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肋骨_只烟片语-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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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在门口总归不是办法,江海州开门进屋,给付宽拿了专门给他买的拖鞋,看了眼自己握红的细白手腕,眼神暗了暗。
  
  江海州家里的摆设和上次付宽来时并无不同,付宽直接去了江海州卧室,确定了只有江海州一个人睡过床。
  
  付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个古代争宠的妃子一样,反应过来瞬间觉得自己很难堪,他把门关上,坐进江海州电脑椅里,悠悠的叹了口气。
  
  江海州不喜欢玩网游,桌上只有一台商务本,他想起了上次在甄赤玄那儿玩的游戏……脑子乱成一团。
  
  桌上散散的铺着几本书,是与高数和线代有关的,很厚的本,外表看上去挺新,像是刚买不久。
  
  付宽翻开看,里面有很多公式的标红和见解的批注,密密麻麻一片。
  
  他直接愣在了那里,久久都没缓过神来。
  
  “他进你卧室干嘛,看咱俩有没有睡过?”
  
  “是吧。”江海州把窗户打开,点了根烟,“你回去吧,我开车送你去机场。”
  
  “为什么啊?”安德烈很委屈,“我已经尽量和他保持距离了,兄弟,你这样就很重色轻友了。”
  
  “也不是,非常时期看不住你,太野。”
  
  “不行。”安德烈不干了,“你不让我待我就找嫂子求情去。”
  
  江海州笑了一下,翻了个白眼,虽然被“嫂子”这两个字取悦了,但还是坚持原则道:“不是撵你走,我这儿这段真不太平。”
  
  “要打架?”
  
  “光是打架也就好了。”他还想说什么,接到了胡乐的电话。
  
  “哥,张启把那几个手指剁了两根。”胡乐的声音里夹杂着一股子狠厉,顿了顿又补充了句:“每个人儿。”
  
  江海州脸上慵懒的表情没变,握着手机的手转了几下,裸奔的苹果机翻了几个翻,稳稳当当的回到了原来的姿势。
  
  “那个陈什么怎么样了?”
  
  “谁啊州哥?陈秀一?”
  
  “你脑袋里的盐碱地在我有生之年还能开荒了吗?”
  
  “……哥,您就直说得了。”胡乐有几分委屈,江海州这种记性还好意思说别人呢。
  
  “启子对象。”
  
  “啊。”胡乐愣了愣,“好像是没戏了。”
  
  江海州猜到会是这样,“看着点儿吧,有必要联系老师教她一阵子,实在不行就爱哪哪去吧。”
  
  “大启喝酒呢,已经醉成一滩泥了。”胡乐声音里有不忍:“哥来劝劝他吗?”
  
  “我劝什么,劝他看开点,绿帽子也不错,年年都流行?”
  
  胡乐:“……”
  
  江海州啪的把电话挂了。
  
  “你们圈子真乱。”
  
  “你听懂了?”
  
  安德烈摇头,“我看你的表情,猜到不是什么干净的事儿。”
  
  江海州不理他,“晚上要吃什么?”
  
  客厅的灯突然灭了,室内一下子变的很暗,虽然不是晚上,但外面的天一直阴沉沉的。
  
  他突然站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转身就往卧室走。
  
  江海州的卧室本就靠北,连平时天气晴朗时他这儿都暗的一批,这时候更是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他想起付宽怕黑,还乱七八糟的想到可能是和小时候付宽的父母对他疏忽照料有关,他开门之后目光紧紧的搜寻付宽,床上没有,电脑桌前有个黑影在趴着,安安静静的一点声息都没有。
  
  江海州吓一跳,轻轻的过去,把手搭在付宽的肩头,发现付宽的小身子在轻微的发抖。他心里一疼,弯腰轻声道:“我在呢,别怕。”
  
  付宽没动。
  
  安德烈进来,“怎么回事?”
  
  “你去看下总闸,看看空气开关跳了没,没有的话应该是停电了。”
  
  小镇经常会陷入全民停电那种谜一样的尴尬境地,介于他和江净没人怕黑,就没在房间安装应急灯,现在江海州有点后悔。
  
  “OK。”安德烈出去了,然后就再没回来,拿着手机兀自去沙发那玩儿了,他可不想当电灯泡。
  
  江海州一只手放在付宽背上,一只手穿过他蜷起来的腿,把他抱了起来。
  
  付宽直接就把头埋进江海州胸口,手揽上他的脖子,把他环住了。
  
  江海州隐约能感觉到胸有有点湿热,“哭了?”
  
  付宽没说话,抱着他的手紧了紧。
  
  “这么怕黑,当时还说有点?”江海州心里松了一口气,付宽只是心理上的怕黑,并没有发展到生理性趋光,不然现在很有可能会发生晕厥昏迷等比较可怕的事,他坐在床上,腾出一只手摸了摸付宽额头,没有汗,只是有点轻微的潮湿。
  
  小东西身上这些毛病也实在是让人心疼,以后不在自己身边可怎么办,谁来照顾他?
  
  付宽声音有点儿哽咽沙哑,“我,没事。”
  
  江海州抱着他坐到了床上,让他坐在了自己怀里,付宽脱了外套里面只有一件柔软宽松的棉麻衫……摸着摸着,就让他心猿意马了起来。
  
  禽兽啊,他骂了自己一声。
  
  ……
  
  甄赤玄把手里的外卖往垃圾桶一扔,一口都吃不下了。
  
  他眼睁睁看着付宽进了江海州的家,然后现在他家的电停了。
  
  虽然知道是镇上的发电装置出问题的缘故,但他还是不舒服。可能是自己用了独立发电装置,感觉不到黑暗?
  
  真是可笑啊,一个无时无刻不处在黑暗中的人,真正到黑暗来临那一刻,他也无法融入到正常的人类之中。
  
  那就这样吧,孤独的一个人,老去,死亡,悄无声息,没有奢望。
  
  别再执着了,他告诉自己。
  
  反正又不可能有结果。
  
  甄赤玄看着眼前幽幽的屏幕,闭了闭眼。
  
  有种难堪是你喜欢一个人,他毫不知情,你还像个猥琐痴汉一样无时无刻不在偷偷关注他,看着他和别人一起幸福的生活着,你的心里是什么感觉呢?
  
  大概就是一边求而不得的痛苦嫉妒着,一边又假模假样的安慰自己他很幸福你别去打扰了,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圣人的虚假面孔,在面目全非的伤口上盖一层名为道德制高点的皮,努力说自己高尚的合格。
  
  他点了一根烟,抽一口就呛的难受。他明明不会抽烟,偏要尝试,明明不会得到,偏要钻牛角。
  
  甄赤玄想,自己其实是一个很愚蠢的人。
  
  电脑上有胖哥的消息传来。
  
  ——我在这边给你找了个房子,来不来,来立刻入住,比酒店都宽敞,地段好,闹中取静,交通方便,周围商场酒吧什么都有,无聊了还能出去散心。
  
  ——不去。
  
  ——啧,年轻人!你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别和自己过不去!
  
  ——再说吧。
  
  ——那小的先给您备着了,这位爷。
  
  ——行,先租出去吧。
  
  甄赤玄本来想说不需要,临时又改了口。这个世上什么东西都说不准。没准哪一天他就忘掉这里的一切过去开始新生活了呢。
  
  ……
  
  付宽在江海州怀里待了好久,江海州一直一动不动,付宽还以为他睡着了。
  
  也没那么怕了,抱着的人体温一直那么热,身上好闻的熟悉的气息包裹着自己,一直一直在自己身边。付宽你是个小男子汉了,不要这么多弱点缠身,万一哪天江海州嫌弃你了怎么办?
  
  他平缓了心跳,揉揉自己濡湿的眼睛,清了清嗓子,“哥。”
  
  “啊?”江海州动了动,没反应过来这句“哥”是在叫自己,甚至还错愕了一下,“哎。”
  
  “我沉吗?”
  
  “不沉。”江海州应了声,才感觉到自己腿麻了。
  
  付宽站起来,身体有些打晃,江海州及时握住了他的手。
  
  “我是不是,很好笑。”付宽一边捏着江海州发麻的腿,轻声问他。
  
  “什么好笑?”
  
  “我不像,男的。”付宽说:“以前,很多人说我,娘娘腔。”
  
  “我没这么觉得。”江海州语气很平常,“你不是啊。”
  
  “别揉了。”江海州捉住他的手,“再揉石更了。”
  
  付宽缩回了手。
  
  “我们出去吧。”江海州说:“商场应该有电。”
  
  “外面那个呢?”
  
  “不用管他。”
  
  “带着呗。”
  
  “你别告诉我你对他有意思啊付宽,你信不信我把你锁在这屋不让你出去?”
  
  “没有。”付宽揉了揉鼻子,“我没,那么随便,吧。”
  
  “我他妈就怕你随随便便一随便。”
  
  付宽笑了。
  
  “你以前自己在家,没电了怎么办?把能亮的都打开坐那挺着等大灯重新亮起来?”
  
  江海州以前没注意,不过他记得在付宽家睡那一晚上,墙底有很多小夜灯都被付宽拔下去了,也没亮啊。
  
  “你在就,不怕。”付宽说。
  
  “啧。”江海州问:“那要是我不在了呢?”
  
  付宽顿了一瞬,“什么,意思啊?”
  
  他的声音里带着丝丝错愕,仔细一听还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意。
  
  江海州愣神,随即问他,“我说,万一哪天我们分开了呢?你知道这世上的事情谁也没法预料。本来不想和你说这个,但你的想法一直很成熟,成熟的不像个孩子。我最初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觉得你就是个小孩,有什么事儿哄哄就完了,但现在发现你不是。我们可以很严肃的沟通交流一些严肃的问题是不是?”
  
  付宽没说话,窗外的天依旧很阴沉,他能看到稀薄的暗光倾泻在江海州俊美无俦的脸上,这样他本就冷淡的面孔看起来有些混沌,显出了一种纷乱遥远的不真实感。
  
  付宽这才明白,江海州是很认真的在和自己打预防针。
  
  他们有可能分开,以后会各自有各自的去处和生活。彼此都可以寻求新的开始,新的经历,甚至新的爱人……
  
  他一直一直把自己困在这个费尽心思编制的美丽梦境里,不去刻意思考江海州到底有多喜欢在意自己,到底想和自己有多长久的未来。他们是两个始于颜值的忠实诚恳的迷弟,为彼此吸引后走到一起,时间短暂仓促,到如今也没有很深入的了解,只是在寥寥数语里摆出了互相最小心翼翼的样子。
  
  而今天这突兀的不合时宜的话,像掀开了蒙的严严实实的面纱,或窥探到最不想其出现的庞然大物的怪物一角。两个人被迫置身于难堪的光板之下,面对面的相互注视质问。
  
  付宽甚至还有空想,江海州其实憋了很久了吧。
  
  在他一直把自己当成个小哭包的时候,是不是他和他的那些朋友,都以为自己是个精致的瓷娃娃,不能伤害不能用力,只能小心的摆在玻璃罩里,始终和他们内心深处隔着一层,在规避了社会上的肮脏污秽的同时,也永远无法接触到江海州最真实的一面。
  
  付宽慢慢的蹲了下来,等沮丧把自己完全吞噬。
  
  他想堕落下去,可那样江海州会厌恶自己,对自己失望。江海州是他的光芒,可这束光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可能比黑暗还暗。
  
  一个不读书的,每天打架斗殴脏话连篇的街头混混,却言谈举止带着贵族一样的气质,英语畅谈无阻,高等数学精通一绝,如果混混都是这样的,那付宽也想当。
  
  “你要,走了吗?”付宽抬头看他。
  
  江海州这张脸,不管在哪都会吸引人的注意,再加上身上那些光环,付宽想,总有一天这个人会找到更好的,好到让所有认识的人仰望,望其项背的人。
  
  他是天才,会找到另一个天才并肩而行。
  
  自己不是。
  
  “我不走。”江海州点了根烟,火苗窜出来把他的脸照映出暖黄色。
  
  “优秀的人,是不是,迟早会,会找到,优秀的人?”
  
  “是啊。”江海州吸了一口烟,看着他,似乎能看穿他想法似的,“我优秀吗?”
  
  “嗯。”在付宽认识的人里,找不到比江海州更厉害的人了。
  
  “那你可要努力了。”江海州笑了笑,“不然哪天被我甩的太远,跟不上了怎么办。”
  
  “是。”付宽说:“那你,还走吗?”
  
  你怎么可能不走,你在这个小镇就能把高数学完么?付宽想,自己纠结这个没有用,他想和江海州永远在一起,就像买回了什么珍贵的东西想它永远能陪伴自己,哪怕是消耗品他心里都有一个奢望,这东西不会坏掉不会报废,能一直存在到自己老去甚至死亡。
  
  人性的贪婪永远是欲|望最忠实的搭档,他付宽想要的不过是江海州对自己的体贴呵护,所以心安理得的用自己的喜欢去绑架他,不让他离开。
  
  人性自私。
  
  付宽今天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自私。
  
  “别蹲着了,一会儿你也麻了。”江海州这次没回答,把他拎起来,“你最好让我一直喜欢你,这样就算你跑了我也能给你追回来。”
  
  付宽愣了愣,双眼茫茫然。
  
  “走了走了出去,太黑了这屋。”
  
  





第40章 天才
  “付宽付宽,最后一题得多少啊?”
  
  “哪套?”
  
  “靠。”那人顿了下,“第五套。”
  
  付宽往前翻了好几页,“根号2减3”
  
  “好嘞!”
  
  “哎付宽,你第七套选择第二个选几了啊?”
  
  “A。”
  
  “哇靠那我肯定做错了,我再算算!”
  
  “张潇你这个是不是少选一个啊?除了质量摩擦力,也能算出14N时候速度最小吧?”
  
  “不知道啊你去看看付宽的,我这边看配平呢!”
  
  长假过后,一班迎来了惯例的测试,而且还是拿的市里统考的卷子,所以此时已经是考试完毕,但紧张的氛围并没有结束,全班都处在一个十分压抑的状态,像是有一记重锤砸进了原本平静祥和的小圈子,每个人终于意识到了远处自己从不曾想到的危险一样变得岌岌可危。
  
  尖子班的批卷速度太快,往往都是学生们还没找到自己错题的正确答案,老师们就会带着卷子过来读成绩。
  
  一二班的很多模式都不常规,甚至有些地狱,班主任教数学,每天都板着一张脸,尤其对成绩吊车尾以及数学薄弱科的偏科生简直会化身灭绝师太,各种言语荼毒。
  
  但学生里难免良莠不齐,并非所有人的成绩都能门门让老师们满意。
  
  比如付宽那带着厚厚眼镜的同桌,是个语文小霸王,是那种被数学老师在外面罚站会被语文老师领走听课的作文范读生,但数学成绩经常单排倒数。
  
  “付宽,教我数学吧。”同学楚九皋有些苦恼,“我怕下次甩出一班啊。”
  
  付宽揉了揉鼻子,“不会,不过我,好像,退步了。”
  
  “啊?”楚九皋傻眼。
  
  “我最后一道,第二问,没做出来。”付宽罕见的叹了口气,“现在都没。”
  
  班主任拿着一叠卷子进来,乱嗡嗡的教室一下子安静了。
  
  “全校排名三天内下来,到时候大榜会贴,我现在要公布一下你们的数学成绩,老规矩,只念班级前十名,点到的同学上来拿卷子,没有你的想想自己为什么会被甩出前十,排在前面没有后面分数多的想想你数学为什么不如人家,排在后面的更要想想凭什么你其他科被人落下了。”
  
  学生:“……”
  
  “付宽,146。”
  
  付宽面无表情的站起来,像早就料到自己会拿多少分一样。
  
  下面窃窃私语起来。
  
  “我就说这次题难吧,连付宽都没拿满分!”
  
  “那又怎么样,人家肯定又是年级第一了,别的班还有谁总分能超过他?”
  
  “这次题超纲了吧?要么是下学期的要么就是综合题,我哥高三小班的最后一问都没做上啊。”
  
  “听说是市里的题呢!”
  
  “……”
  
  “陈实,140。”
  
  “李雯,134。”
  
  李雯上去拿卷子,回头给了付宽一个太难了的口型。
  
  “楚九皋,”师太顿了顿,“恭喜楚同学创造前十名的数学最低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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