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霈宥-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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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东川站在外围,不断地喊:“揍!给我揍!揍死这个杀人犯!”
“别打了!老师来了,别打了!”洪玄治着急得哭起来。
夏琚被打趴在地上,想到他们的羞辱,怎么也不肯低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人好像越来越多了。不但如此,喊着要把他打死的人也变多起来。
佟弗念上前试图拉走一个正在挥拳的男生,却被对方用力推倒在地。她很快爬起来,喊道:“住手!你们疯了吗?!——小玄,别哭了!去找老师,把校警叫来!快去!”
她的声音太远了,夏琚在混乱当中几乎听不见。他好不容易在拳脚中抬头,看见佟弗念再度被推倒。
“滚一边去!”尹东川不耐烦地把起身后试图上前对话的佟弗念推开。
夏琚的肚子挨了一顿踹,啐出血来,看见佟弗念第三次摔倒,大声怒吼,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噌地起身,冲破人墙,扑向尹东川,朝他的脸上挥了结结实实的一拳。
尹东川始料未及,吃痛得大叫一声,摔倒在地。
正在这时,校警的口笛声响了起来。
夏琚的脑袋烧得厉害,一片空白,看见尹东川倒地,立刻冲向前要往他的身上踹。
“夏琚,别打了!”佟弗念从后面抱住他,硬生生地靠着身体的力量把他往下压,两人一起摔到地上。
夏琚被她抱着,气得直蹬腿,却不能向前。
其他人担心伤着佟弗念,像是原本飞速转动的齿轮突然被螺丝钉卡住,全不动了。
洪玄治带着老师和校警赶来,大人们立刻将乱成一团的两拨人强行分开,教学楼大厅里混乱的场面终于慢慢平息。

正在会议当中的夏敬行接到阮淳熙的电话,二话没说便从会议当中抽身,不留任何解释,急匆匆地离开公司,赶往夏琚的学校。
怎么回事?明明叮咛过夏琚,再审以前在学校里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千万要忍耐,怎么他又在学校里打架了?在电话里,夏敬行没能向阮淳熙问清楚,只知道夏琚和同学起了争执,言语不可大打出手,而且这回是夏琚先动的手。
夏敬行实在无法想象到底因为什么原因,夏琚会动手打人,他心急如焚,险些错过梁成轩的电话。
在此时看见梁成轩的来电,夏敬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他只能选择接听。
“喂、喂,夏总监,你的外甥是怎么回事?又想上头条热搜吗?”梁成轩冷冷地问。
夏敬行听到这拐弯抹角的话就心烦,耐着性子想了一下,惊道:“你知道他在学校打架的事了?”
“视频被传到网上去了好吗?喊打喊杀的,要把人揍死呢!”梁成轩不悦,又冷笑道,“得,叶懿川又找到借口和社交网站的老总吃饭了。”
夏敬行没工夫理会他阴阳怪气的调侃,道:“我现在正赶往附中,你出个外勤,也过去吧。”
梁成轩听完沉默片刻,末了骂了个脏字,挂断了电话。


chapter 17 … 4
校园内格外安静,无论是校道还是操场,夏敬行没有见到一名学生。这次第令夏敬行感到意外又诡异,可他在不久后想起学生们正在考试,难怪连个人影也无。
明明还剩下最后半天就放假了……思及此,夏敬行忍不住不耐烦,再一次在心里责怪夏琚没能好好忍耐。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同意夏琚到学校来,在家里好好呆着更好。——这段时间,夏敬行要么为夏琚的天真和勇敢感到高兴,支持他坚持到校上课的决定,要么提心吊胆,埋怨自己不够专制果断。
他看见停车场内停放着一辆挂着军区牌号的车辆,猜想佟弗念的家人已经到了。他不得不势利地承认,在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很庆幸夏琚的身边有佟弗念和毛若凡。当然,越多人站在夏琚的身边越好,不过像佟弗念或毛若凡这类人,通常“更有用”。
有一辆长度超出普通车位的轿车停在停车场的出口处,夏敬行瞄了一眼,确认这辆车价格不菲。

夏敬行对夏琚有千般抱怨,当再度他来到教师办公室,这一切都烟消云散了,只剩下为夏琚抱不平。
他甫一走进办公室,便听见一个坚朗又干脆的声音说:“我孙子在家里很乖很听话,怎么到了学校却这样呢?肯定是忍无可忍才出手的嘛!你们学校也不好好搞搞清楚!看看,唉、唉,我家崇崇,都被打成什么样了?怎么着?又想两边都挨五十大板就算了?我可不答应!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
说话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剪着学生似的蘑菇头,脸型和体型都十分饱满,穿着款式古朴的袄子,料子上的牡丹花镶着金线。其他孩子均站着,只有她拉着一个脸上带伤的男生坐在沙发上,想必就是她那又乖又听话的孙子。
夏琚的嘴角有淤伤,眼角有划伤,面无表情地站着。他看见夏敬行出现,面上一僵,突然变得底气全无。
看见他脸上的伤,夏敬行皱起眉,上前向各位老师打招呼问候。
老太太看了夏敬行一眼,继续道:“我已经把律师叫来了,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该走法律程序的时候,也会走。”说完,她往尹东川那里瞥了一眼。
尹东川的身边站了一个穿西装的中年人,神态介于严肃与和蔼之间,相貌上和尹东川毫无相似之处。尹东川看见夏敬行,表情变得复杂,可最终归于一种不甘心。
阮淳熙向夏敬行说明,还有两位学生的家长没到,请他稍等片刻,待会儿再一起讨论。话虽如此,她还是把夏敬行请至一旁,先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夏敬行。

得知双方从口角演变成斗殴,并是夏琚先动的手,夏敬行再度沉下一口气,心想夏琚又不是不知道对方能说他些什么,左右全是一些烂话、废话,当做耳旁风不就算了?怎么能打起来?
正在这时,阮淳熙的手机响起,她往一旁接电话去了。
夏敬行回到教导主任他们身边,暗暗把在场的学生与家长一一对应,最终确认家长没来的是对方的人。他又看见佟妈妈、毛妈妈和洪爸爸了,夏敬行向他们投去抱歉的目光。
讨论还没正式开始,蔡崇的奶奶依旧在为自己的孙子打抱不平,她不知从哪里听说毛若凡的成绩很好,提醒毛若凡的妈妈不能只顾着关注孩子的学习成绩:“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光成绩好,不能明辨是非有什么用?名校里出的杀人犯少吗?电视里常报道,这都是因为从小家里没教育好的缘故!”
她说得毛妈妈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一旁有几位家长则站在老太太那边,跟着同意。
“孩子们才十几岁,正是性格最冲动的时候,这种时候最沉不住气。”佟妈妈冷淡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骄傲,“这种年纪,哪里经得住人胡说八道?新闻里的那些人,也没有无缘无故杀人的。本身性格有问题是一方面,被同学自以为是地说了不该说的,又是另一方面。说难听点儿,难道信口开河的人不活该?”
“嚯,将军的儿媳妇就是有底气。老祖宗说的话真有道理,枪杆子拿在手上,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老太太毫不忌讳地嗤之以鼻,“刘律师,我看你也别白费心机了,咱们还能斗得过枪杆子?”
她的后半句是冲尹东川身边的中年人说的,夏敬行看那人听了,嘴角牵出一抹古怪的笑容,看得出来,对方一点儿也不觉得老太太说的话好笑。如果他想笑,夏敬行怀疑他会露出嘲讽的笑容。
蔡崇的手被奶奶牢牢地握在手里,表情同样十分不自然。而老太太明显没有发觉孙子的脸上写满了难堪。

过了大概十分钟,梁成轩赶到了。
夏敬行留意到他和那位刘律师的眼神有交流,两人想必认识。
梁成轩到达后不久,蔡崇家的律师也赶到了。
一时间,办公室里人满为患。
尽管还有两位学生的家长声称要等律师抵达,但是老太太等不下去、将军的儿媳妇等不下去,其他人也跟着不愿意等,关于这场集体斗殴事件的讨论就直接开始了。
打架的原因阮淳熙已经向夏敬行说过,夏敬行没听出多少新意,同时看出梁成轩对夏琚的不满。
眼看着最后讨论的结果还真是双方各挨五十大板,老太太说:“你们学校,又想蒙混过关?!我孙子脸上的伤怎么算?明老师,你看见这伤了没?还有那几个孩子的伤。”
“老夫人,如果您想追究,我认为我们可以私下处理。毕竟现在每个孩子的情况看起来不太一样,”梁成轩的礼貌中带着不容忽视的淡漠,“您也瞧见了,除了两个女孩子以外,只有尹东川半点事儿没有。他们仨都没打架,是不是?所以我们还是分开讨论算了,别耽误大家夥的时间。”
闻言,刘律师厌恶地看向梁成轩。
老太太听罢沉了沉气,对刘律师说:“小刘,你回去得好好跟这孩子的爸爸妈妈说一说。我孙子他们几个,全是为他抱不平,他倒好,看着他们挨打,愣是没出手?让这孩子的爸爸妈妈别顾着自己花天酒地,有时间多关注关注孩子!”
刘律师客客气气地说:“是,多谢老夫人提醒。”
“要我说,学校就不该收这种特殊的学生。”老太太鄙夷地看向夏琚,嘟哝道,“法律不制裁,不等于就能放归社会。杀人可不是什么小差错,就算当时年纪小,怎么着也得在教改所里关个十来年。可以在里面建学校学习嘛,怎么能放出来和普通孩子一起呢?”
自从离开工读学校后,夏琚总听见有人这么说,已经听得耳朵起茧。他原本十分受不了蔡崇,可是见到这位老奶奶以后,他一下子明白蔡崇为什么是那种性格,转而更受不了这位老奶奶了。
许是看夏琚无动于衷,老太太又对夏敬行说:“做家长的也是,明知道自己的孩子情绪不稳定,有条件的,就该请私教在家里学,要么,报网络学校也好嘛。干吗出来害人呢?”
虽然学校来了几回,可是夏敬行总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既然叮嘱过夏琚尽量忍耐,自己当然也选择缄口不提,教育的话听一听,不往心里去就算了。所以上回也好,这次也罢,在老师和其他家长发言时他基本没怎么说话,“安安分分”地受教,可听到此时,他突然完全理解夏琚了——
他根本咽不下这口气。
“老夫人,我们还是就事论事好一些。夏琚自从复学以后,从没有主动招惹过任何同学,他以前的事曝光以前,和大家相处得都挺不错,怎么大家一知道以前的事,态度就完全变了呢?”夏敬行冷冷地说,“是他又做错什么事了吗?没有吧?当年他既然没入狱,就是法律给了他重新做人的机会。我相信他也好好做人了,否则他的身边不会有朋友。可是,为什么即便如此,还会发生这样类似的事?自己说了难听的话招人烦,还怪人动手,这世上没有这种道理吧?何况,伤写在脸上,谁下手更重、谁最想打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现在孩子们都大了,说话也好,动手也好,都得有分寸。这是在学校里,换做在外面……您不能指望人人都请私教,人人都上网络学校吧?”
老太太瞪圆眼睛,哭笑不得道:“这年头,杀人犯没进监狱,还有理了?”
说了半天等于白说,夏敬行忍不住道:“那件事已经过去几年了。我是想提醒您,他们今天打架,无论是谁,只要下手再重一点儿,出个什么事,谁也别想逃。”他看向教导主任,“夏琚今天动手确实不对,我同意学校的处分。但出语伤人不算伤人吗?何况后来也动手了。如果要处分,就得一起。”
教导主任面露为难,模棱两可道:“现在已经是本学期的最后一天了。请大家放心,我们会尽快开会讨论做出决定。”
“当然要尽快决定!”老太太搂住蔡崇的肩,“不然还怎么好好过年?”
教导主任连连称是。

老师们都对事件当中只有一位相对强势的家长感到庆幸万分,他们或多或少地对其他家长投以抱歉、为难和感激的眼神,看得夏敬行的心里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哪怕认定夏琚没有过错,可所有的事情皆因夏琚的存在而起,这又是不争的事实。僵持的时间太长,令夏敬行感到疲惫,如果学校没有接收夏琚这名学生,在处理事件时或许不会那么没有底气。存在即错误,夏敬行实在不愿意承认这个,为此更加心焦。
“让你别和他呆一块儿了,你怎么不听?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们从办公室离开没多久,夏敬行便看见洪玄治的爸爸戳着女儿的脑袋骂。
洪玄治脸上露出委屈和不耐烦,看样子并不打算把爸爸的训话听进耳朵里。
如果只是夏琚惹麻烦,如果只有他们受难,夏敬行倒可以忍耐,但是想到连累其他孩子、家长,甚至学校,他感到浑身不自在。他快步往前走,忍不住回头低声训斥道:“不是说好了在学校里尽量忍耐吗?为什么动手打人了?被说几句又怎么了?这段时间你没少被说吧?现在可好,又招人话柄了,非说你死性不改,有暴力倾向不可。”
刚才听老师们的意思,似乎要对他们做出处分。毛若凡也动手了,如果他受到处分,岂不是会影响他今后的升学?刚才所有的家长和老师都被那位老奶奶压制得一点办法也无,想到蔡崇他们说的话,夏琚郁郁寡欢。他的心里总有反反复复的后悔,后悔得十分复杂。他既后悔刚才没忍住动手了,把毛若凡连累其中,佟弗念和洪玄治也得请家长,他们都没能考最后一科;又后悔自己的拳头不够硬,反而被他们打趴在地上。
如今听见夏敬行的训话,另一种后悔占据夏琚的心头,他不甘心地喊道:“他们说你的坏话!”
夏敬行万万没想到夏琚反驳的理由居然是这个,不由得一愣,问:“什么?”
刚才在老师们的面前,尹东川他们不敢说自己说了些什么,夏琚他们也不敢说自己听到了什么。好不容易有了倾诉的出口,莫大的委屈顿时涌上夏琚的心头,他红着眼睛,握紧已经破皮的拳头,隐隐发抖,道:“那个蔡崇,说我和毛若凡上床。尹东川说我们乱伦,说你和叶懿川、梁成轩搞在一起!他还说……他还说以前是因为陆济山没让我满意,我才杀他!”
看着夏琚血红的眼睛,夏敬行呆住。
“我为什么不能打他?”热血冲上夏琚的头顶,他不能自已地吼,“我为什么不能打他?!”


chapter 17 … 5
被夏琚吼完以后,夏敬行没能马上回应。他怎么也想不到夏琚听见的居然是这些,突然间,愧疚感丝丝入扣地钻进夏敬行的脑海里,缠绕他的神经,令他一时之间组织不出语言。须臾间,他变得无措,心想:如果他能够过得“干净”些,夏琚是否就不会被人那样说?
“他那样说?”梁成轩打破沉默,似笑非笑道,“这样看来,他也不算完全胡说八道嘛!你舅舅本来就喜欢鬼混不是?”
夏琚激动得浑身发抖,却听见他这样开玩笑,愤怒地瞪他。
夏敬行的惭愧被梁成轩如此轻松地戳穿,他恼羞成怒,不满地啧了一声,同时不再责怪夏琚动手打人。
夏琚气呼呼地往前走,想把他们俩甩在身后,可舍不得夏敬行,又刻意只走快一点儿。
“不过,那个尹东川怎么知道那么多?”梁成轩懒散的语气中伴有不满。
夏敬行不耐烦地解释:“尹眷文的儿子。”
“谁?”梁成轩惊疑,俄顷了然道,“哦!前两年老头子头七还没过就和前妻离婚那个?呵,那尹东川可真是拎不清了。他的后妈都快生二胎了吧?他死到临头,还不警醒?”
走在前面的夏琚始终偷听他们的对话,闻言奇怪地回头。
夏敬行对此不予评论,趁夏琚停步,上前把他揽进臂弯里带着走,却没向他说明梁成轩是什么意思。
夏琚尽管莫名其妙,可是突然被夏敬行揽住,马上不生气了,也忘了好奇。

快走到停车场时,他们遇见等在那里的叶懿川。
夏敬行和夏琚都很惊讶,前者哂笑道:“我算知道为什么开会你没来了。”
叶懿川站在梁成轩的身边,微微一笑,全盘接受夏敬行的嘲讽。
夏敬行掏出车钥匙,发现他们都没动作,问:“你俩的车呢?”问完,他想起周四他俩的车牌号都限行。
“我开吧。我带了驾照。”叶懿川主动拿过夏敬行的车钥匙,“你俩商量事情。”
梁成轩坐进车后排,满不在乎地说:“没什么好商量的。”
夏敬行蹙眉,向不知该坐哪里的夏琚递了个眼神,让他同样坐进后座,自己则坐了副驾驶座。

“本来就是嘛,这事儿像看医生似的,病人不听医嘱,医患间还能商量什么?”车上路后,梁成轩漫不经心地说起来,“说了快再审,别再捅娄子。我这个月跑学校两回了。蔡老太太说的话不中听,可捡出一两句,反而没问题——就该呆在家里嘛!为什么要出来当箭靶子?”
夏琚感觉得到梁成轩说完话瞥向自己,可他低着眉眼,不吭声。
叶懿川开着车,匆匆瞟了夏敬行一眼。夏敬行察觉他的目光,但不作回应。
车厢里好一会儿没人说话。
良久,叶懿川不太认同地说:“瞧你说的,什么时候起,受害者成了过错方?错的明明是那几个无事生非的二世祖,反倒怪夏琚没躲起来了。要是这样,还不如当初进监狱。”
有人帮自己说话,夏琚的心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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