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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狗血飞一会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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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东想了想……好像还真……
  ……他只能尴尬地点头。
  “啊这有点糟,”正阳挠挠头,“不过你家也不缺养一个孩子的钱吧。再加一个孩子妈应该也不成问题。最多是被人讨论两天,又没有人敢借肚子讹你。怕什么。”
  “不是……孩子的问题,”向东额角直跳,“应该……不会有孩子。”
  问题是……
  正阳一提到“没戴套”,他就想到了与粘膜紧贴的感觉,湿润、炙热、紧紧包裹的力度、仿若吮。吸一般诱惑着他去往更深入的地方……
  “诶?安全期?”正阳显然没有理解他的纠结点,“那不是更好了!简直perfect。就当一次新体验,不要担心那么多啦!”用手拍了拍向东的肩,“这种时候我应该说——恭喜成为真正的男人?”
  哪里值得恭喜了。
  向东在心中苦笑。
  却还是礼貌地回应:“嗯……谢谢。”——局面已经到了不得不把椅子向办公桌下移动一点进行遮挡的地步,他怕正阳在这种时候盘踞不去。
  “要我帮你找个长期的小情儿吗?”正阳打趣。
  “不用了。”多耽搁一秒向东都难受,只得摆出董事长的架势,“你今天早上是罢工了?”
  “好心没好报!”正阳一吐舌头,溜出去。
  他的背影一消失在办公室门外,向东起身冲进办公室旁边配的休息室里。
  片刻,喘息着靠在洗手间墙上的向东同志,对着自己沾满粘/稠白/浊液体的右手,展开了关于“灵与肉是否能分离”的哲学思考。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私人手机响了。
  “东师兄,接电话。东师兄,接电话。”
  ——是他让许嘉音专门给他录的铃声。
  惊吓程度堪比被直接捉奸在床!
  高/潮的余韵一秒清空。
  脸色瞬间由绯红转为煞白。
  向东像被泼了醋的蚯蚓一般弹起来扑向自己的手机,深呼吸三秒之后才摁下接听键:“小音?怎么了?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嘉音正在读博士研究生,向东记得他的时间表,今天这个时候应该在见导师才对。
  “师兄,打扰你了吗?”嘉音问,声音通过电波,越发显得柔弱,怯生生像小白兔,向东都能想象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低垂着,又乖又温顺的样子。
  向东的声音立刻柔和起来:“这么见外?不是说过,对你我永远有时间吗?”
  “呃……”嘉音顿卡。
  向东想到他羞红的脸颊和闪避的眼神,眼角眉梢都带上笑——怕他为难,忙接着问:“怎么了?”
  “我……那个,心情不太好,不知道该和谁说……”对面的声音越来越小,“一不小心就摁了你的电话……”
  向东的心立刻变得轻飘飘、软绵绵,简直要飞到天上去。
  无论如何,“喜欢的人在有事下意识第一个找自己”对于男人来说,都是莫大的肯定。
  “为什么心情不好?”向东问,柔情似水——如果有员工此时推门进来,一定惊讶他们的董事长大人竟然会露出这种表情,用这种语气说话。
  “就……”嘉音吞吞吐吐。
  向东生怕他退缩,耐心握着电话等待着。
  “我在楼下看到苏文怡了。”嘉音犹豫了一会,颤抖着说,“他……和玉麟在一起 。”
  向东的心一秒跌落。
  摔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啪”的脆响。
  锐利地疼。
  他的脑中刷屏式地飞过无数脏话——如此澎湃以至于回过神来他都为“自己居然知道这么多脏话”而震惊。
  “小音……”向东低声唤着嘉音的名字,不知道这种情况说什么才好,心脏像被攥住,跳动都有点困难。
  “我没事,”嘉音大概听出他声音里的异样,反过来安慰他,“嗯……那个,就是有一点点难过……不过听了你的声音就好多了。多谢师兄。”
  向东心中一悸,忙说:“举手之劳,有什么好谢的。晚上我请你吃好吃的——你别想太多。”
  “嗯,好的。”嘉音温顺地答应,“我、我尽量。”
  委屈又克制的语气大大地激发了向东的保护欲,他气血上涌,脑一热:“别担心,这件事我会尽量帮你解决的。”
  “诶?”嘉音一顿,像是又惊又喜。
  向东简直无法描述这一刻心中的感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酸涩更多还是甜蜜更多,他只顺着本能说下去:“你放心,在我能力所及的范围内,不会让你不开心的。”
  嘉音像是被这样豪迈的承诺吓到了,愣了片刻才说:“谢、谢谢师兄。”
  又聊了些别的分散嘉音的注意力,听他的声音回到正常频道上,向东才放下心来。等他挂掉电话,向东摁着眉间,立刻拨通了苏文怡的电话。
  一接通,文怡才刚“喂”了一声,向东就迫不及待劈头盖脸地大声责问:“你到底想干嘛?买卖不成仁义在,就算我做的不够好,你也没必要特地带着人跑过去刺激小音吧?”
  “哈?”文怡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厉向东你发什么神经?”他情绪波动很大,语调和音色都与平时大大不同,穿过电波有些失真。
  
  第7章
  
  “你才是发什么神经,”厉向东却全然没有发现文怡的异常,自顾自气势汹汹地追问,“小音做了什么你要这么针对他?他只是个干干净净的读书人,没有一点心眼,和你们不一样,你……”
  “呵,好好好,他是干净的读书人,他没心眼,我肮脏,就我心眼多,”文怡冷笑着打断他,“你倒说说我又怎么针对他了?”
  “你是不是在X大?”
  ——X大就是厉向东和许嘉音的母校,也是嘉音留校读博的地方。
  “是。”文怡回答得倒干脆。
  “和楚玉麟在一起?”
  “是。”
  “你还说你不是在刺激他?”向东生气,简直想咆哮!
  一想到刚刚嘉音难过的语气,他的胃都收紧了,如果苏文怡楚玉麟正在面前,他大概会毫不犹豫地出手痛殴这对狗男男!
  “哈?”文怡像是听到天方夜谭,冷笑一声,“X大是他许嘉音的?我走进来就是刺激他?”
  “你还带着……”
  “我和谁在一起去什么地方轮得到你管?!”文怡厉声打断他,“厉向东你是不是霸道总裁当久了,不知道怎么和正常人说话了?别把我当你那些狗腿下属,我苏文怡不吃这一套!——说我刺激他?好啊,我现在就拉着玉麟到他面前法式深吻给他看,还有我们的sex video在手机里也可以一并播给他……”他的语气越来越平静,甚至带上一点笑意,音色却尖锐得像是金属刮擦玻璃。
  迟钝如向东也听出他情绪不对劲了。
  生怕他真的伤害嘉音,向东咬了咬牙,放下面子服软:“是我的错,是我误会了,你别乱来,别……”向东想说“别欺负他”,又怕撩起文怡更大的怒火,连忙咬住舌尖,“那个……”向东深吸一口气,“我道歉。”
  文怡没有答话。
  只听到电话那边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还有模模糊糊男人关切的声音:“小怡?是谁?怎么了?”
  向东听了一会,认出那是楚玉麟,立刻又皱起眉。
  这时文怡的呼吸平复了一些,说“是厉向东,没什么事。”——这是对楚玉麟说的。
  “那家伙要干嘛?”就算声音很小,向东也能听出楚玉麟其中的警觉和防备,他的眉头皱得更紧。
  “谁知道,发神经吧大概……”文怡不客气地对着话筒就这样回答,话没说完就摁掉了电话。
  最后交谈的亲密程度和其中透露的讯息都让向东非常忧虑。
  他走出休息室,坐在办公桌前沉思片刻,又拨通了苏文怡的电话。
  “干嘛?”直打了三个,对方才接听,声音听上去明显没好气。
  厉向东他压着性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温和而耐心:“在下想要和苏先生商量一件事。”
  “说。”对面显然没他有耐心,连第二个字都欠奉。
  厉向东语塞。
  无论是谈话对象让他不快。即将谈到的内容更是踩着他的底线。身为厉家大少爷,他鲜少需要应付这样的场面。不得不调动起自己人生中所有的修养。
  他想到嘉音的难过。想到自己对嘉音的承诺。硬着头皮开口:“那个,苏三少风姿过人,只要勾勾手,就有无数男女拜倒在您的西装裤下。”
  “过奖。你到底想说什么。”
  厉向东深吸一口气:“小音他是真的很喜欢楚玉麟。真心的。他只有这一个。你那么多,呃,对象,就不能……”
  “厉向东!”
  文怡喊,尖锐又沙哑,余音绕耳,像在耳边爆炸。
  即便厉向东也不敢再往下说。
  一时间仿佛死一般安静。
  “我这辈子,”许久,听到文怡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最讨厌有人这样和我说话。”
  明明没有起伏。
  可听上去,硬是磨骨噬髓,冷彻心扉。
  厉向东对着手机愣了不知多久。
  直到秘书拿文件进来给他签,他回过神——通话早已结束了。
  苏文怡十四岁以后就没有哭过。
  他以为自己不会再想哭了。
  可一通电话愣是逼得他眼眶热。辣辣地通红,在纸一般煞白的脸上突兀得像开在荒漠上的花。鼻尖也红了。鼻翼控制不住煽动,嘴唇颤抖听得到上下牙齿互相碰撞“磕哒磕哒”的声音,背后全是冷汗浑身都在哆嗦。
  又生气又伤心。
  许久才憋出一句:“日他大爷厉向东。”
  楚玉麟把他摁在怀里,圈着他的腰,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背脊,像抚摸一只炸毛的大猫,听到他终于能说话了,偷偷松了口气:“他又不知道,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我看他才是门儿清呢!”文怡终于缓过来,气急败坏的话抵着玉麟的胸口噼里啪啦地往外倒,每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论戳软肋你都没他戳得这样准!”
  笔直地扎进心尖上最柔软的部位。
  语尾一勾,把多少年的陈年旧怨一股脑地揭开,伤口一片血肉模糊。
  楚玉麟揉了揉他的发心,任由带着颤的声音喷着在自己的心口上,震得发笑,低头亲了亲自己弟弟的发顶:“你这小没良心的,一生气就口不择言,哥哥啥时候戳过你软肋,一贯都是护着你。”
  文怡被说得不好意思,头埋的更低,却忍不住笑起来,肩膀一颤一颤的,绷到极限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软进楚玉麟的怀里,低低的应一声:“……嗯。”
  楚玉麟拎着他的后颈:“情绪过去了就起来吧,这么多人看着呢,不羞。”
  他们就在大学教学楼外小咖啡馆的室外座上。来来往往的老师学生都不少。两个人身材颜值都出众,还有微妙且萌的体型差,举止又如此亲密,引得经过得人纷纷多看一两眼,有女生还窃笑着彼此招呼停下来拍照。
  “怎么?”文怡在他怀里拱来拱去躲他的手,“你怕人看啊?”
  “我怕什么,要来办事的又不是我。”
  文怡听到身体一僵,轻轻地“啧”一声。
  楚玉麟顺势拎起他的后衣领:“整顿一下,等等不是还要见人吗——多大人了,还撒娇。”
  文怡依着他的手乖乖地爬起来,揉了揉脸,理顺头发:“也就对着你,出外高冷起来你都不认识。”
  楚玉麟一笑,又把他的头发揉乱。
  为了顾及文怡的面子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可事实上,楚玉麟非常心疼他这个一半血缘的亲弟弟。也只有他知道为什么文怡会对厉向东的话如此反应过度:说出来大概不会有人相信,现在这个滴水不漏、睚眦必报的苏家三少,在十二岁以前,是一个连晚饭都能让出,吃得太少以至于营养不良的傻白甜。
  这件事得从他们俩共同的母亲说起。
  他们的母亲安恬,全名叫做许安恬——几乎没有人知道——她就是许嘉音的姑姑,许父的亲姐姐。当年,安恬就是为了给弟弟——也就是许嘉音的父亲许安然凑读书的钱,才把自己卖给楚玉麟的爹做契约情人,后来被楚家正房太太排挤,转送到苏家。
  她是一只典型的“鱼鹰”。
  心中只有娘家人,尤其是她的弟弟——尽管她那被父母和三个姐姐捧在掌心长大的清高弟弟许安然,挑唆的一家人都觉得有这样一个“做婊/子”的女儿很丢人,可并不妨碍她一边不敢自称姓“许”,一边往娘家输血。
  许安然入学、读博、留校,一路高歌猛进,自称“靠奋斗靠自己的双手取得一切”,其实最终都是她这个当姐姐的出钱。一旦没有钱,父母和两个大姐就要对她摆脸色:“都嫁到那么富的人家里去了,这么点钱都不肯拿出来,真是攀上高枝就不认娘家的草窝了。”
  天地良心。
  她一个一句话就能被转手送人,连小妾都算不上的契约情人,能挖出多少钱呢?
  自己的针线钱不够,往往还要当首饰、偷一点家里的摆件玩物去倒卖。
  幸亏苏夫人为人比楚夫人要温厚,又需要拉拢她制衡二房,才没有与她太为难。不然以她赤眉白眼不加掩饰,挖墙脚薅羊毛的姿态,早被赶出家门了。
  这种情况,在许安然娶妻生子之后愈演愈烈。
  许安然的老婆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是校长的女儿,嫁给许安然看中的一是他的才华,二是他的长相,三是他的钱,以上三者按递进关系排列。许安然不敢让她知道自己把财产来源,自以为隐瞒得很好。老婆并不深究,只按照他“看上去”的经济情况,要车、要房、要豪华的婚礼。
  彻底挖空安恬所有私房钱,连好一点的衣服包包都没有留下。
  可这并不是结束。
  而是更糟糕的开始:许嘉音出生了。
  许安然的妻子要求用最高的规格抚养她的孩子。
  安恬实在无法可想。
  只能克扣自己的孩子:最开始是进口尿布进口奶粉,然后是保姆钱,接着是各种玩具,甚至早教课程……
  从记事起,苏文怡总是问一个问题:“妈妈,这不是我的吗?为什么你要拿走?”
  而他的妈妈总是回答:“小怡,你生在这样的人家,天生什么都有,这点东西,你为什么不能让一让弟弟呢?”
  小小的文怡看着妈妈脸上理所当然的表情,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只知道,确乎是什么都留不住的。
  
  第8章
  
  文怡的情绪渐渐安定。
  约定的时间还没到,玉麟帮他买了一杯热可可。文怡双手捧着,像一只小仓鼠那样慢慢地啜。
  他的肩膀很窄,骨架也小,和他的两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还有楚玉麟,都不像。
  无论怎样吃都长不胖。无论多频繁地上健身房也还是单薄。
  玉麟知道这不只是基因或体质的问题,完全是小时候养育不精心造成的:他依旧记得第一次见到自己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是在医院里。文怡三岁,因为营养不良,缺钙又贫血,下楼梯的时候晕了过去,住进医院。
  他躺在雪白的被单下,又瘦又小,像一只被抛弃的奶猫。皮肤白的透明。一双桃花眼在尖尖的小脸蛋上大得有些突兀。右眼脸下一颗小小的痣,沉默不语的时候,就像在哭。
  “hi,”楚、苏两家的主母在门外谈话,玉麟偷溜进来和他说话,“文怡是吗?”
  陷在大枕头的小脑袋上下点了点:“是我,请问您是?”
  “我叫楚玉麟,”玉麟把嘴凑到他脑袋旁边,“是你的亲哥哥。”
  文怡一凛,没有答话,这是瞪大了琥珀色的眼睛看着他,半信半疑的样子。
  “真的。”玉麟盯着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玉麟上半边脸像爸爸,瞳子又黑又深,盯着人看的时候有一种特别的认真劲,他人小鬼大,很了解自己什么时候看上去最有说服力。一直盯得文怡的眼神软化下来,他才接着说:“我们有同一个妈妈,不信的话可以去基因测试。”
  “我信。”文怡说,他的声音听上去虚弱而安静。
  “就这样?”玉麟等了一会,见他不再说话,有点不满足,追问,“你不叫我哥哥吗?”
  “可以叫吗?”
  “呃……”玉麟想了想两家的情况,斟酌片刻,“有别人在的话不行,私下可以。”
  “妈妈那边的哥哥啊……”文怡呢喃着,很困扰的样子,“可是,我已经没有东西能给你了。”
  玉麟想到来的这一路车上,楚家夫人电话里听到的,关于文怡和自己两人生母的八卦,看弟弟那张苍白木讷的小脸,心间一抽,不由自主地上前,抚上文怡的脸颊:“我是楚家大少爷呢,我什么都有,不用你的东西……”
  文怡盯着他,像是很想相信又不太敢,大眼睛眨巴一下,又眨巴一下。
  眼脸下的痣跟着一颤一颤的,总觉得已经哭出来。
  玉麟忍不住伸手搂住被子下小小的身体:“真的。我会保护你的。”
  “……哥哥。”
  文怡怯生生地叫了一声。
  “哎。”玉麟答应着。
  感到又一双单薄的手臂试探着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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