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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路人甲-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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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片中演员们精湛的演技。
  今天再次重温,结合自己当下的心境,他更唏嘘感慨的就变成了程蝶衣和师兄段小楼之间悲凉动人的同性之爱。或者更准确的说,是程蝶衣对师兄求而不得的相思之苦。
  “新感想?”陈珂脱口而出,“我觉得段小楼就是个渣男啊,师弟爱他他不知道吗?还娶了个□□做老婆,到处给蝶衣脸色看,文…革的时候,他为了自己还出卖蝶衣,就是个无情无义的懦夫,程蝶衣爱他一辈子,真是不值……”
  方既明支着额角,转回目光直视着陈珂,凉凉地说:“陈珂,你知不知道你说这些话的语气,就像个怨妇。”
  陈珂一怔,不由自主地坐直了。
  “且不说段小楼是个直男,他没有义务回应师弟的爱。就说这么一部很有深度和广度的电影,你看了半天,不给我分析激励事件和人物弧光,不给我讲主人公与自我、与他人、与环境的三重矛盾,就抓住一条感情线,还是这么偏面的理解,你每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陈珂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方既明的脸色沉了下来,眼中隐约的怒意和恨铁不成钢的急切翻卷汇聚成深沉的海洋:“我带你回来让你学这些东西,是看中你的天赋和心性,我觉得凭你的资质,假以时日,能够有所成就。你以前上过一个十八线艺校,学业还没完成,我想想也知道那两年多你是怎么混过来的,无非游手好闲到处找事,你没学到什么东西,现在就是让你补上这一课。年少轻狂贪玩任性,我可以理解,但现在就在我眼皮底下,我每天盯着你,你还给我搞这些有的没的?有那么多时间穿衣打扮摆造型,哗众取宠引起我注意,你不能多看两本书吗?”
  “不是……我……”陈珂被方既明劈头盖脸一顿骂,想要给自己辩解两句,但方既明说得句句在理,他磕磕巴巴什么也说不出来,又气恼又委屈,热血上涌,涨得眼眶通红。
  “《霸王别姬》里面有一段台词,是戏班子的学训,你记不记得?”方既明没给陈珂喘息的时间,紧追不舍地问。
  陈珂记得这一段剧情,是戏班子的小孩儿们在湖边练功,齐声背诵训诫词,但那几句话他根本没注意过。
  他只好干瞪着方既明不说话。
  “这个是你最该记住的,你不知道?好,我背给你听,”方既明朗声道,“……‘传于我辈门人,诸生须当敬听:自古人生于世,须有一计之能。我辈既务斯业,便当专心用功。以后名扬四海,根据即在年轻。”
  陈珂愣愣地看着方既明,这几句话像锥子一样戳进他心里,扎得他血流如注,到现在他依然不觉得自己有多错,但他知道方既明是对的。
  是他自己选了这条路,是他自己要当演员,这是他自己的理想也是母亲的希望,现在跟在方既明身边,他有这样的机会,他确实应该加倍珍惜好好利用。
  退一万步讲,他这样有事没事耍小聪明撩闲勾引,真惹得方既明不高兴了,他在这一行,就别想再混了。
  陈珂低下头,深呼吸再深呼吸,平复翻覆如潮的情绪,抬头肃然看着方既明:“老师说的对,我记住了。”
  方既明紧绷着的脊背放松下来,这样责备陈珂,他心里也不舒服,但他必须坚守底线,陈珂还年轻,很多时候浮躁冲动没有耐心,有必要磨炼一下他的心性。
  “这段学训是历史上最著名的京剧科班富连成社传下来的,全文不止这四句,你去找到好好背下来,今晚抄二十遍给我看。”方既明屈指敲了下陈珂的额头,不容置疑地说。
  

  ☆、以退为进

  
  方既明罚陈珂抄书; 自己就离开了书房,等他洗了个澡,又处理了一会儿公务,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方既明坐在卧室的扶手椅里看书,翻着书页半天没看进去一个字,脑子不时卡壳,想着陈珂怎么还没完成任务来找他?
  看一眼墙上的挂钟; 快11点了。
  他罕见地失去了耐心,站起来抱着手臂回来转了两圈,一向雷厉风行的方总居然优柔寡断地想; 今晚做的会不会过分了点?男孩儿不会正在书房哭吧?
  想起陈珂远远看着母亲,伤怀落泪的情景,那眼泪都忍不住了还不肯承认的小模样,方既明的心尖像被一只小手捏了一把。
  他掏出手机搜到自己让陈珂抄写的训诫词; 确认了一下字数,一共有20句; 这么一算的话,陈珂要写4800个字,没两三个小时写不完……而且……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心头一紧; 立即去了书房。
  虽然已经拆了石膏,但陈珂的右手臂毕竟是伤筋动骨,还没完全恢复,他拿不了重物; 勉强能写字,可写不了几个,就握不紧笔了。
  现在方既明罚他抄写,简直是要了小命了。
  写一行缓一会儿,千辛万苦写了两遍,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写出来的字像蜘蛛爬,连绵不断的疼渗进骨头缝里。
  陈珂没去找方既明讨饶,他犯了犟脾气,就非要写完。
  他不想在方既明面前服软,憋着一股劲生闷气。
  方既明推门进来的时候,陈珂正烦躁不堪,把一张完全辨认不出字迹的抄写揉成一团,朝门口丢了过来。
  方既明眼疾手快,接过了险些砸在自己鼻梁子上的纸团。
  “陈珂,别写了。”方既明捏着纸团,走到书桌前,他看见陈珂苍白的脸色,还有额头和鼻尖上浮起的冷汗。
  陈珂没理他,换左手写了两个字,发现还不如右手快,又咬牙用颤抖的右手把笔抓了起来,在纸上拖着笔尖写:……便当专心用功
  方既明的眉心快拧成一个疙瘩,心里一揪一揪地疼,他握住了陈珂的手,温言道:“不用写了,是我刚刚考虑不周全,你的手是不是还在疼?”
  陈珂一用力,把手抽了出来,嘴硬道:“没有。我还没写完。”说着,就死死咬着嘴唇继续写字,颤抖的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墨痕。
  这孩子还跟他较上劲了?方既明心里拱起一股火,但是这点怒气很快被歉疚和心疼取代,他绕过书桌来到陈珂身边,温柔而坚定地把笔从他手里抽了出来,随即将男孩儿拥入怀中,把他的头压在肩窝,一下下顺着他的背,无奈地说:“你这岁数不大脾气不小啊,我跟你道个歉,行了吧?”
  陈珂靠在方既明怀里没说话,方既明罚他他心服口服,他没理由生方既明的气,他是生自己的气。
  他气自己一无是处,想撩方既明,结果适得其反,还像个小学生一样被罚抄写,他也气自己喜欢方既明,喜欢他干嘛?!他只把你当小孩,要不就是个没感情的木头。 
  真是不能忍,身体里四处火起,他都快被吹成一只河豚了,可又不知道从哪里把这些火气撒出去。
  “还生气呢?”方既明把陈珂拉开一点距离,笑着哄他,“好了好了,我今晚做的确实有点过分,我当时忘了你手上有伤,要不我把之前从你工资里扣的钱都当做抚慰金还给你?算是补偿……”
  陈珂终于有反应了,他眨了眨眼睛:“能不能要别的?”
  方既明:“你想要什么?”
  陈珂想了想,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老板于心有愧,这个机会很好,他要扳回一城:“我要把那段《乱世佳人》的戏演完……”他说着,便踮起脚尖,还搂着方既明的脖子把他的头往下压了一点,然后义无反顾地仰起脸,蛮横地贴上了方既明的嘴唇。
  方既明平生第一次被强吻,脑子里懵了一瞬,他下意识想推开陈珂,推了一下竟没推动,小屁孩力气还挺大!
  然后……就没力气再推了,方既明竟然被这个毫无技巧但真诚热烈的吻搞得意乱情迷,陈珂笨拙地吸吮他的唇,还用舌尖往里顶了顶,方既明脑袋一热,启开唇齿接纳了他,毕竟美人在怀,坐怀不乱很难的。
  方既明索性压着陈珂的后脑掌握了控制权,这种事里,他从来不习惯做被动的那一个,他富有技巧地缠上陈珂那到处乱转的小舌头,引导他和自己难解难分,湿热的口中仿佛变成了一个沸腾的战场,短暂而激烈的交锋让彼此都忘了自己是谁,只想着更深入、更纯粹地征服对方。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想贴,陈珂的大腿抵在方既明下…身,很快他就感觉到那里坚硬如铁,这个事实让他脑子里空白了一瞬。
  陈珂主动结束了这个吻,他舔了舔自己的唇,再看看方既明被他亲得殷红而泛着水泽的薄唇,心中既忐忑又得意,回忆一下那感觉,又香又软,湿漉漉的,味道真不错。
  值了。就算把他的钱扣成负数,就算让他再抄一百遍书,他也心满意足了。心中无处安放的躁动和气恼,好似终于找到出口,全都消散不见了。
  “老师,”陈珂视死如归地说,“我的戏份演完了,你打吧。”
  方既明眯起眼睛看了他一会儿,轻咳一声,往书房门口走去:“这次算了,下不为例。”
  ……
  扳回一城之后,陈珂见好就收,他真的安下心来学习了,也不再变着花样撩闲骚…扰方既明。
  因为那天的事之后,有着良好悟性的陈珂同学,参透了一些道理。
  一来方既明的教训,他确实听进去了,他知道方既明是为了他好,让他专心致志,能够有所成长。
  二来那天晚上,他心里憋屈,仗着方既明的歉意,一时冲动吻了对方,清醒过来之后有点后悔,但再仔细回忆一下方既明出人意料的反应,他隐约觉得那男人并不是真的讨厌他的亲近,他或许只是有别的顾虑,或者仅仅是……闷骚?
  对于这种情况,陈珂觉得还是观望一下比较好,以退为进不失为一种策略。
  陈珂乖乖学习训练,对方既明言听计从,和他相安无事。
  这么过了一段日子,方既明反而觉得无聊了,没有了美少年每天的变装秀,也没有了借机撩人的情景表演,甚至连陈珂热切追逐的眼神都不常能看见了。
  方总觉得有点寂寞。
  他不由得发出人生感慨,看来真的是人性本贱啊。
  不过人是他自己要教训的,坑是他自己挖的,他谁也怪不了,还必须得维持严师形象不能崩人设,只好抱着这点寂寞自己唏嘘了。
  这天,方既明在一楼宽敞的客厅里给陈珂上了一堂讲“如何集中注意力”的表演课,该讲完的都讲完了,陈珂用客厅的场景做了练习,完事之后,他没有像往常那样自己回书房,而是坐在沙发上眼巴巴地看着方既明。
  寂寞了好多天的方总心中一喜,脸上表情依然严肃:“怎么?不回去看书吗?”
  陈珂凑过来,盘腿坐在了方既明脚边的地毯上,仰头看着他,情真意切地说:“老师,我有件事求您。”
  方既明放下手机,低头看他:“什么?”
  “我想出去玩。”陈珂可怜兮兮地说。
  天可怜见,他住在这里已经一个半月了,除了惯例去医院复查之外,一次门都没有出过。方既明在的时候还好,不在的时候,这么大的宅子里只有他和保姆形影相吊,还有一个神出鬼没的勤杂工老头,剩下的就只有期期艾艾的鸟雀和冷不防出现吓人一跳的各种昆虫小兽。随着天气渐冷,陈珂经常逗着玩的鸟和虫子都不怎么看得见了。
  无聊到发疯。
  陈珂一个意气飞扬的明媚少年,走到哪里都是呼朋唤友一大群人跟着的,尤其在横店的时候,到处都是年轻人,晚上找热闹可以玩的地方也多,现在被关在一个冷清的山野别墅,他已经快被憋出内伤了。
  之前嘛,还可以撩方既明玩,现在连这点乐趣也被剥夺,他欲哭无泪。
  “可以吗?我好久没出过门了。”陈珂摇了摇方既明的膝盖,“我好歹也是来了大首都啊,只住在这个偏僻的地方,也太可惜了吧?你不在的时候,我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身上都快没有人味了。”
  方既明理解陈珂的心思,他让陈珂住在这里,一个是想磨炼一下他的耐性,让他安心学点东西,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则是这里不容易让外人探听到。
  不管是在业内,还是在家族中,他的身份都敏感特殊,无数人暗中窥探等着抓他的小辫子,他不想让陈珂陷入风云诡谲中。
  但现在小孩儿望眼欲穿地来求他,他不忍心拒绝。
  “可我没时间带你出去了,我明天就要出差,你出去找谁玩?”
  “我在北京也有朋友啊,”陈珂听方既明的口气,觉得这事有戏,眼睛亮了起来,“白原都叫我好几次了,我再拒绝不合适。”
  方既明沉思片刻,终于说:“那我明天安排司机来接你,要去哪里让司机带你去。”
  陈珂连忙摆手,要是有个司机随时跟着,他多不自在啊:“我和马瑞琳商量好了,她明天不是休假嘛,她开车带我出去,晚上我们找个地方汇合,她再把我带回来就行了。”
  方既明笑了:“你现在可以和她交流了?”
  陈珂挠挠头:“我也学会几句英语,而且可以连比划带猜,我现在已经知道她来中国两年,有三个小孩在菲律宾。”
  方既明摸摸他的头:“不错,那你跟她去吧,早点回来。”他起身从包里掏出一张无限额度的信用…卡,隔空抛给了陈珂,“拿着这个,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陈珂接住了,但一转手放在了旁边茶几上:“不用,我还有钱。”
  方既明挑挑眉毛:“还有钱?看来我的惩罚力度还不够……”
  陈珂一听这话,脸色大变,飞快地把那张卡揣了起来。
  

  ☆、风云乍起

  
  方既明要去出差; 大约一周才能回来,陈珂的心情很矛盾,一方面他舍不得方既明,早上送行时,他站在回廊下,简直要和方既明“执手相看泪眼”了,可另一方面; 他又巴不得方既明赶紧走,走了他就自由了。
  陈珂仿佛一只挣脱了牢笼的小鸟,方既明前脚刚走; 他后脚就冲回卧室,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收拾干净,翻箱倒柜找衣服穿,又不厌其烦换了好几个发型; 最后把上层头发拢在脑后扎了一个风骚的小辫子,这才终于对着镜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随后陈珂飞奔下楼; 去敲保姆马瑞琳的房门,拿着纸笔,翻开自己的英语口语书,再对照手机上的字典; 开始和这位国际友人展开亲切友好的交流。
  你猜我画,你画我猜,耐心耗尽之前,两个人终于沟通明白了早上要去的地点; 以及晚上一起回来集合的时间地点。
  陈珂心情大好,指着大门口说:“let’s go!”
  女人却摇了摇头,拽着陈珂的衣服,又指了指外面。
  陈珂一开始没明白她的意思,他以为这位女同志又有了新想法,难道不能出去了?
  马瑞琳见他一脸懵逼,又连着说了好几个“ld”。
  这个单词陈珂会呀,他醒悟过来,马瑞琳是嫌他穿得太少了,怕他冷。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上身只有一件卫衣、下面九分裤,帆布鞋,露着脚踝。少吗?他自己反正不觉得。
  陈珂说:“我不冷啊!走吧!”
  马瑞琳不走,而是翻出了手机,找到方既明的号码,给陈珂看了看屏幕,就要伸手拨出去。
  哎,这怎么还带告家长的!
  “别——”陈珂哀嚎道,“我现在就去穿衣服!”他跑回楼上又加了一件外套,马瑞琳这才满意地笑笑,带着他去开车。
  保姆一周有一天假期,她还有一辆二手车,假期的时候会自己跑到市里找同胞小姐妹,然后一起逛街购物做美容。
  马瑞琳把陈珂带下山,带到市区的一个购物中心,就忙自己的去了。
  陈珂先去吃了一大份冰淇淋,又跑到电玩城把看得到的游戏机都玩了个遍,这才意犹未尽地靠在护栏上给白原打电话。
  他和白原一直有联系,白原到北京之后,和寰宇影视签了约,参加了他们公司举办的表演培训班,说培训结束之后,就会在一部大制作的古装剧里演男二。
  男二。对于一个龙套小演员,这是突飞猛进,鲤鱼跳龙门了。
  白原亲口说过自己找到了靠山,陈珂不用想也知道这位幕后金主肯定和寰宇影视有关系,他劝过白原,还和他因为这破事吵过架,闹得不欢而散。
  可经过在山里修行的这段时间,陈珂渐渐就对这些事都释然了,也不知道是看的书多了,体悟到人生自有百态,还是单纯被磨的有了定力,少了看什么都不顺眼的戾气。
  他和白原约定在这个商场里吃午饭,下午一起去看电影,白原应该快到了。
  白原的手机响了很久才接通,他第一句话就是:“陈珂,我今天临时有点事,去不了了。”语气颓废,显得有些焦虑。
  陈珂不由得站直了身体,正要问为什么,商场广播响了起来,正在播报某个品牌搞优惠活动的消息。
  同样的声音也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带着短暂的延时,像双重奏一样回响在耳边。
  陈珂蹙起眉,握紧了手机:“你在哪儿?为什么不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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