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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哭泣的石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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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身体上的疼痛不减分毫。
“谁啊。”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石子磨过一样粗砾,干得快冒烟了。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发烧了。
门外无人应答,敲门声又响了几下。
苏壳儿起身下炕,给傻子买的药还剩一点,他打算煎一副喝喝。
打开门却愣住了。
门外傻子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站着,看到门开了,理所当然地绕过苏壳儿进了门。
外面天已经黑了,他这是……
屋里锅碗瓢盆挨个响过的声音明确地诉说着,没错,傻子就是到点回来吃饭的。
苏壳儿无奈地回头:“我没有做饭,你就在郝大娘家吃吧。”
这样说着,苏壳儿注意到门边上委屈地站着的倪丫。
“他说什么也不吃我们家的饭,非得要回来……”
“这样不行,他傻,听不懂你们的话,你们得拦住他。”
“我们两个妇道人家……谁拦得住他啊。”倪丫说着说着就要哭起来了,伤心的就好像养了别人家的养不熟的宠物一样。
傻子就是这只宠物。
苏壳儿明白她们对傻子的态度和想法,却抱着“她们一定会给他好吃好喝”的想法坚决地舍弃了他。
“我明天就走了,”苏壳儿别过眼,“以后就不回这里了,他要来就来吧,来过几次没饭吃也就不会这样了。”
“啊?苏哥哥你要走了?去哪里啊?”
“去县城里投奔亲戚……带着他累赘不方便。”苏壳儿支吾着。
那边傻子没找到吃的,竟然生起气来,将锅盖使劲一盖,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沉闷中似乎掺杂了一些清脆的断裂声。
苏壳儿打眼去看,果然看到了锅盖上的裂缝。
傻子把木质的锅盖打坏了。
好嘛,反正他明天就走了,反正他家里也被砸的不剩啥了,反正他连自己都被人糟蹋了,一个锅盖而已,砸吧砸吧。
苏壳儿阖上眼帘,强忍住泪水。
肯定是病痛让他变得脆弱了,明知道不能和一个傻子较真,却还是觉得好伤心。
他强迫了他,却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还学会了发脾气。
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你把他带回去吧。”
“带不走的,傻哥哥虽然傻,但是可拗了,你明天就走了,再留他一晚上吧,”她拿出出场必带的食盒,“我看你们也没有做饭,刚好还有点糕点,你们拿去吃吧。”
苏壳儿接过食盒,随手递给了傻子。
“好好对他,”他说,“变成傻子,也不是他愿意的。”
倪丫点点头,面色竟也有些沉重。
送走了倪丫,苏壳儿又躺回了炕上。
他太高估自己现在的体力了,他已经懒得熬药了。
算了,受着吧,该死的活不了,该活的死不了。
“桌上有点心,吃吧。”
他说完这句,意识就混沌了过去。
☆、第 16 章
傻子其实已经有点自我意识了。
至少他认识面前桌子上的糕点盒,知道里面有他喜欢的好吃的,也知道躺在炕上的这个人,是他有记忆以来最亲近的人。
一个傻子能做什么呢?
不过是吃完喜欢的食物,再躺在亲近之人的身边。
这一切他做的理所当然。
苏壳儿发烧了,像个火炉似的向外散发热量,随时可能因为高烧而送命。
但是一个傻子是不会有这些常识的,他只觉得在这寒冷的冬夜里,有个温暖的东西偎着很舒服,于是他紧紧地搂住了苏壳儿。
鬼无常所练武功阴狠毒辣,连内功心法也是为正道所不齿的阴柔派,这导致他的体温一年四季低于常人,又加上性格本就冷淡从无波动,若不是心跳还在就该怀疑他是不是活死人了。
就是这样凑巧,他这特殊的体质救了苏壳儿一命。
后半夜,苏壳儿的体温慢慢降了下来。
意识一回笼,嗓子冒烟似的干渴就难以忍受了。
“水……”
声音响在空旷的夜里,他才想起来,只有他一个人,哪里会有人给他倒水。
挣扎着起身,马上感受到腰上不容忽视的力道,转眼一看,傻子在一旁睡得正香。
这个傻子!
苏壳儿挪开他的手,起来喝了点凉水,冰渣渣的凉水一路顺下去,润了喉咙却也激了肠胃。
苏壳儿一阵哆嗦,赶忙又钻回被窝里去,被子还是那床被撕坏的被子,不过盖了两天,却也觉得还是能将就盖的。
人不能惯,这个天,冻死的都有,他有被子有暖炕已经很好了。
但是看着炕上的傻子,苏壳儿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再躺回去。
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同床共枕就不是单纯的睡觉了,哪怕傻子闭着眼睛安静地躺着什么也没发生,苏壳儿还是害怕地不敢上前一步。
望望窗外,再有一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算了,不睡了。
苏壳儿开始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这里的东西他一样带不走,他只要带着他的钱罐子,到哪里都可以生根落户。都是不值钱的东西,没必要带。
苏壳儿坐在炕脚角落里,细细地想着将来的打算。
再找个村子,买两块地,继续当他的农民。
再也不要捡会咬人的傻子了,那种事情,换了其他任何人,苏大爷都可以砍对方几刀然后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一样释然,只是当对方是他已经视为家人的傻子的时候,痛觉里掺杂了被背叛的伤心,那就不一样了。
傻子迷迷糊糊中感觉怀里空了,他睁开眼睛寻了寻,发现了倚在炕脚睡着了的苏壳儿。
他不懂苏壳儿为什么睡那边去了,他的手自发地伸了过去将人重新抱进怀里,失而复得的满足感让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早晨异样的感觉让他觉得心里莫名的激荡起来,下半身贴合的触觉使他想起来,之前有过的非常美妙的感觉。
他记不清别的,但是那种感觉刻印在脑海里,十分的清晰。
他的手伸下去,捏了捏对方挺翘的地方,确认了就是这个触感之后,本就不安分的心更加急躁起来。
情不自禁地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了。
还未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扒开的痛楚惊醒了苏壳儿。
随即他就被眼前的情况弄懵了——
傻子的脑袋埋在他的怀里,有往下的趋势,湿滑的舌头痒得他要往后躲,然而屁股后面有一只大手紧紧地托着他不允许他后退一步,另一只手正在他的亵裤里肆意妄为却不得要领地动作着。
没想到第二次噩梦这么快就登场了。
如果说第一次是恐惧,那么第二次,就是愤怒了。
苏壳儿“啪”地一巴掌打在傻子脸上。
“滚!”
邻居的狗不听话,非要上来咬他的时候他就是这个表情。
而傻子也确实像小狗一样萎缩了一下,眼神委屈而谨慎地盯着苏壳儿,怕极了他再打一下的样子。
天亮了,他该走了。
苏壳儿收敛怒气,起身拎了早收拾好的包,扫了一眼他住了四五年的房子,顺带也扫了一眼那个四五年里唯一一个和他最亲近呃呃呃人。
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跨出了门槛。
他是个男人,可以为了尊严连命都不要的男人。
容不得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他。
☆、第 17 章
苏壳儿出去就再也没回来。
傻子起先还安安静静地等在屋里,以为他只是出去一下,却不知道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后来他肚子饿了,翻了一遍锅碗瓢盆什么都没找到的时候,傻子终于急了。
往常来说,他是绝对不会一个人出去的,外面得世界对他来说太陌生,但是这一回,久未等到饲主的傻子毅然决然地踏出了房门。
矮墙那边倪丫正探头探脑地望着。
“傻哥哥,过来吃饭啊。”她招呼道。
傻子只给了她漫不经心地半眼,就出了院门。
门口一条东西走向的泥径小路,路上没有半个人影,傻子望了一眼,扭头跑进了隔壁倪丫家里。
这可把倪丫高兴坏了,赶忙叫郝大娘盛饭上菜。
“傻哥哥,饿坏了吧,你——”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傻子便目不斜视地绕过她,直奔屋子里去了。
倪丫摸摸鼻尖,好吧,他现在是个傻子,不能计较这些。
过来就好,过来就好。
然而傻子旋风似的进屋转了一圈就又出来了——他没找到苏壳儿。
在他有限的脑容量里,苏壳儿没有在隔壁,还能在哪儿呢?
傻子歪头想了想,立刻往屋后面跑去。
苏壳儿砸了他一下的后山,他觉得他肯定去那儿了。
彼时苏壳儿背着小的可怜的行囊,已经到了城里。
大年初一的早晨,街道上冷清又热闹。三五成群的人走亲访友地拜年,热闹极了,但是每个人都匆匆路过,没有一个人停留下来,冷清极了。
苏壳儿做了个深呼吸,抬脚就走——他要去投奔个有钱人!
想来神医这样……出尘的人,大年初一也不会有什么人可以去拜访,何况他还欠他苏爷好几顿饭……
果然苏壳儿推开门进去的时候,神医正对着杯冷茶,看着本医术看得十分入神。
苏壳儿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神医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猛地睁大眼睛。
“是你?!”
苏壳儿点头,“是小爷我,别看了,傻子没跟来。”
“哦,说好的鸡过几天差人给你们送过去,你快回去吧,我没空招待你。”
这竟然直接下了逐客令?
苏壳儿的火气蹭地上来了。
“行啊,麻烦你付个饭钱,你在我家蹭吃蹭喝了三天,一天一百两,三百两!”苏壳儿一伸手,“给钱。”
神医这才从书里抬起脑袋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了他一遍。
“你背着什么?”
“小爷我的全部家当。”
“你……背着你的全部家当来我这里做什么?”
“投奔你啊!神医你缺不缺学徒?”
神医翻了个白眼,伸手从怀里摸索出几张银票。
“爷爷给你的压岁钱,拿去花,然后……别烦我,本神医真的有要紧事。”
“什么要紧事?看书啊?”苏壳儿凑过脑袋去,“什么什么药什么什么经……”
不是苏爷不认字,而是那字都是古时候弯弯绕绕的字体,他能认得一两个已经很不错了。
“哎呀,走开走开,”神医推开他的脑袋,专注起来的神医谁的账都不买,“回去和傻子玩去。”
“傻子?我不要他了。”苏壳儿十分轻松地说道,强行忽略了心里咯噔一下的痛觉。
“啊?”神医惊呼,“什么叫不要他了?”
“他不听话,我不要他了,”苏壳儿耸肩,“就是这个意思。”
神医再次往他身后看了看,确实没有看到右护法的影子。
“那他人呢?”
“我送给邻居家养了。”
“你当他是条狗吗?说送人就送人!”
苏壳儿再次无所谓地耸耸肩。
神医犹自张着嘴,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苏壳儿不想再看他的表情,就好像他遗弃傻子是件多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一样。
他挥挥手:“走了。”
☆、第 18 章
神医不待见他,苏壳儿就真的不知道要去哪儿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苏爷什么时候需要别人待见他了?苏壳儿摸摸口袋里的银票银锭子,哼,他有的是钱,比之前多很多的钱,大可以活的比以前还要好!
不是没地方住吗?哼,苏大爷去买座房子去,还要去买座城里的房子!
苏壳儿趾高气昂地找了中介看房子,然而在了解到房价之后就被当头泼了一桶冷水。
城里就是城里,房价不是一般的贵,他一个小老百姓眼里的好多钱,在有钱人眼里,不过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神医之前给他的一百两银票,瞬间就变得紧促起来。
买座房子,绝对是不够的。
租一间房子,却是可以的。
只是一年房租一付,剩下的钱就不能挥霍了得小心花销了。
苏壳儿撇撇嘴,仔细数着剩下的钱两,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他苏壳儿从来就不是坐吃山空没出息的男人,他要靠自己的双手白手起家发家致富!
憋了两天主意,苏壳儿推了个小推车,上街卖早点!
他不会做什么花哨的菜,馄饨饺子皮,面条小汤圆,三鲜元宵粥,这些个家常早点还是会的,刚好他租的房子前面不远处就是一条繁华的街道。
所以说,城里的房子贵也是有道理的,因为在这里,到处都是钱,就看你会赚不会赚了。
卖早点就早上起得早些,快晌午的时候收摊回去,剩下大半天的时间还可以悠闲地四处逛逛,就这样轻松的生意,一天下来也能挣三四十钱的银子呢。
这对以前的苏壳儿来说,简直就是暴利啊!
早知道这样,还种什么田啊!还不一早儿就来城里摆摊做生意了!
这样的日子苏壳儿过得十分舒坦,不到一个月,邻居一个大爷见他勤劳能干,长得还周正,就想招他做女婿。
大爷的女儿苏壳儿见过,小家碧玉的温柔女子,就是两只眼睛不太正,有些歪。
不过没关系,人家温柔啊,真正的柔情似水。
早上苏壳儿卯时不到就要起床摆摊了,那女人家竟也早早地起床,带上熬了个把时辰的粥,陪着苏壳儿一起摆摊,然后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粥。
苏壳儿不好意思?
苏壳儿可好意思了!他脸皮可厚了,人家伸过来的勺子,他脸都不红一下就接了,然后还笑着回一勺子,简直比两个小夫妻还要甜腻。
邻里街坊见到他们无不笑着询问好事的时间。
女人娇羞地低头,一副都听相公的模样。
苏壳儿却有些不确定了。
他是想找个这样温柔贤惠的女人做老婆过一辈子的,不需要太漂亮,温柔体贴就行了,这一点这个女人再适合不过了。
但别人问起的时候,他还是犹豫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犹豫,只是喉咙一梗,“快了快了”这样敷衍的话就出来了。他前天晚上明明想好了,下个月挑个良辰吉日就娶了女人给她一个名分,然而下次别人再问起来,他还是犹豫着没有说出明确的日期。
女人也有些着急了。
他能感觉得出来。
名声于她们女人家而言有时候比命还重要,她都这样豁出去不要脸面地黏着他了,他却总是犹豫不定,这样下去,万一哪天他不想娶了,她要找谁哭去啊。
女人咬咬牙,看来还得来个最后一步,吃定他才行。
苏壳儿万万没想到有人比他还急,他正在大街上无所事事地溜达着。
离开村子已经快一个月了,他却还是感觉做梦似的似的不真实。他迅速地融入了现在的生活,强行忘却了之前种种,他甚至不记得自家门口的路有几个泥坑自家屋顶的烟囱有多高了,也不记得村里大叔大婶们邻居大妈们了,还有那个,导致他抛却久居之地出走的人。
他感觉就快要不记得傻子的模样了。
只有他抱着头害怕的蹲在墙角的样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晰可见。
傻子真的侵犯了他吗?他真的抛弃了傻子了吗?又或者,他真的捡了个傻子回来吗?
这一切,会不会只是他的黄粱一梦?
苏壳儿拍拍脑袋,他怎么会有这么荒诞的想法!
他自嘲一声就要回去,回去安安心心地过他的小日子,也别犹豫了,明天就把女人娶了,来年生个胖娃娃承欢膝下,一家人和和乐乐的,日子还不过出花儿来。
然后下一秒,苏壳儿就被一只香酥手拉扯了过去。
“来嘛,小相公,进来玩一玩嘛!”
招牌式的露骨酥麻的声音,苏壳儿扭头去看,果然是红袖招。
他不禁想给自己一巴掌——瞧他这怂样,溜达一圈自己竟然就能溜达到这种地方来了!他是多饥渴!赶快娶亲赶快娶亲!
苏壳儿想走,突然就想起那日和傻子一起的那日,傻子看他那一眼,意味不明情绪不明的眼神,竟比后来钉进他身体里的热物给他冲击还要大。
傻子到底什么时候,对他生了那样的心思的?
傻子也是有情绪的,也是有喜怒哀乐的,只是这样的情绪这样的喜怒哀乐,一般人是难以察觉难以懂得的。
还是傻子,只是当他和红袖招里的女人们一样?在他需要或者想要的时候,就可以暴力地抓过来发泄一通?
苏壳儿皱眉,他不该带傻子来这种地方的。
某种意义上,是他教坏了傻子。
苏壳儿回去的时候,屋子里的灯是亮着的。
他四处找了找,没瞧见一个人,有些奇怪,想着是不是女人过来找他走的时候忘了熄灯了,虽然随便进出他的屋子是不太好,但一想到明天就要去说成亲的事了,苏壳儿也就坦然了。
迟早是夫妻,计较这么多干嘛呢。
于是他洗漱脱衣,准备睡觉。
然后就在他掀开被子的时候,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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