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霈宥-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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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小男孩所指的看去,夏琚见到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和孩子的妈妈站在一起。
男生的身材瘦小,年纪看起来不像是高中生,夏琚看了半天,只觉得似曾相识,一时又想不起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人是自己的同学?夏琚纳闷极了。
可是,他明明戴着口罩,即使这样也被这个男生认出来了吗?夏琚皱眉,心中隐隐产生一些不放心,于是低头问小男孩:“你的哥哥叫什么名字?”
“毛若凡。”小男孩天真地笑道,“我叫毛若真。”
毛若凡?夏琚依然想不起这个人。会不会是认错人了?夏琚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叫做毛若凡的男生。
连他戴着口罩也能认出来,如果不是很有认人的本领,那么应该对他非常熟悉了。夏琚心里的不安全感剧增,思来想去,犹豫着是不是该这个时候离开了。
夏琚能够感觉到毛若凡一直看着他们,不确定他究竟看的是自己还是这个小朋友。
正在夏琚决定马上离开冰场时,小男孩又骄傲地说:“我哥哥可聪明了,妈妈说,他十四岁就能上大学了!”
闻言,夏琚停步,恍然间终于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毛若凡——他不正是乔入诤的邻居吗?军训时,乔入诤说毛若凡是“别人家的小孩”,让他没少挨骂。
“你家楼上是不是住着一个叫做乔入诤的人?”夏琚问完,看他一脸懵懂,说,“一个胖胖的哥哥。”
小男孩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说:“胖乔哥哥住在我家楼上。”
胖乔?夏琚忍不住笑。可很快,原本的问题还是回到夏琚的脑海里。虽然毛若凡是乔入诤口中的“校园风云人物”,但实际上,除了那天经乔入诤指出时,夏琚见过他一回以外,此后再也没有遇见。他之于毛若凡而言,应该更陌生才对,为什么毛若凡能够认出戴着口罩的他呢?
夏琚百思不得其解,渐渐地,甚至感到毛若凡看他们的目光不太寻常。他的心里发毛,决定先离开冰场。
没有想到,夏琚还没有滑到场边,便看见夏敬行通过扶手电梯上楼了。
chapter 11 … 6
“怎么了?”夏敬行远远地看见夏琚的脸色不对,待他滑到自己的面前,立即问。
夏琚生怕是自己大惊小怪了,想了想,回答说:“遇到同学了。”
遇到同学至于摆这么一张委屈的脸吗?夏敬行低头端量他,俄顷好奇地抬头张望,问:“哪里?”
“那里。”夏琚靠在他的手边,小声地说。
夏敬行朝他望的地方看去,没有发现什么高中生,问:“是那个扎辫子的女生?”
他所说的那个女生正在场上滑冰,夏琚摇摇头,说:“是场外那个,和那个阿姨在一起的。”
夏敬行诧异道:“那是高中生?小学生还差不多。”说完,他低头看了看夏琚,噗嗤笑了。夏敬行摸摸他的头,说:“和你刚来的时候一样。”
闻言,夏琚没好气地白眼,说:“他才十三岁,脑子好而已。”
“嗯,那你是纯粹的营养不良了,而且脑子还不好。”夏敬行扁了扁嘴巴。
夏琚听完,眼睛更直了。
夏敬行被他这样子逗笑了,问:“你戴着口罩,他也认得你?打招呼了?”
“没有。”夏琚摇摇头,“在场上遇见他的弟弟,是那个小朋友告诉我的。我们不认识。”
听罢,夏敬行才明白夏琚为什么突然显得这么无助。他在心里轻微地叹息,揽住夏琚的肩,揉了揉他的肩头,说:“没事,别想太多。走吧。”
虽然夏琚之前起意要离开,不过夏敬行不作多问就做了这个决定,还是让他惊讶。可见,夏敬行也有同样的顾虑。思及此,夏琚点头,离开冰场,套上刀套后走到休息区换鞋。
夏琚换好鞋,摘了口罩,找夏敬行去。
原本希望能够在冰场清场以后一个人滑一会儿,想不到现在得提前离开了,夏琚的心里难免失落。而且,不是周四,夏敬行要做安排说不定费了些功夫,现在却付诸东流了。夏琚闷闷不乐地来到夏敬行的面前,假装没有心事,问:“你吃过饭了吗?我只吃了饼干,我们先吃东西吧。”
夏敬行失笑道:“你只吃了饼干就过来了?”
他点点头。
“那我们得先打包一点儿东西了,谁知道你今晚想玩到多晚。”夏敬行揽住他的肩膀走。
闻言,夏琚不明所以,抬头看了看他,又鬼使神差地回头看向已经远离的冰场。
夏敬行看着堆积在夏琚脸上的那些呆滞和茫然,忍不住低头亲了他一下,揉乱他的头发,说:“今天不在这里滑,我帮你找了别的地方。刚才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我回了趟家也没找着你,心想你大概来这里了。没想到还真在。”
听完夏敬行的话,夏琚又呆了一会儿,等反应过来,惊喜地问:“不是在这里吗?在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夏敬行看他一脸迫不及待,想了想,说,“我们直接过去吧。路上你点个外卖,我们到那里吃。”
“嗯!”夏琚的脚步顿时变得轻盈许多,夏敬行揽着他,几乎以为他要跳起来。
当夏敬行把外卖送货地点告诉夏琚,夏琚呆住了。
夏敬行开着车,瞥见他呆滞的样子,总忍不住笑。过了一会儿,夏敬行说:“快点儿点吧,想吃什么?别到了以后饿着肚子上冰。”
夏琚怎么也想不到,夏敬行居然能找到专业的场馆让自己滑冰!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根本顾不得点外卖,急切地问:“怎么会呢?怎么能去体育馆?”
“这几天那儿有一个什么滑冰比赛,今天早上才结束。举办单位明天才把冰搬走,我找人拜托了一下,能让你今晚去滑。”夏敬行简单地说完,瞄见夏琚两眼放光,连忙单手做了一个拒绝的动作,说,“别扑上来。”
夏琚差点儿扑上去了,听罢还是太高兴,凑近亲了他的脸一下。
夏敬行摸他的头,松了一口气,说:“商业冰场在节假日客流量比较多,冰面都不知道花成什么样了。你整天做那些危险的动作,万一起跳或者落地的时候,卡着冰缝,还不得摔?虽然场馆刚举办过比赛,不过至少比那里好一点吧。你今天去看看喜不喜欢,回头我再想办法给你找像那样专业的地方。”
他说得很平常,夏琚却听得格外感动,觉得心脏被热流注满了,让他的眼睛发热。他低头揉了揉眼睛,说:“夏敬行,你对我很好。”
夏敬行听罢嗤笑一声,说:“我一直对你很好,你没感觉到罢了。”
也许是吧。夏琚心想,也许因为夏敬行的态度总是不太温柔,所以夏敬行给他安排学校上学也好,给他零用钱花也罢,他老是不能觉得那是好处,甚至有很多心安理得。
夏敬行说完发现夏琚没声了,开车时迅速地看了他一眼,问:“怎么了?”
“没什么。”夏琚摇摇头,还是给自己找理由,“可能因为你对别人也挺好,所以我才感觉不到吧。”
想不到他竟然这么说,夏敬行哭笑不得,哂道:“我就不该指望你感恩戴德。”
夏琚本来有点愧疚,可听见夏敬行这么说,又忍不住生气了,执拗道:“我要以身相许,你也不让!”
听罢,夏敬行吓得一不留神,险些让车熄火。他皱起眉,古怪地看向夏琚,对着这么一张理直气壮的脸,他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能不停地摇头,说:“行行行,我服了你了。”
夏琚撇撇嘴,说:“不过,只要你以后只对我好,我就什么都能感觉到了。”
夏敬行怔忡片刻,末了嗯了一声。
看着夏敬行的侧脸,过了一会儿,夏琚说:“我知道你不喜欢、不愿意,可是,除了我自己,我也不知道能给你什么。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做不了。”
夏敬行虽然听见他说了什么,但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回应。这不是不喜欢、不愿意,只是目前的夏敬行还没有办法。夏敬行不会告诉夏琚,他们在砂糖岛的最后一晚,他还梦见过夏喜娣。
“夏琚,你要知道,很多情侣——很多真心相爱的情侣,他们和对方在一起,不是为了能通过‘和对方交往’这件事得到些什么。他们只需要得到对方。”抵达城区综合体育馆,夏敬行把车开进停车场里,“如果我爱你,是为了你能给我安定、喜悦或者——如果你将来可以——财富,那我是爱安定、喜悦和财富多一些,而不是你。假如是这样,那么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慌乱和悲伤怎么办呢?我该因此而不爱你吗?对我而言,你的可贵在于因为你,承受痛苦变成一种自然,那都不算什么。总不可能,你和我在一起,是为了我能给你钱,能养活你吧?”
夏琚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说:“当然不是!”
“我知道不是。”夏敬行笑了。他停稳车,看了看手表,说:“下车吧,滑冰去。”
夏琚下了车,立即跑到夏敬行的身边,问:“夏敬行,你刚才说那些,说明我们现在是相爱的?”
夏敬行说的时候倒是没有考虑用词的严谨,听夏琚钻牛角尖,不禁愣了愣。他失笑,道:“我能保证我的答案,你呢?”
“嗯。”夏琚肯定地点头,又问,“所以我现在已经得到你了?”
夏敬行揉他的脑袋,说:“嗯,你得到我了。”
场馆虽然借给了夏敬行,可毕竟是公用设施,不提供给公众使用时,必须节能减耗。
夏琚他们来到场馆里,所有的灯都关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体育场馆才有的气息,让夏琚哪怕一时看不清,心也不由自主地加快跳动。
突然,随着一声巨响,场地上方有一盏大灯打开了。光束投在冰面上,冰泛着对夏琚而言过于耀眼的银光。他屏住了呼吸。
“工作人员说,今晚只能开一盏灯。”夏敬行抱歉地说。
夏琚忙不迭地摇头,只有满心的期待,问:“我现在可以去滑了吗?”
他微笑点头,说:“当然。”
闻言,夏琚立即朝冰场跑去。他在场边匆忙地换鞋,系鞋带时反反复复地抬头看了好几次冰场,总生怕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
自从那次比赛过后,夏琚再也没有进入过任何比赛场馆内专业的冰场。他早就不幻想还有这么一天了。所以,此刻对他而言,真的更如同梦境。
这个梦很真实,因为场馆里没有明亮的灯光。这一束仅有的灯光,像是他在梦里偷偷地挣开双眼,在黑暗当中扯开一道缝隙。
然后光就偷偷摸摸地、无比真实地洒进来了,落在他的脚下。
他看见自己的影子投在冰面上,黑色的身影,更证明光的降临。
当他滑出光投射的区域,影子变淡了,仿佛他也被融进黑暗里。可他没有。他看见站在场边的夏敬行,在黑暗的边沿,夏敬行像是明亮的星。
夏琚尽情地享受着这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冰面,在这一刻。
那盏唯一的灯,让夏琚想起砂糖岛的太阳。
但这枚太阳没有炽热的光,它那么安静。当夏琚的冰刀滑出冰屑,飞扬的冰粒在光的照耀下,像无数飞舞又款款落下的精灵。
空荡荡的场馆内只有夏琚滑冰的声音,冰刀划在冰面上的响声如此动听,如同茫茫的宇宙里,那些轻飘飘的呼唤。
是,他飘在了宇宙当中。
在周围全是黑暗的、深邃的宇宙里,只有靠近恒星的地方,才能够窥见光明。夏琚从未感到自己距离光这么近,近得他仿佛听见了星光起舞的声音。
宇宙是这样的,无边的黑暗里,散落着无数的光明。
夏琚飘在宇宙里,每一次起跳都变得无比轻盈,像是摆脱引力一般无挂无碍,而他的落地又像是坚定不移的恒星。
本来,夏敬行以为只能开一盏灯,会让夏琚不那么满意。不过有些时候,夏琚到底是一个容易知足的孩子,看着他在冰上自由滑行的模样,夏敬行顿时感到很长时间没有感受过的安心。
即使夏琚滑到了灯光外,夏敬行也依然能够看见那个翩跹的身影,自由得有几分恣意。他在场边的座位坐下,作为这场表演唯一的观众。渐渐地,夏敬行发现自己挺喜欢听夏琚起跳后落地的声音,那一声特别稳,划起些许冰粒,让夏琚像一个冲破风雪的精灵。
夏敬行不知道那些世界级的选手有怎样高超的技艺,他对花样滑冰没有兴趣。不过,也许因为这样,此刻在夏敬行的眼里,夏琚是世界上滑得最好的那个孩子。如果非要有什么实事求是的言语,那么,是在夏敬行的世界里。
他想象在这个场馆里,座无虚席。他的周围坐满了观众,他们全都被夏琚的表演吸引,为夏琚的每一次旋转和跳跃鼓掌。如果还有那样的时候,夏琚成为所有人瞩目的焦点,他还会只属于他一个人吗?夏琚是否会比现在更开心?
夏琚的开心由内及外,他滑冰的时候虽然不笑,但他的每一个肢体动作都在展现他的喜悦。这一种宁静的喜悦绝无仅有,如同宇宙中的一颗星。
宇宙是时间和空间的总和,夏敬行想,他能不能把落在夏琚身上的光往后推,让时间倒流至那天以前。如果那件事没有发生,现在的夏琚该已经是光芒万丈了。夏敬行想把光往后推,为了这个在他的世界里最美好的小孩。
作者有话说
征文比赛21日就截止了,屯着凤凰蛋的小天使们别忘了把蛋蛋投给霈宥哦!不然清空就浪费惹~嘿嘿~
chapter 11 … 7
洗完澡,夏敬行从浴室里出来,见到躺在床上的夏琚,错愕以后哑然失笑。
夏琚微微努了努嘴巴,说:“你的床这么大。”
“我没说不让你睡。”夏敬行坐在床边擦头发,说,“明天早点儿出门吧。假期结束的第一天,路上一定会堵车,上学别迟到了。”
“嗯。”他们虽然坐在同一张床上,可夏敬行的床实在太大了,他们各自坐在两侧,中间仍隔着一大片。夏琚不禁问:“夏敬行,你当初为什么要买这么大的床?这是订做的床吧?”
“为了开派对。”夏敬行轻描淡写地回答。
这答案夏琚听得莫名其妙,可想明白他所指的是什么以后,吓了一跳,继而恨恨地瞪他。
夏敬行虽然没回头,可靠想象也能知道夏琚的反应。果不其然,当他回头,真看见夏琚的脸上堆满不满。夏敬行却笑了,拍拍自己的身后,说:“别睡这么远,过来吧。”
夏琚前一秒还在生气,闻言惊讶地眨了眨眼,立即抱着枕头爬到夏敬行的身边。
夏敬行起身走进浴室,吹干头发后回到床上,张开手臂让他躺进自己的臂弯里。
在夏敬行的臂弯里躺了片刻,夏琚依然觉得这个房间的天花板对他而言很陌生。可是,他已经在这个家里住一年了。才短短一年的时间,他从人生的最低谷,翻越至人生的最巅峰。这会不会太刺激了?像一场真实的梦。
“夏敬行?”夏琚听见他嗯了一声,“你说,爱会带来快乐和痛苦,对吗?”
“嗯。”夏敬行低头,不知这个小脑瓜里正想着什么,才露出一副茫然的表情。
他爬至床的边沿,在床头的柜子上拿起自己的手机,又回到夏敬行的怀里,打开手机中的聊天软件,说:“你听听这个,这是我同学发给我的。她知道我学花滑,那天我们聊天时聊到Liebesfreud和Liebesleid,她提议把这两首曲子做成一首表演曲。后来,她把做的demo发给我了。”
夏敬行没想到原来夏琚在学校里已经向同学透露自己学花滑的事了,闻言心中不禁担忧,也责怪夏琚太天真,不晓得对人防范。可他转念又想,这会不会是他太神经质了,所以才紧张兮兮?他把这样的忧虑放在心底,专心听从夏琚的手机里飘出的钢琴曲。
末了,夏敬行问:“你要用这首曲子表演?”
“嗯。你觉得好听吗?”夏琚满怀期盼地问。
夏敬行笑了笑,打趣道:“我没有音乐造诣,不知道好不好听。不过,应该好看。”说着,他的指尖滑过夏琚的脸颊。
夏琚不好意思地笑了,俄顷,又怅然道:“说是‘表演’,其实只有你一个人看啦。”
夏敬行难得听他说话带语气词,淡淡地笑了一笑,问:“晚上你在体育馆里滑的那段,是哪首曲子?”
“这首。去砂糖岛的时候,我常听的。”夏琚从手机里找出曲子,“You're My Universe。”说完,他抬头看向夏敬行。
夏敬行感受到他的目光,低头对他温柔地微笑,吻了吻他的眉心,说:“曲子很美,你也是。早点儿睡吧。”
“嗯。”夏琚把正在播放乐曲的手机放在一旁,转身抱住夏敬行。
在温柔的、宁静的乐曲声中,夏琚渐渐地困了,半梦半醒间,他喃喃地问:“夏敬行,你说,如果那些热心帮我的人想看我滑冰,我要不要邀请他们到冰场去?我觉得他们都挺好心。”
夏敬行一直没有困意,他的指尖轻轻地撩动夏琚的发梢,等到曲子播放结束了,说:“随你。你开心就行。”
闻言,夏琚抬头,不确定地看他。
夏敬行笑了笑,吻他的眼睛,重复道:“你开心就行。”生活中固然有很多苦楚和危险,可像夏琚这样的孩子,依然是开心最重要。
收假的第一天,不知夏琚是否故意,起床时从夏敬行的身上跨过,他因此立即醒了。
距离上班的时间还早,夏敬行赖在床上,看夏琚进出浴室好几次,身影忙碌得很,道:“你这样晃来晃去,脚步声也不晓得放轻点儿,吵得人睡不着。”
“那你别睡呗。”夏琚说完,靠在门框上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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