得我是谁,带着一口浓重的外地口音问我哪里找。
可我分名记得大姐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正因如此,她才在S城这样的地方坐拥好几套房子,是名副其实的土豪。而且,再怎么样大姐也不会变成大哥。除非是她终于找到的另一半。
我满肚子狐疑,跟他说我把交房租的卡号弄丢了,请他帮忙再发来一次。
“房租?什么房租?”电话那头比我还奇怪,顿了一下,却笑了,说,“骗子吧你。这年头还真是,骗个钱什么怪招都有,昨天还有人发短信说我中了几百万。我跟你说小伙子,钱我是没有,跳蚤我这估计少不了,分你你要不要?”
我拿开手机看了眼号码,的确是我存的,不可能错,这人听口气也不可能跟房东大姐一对儿,唯一的解释只能是这个号码易了主。
“我不是骗子。”我说。
但我的确像个傻子,因为对方笑得更厉害,挂我电话前还说:“哪个骗子会说自己是骗子?”
一旦存了怀疑,我片刻也等不了,直接开车飙回家,找到物业管理查房东的信息,一问才知道,那房子果然已经被卖了,只是新业主不姓唐。
“宁先生难道不知道吗?”管理处的人一脸诧异,又说,“这种有租户住的房子,如果要交易,房东肯定是要告诉租户的,我们也会提醒新老业主,就怕产生经济纠纷。”
我哭笑不得,经济纠纷倒是没有,不过我要早知道是这样,这半年还交什么房租啊。白住下去总有人找上门来催债。要是连催债的都没有,那我大概是把前半辈子的好运气,都用来等这从天而降的馅儿饼了。
到医院时已经是半下午,唐闻秋病房外值班的保镖站得笔直,见我来才点了下头。我径直推门进去,病房里只有唐闻秋自己,躺在被子底下,呼吸清浅。
他还在睡,这场手术显然让他元气大伤。
我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将唐闻秋扎着针的手捧在手里,又俯下身把自己的额头小心贴上去。他的手太瘦太凉,贴着额头都觉得凉意沁骨。却偏又有这样的魔力,让我这一整天下来的混乱渐渐平复下来。
我爱这个人爱了十几年,爱他甚至超过爱自己,就是到了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对他的感情依然如故。只要他需要,我还是可以为了他,去做一切不可能的事,包括送上我的命。
我原先把我对他的心思归为变态。剃头挑子一头热还能坚持十几年,也的确是变态。可现在呢?如果我那么固执热烈爱过的人,也同样固执的爱着我呢?
可这不该是梦吗?我死都不怕,却害怕梦醒。
唐闻秋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冰凉的手指在我手心里似有若无地点了点,我感觉到了,却没有动,连眼睛都不没有睁开。毕竟虚幻跟现实之间,也不过就隔了薄薄一双眼皮的距离。
“宁远……”唐闻秋开口叫我,声音听起来比早上已经多了些力气,但也还是虚弱。
我含糊地嗯了一声,用手背不着痕迹地揩了揩脸,试图在坐起来前偷偷把我胆小懦弱的证据抹去。我痛恨眼泪,不管那是因为什么原因落下的泪,对一个男人而言始终是软弱的表现。
唐闻秋不给我躲藏的机会,他的另一只手落到我头上,蜻蜓点水似的揉了一下,我顿时像被电击,麻麻点点从头皮往四肢百骸渗透,整个人僵死一般丝毫动不了。
“……宁远……”
我依然额头抵着我俩握在一起的手,又腾手把头顶上他的手拉下来握着。他没有试图抽回去,但我很快意识到,这样的姿势对此时的唐闻秋来说有多难受,于是马上就松开了手,人也坐起来。
唐闻秋朝我这边侧着头,目光无力地落在我脸上,跟我对上视线的瞬间,眼睛微弱地弯了弯。他笑了。而上一次他这样不带偏见地对我笑,似乎是上几辈子的事。
我不敢用力握他的手,只下意识地用指腹轻轻摩挲他的手指。它们跟它们的主人一样虚弱,也一样让我心口窒闷。我爱它们。虽然它们连一枚简单的戒指都戴不住。我低下头,嘴巴凑到他的手指上,挨个亲了亲。
唐闻秋什么也做不了,无力地叫我:“……宁远……”
我垂着眼,许久才嘶哑着声音问他:“唐闻秋,我租的那房子,是你买下来的吗?”
唐闻秋没有回我,我抬起头来看他,无论心里怎么翻腾,面上却努力维持着平静,自顾自又说:“我要查也不难,可是让我猜猜是什么时候的事。是你配钥匙那次吗?你退回给我的只是其中一把吧。还有,我每月准时往房东那张卡上打了钱,那些钱你怎么处理的?”
唐闻秋嘴巴动了动,可是氧气罩下声音细若蚊声,我听不清,贴过去却听到他似乎轻笑了下,又模糊说了一个字。
我不确定,问他:“你说……狗?”
“……捐了……”他说。
我怀疑我在他脸上看到类似得意的表情。但这不太可能,唐闻秋并不像我这么幼稚。我良久地注视着他的脸,急切想要捕捉他任何一丝表情,可他很快又闭上眼睛睡过去。
握着他的手在床边趴了一夜,乱七八糟做了很多梦,梦到大火,先是那个始终看不清脸的小孩,后来竟然变成那个酒鬼吴总,从腾腾火焰里朝我露出狰狞的笑,跟我说好久不见。
我猛地惊醒。天还没亮,就着仪器屏幕发出的弱光,看到床上唐闻秋完好地躺着,才慢慢找回一口气。
唐闻秋恢复比一般人慢,尽管如此,因为院方的努力和实力,他的状况还是一点点好起来。肺部切片结果出来当天早上,氧气罩换成了鼻氧管,让人看着心情好了不少。
给他擦洗完又换好衣服,正要走开 ,唐闻秋却伸手拉住了我的手,我忙出一头汗,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他时,汗水沿着脸颊从下巴上掉下去,我却没舍得抽回手擦一下。
“饿吗?”我找回声音,语气该死地有些僵硬,“医生说可以试着吃一点流食。”
唐闻秋摇摇头,不知道想到什么,又虚弱地笑了笑,说:“……你喜欢狗……”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可我正好有疑问,便问他:“你怕狗吗?阿香说你狗毛过敏,真的吗?”
“……真的。”他说。
我怔了怔,心里有些怪异:“我以前没听说过。小时候养那条流浪狗,我记得你还给它喂过吃的,那狗……我从来没有问……”
唐闻秋手上用了点力,可他太虚弱,抓着我的手其实也没多大力气,他闭了闭眼,似乎在忍受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张开眼望着我。
“是因为你吗?”我几乎问出口,却还是忍住了。
就算是因为他,过了这么多年,我也不可能再怪他。更何况相比他的命,其他的我还有什么不舍不得。
“……对不起。”唐闻秋像是读懂我的心思,缓慢道,“……宁远,是因为我……你的钱,我帮你捐了……流浪狗救助……你可以去看它们……”
我呆住了,倒不是不能接受早已想到的真相,而是没想到他这么坦然就承认。更没想到的是,他的确买下了我租住的那套房子,还把我交的房租捐作流浪狗救助。
我不在乎那些钱,但我在乎他这么做背后的用意。与其说是他对我的补偿,我倒宁愿相信,他那么做,只是出于我爱狗。
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医生过来查房。
我自觉退到一边,斜靠在墙上,看他们将唐闻秋团团围在中间,又是看伤口恢复情况,又是低声问他一些问题,间或几个人还要凑到一起讨论几句。他们忙我也插不上手,只能抓着手里还来不及冲洗晾晒的毛巾,下意识地绞紧松开再绞紧。
总算是检查完了,医生照例温和安慰唐闻秋几句,又转向我交代注意事项。
我认真记下,连连点头把人恭送出去。回来看到唐闻秋正看我,脸上还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心头顿时一阵狂跳,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拉开椅子在床前坐下,又小心拖过他的手,按照医生嘱咐给他按摩。
我没看唐闻秋,可我知道他在看我,大概是对我的沉默跟乖顺感到意外。不怪他大惊小怪,实在是我们之间的确少有这样平和的时候,他没有冷嘲热讽,我也没有刻意顶撞。
我按得很仔细,动作绝对算得上轻柔。这得益于我在瑞士那几年的义工经历。
其实照顾别人,也是让自己空虚的内心得到救赎。但我此时并不想联想当时,因为唐闻秋跟那些人终究不同,他会好起来。必须好起来。
按完双手,又把椅子挪到床尾,手从被子底下伸进去,摸到他的左脚,手停在他一把骨头的脚踝上,很久都没移动,直到他缩了一下脚,我忙回神看他。
唐闻秋在笑,像是怕痒,又或者怕扯到肚子上的伤口,所以一副极力忍耐却又忍不住的辛苦模样。
我收回视线继续按摩,听到唐闻秋问我是不是今天出结果,手不由地又顿了下。
“是今天。”我说。
唐闻秋没说话,不知道想什么,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信命……”
我听得一怔。
唐闻秋从来不信这些,神佛鬼怪都不信,他只信他自己。这样自信强悍的人突然信命,这让我感觉特别不好。我看了他一会儿,从他缺乏血色的脸上移开视线,掩饰似的望向窗外,阳光白得晃眼。
低头继续按摩,一边强作镇定,有些没好气道:“林凯说对了,你就是不能闲,闲了就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吗?”唐闻秋低笑着,短暂沉默后又说:“不然像我父亲?他倒是一辈子自在。”
我没接话,也不知道怎么接。
唐老先生的确一生都在玩乐,他年轻时上头有唐闻秋爷爷撑着,后来老太爷走后又有唐闻秋,从十几岁就帮着打理公司事务。老先生一生快活,可也没能长命百岁,甚至六十不到就遗憾离世。
我当然没有忘记,唐老先生正是死于肺癌。唐闻秋说信命,其实说到底,他大概是有什么预感,毕竟谁也不知道唐老先生还给他留了什么“遗产”。
忍着心头难受跟心虚,我头也没抬地道:“不会的,哪有那么巧的事。”
唐闻秋不说话,我也没有再开口。
等按摩完,又帮他掖好被子,我起身看他已经闭着眼睛,不过肯定没睡着,我没打扰他,自己进了洗手间,关上门,打开冷水冲了一把脸,又就势俯趴在洗手池边上。
我不知道唐闻秋的检测结果会怎样,更不知道如果真有什么不幸,我又该如何面对。
一上午都在忐忑中度过。
午饭前我开车去某家饭店取预定好的粥,路上接到林凯的电话。他凌晨刚回国,还在倒时差,倒记得打电话来问唐闻秋的状况,又说下午来医院。唐闻秋住院,公司的事只有林凯顶上去,国内外都要兼顾,早忙得分身乏术,我跟他说有消息自然会告诉他。
“我还是过来一趟吧。”林凯打着哈欠坚持。
他跟唐闻秋交情甚笃,我不好多说。取了粥回医院,护士刚给唐闻秋量完体温,说是有些低烧,又挂上了点滴。等着护士出去,我洗了手,再把粥倒到碗里,用勺子吹凉了送到他嘴边。
唐闻秋状态不好,没吃两口就拧着眉一副想吐的样子,我便不敢再勉强,起身取来温毛巾,给他擦了脸,看他眉头渐渐展开,才敢问他好没好些。
“没事。”他看我一眼,又疲倦地闭上眼睛,说,“有点困,我睡会儿。”
我守着他到下午医院上班,迫不及待请来主治医生,好在检查完也说是术后正常反应,打完针休息好,烧自然就会退。消息是不错,我却一直提着心放不下来。
四点多我又跑了一趟医生办公室,早跟医生约好,检测报告我要先知道。他也是刚取过来,翻完几张纸又讲了一大堆,我完全静不下心听细节,只等着最后的结论。医生说话盖章,我犹自不敢信,照着他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他点头确定。
“恭喜!好在虚惊一场。”
这位主治医生是院长钦点的,对于唐闻秋的情况,他跟我一样紧张,有好消息自然也一样高兴。他的手在报告上郑重地压了压,贴着办公桌推给我,笑着说:“你自己也看看,数值都在正常范围内,结果显示正常。当时做切片也是为了保险起见。”
我一目十行地翻完报告,等不及地从医生办公室告辞。我没回病房,而是径直从楼梯间一口气跑下来,又绕着住院部后的活动场跑了一圈又一圈,直到胸口涨痛的感觉终于消散。
我是太高兴了,高兴得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哭出来。而我也压抑了太久,一点好消息都让我心潮跌宕,更何况唐闻秋逃过一劫这样天大的好消息。
不记得跑了多久,总之身体里多余的水都从毛孔里倒出来,衣服头发都湿了个透,我满不在乎,反而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这才简单收拾一番,乘电梯上楼。
推门进去,唐闻秋醒着,目光看向窗外,听到声音才满满转过来。他看着我,眼神里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只在嘴角微微勾起一点弧度。他居然什么也没有问。
我是在他平静的目光里朝他走过去的,一点点靠近,慢慢在床沿坐下来,眼睛对上他的视线。我很庆幸来见他千已经将多余的情绪发泄掉,此时才不会在他面前太失态。
唐闻秋突然抬手,在他接触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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