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肋骨_只烟片语-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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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得。
江海州见过陈露绿,有印象,今儿那姑娘也来了,就在旁边站着,穿着个小貂皮小黑靴,化着浓妆顶着紫毛,整个一社会姐。在张启没把头发染回黑色之前,他俩和胡乐刚好差不多组成他妈的三种色光,名字就叫“葬爱家族三兄妹”。
这是一处废弃钢厂,地上都是大型的带不走锯不动的钢筋水泥,小的早让人捡走卖了。旁边还有三三两两路过的小流氓叼着牙签抠牙花子,被胡乐骂一句也不生气也不走,跟他妈丢了条染色体的面瘫儿一样傻乎乎的乐,江海州还看到不远处的毛坯楼里有对野战的小情侣裤子都没提上就窝在那看热闹。
“操啊。”他不明意味的骂了一声,竟然没绷住笑了。
他不知道自己笑什么,可能是在想,什么他妈的“光”啊,“月亮”啊,“优秀”啊,遇上这片垃圾就都没了吧。就这样的自己,还真是像孔骁说的,一个没前途的混子,源源不断的麻烦,隔三差五的暗刀子和冷箭,他可能一个不留神自己都没了半条命,拿什么去保护付宽周全啊,靠嘴皮子么。
他像个躲在犄角旮旯爱幻想的天真智障儿童,想着和喜欢的人共同奔赴美好未来,其实狗屁不是,狗屁都他妈不是。
江海州弯腰捡起一块板砖,“咣当”一声猛地就砸到了战场中心,砸在水泥地上的砖头渣滓崩了几个正在打架的人一脸。
张启抹了把脸上的土,看了眼拉架的胡乐,往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我他妈让你叫他了?!”
江海州走过去,伸胳膊就把李论拽出来了。
“州,咳咳,州哥。”李论擦了擦嘴,一手血。
战场人不多,基本全是熟脸,也不知道是两边的人有顾忌还是这场仗的起因丢人不能被太多人知道,但无所谓,江海州看着这群衣衫不整的人灰头土脸蓬头垢面一脸一手的血,只觉得那天和付宽心血来潮说的那句“我不想混了”,其实是他妈一句顶奢侈的屁话。
“咋回事儿,说。”他掏出一根烟,孙超给他点上了。
“州哥,今天的事儿你不用参与,我自己解决,然后我去找刀疤请罪。”张启眼神凶狠决然,看向李论的样子恨不得把他吃了。
“我不参与?”江海州歪了歪头,眼睛微微眯着,恨不得一根钢管照着他脑袋抡过去砸一个开瓢,“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你他妈把他打成这模样,我不参与你后半辈子起码得搭个轮椅过!”
“州哥……”张启脸色变得很难看。
“冤有头债有主,没事儿老窝里斗干嘛?”江海州把烟头往地上一扔,不轻不重的用脚撵着,“秃鹰底下又出一批人,有两个听说是原来在市里□□拳的,你们这群废物加起来都不够人一个看!还有闲心天天跟个娘们儿似的对着挠,挠的还挺开心?都他妈挠出个人英雄主义了!一群狗操的不让人省心的废物!”
“州哥!”张启声音哽咽,“我跟了您两年,您也知道我不是闹腾的人,他把露露玩了!这口气我肯定咽不下去!”
“啥?”江海州很震惊,他眉毛挑了挑,有点错愕的看向李论,“兄弟你他妈不是gay吗?”
李论想说点什么,嘴角抽抽的疼,“哥,不是我玩的,我对她也硬不起来啊。”
他虽然不喜欢女的,但之前也从没说过自己是gay,学校的小姑娘都以为他是直的,以前他还找过女朋友呢,现在他妈的好了,不出柜都洗不清了。
第35章 优秀
江海州站在这破烂一般的露天建材场,好一会儿才僵硬的把目光转移到张启身上。他皱眉的样子不凶,只是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但江海州脸上少见不耐烦,他脸一拉下来,几个帮架的就想撒丫子溜了。
像江海州说的,冤有头债有主,他们就纯粹帮忙的,只负责动手不负责其他,甚至都不知道有什么内情,如今听张启和李论一人一句跟炮仗断捻子一样驴唇不对马嘴的话,再迟钝也反应过来这种不光彩的家丑不能随便听了,赶紧就想着远离是非之地。
“州哥,我们啥也不知道,我们先走了。”
江海州没说话,脸上没有表情。
“州哥,我们就一帮忙的,别的不参与。”
张启:“大黑你们走吧,出事我顶着。”
几个人看着江海州,谁也没敢动。
江海州似笑非笑看了张启一眼,第二次弯腰,捡起地上的一个钢管,冲几个要走的抬了抬眼皮,“我江海州从不对自己人下手,但谁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我就用手里这根玩意把你脸上多捅几个嘴出来,让你们说个够。”
他语气平淡,听着就像话家常一样,但没有任何一个人怀疑他能干出来。因为他是江海州,别人这么干可能会坐牢会挨揍,江海州这么干完,什么事都不会有。
帮忙的收了这隐形的“封口费”,几乎连滚带爬的跑走了,江海州把管子甩到地上,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谁和我,把这过程给说说?”
“州哥。”陈露绿走过来,“我看上李论了。”
她手里夹了根烟,“我不知道他是gay,就想逗他,我借张启名义把他约酒吧去。他去了,直接摊牌说没看上我,让我和张启好好过日子,然后就走了。我喝多就个和几个蹦迪的睡了,没看清是谁,也不知道几个人,等我醒来那帮逼都跑了,一个都没留,监控也让他们给弄坏了。”
她脸上的烟熏妆太严重,看不出眼睛原本的样子,但眼角忽然就有泪流下来,“这事儿和李论没关系,是我对不起张启,他对我一直太惯着了,有时候我都差点忘了自己姓什么叫什么。”
她脸上突然就浮现一个仓促的笑,“州哥,我知道你从不打女人,那就这样吧,我先给张启道歉。”
她说完给张启鞠了一躬,“启哥,我俩就到这吧,我现在也配不上你了。”
张启没说话,脸上的肥肉隐隐颤抖着。
她好一会儿直起身,忽然就换了个方向。
“我也对不起你,李论。你愿意打回来也行,不想自己动手就放你那些小迷妹过来,我还一下手就剁自己一根手指。”她也给李论鞠了一躬,几乎成了九十度。
“别这样。”李论词穷了,说到底是因为他,让这个姑娘间接受害了,他要是知道还能有后面这档子事儿,他当初就该给张启打个电话。
“州哥,今天让你来真是对不住,我也没想这样。”陈露绿脸上的妆有些花,“我对不起启哥,也不配当他对象儿,他是个好男人,平时也不是冲动的人,只是谁都有马失前蹄的时候,有什么麻烦都找我,我愿意担着,我现在什么也不怕。”
她语气里有种不加掩饰的丧,像是对生活失去了一切信心和希望似的。
江海州想抽根烟,一摸烟盒才发现已经空了。他伸手挠了挠头发,这地儿灰尘太多,他觉得呼吸都有一股子土腥味直呛鼻子。
“今儿这事瞒不住,李论,你跟我去见刀疤哥。”
“州哥。”李论愣住了,半晌后摇头,“不用,我没想……”
“你是没想。”江海州打断他,“可是你毕竟他妈的沾上了。”
“真不用州哥。”李论看起来有些无措,“我不混的,我就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没想掺和这么多。”
“这世上的事儿要是都能不感兴趣就置身事外,你就成仙了。”
江海州看李论裤兜里有烟,直接过去掏出来自己拿了一根。
“瞅什么呢?点啊!”江海州皱眉看他。
“啊?啊!”李论摇头,赶紧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烟,这次动作倒是熟练多了。他有意无意的问道:“哥,付宽怎么没来?”
江海州微顿了一下,把烟盒塞回他口袋,“想他了自己去找,我这没有。”
其他人都变了脸色,像看傻逼一样看李论。
李论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这个付宽在江海州心中可能比他想象的还重要,“哥,对不起!我没那个意思的!”
“就凭这句话,今天这顿打你挨得不亏。”
李论眼角抽搐,不敢吱声。
他看了看四周,留下的都是一群不知深浅不怕死的社会青年,都以为自己是个狠角儿,真等到出事儿那一刻可能这几个都不够看,连他自己估计也得趴那儿。
没出事儿的时候,一个个都牛逼哄哄恨不得把几把挂到天上和老天爷做|爱。
“你们是不是还等着我有个公正的解决呢?”
江海州问这句话的时候眼皮很沉的耷拉着,像是困了又像是没睡醒,更像是有太多闹心事儿没想通的一脸厌世的样子。
他这一个月和付宽待在一起太过于温和绅士了,让人几乎忘了他可是一言不合就能把人胳膊踩断的小流氓。
但是呢,江海州想,就算他是流氓,也是个饱读诗书、会讲外语,有个学霸老婆的高级流氓。
没人说话,他原地站了一会儿,“我去查那几个瘪犊子,查到之前谁他妈再敢在我眼皮子低下挠扯一下,就给我滚出这个破镇子,到死都别回来。”
“州哥!”陈露绿突然就喊了一声,声音高昂激动,吓了江海州一跳。
“你要是能把他们找到,我陈露绿这辈子给你做牛做马,当狗都行!”
江海州深吸了一口气,懒得跟她解释牛马和狗之间对人来说其实没什么阶层差别,都是畜生,狗还幸福点呢,他冲张启一挥手,“弄回去。”
张启上前要搂陈露绿,后者猛地把他推开,扑通一下就给江海州跪下了。
江海州眉毛拧了一下,刚想说什么,陈露绿又喊了一声。
“州哥!你是第一个说要把那群畜生帮我找到的,我陈露绿一辈子都感谢您!我知道您是混的,但您和他们都不一样,您从来没把看不起谁挂在脸上。从小到大,我受过太多白眼了,我家有五个闺女,穷的揭不开锅,家里还他妈为了要儿子像母猪一样连着生,从小我们几个都是被当狗养大的,吃的比猪都不如。我大姐二姐都下海了,我不想像她们一样出去卖,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我没上过学,狗屁都不会。”
“我听您跟张启说过,人各有命,您说得对。我命不好,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但我起码有尊严,有脸说自己是干净的。可现在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了,我觉得自己就像个□□,比下水道还脏!”
她边说边哭,言辞还没什么逻辑可言,听起来语无伦次,想来是说的憋了很久的心里话。张启就在旁边丧着脸看着,场面十分尴尬。
“我对不住你们,但我求你们帮我把仇给报了,而不是找和这事儿没干系的李论。我知道启哥是为我好,可是我不想给你们添麻烦,不想事情弄成这样,现在我只求州哥能帮我找着那几头畜生,这样我死也瞑目了!”
“你胡咧咧啥玩意!”张启一把把她拽起来,“啥玩意死死的?!你他妈给老子好好的听见没!”
江海州耳朵里乱糟糟的,抬头看了眼昏沉沉的天,不早了,他该去请罪了,然后趁早他妈的和这群没脑子撇清关系吧,回去找付宽,找他觉得最干净最可爱的小孩洗洗眼睛。
“都散了,人我去找,等信儿吧。”江海州看着陈露绿,不知怎么就多嘴了一句,“海洋书社有套课本,我给你找两个老师,不收费,学成什么样看你自己,没准能念个中专或者再往上爬一爬,机会有了就要抓住。”
他说完就走了,李论在后边跟着。孙超看了眼张启他们,也跟了上去,他第一次为自己是有车一族感到庆幸,虽然只是个比亚迪。
陈露绿呆呆的看着江海州的背影,好半晌之后突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州哥,我跟李叔说吧,这事儿不能让你扛着。”
江海州胳膊忽然就搭在他肩膀上,“你是把他当聋子了还是把大伙儿都当瞎子了?”
“州哥。”李论脸一红,想挣扎又不敢,看着有几分滑稽。
“我这条胳膊怕是要废了,你先提前帮我搭把手,不算亏。”
“这!这怎么……”李论没想到会这么严重,那可是神化了一样的江海州,怎么会被逼到那种境地?
“这怎么了?”江海州语气波澜不惊,“你应该能想到,干什么都要付出代价,倒霉也不会看你可不可怜。就像你,明明这么老实巴交的,也不会想到偏偏那么多逼事儿找你是不是?”
李论神情困顿,“我求情都不行么。”
江海州突然就笑出了声,“怎么求啊?”
“就说,是我的错,我愿意的。”
“你愿意挨揍的?”
“……不行吗?”
江海州停下脚,捏起李论的下巴,这位小镇著名的大校草长得是不错,就是有点没脑子。
“行什么?行我在你面皮上踩两次?”
李论没动,江海州的指尖冰凉。
“要是没小不点,我肯定要艹艹你这张嘴。”他松开李论,把他的脸拍的啪啪响,“欠活动都不发达了。”
李论摸着自己的脸,斗着胆子问:“州哥,你很喜欢付宽吗?”
“啊?”江海州没听清。
“州哥,您千万别玩他,他是个特别好的小孩儿,您要好好对他。”
“什么意思啊?”江海州停住脚,抱着胳膊,挑起一条眉毛看他。
“州哥,我不敢和您抢,……也抢不过您,但您要是……惹他伤心了,或者玩够腻了把他甩了,我能不能……”他看江海州眯起眼,突然就觉得后颈窜起一股凉气到天灵盖来,到嘴边的话怎么都说不下去了,“我……”
江海州脸一沉,“我没听错的话,你要捡下家?”
“州哥,付宽他经不起折腾的。”李论被人打成傻狗都没喊一下疼,现在的样子都快哭了。
江海州脑仁一阵钻心的疼,好像有发电机加电焊在他脑袋里一直突突,他没好气,“你哪只眼睛,看我折腾他了?”
“您……”李论声音小了一些,“您对自己都那么狠……”对别人好的了么。
江海州舌尖抵了抵上牙,“你怕我把他艹死?”
李论抿嘴,没说话。
“傻逼!他年底才十五,我现在就算有心想艹他,你都可以去告我,说我□□未成年,把我抓进去坐牢!”
李论愣了愣,“州哥,您没碰他吗?”
“我碰你妈……”
李论呀咬唇,为难道:“您要是不嫌岁数大……”
“滚!”
“怎么算是碰?”江海州蹙眉,突然就在李论下边捏了一把,“我这算碰吗?”
他这他妈要是也算,那是付宽碰过自己,他可没有,他冤都冤死。
李论瞬间捂裆,脸色涨得通红,眼角湿湿的,开口的音调都变了,“州、州哥。”
“我可没欺负你啊。”江海州说:“你别这幅德行,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一样。”
“州哥想的话,我可以,不要碰付宽啊。”
“操啊!”江海州震惊了,“你他妈这么无私吗?还是听不懂人话?老子没碰他!除了他妈的亲个嘴什么都没干!”
那次在影楼的厕所,自己是被迫的!被迫的!说出去没人信!他自己都不信!
“我认真的!”二五仔李论的眼睛异常坚定又明亮,只要能保护好付宽,他受点伤算什么!
“可是你他妈这不是占我便宜吗?”江海州不可置信,“老子这么优秀的小流氓能随随便便就上别人?”
李论:“……”
“想都别想!”江海州不能理解这破孩子的三观到底塌成什么样了,但他是觉得挺神奇,那小不点不声不响的,怎么就这么大魅力,他是不是错过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emmm……优秀的大州哥……本章宽儿哥只出现在别人口中…
第36章 登门
江海州胳膊吊着绷带回家的时候,安德烈正在用他的电脑在国际社交网上用非常非常嗲的伪音撩一个日本小哥哥,用的还特么是日文。
俄罗斯人很多都有很强的语言天赋,他们可以很快的掌握除了自身俄语外的其他语言,如英语和日韩语,但就是不包括难度系数炸裂的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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