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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好，请问您找谁？”
　　　　“刘总在吗？就说严沐渊找他。”
　　　　“好，您等等……”
　　　　……
　　　　校长大人激动地一晚上睡不着，第二天盯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就赶到了d大，召开了开学以来第三次的领导大会！
　　　　可今天不过才开学第三天而已……

　　☆、第19章　果然有一腿

校长面如冰霜地看着众人：“吴教授，我记得有告诉过你，一定要提前跟韩景辉同学通个气，你可倒好，屁都不放一个，差点坏了大事！”
　　　　“唉唉唉，校长啊，你看我也差不多到了退休的年纪了，教这么多年书，脑子里除了方程式啥都不剩。别人这把年纪什么脑x金、核桃露，补品不要钱地吃吃吃，我拿着微薄的薪水，什么都买不起，你还不能体谅体谅我么？”吴教授字字血声声泪，一副恨不得把这些年的委屈倒出来的表情。
　　　　校长尴尬的咳了咳，这糟老头子又耍宝……好吧，他只是想教训教训吴教授，可话题诡异地转向了薪水……
　　　　“教育部昨晚给我打电话，”校长做出沉痛的表情，满意地看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我决定……给大家加薪！上头很满意我们学校的表现，说d大有望成为b省最具影响力大学评选候选之一！”
　　　　大家都欢呼起来，d大虽然是名校，可太具有商业性，学生良莠不齐，大大拉低了d大的整体水平。以至于即便d大学生精英众多，也每每与b省最具影响力的大学评选失之交臂。
　　　　更何况，校长还宣布加薪，这让大部分老师都欢欣鼓舞，除了……
　　　　沐教授和王教授面无表情，他们的确不能理解逗比的世界。
　　　　“好了好了，我还有事情要说，”校长摆了摆手，做出一个停下来的动作，“这一次见面会反响不错，要感谢昨天到场的老师们，另外，我打算让韩景辉加入校学生会，并且每周抽出一点时间开讲座。”
　　　　“校长，这可不行！”许老师摇头，“还没有一个新生在第一年就能开堂授课的，而且他教什么？”
　　　　“许老师，我觉得很可以啊，学校并没有规定不允许学生开课，而且昨天的新闻我也看了，他可不仅仅只会耍嘴皮子而已。”吴教授笑呵呵地说。
　　　　许老师脸黑了：“吴教授，你这是什么意思？”
　　　　“咦，许老师可不要对号入座啊！”吴教授装傻道。
　　　　“好了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中午我还有约。”校长憋着笑，虎着脸道。吴教授这个老家伙，骂人都不吐脏字，许老师以前干过律师，律师可不就是耍嘴皮子的嘛！
　　　　“老吴，这次可要记得跟韩同学说一声，他已经进入学生会了，明天去学生会了解了解工作。”
　　　　顾宏威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教育他的儿子了。他再三强调，结果顾墨恒还是不肯安分，捅了这么大篓子。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总归是自己的儿子，就算搁下老脸也得给他说情。
　　　　盛凌饭店，顾宏威笑着和校长握手：“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校长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满桌的菜和顾宏威脸上不同于往日的笑容，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顾总有话不妨直说，这么多菜我们可吃不完，最近学校的经费比较紧张，我想把剩菜打包带回去，给老师们开开荤。”有钱不赚是傻蛋，他才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你这就见外了，经费问题交给顾某，只是……犬子还望校长多多照顾。”
　　　　“那当然，本来我们商议好让顾同学休学一年，他完全可以来旁听，到时候跟着其他人一起考试就行……不过还是要通报批评的，这一点希望您可以理解。”到时候在顾墨恒考试的时候做点手脚，让他重修不就好啦？他真是机智！校长抖了抖胡子，顾氏一向大方，看来新教学楼可以动工了！
　　　　顾宏威点了点头。等校长离开，脸上的笑意就如潮水一般褪去。那段视频他也看过，还让专业人士检验是否有假。顾归，果然还是不老实。
　　　　可偏偏，顾家的家事借着这件事被搬上了台面！外界各种猜测都有，假如现在他对顾归动手，那不是正好印证了外界的传闻吗？
　　　　呵，总会有机会的。顾宏威眼神越发冷冽。
　　　　回到家，就看到妻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顾宏威不耐道：“有什么就说，在家里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儿子你就别操心，我跟校长说好了。”
　　　　“那就好，”赵婷乐一听儿子没事儿，脸上笑开了花，“宏威，还有件事儿，就是我那小侄女赵欣，她不是肚子里怀了嘛，我给她找了好多人，她都看不上，非说要嫁给顾归。”
　　　　“你那个未婚先孕的？”顾宏威嘲讽地翻了个白眼，“就她那个破公交车，还挑三拣四，挑到顾归头上来了？你回去告诉她……”蓦地，顾宏威似乎想到了什么。
　　　　赵婷乐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我也跟她说过了，可她说什么非顾归不嫁，这小丫头自从上个月见着顾归，就再也不肯”
　　　　“那就嫁给他好了，”顾宏威嘴角微勾，“这倒是个好主意，你让她把孩子打了，去医院做个处女膜，做的隐秘一点，最好找信得过的人来做。”
　　　　赵婷乐目瞪口呆：“什么？！”
　　　　“她不是要嫁给顾归么，连这点决心都没有？”顾宏威的眼底划过一丝算计，顾归，这回老爷子也帮不了你！
　　　　而被狠狠念叨的顾归，正一脸怒气地杵在韩景辉和吴教授中间。
　　　　“你是我的人，我不允许的事情，你最好别做！”顾归凝视着韩景辉，眼里满是不容拒绝的神情。
　　　　这样的顾归，一点也不像跟他在一起时别扭中二的大男孩。韩景辉第一次认识到，对方也许并不只是自己看到的这一面。他低头，有点不知所措了起来。
　　　　“小盆友，加入学生会和开办讲座对他是大好事，不管你跟韩同学是什么关系，你也不应该阻止他啊？”吴教授还是笑呵呵的模样，可心下已经有了计较。
　　　　传言，还真不虚，他们果然有一腿！

　　　　第三卷：奋斗篇
　　☆、第20章　被打屁股？

顾归冷笑：“我能给他更多。”
　　　　吴教授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起来：“你给的，韩景辉未必会接受。顾同学，你不觉得应该问问韩景辉的意思吗？”
　　　　“我的意见就是他的意见，他是我的人！”顾归再次强调了韩景辉的所有权，语气满是不容置疑。
　　　　“吴教授，”韩景辉的声音有点低沉，“谢谢你，学生会和讲座的事情，我恐怕难以担当。”少年低着头，软软的头发从额前垂下，微微遮住眼角，看起来精致而脆弱。
　　　　吴教授狠狠地皱眉，韩景辉跟顾归的关系，显然是前者处于下风。他虽不会多歧视同性恋，但多少也知道这种感情太过禁忌而隐晦。他不希望顾同学走上这条路，却也没办法多做干涉，只好摇了摇头，离开了。
　　　　如果韩景辉知道吴教授的心理活动，他一定会炸毛。可他现在脑子里很乱，根本没有心思揣测吴教授的心理。
　　　　“韩景辉！”
　　　　“韩景辉！！！”
　　　　顾归两步追上闷头走的韩景辉，一把扛起他，狠狠地在他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我是太纵容你了，才让你有胆量对我视而不见！”顾归快步把韩景辉扛到了停车场，以免对方腹部被挤压而感到不舒服。
　　　　直到屁股落在副驾驶座上，韩景辉还是一脸被雷劈的表情。他被打屁股了，他被顾归打屁股了，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被另一个男人打了屁股！
　　　　“你有病啊，我要下车，开车门！”韩景辉用力拧了拧把手，却发现车门已经上了锁。他回头瞪着顾归，眼里是熊熊的怒火。
　　　　顾归坐在驾驶座上冷着脸，凑近了韩景辉，右手抵着车窗，把韩景辉禁锢在小小的空间里：“你想逃？逃不了了，你是我的，主人的命令必须服从。”
　　　　“那你说，为什么不同意！”韩景辉微微侧过头，顾归的鼻息喷洒在他颈间，有种怪异的感觉。对方的眼神，包含的浓烈情绪让他有点心惊——的确该学心理学了。
　　　　“你就那么想出风头？乖乖呆在我身后不好吗？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顾归眯了眯眼，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一股子蛊惑的味道。
　　　　“这不一样，顾归，这不一样的。”韩景辉叹了口气，心里的怒火倒也消退了不少。他眼眸闪了闪，继续说道：“爷爷告诉我，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不可能躲在你的身后，做一个胆小鬼。如果你觉得不能接受，那么我们就终止合约。”
　　　　韩景辉淡淡地说：“我会想办法把钱还给你，如果你非要把我送进监狱，我也没有办法。”
　　　　“那不可能！”顾归冷冷道，瞳孔深邃妖艳，
　　　　“我不会终止合约，你想都别想！韩景辉，我就是对你太好了，才让你不知道我的手段！”
　　　　顾归狠狠扣住韩景辉的咽喉，指腹饱含威胁地摩擦着，这是多么精致的地方，但是只要他一用力，这个人就永远属于他，跑不掉，再也不会像他父母一样离开他。
　　　　韩景辉只觉得心好塞，一点都不想再耗下去：“你够了，顾归，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在你眼里，我不过就是合约的另一方，必须无条件履行每一条合约吗？”
　　　　“这样的合约还有继续的必要吗？”韩景辉伸手，在顾归手臂的某处穴道轻轻一弹，巨大的疼痛瞬间从顾归手肘蔓延开来，顾归的脸上一阵扭曲，钳制韩景辉的手蓦地松开。
　　　　“我们都冷静一下，让我下车。”韩景辉放缓了声音。
　　　　顾归没有说话，他额角的青筋暴起，显然还在盛怒的状态。两个人坐在密闭的车里，紧张的气氛被浓缩成极致，就像一场博弈，每一个子都会导致意想不到的结果。韩景辉缄口不言，因为每一个字都有可能让顾归爆发。
　　　　良久，伴随着一声汽车发动的声音，顾归哑声道：“我送你去严沐渊家。”
　　　　韩景辉在心里松了口气，虽然很不想承认，刚刚他的确被顾归的眼神和动作吓到了。他甚至觉得，那一刻顾归的确动了杀心。
　　　　被扼住咽喉的感觉实在不好，如果可以，他不打算再激怒顾归——这家伙的中二病似乎更加严重了。
　　　　顾归沉着脸，握着方向盘的手狠狠收起，泛白的指节透露出顾归此时翻滚的情绪。韩景辉这个笨蛋，加入学生会，开办讲座，这无遗增加了曝光度。顾墨恒经过视频的事情，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这个节骨眼上，韩景辉就不能消停点儿吗！
　　　　一路上车开得平稳，车内却是死一般的寂静。韩景辉扭头，看车窗外的风景，耳边只听得见轮胎和马路摩擦的声音。
　　　　“到了。”顾归的声音让他听不出喜怒来。
　　　　他下车，只见这辆他叫不出名字的车扬长而去，白色的青烟从车尾喷出，车在白雾朦胧中渐行渐远，淡成了一个圆点，最后消失不见。
　　　　他好像又搞砸了？
　　　　摇了摇头，他敲了敲严沐渊的门。出乎意料地，这次开门的是一个女孩子，而且韩景辉还见过。
　　　　“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
　　　　女孩腼腆地笑了笑：“上回谢谢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不不，我没帮上什么忙，”韩景辉连忙摆手，“那个顾墨恒的人品的确有问题，估计他是怕被继续曝光，才不敢来骚扰你的，所以你该感谢的是录制视频的人。”
　　　　说到录制视频，前两天他跟顾归一起阴了顾墨恒……顾归是在为他出气吗？想来也是，顾归跟顾墨恒的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他完全没有必要在寄人篱下的时候跟顾墨恒对着干。
　　　　可他做了这些，却从来没有告诉自己……
　　　　韩景辉垂下了眼，他的心酸酸的，后悔的感觉几乎要满溢出来。
　　　　“我叫杜淑岚，你呢？”杜淑岚柔柔一笑，柳叶般的眉毛俏皮可爱。
　　　　“韩景辉，”韩景辉也咧了咧嘴，把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暂时封存起来，“很高兴认识你，你是渊哥新请的钟点工？”
　　　　“嗯，少爷说中午要准备两个人的饭菜，看来是为你而准备的。”杜淑岚把韩景辉带到严沐渊的书房，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可被人带过来的感觉可大不一样。
　　　　韩景辉挠了挠头：“帮我烧桶热水吧，待会要用。”
　　　　杜淑岚疑惑地点点头，今天是她第一次上工，很多事情严沐渊都没有跟他讲清楚。顾墨恒虽然把菜园还给了她家，可好好的田地，全都被搞得坑坑洼洼，光是买菜种子就得花上一大笔钱。她还得上大学，空闲时间能赚点钱就赚点钱，这份工作，她可珍惜地不得了。
　　　　水烧开之后，严沐渊就让杜淑岚回去了。
　　　　韩景辉照例为严沐渊做了针灸，并且为他煮了一碗药汤：“渊哥，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我有事要跟你说，很重要。”

　　☆、第21章　立竿见影

“啊？！”韩景辉愣了愣。
　　　　严沐渊的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是跟顾归吵架了？”
　　　　“你，你怎么知道？”
　　　　“呵，”严沐渊挪瑜一笑，“都写在脸上了啊，顾归那家伙一直跟在你屁股后面，这回不见他，除了你们吵架了，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其他的可能。”
　　　　韩景辉面色一讪，“屁股”两个字勾起了他羞耻的回忆——这样一想，被顾归拍过的屁股似乎变得火热了起来。
　　　　“好了，不逗你了，”严沐渊的表情又变回了严肃，“被你治疗两天，我觉得的确挺有效果的，至少已经能稍稍抬腿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渊哥，这说明你的腿正在快速愈合，很快骨头就能长好，到时候再加上定时的复键，过不了一年，你肯定能站起来！”韩景辉双眼发亮，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严沐渊也跟着笑了起来，少年的笑容不含一丝杂质，这让他不自觉地出现了一种感动的情绪。
　　　　“我的腿可就有劳韩医生了。”严沐渊脸上笑意越发深刻。
　　　　“不过，我要说的事儿可不止这个，小辉，我这边认识个病人，去年得的脑血栓，他儿子带他四处求医也没办法治，我就想或许你可以也不一定。”
　　　　韩景辉眨了眨眼睛：“脑血栓？这得看他到什么程度，如果才一年的话，我可以试试。”
　　　　“爸，我们为什么要来这么远的地方？秋老虎秋老虎，我都要被晒黑了！”刘彩彩捏着湿纸巾，拍完左脸拍右脸，小伞大的遮阳帽随着动作左右摇摆，像极了滑稽的鸭子，偏生她还自我感觉良好。
　　　　刘野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宝贝女儿，就要到了，到时候到了严家可不能耍性子。”
　　　　“不要嘛，爸，他是个残废啊！”刘彩彩嘟着嘴，不情愿道。
　　　　“你懂什么，你爸我在商场混了几十年，眼光可能差吗？”刘野推着轮椅，离严沐渊家不远的时候，他就带着女儿父亲下了车。
　　　　他可得把诚意拿出来！
　　　　年轻一辈里，能力能跟严沐渊相提并论的少之又少，虽然近年严沐渊由于腿伤渐渐退于人后，可他手里的公司还在正常运作，而且发展的势头隐隐有跻身b省房地产业一流水平。
　　　　要说刘氏集团也不至于到跟严沐渊现在还未真正发展起来的公司合作的地步。作为一个跨国公司，刘氏集团主要是通过进出口原木来获取利润，而且在国内外都小有名声。
　　　　可问题是刘老爷子得脑血栓之前，一点异常都没有，所以根本没有立下遗嘱。这下可好，刘野得跟哥哥争家产，老爷子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握在手里由律师代管，刘家兄弟各持百分十的股份分庭抗礼。
　　　　不过刘野还算厚道，劳心劳力伺候老爷子，这份孝心还是有的，只是老爷子神志不清看不见啊！刘野想要继承家产，除非老爷子能好过来。
　　　　这不，一听见严沐渊说有可能治愈脑血栓，他就带着老小火急火燎地奔过来。一是显示合作的诚意，二是看看能不能亲上加亲，严沐渊要是能看上彩彩，那可真是意外之喜了。
　　　　刘彩彩心里还是不愿，可又不敢违抗父亲，只好跺了跺脚，继续跟着刘野，踏着比她耷拉在耳垂的两个大长金环还长的高跟鞋，噔噔噔地走了。
　　　　“爸，你说爷爷能治得好吗？他说的什么医生，可别是江湖骗子！”
　　　　“试试吧，严沐渊我还是信得过的。”
　　　　可很快，刘野就后悔自己说了这句话。这不怪他，主要是眼前的少年年纪实在超乎他的想象。严沐渊昨晚说要给他介绍中医，他还以为有多好多好。想不到是个黄毛小子！对于他来说，对中医的认识仅止于风烛残年，耄耋之年，那些个老头子连自己都没几年好活了，还来治病救人？
　　　　不过，或许严沐渊是想让自己照顾照顾这个小子？他打量了一眼兀自专注于诊断病人的韩景辉，唔，长相还过得去，调教调教勉强能当个公关……
　　　　“你去帮我生个火。”韩景辉指着刘彩彩，“厨房柜子里面有备用的酒精灯。”
　　　　凭什么让我去！刘彩彩眼眸一垂，就想做个楚楚可怜的表情。
　　　　“彩彩，乖，快去！”刘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