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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重逢-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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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徐赞不说话,高佩兰急了,声音变得高亢:“徐赞,你爸说的都是真话!你想想,你爸又不懂医学,如果没人教他,他自己哪编得出来那些医生才说得出来的话?”
  徐赞终于出声:“他是不懂那些。”
  高佩兰:“就是啊!全是那个孙哲搞的鬼!他们一家都不是好东西!他妈前天骑电动车撞了人家汽车,硬是反咬一口说人家撞她,不但没赔人家钱还讹了人家好几千……”
  徐赞:“高阿姨。”
  高佩兰立刻住口,声音也放柔放低:“你说。”
  “高阿姨,你认识王可久或者王庭吗?”
  “不认识,他们是谁?”
  “孙哲的朋友。”
  “哼,肯定也不是好人!”
  “嗯。”徐赞说,“我一直以为你认识王可久,是他让你去接近我爸的。”
  “啊?”高佩兰愣了下,然后激动了,“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姓王的!我和你爸是在服装店认识的,我在服装店当店员,你爸老来店里逛……长明,你说话啊!是不是这样?”
  徐长明赶紧说:“是的是的,我是去买裤子时认识小兰的……”
  高佩兰:“对,就是这样,我们是自己认识的,不是什么别人介绍的。”
  徐赞:“我知道了。爸,高阿姨,现在是暑假,是旅游旺季,你们要不要出去玩?我给你们报个旅行团?”
  “啊?这个,这个得想想……”
  太突然了,高佩兰和徐长明一时没想法。
  徐赞:“算了,我还是把钱转给你们,你们自己决定怎么用吧。”
  “……好的呀。”高佩兰柔声应道。
  三人又客套了几句才互相道别,若是有外人在场,多半会以为他们是友好和谐的一家人。
  …
  因为怕项往再来凑热闹,徐赞只能另找地方和赵鸿谈事。
  他突然想到赵鸿的律师事务所离蓝天然家很近,便决定干脆去赵鸿的事务所谈事,谈完后可以顺道去蓝天然家里蹭饭。
  ——其实两个地点相距并不近,只是在同一个区,不过比起徐赞自己家,还是近很多的。
  徐赞以前一直避免去赵鸿的地盘上谈事——他的心防太高。
  但这么多年下来,赵鸿也帮他解决过不少问题,特别是最近的黑料事件,赵鸿出了很多力。
  所以他认为他的防备心可以适当调低一点。
  赵鸿的办公室不大,里面只放了一张办公桌、一个文件柜和一张长沙发。
  徐赞和赵鸿分别坐在长沙发的两端,一人捧着一杯水,因为沙发前面没有茶几,所以他们只能把水捧在手上。
  徐赞说了下孙哲的情况:“他父母和我父亲住在同一个小区,他比我大两岁,我们一直合不来,高中之前,打过一些架,高中时我住校,很少回家,再加上大家都长大了,更理智了,所以没再发生明显冲突。”
  高中时期,孙哲和王庭混到了一块。
  大学时期,孙哲也是在明城上的大学,期间照旧跟着王庭混,在这个阶段,他干了一件对徐赞影响很大的事:挑唆徐父向徐赞骗钱。
  大学毕业后,孙哲还是跟着王庭,直到五年前,王庭家破产,一家人跑去了国外,孙哲这才脱离王家,去了别的公司上班。
  前年,孙哲进入东丰资本工作。
  现在,王庭回来了,王家往孙哲所在的东丰资本投了不少钱,接着,徐赞的无穷科技差点被东丰资本间接搞垮。
  赵鸿听完后说:“我明白了,这个孙哲是个关键人物,我会安排可靠的人仔细调查他的。”
  谈完事,徐赞看看时间,还早,这个点蓝天然还在上班,他就说:“我要在你这儿再呆一会儿。”
  “……你随意。”
  赵鸿搞不懂徐赞在想什么,以前是不愿意来,现在是来了不想走,这变化也太极端了。
  手中的水喝完了,徐赞起身把水杯搁到赵鸿的办公桌上。
  赵鸿桌上有个相框,徐赞看了一眼,那是一个年轻男性和一个中年女性,两人都笑得很开心。
  徐赞觉得那位中年女性有点眼熟,便说:“照片上的是你和你妈?你长得很像她。”
  赵鸿看向相框,“嗯”了一声。
  “没想到你是会在办公室放家人照片的类型。”徐赞笑着说。
  “本来是不放的。”赵鸿拿起相框,擦了擦,“她已经去世了。”
  徐赞估算了一下年龄,猜想应该是得病去逝的。
  他说:“我妈还在世,但我已经有很多年没见过她了,我也不想见她。很羡慕你和你妈感情这么好。”
  赵鸿却说:“我和我妈也不亲近。她因为职业的关系,和别人家的小孩在一起的时间比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多得多。”
  徐赞只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时间滴滴答答地往前走,终于离正常的下班时间不远了。
  徐赞发信息给蓝天然:你今天回家吃饭吗?我在附近办事,一会儿会路过你家那一片。
  蓝天然:回的,我七点前到家。
  徐赞:好,晚点见。
  徐赞跟赵鸿告辞:“我走了,晚上有约会。”
  赵鸿无语。
  你炫耀什么,我也有啊……
  赵鸿的“约会”对象是项往,他并不想去,但因为顾虑项往的背景,不得不去。


第35章 
  这次徐赞带了一束小花去蓝天然家。
  蓝天然接过那捧雪白小铃铛; 说:“铃兰?好像婚礼上常用。之前小桃和吟天的订婚宴上就放了很多这个。”
  徐赞:“不知道; 我觉得好看就买了。”
  阿姨走过来,夸这小花是好看,然后帮忙找了个小花瓶来装它。
  蓝天然看看四周,上次徐赞带来的栀子花还在餐桌上开放; 这瓶小花就放到陈列架上吧。
  他把花瓶放到陈列架上的相框旁边。
  徐赞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 他放下花瓶时,旁边的几个相框进入了徐赞的视线; 他微微一愣。
  蓝天然小时候和保姆的那张合照上的保姆看起来很眼熟,好像是赵鸿的母亲?
  他今天下午刚看过赵鸿母亲的照片,印象还很深刻; 这位女性有个特点,笑容特别爽真——虽然牙列不是很整齐,但她依然咧着嘴笑得十分开心。
  徐赞拿出手机,走到陈列架边; 假借拍花; 把旁边的几个相框也拍了下来。
  他回头寻找蓝天然; 看到对方正在厨房里和阿姨说着什么。
  片刻后; 蓝天然从厨房里出来,看向呆呆地看着他的徐赞:“你怎么了?”
  “嗯?”
  “你看起来像是——”蓝天然迟疑了一下; “没事。”
  他岔开话题:“晚上要不要喝点酒; 红酒可以吗?”
  “不喝,我要开车。你刚刚到底想说什么?说话怎么能只说一半呢。”徐赞没有跟着蓝天然的节奏走,而是把话题拽回原位; “我保证,不管你怎么说我,我都不生气。”
  “没什么。”蓝天然说,“就是觉得你刚进门时还是朵很新鲜的花儿,刚才突然像被太阳暴晒过一样,蔫了。”
  徐赞失笑,没想到蓝天然把他比成了花。
  “没有蔫,只是受到了一些冲击。”
  “怎么了?”蓝天然问。
  “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徐赞没说什么事,而是问,“你是明城人对吧?怎么会转学到南谙读高中?”
  蓝天然沉默了几秒,才不自在地说:“因为我没法和同学好好相处,他们觉得我古怪有毛病。”
  徐赞皱眉:“他们才有毛病。”
  蓝天然看了看他,放松了一点:“在明城读书时,同学们的父母都是我父母那个圈子里的人,我父母觉得我让他们很丢脸,就想把我送到外地,正好有人跟他们说南谙有所学校不错,他们就把我送到了南谙。”
  徐赞没有评论什么,也没有追问细节,只是关注了一个小问题:“我猜一定是王庭家的人向你父母推荐的南谙的学校吧?”
  “对,王庭家是新明城人,祖籍是南谙的。”
  “你和王庭从小就认识?”
  “嗯,他说我小时候像个傻子。”
  徐赞骂道:“他才是个傻子。”
  蓝天然露出了一点笑容:“智商方面我是比他强,其他方面就不一定了。”
  徐赞失笑,也只有蓝天然才这么“讲理”,要换他从小就和王庭认识,他早就揍了王庭百八十遍了。
  “你笑什么?”蓝天然问。
  徐赞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走过去牵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到沙发边坐下,然后松开手,自己也在旁边沙发上坐下。
  “你和王庭关系好吗?”
  “你之前问过我。”蓝天然说,“后来我认真想过这个问题,我觉得我和他的关系应该是比普通人好一些,我们是亲戚,而且他没对我做过什么。”
  徐赞点头:“嗯,没有欺负你已经算不错了。我能想象你小时候有多艰难。”
  他这么说,是因为他感同身受,想起自己小时候也很难。
  蓝天然却说:“其实没什么。我小时候反应很慢,基本意识不到别人讨厌我。”
  徐赞无奈地看着他,心中又酸又软,喉咙也开始肿胀,他吸了口气,压下沸腾的情绪,说:“我相反,我对别人的讨厌特别敏感。”
  他往后靠,像要把自己隐藏起来似的深深地陷进沙发里:“我父母名声不好,在我家那一片可以说是‘臭名远扬’。我小时候只愿意跟不熟悉的人玩,也只能不熟的人才玩得来。
  “像初一那会儿,刚开学的前两个月我能跟大家很愉快地玩耍,两个月之后,他们会从各种渠道听说我家的事,然后就会议论我,同时我会遭遇各种磕磕碰碰的麻烦。我突然就掉到最底层了,谁都敢在我身上踩上一脚……”
  蓝天然听得眼睛泛红:“他们怎么能那样?”
  徐赞笑说:“我当然不会任他们欺负,我会加倍反击回去,狠狠地揍他们,揍服了的就能相安无事,不服的下次继续揍。”
  蓝天然露出了一点笑容。
  徐赞看着他:“你不会打架,你是怎么过来的呢?”
  可惜他小时候不认识蓝天然,要不他可以帮他打架。
  蓝天然:“我没遇到你那种情况,我读书的学校,不允许对同学使用暴力。”
  但是不打你,还有很多其他办法可以整你,最常见的是语言攻击和冷暴力。
  世界被分成两半,一半是你,一半是其他人,两者之间隔着一个永不关闭的带摄像头的屏幕,你是被动的观众和被观察的对象,其他人是主动的表演者与监控者。
  徐赞想了下,明白了,蓝天然在去南谙之前,应该一直读的是很好的私立学校。
  学生少,老师多,看顾得过来,不会让弱势学生遭遇明显的暴力。
  蓝天然:“我们高中也很好,没人打架,大家都很温和。”
  他的高中生涯,相比同期同学过得还是艰难一些的,但相比他之前的校园经历,却已经算非常好了。
  徐赞:“嗯,我们高中虽然是公立的,但入学门坎高,管得又严,大家都在忙学习,没空搞那些乱七八糟的——除非是王庭那种‘特长生’。”
  其实也只是没有严重的校园暴力,轻微的还是存在的。
  徐赞如果看到会管,但总有他看不到的时候。
  徐赞起身,走到蓝天然面前。
  蓝天然疑惑地看着他。
  徐赞右腿一抬,跪到蓝天然身旁的沙发上,然后俯下身,抱住蓝天然。
  “我觉得这个时候,有必要拥抱一下。”
  蓝天然回抱徐赞。
  徐赞突然说了句:“谁还不是个宝宝呢。”
  说完他还用鼻音哼了一声。
  蓝天然笑了,虽然不知道徐赞这话具体是什么意思,但觉得徐赞做作的腔调很好笑,就笑了。
  徐赞又说:“你身上有水蜜桃的香味,好闻。”
  他的脑袋在蓝天然肩膀上动了动,短发在蓝天然脖子上磨蹭,使得蓝天然因为痒而笑得更厉害。
  他边笑边认真解释:“在你来之前我吃了一个桃子。”
  “你天天都这么开心就好了。”徐赞说。
  蓝天然笑说:“我现在很好,没什么不开心的。”
  “那就好。”徐赞松开蓝天然,退开几步,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蓝天然注视着徐赞的动作。
  徐赞回看他。
  两人目光相接,却没有真正的对视,徐赞是在看蓝天然,蓝天然却看得更深,就像X光,想要穿透表面,看清事物的内在。
  他这种过于直接的目光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会觉得很不舒服,但徐赞只是笑问:“看我做什么?”
  蓝天然意识到自己看人太用力了,立刻收敛了一些,目光像加了滤镜似的柔和下来。
  他说:“没有什么明确目的。”
  徐赞开他玩笑:“你应该说:你长得这么帅,让人看看怎么了?”
  蓝天然迟疑了一下,然后接下了他的话:“嗯,你是很帅。”
  “哎,我脸红了。”徐赞故意捂脸。
  蓝天然便又笑了。
  徐赞从指缝中注视着他的笑容,也跟着笑了。
  …
  离开蓝天然家后,徐赞打电话给赵鸿:“老赵,方便说话吗?”
  “哥,老赵去卫生间了。”是项往的声音。
  “……怎么是你?”
  “我们今晚一起看话剧了。哥,你找老赵有事啊?”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们玩吧。”
  过了会儿,赵鸿给徐赞发来信息:你找我有事?刚刚我去卫生间了。
  徐赞:是有事,但是不急,改天再聊也一样。
  赵鸿:行,那我们另约时间。
  后来他们约了周六下午,还是在赵鸿的事务所见面。
  事务所里除了他们没有别人,两人便在舒适的会客区坐下说话,这里比赵鸿狭小的办公室舒服多了。
  赵鸿烧水泡了两杯茶:“这茶叶是一个客户给我的,据说几千块一两。”
  徐赞便道:“那得仔细品一品。”
  两人花了点时间品那茶,然后徐赞说:“你和项往相处得不错啊,还一起去看话剧?”
  赵鸿摇头:“我是去做公益的。那是个很旧的小剧院,是为底层的外来务工者服务的,剧院演出的话剧是他们自己排演的,观众也是他们自己人。我过去是去替他们解答一些法律方面的疑惑。”
  “你为什么亲自去?派个小律师去看看不就行了?”
  赵鸿无奈:“你弟亲自出面叫我去一趟,我能怎么办?”
  徐赞笑了起来:“总比他真叫你去看话剧来得好。”
  赵鸿苦笑了一下,又说:“不过他倒是我想象中的那种纨绔子弟不同,他肯亲自去做公益——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花钱简单,但愿意花费力气是很难得的。”
  徐赞点头。
  “很多事都是你教他的吧?他三句不离你。”赵鸿说,“你在他眼中的形象非常伟岸。”
  徐赞有点尴尬,干笑:“他因为家庭背景的关系,所以有点单纯。”
  “单纯倒不至于,应该说敞亮,没经受过苦难又受过良好教育的人,都很敞亮,相处起来舒服。”
  “……”
  徐赞觉得赵鸿的眼睛可能出了问题,类似于“情人眼里出西施”的那种问题。
  “老赵,你可别有什么想法。”
  “你想哪去了。”赵鸿拿起茶杯,“就像这茶,它再贵再好,也不对我的胃。”
  “我只是说说,你有想法我也管不了。”徐赞说,“大家都有自己想走的路,别人是拦不住的。”
  赵鸿没接话,看了看他,问:“你今天找我是什么事?旧事还是新事?”
  “算是旧事吧。”
  不过不是赵鸿以为的王庭王家那些旧事,徐赞要问的是:“你母亲做过蓝天然的保姆?”
  “对。”赵鸿推了推眼镜,“蓝天然告诉你的?”
  徐赞摇头:“不是,我自己意外发现的。你和蓝天然从小就认识?”
  赵鸿也摇头:“不,我母亲确诊癌症后,住院治疗时,蓝天然来看她,我们才认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那时即将大学毕业,他应该是高二,你们高中是同班同学,对吧?”
  “对。”高二的时候,徐赞回忆了一下,“六月份的事?”
  赵鸿点头:“他跟你说过?”
  “没有。”
  南谙的三月到六月雨水很多,雨幕垂挂在天地间,地上积着浅浅一层水,一脚踩下,水花四溅。
  “你们看,有人在操场上跑步,有病吧?”
  徐赞走到他们宿舍所在的楼层时,听到有同学这么说。
  楼梯口有个大阳台,这里是公共区域,时常有同学聚在这里聊天。
  “那是谁啊?”有同学问。
  “蓝天然那个怪胎吧。”
  徐赞走到阳台边,靠近被雨水打湿的阳台栏杆,望向操场方向,雨幕中的确有一个人影在跑步。
  “雨天为什么不能跑步?”徐赞笑说,“你们都没淋过雨吗?”
  “淋是淋过……但下这么大雨还去跑步,太怪了。”
  “哪里怪?又不是娇弱的女生,男生淋下雨怎么了?”徐赞把手伸到阳台外去接雨水,“我觉得很爽啊。”
  “你这话可不能被我们班女生听到。”
  “我又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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